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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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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婴,。”

她说着看了萧玉轩一眼,萧玉轩恍然,这么说,那对砍柴的夫妻就是自己的亲身父母了。

寒汐露闭着眼睛:“等我回去的时候,萧念儿已经被印别离送走了,还送给了慕容惊雷那儿,然后又放出来叶知秋,叶知秋知道我擒来过萧念儿,他以为是我把萧念儿送给了慕容家,追问我为什么要如此恶毒,本来我想告诉他,那个孩子就在葬山后边,可是,我气急了,他居然那么想我,一点也不了解我,好,他既然那么想,那就算是我杀了他们的儿子,将萧念儿送给了慕容惊雷好了,我已经不在乎,反正我是个恶人,我从来都不做好事。”

寒汐露忽然激动起来,身子微微的颤抖,看样子当年叶知秋冤枉她的时候,她一定是心痛欲死。

雪把手掌放在寒汐露的背后,缓缓为她输些真气,让她凌乱的气息平复下来。

寒汐露平静了一下后,继续道:“以后的事情,你们也该猜到了,叶知秋去了不二山庄,想去救出被迫成亲的萧念儿,结果却死在澹台玄的剑下,而且死得非常惨,浑身上下都是伤,当时慕容惊雷、萧望岳和澹台玄都在,我问他们是谁杀了叶知秋,慕容惊雷和萧望岳都看着澹台玄,澹台玄当时一脸铁青,说,叶知秋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他宁可死在朋友手上,也不愿意死在小人手上。”

萧玉轩此时已经听得明白,原来自己和叶知秋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心中空空落落,不是滋味,其实他在心里是有几分相信了自己和叶知秋的关系,他是个孤儿,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忽然了解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过,不是叶知秋的儿子不是更好,这样他和师父澹台玄之间,就没有任何的仇怨了,可是,记得印别离说过是寒汐露杀了自己全家,这个仇该怎么报?他现在听寒汐露讲到叶知秋之死,心中还是有些凄然:“寒前辈没有亲眼看见我师父杀了叶知秋,是吗?”

寒汐露沉吟一下:“没有,不过澹台玄承认叶知秋的死和他有关系,我把叶师兄的尸体埋了以后,在他坟前待了很久,恨着萧念儿拖累他,想去慕容惊雷的家里去杀了萧念儿泄愤,可是,印别离带我回了离别谷,他说,如果要报仇的话,把那个孩子交给他。我当时认定了澹台玄这个杀人凶手,认定了萧念儿这个害人精,只要能报仇,什么都无所谓,可是我还没彻底糊涂,印别离会有什么好主意?于是,我把那对夫妻的孩子抱了出来,为了杀人灭口,我杀了他们,任然后把雪带到了别处。但是我害怕印别离见到这个孩子就会杀了他,怕他是向我骗出这个孩子,所以,我又从镇上一户人家偷了一个孩子出来,果然,印别离一见那个孩子,就杀死了他。杀了以后,又有些后悔,因为他想到一个更好的报仇方式,就是将魔之怒种在那个孩子身上,然后将那个孩子送到澹台玄经过的地方,让他收养,等到孩子长大成人以后,再告诉他这段所谓的往事,然后激发他体内的魔之怒,将澹台玄杀死。”

尽管事情过去了那那么多年,me尽管萧玉轩的心里已经有些猜测,可是事情讲述出来后,还是让他心痛不不已,毛骨悚然。

寒汐露望着萧玉轩:“本来,这个秘密我要带入坟墓,可是,你父母救过我,我却把他们都杀了,我不知道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不过我欠了你两条命,你要报仇,可以来拿去。”

雪抱着寒汐露的头:“不要,萧大哥,不要伤害我娘。”

寒汐露无力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雪,让开,我今生不想再欠任何人的债了。”

萧玉轩微微垂着头,自己的父母无故被杀,这个仇他当然想报,但是寒汐露还是救自己一命,可是,那个替自己死去,同时也是替雪死去的孩子,那对失去孩子的父母,还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他们的仇,又去找谁报?他缓缓地抬起头:“你,你先养伤吧,我师父说,一个人可以从心里悔悟,是一件好事,而且杀一个人容易,改变一个人难,我们玄天宗的门规,不许乱杀无辜,也不许轻易杀生,要怎么报仇,我要问师父的意思。”

他的确没有主意,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如果眼前这个杀死父母的仇人是穷凶极恶,气焰嚣张的话,也许他能动手,可是寒汐露和风中残烛一般,他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雪的心中也特别难过,亲生父母的故事,第一次听到,他不能不痛心,他很想问自己的母亲萧念儿后来怎么样了,可是现在他不忍,在他心中,寒汐露就是自己的母亲,他不愿意提到这个让寒汐露伤心。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问,寒汐露一定会想,自己白白养了他这么久,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亲娘。

几个人都默默无语好半天,澹台盈才道:“寒前辈,你杀了大师兄的娘,可也救了大师兄好几次啊,不如,你收大师兄做义子,还给他一个娘,好好疼惜他,让他感觉一下有娘的温暖,然后你们都离开离别谷,我们去藏龙山好不好?”

澹台盈说得很认真,寒汐露想笑笑,都没有力气了,这个小丫头,实在太天真了,澹台盈微微翘起嘴:“你们一定会笑我,可是我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啊,报仇又怎么样?就是大师兄你杀了雪的娘,你娘也不能活了啊,这样的话,雪的娘也没了,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失去了娘。”她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萧玉轩正要安慰她几句,听到外边一匹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在说话:“姑娘,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银子,为什么不给我们大爷看病?”

一个很清朗的女子声音道:“我都说了,今天已经安排出去了,人家病人还等着呢,你们有钱也好,无钱也好,我栾汨罗看病有看病的规矩。”

先前那人还在哀求:“栾姑娘,我们大爷的病不能耽搁啊,我们大爷是有名有脸的人物,我们多给你钱,好不?”

栾汨罗淡然道:“医者父母心,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没有高贵低贱之分。”

另一人喝道:“别和她啰嗦,告诉你,小丫头,就算皇帝老子等着你,你也得想给我们罗大爷看病,不然,得罪了我们趣乐堂,吃不了你得给我兜着走!”

说话间,这些人已经进了庙,一个红衣女子转眼看见雪他们了,也看到了躺在雪腿上的寒汐露,微微一笑:“你们吵什么,我的病人在这儿呢,等我给她看了病再说。”

跟来的人一看,还真的有个病人,原本以为这个栾汨罗是在推脱,看样子不是,于是先闭了嘴。不过有个人还是冷笑起来:“你的病人还真怪,躺在破庙里边等着你给诊治啊?”

听声音,这个人就是方才要挟栾汨罗的那个人,栾汨罗哼了一声:“这世间上无片瓦,下无立锥的人多了,不是所有人都高床暖枕,锦衣玉食,而且,这里的郎中多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为什么非要找我?”她说着话,过来蹲下,把住了寒汐露的脉。

那个人被栾汨罗一问,又是气又是恼,他身边一个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不再反驳。

照我肝胆皆冰雪

当啷。

一阵细碎清越的响声,印无忧看到一蓬银光在自己眼前三寸的地方,被另一蓬银光击中,两蓬银光击打在一起,蹦出无数细小的火花,好像空间炸开了无数闪亮的星星。

这些美丽的星星在瞬间灿烂,继而化成陨落的光点,落入水中。

印无忧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如果方才只要加一点点儿小心的话,也不会让这个忘情差点得逞,在经受杀手训练的时候,如和防止别人的暗器,也是必修的一门课程,可是方才,忘情提到了父亲,他一时心急,就忘了防备,难怪一个杀手必须无情,只有无情才能够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应对这刹那间的生死变化。

如果印别离在场,看到自己如此的不小心,一定会教训自己,只是,现在的他,还甘心情愿接受父亲的惩罚吗?

银光落地,人影一飘,有人上来船,印无忧看到来人,落地无声,眉宇间带着一丝怒意。他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应该在恍惚间见过一次面,可是在哪里见过,他反而有些模糊了。

方才就是这个人出手救了他,他本来想道声谢,那个人并不理他,只是瞪着列云枫道:“你方才喊什么?小心?你让谁小心,他还是你自己?”

列云枫方才吓了一跳,他看到那个忘情、口中喷出来一蓬银针,印无忧已经躲闪不及,他在瞬间想过,应该按动扇子中的机关,虽然他的距离远了些,但是那个忘情浑身不能动弹,四肢无力,那蓬银针打出来的力道不会快过他扇子中射出来的银针,如果忘情有把握的话,也不会要骗他们靠近些才敢发出去,可是,忘情从口中发出的银针又不是一根两根,他没有把握自己射出去的银针会好不走偏地把忘情的针全部射落,而且他站的这个角度实在太刁钻,手上的尺寸有丝毫的偏差,就容易伤到印无忧。

不过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列云枫呀了一声,不过幸好有人出手,那人飘身上船,却是秦谦。

在住进长春帮涂阴分舵时,秦谦见过印无忧一次,不过那次印无忧身有重伤,被抬着进去,两个人不过是擦身而过,印无忧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边养伤,秦谦和卫离忙着长春帮里边的事情,回来的次数不多。这个分舵基本上就是卫离的一处别居,为的是一分隔世的宁静,所以分舵里边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人,自从澹台玄他们住进来后,卫离将长春帮的人安排在山下,她偶尔回来,也是和澹台梦住在一起,自然更不会到别院去。

看到印无忧安然无事,列云枫才松了一口气,又听秦谦质问自己,若是平时,还会解释两句,不过现在看秦谦特别生气,列云枫干脆闭嘴,这种时候,如果他还巧言狡辩的话,只能火上浇油。

秦谦冷笑一声:“哑巴了?为什么不回答?你不是舌绽莲花,可以说的天花乱坠吗?你喊了一声小心就完了?他躲过去要领你的提醒之情,他躲不过去,算他学艺不精?”

列云枫微微垂着头,也不回答,他知道秦谦根本不是在怀疑他不出手帮忙,故意陷印无忧与陷阱,而是在怪自己学武不够用心,才到了关键时刻,不敢孤注一掷。不过方才的事,列云枫是很触动,如果不是秦谦及时来了,印无忧就可能伤在忘情的手下了,如果自己的功夫够好,一定会及时出手,不会让印无忧发生危险,想来还是自己不肯用功,敷衍松怠的错,秦谦骂他,他也只能听着,只要不激起他的火来,在外人面前打自己就好了。

印无忧看秦谦面沉似水地斥责列云枫,列云枫也不反驳,他不认识秦谦,但是这些日子和列云枫在一起,已经当他是自己的朋友兄弟,所以听秦谦骂列云枫,他不由得心里腾起一股气来,想起来这个人是曾经见过一此,但是当时自己在半清醒半昏迷之中,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不过看情形,应该和列云枫很熟悉,于是冷冷地道:“我躲不过,是我命该如此,我不会抱怨别人,谁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武功比人高一点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用不着故意显示出来给人看。”

秦谦和列云枫都没想到印无忧会忽然说话,秦谦不认识他,列云枫本来是满心的懊悔,看到哥哥,又有些害怕,但此时仍忍俊不住,笑了起来:“难怪人说,蓬生麻间,不扶自直,白沙入缁,不练自黑。小印你再跟着我混几年,就该纵横捭阖,变成苏秦张仪了。”他转眼看到秦谦瞪他一眼,忙道“哥哥,我知道错在哪儿了,哥哥放心,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再犯同样的错误。”

秦谦哼了一声:“这条船要沉了,走吧,你卫姐姐的船旁边呢。”

忘情此时已然连脸皮都麻木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舌头也是麻木的,可是她着急,这几个人要是一走,她真的就要葬身江底了。

忘情拼命地挣扎,奈何浑身无力,只在喉咙里边里呜呜地发出低哑的声响。

秦谦看了忘情一眼:“这个人是谁?”

列云枫道:“她叫忘情,是十地阎罗王手下的四大使者之一,也是魅火教的人。”

秦谦微微一笑:“十地阎罗王手下的四大使者居然如此窝囊,实在是匪夷所思。”

列云枫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们都是圣狗子孙再怎么折腾,也强不过人去。哥哥奇怪什么?”

魅火教?

听到这三个字,秦谦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然:“把她带走。”

他说着话,拍了一下手,又有两个人上来船,此时这艘船上的水已经没到了忘情的嘴边,因为她是躺在地上,只要一喘气儿,江水就会呛到了口里。

过来的这两个人,是长春帮的弟子,两个人用刀斩断了绳索,将忘情了起来,随着秦谦出去。

出得船舱,对面果然有艘船,上边都是长春帮的弟子,卫离穿着淡蓝的衣裳,负手而立,站在船头,两船之间,隔得不算远也不算近,那河边的搭板是够不到如此的距离。

看他们出来有条舢板,卫离挥挥手,有人探过来两根碗口粗的毛竹,搭在两条船之间,那两名长春帮的弟子十分娴熟地驾着无法动弹的忘情,从两根毛竹上走了过去,快捷稳健,如履平地。

秦谦纵身一跃,苍蝇猎食一般,稳稳地跳过去。

列云枫笑道:“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如果我连这个都跳不过去,我哥哥就该大发雷霆了。”他是在和印无忧说话,印无忧哼了一声:“你们两个既然是兄弟,为什么武功差这么多?”

列云枫笑道:“你还混江湖的?没听过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吗?”他说着话,已然跳了过去,只是他先起的身形,却落到印无忧的身后,印无忧纵起的身影优雅无声,犹如鬼魅一般。

秦谦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忽然出手,一掌打向印无忧的前心,这一招是骤然发难,印无忧毫不防备,不及多想,闪身错步,回手就是一剑,因为事发瞬间,印无忧的这些动作都出自本能反应,只听得当啷一声,秦谦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就是这把匕首磕开了印无忧的剑,如果不是秦谦躲得及时,印无忧的剑一定会刺入他的胸上。

两人霎时分开,秦谦把手中的匕首一晃,冷冷地道:“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把匕首!”

此时卫离也过来,脸色也变得凝重:“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不要看错了人。”她虽然这么说,可是眼光中也带着几分疑惑。

印无忧也盯着那柄匕首,稍稍回想一下,就想起来这把匕首的来历:“你们是扈四海的什么人?”

他这一句话,卫离也不由得浑身一震,手在剑柄上一按,不过她没有立刻发作,反而一笑:“阁下怎么称呼?怎么知道我们是扈四海的人?阁下真是深藏不露,既然知道我们是扈四海的人,还敢住在我们长春帮的分舵,你究竟是何居心?”

印无忧冷笑一声,并不说话,把剑一横,就要拼命。

列云枫看到此处,知道这里边事非寻常,他们几个像打哑谜一般,秦谦从印无忧的出手中,就猜测到他能认出自己手里的匕首,而印无忧从匕首上,就认得卫离她们和扈四海有关系,印无忧本是离别谷的少主,他要是与长春帮有什么纠葛,恐怕也是人命纠葛,如果真是如此,这件事恐怕就麻烦了。

不过,如果印无忧真的杀了扈四海,要是知道孤月峰就是长春帮在涂阴的分舵,他宁死也不会住在哪里。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基本都是自己在照顾他,有时候,澹台玄或者秦思思也会过来看看。澹台玄忙着寻找萧玉轩他们,每次都是诊了脉,开了药就走,秦思思每次来,只是送些好吃的菜肴。至于那个地方是孤月峰,是长春帮的分舵,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及。

卫离和秦谦显然都误会了印无忧是别有所图,印无忧懒得解释,只是无语。

秦谦脸若冰霜,声音一寒:“扈老帮主是死在你的剑下?”

印无忧冷然地一挽剑花,寒光四射,剑光映着他的眼光,照出无边的凄寒,他也不答话,聚精会神,等待秦谦的出击。

列云枫没说话,他知道秦谦心细如丝,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别人,如果秦谦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基本上这件事情就不会有太大的差池,他现在是替印无忧担心,因为印无忧的功夫,恐怕不及秦谦,况且,身边还有个卫离,卫离虽然是个女子,她的武功也不容小觑,而且两个人要是联手的话,威力更增加十分。

印无忧会杀了扈四海,是件很可能的事情,印无忧本来就是个杀手,杀手杀人,再平常不过,他只是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印无忧安然离开。

秦谦的性情,嫉恶如仇,如果印无忧真是杀了扈四海的凶手,只怕秦谦绝对不会放过印无忧。

卫离拦住了秦谦,像印无忧抱了抱拳:“在下卫离,是扈老帮主的徒弟,现任长春帮帮主。”她报了名字,仍然比较平静地问。

印无忧淡淡地道:“扈四海,是我杀的。”

沉闷,船上瞬时间都沉默下来。

长春帮的弟子,都听到这句话,人人皆是怒目而视。

列云枫听到秦谦的指骨捏得格格的声音,心中一阵阵发凉,印无忧居然承认了,想来也是,印无忧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否认,可是他承认杀了扈四海,那岂不是惹下了长春帮这个大麻烦。

卫离的身子,晃了晃,秦谦在旁边悄然扶了她一下,卫离站稳了,一脸悲愤:“我知道,你是离别谷的少主,可是家师和阁下有什么深仇大恨,阁下要置家师于死地?”

印无忧面无表情:“卫帮主,你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

卫离嘴角的肌肉一抽搐:“印无忧,我们都是江湖人,如果是江湖上的恩仇,不妨讲在当面,男子汉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如果是家师对你有所亏欠,我们长春帮就不会找你报仇!”她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如果印无忧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为扈四海报仇。

印无忧无语。

他本来就不善于解释,之所以说了这么半天,还是看在列云枫的份上,他如此忍耐,是给列云枫面子而已。

列云枫心里暗暗着急,这个小印真是笨,为什么要承认呢,眼前的形式本来对他不利,就算那个扈四海是他杀的,也先不要承认,看看具体情形再说,如果在场的是别人,他早有办法对付过去,可是现在船上的是他的哥哥秦谦,他总不能暗算秦谦,况且,这件事情的始末根由还没弄清楚,贸然动手的成功率不高,秦谦对他那套手段诡计都十分了解,如果要帮着印无忧逃跑,一来这个印无忧要配合,二来要一次成功,骗得了秦谦才行。

从目前的形式看,这两点都比较难,那个印无忧不懂得大丈夫能曲能伸,骗得到哥哥秦谦更是不容易的事情,他现在只是想知道印无忧为什么要杀扈四海,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就算其中有些曲折,印无忧也断然不会说出来。

秦谦冷然道:“扈帮主临终之前,和我们讲起过遇袭的经过,他和你对打的武功招式,都讲给了我们听,如果不是你方才悄无声息的轻功,如果不是你被我一掌打去时迎架的那一剑泄露了你的身份,你还要瞒多久?现在你原形毕露,还有什么话说?”

印无忧冷笑一声,并不多言。

列云枫叹了口气:“哥哥,小印以前是离别谷的人。”

离别谷。

离别谷里边的人,只能是一种人,那就是杀手。

杀手杀人,动机最单纯。

秦谦眉间一挑:“我知道,枫儿,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个朋友是杀手?”他问这句话时,脸色变得铁青,满面怒火,几乎就要发作。

列云枫淡然道:“以前是朋友,现在是兄弟,小印是我师父新收的弟子,是我们玄天宗的人,君子不念旧恶,以前的事情,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连佛陀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这几句话说得心平气和,神色淡定,不过这几句话却是相当有分量,无论印无忧以前做了什么,现在他既然投到了澹台玄的门下,就是玄天宗的人了,如果长春帮要找印无忧报仇的话,必须和玄天宗的掌门澹台玄有所交涉。

列云枫何尝不知道,这样一来,何止澹台玄带了不必要的麻烦,就是他自己也是惹祸上身,他现在假传师命,如果澹台玄不承认的话,他就是欺师背祖,会被逐出门墙,在江湖之中,无论黑白两道,对被逐出师门之人,都颇为不屑。

但是事情逼到如此,他不能暗中下手算计哥哥,也不能对印无忧袖手旁观,列云枫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反正师父澹台玄是嘴硬心软,既然肯传功夫给印无忧,又肯为印无忧疗伤,他和姑姑不是说,无忧是他们的故人之子吗,现在这个故人之子有了麻烦,他这个故人之徒出头是义不容辞。大不了是挨澹台玄一顿藤条,反正木已成舟,逼得澹台玄不得不承认。

印无忧咬着嘴唇,换了别人,他早翻脸否认,他不需要这种保护,这种保护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侮辱,但是说话的是列云枫,他哪里能不了解列云枫的用心,那句澹台玄和我没关系的话噎在了喉咙,没有说出来。而且,列云枫已经把话说出去了,除非他和列云枫翻脸,不然此时再加以否认,就是陷列云枫于不义之地。

不过印无忧有印无忧的主意,反正他们会去向澹台玄求证,他要想一个法子将列云枫摘拆清楚,不过动脑筋对印无忧来说,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一时想不出来,紧紧地皱着眉。

秦谦冷笑道:“原来如此,枫儿,你还真敢信口雌黄,离别谷的少主变成玄天宗的弟子?”他说话间,重重地一耳光打了过去,列云枫躲都未躲,立时觉得眼前一黑,金星乱闪,耳中轰然而响,半边脸先是一麻,然后才感觉到疼痛。

印无忧刚一开口:“你……”

列云枫淡然道:“魔有向善之心,佛有动嗔之时,为什么离别谷的杀手不能选择另一种生活?漂泊江湖,刀头舔血,本是无可奈何之事,为什么不能回恶向善,放下屠刀?难道哥哥以为,杀尽天下所谓的恶人,就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吗?”

列云枫的话,让印无忧的心轰然一痛,澹台梦也说过类似的话,其实澹台梦一直希望他过另一种生活,认识了澹台梦以后,印无忧很少会去杀人,原因很简单,因为澹台梦不希望他永远是离别谷的印无忧,永远是个杀手。

秦谦微微愣了一下,他不相信澹台玄会收一个杀手为弟子,但是列云枫从来都不敢骗他,现在如此淡定坦然,不似往日撒娇赌气,这时的小弟好像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动容,哪里想往日那个任性使气的列云枫。列云枫如此一说,他也不能确定澹台玄没收印无忧这个弟子,他会生气动手,是气列云枫会为了印无忧抬出玄天宗和澹台玄来压自己,不过尽管他生气之极,可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现在还真的不能贸然动手。

卫离过来:“好,既然列兄弟如此说,我们长春帮会向贵派讨个公道,大哥,我想,列兄弟不会骗你,我信你,所以信他。”

看着列云枫腮上一片淤青,秦谦沉着的脸没有释然:“枫儿,如果你要是说谎骗我,我会扒了你的皮。好,这个私人恩怨,我们可以暂时放下,我们今天是赴约前来,去和趣乐堂的人谈些事情,这是长春帮和趣乐堂之间的事情,所以……”他的意思,是让列云枫和印无忧回避。

卫离忙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当然了解江湖规矩,现在下着雨,又没有别的船,还是一起去吧。”

秦谦知道卫离的心思,好不容易找到杀死扈四海的人,她是怕印无忧会悄然离去,到那是就是海底捞针,不过,他虽然不了解印无忧,却信得过自己的小弟,列云枫既然能为印无忧出头,印无忧自然是个值得列云枫出头的人,怎么可能私自逃开?

秦谦淡淡地道:“卫帮主,你放心,如果印无忧不在,有我秦谦为你偿命。”

卫离眉间微蹙,秦谦这么说,是生气了,可是杀师之仇,焉同儿戏,卫离强压住心头的悲痛,脸上肃然凝重:“好,秦大哥,我信得过你,长春帮的弟子听着,老帮主的事情卫离绝对不会袖手,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过没有我卫离的命令,不许私下去找印无忧报仇,凡是违背命令者,按照我们帮规严惩不贷!”

卫离声音不高,可是一呼百应。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按照时间解开v的部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意义,解锁,其实是件很讽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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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恩仇尽柔肠

简陋的茅庐里边,弥漫着药香,栾汨罗坐在一只蒲草变成的垫子上,用蒲扇扇着灶炉中的火,上边的砂吊子里边,不断腾起浅白色的烟雾,那些浓郁的药香,随着白雾慢慢弥散。

栾汨罗这些日子很忙,一边为他们熬药,一边还要去趣乐堂那边,而且这草庐里边,还常有慕名而来的求医者,忙这些事情,已经让栾汨罗有时候连吃饭的事情都没有,但是汨罗还是在草庐外边摆了施药的摊子,前几个月时间,涂江和玄衣江泛滥,江水决堤,这涂阴和涂阳一带淹了很多良田民居,朝廷发下的赈灾粮谷却是生了虫子的陈谷烂麦。

幸好有位不之名的善人,发粮施谷,还散了钱物,才不至于让涂阳、涂阴两地饿殍满地,哀鸿遍野。这个人行事隐瞒,此地官府还以为是邪教异徒借机生事,别有居心,曾经派了好多人马去寻搜,结果那个赈灾的善人没找到,涂阳和涂阴两县的知县却被人弹劾,因为私动赈灾粮谷,中饱私囊,被一道特令下来,判了斩立决,杀头其实并不稀罕,稀罕的是两个知县一切被砍头,当时看热闹的人山人海,事情过后,人们还是喜欢谈论这些事情,猜测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善人是谁,这两个知县怎么会形迹败露、东窗事发。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在草庐里边听来,因为到了汛期,前些日子,又是一场大水,这次大水过后,引出一场瘟疫,栾汨罗几乎就绊在这里,为得了瘟疫的人发药治病。栾汨罗对人都特别好,也够耐心,这些前来看病求药的百姓总是谈论这些事情,听得雪耳朵里边都起了茧子,可是栾汨罗每次都笑呵呵地听着那些人唠叨个不停。

雪叹了口气。

在丽日和天下,火光如娇红的玫瑰色,透明而嫣然,栾汨罗殷红的衣衫,雪白的肌肤,被阳光渲染出一层浅浅的晕红。

雪看着她,有些发呆,这个看上去娇美淡然的女子,居然如此厉害,他还以为母亲寒汐露一定是要撒手西去,怎么看都是奄奄一息了,恐怕是大罗神仙来也是束手无策,可是栾汨罗一把金针,几副方子,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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