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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渔家小奶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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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春喜只觉得自己心底一股妒忌的小情绪在慢慢地酝酿着。


第20章 大树桠
  陆春喜的那股小情绪,在看到陆春归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时得到强化了,她实在是看不惯陆春归这副茫然的表情,“你听好了,你是我妹妹,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我是谁,你都得先把柴挑回家里去,其它的事情以后慢慢再说。你可别想靠着这个又偷懒!”
  陆春归装做茫然地点点头,“我跟你们回去,不然我也没有地方去啊。我谁都不认识。”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一只迷途的小羊羔。
  沈青岩只觉得没眼看,这个时候的陆春归,又让他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不像先前在海边时被她注视就感到不自在,却让他心头生起了一股保护弱小的心思。
  沈青岩看看路边被陆春喜她们搁下的担子,她们有三个人,路边就放了三担柴禾。一担超级大,另外两担比较少,看着都差不多。
  他指着柴禾最多的那一担,“我来挑,你扶她。”
  沈青岩话不多,说话习惯用短句,简短的一句话,让陆家三姐妹皆是一怔。
  让沈青岩来挑担子?这可是……可是奇闻啊。
  在这一带,出海打渔是男人的活,而挑鱼挑柴则是女人的活。分工相当明确,若是哪家男人做了女人的工,那家的女人是要被全村人嘲笑的。
  这个风气沿袭下来,村里的男人会挑柴的没几个,仅有的那几个是一家都是光棍,既没生出女儿也没讨到媳妇,全家没有一个能干活的女人,男人不得已才亲自挑水挑柴。
  沈青岩,家里有着渔船的沈家独子,他难道会挑柴?还是帮陆家挑柴,她们之间可没有那份交情啊,不过是邻居而已!
  陆春喜和陆春燕都呆怔了,陆春归却不知缘由,一听沈青岩要帮忙,那是再好不过。
  她忍痛从树上摔下来,光是为了伪装成失忆的话也亏了一点,有人帮她把柴挑回家,那是再好不过。
  “你也是我家的人吗?是我的哥哥?”陆春归佯装啥都不知,装起来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沈青岩摇摇头,陆春归嫣然一笑,“那就麻烦你了,我肯定挑不动的,我的头还很痛呢。大概是摔得很重。”
  少女迎着夏日阳光灿然一笑,面目生辉,沈青岩连忙把脸别了开去,默作声地把一副担子上的柴禾都加到陆春喜的那副担子上去,这样三担柴禾就成了两担。
  他站到那最重的柴禾担子中间,半蹲下身子,把扁担搁肩膀上,再直起身子,双手抓住晃荡的柴禾,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陆春喜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眼神益发幽深。
  如果沈青岩不是看了陆春归,他凭什么会做这些?一个大男人来挑柴?也不怕别人笑话?他可是沈家的儿子啊。
  陆春归凭什么有这样的好运气?
  这一刹那陆春喜的心情有些复杂,看看笑得灿烂的陆春归,陆春喜很不愿意去扶她。
  “你自己能走吧。”
  陆春归走了两步,膝盖一软就要倒,陆春喜连忙扶住了她,看看在前面稳步走的沈青岩,无奈地说道,“算了,我还是扶你吧。”
  扶着她走路,总比挑柴轻松多了吧。沈青岩这么安排了,要是不扶,没准沈青岩不挑柴了呢。
  陆春喜捡起那串黑鬼子,提在手里,虚扶着陆春归跟在沈青岩后面。
  “大姐,你来挑柴,我来扶二姐吧。”陆春燕看了看自己的那担柴。
  陆春喜心情正不爽呢,哪里有力来理她,“不行,这是他要求的,我高我力气大才能扶得住她,你不行,你还是挑柴吧。”
  说完扯了一下陆春归往前走,脚步都不带停一下的。
  陆春燕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有点欲哭无泪,很是不服气。
  不是说她最小,要照顾她让她干最轻松的活吗?
  怎么突然间变成由她干最累最重的活了 ?
  虽说这担柴禾很轻,没有多少柴禾,可是不应该由她挑呀,大姐和二姐只负责走路就行了,她还得挑东西!!
  陆春燕越想越是憋屈,可憋屈也没有办法,谁叫她最小呢,三姐妹里只有大姐使唤她的份,她可使唤不动大姐。
  要是平时,她还能使唤一下二姐,可现在,二姐才从树上摔下来,啥都忘记了,肯定也不会照顾她这个妹妹啊。
  再说了,就算二姐愿意帮,现在情况也不允许啊,这明显是重点保护对象了,比弟弟还受宠,走个路还得要人扶。
  陆春燕心里愤愤不平,往日挑着轻松的柴禾,这时候挑起来可是千万斤重,只想着回去好好告上一状。
  这两个姐姐都太不像话了!
  竟然让她这个最小的挑柴,她们俩只管走路就行!
  二姐只不过是摔坏了脑子,又不是摔断了腿,能走能动的,为啥要人扶?
  大姐也不好,明明可以来帮她挑柴,让她去扶二姐的嘛!
  陆春燕气乎乎地想着等回到家里,要怎么跟阿妈告状,突然间看到树从里横卧着一根大海碗粗的树枝,旁边是一截被砍过的木桩。
  陆春燕眼睛一亮!有了!她这么辛苦,她们也别想都闲着!
  “大姐,二姐,你们快看!你们快过来啊!这里有一根大树桠!我们拉回家当柴烧!”
  陆春燕放下担子大声喊。
  陆春喜、陆春归两人返回来查看。
  沈青岩也听见了,把担子放了下来,在原地等着她们。
  确实是一根挺粗壮的大树桠 。
  “今天二姐躲懒去了,我们没有捡到几根大的树桠,回去阿妈肯定不高兴的,都是些小枝条,烧火不够耐,这大树桠劈开了烧火多好。”陆春燕一脸欢天喜地,“大姐二姐,你们把这根树桠拖回去吧!”
  “这一根够顶我们做好几天的饭了!”陆春喜也有些高兴,真是意外之喜,“这么大的树桠……哎呀,不对,这是别人砍下来的吧,不是台风吹断的!”
  陆春归看了看那截木桩上的痕迹,“这是台风吹倒了,然后有人来把它砍断的。”
  那截木桩的圆截面,一半是不规则撕裂,另一半是切割平整圆滑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营养液的小伙伴,谁可以教教我怎么查看是谁浇的营养液吗?


第21章 旖念
  陆春喜探头过去看木桩,那截面跟陆春归说的一样。
  事情很明显,陆春燕发现的这根木头,并不是被台风刮得折断的,而是属于半天灾半人为。
  陆春喜有些犹豫,“那这样的树枝,我们还能拖回去吗?这要是有人找来了怎么办?”
  这片海防林并不是无主的。虽然她们从来没有问过海防林的主人是谁,但是一大片树林不可能天然就生长在海边,总归是有主人的。
  无论林子的主人是谁,村民们在台风天后去捡些被风吹落的断枝回家,都是在被许可的范围之内的,这就跟到林子里捡些木麻黄落叶回家引火一样,都是默认了的,不会有哪个人还会因为村民捡了自己家树林子里的落叶就大吵大闹。
  但如果是去砍林子里的树枝,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片林子可不是山上无主的灌木丛,随便人砍伐。
  陆春燕见陆春喜的神情显然有些顾虑,有些急了,“大姐,你好好看看,这半截是被风吹的嘛!又不是我们故意去砍的!再说了,现在都什么点儿了,村里出来捡柴的人早就都回去了!我们现在把这根木头扛回去,也不会遇上人!”
  说得好像也是!陆春喜心里头有点松动。
  “大姐,你想想你现在又不用挑柴,空着手多浪费,出来一趟得走好久的路呢!拖根木头又没有多费事,这一根木头能顶上两担柴了!”陆春燕又接着忽悠。
  让两个姐姐空着手走路,而她这个当妹妹的苦哈哈地挑柴,她说什么都不乐意。再说了,这根木头要是扛回去了,家里的柴又能多用上几天,那可省事多了。
  陆春喜想了想,“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陆春归捂着脑袋,看着陆春喜两手空空,如果不搬这块木头回去,她肯定还会来扶自己。陆春归装得也难受,这一路都要装虚弱不堪要人扶,自然是比挑柴禾轻松,可如果能避免,她还是愿意避免。
  陆春归也表示赞同,“这么大一根木头不要了,就扔在这里,是挺可惜的。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不用你抚我也能走的,你就把它给扛上吧,家里天天都要用柴,要不是台风天,去哪里能扛这么粗的木头回家呢。”
  陆春喜看了看两个妹妹,她们都赞成把这木头扛回家啊!那就扛吧,不管那么多了,不管这木头原先是谁砍的,既然扔在这里,那就是原先砍的人不要了。
  加上陆春归又说她不需要人扶了,陆春喜就把这根木头给扛了起来。
  她扛到肩膀上才发现挺重的,毕竟这木头可不是晒干了的那种,这是刮台风才从树上折下来的青树桠,水分还足着呢。陆春喜把木头的一头放在地上,自己抱着另一头,半扛半拉的,硬是把木头给拉动了,还比扛到肩头上轻松一些。
  陆春燕这才满意地去挑了自己的担子,看看拖着木头的陆春喜,心里就平衡多了。
  沈青岩看到她们走动了,便又挑起担子径直往前走。一行人,一前三后,走走停停,沈青岩每隔段时间就回头看看,看看她们能跟得上,这才又继续往前走。
  陆春归心里纳闷,这回沈青岩的后脑勺怎么不长眼睛了呢?她跟着他去海滩边烤山鸡时,他可是连头都不回,就可以做到她快他就快,她走得慢他就慢,一直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
  不用挑柴了,陆春归虽然屁股痛,但终究是舒服了许多,成了这支队伍里最轻闲的人,不过脑子里可不轻闲,琢磨着,捡柴这种苦差事,她要怎么样才可以避免。
  今天从树上摔下来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失忆做个铺垫,她以后肯定不能次次都这么摔啊,次次摔得没有外伤却又失忆,傻子也知道是装的啊!
  可挑柴这种活,她实在是干不来啊,既辛苦,又没钱。
  说到底,还是得挣钱,挣到钱用上了电饭煲煤气炉,就可以不用捡柴了。
  等出了林子,陆春喜才知道最辛苦的还在后面。这片海防林是种植在沙滩上的,出了林子还是大片的沙滩地。两旁虽然爬了些藤蔓灌木之类,但脚下的土地可不是黄土地,而是又松又软的沙子。
  这又松又软的沙子,穿着鞋子是很不好走,沙子会跑到鞋子里硌得人脚痛。因此众人的鞋子都是脱了穿在扁担上,光着脚丫走路的。
  此时已经是正午,火辣辣的太阳正投射在路面的沙子上,陆春喜踩在沙滩上立即像被烫了一样叫起来。
  天啊,脚下的沙子为什么这么烫!
  没经历过真的不知道啊,前世做为游人的时候,海滩上的沙子是美丽的、浪漫的。
  而现在陆春归脚下的沙子简直是杀人都可以了!
  陆春归叫嚷起来,沈青岩听到了,回头一看,立即就放下担子跑过来。
  陆春归边跳脚边看着陆春喜和陆春燕,她们也都光着脚板啊,怎么她们好像啥事都没有?
  “你们的脚板是铁做的?”陆春归十分不解地问道。
  陆春喜十分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正在回答,看到沈青岩提着双鞋子飞奔过来,顿时脸一沉,不想说话了。
  沈青岩拎着一双暗蓝色的人字拖,“春归姐,穿上。”
  “我有鞋子。”陆春归拒绝了他,“我穿我的鞋。”
  她的鞋子在沈青岩把两担柴合为一担柴时,挂到了扁担上。陆春归跳着脚,踩着滚烫的沙子往沈青岩的担子跑去。
  沈青岩拎着人字拖的手垂了下来,垂下头,似乎被打击了,但马上又抬头冲着陆春归喊,“你跑快一点,就不会那么烫脚了。”
  沈青岩这么一提醒,陆春归才发觉,在她拔足狂奔的时候,地下的沙滩似乎没有那么烫了。
  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这沙子虽然烫,但沙子不像开水,要把热量传导到人脚上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人的步子迈得够快,在沙子把脚板烫到之前就迅速抬脚离地,那就没有多少热量传到脚板上,自然,人也不会感到那么痛。
  简单点说,走慢了,每一步脚板与沙子有五秒的接触时间,自然觉得沙子烫;如果步子迈得很快,每一步脚板与沙子只有一秒的接触时间,时间太短了,脚板就来不及感觉到烫。
  想通了这一点,陆春归跑得更快了,脚下果然更舒适了一点。
  取到了鞋子,陆春归穿上自己的塑料凉鞋,这才舒了一口气。
  没经历过不知道,这种捡柴烧火的半原始生活,真是折磨人啊。
  沈青岩的目光在陆春喜拖着的木头上略过,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沉默着回去挑担子。
  陆春归正站在那担柴旁,两个人的距离,此刻又像早上烤山鸡时那么近了。
  沈青岩突然间觉得喉咙很干,又干又痒。他从身上拿下水壶,递给陆春归,“给你。”
  啊?陆春归下意识地摇头,等摇头完了就后悔得要死。
  沈青岩是要给水她喝啊,她为什么要摇头?真的是从树上摔下来摔傻了?
  “里面装的是水?”陆春归不好意思马上改口要水壶,只好没话找话。
  “嗯。”
  “那里面还有多少水啊?够你喝吗?”陆春归发挥不怕羞的厚脸皮精神,继续问道。
  “够啊,一大壶啊的水啊,我才喝一小口。”沈青岩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陆春归,她这是在关心他吗?关心他水够不够喝?如果不够喝的话,是不是她会拿水给他喝啊?
  “啊,那里面一定还剩好多的水。”陆春归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真是尬聊啊,少年,你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吗?听话听音,你懂不懂啊?
  唉,陆春归在心里叹气,跟个少年沟通就是累,这就是代沟啊,如果现在跟她对话的是个熟男大叔,肯定秒懂她的意思,然后把水壶给递过来。
  女生说不要,其实是在要。
  女生说不喝水,其实是要喝水。
  少年哟少年,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陆春归心头苦涩,她干么心急口快地说不要喝水呢?
  说了就说了,说了反悔就是了。为什么她现在突然间变得像个十几岁少女一样,才说出口的话不好意思反悔呢?
  难道说披了个少女皮,她这颗老太太心也变成了少女心了?
  陆春归心里着急,口中干渴又说不出来,眼巴巴地盯着沈青岩把水壶又系到了自己的腰间,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她恨不得马上撕了自己的这张脸皮,怎么突然间扭扭捏捏起来了?
  快点拿出吃烤山鸡的精神来啊!
  沈青岩把水壶挂好,又把那双人字拖也挂好,抹了下汗水,准备挑柴,突然间又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
  陆春归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腰间。那眼神,就跟早上看他手中的山鸡时一样。
  沈青岩顿时觉得腰间的水壶像块火炭一样烫。
  他突然间就顿悟了,快速地再次解下腰间的水壶,不由分说地递出去给陆春归,“春归姐,给你,你拿着。”
  不肯穿我的鞋,那就喝我的水吧。用你那漂亮的嘴唇,碰一碰我的嘴唇也碰过的水壶吧。
  沈青岩的耳根又红了,突然间有种不为外人道的秘密小幸福。
  陆春归正要接过来,却被一只手横在了她与水壶之间。
  那是另一个水壶,晃荡晃荡地抓在陆春喜的手中,陆春喜冷着一张脸,“给你,你别抢外人的水。”
  哦?外人?别抢外人的水?
  ——沈青岩的那一点旖念顿时消失,他收回手,低下头匆匆挑起担子就走,这回他等都不等她们了。


第22章 小洁癖
  陆春归隐约觉得沈青岩有些不高兴,但为什么不高兴,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因为他两次示好,自己都拒绝了他——一次是给鞋子穿,一次是给水喝。
  第三次,她还没来得及说好,因为陆春喜在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陆春归有些愠怒,自己要喝沈青岩的水,关陆春喜什么事,用得着她多管闲事假装好心?这都大半天了,也没见陆春喜要给她水喝,在沈青岩要给她水喝的关口,突然间跑过来给她送水,安的是什么心?
  可陆春归还真不好指责陆春喜,毕竟从表面来看,陆春喜做的是好事,表现出了一个当大姐的风范:主动拿水给妹妹喝,还让妹妹跟外人划清界限,说沈青岩只是一个外人,不要喝外人的水。
  陆春归渴了,此时没有口水可以和陆春喜浪费。自从早上出了门,劳累了大半天,她还没有沾过一滴水呢。
  陆春归接过水壶,看了看壶嘴,不禁叹了口气。
  她没有经验,出门的时候没有拿水。这里一大壶水,是陆春喜喝过的。陆春归虽然算不上是有洁癖,但和别人共用一个水壶,这心里还是有点疙瘩,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要是抵不了渴,就得耐得了脏。
  陆春归喉咙动了动,再看看壶口的一圈陈年污垢,那种原本只是轻微不舒服瞬间升级变量成了恶心。
  “你叹啥气,有水给你喝你还叹气?”陆春喜不满地说,“有我这么好的大姐,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叹气是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大姐。你是不是好大姐,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以后我会看你怎么做的。”陆春归将水壶递给了陆春喜,“这水还是你喝吧,你既然要当个好姐姐,那我也当个好妹妹。好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对你也不会好。”
  陆春喜听着这话有点绕口,但意思表达很清楚。
  陆春归真的失忆了?可以嘛,失忆了,说话可比以前条理清楚了,以前的陆春归只会大吵大闹;现在的陆春归,说话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威胁力,让人不能不把她的话郑重对待。
  陆春燕正好挑着柴赶上来,听到了陆春归的最后一句话,她心里一动,觉得二姐这话说得很对啊,好像在讲大道理,以前怎么没有听她这么说过呢?不是说从树上摔下来摔傻了吗,可陆春燕怎么觉得二姐是越摔越聪明了?
  除了不记得她自己是谁。
  陆春燕放下担子,跟陆春喜要了水壶喝。陆春喜转头看沈青岩的身影越走越远,也不敢歇息,催促着两个妹妹快点出发。陆春归此时穿了鞋子,再也不怕脚下烫。她走在陆春喜前面,口还是很渴,看着沈青岩的背影,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沈青岩递水壶给她的时候,她可没想过跟他共用一个水壶脏不脏的啊?
  看来只能只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来解释了。
  不对,这么说也不完全对,如果递水壶的人换成陈大海,陆春归除非是在沙漠上几天没水喝了,不喝就会死。不到生死关头,她是不会和陈大海共用一个水壶的。
  陈大海那种猥琐中年大叔,跟沈青岩这个阳光少年怎么有可比性?完全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陆春归想到这点,不由得暗笑,又遗憾陆春喜来的时机不对,再晚一点点,她就能喝上水了。
  可惜啊,现在她只能舔舔干燥的嘴唇,忍着干渴难耐,等回了家再喝水吧。
  让她用陆春喜的那个水壶喝水,她接受无能啊。
  陆春归深深鄙视着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矫情了啊,都穿越来了八十年代的农村地界,还保留着那点洁癖干什么呢
  可心里又有个小小声音立马反驳,她这也不叫洁癖,她这是讲卫生好吧?越是艰难困苦的地方,越是要讲究卫生啊,要不染上个乙肝什么的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陆春归突然间有些慌了,按陆家的这个家境,还有这个年代农村老百姓的眼界,估计也不会舍得掏钱给她打乙肝疫苗吧。
  她得抓紧时间,实施自己的赚钱计划,可不能被陆二婶或是陆阿公牵着鼻子走,今天捡柴火、明天挑水,那她就腾不出手去赚钱,这种贫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这得马上行动起来,她昨天已经去镇上了一趟了,大概了解了一些这里的情况,趁着她手里还有些办完丧事剩下来的钱,得尽快运作起来,积累自己的第一桶金吧。
  陆春归想着想着,一时间忘记了嗓子的干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口。
  沈青岩早已在村口等着她们,一见陆春归走来,就在村口搁下了担子,“春归姐,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挑柴回家吧。”说完迈步走了两步,却突然回转过来,“我借你们的大砍刀用一下。”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自行从柴禾担子里抽出大砍刀,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回村里,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那把大砍刀是陆春归从家里拿出来的,但也没有派上用场。沈青岩今天帮了她这么多忙,要借一把大砍刀当然没问题,可沈青岩好像怕她不肯借似的,自顾自地把刀拿了就走,这让陆春归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他这态度,算是跟人借东西吗?她根本就还没说话,他就跑掉了,这简直是抢啊?
  当然陆春归知道沈青岩不会抢她一把刀,可他不问自取,不对,是问了就取的态度让陆春归心里有些不舒坦。看着沈青岩强健有力的步伐,陆春归终于说服了自己:算了,他只是个毛孩子,礼貌不够周全,有什么关系。
  那些中年油腻大叔,礼貌才周全,举止也够绅士,可是前世她也没喜欢上哪个大叔啊!
  少年的天性不就是莽撞吗,她现在也是个少女,不能再老是端着一张老太太的态度了,得学会跟同龄人相处才是。
  陆春归在心里自我说服了一番,而此时陆春喜看着那硕大的柴禾担大发愁,她喃喃问道,“他就这样跑了?帮人不帮到底的?这让我们咋办啊?”
  这担柴可是二合一,是把陆春归的那一担跟她的那一担合在一起的,非常地重啊!沈青岩怎么突然就跑了,难道要把这担柴扔给她一个人挑?
  可现在这三姐妹里,她年纪最大力气也最大。她是最有可能挑起这担柴的人了!
  “我也挑不动了,咋办?”陆春喜看看陆春归,“你说咋办,你去把沈青岩叫回来吧,送佛得送到西,他都帮我们都这里了,不帮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有这样做事的?这不是坑人吗?”
  陆春归无语,她算是懂得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沈青岩能邦她们把柴挑到村口已经很好了!人家又没收钱,凭啥帮你干活?还有脸去把人给叫回来继续挑?
  “要去你去,我不去,凭啥让我去?”陆春归可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脸,“我头还痛着呢!这柴太重,我现在是病人,我怕我挑着挑坏了脑子!”
  你……
  陆春喜气得跳脚。凭啥你去?就凭沈青岩他喜欢你啊!他要是不喜欢你,为啥要帮忙挑柴?又不是亲戚,沈青岩可是个男的,男的!
  村里男人可不管挑柴挑水这些女人才干的活儿!
  可陆春归一副捧着脑袋呼痛的无赖样,死活就是不肯去叫沈青岩。她们僵持了这么一会儿,就算陆春归肯去叫,沈青岩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陆春喜只好认命,看来只有她挑这担柴了。
  好在这里已经是村口了,这担柴虽然重,但挑到家里也不算太远。
  陆春喜钻到扁担下方试了试,担子果然很沉,感觉腰都快被压弯了。她指了指原先由自己扛的那根木头,“那你就扛这根木头吧!”
  陆春喜说完这句话,就弯下身子吃力地挑着柴禾,慢慢地往村子里走。她很生气,自己也不太清楚气从哪里来,可能是被沈青岩气的,也可能是被陆春归气的,还被陆春燕气的,总之陆春喜觉得每个人都很可气。
  陆春归扛着木头,看着陆春喜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忍。沈青岩挑那担柴时显得很轻松,她没想到这担子会这么重,把陆春喜压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嗯,要是陆春喜态度好一点,她会建议把那担柴分成两担,她帮陆春喜分担一点。
  可陆春喜一副叫沈青岩帮忙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沈青岩帮她们还欠了她们的一样,陆春归心里就不爽,就不愿意出这个主意了。
  经过了这大半天的辛劳,三个人都已经很疲惫,一路上都沉默无语,都只想着快点回到家好好歇歇。陆春喜心里最是憋屈,被担子压得很沉,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等看到小院门口时,突然间想起昨天晚上阿妈吩咐她的,让陆春归干最苦最累的活。
  陆春喜想到这,她好想哇的一声哭出来啊!
  说什么让陆春归干最苦最累的活哟,现在最苦最累的话是她在干!她一个人挑两人份的柴!可是阿妈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心疼她,说不定还会怪她傻,为什么不丢给陆春归干呢?
  对哦,为什么不丢给陆春归干呢?
  陆春喜醒悟过来,放下了担子,准备叫陆春归来挑,就见一个小男孩一阵风似的从小院里跑了出来,“大姐,二姐,三姐,你们回来了!我的果子呢,哇,三姐,好大一串黑鬼子!”
  陆春喜很委屈,她醒悟得太迟了,现在把担子丢给陆春归也太迟了,已经到了小院门口了。
  已经到家了!
  陆春喜很是怨念。


第23章 谁是偷柴贼?
  陆春喜的怨念很快就被陆鑫哇哇哇的一声大哭给打散了,陆鑫开始见着野果子十分惊喜,这好大的一串啊,足够他吃上好半天了,随即就发现这些果子是黑中透青、半熟不熟的,就不满意地哭起来,非得闹着让陆春归再去摘一串熟的来。
  陆二婶闻声而出,看到坐在地上打滚的儿子十分心疼,再一看陆春燕手中的那串野果,脸就黑了,“我怎么吩咐你们的?让你们去摘果子,你们就摘这些东西来打发鑫儿?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阿妈,有没有这个弟弟了?”
  她不敢明指着陆春归骂,只好含糊地所有人一起骂,这样就把陆春归也骂在内了。
  女人高声骂,孩子大声哭,陆春喜和陆春燕一脸委屈地僵在原地。陆春归可没有兴趣看这一场战役,她扛着木头,越过陆春喜、陆春燕,把木头扔在院子里,就摸进厨房去找水喝。
  厨房里放着一口大缸,陆春归四处看了看,在一个木柜上找到了个热水壶,她找了个碗,把水倒到碗里。水有些烫,她边吹边喝,一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滚下肚子,她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陆二婶停住了喝骂,恼怒地看着陆春归的举动。这丫头,越来越不把她这个阿妈当一回事了!就仗着她料理一桩丧事,就想在家里作威作福?
  陆二婶越想越冒火,陆春归不就是借了点钱,把那死鬼的后事给办了。这点事情,比得过她养育陆春归十几年的生恩和养恩吗?陆春归对陆家贡献再大,也大不过她为陆家生儿育女吧?
  看看陆春喜和陆春燕,两个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听自己骂,陆春归倒是好,就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样,竟然就这样大咧咧地走开了!
  陆二婶弯腰从地上抱起陆鑫,“好了,你别哭了,我让你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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