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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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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谷,是江湖中人特别忌讳的一个地方,因为离别谷里走出来的人都是杀手,离别谷是一个专门培养杀手的地方。人们只知道离别谷神秘莫测,谷中之人行踪不定,离别谷中的人形形色色,分支很广大,反正天下最好的杀手和最差的杀手都是从离别谷里边出来。纵然同是离别谷的人,他们之间也相互残杀,决不留情。

列云枫也眼睛一亮,道:“离别谷?如果雪和尤儿都是离别谷里边的人,那就很好解释了。”

澹台玄点头道:“离别谷的弟子不允许动情,犯此戒规者,要受万蛇啮咬的酷刑。”他说这句话时,神色暗然,当年他就认识了一位离别谷的杀手叶知秋,他们本是水火不同炉的黑白两道,叶知秋是奉命来杀澹台玄的未婚妻子云真真,可惜命运弄人,叶知秋居然在危难时候被澹台玄所救,他们相惜相知,成为莫逆之交,只是最后,澹台玄为了去救叶知秋,反而误伤了无辜的人,这件事,澹台玄一直耿耿于怀,不能释然。他听叶知秋说过,他们离别谷的门规,是不允许任何人动情。他曾经看过一次离别谷的人用那个动作来逼叶知秋回谷,现在想起来这个手势,他自然想起了叶知秋,很多前尘往事一时都涌上了心头。

列云枫沉思道:“孟而修居然请到了离别谷的人,还真是神通广大,不过他既然要利用离别谷的人,怎么会把尤儿送个我?除非他就是有意激怒那个叫雪的人,尤儿留在这儿,雪就一定会来,雪如果和我们王府杠上了,离别谷当然不能袖手……”列云枫咬牙道“王八蛋,真是老而不死足为贼也,居然这么下流无耻,要我们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他一时恨的咬牙切齿,才发觉尤儿实在是个烫手的山芋。

澹台玄哼了一声:“现在你知道你这一局谁输谁赢了吧?别以为天下人就你聪明,好像什么都在你的盘算之中。你都说过孟而修是只老狐狸,你以为你这招釜底抽薪可以对付他?打得算盘倒是不错,他怎么会任你宰割?枫儿,我知道你怎么打算,你是要激怒了孟而修,好逼他出手,他只要出手,你就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可是他那么狡猾,怎么想不到这一点?”

列云枫无言,想想自己还是被孟而修摆了一道,不由愤愤然,脸上时青时白,身上的伤更是痛得要命了。

澹台玄看着列云枫,本来还想骂他几句,最终还是叹口气:“枫儿,你以为师父是老顽固?我也知道要对付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一定要用非常手段,但是既然是非常的手段,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使用,你列云枫心高气傲,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你总得为你们王府想一想,今天你做的事情是让孟而修下不了台,你好像达到了你的目的。可是那么多人看见你用那样狠毒的方法对付一个女人,他们自然认为你列云枫仗势欺人,心黑手辣,认为你们靖边王府滥用私刑,你们王府在朝中地位显赫,从来是位高遭忌,落人口实总不是件好事情吧?”

列云枫道:“我,我当然知道这些,只是我这样做,孟而修就不会防着我,他一定以为我就是这样骄横无礼,仗势欺人的世家子弟,两者交锋,骄兵必败,他轻视了我,自然会有纰漏让我抓到的。师父不用担心皇上降罪下来,这个鼓,这个鼓是皇上送我的,后来我把它改成这个样子,皇上也知道我要做什么用的。”他虽然说着话,可是脸色还是苍白,想来还是有些气愤。

澹台玄看他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怜惜,道:“卧龙先生那么聪明,还会失街亭,还不是六出祁山也统一不了天下?孟而修是在架桥拨火,只怕他最后会玩火自焚,那个雪是少年心性,沉不住气,不过离别谷里总有沉得住气的人,我们看得出来孟而修的算计,离别谷里也总该有人会看得出来吧?就算他们利欲熏心深陷其中,我们不也有法子让他们看出来吗?”

萧玉轩也道:“小师弟,师父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么多话,我都听明白了,小师弟这么聪明,自然也是明白,你放了那个尤儿,她也该看出来孟而修是怎么对她,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有感情尊严,就算是石头也会有感化的一天,师父方才生气,是觉得你用的这个方法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你就是一时成功,还是戾气太重了。你读过那么多书,应该也知道以德报怨,才能春风化雨,这个江湖上,还是有情有义,除了不共戴天之仇,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化解?就算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一定要刀剑相向,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冤家易解不宜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敌好。”

平时萧玉轩不是特别的爱说话,不过他今天说的话,列云枫还是听得进去的,虽然也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却没有想平时那样嘲笑反驳。

澹台玄道:“放了尤儿,你不要去招惹离别谷的人,不过,就是要放人,也得见到雪再说,现在你放了人,如果孟而修来个杀人灭口,栽赃嫁祸,你就百口莫辩了。现在是要放人,也要防孟而修杀人,知道吗?”

列云枫听着听着,眼睛慢慢的湿润,晶莹的泪水慢慢地淌下来,澹台玄关切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列云枫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事儿,师父,我……”他欲言又止,微微皱着眉头“我们去摘月楼吧。”他这么说是同意了澹台玄方才的话,不再坚持把尤儿挂到摘月楼上边。

三个人离开大厅,径直走去摘月楼,这摘月楼是王府最高的地方,也是最幽静的地方,等他们到了摘月楼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侍卫东倒西歪地爬在地上,楼里边传来了敬敏公主的哭声、呼救声和咒骂声。

三人大惊,飞身而起,破窗而入,只是看得的情景让他们大吃一惊。

云飞风冷暗潮动

敬敏公主兴冲冲地带着侍卫们,押着尤儿一路跑到了摘月楼,她在宫里闷那么久了,好容易出了一趟宫,还遇见这么好玩的事情,兴奋得双颊通红,上次出宫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果自己是只鸟就好了,不过幸好有这个王府,她出来可以去的地方也就是靖边王府了。

府里的人大多数都认识敬敏公主,见了公主都忙忙的施礼问安,她要到哪里去,谁敢询问?谁敢拦着?

转眼到了摘月楼,敬敏公主几步上了台阶,却看见两个少年男女在楼门口哪里说话呢。

那少年道:“小师妹,不要去了,这里再高,还能看见前面嘛?”

那少女道:“谁说要看大厅里边的事情啊?这几天一直闷在这里,我要看看外边的风景嘛。”

那少年又道:“外边有什么好看?大白天车水马龙,太乱了,你要看风景,晚上我们赏月好不好?”

那少女嗤地一笑:“赏月?月亮又有什么好看?还不是天天挂在天上?又不是天天都圆,冰凉凉的一团,看它有什么趣儿?”

那少年叹了一声:“盈儿,要是梦儿妹妹在,一定还要饮酒赏月……”

那少女抢白道:“对啊,要是姐姐在,还要写诗填词呢,你不用笑我,我也奇怪我怎么和姐姐没有一点儿是一样。”

原来这个两个人就是没有到前厅来的林瑜和澹台盈,澹台盈感觉气闷,拉着林瑜到了这个摘月楼来,她想上楼去看看外边,林瑜不怎么想去。

敬敏公主听了几句,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几步走过去,眼睛一瞥,然后道:“你们退下,我要晒人。”

澹台盈看了她一眼,敬敏公主傲然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快,便问了一句:“你是谁?”

敬敏公主向来发号施令惯了,她说的话,自然是一呼百应,谁可能反问她一句?不由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再不滚,我可不客气了!”

澹台盈好笑道:“不客气?这里是王府,你要怎么不客气?”

林瑜拉着澹台盈道:“走吧,她也许是列云枫的客人。”林瑜虽然有些气敬敏公主的无礼,但是看这个小丫头趾高气扬的样子,多半又是个千金小姐,大家娇女,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去惹事,澹台盈也不是认真和公主置气,只是感觉这个小丫头太娇纵了,她更不愿意在列云枫的家里惹事了,所以林瑜一拉她,她顺势就要跟着离开。

敬敏公主拦住了去路:“走?不道歉了就走?”

林瑜一皱眉,还是抱拳道:“对不起,姑娘,方才多有得罪!”澹台盈虽然没有说话,却用眼睛瞪着敬敏公主。

敬敏公主哼了一声:“你们懂不懂规矩?和我道歉就磕头,你们要是给我好好的磕个头,我也许会饶了你们,不然,我把你们两个也和她一样,挂在这个楼上晒人干儿!”

她这么一说,林瑜和澹台盈才注意到了被侍卫们扭着尤儿,尤儿此时被绳索绑得和粽子一样,楚楚可怜,看见了他们两个,连连娇呼道:“救命啊,两位侠客救命啊,他们要杀死奴家。”她一哭,泪眼婆娑的,甚是可怜。

林瑜的眉头皱着更深了:“姑娘,不知的这位姑娘怎么得罪了你,她要是犯了什么王法,应该送去官府治罪,姑娘好像不应该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吧?”

敬敏公主瞪起眼睛:“王法?我就是王法!我喜欢杀她,怎么样?害你们那根筋疼?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敢管我的事儿?你们活的不耐烦了吧?”

林瑜本来是不愿意惹事,只是这个小丫头也太不讲理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很克制地道:“姑娘……”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敬敏公主手中的鞭子一扬一卷,居然兜头就抽下来,可是她自然打不到林瑜,林瑜手指轻捻,夹住了敬敏公主的鞭子,猛地一收,敬敏公主只觉得虎口一麻,鞭子脱手,自己也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要不是林瑜心存仁厚,只怕敬敏公主握鞭子的手都会被震到骨折。

那几个侍卫一看公主摔倒了,吓得魂飞魄散,一拥而上,忙扶起了敬敏公主,敬敏公主气急败坏地道:“把这两个奴才给我杀了!就地正法!”侍卫们领命,也不多话,各持刀剑,围着林瑜和澹台盈,下了杀手。

皇宫里边的侍卫,功夫自然不错,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林瑜,林瑜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动起手来只是隐隐作痛。澹台盈的功夫一般,不过这种场合也不需要她来动手,林瑜根本没有把这几个侍卫放在眼里。

敬敏公主跟着皇后列云惜学过几年功夫了,因为怕吃苦,所以进步不大,勉勉强强可以强身健体,她功夫虽然也是一般,眼力还是不差,看看这几个侍卫未必就是林瑜的对手,她一把抓住了捆着尤儿的绳子,拉着尤儿往楼上跑,尤儿被绑着,如何能挣脱呢,只有被牵着往上跑,澹台盈也没多想,跟着跑进去。

扑通一声,后跟进去的澹台盈被绳子绊倒,原来敬敏公主先跑进来,把绳子绕到了柱子上,尤儿也被压紧在柱子上了,那剩下的绳子在地上一绷,澹台盈猝不及防,一下子绊上了,敬敏公主抽出腰中软剑,压到澹台盈的脖子上:“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这时林瑜放倒了几个侍卫,也跟着进了楼,看见师妹被敬敏公主的软剑指着咽喉,惊讶之极,澹台盈的脸红如朝霞,自己被这个小丫头暗算了,实在是丢人。

敬敏公主怒道:“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和我动手,你要是敢动,我先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再杀了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混帐东西!”她说着手中的剑一动,锋利的剑锋啄破了澹台盈的肌肤,一道细细的血痕马上印在澹台盈雪白如玉的粉颈上,她吓了一跳,手有些抖了,她平时乱发脾气,骂人打人也是有的,不过杀人,她也就只是说说,现在看见了血,自己先是慌了。

林瑜看敬敏公主动了手,大吃一惊,指风一弹,公主手中的软剑也就掉地上了,澹台盈一跃而起,羞得双颊绯红,敬敏公主见状不好,转身就要跑,却被林瑜一把抓住了后心,按在楼中的八仙桌上,他脚尖一勾,勾起了方才掉地上的软剑,喝道:“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你不是要杀人吗?我先杀了你。”

啪,软剑一下子就抽到了敬敏公主的身上。

敬敏公主又惊又羞又害怕,差一点没晕了过去,还以为林瑜真的要杀她呢,不过臀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明白这个少年居然在打她,敬敏公主从小娇生惯养,皇上看在她幼年丧母的份上,凡事也都纵容她,几时被人家打过?现在这个陌生的少年居然打她,敬敏公主害怕、着急、羞涩又疼痛,大声地哭叫呼救。

林瑜也没有想要杀了这个敬敏公主,他只是气她如此无礼和霸道,不过怎么说这还是个小女孩子,所以才用软剑打她以示惩戒,林瑜下手也不重,但是对于敬敏公主来说,这件事情本身已经让她无法承受。

正在此刻,列云枫他们进来了。

澹台玄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断喝道:“瑜儿住手!”

林瑜吓了一跳,忙松开了敬敏公主,敬敏公主大哭着站起来,扑到列云枫的胸前:“小舅舅,这两个人好坏,他们欺负我,我要不杀了他们,我都没有脸见人啦!”

林瑜听敬敏公主叫列云枫小舅舅,不觉有些尴尬,这个小丫头居然是列云枫的亲戚,自己动手打人,好像太唐突了。

澹台玄喝道:“林瑜,盈儿,跪下!”

林瑜和澹台盈看澹台玄的神色很难看,没敢多问,只得听命跪下了。

澹台玄向着敬敏公主抱拳道:“公主千岁,他们是我的弟子和女儿,想来和千岁发生了误会,希望千岁原谅海涵,澹台玄一定会严加管教。”他是见过这个公主的性情的,林瑜和女儿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和公主纠缠,尤其林瑜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更不会这样没有分寸的动手,不过到底是林瑜动手打了敬敏公主,这件事情倒是有些麻烦。林瑜听说这个小丫头居然是公主,立刻头大如斗了。

敬敏公主抬起头,泪痕满脸地怒道:“当然要严加管教!你现在就要管教给我看!不然我告诉我父皇,看看你们哪个能跑得了?”她满面的怒色,显然是气急了。

列云枫笑道:“榕儿,师父还会骗你吗?等你回宫了,师父就会狠狠地教训他们,一定让他们记住这次教训的。”

敬敏公主怒道:“为什么要等我回宫?我就是要亲眼看看!”

列云枫依然笑道:“傻丫头,盈儿妹妹是女孩子,女孩子冰清玉洁的,师父就是要打她,也不能在我们面前打的。”

敬敏公主听列云枫这么说,哼了一声,然后一指林瑜:“那,那他是男的,总不会因为男女有别,也不当着我的面教训吧?”

列云枫笑道:“榕儿,你自己也说了,男女有别啊,我们玄天宗的规矩可是要剥衣受鞭,就是你好意思看,师父也不敢亵渎了公主,所以公主更不能看了。”

萧玉轩心中暗笑,方才还担心林瑜和澹台盈被师父责打,尤其这个公主又哭又闹,真怕师父被迫之下,真的会动手,现在听了列云枫的话,便知道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敬敏公主呆了一呆:“小舅舅,你都不向着我的?他连公主都打了,我为什么看都不能看?”她说到这儿,又哭起来。

列云枫拿出手帕来,给她擦泪,哄着敬敏公主:“他们知道你是公主吗?”敬敏公主想了想,摇头。列云枫又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敬敏公主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诉说了一遍,她到没有藏着拽着,统统具实讲了。

列云枫听完笑道:“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算了吧,不过是一点误会,大家又不是外人,你还哭什么?”

敬敏公主怒道:“误会?他打人算白打的嘛?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不管他知不知道我是公主,无缘无故的打人,就这么算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要是传了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列云枫笑道:“榕儿,你不总是羡慕江湖吗?你知不知道,在江湖上第一重要的口诀是什么?”

敬敏公主听列云枫说到江湖,满眼的羡慕之色,问道:“是什么要诀?”

列云枫道:“不过是两句话而已,英雄当有四海志,相逢一笑泯恩仇!在江湖上受人尊敬的大英雄,可都是胸怀宽广,有容人雅量的,可惜你生在深宫,不然榕儿要是行走在江湖上,一定也是个响当当的女英雄,一个英雄怎么会如此小心眼儿?别的女孩子一定不依不饶的胡闹,榕儿才不会和她们一样呢,对吧?”

敬敏公主听了有些泄气,噘嘴道:“我会是什么英雄?小舅舅又骗人,英雄哪里会挨打?”

列云枫笑道:“我骗你做什么?英雄就是要能屈能伸的才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英雄一旦交手,就要彼此尊重,愿赌服输,方才你和林师兄是在切磋武功吗,你不过是输了,丢什么人?榕儿要是连这个都计较的话,会让别人笑话的。”

敬敏公主也听出来列云枫是在替林瑜说话的,换成别人,她早翻脸了,不过列云惜和列云枫一直对她特别好,她对这两个人的感情却是千真万确的血亲之情,既然列云枫护着林瑜,她也只好不去认真的追究,不过终是悻悻的别过脸去:“你就是偏心,说来说去,都是替他开脱。”

这时候那几个被打的侍卫连爬带跑地进来,纷纷跪下:“公主千岁,奴才们护驾来迟,望公主赎罪!”他们方才也听见公主呼救,现在看,公主只是在哭,好像没有什么大事儿,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敬敏公主眉毛一挑,就要发作,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愿意让侍卫们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方面她感觉特别丢人,另一方面她怕父皇知道了以后,不许她再出宫了。

列云枫笑道:“好了榕儿,你出来半天了,也该回去了,不然皇上会惦记的。”

敬敏公主恨恨的瞪了林瑜一眼:“小舅舅,你实在是偏心,你已经不疼我了,看我不告诉父皇母后,让我父皇母后教训教训你。”

列云枫笑道:“我怎么不疼榕儿?哪次我看见好玩的东西没有给你买一份?还特特地送到宫里边去,你自己算算,我送给你东西,哪一件不是精挑细选?是不是能摆满了一屋子?”

敬敏公主哼了一声:“算了,我才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呢,我堂堂的公主千岁,要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家会笑我小家子气,只是太便宜了某些人了。”她有咬牙切齿的瞪了林瑜一眼,一副犹自不甘心的样子。

列云枫看她也是不想再纠缠了,对着几个侍卫道:“你们几个怎么侍侯公主的?他们不认识公主,你们也不认识,早说明白了,怎么可能发生误会?”

几个侍卫跪在那里,连连叩头,哪里敢说话,只是在心里委屈,这个公主倔犟任性,什么时候能让他们说话了,公主例来的规矩,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犯了规矩可是要挨板子。

敬敏公主看侍卫们吓得那个样子,心中才感觉到一点点平衡:“小舅舅,你也不用怪他们,他们虽然是奴才,却一直循规蹈矩,哪里看过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人?”她说着,仍然是瞪了林瑜一眼。

列云枫道:“既然公主不追究你们失职之罪,你们也要知道好歹,回去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别为了一时口舌之快,招来无妄之灾,到时候,痛快的是嘴巴,送掉的性命!”

侍卫们连连叩头,这件事情他们没有全部看到,自然也敢乱说,只求敬敏公主不要追究就阿弥陀佛了。

列云枫笑道:“好了,榕儿,我送你出去,你也早些回宫吧,哪天我去看你,好不好?”

敬敏公主道:“就知道赶我走,那个人还晒不晒了?”她一直那个还绑在柱子上边的尤儿,问道。

列云枫笑道:“晒干了也不能吃,白费那些力气做什么,等我再去皇宫的时候,送你一件最好玩的东西,好不好?我亲手做的,可是街市上买不到的啊。”

敬敏公主只好依他,列云枫亲自送她到了大门口,看着敬敏公主上了车,然后侍卫们驾车离开。

列云枫看见敬敏公主走了,急急地赶往摘月楼,林瑜和澹台盈还跪在哪儿呢,今天的事情纵然不全怪他们,保不准澹台玄会怒而责之。

转过垂花门的时候,叶眉儿迎面截住他:“小王爷,刚才紫歌传话来,杜太医自从咱们家大小姐顺利产子以后,就惶惶不可终日的,不过这几天他们家还没有什么动静的,但是小王爷要找的那样东西却有了眉目,就在杜太医家的密室里边,那个密室机关重重的,紫歌没有贸然地去闯,这是她画的地图。”她说着掏出一张图来。

列云枫一边走一边接过来:“紫歌姐姐辛苦了,找到那样东西,远比别的事情重要,你让她小心一点儿。”他说着,停了下来“眉儿姐姐,这些天你忙着这些事儿,没有去看看他?”

叶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我看他有什么用?他的心又不在我身上。”

列云枫也有些伤感地道:“可是他就算再伤心又什么用?有些事情既然注定了,怎么可能改变呢?他虽然情痴,却也不是糊涂人,应该看明白这一点,何必远有比会这个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呢。”

叶眉儿摇头道:“自古情关最难躲,就算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也是无法逃脱的,连项羽那样的盖世英雄,也会对着虞姬悲歌虞兮虞兮乃尔何。这几天,他更是伤心了,把自己灌得烂醉的,叫也叫不醒,打也打不醒……”她说着,眼泪潸然而下。

列云枫叹气道:“你还是去陪陪他吧,有个人在旁边,听他诉诉苦也好。”

叶眉儿道:“他身边有人照顾,我还是留在这儿吧,今天大厅上不是又闹了起来?你留给什么人在府中?我听丫头们说,好像你那个师父又发脾气了,你怎么样?他是不是又打你了?”

列云枫摇头:“没有事儿。”

叶眉儿劝道:“其实,到了现在,还瞒着他做什么?你何必自己辛苦,谎话再好总有拆穿的一天,我看那个澹台玄虽然脾气是暴躁了些,对你还是很喜欢,你怎么不干干脆脆的和他把实话说了?他也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了,你也别小瞧了他,现在还是瞒着,将来可怎么解释?”

列云枫呆了呆,有些懊恼的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说什么?这么乱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一句两句就说完?我若真的能说,何苦还千方百计的掩盖着?眉儿姐姐你跟我去摘月楼吧,把那个尤儿先关起来,我想他们就是来抢人,也不会在大白天的抢,起码要等到晚上,你告诉府里的人,今天晚上大家要特别小心。”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摘月楼,幸好人还都在那里,林瑜和澹台盈还是乖乖地跪着,尤儿已经被解开了,吓得瑟瑟发抖,本来站也站不稳,现在看见列云枫进来,腿一软,也跪在地上了。

列云枫向澹台玄道:“师父,这个人我先关起来,想来他们要杀她也好,救她也好,总是要等到晚上。”

澹台玄坐在那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列云枫一使眼色,叶眉儿带着尤儿离开了。澹台玄还是沉吟不语,萧玉轩看看师父的脸色,跪下道:“师父,方才的事情,经过始末我们也听到了,瑜儿和盈儿也没有什么不是,师父就别怪他们了。”

澹台玄没有看萧玉轩,反而看着列云枫,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列云枫笑道:“师父怎么好好的又寻上了我?我又有什么不是了?”

澹台玄道:“我没有时间和你罗嗦,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列云枫还是笑着道:“师父要问什么?”

澹台玄道:“方才来庆贺的人那么多,除了别有用心的孟而修,哪个对你小王爷不是恭恭敬敬的,前次为了瑜儿的事儿,你私造圣旨,皇上也没有把你怎么样,还有你暗中下手杀了敖古杰,皇上就打了你几鞭子,也不深追了,今天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公主,谁的帐都不买,就是对你的话还听从,这么看,你在朝中应该是能翻云覆雨的,那么人人都巴不得巴结的小王爷,为什么偏偏要想方设法地留我在这个王府?”

列云枫好像也猜到澹台玄能问这个问题,所以不是很吃惊,笑道:“师父是聪明人,怎么也在这上边犯糊涂,相逢是缘,缘来则聚……”

澹台玄打断他道:“你不用跟我打机锋,枫儿,我只要你一句真话,以前你跟我说的,我统统先放在一旁不去计较。以前我们是主宾关系,你爱怎么说谎骗人,我都不深问,现在你虽然没有拜过我们玄天宗的列位祖师的牌位,却也是我们玄天宗的正式弟子,你既然对玄天宗的门规那么熟悉,总该知道玄天宗的弟子不可以对师长说谎。”他停了一下,又道“枫儿,你听给我明白了,我就是要你一句真话,你想利用我们也好,你还是别有用心也好,你都不妨说出来,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你总是要我相信你,可是你也得让我感觉能够相信你,如果你连这句真话都没有的话,我怎么相信呢?”

列云枫看他说得那么正色认真,知道今天是不能再信口雌黄的去搪塞他,以前澹台玄也问过这个问题,不过他没有说,澹台玄也没有深追,但是今天澹台玄好像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他心中自然犹豫了半晌,想了好久才笑道:“师父,这个故事说起来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完,师父信不信我,如果只凭我能不能说一句真话,也未免太轻率了。我也没打算要一直瞒着你,不过是在等合适的时间,我当初要留师父一个月,现在也求师父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澹台玄眉头深锁:“你还是不肯说?枫儿,我不想妄动刑罚,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他这么说,显然是有些动怒了。

列云枫见状,反而决然地道:“师父这么说,是瞧不起枫儿,枫儿幼承庭训,知道什么是原则坚守,威武不能屈,这个我还办得到,师父要想为了这个拷问我,就请师父动手吧!”

包括澹台玄在内,谁也没有想到列云枫会如此生硬的回绝,平时里他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总会想办法逃脱狡辩的,可是列云枫越是不说,澹台玄就越是疑惑,只是真的要让他为了这件事儿去严刑逼供的话,又是他不屑所为。

又是难堪的沉默。

最终澹台玄阴沉着脸道:“你们都起来。”他说着,神情落寞地站起来,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

千里流霜夜飞雪

广平郡王的府邸在京城里边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华,出出进进的人形形色色,孟而修平时就喜欢呆在天下楼里边,天下楼在孟府的位置,好像是皇城的勤政殿,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到这儿来的。

暮色渐渐苍茫,郡王府里灯火辉煌。

天下楼的所有窗子都开着,窗子后面都垂着湘妃帘,孟而修喜欢站在帘子后边,看下边发生的事情。现在他的神色特别的得意,心情应该也是特别的好,所以平时滴酒不沾的他,现在手中居然端着一直景泰蓝的酒杯,杯子里边盛着上好的女儿红。

他的身边一个躬着身子,满脸堆笑的人,跟着孟而修的眼光游弋着。

孟而修浅浅的抿了一口酒,笑道:“蒋犁,今天的事儿,你也看见了。”他说的是今天去靖边王府的事情。

蒋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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