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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渔家小奶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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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岩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汁巾递给陆春归,“嘴擦擦,别人看见不好。”
  那条汗巾,颜色有些发旧,用的年限显然不短了,但是很干净。
  陆春归犹豫了几秒钟就接过来擦嘴唇。
  沈青岩估计是偷吃的高手吧!吃了完抹抹嘴,不让人看到一嘴的油光,确实是很重要的。
  明明只是个小小少年,怎么这么体贴呢!陆春归在心里嘀咕着,以后不知道是哪个妹子有福气嫁给他。
  能捉山鸡,会摘野果,嫁给他,还细心体贴。嫁给他,妥妥地不会饿肚子。
  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姑娘嫁人要求有房有车,八十年代嫁人只要求能吃饱穿暖就好了啊!毕竟这时候大多数人家都在温饱线上挣扎着呢!相比陆家从早到晚一日三餐的水煮地瓜和酸菜汤,沈青岩又是烤山鸡又是解油腻的野果子,荤素搭配营养得当,简直是神仙过的小日子了啊!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陆春归胡思乱想着擦完了嘴巴,把汗巾递给沈青岩。
  沈青岩小心地接过汗巾,貌似不经意在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指指前面,“往前直走,你姐姐和妹妹就在前面。她们的柴堆在那里。如果她们不在,你也不要乱走,就在那里等着。别又乱走迷了路了。”
  啊?陆春归听出了那个“又”字。他知道她是迷路了?
  “你别乱走,我一会儿也会经过那条路。”沈青岩道,“要是她们不在,你就跟着我回家。”
  啊?沈青岩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陆春归有些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迷路了?”
  “猜。”沈青岩说完,转头往回头路走去了。
  陆春归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迷路了的,倒也能忍着不说,真给她面子。
  她站立片刻,看着沈青岩的背影消失在木麻黄树后,这才迈步向前走。
  沈青岩说得没错,她一直走,没多久就看见了陆春喜和陆春燕,她们两个正坐在一堆柴垛旁不知干什么。
  听到动静,两人抬起头来,看到她两手空空,陆春喜的脸色就不好了,“春归,让你捡的柴呢?让你去把柴火拖回来,你到哪里躲懒去了?这么大半天都不见人影?我们这边早就把树叶削完了,都没有树枝了!就等着你把树枝拖回来呢!”
  陆春喜说话的时候,陆春燕动作迅速地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她的动作挺快,但是陆春归已经看见了。
  那是吃了半个的鸡蛋。地上还散乱着鸡蛋壳。
  “你们在这里吃鸡蛋啊?”陆春归问,“你们让我去干活,然后就在这里偷吃鸡蛋啊?”
  “谁偷吃鸡蛋了?是你躲懒去了,我们喊你了,不见你人影!那自然就先吃了,难道你不回来,我们就一直饿着肚子等你不成?”
  “那有我的份吗?”陆春归淡淡地问。她其实并没有多生气,她在海滩上吃着烤山鸡大餐,陆春喜和陆春燕却只能在这里吃个鸡蛋,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只觉得她们可怜,没有抱到沈青岩那样的大腿,倒让她一个人占尽了便宜。
  “没有,你都不干活,凭啥还想吃鸡蛋?你的份,我们俩分吃了,阿妈说了,谁干活多,谁就吃多,多劳多得。不劳不得。”陆春喜理直气壮地说道。
  陆春喜真是快气死了,阿妈说了要交待陆春归干最苦最累的活,她就把去拖树枝这活儿指派给了陆春归。
  没想到陆春归是个奸诈的,表面上也不反对,挺老实地去拖树枝了,然而一去不回头,不知道躲哪里睡懒觉去了,现在才空手回来。
  而她和陆春燕两个人,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削了半天的树叶,把削了树叶的枝条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
  陆春归啥也没干,悠闲得像是来散步的,倒是她和陆春燕两人成了干苦力的!
  这也就算了,她还没追究呢,陆春归倒还想吃鸡蛋,她想得美!
  陆春归看着陆春喜气愤地叽叽歪歪,她才没功夫去听,只呵呵了一声,“多劳多得,那没得到的,是不是就不用劳了?我一个鸡蛋都没吃到,吃到鸡蛋的是你们,那我也不用劳动了,对不对?”
  啊?还有这歪理?陆春喜睁大眼睛,可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她。
  陆春燕道,“谁说你吃不到了,你去摘野果啊,阿妈说了,让你摘野果给弟弟吃。本来阿妈是说谁也不准偷吃野果的,不过二姐你就偷吃几个吧,我和大姐都不会说什么的。”
  “对对对,你就去摘野果吧,然后我们再多捡点柴回家。”陆春喜一听也对,她也不指望能让陆春归去干什么重活了,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她刚才吃个鸡蛋也不顶饿的,不管柴多柴少,就想赶紧回家吃饭。
  陆春归看了看两人,算了,她今天心情好,她今天吃得十分满足,就不跟两个毛丫头计较了。
  “我可以摘野果,不过,你们俩背着我吃鸡蛋,这种事情,如果再有……那就别怪我以后出来干活,只出工不出力了。我要是不出力,你看看这些柴,你一个人能挑回去?”陆春归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了野果,“野果也有了,那我们就回家吧。”
  陆春归现在是吃饱喝足,只想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
  陆春喜和陆春燕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你去哪里摘到的这红鬼子啊?”
  “你真是,真是运气好啊,这红鬼子都能让你见到。”
  从她们的嘴里,陆春归意识到这种红鬼子还是一种比较稀罕的野果,不是随处可见的。
  两个丫头巴巴地看着陆春归的野果,两个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陆春燕馋不过,小声说道,“二姐,你可不可以先分几个给我吃。不要告诉阿妈。”
  陆春归没说话,疑惑着为什么吃几个野果子还得瞒着陆二婶,就听见陆春喜道,“也得给我吃,不然我就告诉阿妈说你偷吃了弟弟的野果。春归,要不你也一起吃,要吃就大家一起吃。”
  原来如此,陆二婶还真是要培养扶弟魔啊,这些果子明明还在她手里,怎么就成了“弟弟的野果”了?
  “等会儿你可以少挑点,你捡到野果你的功劳大。”陆春喜眼巴巴地看着陆春归手中的野果。
  “对对对,我虽然是最小的,但是我可以多挑一点柴的。”陆春燕也争着表态。
  两个人刚才还争着骂她偷懒呢,突然间就变节了,一个个都争着讨好她,陆春归对这突然转变有点懵。
  这两姐妹也太可怜了吧,算了,不跟这两个小丫头计较。她们都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可怜人。
  她摊开了手掌,“你们想吃,那就吃吧。”


第18章 摔
  看到陆春归如此大方,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陆春喜和陆春燕都有点惊讶,喜滋滋地过来拿野果吃。
  两人一边吃,一边闭上眼睛,那享受的表情看得陆春归有些不忍。
  从物质极大丰富的地方穿越过来的人,虽然也觉得这野果子味道不错,可也不至于让人露出这样一副享受满足的表情。
  她认真想了想,自她穿越过来以后,陆春喜对她确实没有露出什么善意,但对她也没有坏到十恶不赦。
  而且陆春喜显然也是一个极会变通的人,一看到她手中有好吃的,就不再针对她了。
  如果一点好吃的就可以换来家庭和谐,那何乐而不为呢?
  毕竟要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如果整天剑拔努张的,不利于团结,也不利于她以后的致富之路。
  陆春归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只要陆春喜能识时务,她不介意用一些小甜头去换得家庭生活的安宁。
  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陆春归大方地把所有的野果子都拿出来分享,让陆春喜和陆春燕两人很是惊讶,吃完了以后也不好意思 再针对她了,两个人还是说话算话的,在分柴火时,陆春归发现她要挑的那份柴火居然和陆春燕的一样少。
  陆春燕年纪小,所以挑得少。陆春归要挑的柴火跟她的一样少,这也算是优待了。
  而本应该归陆春归挑的那份柴,自然落到了年纪最大的陆春喜身上,她要挑的最多,担子上的柴禾堆得高高的,几乎都堆到了她的腰身。一挑起来,非常稳当,一点也不晃的。
  陆春归的呢,因为担子轻,柴火少,挑起来晃悠晃悠的。
  出乎陆春归预料的是,她本来还怕自己挑不了,因为她前世根本就没有挑过东西啊,据说挑担子也是要需要技巧的。
  可没想到扁担一到手中,她的双手就自发地就把扁担放到了肩膀一侧,然后就蹲下身,把两头吊着柴禾的担子给挑了起来。
  陆春归心里嘀咕,这大概就是身体原主遗留下来的身体记忆吧?肌肉运动的记忆,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肌肉已经按照着多年习惯去执行动作了。
  就像常年用五笔盲打的人,字根口决都已经忘光了,可一坐到电脑跟前,打字时手指应该落在哪个位置,手指比大脑的反应还快。
  海防林离村子的距离很远,空手走路都要走很久,何况是挑着重重的柴禾。
  陆春喜走在最前面,陆春归和陆春燕在后头跟着。
  刚开始陆春归还觉得新鲜,可没过多久就觉得有点累了,肩膀好疼,那扁担压在她身上 就好像有千万斤一样。她很想歇歇,可看了看年纪最小的陆春燕都没有吭声,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当姐姐的吧,总不能比陆春燕还不顶用。她已经得到照顾,挑的柴禾跟陆春燕一样少了!
  再看看走在最前头的陆春喜,她挑的担子最沉,每走一步,脚都深陷在沙子里,可她还是走得稳稳当当的。
  陆春归心里头暗自惭愧,这副身体是有着挑柴的身体记忆没错,可她是从幸福生活穿过来的人啊,骨子里头还是过惯了舒适生活的。挑柴禾什么的,这种生活太不适合她了。
  看在老天爷给了一副年轻身体的份上,陆春归咬咬牙,摇摇晃晃地继续走下去。
  可毕竟力不从心,没过多久,步子就越来越沉重,慢慢地落在了陆春燕、陆春喜的后面。
  陆春喜久不久回头,看到陆春归落到最后面去了,觉得她又在躲懒了,心里顿时就不爽了。
  自己已经把最重的担子都挑了,陆春归还不知足吗,她还想怎样?
  陆春喜搁下担子,等着两人给赶上来。
  陆春燕先赶到,放在担子擦了擦汗水,“大姐,我怎么觉得今天二姐不太对劲啊。”
  “还不就是想躲懒。”陆春喜不以为然。
  等陆春归赶到,陆春喜想骂她躲懒的话在舌头上转了个圈,骂不出来了。
  因为陆春归前胸后背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水也流成了河。脸蛋红扑扑的,是不太正常的潮红。
  这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再想想陆春归毫不犹豫就掏出红鬼子的大方,陆春喜叹了口气,“你真是不中用。歇一会儿吧。”
  不用她说,陆春归已经把担子给搁下了,跌坐在地上,看着非常疲惫。几缕被汗水打湿的了发丝紧贴在额头上,两颊桃花一般的颜色,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陆家三朵花,春归最先掐。
  陆春喜脑海里浮现出村子里流传的一句话,据说是刘家那在城里教书的儿子,回来看到陆春喜后惊为天人,脱口而出的。
  当然刘老师不会承认这句话是他说的,他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肤浅,外表都只是皮囊,心灵美才重要。”当着众人的面,刘老师一身正气浩然。
  但无论如何,不管是谁最先说这句话的,反正这话是流传出去了,村里人都颇以为然,觉得再贴切不过。
  陆二婶漂亮,陆家的三个女儿更是出了名的漂亮,一个赛一个漂亮,随便拎哪一个出来都是秒杀村里的其他姑娘。
  陆家三朵花里最漂亮的当属陆春归,赏花的要若要掐花,肯定最先掐陆春归这朵花。
  如果有人要说陆家的不是,被这陆家三朵花听见了,最先跟人掐起来的,也肯定是陆春归,因为她的脾气最火爆,动不动就跟人掐起来。
  要是她肯收敛一点自己的爆脾气,她就是村里男人们做梦都想娶的媳妇儿了。
  陆春喜突然间有点理解,为什么陈大海在看见陆春归时,马上就反口要娶陆春归。
  无他,实在是陆春归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像是这个村子里的姑娘,那一身比白纸还白的皮肤,哪有点像小渔村的姑娘了?
  还有她的五官也很精致,集合了父母的优点,整张脸都找不出一丁点儿不好看的地方来。
  此时陆春喜看着陆春归随便往地上一坐,也显得美丽动人的样子,她心里的嫉妒突然间掺杂了一丝得意。陆春归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太不中用了,挑几根柴就累成这样,看哪家愿意要。
  村子里选媳妇,谁家不是选个子粗壮、力气大、会干活的啊?
  像陆春归这样的,恐怕娶回家只能当菩萨供起来,那肯定日子过不下去的。
  “春燕,你不累吧,我们去那边摘点野果给弟弟,就摘点那些黑鬼子好了,不然回去没法交待。”陆春喜不想浪费一点时间。
  陆春燕指指陆春归,“那她呢?”
  “你看她都这样了,还能指望她?就我们两个去好了!快点,别浪费时间了!”陆春喜颇有些不耐烦。
  陆春归抹了抹汁水。
  这里的人给野果取名字也太简单随意了,红色的就叫红鬼子,那么黑鬼子就是黑色的吧?
  再一听陆春喜这么小看自己,陆春归不乐意了。
  今天出来,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呢!这会儿才想起来。
  “谁说我不行了?我也跟你们一块去。”
  “那就去吧,反正摘黑鬼子也不用费多少力气,你闲得慌你就去。真是傻。”陆春喜丢下了一句评价就往林子里走。
  陆春归也不介意,她傻不傻,陆春喜说了不算,她自己说了才算。
  她的农村生活经验是不如陆春喜丰富,但她的智商高着呢。
  三个人走进了林子里。
  陆春归很快就知道了黑鬼子是什么野果。
  林子里长着一种叶子像椰子树的树,陆春归猜测着这应该是棕榈科的树,黑鬼子就是这种树的果实。这野果其实在捡柴时陆春归就见过不少,相当丰产,一棵树上几大串,每串垂吊下来约莫有五十公分。
  这野果熟透了是黑色的,黑得油亮,每一粒也就像花生米大小,这么成群结队的挂在树上,陆春归原先看到时凭经验就断定它是不能吃的,能吃的早都被摘光了吧,哪还能这么大咧咧地挂在树上?
  还有好多果子掉在树上烂掉的呢,大概是因为刚刮过台风的缘故,熟透了的都被刮掉在地上了,挂在树上的是半熟不透的,黑中带绿,说是黑色的果子,可是黑得不那么彻底。
  没想到这果子还真能吃啊。
  陆春喜脱了鞋子,挽了袖子,“春归,你来托着我,我上去摘。”
  “什么意思?我怎么托着你?”
  “你蹲下来,我踩着你肩膀去摘啊。”
  陆春归可不乐意,“你蹲着,我踩你。”
  都吃了她的红鬼子了,还想踩她?
  陆春归就想看看陆春喜是不是真的挺识时务,看看给陆春喜吃一次甜头的效力能维持多久。
  陆春燕在旁边笑起来,“二姐,你还用踩大姐吗?你爬树那么厉害,还用踩啊?以前都是你爬树采黑鬼子给弟弟吃的啊!”
  陆春归怔了下,看着那棵树,这副身体的原主很会爬树吗?
  那还真是想磕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行了,那我就爬吧,你们都在下头看着就行。”
  “你爱爬爬去。”陆春喜站在一边去,双手抱胸前表情复杂地看着陆春归。看她累成这样想放她闲一下的。
  既然陆春归爱累那就累去,她也不用操心了。本还想着让陆春归在外头闲着养点力气,等到了村口才用力气挑重担子,这样才好给阿妈交待。
  阿妈可是说了,让陆春归干重活累活的啊!
  可她吃了点陆春归的红鬼子,脑袋一发热就忘记这事儿了!现在才想起来好像也不晚!
  陆春归挽起了袖子,脱下鞋子,走到那棵树前,摩擦了下双手,就蹭了上去。
  果然还是神奇的身体记忆,从没爬过树的陆春归,几秒钟后发现自己已经人在半空紧扒着树干,伸手就能够着头顶的黑鬼子了。
  她回过神来,低头向下一望,觉得这个距离稍微有点远,就微微松手向下滑了滑,降低了自己所在的高度,目测也就一米多最多两米的样子,绝对摔不死人,这才问道,“这怎么摘啊,我好像忘记了拿刀?没刀怎么摘啊?”
  一串差不多半米长的果子,吊着的枝干也很粗壮,想要整串弄下来,徒手根本办不到,除非是大力士。
  陆春喜哪里会被妹妹指挥,她转头就指使起陆春燕,“春燕你去拿刀。”
  两人说话的瞬间,突然听到沉闷的一声扑通,那个最会爬树的陆春归,居然从树上掉下来,摔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昨天情人节,单身狗任性地不想码字。
  现在后悔了,小天使们才是我的小情人!


第19章 你还能记得我吗?
  陆春归是看好了位置,调整好了姿势,这才落下来的。
  一掉下来,她就快被自己蠢哭了。
  痛啊,屁股真痛。她还用手撑了下地,手掌也擦得有些火辣辣的。
  好在这树下是沙滩地,上面一层松软的落叶,下面一层同样松软的沙子。要不然,会更加痛吧。
  陆春归躺在地上没动。陆春喜和陆春燕齐声问,“你没事吧?”
  陆春归本来痛得想哭,一听她们问话,想起自己的大事,翻了翻眼睛就闭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了。
  陆春喜和陆春燕慌了。
  不会是摔坏了吧。
  “二姐,二姐!”
  “春归,春归,你别装死!”
  两人齐声呼唤,陆春喜上去拉陆春归,可陆春归被她一拉就起来,一松手又要倒下去,陆春喜连忙又扶住了她。
  “不是摔坏了吧,听说村里的小强就是从树上摔下来,摔死了。”陆春燕有些惊惶地说。
  “死你个头,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树才多高,怎么能摔死人!陆春归,陆春归,你别开玩笑了,快点起来!”陆春喜恶狠狠地说,她心里其实也有点发虚,可这个时候如果连她都慌了,那陆春燕就更加慌了。
  陆春燕慌不要紧,反正她也做不了什么,就怕自己也跟着更慌啊,只能跟着强做镇定。
  两人叫了好一会儿,陆春归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陆春喜这回真的是慌了,她摸了摸陆春喜的头,“也没见哪里受伤啊?也没断手断脚啊?怎么就这样了?”
  又去探陆春归的呼吸。
  她讨厌陆春归没错,可并不希望陆春归死啊。
  家里才刚办完了一场丧事,要是再死一个,真的是只能裹张草席就拉出去埋了。
  “喂,你快起来!春燕,你去叫人,快点跑回村去叫人啊!”陆春喜的声音都发颤了!
  怎么流年不利的,摘个果子都摘出条人命来!
  “你,我跑不动!我腿都软了!”陆春燕的声音也在发颤。
  “你这个不中用的,那我去吧!你守着她!”
  陆春喜迈步要走,却被陆春燕紧紧拉住了衣袖,“我、我不敢,不敢自己守着。她、她、她是不是快死了?”
  叫她自己守着个死人,嗯,一个快死的人,她怎么敢啊?
  “乱说话,不准再提那个字!她是活人,你守着她你怕啥?”陆春喜骂道,“你要是害怕,你就去叫人啊!回去叫阿妈!你不去,那就松手!”
  陆春燕死死拽住陆春喜的衣袖不让走,陆春喜又急又怒,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肯定得回去叫人,越早去越好,可陆春燕这死妮子,平时不见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会儿却力气大的惊人,挣也挣不脱,还两眼汪汪地求她不要走。
  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的!
  陆春归听得陆春喜两个人惊慌的声音,心想把这两个孩子吓的,她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也应该醒了,就听得陆春燕惊喜地说,“大姐!有人来了!”
  啊?有人来了,那她还要不要再装?
  陆春归本打算睁开的眼就没睁开,就听得脚步声急急奔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咦,竟然又是他?真是奇了,在哪里都遇得到他。
  不对,是她算岔了,沈青岩与她分开时就说过,如果陆春喜她们不在,就让她在那里等着,他会来的。
  只是她忘记了这一茬。
  陆春喜见到有人来,虽然同样也不是大人,可她多少也松了口气,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了下。
  陆春归就感到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下巴,然后,人中那里突然一阵剧痛,有人用力捏住了她的人中。
  她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还得强忍着慢慢地睁开眼,最先进入视线的,是沈青岩那□□康小麦色的脸,高挺的鼻子离她很近,触手可及,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二姐,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怎么就突然摔了呢?你可是咱们家里最会爬树的!”陆春燕叽叽喳喳地说着。
  “我、我头痛!我头好痛!”陆春归捂着脑袋低声叫起来。
  她算岔了,忘记了沈青岩会在这里出现。
  他出现也不会坏事情,所以陆春归也没有特意把他给考虑进去,她本就不是一个思维很慎密能够考虑到各种细节的人。
  这会儿沈青岩用那双担忧的眼神盯着她,她才意识到,这太不自在,太不自在了。
  她甚至隐隐有种感觉,他会不会看穿她是在演戏。
  越是怕被看穿,陆春归就越是演得卖力,捂着脑袋嗯嗯呀呀地喊疼,过了一会儿又疑惑地问陆春燕是谁,为什么叫她二姐。
  陆春燕迷糊了,“你就是我二姐啊!我不叫你二姐,难道还叫你大姐不成?”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我又是谁?”陆春归一副迷茫的样子。
  沈青岩听得直皱眉头,盯着陆春归看了半响,最后就转头去看陆春喜,“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谁也不认得了!
  明明前不久他们还在一起吃烤山鸡、一起吃野果,还约定了以后一起来捉山鸡呢!
  她现在全都忘光了?
  陆春喜愠怒,“我对她做了什么?她自己爬树摔下来就成这样了!我看是摔坏了脑子!”
  “春归姐,你除了头痛,那还有哪里痛吗?”沈青岩又问陆春归。
  我还有屁股也痛得很啊!
  可陆春归不能说,那两个字,若是当老太太的她说说是无妨的,可当少女的她,天然拥有了一颗少女心,无端地变得羞涩起来,在一个少年男子面前,哪里能说这样粗俗的话。
  她只能摇了摇头。
  “春归姐,那你还能记得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春归还是摇头。
  沈青岩尽管已经猜到她的回答,可眼中还是难掩失望。
  从树下摔下来的陆春归一问三不知,什么都忘光了,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
  陆春喜震惊过后,马上就想到,陆春归这样好歹比醒不来好,要是爬个树摔死了,家里没钱办丧事还是小事,陆春归欠的那一大笔钱可不就落到了她们家头上?给阿爸办丧事借了两百多块钱呢,陆春归死了谁去还?
  “好了好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回去我们再慢慢说给你听。”陆春喜现在只想把陆春归安全弄回家。
  陆春燕却抬头看了看树上,“大姐,还有黑鬼子呢。”
  “这个时候还摘什么黑鬼子”,沈青岩看不下去,“赶紧把人送回家才是真的。”
  “可是如果不摘些黑鬼子给弟弟,回去阿妈要骂我们的。”
  骂还算是轻的。要是陆鑫闹起来,说不定还会罚她们不给吃饭。
  沈青岩皱了皱眉头,“春归姐你让开。站那边去。”他指了指方向。
  陆春归乖乖照做,她一走开,沈青岩就哧溜一下爬上树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小刀,割下一串黑鬼子,“一串够吗?”
  树上好几大串。
  “不熟。”沈青岩提示了一句。
  这些果子黑中透青,都不怎么熟,这样摘回去也不能立马吃,还得再放几天,味道还不如那些在树上熟的甜。
  陆春喜明白这个道理,黑鬼子又不是多好吃的野果,今天吃过了红鬼子对黑鬼子就不稀罕了,拿回去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自然是拿的越少越好,她嫌累!
  “不用了,这一串就够了。”陆春喜说。
  沈青岩从树上溜下来,陆春喜的目光就一直在他和陆春归身上打转。
  沈家的儿子。
  虽然同住一个村里,但沈家与普通的村民不同,他家的地位是超然于外的。
  沈家是外来户,然而在村里并没有受到排挤,因为沈家阿妈识字有文化,而且还有钱。
  沈家要是早十年八年来村里落户,说不定会成为被斗的小地主之类,可他家来的时机巧,是最近几年才来的,时代不同了,已经改革开放了。
  而且沈家一来就大手笔地买了条渔船。
  这可不得了了,村里虽然都是打渔为生,可有渔船的人家没有几个。大多数人都是拿张网就下海,手工捞渔,全程靠游泳把渔网拖回。
  所以沈家虽然只有一个寡母和沈青岩一个独子,却没有村里人敢把他家当成普通的外来户对待。
  沈家与陆家住得不远,算是邻居,站在陆家的小院门口就可以看见沈家的院门。但沈家与陆家来往不多,沈家的儿子更不会像村里的那些少年一样,时不时地跑来陆家,东拉西扯要借这个借那个的。
  那些少年,都是来看陆春归的,陆春归性子暴躁懒得接人待物,那些人想多看她一眼,只能找借口来陆家,找其他人借东西。
  借个锄头,借把铲,借个渔网,借个渔网上的铅坠儿……名目众多,五花八门。
  然而,沈青岩从来没有来陆家借过东西,偶尔在路上遇见陆家姐妹,只会礼貌地打招呼,然后各走各路。
  沈青岩一向是清清冷冷的,然而最近他却似乎很热心啊。
  帮她们弄醒陆春归就算了,这人命关天的事,都是一个村的,遇到这种事儿一般都会帮一下。可沈青岩居然还会帮她们摘果子?
  帮她们摘果子!
  陆春喜的目光隐晦不明地在沈青岩和陆春归之间打转,最后突然间有个不太确定的念头冒出来。
  所有人一见到陆春归都会动心,连清清冷冷的沈青岩也动了心。
  她那天说陆春归不想嫁陈大海,是因为勾搭上了沈家的儿子,这话说不定是正好说中了呢。
  可惜,勾搭上了又怎么样,陆春归失忆了,前面的情份都没有了,是不是得重新开始。不过,看沈青岩这副上心的样子,好像重新开始也不难啊。
  陆春喜只觉得自己心底一股妒忌的小情绪在慢慢地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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