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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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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和安到你们学校去送点心,看见过他。而且。在以前那场马拉松比赛里,我们也见过他。那具尸体……我也只看了一眼,但我不会认错的。”

    江瓷合上眼睑,脸色由白变灰,再次伸手按住头上的伤处。仿佛正在强行消化这个噩耗。

    木梨子却立刻从江瓷的这个动作中发现了不对!

    江瓷受伤的地方,是前额的位置!

    如果砸伤江瓷的的确是花瓶的话。犯人必定是从江瓷的前方出现,挥舞花瓶砸中江瓷脑部,致使她昏迷的!

    那么,江瓷就有很大可能正面撞上了那个行凶者!看见了那个行凶者的面目!

    可是,江瓷刚才明明说不记得被袭击前发生的事情了,却又能知道自己是在龙炽的房间受袭,记得龙炽的房间里有具尸体,甚至记得尸体的状态是悬挂着的……

    而且,如果江瓷看到了凶手的脸,为什么凶手没有杀掉她,而只是砸晕了她?

    这几点矛盾,到底说明了什么?

    木梨子正在思考,便听到江瓷低低的、嘶哑的声音重新响起:

    “龙炽在哪儿?”

    木梨子摇摇头,正准备作答,就听病房外传来一阵骚乱,小何警员好像和什么人起了争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怪响,怪响声响起的同时,修推门而入,小何警员跌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那蓝色的塑料椅裂了一条大缝,可见修用的力气不小。

    估计小何警员还没见过敢这样光明正大袭警的,被摔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回过神来,愤怒地想要找修算账,没料到,修压根没理会他,在他追进来之前,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江瓷“没事吧”,然后,顺手就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在门合上的时候,小何警员已经在门外不远了,门板险些直接拍上他的鼻尖。木梨子想也能想见,小何警员在发现门被锁上之后,既不能破坏公物,又不能泄愤,气得抓耳挠腮的样子。

    小何警员猛拍了几下门之后,便没了声息,不知道去哪里了。

    修也不理会他,走到江瓷病床旁,看见江瓷头上缠着的厚厚一层纱布后,眯了眯眼睛,问:

    “谁干的?”

    江瓷和木梨子同时摇了摇头,示意两人都不知道。

    修四下看看,又问:

    “简遇安人呢?”

    木梨子奇怪道:

    “她连你都没告诉?她去临市了,据说是要搞什么殡仪馆之间的交流学习。”

    修“哦”了一声之后,提出了同样是木梨子想问的问题:

    “龙炽呢?”

    木梨子没说话,转过脸去看江瓷,江瓷则低下头,声调又变成了刚才的低哑:

    “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木梨子看不见江瓷脸上的表情,但她现在非常想问江瓷,她昏迷时,手上为什么会抓着她买给龙炽的牛仔裤银链?她是从什么地方扯下来的?

    修和木梨子谁都没来得及提出接下来的问题,就听见门锁被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值班医生打扮的人,一个拎着钥匙的保安和满脸恼怒的小何警员从门外走了进来。

    值班医生模样的人打量了一下修和木梨子这两位不速之客,质问道:

    “我只同意给警察四十分钟让他们问问题,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要来打扰病人的休息?”

    木梨子刚说出“我们是朋友”这句话,医生就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朋友?经过我们的初步诊断,你的朋友是中度脑震荡,刚刚苏醒,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她现在肯定非常不适。如果不注意病后休息的话,甚至有可能造成后遗症。你们如果真的是她的朋友的话,现在需要做的是联系她的家属。而不是在这里陪她唠嗑,影响她的康复!”

    训斥完木梨子和修后,医生又转过来,丝毫不客气地指责小何警员道:

    “你们是警察没错,但警察又怎么了?你说这个女孩子是重要的证人。可中度脑震荡的症状之一就是短暂性失忆,你们逼问得太紧的话,对你们自己的调查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你们现在需要的是耐心,而不是在我的病人刚刚苏醒时。就急着问这问那!”

    说罢,医生挥挥手,让保安把这三个人都带出去。他则单独留在了病房里,询问了江瓷现在的感觉如何,以及父母各自的联系方式,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离开病房。

    随着门被带上、发出一声轻响后。江瓷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把蜷着的身体躺平,把被子拉好。脑中慢慢浮现出一段不完整、但还算连贯的回忆。

    在那些警察盘问她的时候,她脑中的记忆就已经慢慢苏醒过来一部分了。可在回忆起来之后,她所感觉到的痛苦,甚至远超过强烈的头痛和耳鸣——

    清早,大约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她从睡梦中惊醒,因为她似乎听到了瓷器摔碎的声音。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龙炽这个败家子,估计又是早上起来找食的时候把什么东西砸了。

    她坐起身来,走出房间。

    或许是因为昨天发烧的缘故,她还是有些头重脚轻,视线也模糊得厉害,磕磕绊绊走到龙炽房间门口的时候,她发现龙炽的房间门居然是反锁着的。

    平时这家伙不是从不锁门的吗?

    江瓷也没怎么在意,抬手敲了两下门。

    门内没有回应,她就又敲了两下。

    她不喜欢在敲门的时候自报家门,再加上她喉咙痛得厉害,所以第二次敲的时候,她加重了敲击的力度,但并没有出声叫龙炽的名字。

    在这次敲击过后几秒,门锁“啪”地一声弹开了。

    但是,门锁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可里面的人没继续动手推开门。江瓷等得不耐烦了,干脆自己动手推门而入。

    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

    江瓷捂住蜂鸣不断的右耳,如海潮一样一波一波的耳鸣如同催命的符咒,在她耳边响个不休,烦躁的心绪如同细菌一样从她心中滋生起来,很快爬满了她整个心脏。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自己开门后,龙炽从门边狰狞如厉鬼地扑上来,抡起花瓶,把她一把砸倒的样子。

    那花瓶破裂的声音无比清脆。

    她已习惯了耳鸣,但与耳鸣相伴而来的头痛却让她难以忍受,她习惯性地抬手,想要拉拉垂在耳边的耳机线,这才发觉耳机并不在她手边。

    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忍住头痛,出声叫道:

    “何警官!”

    小何警员闻声推门而入,他的脸上有明显的喜色,看来,他以为江瓷想起了什么,而江瓷接下来的话无疑是往他的热情上泼了一盆冷水。

    江瓷说:

    “何警官,麻烦你们把我的耳机送过来。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上,摆在一本相册上面。”

 第六节 寻求帮助

    “你怎么看?”

    脑科的病房楼占据着一整幢老式的楼栋,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站在楼内的大堂里,木梨子如是问修。

    修随意答:

    “不知道。”

    木梨子这才想明白,刚才就缭绕在两人四周浓浓的不协调味道究竟来自哪里。原先她和修见面的时候,从不是单独的,大多数时候是和安在一起,现在安不在,按修的性格,他又很少主动引起话题,她要和这座冰山探讨眼前的难题,可谓是困难重重。

    木梨子正尴尬着,只听修竟破天荒地率先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

    “当时现场是什么样子的?那个人是谁?江瓷认识吗?”

    木梨子一怔,然后明白过来,修恐怕还不知道死者司昴向江瓷告白的事情,便把前因后果向修讲了一遍,并把她看到的司昴的死状描述给修听。

    修听完后,眼睛微微眯起,怀疑道:

    “你说,那个人的脖子向后翻折了近100度?”

    木梨子点点头,说:

    “你也觉得这点不对,是不是?我学过空手道,对搏击也算有点了解,单凭一个人的力量,要把另一个人的脖子扭成那个角度,不大可能。除非……”

    说到这里,木梨子停了下来,问修:

    “你能把一个人的脖子扭断成那样子吗?”

    修瞟了一眼木梨子,问:

    “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木梨子笑笑,解释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的意思是,除非那个凶手的实力和你差不多,拥有压倒性的杀伤力,否则,就肯定是借助了某种外力。”

    修补充道:

    “……还有。死者……叫‘司昴’对吧?司昴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外伤,有没有用过麻醉安眠类药物的痕迹?如果有的话,凶手本身就并不需要具备太多的力量,只要在使司昴昏厥后强行勒断他的脖子就可以了。”

    修说出这句话后,就冷场了。木梨子对尸体的情况并不了解,无法回答修提出的一连串问题,而修也没有别的可多问的。

    现在他们掌握的线索少得可怜,就凭这些,还没办法理出个头绪来。

    对他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不是谁是凶手的问题。而是……

    龙炽去哪里了?

    说实在的,要说自己对龙炽不存半点疑心,木梨子自己都不信。毕竟。龙炽身上隐藏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他的另一重人格,暴躁狠辣,而且逻辑思维能力不差,如果他另一重人格觉醒了的话……

    不知不觉地,木梨子已经把龙炽作为主要嫌疑人。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犯人杀人的动机和手法了。

    龙炽和司昴有矛盾吗?

    当然有,他们的矛盾焦点,就是司昴向江瓷告白的事情。

    和江瓷和龙炽相处了近三年的时间,木梨子能够感觉到,龙炽对江瓷怀有一种特殊的依赖感情,江瓷虽然平日里对龙炽除了讽刺就是打击。时不时还拳脚教训几下,但木梨子看得出来,江瓷对龙炽是真心的关心。如果在这两人的稳定关系中。突然有个第三者介入的话,且不说江瓷怎么决定,在龙炽心里,对那个第三者必定会产生芥蒂。

    所以,在自己和安送点心给龙炽的时候。安只是略微提起了司昴一下,龙炽脸上的神情就变了。还有他手下队员的那句话“龙炽队长吃死猫的醋了~”,当时看来只是句玩笑话,但现在想起来,让人居然不免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龙炽……不会真的……?

    说起来,江瓷昨天还发着烧,应该睡得很沉,如果在这期间,龙炽的另一重人格占据了龙炽原本的身体,把司昴叫来,对司昴下了手……

    不!

    木梨子想到这里,突然发觉自己的思路已然跑偏了。她竭力逼自己清醒过来,并把自己脱轨的思维拽向另一个方向。

    绝不能这么想!

    如果在一开始就形成这种思维定势的话,那推理的结果必然会产生误差!

    可,江瓷刚才的异常反应,和她前后矛盾的证词,是不是代表着,她想要隐瞒什么?

    值得她这样维护的人,除了那个人,又有谁?

    直到远远地听见招呼自己的声音,木梨子才从纠缠如乱麻的思绪中脱身是和夏绵一起打出租车来的心急得很,车还没停稳就从车里跳了下来,三步两步跑到木梨子和修身前,急急地问道:

    “江瓷姐怎么样了?她伤得重不重?哪个混蛋干的!”

    夏绵走近后,拍拍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同时问道:

    “安呢?她不在?”

    木梨子掏出自己的手机,上面空空如也,既没有安的回电,也没有任何短信,她再拨了一次电话,仍是无人接通。在她准备再拨打一次的时候,一个推着推车的小护士走过来,看见木梨子手上的电话,忙制止道:

    “小姐,这儿不能打电话,我们科室新进了一批贵重医疗器械,不能有信号干扰,麻烦您出去打电话好吗?”

    木梨子道了歉,四个人一起走出病房楼。木梨子再次把她发现现场的状况向大家讲了一遍,一边讲一边把这些情况编辑成短信息发给了安。

    在短信中,木梨子还把她留意到的江瓷的异状做了具体的描述,她希望安能提出些合理化的推想,给她点儿灵感。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修突然扭过头,朝停车场的方向望了一眼。

    还没等木梨子问他怎么了,修就若无其事地扭过脸来,看也不看周围三人,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

    “有人在监视我们。”

    “监视?”的表情有些惊疑,但夏绵倒是很淡定,说:

    “的确。龙炽和江瓷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被警察监视也是必然的事情。毕竟……”

    接下来的话,夏绵很聪明地没有讲出口,但大家已经清楚夏绵的意思了。

    毕竟,目前消失不见的龙炽,嫌疑最大。且不论动机什么的,单单是尸体是在龙炽的房间发现这一点,就足够招致警方的怀疑了。和他们这帮朋友一样,警方也关注着龙炽的动向,而龙炽只是个高中生。人际交往圈子很小,如果逃窜在外,向自己的朋友寻求庇护的可能性。无疑是极大的。

    所以,监视他们,就有可能找到失踪的龙炽。

    警方采取监视的手段,也是情有可原。

    警察?

    想起警察,木梨子突然眼前一亮。

    她脑中立刻浮现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我们去找徐起阳!”

    “徐起阳?”

    没错。就是徐起阳。

    之前,在第五大学教授杀人案的时候,龙炽就作为嫌疑人接受了警方的传讯,当时,那起案件的侦办人就是徐起阳,他曾亲眼见过龙炽的双重人格发作。而在这次杀人案件中,龙炽是双重人格这件事早晚会被警察知晓,那么。这起案件的侦办人郑警官肯定会去找曾经和龙炽有过接触的徐起阳,具体了解一下龙炽的双重人格状况。

    那么,徐起阳对这起案件肯定也会有些了解的。

    再加上,他们和徐起阳也不是陌路人,能说得上两句话。找他了解一下调查情况,就算不能拿到全部的案件进展状况。简单的概况也能探听到一二吧。

    找徐起阳了解情况,不能太多人一起前往,四个人商量一番后,决定派木梨子作为他们的代表。她手机里保存着徐起阳的电话号码,果然,徐起阳还记得她,她没费多少周章,徐起阳就同意和她会面,时间定在第二天的早上八点。

    木梨子一整夜都没睡好,脑中乱糟糟地进行着各种假设和推理。第二天,她如约来到了徐起阳的办公室里。

    正巧,徐起阳手头没什么大案子,也乐得和木梨子多聊上几句。

    刚开始,两人的谈话氛围还算和谐,徐起阳还开玩笑问简遇安怎么没有来,但等到木梨子谈起此行的目的,进入正题后,徐起阳的脸色就严肃起来了。

    他把原本敞开着的办公室门关上,返身坐回到办公椅上,燃起一支烟,吸了两口,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牢牢盯着自己的木梨子,叹口气,说:

    “我听说了这个案子,但不知道和那个龙炽有关。”

    木梨子单刀直入道:

    “我想知道你听说到的部分案件内容。”

    徐起阳犯难地用烟嘴搔搔头,说:

    “有些内容不能透露。”

    木梨子坚持道:

    “总有些内容是可以透露的吧?”

    徐起阳狠狠吸了一口烟,似乎在下决心。吐出一个悠长的烟圈后,他坐直了身体,对木梨子说:

    “我是听文煜跟我说起这个案子的,你对她有点了解,她对这种猎奇类的案件总是热情满满。”

    “从她的描述来看,案情并不复杂,死者是被强大的外力折断了颈骨,窒息而死的,身上没有其他的外伤,现场还原模拟实验已经做过了,初步认定,死者是被勒住脖子,从楼下硬生生扯到六楼的,在被勒住脖子时,死者还是活着的,由于拉起时巨大的拉力和地心引力作用,他的脖子被生生扯断了。”

    徐起阳的描述,让木梨子感到一股寒气从颈间直爬到后脑勺。

    徐起阳继续说道:

    “……现场没有发现其他痕迹,只有屋内居住的人的脚印和指纹,所以说,在屋内居住的人,嫌疑最大。而屋内,一人遭袭,一人失踪,现在大部分的警力都放在追踪失踪的人身上了,他似乎和死者生前有结怨……”

    木梨子之前所有不好的预感,都渐渐变成了现实:

    龙炽既有动机,也有犯案时间,再加上屋内没有其他的痕迹,无疑更增大了龙炽的犯罪可能!

 第七节 短信联络

    想到这儿,木梨子周身都凉透了,看着徐起阳的目光也变得急切起来:

    “徐警官,你以前经办过和龙炽有关的案子,你也该知道,龙炽的那一面……只是性格比较冲动一些,但如果说要伤人的话,他真的没做过,至少我们从没见过他那个人格伤人。况且……况且,龙炽的那个人格出现时间从不超过半个小时,如果说要完成这整个杀人过程,半个小时怎么能够?”

    这是木梨子思考过一个晚上后,找到的能替龙炽申辩的最有力理由了。

    但这个理由太感性了,连眼前的徐起阳都无法说服。徐起阳只是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道:

    “这个问题要交给专业的心理医生去判断。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龙炽找到,而不是……”

    徐起阳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突然推门进入的男人打断了。

    木梨子看到来人,站起了身,来人看清楚木梨子后,两道浓眉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还没等徐起阳向来人打招呼,木梨子就抢先露出礼貌谦恭的微笑,对来人招呼道:

    “你好,郑警官。”

    郑警官警惕地扫了木梨子一眼,嘴角也浮上一个礼节性的笑容,但他的眼睛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

    “你到这里有事吗?”

    木梨子斜睨了一眼徐起阳,笑语嫣然地对郑警官说:

    “徐警官是我朋友以前的同学,我有个朋友因为犯事被关起来了,想找徐警官帮帮忙,可是徐警官不答应……”

    为了配合她说的话,木梨子还故意狠狠瞪了一眼徐起阳,嘟囔道:

    “不讲义气,不帮忙算了。没你我也能把我的朋友救出来。”

    丢下这句话后,木梨子就拿起随身的手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郑警官看着木梨子离去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他问徐起阳:

    “老徐,你有没有和她说什么?”

    徐起阳又点起一根烟,装起了糊涂:

    “我能说什么?”

    郑警官不相信地打量了徐起阳一遭,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说:

    “老徐,咱们是有纪律的……”

    徐起阳弹弹烟灰。说:

    “老郑,你不会只是来跟我讨论纪律问题的吧?”

    郑警官坐到木梨子刚才坐的位置,对徐起阳说:

    “你以前调查过一个叫做龙炽的少年的案子吧?卷宗让我看看行吗?”

    徐起阳无奈地吐出一口烟。心说果然如此,但嘴上还需要应付一下,他装作经过一番思考,才记起来龙炽是谁的样子,问:

    “怎么了?你那案子和龙炽有关?”

    郑警官翻出随身的笔记本。对徐起阳说:

    “你也听说过一些情况吧。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晚12点左右,他被发现时,脖子几乎被勒断,据我们做的现场模拟实验,死者是被绳子勒住脖子,猛然从一楼拖至六楼。强大的拉力把颈骨拉断,导致了死者的死亡。屋内暂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和脚印,我们试图调查监控录像。但因为那个小区新建才一年,一些基础的设施还没有到位,那一片的监控才刚刚安装上,系统还未正式开始运行,所以在监控上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走访了邻居。邻居说,昨晚没有听到什么异声。但在昨天傍晚,龙炽回来的时候,和邻居打了个照面,还聊了几句天,邻居说,龙炽手里提着一个点心盒和几兜菜,他感觉龙炽有些心不在焉,但没多问。”

    徐起阳听到这儿,又把烟头往烟灰缸边缘掸掸,问:

    “那他家里还有别的人在吗?好歹得有个人证吧?我记得龙炽有个妹妹。”

    郑警官皱起浓眉,答说:

    “的确有个妹妹,叫江瓷,但她被发现时,已经被打晕过去了,医生说是中度脑震荡。她受伤的地方是前额位置,按理说,她应该看见了打她的人的样子,但她现在十分不配合,说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而她的证词又有几处矛盾的地方。我怀疑她在刻意隐瞒些什么,正在继续问询中。”

    因为刚才木梨子完全没有提及遭袭的人是江瓷,徐起阳闻言吃了一惊,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木梨子会急着来找自己。

    因为如果真的如郑警官所说的那样,江瓷确实要庇护谁,那么龙炽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郑警官此行的目的,就是来管徐起阳要第五大学教授杀人案的调查档案的,他不需要向徐起阳交代太多的案件细节,但他所讲的那些,落在站在门外的木梨子耳朵里,已经很具价值的调查线索了。

    死者死亡时间是午夜12点左右?

    可是……江瓷遭袭的时间,明明是自己到达江瓷家不久前啊。

    假设凶手和袭击者都不是龙炽的话,他潜入江瓷家,杀死司昴,是在12点,为什么还要留在江瓷家,在快天亮的时候才动手袭击江瓷?

    从理论上来说,说不通……

    想到这里,突然,木梨子口袋里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嘹亮地响了起来,木梨子被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地去捂口袋,等到她发觉已经来不及的时候,她已和闻声出来的郑警官撞了个正着。

    郑警官疑惑和戒备的眼神直射到木梨子身上,刺得木梨子快要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了。她强自冷静下来,知道再做什么解释只能越描越黑,干脆朝郑警官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直接转身离开。

    说是离开,连木梨子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背影一定极其狼狈,完全是在落荒而逃。

    等到跑到警局门口,她才想起来要看是谁发来的短信。

    一看之下,她大喜过望,短信是从安那里发来的。

    但等她把短信点开,又不免失望了。

    短信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等我回去再说。”

    木梨子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才刚响了两声,就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安挂了自己电话?

    由于刚才的偷听被郑警官当场抓住,现在安又不接她的电话,木梨子心头的恼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她再次拨打了过去,但电话又被安挂掉了。她一腔的烦躁无处发泄,只能愤愤地按着键盘,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

    可这条短信发过去没多久,木梨子就收到了安的回音:

    “现在你在哪儿?”

    木梨子不理会安的问话。把刚才的短信又发了一遍,又加上了一些内容: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在哪儿?”

    安回短信的速度很快,只有短短两个字。却让木梨子的心神一动:

    “池城。”

    池城?安去池城做什么?难道是和江瓷有关的……

    安的下一条短信接踵而至:

    “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下次我给你发短信的时候也会换个号码,不要再跟我打电话,警方可以查到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但查找不到短信内容。”

    读到安这条短信,木梨子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了。问道:

    “为什么?”

    过了些时候,安的短信才发了过来:

    “根据你对郑警官的描述,郑警官对你已经生了疑心了,因为你对这个案件太过热情了。我了解你,你对这个事件的关心,一方面是由于你和江瓷龙炽是好朋友。一方面是因为你好奇心强,但郑警官他不了解你,对他来说。你对这个案件操心过头了,他理所当然地会认定你和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才会对案件如此在意。所以,你受到的监视一定强于修他们。”

    “所以呢?”

    “所以……就你现在的情况,你已经没办法放开手脚去调查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他们的监视。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弄清楚事件的真相,你就得利用他们对你的怀疑。给我创造回去之后调查的机会。”

    木梨子读到这里,大概明白安的意思了。

    她回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借警方对我的怀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等你回来再说?”

    安的新短信很快来了,只不过确实如她所说,她换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聪明。”

    安这招冒险,但的确很有用。

    这次案件的情况很是特殊,从刚才郑警官的话来判断,警方已经把主要目标锁定在龙炽身上了。他们作为龙炽的朋友,肯定会被严密监视,很多行动都不方便,从眼前的状况看来,确实只有到现在还没有在警察面前露过面的安,才最适合进行各项调查。

    安又发了条短信过来:

    “如果警察找到龙炽,你跟我说一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了解到更多的细节,你去找江瓷试试看,我相信她绝对知道什么,袭击她的人大概真的是龙炽,江瓷是出于想要维护龙炽的心情才装作什么都记不起来的,但个人的感觉是有误差的,即使袭击江瓷的确实是龙炽,也不能下定论就是龙炽干的。”

    木梨子读完之后,编辑短信,发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号码上: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明天?后天?你去池城做什么?”

    安回答说:

    “我明天就回来,事情办得比我想象中要快。如果你想问我去池城做什么,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在最后一条短信发送完毕后,安合上手机,对面前的穿白大褂的医生说: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我有点急事,请问明天能来拿结果吗?”

 第八节 精神病院

    面前的女医生点点头,说:

    “既然文煜都开口了,我是她同学,自然能帮的忙都会帮。你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吃个饭,等到下午,我把你想要的档案调给你看。”

    说到这儿,女医生压低了嗓音,说:

    “我们先说好,这件事不能跟别人说,看你是文煜的朋友,又和病人认识,才给你看的。要知道,按常理,档案这种东西是不能给外人看的,明白?”

    安做出了保证,和女医生又说了两句话,道完别后,她背起挎包,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她绕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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