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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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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文虽然极富才情,却不是以才傲物的人,平日里也特别平易近人。

列云枫看看狄自恭,大约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笑道:“雅文兄如此谬赞,小弟怎么敢当?如果雅文兄真的不嫌弃小弟粗鄙,请继续赐教。”

风雅文也一笑:“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最可怜花芯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著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送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他也看出来狄自恭是无法支持了,心中佩服列云枫的方法,一个指头也没有碰狄自恭,却能让狄自恭生不如死,一时高兴,便出了一个长联。

风正阳咳了一声:“文儿,这种浮浅艳词,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小王爷,犬儿一时胡诌,小王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列云枫心中大笑,心道谁说这个风老头不识时务,不过是看对不对他的心思,他是怕自己对不上来而尴尬,才给自己台阶下的,其实列云枫对于诗词之类,只是一时来了兴致,偶尔为之,这个风雅文曾经让他吃了好多的苦头,听风雅文出了个长联来,一时动了童心,要和风雅文比试比试,笑道:“雅文兄真的是锦心绣口、才思敏捷,小弟就勉强为之,希望大人和雅文兄不要笑我。”他略沉吟了一下道“半阕词,孤望南窗月,惜生离死别,裁幅素笺,啼巫峡猿,断蓬山路,乱丁香结,落胭脂泪。徒然明媚绝代,徒然幽谷风华。堪叹息星移斗转,需悟得秋色寒蝉,丹枫寥落,虚妄那红颜艳骨。弃他惶惶,感慨万千。恨杀鸳鸯,曾妒忌尘凡世里。莫向残日太息:休,休,休,那满庭芳哪世而枯?”

要是细细讲求,列云枫对的这个联不算极工,只是他对的如此之快,复又过耳不忘,对方才风雅文出的那联居然是听了一遍就记住了,还是难得,下边那些秀才们虽然都跃跃欲试的,只是碍着列云枫在这儿,谁也不敢妄动,现在听列云枫对了这个长联,都纷纷喝彩。有些人是出自真心,有些人完全是附和而已。

狄自恭实在是无法再坚持了,笑得脸上肌肉酸痛,感觉都要肠穿肚烂了,一边笑一边呼救道:“小王爷,我说,我招了……”他的笑声带着惨烈的哭腔。

列云枫慢慢的走过去,轻轻一点,解了狄自恭的笑穴:“好汉是从来都不吃眼前亏的,狄大人读那么多书,这句俗话怎么就不知道?”

狄自恭身子一软,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小王爷,下官也是受人指使啊,下官不是主犯,下官……”

列云枫脸色一凛,变得寒如冰霜:“狄自恭,我看你还是没有笑够,谁有功夫听你闲扯,你要是再说这么无关痛痒的话,今天只怕有位笑死的大人了。”列云枫长得玉面星眸,俊美秀挺,可是这一沉下了脸,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列云枫笑的时候,严肃的时候少,所以一扳起脸来,狄自恭忙的叩头。

狄自恭带着哭腔,叩头如似鸡啄米般:“小王爷,是郡王吩咐下官的,他要杀了风正阳,小王爷也是知道的,我们郡王要想杀人,从来都是借别人的刀的,所以才趁着今天他们的这场聚会,安排了这场事儿。那个戏班子里的班主和几位主角我们都抓住了,藏在城东的那座废庙的供桌下边,那下边有个暗道的。我们用他们要挟这几个小的演这出戏。”

列云枫笑道:“既然你打算激怒了风大人,让他说出一些大不敬的话来,何必演这个?难道这个戏比别的更有趣吗?”

狄自恭磕头道:“郡王说这是借刀杀人、一箭双雕之计,这出戏我们郡王都排演了好几天了,不但在这里演,而且,而且在凤凰茶楼里边,还有城内最热闹的花枝街口也演着呢。”

列云枫一愣:“花枝巷?”他心中奇怪,花枝巷是经由他们王府的必经之地,好好的在哪里演什么戏?是要演给谁看的?

狄自恭道:“我们郡王打听到,今天靖边王会回来的,本来按着路程还要一些时日的,但是靖边王和王妃带着一队亲兵绕着小路提前回来了。郡王嫌小王爷屡屡坏他的事情,所以就安排了这场戏,靖边王每次回来不都喜欢先去凤凰茶楼买几样点心然后再回家吗?所以就算他在凤凰茶楼看不见这场戏,也会在花枝巷看到的……”

列云枫吃了一惊,脸上的神色一变,父亲居然提前回来了,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么这场戏父亲自然是看到了,家里边还住着澹台玄师徒父女呢,父亲不是应该还有二十几天才回来吗,现在回来,让他措手不及。

风正阳看列云枫的脸色变了,忙道:“小王爷不用怕,我去见王爷,老夫看小王爷如此为人行事,一定是被冤枉了的……”

列云枫忙笑道:“多谢风大人,不过家父不是偏听偏信之人,本来想和雅文兄秉烛欢谈的,既然家父要回来,云枫去准备迎接了,这个狄大人和相干人等,就麻烦风大人送到齐大人哪里。”

列云枫面上笑着,心中却万分焦急,匆匆和风家父子寒暄了几句,一刻也不再停留,忙忙地回府去了。

迷坠云雾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我既为文生,复愿为文死。

我死文犹在,人生当如此。

 ——黯夜妖灵——今日和兄弟们说: 因为想让枫儿和龙川的文精彩些,才不负兄弟们的久盼,今天没有写他们,明天一定写,而且想听听兄弟们的看法和意见,你们的分析,是我写下去的灵感和动力,这篇文,其实是我们大家写的。

 感动中~~~ 马停下来的时候,敬敏公主娇喘吁吁,一张芙蓉粉面,泛着桃花怒放时绚烂的嫣红,自从上次被林瑜打了以后,敬敏公主做梦都想着报仇,不然她怎么咽下这口气?这件事是不能惊动父皇的,父皇一定不会答应她的要求,而且又不能去找列云枫商量,以前敬敏公主想对付谁的时候,都是向列云枫讨主意的。敬敏公主这些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想得一个头两个大,论武功自己是打不过他的,要是摆摆公主的架子,好像有太小家子气了,会让人瞧不起,敬敏公主心中特别的郁闷,她又想报仇又不愿意让人看不起。

不过无论用什么办法报仇,首先得出得宫去才是啊,正好前两天有一匹吐蕃进贡的血汗烈马,已经让宫里边的侍卫训练得差不多了,敬敏公主说要试马,侍卫们千求万告地劝,说这马才训练几日,怕万一发了脾气,还是很难驯服的,敬敏公主哪里会听,骑上就跑,一边跑一边还拼命地用鞭子打马,那马本来就是脾气暴烈的,吃了几鞭子后,越性疯跑起来,吓得太监侍卫们在后边追,他们哪里追得上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终于让敬敏公主和贝小熙甩在后边了。

敬敏公主不认得贝小熙,贝小熙也不认得她,他们两个骑着马跑了一段,敬敏公主的肚子叫了起来,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些东西了,就回头对贝小熙道:“喂,我饿了,传膳。”她说了句传膳,自己暗笑,怎么把宫里的话带出来了?她在外边只吃过一次饭,是列云枫带她去的,点了好多好吃又好看的菜,不过她记得好像在外边吃饭是要钱的,她这次好不容易抓个机会出来,哪里想得到要在身上带些钱。想到这儿,又饥肠辘辘的,就满眼期待地盯着贝小熙。

贝小熙从寒汐露的魔掌下边逃了出来,仍是憋着一肚子气的,暗恨自己怎么这样窝囊,如果不是雪暗地里帮忙,只怕他现在丢人丢大了,此时看见敬敏公主颐指气使地命令他,又直直地看着他,更是不快了,哼了一声:“你饿了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你的饭桶!”

敬敏公主本来以为贝小熙不会拒绝呢,现在冷冰冰地顶她一句,不由得噘嘴道:“你怎么能比我家的饭桶,我家的饭桶是金子的,比你值钱多了。”她说着,肚子又咕噜一声。

贝小熙白她一眼:“你还真能吹牛,金子做的?是不是连你家的马桶都是金子做的?”

敬敏公主气贝小熙说得如此粗俗,恨恨地道:“真是少见多怪,我家的那个兽子不但是金子做的,还镶嵌着玛瑙和翠玉呢。”

贝小熙大笑起来,哪里肯信一个马桶会有如此金贵?他只听说过汉朝宫廷用玉制成“虎子”,由皇帝的侍从拿着,以备皇上随时方便。这种“虎子”,就是后世称作便器、便壶的专门用具,也是马桶的前身。据说这种“虎子”也是受高祖刘邦以儒生之冠当溺器而受到启发才发明出来的。可是到了唐朝皇帝坐龙庭时,只因他家先人中有叫“李虎”的,便将这大不敬的名词改为“兽子”或“马子”,不过民间就老老实实的称为马桶和尿盆。他哪里会想到坐在前边这个娇纵的小丫头会是公主啊?自然也不肯信她说的话。

敬敏公主让贝小熙笑得满脸涨红了,怒道:“你不信?”

贝小熙笑得更厉害了,道:“既然你们家的东西都是金的,你怎么不是金的,如果你也变成金的了,不也不用食人间烟火了吗?”

敬敏公主一肘撞回去:“滚下去!”他们离得这么近,敬敏公主以为可以狠狠的撞上贝小熙呢,谁知道贝小熙的手钳子一样捏到她肘上的麻穴上,敬敏公主哎哟一声,半边身子都酥了,又麻又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一流泪,敬敏公主更是委屈,索性大哭起来:“你是混蛋,竟敢欺负我~~呜呜~~我都要饿死了~~好歹我方才也帮过你啊,你居然是知恩不报的混蛋~~”

看她一哭,贝小熙不笑了,和大多数的男孩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遇见女孩子一哭,就慌了手脚了。忙道:“好了好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前边就是家酒楼,我们去哪里吃好不好。”

敬敏公主听他说请吃饭,才破涕为笑:“既然是你请我,菜可是我来要的。”

贝小熙道:“你要什么我不管,可是不许浪费,你要的你自己负责吃掉。”

敬敏公主犹自生着气,跟着贝小熙下了马,贝小熙把马拴到了酒楼前边的木桩上,然后带着敬敏公主进来,这家酒楼的生意还是不错的,里边好多人在吃饭喝酒呢。见他们进来,一个伙计忙笑着跑过来,用抹布麻利地擦了擦桌子:“两位客官,要点儿什么菜,什么酒?”

敬敏公主看着这桌椅有些陈旧了,不由得皱皱眉头,自己掏了一方手帕来铺了上去,开口道:“你们这个酒楼地方又小,桌椅又旧,不知道做出来的菜能不能吃?”

伙计咽了一下吐沫,好好看了看敬敏公主,依旧陪着笑道:“小店虽然不大,大约客官点的东西还是勉强做得出来的,不知道客官要吃些什么?”他已经是很客气了,开门做生意的,自然知道和气生财这个道理。

贝小熙坐在敬敏公主的对面,听她这么说话,就瞪了她一眼,道:“伙计,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个小丫头已经饿疯了,看见什么都想咬一口。”

敬敏公主本来想发发脾气,不过肚子是真的饿得咕咕叫了,只好先忍了下来,道:“我是饿了啊,做些省事儿的吧,菜呢,我要红烧鹿唇,驼峰玉笔,芙蓉燕窝,黄羊凫甫,红焖鹿筋 ,白汁裙边,花篮鲑鱼,香酥鸭子,绣球干贝,再来点清淡的,恩,山珍刺龙芽 莲蓬豆腐,还有来一碗清汤牡丹银耳,一碗豆苗三丝汤 ,还有点心,恩,我要,桂花方脯,重阳糕、荷叶卷,水晶蜜糕,酒呢,不用太烈的,我~~”她忽然不说了,因为本来记菜品的伙计有些怒意地看着她,连贝小熙也充满了怒意的看着她,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伙计微怒道:“客官,如果您捧小店的场,来这儿吃饭,小店万分欢迎,如果您是故意捣乱,要拆小店的招牌,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这个不欢迎你。”

敬敏公主哪里让人如此顶撞过,不由拍案而起:“放肆!你这个狗奴才,居然和我这么说话?拆你们的招牌,你们还不配让我动手呢?姑奶奶我每次吃饭要一百零八道菜,知道你们这里和狗窝似的,也做不出来什么,才点了几样而已,你们这些奴才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出言不逊,真是找死!”敬敏公主气急了,连珠炮一样骂起来。

她这一叫,引得所有的人都看过来,贝小熙是拦也拦不住的,气得他一把抓住了敬敏公主的衣袖,拽着她往外就走,他实在是跟着她丢不起这个人。敬敏公主哪里肯走,用力挣脱,贝小熙也顾不了许多,一轮一扛,把敬敏公主像扛包裹一样扛到肩上了,见敬敏公主还在挣扎,贝小熙怒道:“你再不老实,我打你屁股!”

敬敏公主一听这句话,立刻就老实了,不由得又想起可恨的林瑜来,红着脸被贝小熙扛了出去,又摔到了马上,敬敏公主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掉:“人家就是想吃点东西吗,又招谁惹谁了?干吗一个个这么凶,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呜呜~~”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贝小熙也上了马,哼了一声道:“吃东西?有你那么点菜的吗?你以为这个酒楼是皇帝的御膳房啊,你点人家做不出来的菜,不扁你一顿已经是人家厚道了,还有脸哭?我就奇怪了,明明是你饿了,干什么还在捣蛋?你这么胡搅蛮缠的,就有的吃了?”

敬敏公主呆了一呆,声音弱了下来:“我怎么知道他们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做不出来?可是,可是,哥哥,我真的要饿死了。”她说着眼泪又如雨般坠落。”

贝小熙无可奈何地道:“碰上你算我倒霉,好了好了,我带你去吃东西,不过你要听我的,不许你再点菜了。”他扶着敬敏公主坐好了,然后一路走着,转过一条大街时,贝小熙吸吸鼻子,他闻到了汤面的味道,应该是家路边摊的汤面。

果然走了不远,真的有处小摊儿,卖的就是汤面,摊上没有吃客,看样子主人也打算要收摊了。

贝小熙的心情好了些,笑道:“你的命还算不错,可以吃到好东西了。”

敬敏公主望着热气腾腾的面摊,有些奇怪的道:“这个是什么?”

贝小熙笑道:“你别问了,一会儿包管你吃地高兴。”他平时是最喜欢吃汤面的,尤其是鸡骨汤面,喜欢汤里边藏着的那股鲜美。他下了马,敬敏公主也跟着,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边,敬敏公主看这里的摆设更是简陋的,心中就老大不乐意了,可是现在也是无可奈何了,只好入乡随俗的坐了,小嘴儿却撅起来。

摆摊的是对中年的夫妻,看样子倒是干净利落的,只是不免太利落了些,眼睛骨碌碌地乱转,脸上堆着笑意,贝小熙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们两眼,那对夫妻似乎没有怎么在意他们两个,贝小熙要了两碗鸡骨汤面,卖面的女人切面、浇汤,一会儿功夫就端了上来,然后有端了一盏气死风灯来给他们照明。

碗是干干净净的,面是晶莹剔透的,汤是清澈浓香的,上边陪着细如发丝的香芫、干笋,还有草菇,腐干,几片薄薄的鸡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那么美味,充满了诱惑。

贝小熙悄悄地用银针试了试汤面,没有什么不妥,才放心的吃了起来。贝小熙吃汤面的时候,永远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好像天下所有的美食都不及这碗汤面似的,方才的不愉快也一扫而光了。贝小熙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口中的美味。

敬敏公主看贝小熙大快朵颐的样子,自己实在是饿得有些虚脱了,也得勉勉强强地拿起筷子,像咽毒药一样,夹了一箸面往嘴里送,入口的浓香和爽滑让敬敏公主瞪起来眼睛,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居然这么好吃?她感觉到了好吃,有腹饥难忍,就顾不得礼仪姿态了,也和贝小熙一样,吃得酣畅淋漓的。

转眼功夫,一碗汤面见了底儿,敬敏公主是连汤都喝了的,感觉意犹未尽,还想站起来再要一碗,可是她发觉自己双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大急,再看贝小熙,也是一脸的诧异,也呆呆坐在那儿不动了。

卖汤面的夫妻笑着走过来,那男的笑道:“怎么样?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啊?”

贝小熙怒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暗算我们?”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这对夫妻是谁,自己平时虽然喜欢和人打架,可是都是些年轻的人,除了师父澹台玄,他是懒得和上了年纪的人打交道的。

卖汤面的男人笑道:“贝小熙,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打架都会被你师父痛责吗?”

贝小熙怒道:“关你什么事儿?”

卖汤面的男人笑得更亲切了,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从来不交你玄天宗的真正功夫,只用杂家的剑法来糊弄你吗?”

贝小熙有些错谔,在外边和人切磋打架被师父责罚,他是从来都不多想的,可是师父从来都传授他玄天宗真正的功夫,只是教给他剑法,他们玄天宗的藏书阁里边,藏着很多失传很久的剑法,这些剑法贝小熙也不是全练过,他只捡自己喜欢的练,澹台玄也不帮他选择,也不阻止他不许练哪家的剑法,有时候也和他拆招,好像那些剑法澹台玄都烂熟于心似的。他心中也曾经有过疑惑,为什么师父不教他玄天宗真正的功夫,他问过一次,当时澹台玄的回答是他练这些剑法是为将来学习玄天宗的功夫做基础的,现在时机未到,贝小熙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师父的话,反正他也喜欢用剑,依旧安心的练他的杂家剑法。今天好端端地被人下了药,还提到这个问题,贝小熙心中也疑惑起来了。

卖汤面的男人笑道:“你知道我的毒是怎么下的嘛?”

贝小熙摇头,他已经用银针试过,怎么还会中毒?

卖汤面的男人笑道:“这面汤里边我加了一味丁香扣,本来丁香扣是无毒的,只是一味罕有香料,不过在这灯里边我有加了些梦甜香,梦甜香也是无毒的,可是这两种东西的气味混到了一起后,可以让人下身麻痹,无法动弹,要经过两个时辰才能缓解的。”

敬敏公主喝道:“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暗中下毒,这么卑鄙的事情,你还觉得很得意?要不要脸啊,你?”

卖汤面的女人有些嫌恶地道:“这个小丫头也是玄天宗的嘛?”

贝小熙摇头:“她不是玄天宗的……”

卖汤面的男人做了一个杀的手势,那个女人微笑着道:“小丫头,是你的命不济,不过早死早托生,没准你下辈子可以脱胎到皇宫里边,当个风风光光的公主呢!”

她说着就拿出一弯银色的寒光,就是一弯银色的寒光,照得人的眼睛都无法睁开了,她的脸上笑得是那么美丽柔和,好像一轮满月的光。

贝小熙和敬敏公主都吓了一跳,贝小熙急道:“不能杀她~”

那个女人笑道:“你又不认识她,杀了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贝小熙愣了一下道:“她虽然不是玄天宗的,却是我的……老婆。”他本来是要说妹妹的,可是看样子这两个人是知道他的情况,他连自己的真正姓名都搞不清楚,哪里会有什么妹妹呢?看样子这对夫妻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好像对自己特别感兴趣,如果这个小丫头和自己没有关系,只怕要遭遇毒手了,所以贝小熙一急,就脱口而出了。

敬敏公主听了,差点没气得昏了过去。

那个女人笑得很开心,想说话的时候,脸色一变,她感觉到了一个人的气息,这个人应该就潜伏在四周。她脸色一变,她的丈夫脸色也变了,也感觉到了那个人的气息,他们夫妻对望一眼,眼底交汇了一下,那个人现在还不出手,自然还是不想要他们夫妻的命,他们夫妻曾经落地这个人的手上,这个人没有杀他们,他们夫妻也答应过,只要再遇到这个人,都会退避三舍的,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携手并肩,跃墙而逃。

他们这样忽然的走了,贝小熙和敬敏公主更是一头雾水,贝小熙的功夫比敬敏公主高了好多,也隐隐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然后身上好像被一股指风弹道,有丝丝的一点痛意,腿上反而不麻了,应该是那个暗藏着的人给他们解了毒。

贝小熙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只看见一条淡淡的背影,飘然就不见了,这个背影纤巧窈窕,应该是个女人。

敬敏公主也解了毒,她方才心中就暗道自己明明是个公主,为什么不用公主的势力来报仇?和这些江湖草莽讲什么道义?谁敢瞧不起她,就是犯了大不敬的罪过。于是她站起来,满面0怒容地道:“混帐东西,你们玄天宗就没有一个好人,你居然敢占我的便宜,真是自己找死,有胆子你,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算帐的。”她气到要疯了,不过也知道自己对付不了这个人,于是跃身上马,跑回皇宫去搬兵报仇。

贝小熙哪里会把敬敏公主的话放在心上?他本来是想找到澹台梦再一起去靖边王府找师父的,不过今天遇到这样的怪事儿,他心中特别着急,师父应该是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为了快快解开心中的疑惑,贝小熙也管不了澹台梦了,纵身而驰,按照师父信中说过的地址寻着王府而去。

红鸾紫凤效于飞

列云枫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就知道父亲已经回来了。因为大门前边站着的不是家丁,而是精神矍铄的兵卒,一个个年轻而挺拔,都像一杆枪一样,站得笔直。列云枫看见在门口度来度去的章岳路,他是靖边王的贴身侍卫,章岳路的腰上佩戴着弯刀,白皙的脸上,浓眉朗目,很有英气。

列云枫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是来晚了一步,父亲和母亲他们已经回来了。他犹豫了一下,想着是在这前门进去还是绕到后门去,如果父亲发下话来,未必就轻易让他进的,现在街上那么多人,要是被罚在府门外跪着,该多难看?列云枫心虚地探了探头,心中暗想如果去了后门,万一父亲派人在哪里守着,自己的麻烦就更大了。

列云枫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奔着府门过去,向章岳路笑道:“好长时间没见了,章大哥还是这样玉树临风的,难道打仗会让人越打越年轻嘛?”

章岳路见是他,笑了道:“小王爷终于回来了?不过小王爷这次怎么这样聪明,没有去后门呢?”

列云枫听他话里有话的,问道:“如果去了后门,会~怎么样?”

章岳路没有回答,笑道:“你想知道的话,不妨现在去看看。”

列云枫也知道他是不会说的,章岳路只听父亲一个人的命令,简直是父亲的死士,别说是自己了,就是沐紫珊和岑依露,他也一样不买帐的。不过听章岳路的话音儿,自己不走后门就是对了。

章岳路还是笑道:“王爷说了,他现在没有时间见你,要是你回来了,先去书房跪着等吧。”

一听是要他去书房,还跪着等,列云枫的心就一沉,暗道完了,完了,孟而修安排的那场戏,父亲一定是看到了,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他心中再怎么样的惶然,脚步还是得挪动的,路上遇见了家人丫鬟们,列云枫都觉得他们是肃然地望着他,然后打个招呼就走了,列云枫的心就更凉了,看样子父亲一定是发过脾气了,而且还是大发雷霆那种。

列云枫连弯儿都没敢拐,径直到了书房,里边的冻石鼎里边点着檀香,檀香的味道有些幽古,这个书房里边迷漫着檀香味道,列云枫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他就是感觉檀香的味道是朽腐而陈旧,他也不喜欢茉莉和百合的香气,那种浓淡暖冷的香气,他都不喜欢。

书房,水一样沉寂,所有的风暴都应该在这片平静沉寂之中,列云枫叹了口气,就在地中心跪了下去,地僵冷而坚硬,从他的膝盖上慢慢渗透了全身。

列云枫跪在那儿,心中在想不知道父亲是单单为了看到的那场戏生气,还是已经知道别的事情了,如果那场戏被看到了,以列龙川的脾气一定会去了解别的事情,不知道列龙川会去问谁,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本来以为再有个十天半月的就搞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到时候列龙川也回京了,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留痕迹,不成想父亲提前了这么多天回家来。那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究竟要怎么跟父亲交代?

可惜无论怎么说,挨打总是免不了的了,列云枫已经感觉臀上隐隐作痛了。他觉得今天固定是在劫难逃,于是先吃了好几粒活血化淤的药丸,心中还安慰自己说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吧,反正这药得吃下去一些时辰才能见效的。现在吃下去了,待会儿就能发挥作用了,不然等到挨了打再吃,要等好一阵子才能管用呢。

书房的窗子向南,阳光投射进来,这个时辰应该是过了晌午了,列云枫早晨还没有吃饭呢,现在有些感到饥饿了,外边依然静悄悄,连个脚步声也没有。不知道澹台玄现在怎么样了,萧玉轩、林瑜和澹台盈会不会被列龙川看见,澹台玄现在应该还在沉睡呢,不能乱动地方,不然会有气血逆行的危险。他心中胡思乱想着,终于听见脚步声了。

是三个人的脚步声,不用去看,列云枫就知道是列龙川夫妇三人,他本来沉着的心更加难以平静了。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如果是让家人小厮们来掌板子,打得还会轻些,如果是列龙川亲自来执行的话,最轻也得要在床上躺好几天了。

沐紫珊的笑声先传了进来:“依依,我们的儿子是越来越出息了,比起他爹爹当年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笑声还是和以前一样,爽朗悦耳,透着几分女儿家难得的英气。

门开了,先走进来的靖边王列龙川,后边跟着沐紫珊和岑依露。列龙川穿着一身白色绸衫,就是家居的便服而已,却是带着百步的威风,有些人就算戴上皇冠也不像太子,有的人就算是布衣麻裳仍旧神威英猛。

列龙川就是那种骨子里边带着豪气的男人,已经年过四旬,还是俊伟挺拔,英气逼人,面如冠玉,三绺长髯,剑眉如墨,虎目含威,想当年必是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只是多年的征战,已经消磨尽了列龙川当年的那种玉树临风的倜傥,眉宇间多了兵戈铁马的苍冷,还有一诺千金的丈夫气。

沐紫珊和岑依露都是难得的美人,只是沐紫珊的的美如长风千里,风起云涌,那是大气的磅礴的一种美丽,让人可以停止呼吸,她的美原本不属于女儿家,她的美丽带着阳刚和飒爽。同样是跃马横枪的巾帼英雄,岑依露的美和沐紫珊截然相反,如果沐紫珊的美丽像阳光一样,不可以直视,那么岑依露的美就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无论是他乡游子、异国羁客,还是深闺淑女,风尘闺秀,都有无法拒绝无法释怀的仰慕和浅浅的眷恋。岑依露是宁静幽清,带着大家女子的那种从容和淡定。

沐紫珊和岑依露常常伴在列龙川左右,就算列龙川不在,她们也几乎是形影不离。

看见列云枫跪在那儿,沐紫珊笑道:“枫儿,你不去前边吃饭,跑到这儿面什么壁啊?”

列云枫叩头道:“枫儿叩见父亲、母亲,枫儿不知道父母大人提前回来,没有出城迎接,望父母大人赎罪。”他叩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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