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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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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玄惊愕着,这个王府里边,难道还有谁胆大包天敢打小王爷吗?听列云枫的话音,这个人刚刚才离去的。更让他奇怪的是,列云枫被打了以后,还如此的委屈。

澹台玄的疑惑让列云枫的脸更红了,素来伶牙俐齿的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眼角的泪悄然就滑落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列云枫脸上的泪还在不断滴落,澹台玄叹了一声:“林子里边阴气这么重,半夜三更的,你跑到这儿哭什么?”他说着走过去,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晰,那脸上的掌痕微微地隆起,看样子打人的那个人下手很重。列云枫沉默着,泪却慢慢地停了。

澹台玄没有问他是怎么回事儿,找了个话题道:“我看你府上戒备森严,可是这种戒备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未必管用,那个尤儿呢?”

列云枫回过了神,可是好像还是讪讪的不好意思,有些尴尬地道:“那个人放在哪里都是个祸害,只怕让谁看着都是不妥的,万一来了人来杀来抢的,一定会伤及无辜。”

澹台玄奇怪他的答案,难道列云枫把尤儿给杀了?忙问道:“你把她杀了?”

列云枫看了他一眼,不满地道:“好好的,我杀她干什么?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还要再添一项?”他晶亮的眼眸又溜到澹台玄的脸上,然后展颜一笑道“我把她藏起来了,现在夜深了,该出洞的自然要出洞了,师父不是也睡不着吗?我在摘月楼那里备了好酒,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等着人来,如何?”

澹台玄看列云枫在顷刻间就转了笑颜,心中不免空落落的,这个孩子总是把自己隐藏掩饰得很好,既然如此,澹台玄也不愿意说破,这么晚了去摘月楼,列云枫自然有他的安排,那个尤儿八成就藏在摘月楼里边。看来今晚的戏,他只是碰巧遇见而已,埋伏和捉人这场戏,列云枫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来参加,不过现在既然列云枫这么说,他也懒得说破。

前来抢人的,会是谁?雪,还是孟而修派来的杀手?

如果列云枫连自己也不叫的话,自然也不会招呼萧玉轩他们,可是以列云枫武功,怎么可能以策万全?澹台玄心中自然有无数的疑惑。

登上摘月楼的时候,澹台玄有了答案,这里早摆好了菜肴,备好了美酒和碗筷,是两个人的碗筷,列云枫应该是在这里邀好人,除了他自己,应该还有个人才对,可是那个人没来。或许那个人来了后又走了,走之前,也许就是这个人打了列云枫,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和列云枫是什么关系?

澹台玄的心中有无限的疑问,只是他把所有的疑问都放在肚子里边,问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他现在也不想徒劳,徒弟?澹台玄看着列云枫,忽然怅然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就算列云枫拜到他的门下,他也不知道列云枫在心中是什么想的,也听不到列云枫跟他说一句真心的话。现在他也没有恼怒,只是怅然,若有所失的怅然。

列云枫给澹台玄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他岂能看不出澹台玄的心思,笑道:“是不是我惹师父的次数多了,师父都不会生气了?”他的笑有些牵强,显然还没有从委屈里边脱离出来。

澹台玄接过来,望着楼外的夜色:“你觉得我有什么必要生气?”他的口气是淡淡的。

列云枫一笑,想要说话,澹台玄又道:“从一开始,我们不都走进了你安排好的局里边吗?现在看来,知不知道真相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一个月的时间也好,一年的时间也好,那是你的时限,和我没有关系。”

列云枫从来不怕澹台玄的打骂教训,只是听不得澹台玄说这样的话语,他也知道澹台玄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在生气,可是他听了这样的话,却比澹台玄更加的生气。他也知道要不是自己的身上有伤,澹台玄的鞭子又该打到身上了。不过比起鞭子来,这些话更是能伤人,于是列云枫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有些苍白,原来红肿的地方此时青白起来。

澹台玄又道:“你把人藏在这里了吗?怎么看不见?”他的话转得很生硬的,不愿意再去纠缠方才的问题。

列云枫也不多言了,按了一下柱子上的一片云纹雕饰,只听吱吱的声音,窗外系下了一根绳子,绳子上粽子般捆着一个女子,看这个女子的身态应该是那个尤儿?只是这个女子披头散发的,宽大的衣袖遮着她的双手,浑身只有一双可怜的赤着的双足冻得青白,已经不像是属于人类的肌肤了,她软软的蜷缩着,头也抬不起来。身上的衣衫血迹斑斑,看样子是受了许多拷打了。

澹台玄大惊:“她,她是谁?”

列云枫看了一眼窗外,有些嘲讽地道:“当然是尤儿,师父才多久没有见她,居然不认得了。”

澹台玄感觉心突地一跳,面红耳赤,列云枫居然把尤儿弄成这个样子?他盯着好像死去了一样的尤儿,却是打死也不相信。

列云枫看着澹台玄的反映,他以为澹台玄马上会大发雷霆的,他都想好了怎么对付发怒的澹台玄,谁知道澹台玄只是愣愣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澹台玄回过神来,冷笑道:“你又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倒霉鬼?李代桃僵,也不算是什么高招,来的人未必会上当。”

澹台玄没有发怒倒是出乎列云枫的意料,看样子澹台玄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列云枫笑道:“关心则乱,当局责迷,一心想救人的会急,那一心想杀人的更急,一急之后,谁还会好好看?”

澹台玄叹了口气,然后喝了一口酒,暖暖的酒意涌上了眉间,自从那次和谢晶莹醉过以后,他就滴酒不沾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饮的人。一口酒,酒意就荡漾了出来。

江湖险恶风吹雨

夜风渐冷。

夜深寒重。

澹台玄又打了一个寒战,他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打寒战,是太累了?还是太伤神了?

列云枫的眉间皱了一下,又去斟酒,澹台玄淡笑道:“朋友既然来了,怎么还躲躲藏藏的?”他说着,指风一弹,破空之声划过暗暗的长夜。

一个人,应该说一个鬼魅一样的人,飘进了摘月楼。是,他是飘进来的,悬空的飘进来,真的像个鬼影儿。

列云枫的眼睛直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也知道这个人用的不过是绝顶的轻功,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轻功可以如此的厉害,相比之下,他引以为傲的轻功居然什么也不是。

来人浑身都罩在黑色的丝袍里边,头上扣着黑色的兜风,也软软地垂下来,只能看见他的嘴,青色的嘴唇,紧紧抿着。

澹台玄笑道:“看了这么久都不下手?兄台未免太小心谨慎了吧?”

黑衣蒙面人嘿嘿地冷笑道:“目标没有看清楚就贸然下手,谁会那么笨?”

澹台玄也笑道:“看了这么久还确定不了目标,也只有兄台才这么笨。”

列云枫笑起来,他可从来没有想过澹台玄居然也会嘲笑别人,而且还说的如此贴切,本来郁闷的心情也随着而散。

黑衣蒙面人的语气骤然冷极:“澹台玄,别以为你是什么天下第一高手,你应该知道,这个天下第一是靠不住的。”

澹台玄笑道:“如果兄台觉得是,请出手吧。”他坐在哪里,神采奕奕的。

黑衣蒙面人显然还是顾忌他的,他微动,手中就多了一柄剑,好像是从空气里边抓出来似的,列云枫不笑了,他根本没有看见这个黑衣蒙面人从哪里拔出来的剑,列云枫一直觉得以自己的武功应该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现在居然都没有看清楚这个人怎么拔的剑,实在是丢人。

澹台玄还是微微地笑道:“来了这么多的兄弟,怎么都不让进来?好像一起来,你更有把握着。”他的笑容特别的从容,黑衣蒙面人呼哨一声,从楼外又纵上了七条人影,都是一色一样的打扮,不过是衣服换成了灰色而已,手中都握着一把弯刀,雪亮的刀。

不过这后来的七个人的身法功夫,比先前来的那个差了些,好歹列云枫看得清楚他们是怎么养纵身上了的。

澹台玄叹了口气:“宁缺勿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主子居然不知道?”他在嘲笑对方来的人功夫良莠不齐。

黑衣蒙面人大笑:“以下驷对上驷的故事,好像你也忘了吧?”他笑得更得意了。

以下驷对上驷是田忌赛马的故事,田忌的马不如齐威王,所以孙膑给田忌出了个主意,以己下驷对彼上驷,下驷输;以己中驷对彼下驷,中驷赢;以己上驷对彼中驷,上驷赢,三盘两胜。

黑衣蒙面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对付的是列云枫,那七个人对付的才是澹台玄,那七个人虽然功夫比他差了些,但是七个的功夫也是不弱的,而且七个打一个地缠斗一个澹台玄,应该会拖延些时间的,只要拖延一盏茶的时间,胜负自然定了。

黑衣蒙面人话音落,身形乍分,苍鹰一样扑向了列云枫,长剑闪出一道耀眼的寒光,那另外几个灰衣人也一拥而上扑向了澹台玄。

澹台玄毫不犹豫地纵向列云枫,整个后背都暴露出来,以他的功夫,应该是那七个人追不上的,可是他迈步的时候,忽然感觉心血翻腾,晕了一下,脚步稍微地迟慢了些,后背上一凉,然后痛入骨髓,应该是被划了一刀。澹台玄也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伸手去够列云枫。他知道以列云枫的功夫,是万万打不过这个黑衣蒙面人的,只怕两个人一交手,列云枫就有性命之忧。

那边列云枫见状不好,转身想跑,可是他的速度根本不急那个黑衣蒙面人,他一转身,那个蒙面人就到了他的身后,那把寒光四射的剑,刺向列云枫的咽喉,列云枫都能感觉到蒙面人的剑尖的冰冷了,猛地感觉后背一紧,被人抓住了,向后拖了数步,然后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跟着身形陡转,辨不清楚方向,感觉天旋地转晕到要吐,列云枫根本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看不清楚抓住自己的人,只是听着呼吸声,自己应该是在澹台玄的手里,他一走神,又听到砰地一声,然后当啷声,接着扑通、哎哟之声不觉,那个黑衣蒙面人也惊呼了一声,向后退了数步。

一股鲜血喷出来,地上殷红一片。

终于不转了,列云枫才喘过了一口气来,果然自己是被澹台玄的手紧紧抓着,澹台玄的脸色有些白,额头上微微的有些汗意。

那另外的七个人呢?

列云枫四下看去,另外的七个人都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他们握刀的手臂都软软地瘫着,应该是被震脱了关节,刀还在闪着寒光,可是一把刀上居然有血。

黑衣蒙面人退了数步,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却笑道:“玉石俱焚,澹台玄,你太不冷静了,那七个人里边,你猜不到会混着天下第一快剑,我以为他易剑用刀,足可以杀你,嘿嘿,想不到你的武功比我想像中的高了许多。”

列云枫大惊,他虽然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猜也猜得到,一定是方才这个蒙面人攻击自己的时候,那七个人也同时攻击澹台玄,澹台玄为了救自己,顾此失彼才会受伤的。不由轻呼道:“师父,你……”

澹台玄喝道:“闭嘴!”一把将列云枫拽到身后,列云枫看见澹台玄的后背上,有一道伤口,伤口从肩到背,狭长的,在流血了。这道伤痕应该是那个第一快剑留下的,以澹台玄的功夫,本来不会受伤的,他要救自己,自然会把整个后背都暴露给了那七个灰衣人。暴露的后背给了第一快剑一个机会得手。

说话就是一瞬间,黑衣蒙面人骤然又出击,双袖如蝶,蹁跹而飞,绕的人眼花缭乱,手中的剑化成一道流光,澹台玄指风一弹,当的一声脆响,那剑居然当中折断。

黑衣蒙面人退了数步,冷笑了几声,好像要继续进攻的样子,却飞身纵出摘月楼逃跑,他的身形那么快,好像一只展翅的雄鹰,转眼就要消失在夜幕里边,澹台玄并不着急,顺手抓起一只酒杯,“咻~”地飞出去,黑衣蒙面人听到了风声,抬手欲挡,奈何人在空中,还未等他的手抬起来,那酒杯顷刻间四分五裂,分出无数的碎片,重重地撞到了他的数处要穴上,黑衣蒙面人像断了线儿的风筝,重重的摔在地上,立时无法动弹,连张嘴都不能够了,澹台玄是防止他自杀的,才点了他的穴道。

隔空十里,飞花杀人。

这是澹台玄赖以成名的绝学。

列云枫看着澹台玄背后流着血的伤口,那伤处的血仍然在流着,整个衣衫的下摆都染上点点的血痕,列云枫看得呆呆的,这道狭长的伤口远比澹台玄的武功更让他震撼。

澹台玄慢慢坐下,他感到有些晕,真的是老了,澹台玄心中边叹息着,口中却淡淡地道:“这些人应该知道些什么的,你,你叫人带他们下去审问吧。”

列云枫道:“师父,师父不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他本来想问问澹台玄背上的伤口怎么样了,到了嘴边却变成这么一句话。

澹台玄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看不惯你审讯时花样百出的手段,带他们下去吧,如果你要在这儿审问,我走了。”他说着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列云枫拦道:“你等等!”说着先是摇动楼中的一根绳索,这个是通知家人前来的响铃,铃声一起,在空旷的夜里更加响亮。然后他把外边吊着的那个人系了下来,那个人软软的瘫在地上。澹台玄在她身边走过,感觉她好像没有了呼吸,难道是个死人?

列云枫拽着那个女子的头发,往后一抬,澹台玄饶是胆大,也吓了一跳,这个“人”竟然是没有脸的,只有头发和圆圆的一颗头颅,再细看时,却是一个假的人,难怪披头散发的蜷着,露出来的脚青白的吓人,不过是上好的细绢缠出来的双足。

澹台玄瞪着列云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半天才哼了一声,然后准备下楼。

列云枫道:“师父要是不喜欢我审讯的手段,我就把这几个人送去齐明德哪里好了。”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轻轻地,是商量的口气。

澹台玄焉能听不出来,淡淡地道:“你的事,我不管。”他说着微微皱着眉头,背上的那道伤在作痛。

列云枫的脸骤然一红,气得:“那你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你总骂我凡事不和你商量,我现在和你商量,你又不理我,堂堂一派的掌门,就这么小心眼儿?还为了白天的事情生气?”

澹台玄一皱眉,微怒道:“放肆,你再胡说八道,目无尊长,小心我揍你。”他站着感觉有些晕,心中奇怪自己怎么受了这样一点点伤,居然有些疼的难忍了,而且自己会让那个第一快剑伤到,实在是有些可恨,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不像当年,挂了彩反而是越战越勇的。

列云枫低声道:“那你总要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他一手松开了那个假的“人”,很快地走过去,要看澹台玄的伤口。

澹台玄淡然道:“不必了,没有要紧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就算你不是我徒弟,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去救,扶危济困,施以援手,本来就是我们江湖人的本分。”他感觉背上的伤口很痛,不愿意多说,只想回去上药。

列云枫还是拦着他道:“是,你说得都有道理,不过就算你不是我师父,毕竟你方才救了我,受人点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这是做人的起码德行……”

澹台玄皱眉道:“让开。”他顺手推开列云枫,就要下楼,列云枫一把拽着他的衣袖,道:“你自己怎么上药啊,这个伤在后背,流了好多的血。”

澹台玄站了站,淡然道:“我会叫轩儿他们帮我,你忙你的吧。”他的口气是平静的,听不出什么生气或者恼怒来。

列云枫的脸苍白起来,又气又恼,他猛地一松手,松开了澹台玄的衣袖,转身就去寻那几个倒地的灰衣人的晦气,那几个人的胳膊被震脱了臼,穴道又被封住了,列云枫也不说话,横七竖八地乱踢一阵,那几个人没有办法说话,脸上的表情痛苦万状,只能在咽喉里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呻吟声。

澹台玄在后边喝道:“你做什么?要比试的话,你把他们的穴道都解了,欺负这些没有还击能力的人,算什么本事?”

列云枫又狠狠地踢了许多下,这一番特别的用力,那几个人被封了穴道,一丝抵抗能力都没有,自然都是结结实实地挨着,疼的翻着白眼,终于全都晕了过去,列云枫犹自愤愤地道:“我就是喜欢落井下石,就是喜欢痛打落水狗……”他说着又要踢人,却被澹台玄抓住了胳膊,拽了过去,澹台玄的手和铁箍儿一般,列云枫“哎哟”一声,身子便弯了下来,倾倒向一旁,被抓住的胳膊要折断一样的痛,痛得他冷汗和眼泪一起掉下来。

澹台玄喝道:“你还不服气?”他说着,手上加了力道,列云枫痛得弯了腰,另一只手拼命地去拉扯澹台玄的手,只是澹台玄的手像是铆上了一般,纹丝不动。

列云枫叫道:“放手,你要杀人啊?痛死我了……”

澹台玄松开了手,冷笑一声:“就你这点本事,还乱发什么脾气?”

列云枫一边捂着被抓痛的胳膊,一边气哼哼地道:“我的功夫怎么啦?哪里向你说得那么糟?再说打架又不是只靠蛮力的,不然还长心眼儿做什么?”他说着话,疼的直吸冷气。

下边有了凌乱的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听到了警铃声就赶来的家人们。

列云枫站在楼上往下看,那个黑衣蒙面人还死狗一样爬在地上,他吩咐两个家人把那个黑衣蒙面人抬了上来,然后叫他们把那几个晕死过去的人送到齐明德那里,让齐明德去审讯。

澹台玄有些奇怪,怎么这个王府的家人都来了,萧玉轩他们到睡得这么踏实?按说听到了动静,应该赶来才对,难道,他忽然看向列云枫,原本列云枫是不愿意他们参与这件事情的,那么要想在他们眼皮地下行事而不暴露的话,除非又是列云枫动了手脚。那么白天里列云枫说的那些话,应该是故意的,如果自己闷在屋子里生气,自然不会注意到离得这么远的摘月楼了。可是自己有时候会闷在屋子里生气的习惯是谁告诉他的,萧玉轩还是林瑜?想想也不太可能,这个习惯是年轻时候的,年轻那会儿,他气极了或者伤心了,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边的,现在年纪大了,常常会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发怒生气是常有的事情。如果不是门外的那声叹息,他会闷在屋子里边一整夜的。

列云枫看看那个黑衣人,嘴角淌着鲜血,是方才受了伤,现在双眼紧闭,昏迷不醒。他掀开了黑衣人的兜头,一张很青白丑陋的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列云枫不认识这个人。他站了起来,转身时正遇见澹台玄审视的眼光,立刻就明白了澹台玄在疑惑什么了,不由愣了愣。

澹台玄看列云枫的表情,就知道其中有事,冷笑道:“怎么?小王爷又略施小计,骗到他们几个笨蛋了?”

列云枫忙道:“师父,你别误会,我不可能再暗算他们,我也不敢再胡闹。”

澹台玄笑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他们现在人呢?”

列云枫迟疑一下道:“他们不在王府里边。”

澹台玄一愣:“他们不在王府里边,他们去了哪里?”这次他是真的很吃惊,萧玉轩和林瑜从来不会擅作主张的,无论去了哪里去干什么,都是会告知他的“盈儿也去了嘛?”

列云枫道:“盈儿和莲姐姐她们住在一起,离这里远呢,况且莲姐姐也不会让盈儿知道这边的事儿,这里太危险了。”

澹台玄急道:“你到底把他们弄到哪儿去了。”

列云枫笑道:“好了,师父,你先上了药,好不好,师兄那么大的活人,还能让我卖了吗?”看着澹台玄的眼睛瞪了起来,列云枫忙道“我这次可没有骗他们,他们是帮我的忙,去了杜太医那里,好了师父,你让我先给你上了药,就是你要发脾气,要打人,总得后边的伤好了再说嘛?”列云枫的口气完全是在央求,带着很讨好的笑容。

澹台玄的心放在了一半儿,无论列云枫怎么胡闹,是不可能让萧玉轩他们出什么事儿的,他坐在椅子上,后背的疼痛已经没有方才那样强烈了,应该不会是很深的伤口。列云枫见澹台玄沉默了,知道他是答应了,便过来,解开澹台玄的衣带,整个后背露了出来,那道伤很长,不过幸而不深,只是伤到了皮肉,流了很多的血,现在血已经凝固了,看伤口的血色,不是有毒的样子,列云枫的心也放下来了很多。然后轻手轻脚地给澹台玄上了红伤的金疮膏,又包扎了一下,然后才帮着他穿上了衣服。

澹台玄看列云枫把个绣花的皮囊放到桌子上,里边乱七八糟的瓶罐,还有包扎的绢带、刀镊和银针,都是些江湖郎中用的东西,这个绣花的皮囊好像是列云枫随身带着的,以列云枫的身份,带这些东西实在有些滑稽。

澹台玄道:“轩儿他们去杜太医府里做什么?”

列云枫收拾着东西:“孟而修派了人去杀杜太医。”

澹台玄问道:“杜太医和孟而修有什么过节?”

列云枫笑道:“孟而修一般不会直接去杀和他有过节的人,他比较喜欢杀跟着他的狗。”

澹台玄忽然道:“去阻止孟而修杀人,也未必要轩儿他们吧?你是故意支开他们的,对不对?而且,你也没有打算让我到这里来,这只是个意外。”

列云枫道:“孟而修杀人一直是一击则中,绝对不会来第二次,因为他这个人小心谨慎,所以他如果要杀了尤儿,嫁祸给我们王府的话,派来的人应该是一流的高手。小说下载网+。而且他明知道师父你在这里,再高的高手也未必打得过你,所以他不会冒这个风险到王府来杀人。”

澹台玄感觉列云枫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孟而修那样谨慎的人,就算是要杀人嫁祸,怎么可能笨到派这样的几个人来,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就在府上?如果这几个人真的是郡王府里的人,来了半日,为什么不去碰那个吊着的尤儿?就算怀疑其中有诈,不肯上前,发些暗器试探总是常理之中的吧?方才他一问之下,那个黑衣蒙面人居然承认自己是郡王府的人,这样的承认实在说不过去。按照常理,这应该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那么这几个人是谁派来的?列云枫既然有所怀疑,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人都留下来审问,单单留下这个人?不过澹台玄最奇怪的是,列云枫为什么不让他来参与这件事情?

难道,列云枫是不愿意自己和那个邀请来的人见面?

澹台玄心念一转,打了个激灵,他忽然想起了门外的那个声音:“枫儿,你本来要请谁来帮忙?”

列云枫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我能请得动的,自然是我的熟人,说了师父也未必认识。”

澹台玄冷然道:“是个女人?”

列云枫迟疑一下,点了下头。

澹台玄感觉忽然心跳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列云枫:“这个女人是不是姓谢?”他瞬间呼吸紧促,等待着答案。

列云枫摇头,委屈的神情又浮现出来,还是负气的样子:“她姓秦,秦思思。”

秦思思?

澹台玄感觉特别的失望,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她是你什么人?”

列云枫还是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道:“师父,你要想知道的话,最好是亲自去问她,我可不敢乱说话,我就没有见过脾气那么大的女人,”他说女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用词不妥,脸上的表情有些愧然,澹台玄究竟也没有听真切,顺口道:“她脾气很暴躁?”

列云枫悻悻地道:“我刚会说话时,她就要我背那么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什么《黄帝内经》、《伤寒论》、《千金方》,背到我跪着都会睡着的。我要是背错了一句,她的巴掌就过来了。”

跪着背书?澹台玄心中有恍惚了一下,师父谢神通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逼他读书的,还说这是玄天宗的规矩,他也曾用这个方法去教他的徒弟。澹台玄觉得这个方法虽然严厉,效果却是不错。不过师妹谢晶莹从来不喜欢读书,澹台玄本来是行医的,曾和谢晶莹谈论医术,还要交给谢晶莹他们澹台家的行医秘诀,谢晶莹是连听也不听的。不过谢神通脾气暴躁,谢晶莹生性倔犟,这一点他们父女还是很像的。既然这个秦思思对行医问药如此的精通,自然不是他的师妹谢晶莹了。

可是方才,门外的叹息声明明就是师妹谢晶莹。

澹台玄恍惚地道:“哦,一个精通医术的人,武功又很好,应该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的。”既然列云枫肯请秦思思来,秦思思除了医术,武功应该是很不错的了,他是无意间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了自己也猛地一震,对啊,一个精通医术武功有好的女人,怎么在江湖上没有名号?这个女人从列云枫那么大的时候就教他学医书,她和列云枫的关系应该是很近的才对。师徒?母子?如果是母子,这个女人应该住在王府里边,看样子却不是这样的情形。要说是师徒,还有几分可能,不过靖边王好好的请个女大夫给儿子当老师做什么?做为世家公子,舞文弄墨是自然不过的事情,靖边王是武将出身,给儿子请武师学武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学医术好像有些奇怪。

列云枫看澹台玄陷入了沉思,便笑道:“师父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了,一辈子不见面才好呢,这个人是谁好像比她更重要。”

澹台玄站起来,走到那个人的身边,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到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这个人。

列云枫笑道:“师父,我有个法子,一定让他有什么说什么,”他说了半句,又央求道“我知道师父看不惯我的法子,不过我的法子真的有效,你就让我试一试好不好?”

澹台玄喝道:“不行,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枫儿,你那些赶尽杀绝的办法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从今以后,都不许用。”他见列云枫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又道“我说的话不想再说一遍,知道吗?”

列云枫不情不愿地道:“师父,这些人不用非刑,怎么可能招供?不信你去大理司、去天牢看看,那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酷刑,我这个不过是吓人的道具,你还不许我用,难道和他讲仁义道德,他就会乖乖地听话?这个人丑得和支鬼似的,哪里会听你讲什么道理?”

澹台玄瞪了列云枫一眼,不过列云枫的话一下子提醒了他,他忽然想起这个黑衣人是谁了。

唏嘘惊梦杳无痕

太阳还没有出来呢,十里亭畔就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里本来是个驿站,后来驿站改了地方,这里做为朝中的地界儿便荒废了,有人利用这里,在亭子边儿开起小茶铺、小饭馆儿,毕竟这个地儿是出入京城的十字路口,这里几处铺面都不大,价钱也比较低廉,特别受外地人的青睐,这里的生意历来都是不错的,渐渐成为进出京城歇脚的地方,也有城里的百姓喜欢在野外放放眼气儿,聚会个朋友喝点老酒的,也会光临这个十里亭。

不过今天来的客人实在是太早了,而且来到都是些江湖人。几处茶点、饭馆儿都坐满了,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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