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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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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富贵,你说什么?你想要休我?好、好、好。”赵氏一连说了三个好,气的握紧了拳头:“那你就写休书吧,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谁叫你贪嘴想要吃茶,清雅脸上的胎记,清荷的早产。都是因为你不顾及你这张嘴,吃,吃死你算了。你还敢和我吵,说日子没法过了。赵二丫,你以为我真的想和你过日子?”夏富贵气的面红耳赤,若不是夏富成拽着,看样子还会动手。

赵氏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嗓门拉高:“想当初是谁跟我父亲说,以后会心疼我,将我放在心尖上。我嫁来夏家,吃的穿的,那样能和娘家的人比?你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如今我为你生下两个女儿,你心里还怨我吃了茶,你以为我愿意清雅的脸上有那块胎记吗?那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我比谁都疼她。”

这话一出,夏富贵的气势就少了一大半,神情有些尴尬,但一闪即逝:“我又不是真的想休你,只是你要为腹中的孩子想想。这次,我特意去庙里给了香火钱,不就是为了求个儿子吗?我不想来日,我的儿子和清雅一个模样……你都不知道,别人怎么说清雅的,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

“怎么说清雅?夏富贵你真要和我谈清雅的事情?”赵氏气的浑身哆嗦,拿着手巾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当初是谁非要去找那些大嘴的稳婆的,我说了多少回,她们用不得。可是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她们不敢对夏家指手画脚,可是如今呢。清雅从未出过闺房,可是外面的人怎么就知道清雅是这个模样。别说你不知道。”

夏富贵彻底的说不出来话了。

夏阮站在一边,垂眸沉思,却没有和父亲一样去劝架。

因为她那样做,反而是让赵氏多心。何必自讨没趣?

她今日也是有点惊讶,以前从未见过大伯父和大伯母这个样子的争吵。

在她的记忆里,大伯父脸上都是带着阳光的笑,大伯母也是一个沉稳而又内敛的人。两个人的感情虽不能说十全十美,但也算过的和和睦睦。那里会似如今这个样子,吹胡子瞪眼的。

其实,现在看起来,他们的感情也没夏阮从前认为的那般好。

夏富贵缓了一会,才淡淡的说:“我为你们赵家做的也不少,不然也不会帮你三弟养一个野孩子。”

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安静了起来,夏阮抬起头,瞧见赵氏略微有些紧张,顿时止住了哭声。

其实大伯父话里说的那位,夏阮知道是谁。

赵氏的三弟赵成天是一个风流之人,十岁那年就知道拉着丫鬟往榻上躺。只是这赵成天,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宋家的嫡小姐宋襄。宋家在丹阳县,是个大户人家。但赵家的家境在宋家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这宋襄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当年本以为自己屈身嫁给赵成天,会换回赵成天浪子回头。可却从未想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道理。

宋襄和赵成天成亲不到六个月,赵成天便想娶姨娘入门,若不是当时的赵老爷子压着,这赵成天真能做出这个事情来。宋襄向来体子不佳,有了身孕八个月的时候,已经开始吃保胎的汤药。可却不想赵成天一点也不心疼,反而将宋襄的陪嫁丫鬟勾到了手。这个消息让宋襄听到之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后来,宋襄早产生下男婴,自己却早早的去了。

宋襄死后,宋家和赵家彻底的撕破了脸面,想将这男婴带回宋家。赵老爷子一想,这若是宋家带回自己的孙儿,不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吗?于是两家吵吵闹闹,最后决定这孩子由赵家来养,但是绝对不能在赵成天身边,等这孩子娶妻之时,这赵家要分一半家产给这个孩子。

赵老爷子就赵成天这么一个儿子,这家产分一半给自己的孙儿,他自然是没意见的。

只是孩子给谁养呢?

最后,赵氏告诉父亲,说自己来养这个孩子。一定会对待这个孩子如同自己亲生的一般,也好了了她没儿子的心愿。

她当时说的真切,赵老爷子也就同意了。

这孩子便就是大伯父说的野孩子,赵南柯。

这赵南柯一直被赵氏养着,周围的人也是褒贬不一。有的说赵氏是为年迈的父亲考虑。有的也说是赵氏心善,不愿自己的弟弟被宋家责罚。这些话,时常也传到夏阮的耳里,只是夏阮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夏阮想的,其实就是赵氏贪图的是赵南柯手上赵家的一半家产。

这些年赵南柯和赵天成的感情也越来越差,赵老爷子如今是手把手教赵南柯做生意,明显是已经放弃了赵天成。赵氏更是在很多时候,也在挑拨赵南柯和赵天成的父子感情。

只是,很多事情往往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夏阮心里明白,赵南柯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昔日在侯府的时候,她也是听那些达官贵人的嘴里说过赵南柯的事情。

所谓南柯一梦,到了他的手上却不是这个样子。

夏阮倒是很期待来日赵南柯会做点什么事出来。毕竟以前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识过这个人的手段。“大哥,大嫂。你们都消气,这事是阮丫头的不对。”夏富成缓了一会才说道,扶着夏富贵坐下后,才转过身来看着夏阮:“阮丫头,快给大伯父和大伯母赔个不是。”

父亲的一句话,夏阮回过神来,有些目瞪口呆。

这又成她的错了?

夏阮看着父亲的样子,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夏阮这次倒是很温顺的走到了夏富贵的身边:“大伯父,今日是侄女的不是,你莫要气坏了身子。今日侄女就给大伯父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鲤鱼,如何?”

夏富贵的脸色渐渐的缓和了起来,知道夏阮是在劝慰他,便也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

在一边的赵氏却是面无表情强装镇定,但是实际上气浑身哆嗦。好似这一道糖醋鲤鱼,是她心头刺。

015:挑拨

夏富贵和赵氏演了这么一出戏,耽误了晚膳的时辰。

如今宅子里外,就翠柳和王三两个下人,夏阮能帮的时候自然也会动手。

翠柳停下手里的活,怜悯的看了一眼夏阮:“小姐,奴婢来做便好。”

这事情向来是分轻重急缓,她若是在内堂陪着,也是说不上话的。

不如将这晚膳收拾妥当,免得最后还要让母亲来动手。

纵使在外人的眼里母亲是个精力充沛之人。但如今有了身孕,也是要多少注意一些的。毕竟头三个月是关键,夏阮不希望出什么差错。

“无碍的,我同大伯父说了,今晚的晚膳我来做,怎能诳语。”夏阮笑了笑,然后接着道:“这菜都做的差不多了,等汤好后你便送上来,只送一份。”

翠柳虽有些不明,但见夏阮这样说,便点了点头。

夏阮从膳房出去后,便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屋内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说二弟妹,你可别听阮丫头胡说。俗话说对症下药,阮丫头哪里懂这些。若是吃出点事来,遭罪的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这周大夫都说是无碍的,这红枣、枸杞都是滋阴补血之物……”

“你这意思,做大嫂的还会害你不成?”

“大嫂你说笑了,怎会。”

夏阮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冷笑,刚才还在和大伯父争吵不休的大伯母。转眼又披上一张画皮来教训母亲,妄想挑拨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揭开大伯母披着的画皮,瞧瞧这皮下到底是有多少毒汁。

“哎,我这个做伯母的不过是想给阮丫头说门好亲事。可是你没瞧见,前些日子你都不知道阮丫头同我说话那口气,还非让我将这些彩礼钱退回去,我……这怎么能行啊。”

夏阮整理了一下衣襟,便笑着走了进屋。

“母亲,大伯母,你们在说什么?这晚膳我已备好,就等你们发话。”夏阮笑了笑,瞧见屋子里大伯父和父亲不在,便乖巧地走到了母亲的身边。

赵氏脸色不悦,但又不知说点什么。夏阮如今的一举一动,她寻不出半点纰漏之处。

李氏握住夏阮的手,有些心疼的瞧上一会:“这些粗话让娘来做便好,你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入那种地方。累坏了吧?快好好歇歇。”

夏阮大病初愈,一直在屋子里养着。如今,不过是稍微一经劳累,便觉着有些不舒服。现在不过只是在膳房里帮了一把手,五脏六腑便卷上来一股疲惫之感。她刚进屋前,已经整好自己的仪容,没想到还是被母亲瞧了出来。

知女莫若母,母女的血脉终究是连在一起的。

赵氏挑唆半天,也没见李氏对夏阮半点不满。

赵氏扫了一眼夏阮,只见她浅浅的笑着,如同三月盛开的桃花。虽然这段日子跟夏阮也算是朝夕相见,赵氏依旧是忍不住打量夏阮。这稚嫩的面容下,掩藏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城府心思。

“我不累,娘亲你可瞧见爹爹和大伯父了。天色不早了,我去唤他们早些用晚膳吧。”夏阮回看了赵氏,然后俏皮的眨了眨眼:“大伯母,你今日同大伯父说了好些话,定是困乏了。等会,我让王三送送你。”

赵氏一愣,这丫头下逐客令可是够快的。她想反驳,却找不出话来堵住夏阮的嘴。因为,若是她再说下去,夏阮肯定会提及她和夏富贵争吵之事。已经够丢脸了,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李氏点了点头:“我去吧,你在这里陪陪大伯母。”

夏阮没有挽留母亲,只是嘱咐:“也好,一会让女儿来布菜。”

赵氏咳嗽了一声,想要打断夏阮的话。却未曾想到,夏阮说完这些,便对她行了一个福礼,扶着李氏出了门。

最后,留下赵氏一个人在大堂内。赵氏是身子一僵,目瞪口呆。今日的李氏居然敢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这对母女到底都是怎么了。尤其是夏阮,偶尔那双眸子里露出来的神色,却让她觉得渗的慌。

“小贱蹄子,都是一对贱蹄子。这来日,夏家的家业都会落在我手里的,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赵氏低声嘀咕起来。

出了门李氏便又握紧了夏阮的手。

其实夏阮心里多少也是高兴的,这是母亲第一次在大伯母的面前如此的硬气。若是平日里,母亲绝不会如此怠慢大伯母,只是今日她这般做,这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夏阮的亲事。

看来,萧家这些日子又开始催促赵氏了。不然今日赵氏也不会又在母亲面前说这个事情。夏阮心里跟明白,母亲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萧家,真的是太乱了。

前些日子听说,跟萧九一奶同胞的妹妹萧意雪,要嫁到张家做姨娘。亲事都已经订了下来了,明年开春张家大少爷张月朗便会来迎娶。

这张月朗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方圆百里谁没听过张月朗的名字。有的时候大人想唬住孩子,便哄骗道:再哭,便送你到张家大少爷身边。

其实,张月朗就是一个怙恶不悛的人。

张月朗的父亲张成峰是当朝杨阁老的门生。如今虽说只是尸位素餐的县令。可是,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天高皇帝远,谁也拿张家一点办法都没。

现在看起来,不过是萧家卖女求荣。这萧意雪据说容貌出众,又是个极其温柔文雅的女子。不料,却遇见如此心狠的父亲。

在萧家人的眼里,女子的荣耀,便是能为家族的利益献身。

这个事情上,夏阮从头到尾都未曾听说萧九有半点动静。一个做哥哥的护不住妹妹,这倒也就算了,但是却半分怜悯都没有吗?

昔日,有人当着夏阮的面骂夏雯是小贱蹄子,来日只能为奴为婢。她提起扫帚追着那人打了足足一条街。这便也就导致了后来,谁都不敢来提亲的一些原因。

毕竟,谁也不愿意娶一个彪悍的姑娘入门。

“阮丫头,娘亲有些话,想同你商议。”李氏这个时候淡淡的说一句话,似乎有些哀伤。

夏阮回过神来,认真的看着身边的母亲。

016:疑惑

“这次你爹回来,娘担心他会为你订下萧家那门亲事。”

李氏说完这些话,忍不住转过身子,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泪水。

夏阮有些紧张的扶稳母亲,心中一沉,便开始揣测母亲话里的意思。

前些日子,她曾让王三去花街上找过父亲。

可是后来父亲却说要做生意便推辞,说归来之日暂不能定。当时她听了这些话,多少有点吃惊。

在花街上做生意,也不知道父亲做的是哪门子生意。

只是后来这话,夏阮未曾告诉母亲。

这些年来,母亲心里一直都痴情父亲,件件事情都为父亲考虑。纵然父亲有千般万般不是,母亲也不曾对父亲有半点怨恨。

夏阮记得翠柳曾说过,母亲生她之时难产,足足疼了三天三夜,才将她生下。当母亲奄奄一息的时候,稳婆问父亲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当时,父亲没有片刻思索,就说了一句:“当然是保小孩。”

女子生育的痛苦,有人曾比喻,说似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母亲当时因为心里爱慕着父亲,仅凭一缕爱恋做意志,那漫长的疼痛也算是咬破唇扛了下来。

可是如今,母亲为了不让她嫁到萧家吃苦。先是个大伯母翻脸,又是背着父亲来和她商议,要如何逃避父亲一意孤行的想将她嫁入萧家。

前世,母亲是何等的无奈和绝望,才会选择投河自尽。用飞蛾扑火那般奋不顾身的做法,来保全她的未来。

夏阮想到这里,眼眶就红了起来,紧紧的握住了母亲的手。

“娘不会让你嫁去萧家的,你去必然会受苦的。娘已经想好了,与其让你嫁入萧家,不如嫁到娘亲的娘家。娘亲的表姐和娘亲关系很好,她有一子姓岳名成安,大你三岁。表姐已经同我说了,你嫁过去就是正房太太。成安也跟我保证,五年之内不会纳妾。”说完,李氏哭了起来,她现在做这些也是无奈之举。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吗?

夏阮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有些迷茫了,她从未听说岳成安这个人。前世,倒是听说过岳家。只是咸阳的岳家,会是母亲的表姐嫁的岳家吗?她摇了摇,这是不可能的。天下那么大,姓岳之人那么多,怎么会这般巧。

她记忆的咸阳岳家不是一般的小户,而是名门贵族,更是唐景轩生母岳老夫人的娘家。

当年,她刚入平阳侯府时。岳老夫人左右瞧她都未有顺眼之时,同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下贱胚子生的东西,果然瞧着更像是下贱胚子。我轩儿作孽,才娶了你这么一个东西入门。来日你若是敢做对不起我轩儿的事,我定会将你活活打死,以泄我心头之恨。”

她当时有些诧异,岳老夫人为什么会如此说话。更可笑的是她还将自己辛苦攒下来的银子、地契等值钱的东西。悉数上交给岳老夫人,希望岳老夫人会喜欢她。岳老夫人不客气的收下她的血汗钱,却变成了对她绵里藏针的态度。

最后,夏阮才明白。

有些人注定永远不会喜欢你,对于那种人,完全没有必要去讨好。因为结果永远都是,徒劳无功自讨没趣。

女人,首先要将自己看的高贵一些。其次,你才会有和别人平分秋色,甚至一枝独秀的权利。

想到这里,夏阮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她会乱想,也是因为岳老夫人在她的记忆里,有着永远抹不掉的痕迹。

只是,她无奈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母亲怎么会认识岳老夫人呢,岳家可是远在咸阳。看来,此岳家非彼岳家。

“儿女的亲事,一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亲,你若觉得成安哥好,那么女儿就愿意嫁过去。”夏阮停顿了一下,将母亲的手又握紧几分:“只是,女儿想等娘生下孩子再离开。女儿,想看看母亲肚子里的孩子。”

李氏听到夏阮这么一说,眼泪掉的厉害。女儿的心思,永远比丈夫细腻。

其实对于夏阮来说,保护母亲安危,便是如今最重要的事。

夏阮早就想过,等过些日子她会将房间里那些金银首饰换点钱,然后开始做点小生意。若是不出意外,开春之后便有不少机会。只是,她这些日子依旧不敢肯定,自己能够重新站在这里,有些事情会不会也会改变。

所以,她必须等机遇瞧瞧,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若是大部分的事情都不会改变的话,她依旧可以让自己走到,当年京城里那种不能撼动的高位。当初,若是站的不够高。唐景轩估计也不会注意到她这个人的存在吧?

如今,她依旧会朝着那个位子上走去。只是这次,她绝对不会对那些会将她缠住的人手下留情。

一个女人,若是想在丈夫和婆婆的面前抬起头来。首先具备的,就是有足够丰厚的金钱做后盾。

所以,对于她来说,来日嫁谁并不重要。那些闺阁里女子对未来夫君的期盼,在她这里是一丝也不会有。毕竟连母亲赞不绝口的岳成安都想着来日娶姨娘的事情,那么又有谁能保证,这所谓的爱情是没有变质的一日呢?

她,这世只要母亲和未来的弟妹,就够安安稳稳的在她身边。那么她就满足了。

“娘亲,你别哭。你哭着,我心里难受。”夏阮从袖口里将手巾拿了出来,轻轻地母亲拭去眼泪:“人这一辈,谁都有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可是哭,不能解决任何事。这些沟沟坎坎,依旧是要自己走过去的。”

她这么一说,李氏破涕而笑,然后道:“你才多大,说什么一辈子。我的阮丫头长大了,会想事了。那娘亲就是当你答应了,晚些就将你的生辰八字送去。你成安哥,是娘亲看过的,挺好的一个孩子。只是……这事你千万不要让你爹知道,娘怕他会坏了这事。”

夏阮看了看母亲,有些疑惑:“爹爹?”

“你大伯母收了萧家的银子,分了一半给你爹爹。哼,当真以咱们家里没钱了吗?区区三百两银子就要将我家丫头卖去萧家,真是过分。你放心,这钱就算你大伯母还不回去,娘也是有办法的。”李氏说完这些,然后淡淡一笑,似乎想让夏阮安心。

只是夏阮略微惊讶母亲刚才说的那番话,区区三百两银子?

如今这家里,当真是不缺银子花吗?

她顿时疑惑了起来。

到底有多少事情,她前世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夏阮刚想开口询问,便听到了不远处,男子的争吵的嗓音传了过来。

017:挨打

李氏看了一眼夏阮,心中一动。

这些年一直将她当做一个,对人情事故懵懵懂懂的孩子。

从前,夏阮一直不善于言语。

一场大病之后,竟是性情大变,口舌便给。

如今看起来,更是一天一个样子。这半个月不到,夏阮懂事多了。

说话做事,不似往日那般疏漏百出。

该对孩子上心点,教她为人处事。

正是因为这样,李氏会将心底的事露一些让她知道。

“去主屋等你父亲。”李氏听着不远处的嗓音争吵的越来越激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吧。”夏阮点了点头,扶着母亲离开。

她隐约间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父亲大哭的声音,母亲是为了保全父亲的颜面,才会离开。刚才父亲想同大伯父手里借些银子,大伯父却说自己家里吃穿也紧。只丢了五两银子给父亲,好似在打发路边的叫花一样。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她从未想过父亲,像是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一般。为区区五两银子下跪,当真可悲。

“小姐,夫人。奴婢一直寻你们呢,二小姐和赵家少爷来了,在屋里候着呢。”翠柳迎了上来,说话时还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可见她刚才,定是一路匆忙。

李氏笑了笑:“怎能让清雅和南柯在候着,我这马上就过去。”

夏阮略微有些惊讶,方才才想起赵南柯这个人,却不想人却上门来了。

更可笑的是,当初大伯父为了给温家赔罪,说早已打的夏清荷半年不能落地。如今不过一个月,夏清荷便可以走动,估计当时也是说说而已。

只是这话既然都放了出来,做戏就应当做全套。夏清荷出来四处招摇,不是在打大伯父的脸面吗?夏阮只是微微一笑,跟在翠柳的身后。

有些人,总是闲不住想要做点事来做。也不知道是真愚蠢,还是太天真。

夏阮刚踏入院门,便听见屋内瓷器落地之声。

“呸,你这个没人要的野东西。”少女的嗓音听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的事还论不到你来数落。赵南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李氏双眉一轩,便急忙的进了屋子。

只见夏清荷穿着海棠红的碎花棉衣,一副张狂的模样。本应该是放在桌上的青花瓷瓶,却已经在她脚下碎掉。

“这是怎么了?”李氏柔声的问道。

话音刚落,本坐着的少年站起身子。对着李氏憨憨地笑:“见过二伯母。”

赵南柯行完立礼,站稳了脚。夏阮也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眼前的他。

他穿着一身上好的蓝灰色绸缎制成的衣裳,绣着清雅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用羊脂玉制成的簪子将黑色如墨的长发束起,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三妹妹好。”少年嗓音温润如玉。

夏阮淡淡一笑,尚未作答。夏清荷却走上前来,啐了她一脸后,便朝着她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么闹,让周围的人都怔住了。

“今日我就替二伯母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居然还敢挑拨我爹和娘之间感情。”夏清荷冷冷的说,目光阴沉。

夏清荷看着夏阮的样子,恨不得再给抬手再扇她。

赵南柯有些诧异的看着夏阮,只见夏阮挨了这么一个耳光之后,没有半点愤怒的意思,只是抿唇不语。莫非,这一巴掌将她打傻了?

“荒唐。”李氏气的发抖:“这里是你闹腾的地方?清荷,你别太过分。”

夏清荷目光冷冽:“我过分?二伯母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情。她居然敢怀疑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爹爹的,你说说你养出来的什么东西。我这个做姐姐的教训她一下又怎么了,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夏家家教不严。”

夏清荷瞧着夏阮不反抗,心里的怒火更是烧的厉害,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李氏此时捧着夏阮的脸瞧了瞧,又将夏阮脸上的东西拭掉。夏阮本来白皙右脸如今却已经肿了起来,李氏心疼的紧。

夏清荷的话,更是让李氏更生气。她转身看了一眼夏清荷,突然就将刚才那一巴掌回扇了回去。“丫头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今日,我打你是因为你恣意歪曲我儿的话。”李氏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平日脸上温柔的笑容也敛起:“若是这话传出去,长嫂又要如何做人。这舌根虽软,但说出的谣言却可以杀人。你贵为夏家二小姐,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夏清荷被打的目瞪口呆。

李氏冷笑:“南柯是你大哥,你这做妹妹那有说哥哥不是的道理。纵然是南柯的不是,你也不敢如此辱骂他。这若是传了出来,会有多难听。温家的事倒是让你没长多少记性。”

李氏的一番话,说的夏清荷半句都回答不上了。

缓了一会夏清荷只能委屈的哭了起来。

夏阮这会算是明白了,刚才夏清荷同赵南柯在争吵什么。她挨了夏清荷一耳光,想要还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未曾想到,母亲会如此的硬气的打夏清荷,还说出那些话。

若是从前,夏清荷扇她一耳光的话,她必定不会有如今这般镇静。昔日,借住在大伯母那。夏清雅和夏清荷不知道打过她多少次。尤其说是麻木,不如说是明白了一些道理。

任何事情都不值得太动气,气坏身子是自己吃亏。但是能让别人为自己的话吃不好睡不好,这才是本事。

越是装作不在意的人,心里却是越发在意。越是在意,就会气坏身子。

夏阮发现赵南柯在打量她,便对着赵南柯淡淡一笑。

她对赵南柯友善的态度,却让赵南柯更是诧异。他眸里带着一丝好奇的神情,转瞬即逝。

这晚膳有人吃的津津有味,有人是食不知味。

赵氏脸色惨白,瞧见夏富贵吃着糖醋鲤鱼怡然自得的模样,让她更是生气。

丈夫都不说什么,她又能说点什么呢?

因为无论说都是她先不对,要是解释的话,谁敢保证夏阮不会将她和丈夫怀疑的话说出来。

这些年来,夏富成虽然一直都很相信她这个长嫂。但是那个男人愿意被人说妻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所以这个闷亏她只能咽下去。

只是赵氏觉得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平日里温柔贤惠的二弟媳,居然会对清荷动手。这家里,不止是夏阮变了,连二弟媳也是。

赵氏抿唇,不管这是怎么回事,也赶紧要夏富成赶紧答应,将夏阮嫁到萧家。这银子,她是舍不得还给萧家二爷的。

018:设局

冬日的天亮的晚。

晨曦才露,夏阮便已起床。

打水、擦面、梳头……是她早已熟悉的事。

不消片刻,她已给自己套上了秋香绿绣花棉袄,换上厚底皮靴。

她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身边更不能时时都有人跟着。倒不是宅子里新买来的两个小丫鬟她不喜欢,而是她喜欢安静多一些。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不出半个月棉花就要涨价钱了。

前些日子夏富贵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今年的棉花收成好,卖不出好价钱。

夏富贵当时心里多少有点犹豫,拿不定主意。

夏阮知道大伯父疑心重怕吃亏,就在给大伯母送东西的时候用了点心思。

当时的大伯母说:“阮丫头你这些日子可真忙,难道棉花被贱卖了,你也忙了起来了?”

“这些日子侄女倒是真有些忙。侄女瞧着外面的商人都在低价卖棉花,就打算买点回来。难得今年棉花收成好,这么低的价钱。这来年开春给庄子里的人做新衣裳,所以就耽误给大伯母你送东西的日子,是侄女的不是。”夏阮说道这里的时候,微微一笑,似乎不将赵氏讽刺的话语放在心上:“不过大伯母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是不会真生侄女气的吧?”

赵氏听完后“哼”了声,一脸不屑。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过了几日,夏富贵就将手里的棉花赶紧贱卖掉,这里面还亏了不少的银子。

也就是因为这样,夏阮跟李氏说想收棉花时,李氏还有点吃惊的看着夏阮。不过,李氏毕竟是心疼夏阮的,女儿第一次想做生意,她如何也不想扫了女儿的兴致。

李氏拿的银子数目远远超出了夏阮的预料,她本已经瞒着母亲将自己的首饰当了换了钱,却未想到李氏早已知晓。李氏只是笑了笑:“丫头想做生意自然是好事,只是咱们家还没穷到要去抵押首饰的地步,赶紧去赎回来。若是棉花卖不出好价钱也是无碍的,正好可以便宜卖给庄子上伙计给他们做新衣裳。”

在母亲的眼里,似乎她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就连当日二姐那般诋毁她,母亲都未曾怀疑过她半分。

夏阮想,这次绝对不能让母亲失望。

只是让夏阮唯一惊讶的便是赵南柯。

她在暗地里让王三收商人们贱卖的棉花时,却不曾想到赵南柯身边的小厮也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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