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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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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认出,这年轻人是村长的侄子,果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想想也是,他在这镇子生活多年,深知这三个村子都是互相比着来的,看来很快上营盘的人也得找上门来。这道士对上营盘还是颇为忌惮的,毕竟武当派就在那里。
  他想了想道:“好,我带上法器,这就和你们去。”
  道士回到庙里,锁好自己房间的门,这才背着做法事的器械跟着下营盘的人下山去了。
  待这一行人渐渐远去,叶限、召南以及老贾和小武、元绶从树林中闪出来。
  小武没想到,一大早元绶就派人叫他过去。
  “听说你们今天打算探探土地庙的底?”
  元绶问。
  小武点点头:“是,我和叶小姐商量过了,贾大叔安排下营盘的人将那庙祝调走,我们进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我和你一同去。”元绶语气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小武愣住,师兄怎么想着搅合这些浑水?之前不是说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自己不要和招惹那庙祝,更不要和叶小姐走太近吗?怎么这才两天的功夫,心思就变了?
  元绶干咳一声,像是要说服自己:“我们是名门正派,武林领袖,铲除这些邪门歪道,造福百姓是我们的职责。”他接着看向小武,“对吧?”
  小武能说什么?你是掌门弟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正如叶限上次所说,土地庙里间的房门是锁着的。这可难不倒召南,只见他拿出一根铁丝,插进那旧式大锁。拧了几下,锁子就被打开了。
  召南往旁边一站,笑着做个请进的手势。叶限站在他身后,刚要抬腿进去,却被元绶拉了一把,没等叶限反应过来,元绶已经进去了。
  召南冲叶限笑了笑,大白牙看着很是气人。
  大家走了进去,见这屋子里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正中挂着老君像,供桌上放着供品,有本地的水果和馒头,叶限看卡周围,没发现哪里不对。
  元绶指着墙上的画像道:“那不是老君像。”
  小武和召南都是一愣:“啊?不是?”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很正常的老君像啊。
  “看这里,这个部位,还有这里……”
  元绶上前指点他们看那画像不同的地方。
  “这供奉的画像看似老君像,其实不是,实际是张天师门下一个被逐出的门人,这弟子当年以长生不老的妖术成名,而成就这种妖术据说要用无数童男童女的魂魄。”元绶指着那画像解释道。
  “十七岁至阴体质的少女,都死于阴历八月十五,除了灵儿其他魂魄无存,是了,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妖术!”召南气愤地一掌拍在供桌上,那桌子上供奉的果盘哐当响了一下,叶限道:“咦,这苹果的响声怎么这般清脆,不像是果子啊。”她伸手就要去摸那盘中的果子,元绶按住她手背,低声道:“我来。”
  这声音格外深情低沉,小武眉毛一挑,看着元绶拿起那果子。
  “这是骨头雕的果子。”
  元绶说道。
  “骨头!”
  大家都愣住了。
  “对,骨头,还是人骨。”
  “你怎么知道那是人骨?”召南问。
  元绶含笑不语,一副我就是知道的样子,看的召南心里一阵腻歪:你装,你继续装,看谁会哭到最后。
  “这一切已经证明,是这道士害了灵儿,甚至还害了好几个镇子里的女孩子!”叶限判断道。
  老贾痛心疾首:“对,咱们镇子每个村都有土地庙,大家习惯了这些庙的存在,谁能想到这庙祝会害人呢?道长,这可怎么办啊?这道士不知已经害了多少人,要是送到警察局,我们又没有实际的证据。”老贾提出的的确是个大难题。
  用江湖规矩,暗中将道士除去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从老贾的角度看,最好能将人绳之以法才好呢,可惜,没有明面上的证据表面都是道士所为,不能随便抓人。
  几个人都皱着眉头,思忖这事情如何了解。
  小小的房间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叶限悄然抬头看了元绶一眼,后者正看着她,目光炯炯,恨不能拆吃入腹,叶限瞟他一眼,眼波如同秋水,婉转又多情,元绶的身子瞬间酥了半边。
  就在这时,不远处林子中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吧……
  元绶脸色微微一变:“那道人马上回来了。”
  原来元绶来之前做好了准备,命令几个小道童守在树林中,一旦发现那道士有情况马上用暗号联络。
  众人只好推出房间,召南最后锁门前还确定一下屋内所有物品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一切还要从长计议,下午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件事。”
  元绶看向叶限提议道。
  叶限一笑:“好啊,我都听你的。”
  这话说的小武和老贾都有些愕然。尤其是小武,看看叶限又看看元绶,面红耳赤,不知道的以为偷情的是他呢。
  元绶很享受被叶限全身心信任的感觉,上山时还回头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叶限也双目含情地望着他,万缕情丝都在山风中荡漾。
  回到客栈,叶限就说道:“收拾下,赶紧走。”
  召南不解:“不是还要一起商量个结果吗?”
  叶限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按着自己的眼角,小心翼翼,希望不要笑出鱼尾纹来。
  “我在那土地庙扔个牌子。”
  召南大惊:“什么牌子?”
  “自然是掌门弟子的东西,昨天在他身上摸来的,色令智昏,那混球自己身上丢了东西都不晓得,等那庙祝回去定然会去武当山寻仇,好一顿恶战呢,咱们早点走,溅一身血那就不好了!”
  召南明白了,原来叶限将元绶的一个牌子扔到那庙祝的房间里,待庙祝回来,定然知道那自己秘不示人的房间已经被人窥破,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武当的掌门弟子——元绶。
  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他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索命】

第一章 匪夷所思的死法

  早上八点三十分以后,大华洋行的女职员李小姐急匆匆走进女卫生间。
  大华洋行在沪城一座最现代的大楼中,卫生间也是极为高级,使用的是白瓷的蹲便器。每天大楼的清洁工都将厕所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要点上熏香,这座大楼代表了这个时代最文明的生活方式。
  李小姐,二十二岁,是圣约翰的高材生,一直在洋行内做文字工作。她和别人合租一间公寓,早上贪睡一会,起来后室友在卫生间一直不出来,李小姐着急上班只好匆匆出门,到了洋行报道后便铛铛铛,高跟鞋踩着一路清音直奔女厕所。
  早上,女厕所内空荡荡的,昨晚已经被打扫的很干净了,还隐隐有熏香的气味。
  这才是文明整洁的生活啊!李小姐感叹着,走进一个蹲位。
  蹲下去的时候,她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但是内急,什么都顾不上了。小便后,李小姐脸上露出满意放松的表情,伸手拉了一下水箱,就在这时,她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这声音太过响亮,以至于走廊的人都听到了。
  有人问:“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李小姐哭嚎着跑出来,大声喊道:“有人,那里有人!”
  女厕所,当然有人啊。
  大华洋行其他职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平时稳重大方的李小姐这么惊慌,有人问:“李小姐,你怎么了?”
  “是里面有男人吗?”
  有女同事忽然想到,难道是李小姐被人偷窥了,否则她怎地如此惊慌。
  “啊?可恶,竟然有登徒子!我去看看。”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洋行的一个特殊职员,叫做洪轻寒的,这位洪小姐是从武汉来的,据说是某个帮派安排过来的,因为洋行和该帮派一直有船运上的合作,这位洪小姐现在其实是个联络员的角色,在洋行里地位超然。
  李小姐喊道:“是,有个人,可是那个人……那个人……好奇怪啊。”
  那人到底有多奇怪呢?
  别人害怕,洪轻寒可不害怕。
  一年前,她还叫做洪清寒,跟着嫂子在码头摆摊子。轻寒是后来改的名字,因为嫂子帮她算姻缘,那道士说名字太过清冷,只有将清改成轻,轻微的小寒冷,那姻缘就在眼前了。
  嫂子如获至宝,乐颠颠地回家宣布:寒妹子从此改名叫做轻寒,这样才能有好姻缘。
  寒妹子不信改个名字就能求来姻缘,可是她见嫂子兴冲冲的,不忍心叫她失望,就这样改了名字。
  没想到姻缘没有来,运气却到了。
  宝庆帮和沪城的一个洋行有业务往来,那边洋行需要有个专门代表常驻沪城。
  黄爷看寒妹子模样拿得出手,口齿伶俐,又识文断字,从小就跟着哥哥跑船,码头上的事都门儿清,便选了寒妹子和一个姓王的师爷到沪城做代表。王师爷做了一个多月,水土不服,来了沪城身上就长疥疮,只好又回去了,万幸寒妹子早已能独当一面,就这样在沪城生活下来。
  轻寒跟着李小姐进了女厕所,其他几个女职员守在门口探头探脑。
  “这里,你看。”
  李小姐指着蹲便口,轻寒低头一看,那里好像有一双人眼睛!
  “不错,是个人!呀,这人真变态,竟然躲在这里偷窥!”
  轻寒一看很生气,抬手拉了一下水箱绳子,哗啦啦,水流过后,那双眼睛依然圆瞪着!
  “老天那,这人不是死了吧!”
  轻寒跑到门口喊道:“有爷们吗,来几个人,这里有死人!”
  几个男职员进了女厕,观察一番后,按照轻寒的指点,绕到大楼外面,打开地面上一处井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有人喊道:“倒点水冲一下,臭死了。”
  几桶水下去,臭气小了很多,有人蹲下看过去,远处,赫然现出一双人脚!
  “我的妈呀!”那人吓得坐到地上,指着排污口道,“真的有人,一个人卡在里面!”
  轻寒捂着鼻子问:“这么小的管道,人是怎么进去的呢?”
  一个人卡在下水道里,一动也不动,只能是个死人。
  洋行的人急忙报警,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道奇车在洋行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西装的青年走下来,接着又是一辆吉普车开过来,下来四个穿黑警服的警察。
  “怎么回事?”
  小武走进洋行,东看看西看看。
  “是这样的……”
  先前赶到的巡警将大致情况讲了一遍,小武愣道:“怎么可能?什么人这么变态,能钻那地方去?偷窥?恶心不恶心啊。”
  巡警搓着手:“谁说不是呢,这人幸好死了,要不总有一天被人打死,太他娘的贱了。”
  小武又走到大楼外面,查看一下排污口的情况。捂着鼻子命令手下警察:“人就在里面,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那警察小头目苦着脸道:“头儿,这怎么弄啊,那么窄的管子,根本就没法把人拉出来。”
  “笨啊你,大华洋行有钱啊,他们的管道卡死了人,当然要他们出钱把管子挖出来敲碎,把人拽出来了。”
  小武耳提面命:“这可是能捞油水的活,就看你怎么说话了,去吧,现在就去做。”
  小武打发警察去洋行刮油水,接着走进洋行大厅问:“是谁发现的死者?”
  那个姓李的小姐早已经吓得哆嗦成一团不能讲话了,洪轻寒走上前道:“是李小姐发现的,然后跑出来说里面有人,我进去以为是偷窥的变态,结果冲了水发现眼睛还瞪着,就知道这人一定死了,喊人打开排污口看情况。”
  小武听完,点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要打开排污口,看下水道?”
  轻寒一笑:“女厕那个位置靠墙,那人很明显是从下水道进来的,排污口就在墙外,当然要打开才能知道里面情况啊,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小武见这女子也就二十来岁,相貌清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有活力。
  只是小武这段时间,对这等落落大方又大胆的女子很是厌恶,看到轻寒就不由想到叶限身上去,他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看不出啊,你还挺聪明的。”
  “对啊,我也觉得自己很聪明,警官看不出,那是你眼拙。”


第二章 拿得起放得下

  小武眼光闪动,冷冷地盯着洪轻寒。
  这女人,怎么和叶限一样,带刺的玫瑰,看着娇艳,闻着芳香,可一身的刺,几句话问下来,让他很是不快。
  轻寒可不管这些,回答完了就问:“警官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小武挥挥手,话都懒得再和她说一句。
  小武本来对叶限已经有一些好感,但他没想到她这么不义气,说好了大家一起对敌,她却和召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下营盘。
  那天晚上,武当山,准确的说是元绶就受到了那道人的袭击。幸好元绶功力非常高,被伏击后迅速做出反应,和那道人大战几百回合,整个武当山上火焰汹汹,染红了半边天空。
  那场恶战以两败俱伤收场,那道士伤的极重,几十年的修行毁于一旦,元绶也吐了几口鲜血,看着围上来的众人挥挥手道:“我们是名门正派,他修行已毁以后不能再作恶,且饶他性命。”
  那道士哈哈狂笑着,嘴里不住涌出血来:“谁要你假仁假义,你这种人,还什么名门正派,背地里多少龌龊?”秋叶叹息道:“道友,我们修行求的是自我提升,涤除玄鉴,你为何要谋害那么多人呢,她们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还有大好人生,纵使你真能长生不老,那样血淋淋的永生,心里何安?”
  那道人冷笑:“只要长生,还有什么安不安的?那些军阀那些将军,哪个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手里多少血债,我看都活的好好。倒是你们,哦,是你……”
  那道人看向元绶,嘴角冷笑连连。
  元绶心里一抖,担心那道人看出了什么?
  方才那道士偷袭得手,对他说过什么牌子的事情,元绶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摸向怀中才发现自己掌门弟子的令牌不见了!那令牌一直在身上,莫非是……莫非是昨夜心猿意马被叶限摸了去?想到这里,元绶杀心暴起,招招致命,待众人都围了过来,为了显示掌门弟子的慈悲,他又轻描淡写说饶那道人一命。
  道人从怀中掏出牌子,狠狠地扔在地上,愤恨道:“你们武当欺人太甚,同为道家一脉,我不过看这里风水合适,再此修行和你们从无任何瓜葛,你们却步步紧逼,还留下令牌挑衅!”
  “还有你!”那道人伸手一指元绶,“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方才你不是还想要我的命吗?”
  那道士说着狠下心来念了几句咒语,手指着元绶道:“你毁我道行,我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一生孤苦备受折磨,不得善终!”
  说着喷出漫天血雾,竟然自断经脉而死。
  元绶拾起自己的令牌,叹口气道:“这又何苦,我已经要放过你了。”他招手叫弟子们将尸体收拾了去。
  小武担心地问:“师兄,你……”
  元绶摆摆手:“我需要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他抚着胸口,表情木然。
  因此小武一直不知道元绶的牌子怎么到了那道士手里,那道士又为何对元绶痛恨至极,以命相搏。
  第二天,中营盘的土地庙起了火,村民们赶去时火势熊熊,靠近不得。
  据当时现场的村民背后议论,当时闻着空气中有硝石的气味,也不晓得是谁放火。
  没人知道,彼时的元绶,背手站在山顶,看着半山腰的熊熊大火嘴角泛起淡淡冷笑。
  小武一直不清楚其中的是非曲折,只是知道叶限和召南不顾江湖道义,说好联手对敌却半夜消失。因此,小武回来后一直没有去未寒时,他担心自己看到叶限会吵起来。
  此刻,这洪轻寒的表现让小武想起了叶限,他继续盘问洋行里的其他人,大家说的也都大同小异:听到李小姐惊叫,洪小姐先进女厕查看,然后叫了男同事过来,拆掉排污口铁篦子发现下水道里面远远地露出人脚,果然有人卡在里面!
  不管怎么问,这个洪轻寒都是无法回避的人物,小武内心厌烦,可又不得不承认,此女胆大心细口齿伶俐,不是一般人。
  到了下午,警察小头目威逼利诱让洋行出钱雇来一些工人,用铁锹铁镐将下水道挖出,最后敲碎,露出里面的人。
  是个看着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浑身赤裸,衣服脱下来整齐地叠着被他抱在怀里,脸憋的青紫,脑袋扬着,正好卡在蹲便器下面的口子,所以从女厕看过去就是一双骇人的眼睛。
  这样诡异的姿势!
  小武叫人打几桶水好好冲洗一番,将人带回去解剖。
  却听那洪小姐说:“咦,这管子这么细,这人是怎么钻进去的?”
  小武看到洪小姐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尸体看,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要知道,那尸体可是赤裸的,一位年轻小姐,怎么能这么轻松地看过去呢。
  他干咳一声,有点生气地说:“这个自然有我们警方来调查。”
  洪小姐似乎没发现他的不快,指着被敲碎的管道说:“我敢打赌,这人绝对钻不进去,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呢?”
  小武一腔恼火无处发泄,大喊道:“人呢,人呢,赶紧的,把尸体运走!”
  洪小姐心道这沪城的人就是架子大,这人年纪轻轻,就这般装模作样,我们黄爷那么英雄的人还和蔼可亲呢,哼,还是我们汉口好,沪城人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警察们将尸体运走后不久,风闻事的各家报社记者蜂拥而至。
  第一发现人李小姐吓得语无伦次,被送到医院去输氧,洋行众人三言两语,又都将第二发现人洪小姐推到前台。
  洪轻寒也不打怵,很平静地讲了事情经过。有记者手里举着镁光灯喊道:“洪小姐,朝这看,对,笑一笑!”
  第二天上午,召南咬着油条,摊开今天的报纸后大吃一惊,油条叼在嘴里半天没有动。
  叶限问:“你看到什么了?难道你那小金宝登启事要嫁给你不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召南艰难地将嘴里的油条咽下去,指着那报纸道:“这……这不是寒妹子吗?”
  叶限拿过报纸,看了一眼,笑道:“这丫头会打扮了,唉,这头发烫的不错,我得问问她在哪做的头发,我这头发要重新做一次,上次做的不好啊,那个孟太太……”
  叶限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见召南一直盯着报纸,拍了他一下道:“看你眼睛都直了,放心吧,寒妹子拿得起放得下,不会是黄天蝎派来找你逼婚的。”




第三章 你怕什么

  “这些记者真过分,竟然登了这样的照片,这什么表情啊?”
  轻寒气呼呼地将报纸拍在桌上,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李小姐,你看,把我拍的,嘴巴咧这么大,难看死了。”
  李小姐叹口气:“你胆子可真大,我现在……哎,吓死了,我都不敢去厕所了。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邪性啊,你也看了,那管道多窄,那人是怎么钻进去的,且钻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的只为偷窥吧?满大街的暗……”李小姐说到这,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一红。
  轻寒笑道:“你想说满大街暗门子什么的,想看女人花几个钱就是,对吧?”
  李小姐讷讷着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啊,人家做的都好意思,咱们说出来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李小姐伸手点了轻寒脑门一下:“你啊你啊,胆子真是大。哎,我想去厕所了你陪我去吧,我现在一进去就害怕。”
  轻寒站起来:“好啊,我陪你去。其实没什么,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用怕,要是个活人才叫怕呢。”
  这一天,女职员都结伴去厕所,倒也平安无事。下班时候,轻寒收拾了皮包准备走,就见船运经理急匆匆跑过来道:“洪小姐,洪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有船到港,还得麻烦你多等一会。”
  轻寒点点头:“好啊,这样吧,我先去吃个晚饭,马上回来。”
  她在这洋行地位超然,实际上是一种合作关系,那经理本来忐忑,听她这么一说眉开眼笑:“多谢洪小姐,你先去吃饭,我在这守着。”
  轻寒随便找个小店吃了碗馄饨面就急匆匆赶回洋行。
  那经理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要求轻寒加班,没想到她这般爽快,很是意外。
  轻寒坐在自己座位等着今晚到港的船登记,那经理在码头还有别的业务,嘱咐几句便匆匆告辞。走到办公在门口犹豫下还是问道:“那个,洪小姐,你不会害怕吧?”
  “害怕?”轻寒有点疑惑,看那经理指着外面走廊,立马明白过来,含笑道,“方经理放心吧,没事的,我胆子很大。”
  方经理这才夹着公文包匆匆离去了。
  这洋行里现在只剩下轻寒一个人,她随手拉开绿色的银行灯,找出最近的船只货物报表查看。
  许是方才馄饨面有些咸了,很快轻寒就喝完一大杯绿茶,起身又去倒茶。过了一会,她又起身去女厕所。
  女厕所的灯有些昏暗,轻寒走进去,就看着那灯闪了闪,哗的一声黑了。
  轻寒心想,真是讨厌,万幸外面还有点路灯的亮光。她转过脸,眼睛不由瞟向昨天被拆除的那处,急忙又将眼光别过去,心里默默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她上完厕所,拉了水箱,这时她听着在水流中有几声呜咽。
  轻寒疑心自己听错了,急忙往外走,没等走到门口,就听着一声叹息。
  这次她听的真真的,是一个女人的叹息声!
  轻寒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头皮发麻,她壮了壮胆子,喊道:“谁,是人是鬼出来,姑奶奶,姑奶奶不怕你。”
  怕你,怕你。
  也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这厕所里真传来回音。轻寒到底是年轻小姑娘,呀的一声就跑了出去。
  砰,忽然就撞到一个人身上,轻寒吓得一声尖叫,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你想吓死我啊,这么大声音,耳朵都要震聋了。”
  轻寒定眼一看:“叶……小姐。”
  “寒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吓到了?”
  叶限朝女厕看了一眼:“这个就是昨天出事那厕所?”
  轻寒浑身一抖,点点头,拉着叶限道:“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厕所啊。”
  叶限却笑眯眯地拍拍她手背:“那个,你上完厕所,洗手了吗?”
  轻寒脸色一沉:“叶小姐我们走吧。”
  叶限则往前一步走了进去道:“那报纸说的云山雾罩的,我还真挺好奇的,你说这人怎么钻进去的,哎,是憋死的还是进去后怎么死的?会不会骨头击碎了刺破了内脏?当时出血没有,那管道有血吗?你都看到了啊。”
  叶限又问:“咦,怎么没有灯啊,这么大的洋行太小气了吧。”
  轻寒听叶限唠叨半天,女厕里一点异样都没有,心想难道是自己吓唬自己,根本里面就什么都没有?
  也就壮着胆子往里面探头看过去,就在这时,她有听到一声叹息。
  轻寒哇地一声抓住叶限的胳膊:“叶小姐,你听,你听,有人叹气。”
  叶限问:“你到底洗没洗手啊。”
  轻寒吓得手都在发抖:“叶小姐,不要说什么洗手,你听到没有,有人叹息啊,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嗯,这里是女厕,难道还能有男人声音不成。”
  叶限不以为然,实在是未寒时前面店铺,夜里这种怪声音实在太多,就连初七那小鬼都习以为常了。
  于是叶限笑道:“你应该去我们店里看看,住上几天就知道这没什么可怕的。”
  话音未落,啜泣声响起。
  一个女子呜呜呜的哭声在女厕回荡开来。
  轻寒吓得脸色都变了、
  “叶小姐,我们走,我们走。”她拉着叶限胳膊就走。
  叶限则问:“你们这,有手电吗?”
  轻寒一愣:“做什么?”“这里面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到,找手电看仔细点啊。”
  我的老天爷,你还要看仔细点!
  轻寒松开叶限转身就跑。
  叶限喊道:“寒妹子,你不要跑,小心那女人在前面等你!”
  轻寒一下子就止住脚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回头看向叶限,看到对方站在女厕门口,后面是一团漆黑,路灯也是昏暗的,映照着她一张雪白的脸,猩红的唇,黑漆漆的眼睛,轻寒越看越害怕,声音发颤,指着叶限问:“你……你真的是叶小姐吗?”
  叶限晃了晃脑袋,咧嘴一笑:“你猜呀!”
  轻寒吓坏了,惊叫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要啊,不要来找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一只手按到她的头发上,叶限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寒妹子,你怕什么呢?”


第四章 真有鬼呀

  这声音幽幽的,让轻寒想起方才女子的叹息声,也是这般悠长哀怨,她吓得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双手抱着头:“不要找我啊!”
  一只冰冷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寒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轻寒被叶限大力拉起来,她看着对面的女子,看到她喇叭花一样的小嘴边绽开淡淡笑纹,她越来越觉得诡异,急忙问:“你可认识叶二哥?”
  叶限呸地啐了一口:“你是故意气我吗?好好的提那个混球干嘛?嗯,他最近怎么样啊,还是那么娘娘腔?”
  轻寒见叶限鄙夷之色溢于言表,这才松口气:“叶小姐你要吓死我了!”
  叶限急忙松开她的手:“你到底洗没洗手呀。”
  轻寒瞪她一眼:“洗个屁,都要吓死了!叶小姐,你刚才听到没,女人的叹息声啊,你来之前我还听到了哭声。”
  “不对啊,报纸我看了,管子里钻的是个男人,怎么有女人的叹息声。”叶限说到这,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莫非那人和叶二哥一样,也是个雌雄难辨的?”
  “都什么时候了,叶小姐你还开玩笑,我真的要被吓死了,明天,明天都不敢上厕所了。”
  叶限指着楼上道:“不上就不上,活人能被尿憋死?这大楼里不止这一个卫生间,你去别的楼层就是。”
  她很是满不在乎。
  “阴影啊,这心里满满的都是阴影,以后去卫生间就想到这叹息声,这哭声,天啊,真是太可怕了。叶小姐,你可认识做法事的道士和尚之类的?”
  叶限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道士,冷冷地哼了一声:“什么狗屁道士,姑奶奶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轻寒一愣:道士是哪种人?怎么叶小姐这语气极为奇怪呢。
  叶限拍拍她胳膊安慰道:“寒妹子,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人吓人,其实鬼并不可怕,人才可怕,很多时候哪有什么鬼啊,都是人在装神弄鬼吓唬人呢,你们这厕所过去有过这样的事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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