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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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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限洗过脸换上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拍着花水。
  这女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要保养。呸呸,是少女也要保养,人家还年轻着呢!
  叶限用心拍着玫瑰露,玫瑰香在整个房间中飘荡开去。
  这时听着窗棱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屏气凝神,厉声道:“哪路的鬼怪,出来吧。”
  一个淡淡的影子晃悠悠的从窗缝中穿了进来,像是一片薄薄的纸片,进了屋子,有点站立不稳,飘飘荡荡。
  “是你?”叶限继续往脸上拍着水。
  “你骗了我。”
  “哦,醉生梦死,滋味如何?”叶限笑了一下放下玫瑰水瓶子,“你可是第一个体会这种药的人,感觉不错吧?”
  “我一直在被那女人虐待的梦里,被关小黑屋,她用力掐着我的大腿内侧,叫嚣着要掐死我,我看到她拿出针,一针针扎过来,就像真的扎在我身上一样,当年的一切又都回来了。我不想再承受这样的折磨,可是我哭喊不出,我在梦里不停的哭泣,到处都是痛苦和恐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瘦小的鬼魂发出痛苦的哀鸣,淡淡的影子不住扭曲着,回忆让他痛苦至极。
  “我当然是故意的特意的有意的。”
  叶限冷笑:“让你在死去之前的那几天陷入最阴森可怕的梦中。我觉得这是对你的惩罚,你这懦弱无用的家伙,直接让你死了太便宜了。那几个孩子的仇该怎么报?法律会判你死刑,但是法律无法从精神和道德上折磨你。不过,就你这样的,也是在被送到监狱马上要被成年男犯人欺辱的情况下才选择服用醉生梦死,从这点看,我还是瞧不起你。”
  “为什么?我可以做很多事,很多别人都不敢做的事,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叶限靠近那抹影子,俯下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果然,懦夫就是懦夫,就是做了鬼,也是这么单薄的魂灵,没用的东西,呸。”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和我很熟吗?你这个骗子,女骗子!”
  小凡的鬼魂张牙舞爪,又是挥拳又是跺脚!
  “因为你只会针对无辜的,比你还弱小的孩子,你不敢反抗你后妈,不敢反抗你父亲,甚至对于吴妈,你家的老佣人,你都只能在背后抱怨,发泄对他们的不满。现实中你什么都不敢做,只会将你的仇恨发泄到不相干的无辜人身上,甚至还用那么卑鄙无耻的方式,你说,你不是懦夫,是不是没用的东西?”
  叶限直接坐在地板上,盯着那影子。
  “我不敢,我不敢,我是懦夫……”
  影子忽然不住地抖动起来,他在哭。
  在他那些最黑暗的梦里,后母是无法摆脱的存在。
  六岁的他被她像拎小鸡仔一样,抓住衣领拎起来,关到阁楼里。
  深秋的夜晚,屋外秋风呼呼地响,透过小小的窗子,能看到张牙舞爪舞动的树影,那些影子,像是吃人的妖怪,一个劲扑向窗子,发出噗噗啪的声音,幼小的他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缩在墙角里大气都不敢出。
  这样关了几次,他变得十分胆小,夜里有点响动就吓得他瑟瑟发抖,甚至会吓得尿床。
  被那女人发现又是一顿好打,她扯着他尿湿的褥子,故意晒在门口,逢人便指点:“哎,现在小孩子真是不好管,故意尿床气我,这后妈可真不是好做的。”不明真相的太太们恭维她善良,做事厚道,孩子尿了床还能和风细雨,只有他知道,早上自己腋窝和腹股沟的位置又被扎了几针。
  那里的毛孔最粗大,又是私密部位,没人知道,他也没有地方去诉说。和吴妈说?她只会摸着他的头,叹息道:“小少爷这都是命啊,等你长大就都好了。”
  是命吗?一切都是命?
  小凡一天天挣扎着长大,对那个女人的恐惧也与日俱增。
  “就是做了鬼,你也不敢去找那女人麻烦吧?”
  叶限问。
  小凡点点头:“我不敢。”
  “真没用。”
  “求你,求你帮我,帮我报仇。”
  影子身子动了几下,像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开什么玩笑?你的命都没了,就是做鬼魂也淡淡一抹,这么没志气的鬼,说不定哪天撞见个阳气旺的人就被冲散了,你拿什么和我交换?”
  叶限一撇嘴,不屑一顾。
  “我……我知道那女人的藏钱的地方,我带你去,会给你一大笔钱!”
  鬼魂想了想说道。
  “你知道她藏钱的地方为什么不自己去取?有那笔钱你就能远走高飞,也不会去做那些坏事,害人家小女孩?”叶限半信半疑。
  “唉,我说我不敢去偷,你一定会骂我没出息。我就是怕她,恨她恨的不行,可是她一瞪眼睛我就想到那些被她折磨的日子,我就害怕。而且……而且,我发现自己喜欢上那种感觉。”鬼魂的声音渐渐小了。
  “那种感觉?哪种感觉?”
  叶限眉毛一挑,忽然明白过来,一脚踩向那影子:“死小孩,你喜欢欺负小女孩的感觉是不是!你真变态!”
  小凡的鬼魂哎呦一声,扭曲几下,嘴里喊着:“疼,疼,你弄疼我了。”
  “信不信我马上叫你魂飞魄散?”
  叶限又是一脚。
  “信,都信,我游荡了几天,听那些鬼说过你的事情,他们说你很有本事,一定能帮我报仇,求你,那女人藏的钱我都找到赔你,只要你帮我。”小凡忍着疼,苦苦哀求。
  叶限眼睛一转,觉得这买卖也不错。那牛太太算是一切罪恶的起源,若不是她过去百般折磨小凡,这孩子也不会变态扭曲成这样,那几个小女孩更不会遭此毒手,收拾一下这个女人还是挺开心的。想到这,叶限从床头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又拿出钢笔,在上面写下:帮助牛小凡报仇,复仇对象为牛小凡的继母,报酬是该女人藏匿的全部财产。”
  她写完,读给牛小凡听,那影子连连点头:“我还有个要求,那些钱我都会找来给你,那么多钱,反正你也花不完,能不能……能不能分一点给那几个小女孩的家人。”
  叶限眼睛一瞪:“你这小鬼,还蹬鼻子上脸啊,钱是我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用你指点?”
  小鬼魂吓得浑身发抖,连声道不敢不敢。
  “好了,和我讲讲你那后妈的具体情况,报仇总要知己知彼啊。”
  


第二十二章 认母闹剧(一)

  警察局通知牛先生去领小凡的尸体,说小凡在监狱自杀了。
  牛太太哭天抹泪,站在警察局门口悲痛的需要吴妈扶着才能走。
  “小凡啊,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好好的就走了呢?到底是谁害了你?你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做那些事呢?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啊。”
  牛太太悲痛欲绝,眼角却瞟着对面那个年轻警官嘴抿得紧紧的,心道小赤佬,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还怕按不住你?
  武秘书冷冷地说;“牛先生,请和我去认尸。”
  牛先生大腹便便,为了显示自己不是乡下土财主,出门总是要穿西装的,还学着人家洋派人,下面的扣子是解开的,偏肚子又大,一肚子山珍海味硬是将西装前襟顶开,走路时候下面两片衣角一扇一扇的,让武秘书想到在武当学艺时在山间看到的农民赶羊路过,那羊尾巴也是这样动的。
  他盯着牛先生的“羊尾巴”西装聚精会神,就听这牛先生说道;“这个,这个,兄弟可是文明人,懂法的,我儿子好好的,活蹦乱跳,平白无辜被你们诬陷,硬说他是杀人凶手,我正在找律师帮他呢,结果你们告诉我,人死了!他只有十六岁,就被你们害死了。”
  武秘书现在是真想骂叶限!
  说好大家合作,她却在背后搞鬼!那小子怎么死的?除了叶限谁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太可恨了,她为了完成契约全然不顾合作情谊,这女人全无良心!武秘书眼中神色变幻,都被一边捏着手帕哎呀呀哭着儿子的牛太太看在眼里,牛太太心知,这个警官是管事的,看他面露愤怒之色,可能是被自己夫妻二人给激怒了,自己已经安排好记者来拍照,此刻只要继续彻底激怒此人,拍上几张警察逼死少年,又痛打上门鸣冤家人的照片即可。小凡这死孩子死了也不会白死,会给自己再挣上一笔,以后自己那亲生儿子找个娘家侄子的名头接过来,牛家的一切就是自己母子的。
  想到这,牛太太一头就撞过去:“我的儿子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儿子?我说牛太太,你这么年轻貌美怎么就糊涂了呢,瞧瞧,这不是你儿子?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呢,怎么能说死了?这红口白牙可不兴咒人。”一个女人娇笑的声音响起。牛太太抬头一看,这女人一身素色旗袍,高挑身材,涂着正红的口红,嘴唇饱满性感,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的人心里很不舒服。再一看她旁边的少年,牛太太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过去。
  “妈,我好好的呢,你说什么死的活的啊。”那少年正在变声期,声音低沉嘶哑。
  牛先生一愣,看看牛太太又看那孩子,问道:“你叫她什么?”
  那少年看到牛先生,心里明白几分,又转头看叶限。后者非常贴心地低声道:“你可想好了,你在和尚庙吃了这么多年素,现在可是认母的大好机会。”
  来之前叶限已经推心置腹将种种厉害给这孩子讲的清清楚楚:那可是你亲妈,把你扔和尚庙吃这么多年苦,我这外人看着都替你憋屈的慌。现在你那继父牛先生死了独生子,那牛家的财产以后不都是你的,现在就是大好机会,警察局门口指不定藏着多少记者呢,到时候一见报,事情闹大,牛家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你好好想想吧。”
  有其母必有其子,自私凉薄如出一辙。这孩子不过十四岁,从小就被扔到寺院,每天对着青灯古佛,吃着清汤寡水,偶尔亲妈来看看他,却又不能带他出去,只暗中塞点钱给点点心,他早就愤愤不平多年了,现在得知亲妈那边的继子死了,牛先生再无孩子,正是自己正式进去牛家做少爷的大好时机,被叶限这么一忽悠,就跟着跑来了。
  “爸爸,我叫谭伟,我姓谭。”
  那孩子走到牛先生面前,规规矩矩一个鞠躬,竟然来认爹了。
  牛先生大惊:“你叫我什么?我哪有你这样的儿子。”
  “你娶了我妈就是我爸爸啊。”
  那孩子扬起笑脸,笑眯眯的,牛太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孩子的眼光有些躲闪,转身看向叶限。
  叶限拍手道:“一家团聚,真感人,我都要流泪了,武秘书你不激动吗?”
  武秘书心想激动?我是很激动,被你气的!说好大家合作关系,你却一意孤行,从不商量,我还激动呢,都要被你气死了。
  这时忽然哗哗哗闪起亮光,牛太太惊叫:“不许拍。”
  她事先是买通了几个小报记者,要他们过来拍几张牛家夫妇被警察欺负的照片,可是现在,她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围上来的记者她根本一个都不认识,心里开始发慌:糟糕!被人算计了。
  她指着那孩子喊道:“各位记者朋友,今天我们夫妻是为我们儿子牛小凡死亡一事而来,却不想被警察局刻意陷害,这孩子和我全无关系,请大家不要偏听偏信。”
  那孩子一听亲妈不认他,跑过去搂住她胳膊:“妈,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不认我了吗?”牛太太强忍着内心翻腾的情绪,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你怕是小拆白党吧,我不认识。”
  那孩子哇哇大哭,边哭边擦眼泪。
  叶限拉着孩子的手站在一边,低声安慰:“好了,好了,牛太太怕是头脑有些不清醒,这样吧,我们先回去,等她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来。”
  那孩子猛地挣脱叶限的手:“不用你装好人,我是明白了,你怎么巴巴跑来说牛家死了儿子,要我来认母,都是你捣鬼,你根本不是为我好。”
  武秘书在一边差点为他喝彩:这孩子很聪明,竟然看出叶限的坏心眼。
  叶限讪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那孩子气恼地推开围过来的记者就往外跑。
  他刚顺着台阶跑下去,忽然从旁边开来一辆汽车,那孩子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撞倒在地。
  牛太太惊呼一声:“小伟!”
  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礼帽的男子,下车查看一下后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声抱歉虽轻,听在牛太太耳朵里却如晴天霹雳。
  她哭着跑下台阶,跑的太急,鞋跟又高,跑几步摔了一跤,她什么都顾不得,摇摇晃晃就扑过来。
  却见那人将地上的孩子一把拉起,笑道:“当然,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这孩子平安无事。”
  牛太太瞬间立住,张大嘴巴看着那孩子,接着回头去看牛先生,后者正瞪着她。
  召南故意问:“这位太太,你怎么哭了?”


第二十三章 认母闹剧(二)

  “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们家小凡刚出了事,我可不想看到别的孩子出事了。这孩子叫什么来着?谭伟是吧?我可以叫你小伟吗?”
  牛太太脑子转的相当快。
  叶限愣了一下,牛先生走过来,轻轻搂了一下牛太太的肩膀:“我们夫妻只有小凡一个儿子,现在他在警察局不明不白的死了,各位记者朋友,你们看到了,我们是受害者,希望各位能为我们全家讨回公道。”
  叶限和召南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这牛家夫妻变脸这么快,一下子变成了夫妻一体,其利断金了。
  牛先生指着警察局大楼继续说:“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是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把尸体带走的。”说着拉着牛太太就走。
  武秘书气的瞪了叶限一眼,叶限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诸位记者朋友,相信你们是有自己评判标准的,方才的事情,到底是谁演戏谁心里有鬼大家心里都明明白白。”武秘书上前和记者们说了几句。
  召南手里还拽着那孩子,见正主都走了,急忙问叶限该怎么办。
  叶限满心不高兴,横了那孩子一眼:“没出息的臭小孩,怪不得被你亲妈扔和尚庙不闻不问,叫你来认母你看看都闹成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孩子也倔强,擦了一把眼泪扭头就走。
  “这样不好吧,毕竟他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召南看着那孩子瘦小的背影,隐隐担心。
  “小凡也曾经是个孩子。”叶限一扭头,走了。
  这有点强词夺理啊。可叶限平时不是这样会牵连无辜的人啊?召南有点疑惑。
  正好武秘书也走过来,听到他们对话,拍了拍召南的肩膀:“叶大小姐脾气古怪。我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她为什么教唆小凡自杀。”
  “那自然是因为她觉得只判死刑死的太轻松,她交给小凡的药物是让他在昏迷的那几天受尽折磨的。”
  “啊!”
  武秘书恍然大悟:“怪不得圣玛丽医院的医生说,仪器检测出小凡昏迷那三天大脑皮层活跃,脑电波混乱,原来是这样!”
  这种报复方式实在是有点……武秘书不知该如何评价,同时也隐隐地为自己远在武当山的师兄担心,此女性情古怪,又睚眦必报。
  其实还有一个隐情召南没有说出,那就是叶限也是故意给警察局给武秘书添麻烦。
  只是叶限就这样认输了吗?她可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啊。
  武秘书和召南的目光都投向已经走远的叶限,这女人走路腰板挺得直直的,自信又强大,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牛太太和牛先生回到家,吴妈站在门口有点手足无措。见两人下了黄包车,急忙走过来,看着牛先生欲言又止。
  牛太太瞧着吴妈神色不对,冷笑道:“怎么了,莫不是蜜蜂蛰了你的嘴巴,怎么张不开嘴了?”
  吴妈跺跺脚,低声道:“少爷太,家里来人了。”
  “难道是吴江钱家人来了?”牛先生皱着眉头问。
  吴妈低声道:“来人自称是牛太太,带着孩子来的。”
  “牛太太?哪里的牛太太?你老家乡下来的?”牛太太看向牛先生,后者也是一头雾水。
  俩人疑惑地走进客厅,迎面一个女人迎了上来:“达令,我和儿子来了。”
  牛先生看看周围,不知道那女人叫的是谁。牛太太则冷笑道:“好啊,原来是这样的牛太太,牛先生,你可真好福气,这才死了一个儿子,小老婆就来给你送儿子来了,恭喜恭喜。”
  牛先生一愣;“大?什么令,是我?我不叫牛大令,太太你找错人了。”那女人娇笑道:“亲爱的,你别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过去不是说,这女人嫁进门连个蛋都没生,我有儿子傍身,没什么可怕的,现在小凡人又没了,我们母子自然要光明正大的进门,咱们才是一家人,这女人,鬼鬼祟祟,天晓得是不是在外面偷人养汉呢,没准啊和人养了个小和尚也说不定。”
  牛太太自诩是大家闺秀,从来不说这些村言俚语,忽然听到,气的几乎倒仰。
  “你……你……你,姓牛的,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女人,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女人看着很年轻,相貌大方,不似那种浓妆艳抹的妇人,手里牵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到牛太太发怒,抿嘴一笑,蹲下身子,指着牛先生对那孩子说:“怎么不喊爸爸,别怕,爸爸在这没人敢欺负你。”
  那孩子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爸爸。”
  接着又看向周围:“咦,小凡哥哥不在家呀?”
  牛夫人终于明白,为何丈夫对小凡这个儿子毫不上心,越来不是因为偏宠自己,而是原来在外面另有儿子,过去还总对自己说什么前头老婆是乡下人,又丑又粗俗,不像自己是大家闺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现在想来都是假的假的!
  牛太太火冒三丈,瞬间就忘记了淑女本色,伸手抓住牛先生的耳朵叫骂道:“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女人唉呀呀地叫着冲上来:“你这女人,自己在外偷人养汉还敢打我老公,去死去死。”说着就去掐牛太太的腋窝,那里肉最怕疼,牛太太嗷地一声松开手,指着那女人,手指都在哆嗦:“从我家里滚出去。”
  牛先生一直认为自己这位太太是大家闺秀,体体面面,没想到竟然也会如市井泼妇,竟然抓着自己耳朵,疼的他龇牙咧嘴,一只手捂着耳朵怒道:“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过去只会骗我哄我,说什么还年轻早晚能给我生儿子,哄的我不要管自己的亲生儿子,结果呢?你倒是生啊生啊!哼,原来不是不会生,而是早给别人生了野种亏了身子吧?我牛家的脸都被你丢净了。”
  “你牛家的脸?洗干净脚杆子进城才几天啊,一堆烂污糟,有什么脸?”
  牛太太这种高傲劲,往常在牛先生眼睛里那是官家小姐大家气派,现在让他从内心发狠,恨不能冲上去左右开弓打几个耳光才消心头之恨。
  旁边的女人还在一边帮腔:“老公,这女人这么骂你,我小金宝都看不过去呀,老公,我们把她休了好不好?”
  




第二十四章 一扫而空的保险箱

  牛先生一个激灵忽然明白过来,这女人来历不明,怕是有人陷害,当即喝道:“你是何人?再这样纠缠不休,我就……我就报警!让警察和你说。”
  就看到那女人冷笑一下,拉着小孩说道:“爸爸不认我们呢。”
  牛太太越想越生气,松开牛先生冲着那女人而去。
  女人似乎早都想过被牛太太攻击该怎么做,侧身一缩,拉着孩子跑到牛先生身后,嘴里喊着:“亲爱的,这女人疯了。”
  疯了,我才要疯了呢。
  牛先生转身要抓着这女人骂,哪想到这女人忽然就势倒在他怀里,中间还搂着那六七岁的小男孩。从牛太太这边看过去,这就是一家三口相亲相爱其乐融融啊。
  牛太太气疯了,一巴掌呼过去,那女人却机灵,脸微微一侧,松开了牛先生,这一巴掌恰好呼在牛先生腮边,他哎呦一声,攥着牛太太的手骂道:“你在外面野种都养出来了,还敢打我?”
  牛太太本来一巴掌打在牛先生脸上心怀愧疚,此刻一听这话,气的厮打起来。
  吴妈急忙上前拦着这个挡着那个,好一阵混战,牛太太吃了亏,哭嚎着跑出门去,到了门口看看四处无人,捋了捋鬓角的乱发,又擦了擦脸,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大华银行。
  牛先生兀自喊道:“在外面养私孩子,好,好,丢脸到家了!全城都要知道了,牛家的脸都被你丢光!”
  吴妈劝说着:“先生,好了,好了,太太气跑了,先想着把姨太太和小少爷安顿好吧。”
  牛先生一愣,看向周围,哪里还有那女人和孩子的影子,那俩导火索,趁着他们打架早都溜之大吉了。
  牛先生气愤地跺脚:“是谁?谁摆了我一道!”
  牛太太来到大华银行,对柜台小姐说道:“我叫谭梅,来开我的保险箱。”
  柜台小姐拿出记录翻看一下:“咦,203号保险箱,上午已经把东西都取走了呀。”
  牛太太大惊:“什么?钥匙还在我身上,怎么可能被人取走?那是我的保险箱!”
  她说着在手袋了翻了翻,当即神色大变:银行保险箱的钥匙不见了!
  柜台小姐见她神色不对,试探着问:“这位太太,你真找到钥匙了?”
  牛太太索性将手袋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一串钥匙,可是上面并没有保险箱的钥匙、一个口红,一个小镜子,还有一个钱包,钥匙,保险箱的钥匙在哪呢?
  柜台小姐好脾气地说:“太太,你仔细看看。”
  牛太太一把抓住柜台小姐的手:“小姐,你说上午有人来开我的保险箱,203号对不对,你能确定?”
  柜台小姐点点头:“是,上我就是我的班,203没错,添的名字就是谭梅,也是位女士。”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那是我的保险箱,怎么可能?钥匙,我的钥匙哪里去了?”牛太太此刻才真正慌乱起来,看着柜台小姐又摸了一遍旗袍里面的口袋,什么都没有。
  “天杀的,我的钥匙,钥匙不见了!”
  她爆发出一阵哀嚎,柜台小姐慌忙劝说:“太太你冷静下,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把钥匙交给你的姐妹,让她们帮你取东西?”
  “没有,没有这种事,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钥匙,你们,你们银行就是共犯!”
  牛太太醒悟过来,自己一定是被银行的人坑了。说什么保险箱被人打开,怎么可能?钥匙一直没离身,刚才,一定是刚才争吵拉扯的时候钥匙掉了。
  牛太太这么吵闹,大堂经理急忙赶过来:“太太,出了什么事。”
  这经理牛太太是认得的,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那经理点点头:“不错。203号保险箱的确是牛太太您开的,可是我们银行的规定是拿着钥匙就可以去开启,这真是没有办法。如果太太您的钥匙丢了,可是那个人怎么可能知道是203号保险箱呢?一定是您家里人和您开个玩笑。”经理劝说道。
  “那你们打开我的保险箱,让我看看里面的东西还在吗?”
  柜台小姐拉了经理的袖子一下,叫他到一边说话。
  “经理,那个保险箱上午被人取空了的。”柜台小姐低声说。
  “怎么能被取空?”
  “人家拿着钥匙指明是203号,穿戴一看也是有钱人,我怎么晓得那不是本人呀。”
  牛太太又哭又闹逼着大堂经理打开自己的保险箱,经理怕惊扰其他顾客,只好带着她到后屋劝说:“太太,没有钥匙,我们也打不开的啊。”
  “备用钥匙?没有吗?”
  “我们银行为了保证保险箱安全,钥匙只有客户手上那一把真没有钥匙了。”
  “那就,找个开锁的来,我出钱去啊,去找开锁的。”
  经理无奈,只好叫人去找最出名的开锁工匠。
  保险箱咔嚓一声打开的那一刹那,牛太太几乎要晕倒:空了,真的彻底空了!什么都没剩下!
  牛太太大叫:“天啊,我的钱我的珠宝!我要告你们,你们怎么开银行的,我的东西为什么都不见了?”
  经理冷笑:“太太,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将保险箱钥匙交给了谁?”
  “哈,你们还会倒打一耙了?”
  经理知道东西丢失可是大事,现在就要将全部的错处都推到牛太太身上,看了那柜台小姐一眼道:“我们工作人员完全是按照银行的规则办事,是你自己保管钥匙不慎,太太,我不晓得你将钥匙给了谁,不过你这样被拆白党骗走钥匙的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还是先回家反省一下吧。”
  那经理知道,无端损失这么大一笔钱财,牛太太是不可能在光顾这家银行了,索性说清楚好,自己的银行是万万不能背负盗取客人钱财的恶名的。
  牛太太此刻几乎万念俱灰。
  家里事情一团糟,儿子的秘密又被揭穿,牛先生也知道了,现在家里还有虎视眈眈时刻要上位的贱人母子,自己保险箱里面的钱财全都不翼而飞!
  “好,好!我要报警报警!”
  牛太太疯狂地大叫道。
  

【古寨迷影】

第一章 老贾中毒

  中营盘是武当山腰处的一个小村子。
  这山上的村子都是根据地形得名,山上的叫做上营盘,山脚下的叫做下营盘,山腰的自然就是中营盘村。
  老贾是镇子里警察所的警察,这个镇子不大,镇公所和警察所并在一起,一共有三个警察,老贾做了一辈子警察,打前清那会就在衙门做捕快,后来朝廷设立了巡警部,朗贝勒做了尚书,全国都成立巡警所,老贾就做了警察,时代更迭世事变幻,他却平平稳稳一直干到现在。老贾今年四十八岁了,是这武当山附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谁家婆媳打架、丢了鸡鸭、东家小孩挠了西家小孩的脸……诸如此类都找老贾来辩理。其他的偷盗谋杀之类,这二十多年也只是遇到那一起,每次想起那个至今都找不出凶手的案子,老贾都要忍不住叹息一声:可怜的灵妹子,你的在天之灵保佑我早点找到那个人吧。
  老贾每周都从下营盘开始爬山,一直走到上营盘村,随便在转转山上道观,例行公事看一看问一遍,在道观暂住一宿,听听道士们念经,看看小徒弟们练武,吃上一顿斋饭,第二天早上下山。
  二十多年周而复始,从没间断过。
  这天老贾从下营盘走了一会,就觉得自己腿肚子酸疼,冷汗直冒,
  他心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老贾到了退休年纪?不能吧,前几天掰腕子我还赢了新来的那个小伙计呢。
  他这样想着,又摸了一把头发上的汗水,这一摸,吓了一跳,只见一手都是花白的头发。
  老贾急忙又摸向自己的脑袋,没用什么劲,大把的头发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
  老贾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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