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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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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暗地里让王三收商人们贱卖的棉花时,却不曾想到赵南柯身边的小厮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而且大伯父手里的棉花,基本上都让赵南柯收了去。

只是这次还好她动作快,不然绝对收不到她满意的数目。

赵家老爷子心疼赵南柯,这些年吃穿不是最好的,绝不送到赵南柯的身边。据说,赵家老爷子还建了一座大宅子,等赵南柯成亲便可以搬进去。只是这个消息,目前还未有人知道。她也是前世听人说起过,才明白这个赵南柯,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火盆将屋里烘得暖,夏阮做了一会针线活,便停了下来了。

此时帘子被打起,走进来一个穿着竹青色棉衣的小丫环:“小姐,夫人唤你一起用膳。”

这小丫环母亲给她取名翠云,是前些日子王三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据说,当时若不是王三及时买下,就要卖到花街上去。跟翠云一起被买回来的丫环取名翠玉,两个小丫头刚入宅子那会,面黄肌肉可怜兮兮。

这些日子,两个丫环好歹是养好了一些。母亲的意思,来日她出嫁之时。就让翠云和翠玉做陪嫁的丫环,也好有个照应。

“知道了。”夏阮起身收拾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翠玉将放在柜子里的红色斗篷给她披上:“外面下着雪,别冻坏了小姐。”

夏阮有些哭笑不得,身上本来就穿了不少,如今翠玉给她裹的紧紧的,让她走路都有些困难。

太阳已经出来,地上的积雪已经消了一些。夏阮走的小心翼翼,到了主屋的时,已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翠云打起帘子,夏阮一低走进去,自己动手就将斗篷脱了。在一边的翠玉就急了,匆忙的走了上来道:“让奴婢来。”

夏阮笑了笑:“不碍事,娘亲呢?”

“夫人在里间等着小姐呢。”翠玉赶紧将夏阮手里脱掉的斗篷接了过来。

翠玉话音刚落,翠柳便从里间走了出来。一看是夏阮来了,略微有些惊讶。缓了缓便笑着说:“夫人,是小姐来了。”

夏阮唇畔挂着笑,只是心里多少有点酸苦。母亲莫非以为是父亲来了么?

这些日子,虽然父亲一直都住在宅子里,但是却不愿意多和母亲来往。就算母亲如今有身孕,也不肯多给点好脸色。有的时候,甚至愿意跑大伯父家里用膳,也绝对不和母亲一起进食。

看样子父亲是铁了心听大伯父的话将她嫁到萧家。

进了里间,夏阮瞧见母亲今日是精心装扮过的。

穿着崭新藕合色的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下面水绿裙子。如此打扮倒是显得端庄贵气。可是这些年来母亲已不再如当年初嫁到夏家时那般美丽,如今却已是头上长了少些银丝。

“再去取一些炭来。”夏阮对着翠柳说道:“这屋里不够暖。”

穿的如此少,母亲怎会不冻。

母亲如此费心的想讨好父亲,可父亲怎么就能狠的下这个心。大伯父和大伯母这些年的做的事,稍微留个心的人就能看的出来不安好心。可父亲却依旧将他们当做最贴心的人,这让夏阮觉得父亲简直就是朽木。

李氏笑道:“这入冬了,娘让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羊肉萝卜汤,快来尝尝。”

“我就知道娘亲最疼我。”夏阮笑了笑,便坐到了李氏的身边:“娘亲今日真漂亮。”

话音刚落,李氏的面上笑出一朵花。伸手握住夏阮的手,道:“如今也会拿娘说事了,小丫头。”“才不是呢,娘亲今日真的好看。就跟天仙似的,我可没有胡言。”夏阮有些不依,然后侧了身子问站在一边的翠玉说道:“翠玉,你说我娘亲好看吗?”

翠玉一听这边,便在边上笑道:“小姐说的是,夫人好看。翠玉觉得夫人是翠玉见过最好看的人。”

这话一出,李氏脸上便多了一层喜色,只是缓了一会,喜色又消退了下去。

“尽胡说,你瞧,娘亲这脸上都长纹了。”李氏说道这里的时候,言语间有些幽怨:“阮丫头大了,娘亲自然也就老了。”

人老了,容貌也就不如往昔,就留不住自己想留的那个人了。

夏阮不禁想到,曾经有人跟她说过一句话:女子若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那人的话,倒也不假。只是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在为庄子上的事操劳,日日在外风吹日晒,怎会老的不快?

“娘亲,你有我呢。”夏阮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只能这般说道。

没有了父亲,还有她。

李氏脸上的忧愁散去,笑了笑道:“是呀,我还有阮丫头呢。”

019:初露

谢谢天琊海礁打赏的桃花扇!^-^



“小姐,小姐……好事好事啊。”

王三还未进宅子,便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夏阮在屋子里便听见王三远远的呼声,便将手里的针线活放下。

翠柳满脸通红地跟夏阮赔不是:“小姐,我,他,他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不会如此无礼。”

从收棉花的日子算起,如今已经过了足足一个月了。也是该涨价的时候了。

夏阮对着翠柳笑了笑:“你也说他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今日必是遇上好事了,才会这般。让他进来喝口水,慢慢说。”

翠柳一听这话,更是羞涩抬不起头,匆忙的奔了出去。

夏阮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敛起。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在一边拿着火钳在火盆里小心翼翼扒弄翠玉。

这些日子母亲让翠玉和翠云一直陪在她身边。

母亲待人向来宽厚,两个小丫环不似刚入宅子那会见人就紧张。偶尔还会调皮说上几句,倒也乖巧。可是夏阮总是觉得有地方似乎不对劲,她们给她感觉,就好比当初那个温顺的夏雯一样。夏阮想,是不是她想的太多了,只要身边有人稍微和夏雯当初的行为一点点的相似,她都会生有防备之心。

或许她是真的害怕了,最相信的人背叛的滋味。

“小姐,是不是觉着冻?”翠玉见夏阮一直在打量自己,便直起腰,转头询问夏阮,“还要不要再加些炭?”

夏阮回过神,“这里不冻。你去将里间的火盆烧旺些,别冻坏了娘亲。”

虽说翠云一直在里面伺候着,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翠玉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小姐是个有孝心的人。夫人若是知道,必定欣慰。”说完之后便去了里间。

夏阮不禁微笑。

她这些日子总是喜欢将活拿到母亲的屋子里来做,因为若是她不在母亲身边,母亲便很少在屋子里烧炭火。她明白母亲想省钱的心思,但冬日严寒,若是冻坏了母亲,该如何是好?所以干脆她就将想学翠柳绣花的手艺做借口,日日都来母亲的屋子里,这样母亲便也会多用炭了。

“小姐,王三来了。”翠柳打起帘子,低声道,“奴婢就让他站在外面回话。”

夏阮面露微笑,“外面那么冻,你就不怕冻坏了他?进来吧,不碍事的。咱们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翠柳听了这句啊,羞涩地对着身后的人轻声道,“你,进来吧。”

王三进了屋子后,脸上带着惊讶的神情,躬声问安,“小姐。”

他的父亲王容安早些年是个秀才,可是之后屡屡不得志,最后无奈之下为填饱肚子才回家种地。后来,若不是李氏赏识,他父亲哪里能做庄子上的管事,他又怎能娶到翠柳这个美娇娘。王三清楚的记得父亲说过:夫人和小姐是个慈和之人,但尊卑有别,不能坏了规矩。

王三知道,他这个身份的下人,是不能进主屋的。

“翠柳去给王三倒杯热茶来,天这么冻,喝点热的可以暖暖身子。”夏阮瞧着王三喘着大气,身上又沾满了雪屑,便知道这个人一路走的辛苦。

夏阮话音刚落,王三吓的连连摆手,“小姐,我不冻也不渴。”

“不过一杯简陋的热茶,若是知道你这个时辰会来,我应该早早备下暖身子的汤。”夏阮其实也未料到,王三从未忘记她的嘱咐,连下着鹅毛大雪都要出去问价。今日,这屋子里炭火放少了还会冰冷,外面想必早已经天寒地冻,“喝吧,等下说说你听到的好消息。”

夏阮转移话题了之后,王三紧张的神情也消失了。从翠柳的手里接过茶后,很快的喝了几口,缓了一会憨憨的笑,“小姐,棉花涨价钱了,涨了好多好多。”

王三其实都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于是特意询问了很多人之后,才知道棉花是真的涨价了。谁能想到,前些日子大家都在贱卖自己手里的棉花。大爷更是亏了银子将这里的棉花低价卖了出去,这转眼不到一个月,这棉花的价钱却是翻了一倍。

王三这些年不喜欢大爷,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一些幸灾乐祸的语气,“小姐,这外面说,今年的冬日比往年都冷,这雪化的也很慢。于是不少人准备的棉衣是不够过冬。我还听说,这宫里也是缺棉花呢。”

夏阮觉得这王三越说越离谱了。宫里的事情,这小县里哪里能听到,不过是谣言罢了。可是就是如此简单,又容易被揭破的谣言,就是有人相信,还越传越离谱。她微微一笑“现在棉花价钱是多少?”

“一倍,足足翻了一倍。”王三激动的握紧了手里的茶盏,“今日薛掌柜还特意问小姐手里的棉花卖不卖,说过些日子就又要掉价钱了。”

夏阮摇头:“不卖,缓些日子吧。”

王三一听这话,刚才笑容一下就僵在脸上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他不懂,为什么如此高的价钱,小姐还不将手里的棉花卖出去。若是来日真如薛掌柜说的那般,那得赔多少银子。

王三只要一想到大爷赔了银子的表情,心里就有点慌乱,也顾不得礼仪了,提醒道,“小姐,是翻倍啊。是咱们收的价格的一倍啊。”

“我知道。”夏阮将翠柳递给她的茶盏接了过来,“再等一些日子吧,没准价格会更好的。”

夏阮知道这价格起码能翻四倍,这不过只是一个刚开始而已。

只是这些事情她不能同王三讲,因为谁会相信一个本来已经死去的人,会回到自己的以前呢?她都觉得自己,似在梦中一般。没准那天梦醒了,她还会在那个冰冷的侯府里。看着唐景轩拿着她唯一值钱地东西换回来的银子,风风光光的将夏雯娶进门。

只是,还好如今一切都如同她想的那般。

那么大伯母那边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吧?

她当日说的那些话,大伯母必定是放在心上了。然后自作聪明的劝大伯父将手里的棉花卖掉,还让大伯父亏了不少银子。

大伯母今朝若是想要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大伯父疑心重,又是怒气攻心,哪里会相信大伯母的话。就算大伯母说是她的主意,大伯父也会觉得是大伯母平日里本就不喜欢她,找的借口罢了。

有的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020:胜局

赵南柯一进院子,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今日又是准备演哪出戏?

这些年来,在外人的眼里,他是赵家嫡长子,又有母亲娘家人撑腰,在那些世家子弟里,说话声足够响亮。

只是,在宅子里的那些事,外人又怎能得知。

外祖父当年也是好意,为他谋了赵家一半家产,又将他送到赵家贤惠的二姑娘手里教养。

不过,这位温柔的二姑母,从未贴心待过他半分。

他一直都明白,二姑母愿意将他养在身边,是有预谋的。

从前,是为了他手里赵家那一半家产。而今却是……

二表妹夏清雅脸上长着一块婴儿巴掌大小褐色的胎记,想要嫁个好人家,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但姑母又怎会忍心让二表妹嫁去一般的人家?所以这些日子,二姑母一直在他面前夸二表妹如何如何好,又希望能亲上加亲,其实意思就是让他娶夏清雅。

赵南柯挑起唇角,二姑母说谎还真是不会害臊,真把当他有眼无珠之人了?即使夏清雅脸上没有胎记,他也不会娶夏清雅。他要的妻子,从不是任性自私、刁蛮无礼之人。

“大少爷,丹阳县那边送消息来了。”站在赵南柯身边的小厮陈七道。

赵南柯收回神,瞧着陈七,微微一笑:“如何?棉花涨价钱了没。”

“大少爷,这……”陈七脸色有些为难。

赵南柯微微扬眉,语气依旧平淡:“如实说来。”

陈七略低了头,脸色有些苍白:“价钱,少了一半。铺子里的掌柜说,还会继续少价钱的。”

这话一入耳,赵南柯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是一直都在涨价钱吗?”

赵南柯的嗓音并不严厉,却让陈七觉得浑身都在冒着冷汗,“大雪封了路。淮安,淮南,江城这些地方的棉花都不能及时运出来。又不知是谁谣传,京城里的贵人甚至宫里都要棉花,其实说今年棉花收成好,其实都是幌子。”

赵南柯愣了半响后才露出一丝苦笑。他原本一直当真的事情,只不过是谣传?

“大少爷,你别担心。前些日子我已听少爷的吩咐,将手里的棉花卖了一大部分出去。没有亏银子,只是,赚的少了一些。”陈七说完之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只是陈七有些不明白,前几天这少爷为什么突然会跟他说,将手里的棉花卖一大部分出去,他当时还以为少爷是傻了。还好老天保佑,他听了少爷的话卖了棉花。最后,手里还剩了小部分棉花,银子也没亏一分,反而还赚了一些。

赵南柯听到屋里似乎有些动静,便轻声回答:“我知道了,下去吧。剩下的棉花,也别卖掉了,放着,我有用处。”

陈七似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小的知道了。”

赵南柯等陈七离开后,便朝着屋子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屋子内传来女子委屈低泣的嗓音。

今儿看来是忘记关窗了,屋内也不似平日般悄无声息。眼看着到了用午膳时辰,若是搁在往常。二姑母早就开始隔着窗户抱怨,说她是命苦之人。家里日子过的窘迫,还一手拉扯大他,给他吃给他喝,如今人大了却不认她……之类话给他听。

可是他在院外等了半响,也没见二姑母嗓音传来,这又是怎么了?

赵南柯又走近几步,便听到来自屋内的声音。

“哭,你还有脸哭?赵二丫我被你害死了。”夏富贵嗓子虽低却急,似乎努力的压抑着心里的怒气,“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棉花足足翻了四倍的价钱,四倍啊,那都是银子。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这棉花今年收成好,肯定卖不出好价钱。我听了你的,将手里的棉花贱卖,我亏了一千两银子。可是如今呢,如今……”

赵氏哭的凄惨,一直摇头:“老爷,我怎知棉花会涨价。那段时间,薛掌柜都在贱卖手里的棉花,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我自从嫁了过来,一心一意在老爷身边,做的事那点是为了我自个,如今老爷说这些话,不是拿刀子戳我心吗?”

“哼!”夏富贵冷哼一声,然后不屑的道:“我在丹阳大半年,日日夜夜辛苦收棉花是为什么?是为了我自己?我无非也就是想让家里日子过的好一些。你倒好,在家里身边有婆子伺候着,出门有丫环跟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还跟我说委屈。你恨不得我跟我那没出息的二弟一样,整日在花街,你心里才满意了,是不是?”

“老爷,当初是谁跟我说夫妻一体,要我做贤妻。结果就是让我唆使二弟让他家宅不和,又让二弟去花街。如今,你又来说我的不是?”赵氏气浑身哆嗦,面上全是泪水,“我在赵家享福可比在夏家强多了。如今南柯虽唤我二姑母,可是在南柯的眼里,我就等于他的娘亲,是他最信任的人。”听到这里的时候,赵南柯差点笑出了声。

他的娘亲,是宋家小姐。二姑母如此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昔日,二姑母也如此说过。他从不作答,开始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是不屑回答。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才传来夏富贵低低的嗓音:“我不和你吵架。但这事,肯定都是你的错,不是你的在我身边说那些话,我是绝不会轻易将手里的棉花卖掉。你若和我赔个不是,我们还和往日一样。”

赵南柯目瞪口呆。

这就算了?

他一直以为二姑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如今看来不过也是和二姑母那般,虽窥视他手里的家产,却是个不喜欢动脑子之人。

“赔不是?夏富贵我给你赔了多少个不是?我早和你说了,这事不怨我,都是夏阮那个小贱蹄子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才着了她的道。”赵氏说的咬牙切齿,“可你不信我。你说我平日就不喜欢那个小贱蹄子,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你到底相信过我吗?前些日子还怀疑我肚子里……你,这次想要我赔不是,没门。”

赵南柯听见屋子里的动静又大了起来,怕是二姑父要强想离开了,他便转身离开。

这午膳虽未入腹,可今日听的消息,却让他需要段日子来‘消化’。

只是赵南柯怎么也不明白,二姑母为什么会提及夏阮。从前,二姑母一直都是不屑将夏阮这个名字挂在嘴边。

赵南柯笑了笑,这事看来是越来越有趣了。

021:中计

赵氏从未如此动怒过。

温家老爷大寿,她收到请柬也就算了,连夏阮都收到了,这算是什么事?

近日,宅子里越来不安宁,让赵氏头疼。

“夏阮这个小贱蹄子,倒是能耐了。”赵氏皱眉一皱,嗓音冷冽,“想去温家?哼,也要看那个地她配去不配去。温家夫人不常说她身份尊贵,不是拔尖的人,是一律不见的。这倒好了,如今还将夏阮当做了十二万分矜贵的宝贝了,不就赚了几个臭银子吗?还有老爷,还让你特意传话,让我悉心装扮,这他若不传话我就不会打扮了?他整日说自己忙碌,原来都是将心思用在这上头了。”

赵氏抱怨完,心里依旧不痛快。

她在王月华面前抱怨句把,王月华从不敢说半句不是,但也不附和。因为王月华明白,赵氏和大老爷是夫妻,她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若是在夫人面前说大老爷的不是。来日夫人同大老爷和好,首先会倒霉的人就是她。

赵氏叹了一口气,觉得头更疼了。

夏家和温家不似往日那般和睦,夏清荷刚和温家四小姐温如言动手,两家闹的极为尴尬,还是夏富贵登门赔罪才算完事。可今日,温夫人居然荀氏居然会给她送请柬,想是找机会出气么?

若是搁在昔日,她定是会欣喜的将夏清荷带在身边,一起去参加寿宴。好让这些富贵的太太奶奶瞧瞧,夏家仔细调教出来的女儿,不会比她们家里的差。但,前些日子夏清荷居然会忍不住和温如言动手,这来日可要如何婚配。

“张妈妈你给我拿个主意,我去还是不去?”赵氏缓了一会,才淡淡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肚子里的小冤家折腾得厉害,让我觉得身子……”

“夫人,老奴一直听说在肚子里折腾的厉害,必定是个壮小子。”王月华面带微笑,“我得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去。”

到底是在赵氏身边待了多少的老人,几句话哄得赵氏雨后天霁,“老爷才不会在意我呢,这孩子还未出生,你就知道是小子?唉,张妈妈你也知道这些日子,自从夏阮手里的棉花卖了大价钱,老爷就更不和我多说半句了,我……”

赵氏一撇嘴,没继续说下去。老爷说夏阮这次卖棉花赚的银子,快要赶他两年做赚的利润了。她多少有些心虚,毕竟若是不是她多嘴,没准这老爷这次就不会亏那些银子了。

“夫人你可别乱说,老爷若是不心疼你,那会吩咐老奴将锦玉阁时新的料子送来?”王月华说着,走到赵氏的身边,“夫人你和老爷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老爷的脾气吗?他就是嘴硬,你也别怄气了,小少爷一会又该闹腾了。”

锦玉阁是江阴这一代最大的绣房,虽比不上京城的金玉裳,但在南边已算是数一数二的绣房了。

赵氏微微一笑,将手放在腹部上,“那就做点新衣裳吧,温家那边,我去就是了。毕竟温家老爷大寿,那个小贱蹄子都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王月华点了点头,低眉顺眼,“夫人的见识,就是比老奴高出不知多少。夫人怎么说,老奴就怎么做。”

自始至终王月华都未曾回答赵氏,去或者是不去。



大寿当天,让荀夫人累的心里有些发慌。

可一瞧见赵氏一行人进屋,荀夫人便一下来了精神。

若是平日里的话,荀夫人早就亲自起身迎上去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赵氏,便瞧见了赵氏身后跟着的少女。

“恭喜荀夫人。”赵氏走到荀夫人身边。窥了一眼身后小厮们,早已经礼物从马车上卸了下来,“今日打扰了。”

荀夫人淡淡一笑,“瞧你说这话,真是客气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身子当真是有些累了,没亲自去迎你,可别放在心上。”

荀夫人一句身体不适就打发了赵氏,然后瞧着赵氏身后说,“这位,想必就是二爷家里的小姐吧?”

“夏阮见过夫人,夫人万福。”夏阮不慌不忙的行礼,眉梢带笑,“今日打扰夫人了。”

荀夫人略有些惊讶,定眼一瞧。这丫头一举一动哪里像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一身清贵。她见过不少美貌出尘的女子,早已习以为常。此时见了夏阮,依旧忍不住多瞧上几眼,“李夫人是个好福气之人,能生出如此标志的丫头。”

“荀夫人说的是,我这个二弟妹啊,那是当真有福气啊。”赵氏忍不住附议。

荀夫人瞥见赵氏脸上讽刺的笑,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话。

附近的县城里,谁不知道夏家二爷是个喜寻花问柳之人,经常问李氏拿钱,夜夜留宿花街。这些年来,不知多少人都说李氏当年是瞎了眼,才嫁给了夏富成这个人。她现在夸李氏有福气,这不是等于往人家脸上扇巴掌吗?

“夫人谬赞了。”夏阮脸上的笑容从未消退过,似乎觉得并未觉得荀夫人那句话的不是,“今日是温大人大寿,自然是要多打扮。可如今夫人在侧,夏阮自行惭秽。”

在听了夏阮的话后,荀夫人忍不住笑的更开心了。

女人谁都喜欢外人夸自己漂亮,荀夫人也不例外。而且夏阮装作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让她心里更是欣喜,觉得这个丫头是个聪明人,“若非天生丽质,就算怎么折腾也是打扮不出你这个模样的,一过到底是李夫人调教出来的丫头,嘴跟抹了蜜似的。等会,你就坐我边上,我瞧着你今日这身衣裳好看,等会和我说说在哪个绣房买的料子。”

说完,荀夫人就转身赶紧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

夏阮略一挑眉,荀夫人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其实夏阮一直都不明白,温家为什么会发请柬给她,要知道她的母亲是一个不善应酬之人,觉得出来和这些夫人太太吃茶,还不如在庄子里做事多赚点银子。而且温家一直是和大伯父家里有来往的,以前从未记得她们家里,今日邀她前来肯定是事出有因。

站在夏阮身边的丫鬟低着腰道:“三小姐,里面请。”

赵氏此时冷哼了一声,走到夏阮身边不屑的笑了笑,“我就说荀夫人为什么会如此好心,邀你过来见世面。哼,快转身看看,身后的那群人,正是你要嫁的萧家。”

022:来意

夏阮听了赵氏之言,故做惊恐状道:“萧家?”

赵氏瞧着夏阮模样,心里很满意,觉得连上天都在帮她。

她先前觉得夏阮和往日有些不同,偶尔眼里的神色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深不可测。

如今看来,其实不过只是这个小丫头故作镇定,不愿意嫁到萧家罢了。

可是这个事,夏阮那里能插的上半句话。

女子的姻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只要她稍微在二弟和二弟妹面前再说点话,还怕夏阮不乖乖地嫁到萧家?

“怎么?你害怕萧家?”赵氏又走近了一些,在夏阮的耳边试探道,“这萧家三少爷,应该就在人群里,你要不要瞧瞧?”

夏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轻声却又坚定回答,“和侄女无关之人,侄女为什么要去注意。反而是大伯母应该去瞧瞧,这萧家人估计有很多话,想同大伯母说呢。”

说完之后,夏阮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温家的丫环笑了笑,便由丫环引着入席。

赵氏听出来了夏阮话里讽刺的意思,敢怒又不敢言,毕竟这里是温府。憋了半天,赵氏才低声道,“让你嚣张,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温家老爷寿筵,只见园中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富贵景象。有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姐,早已瞪大了眼东看看西瞧瞧,似乎样样都是新奇事物,生怕自己少看了。连赵氏这位以前经常到温府走动的人,今日也是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夏阮对这些倒是没多注意,她当年曾有幸同平阳侯进宫为皇后祝寿。宫里的东西,样样拔尖。和宫里的东西一样,这些东西便黯然无色,跟个普通玩物似的,再平常不过。她不动色声的模样,倒是让荀夫人多看上了几眼。

男客是温老爷带着族里子弟相陪,女眷们则是荀夫人陪着。

远处的台子上唱着大戏,桌上也尽是美味佳肴,可夏阮的兴致却一点也提不上来。尽管这样,夏阮还是让人看不出端倪,笑脸盈盈的跟着身边的小姐聊上了。

“你这个不长眼的,我这个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做成的镯子。”少女说这话的时候,稚嫩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今儿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要知道江阴这代,只有翠宝阁才能做的出这样的东西,换成别家哪里能做的出来这样精致的东西。”

少女一说翠宝阁,周围的人都是惊叹。因为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和夏清荷动手打架的温家嫡出四小姐温如言。

夏阮瞧了一眼温如言手上的镯子却差点笑了出来,这也好意思说是上好的和田玉?无论是从色泽还是从质地上来说,这镯子不过只是一般的玉石,可这唬人的口气?夏阮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翠宝阁做出来的东西。若真的是翠宝阁做出来的镯子,不等于自毁招牌么?

“翠宝阁何时也会做这样的镯子了?”另一个少女的嗓音响起,一口嗓子好比婉转的黄鹂一般。只见说这话的少女,一张俏脸上带着笑,口气也是淡淡的,“这样的玉石,薛掌柜是瞧不上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便议论上了,谁家的傻小姐敢来得罪温家?因为这薛掌柜便是翠宝阁的老板。倒是温如言有些急了脸色煞白,底气不足,“萧六小姐这难道有更好的?”

经过温如言这么一提醒,夏阮立即明白来人是谁。

萧家嫡出六小姐萧意婵。

东阳县的萧家,称不上萧家。不过只是萧家的一个分支,唤作南萧,而嫡系东萧却是去了京都。淮安城还有北萧分支……南萧如今其实早已被北萧和东萧当做弃子,却依旧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到处显摆,还当自己真正的萧家人一般。

夏阮想了想,其实如今南萧也快真的败了。弃文从商南萧,在东萧和北萧的眼里无非就是自甘堕落。

这萧家,真够乱的。

“我自然有更好的,不信你瞧瞧。”萧意婵掳起袖子,只见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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