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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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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发觉夏绵的视力惊人,是在他们刚刚熟络起来没多久的时候,他坐在沙发的一边,安坐在另一边,距离大概是十米左右,夏绵只是稍微歪了歪头,就看到了报纸中缝中的一则小消息。

    这么好的眼睛,偏偏要戴上一副眼镜,的确挺可惜的,但是,夏绵的妈妈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夏绵也就照做了。一副平光镜戴在他脸上,按照江瓷的话来讲,让夏绵多了不少衣冠禽兽的气息。

    在和夏绵相处久了,大家也清楚,夏绵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个温和的性子,不过他腹黑起来的样子,和安倒是很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安的影响的缘故。

    那厢,龙炽还是兴奋异常:

    “哎,那座沙山看起来好高啊,滑下来一定很带劲!不过……也太高了点儿吧?小瓷,你有没有带治高原反应的药?”

    高原反应……

    江瓷环视了木梨子和江瓷忍着笑的脸,还有龙炽单纯的眼神,淡定地回答道:

    “放心的,去那上面不会有高原反应的。就算有,我也会帮你的。”

    “真的?小瓷,你真好~”

    江瓷果断打断了龙炽的肉麻,把他贴过来的身体推到了一边,继续淡定地回答:

    “有高原反应的话,头朝下从山顶上跳下来,就什么反应都不会再有了。”

    ……

    龙炽深受打击,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小瓷嫌弃我了”的怨念感。

    ……

    相较于外面的热闹,马戏团观众席里的安已经有些急了。

    表演已开始了十分钟,修还是没有回来,安给他发了短信,他也不回。

    安心神不宁地握着手机,等着短信提示音的响起。

    因此,她浑然不觉,一只手,正在慢慢地伸向她的后颈……

 第七节 丢失的手机

    一只冰凉的手,猛然贴在了安的后颈上。

    安浑身一激灵,猛地转头向后看去。

    一个小男孩指着旁边的座位底下,朗声问:

    “姐姐,这是你的手机吗?”

    安循着小孩子指示的地方看去,发现在修的座位底下,静静地躺着一个手机,手机链是一个眯着眼睛的兔斯基,正仰面朝上,碰巧和安的眼睛对上了。

    安不禁哆嗦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从表演开始后光线就调暗了的缘故吧,她觉得,躺在座位底下的兔斯基失去了可爱的样子,反倒有种狰狞的感觉。

    这样恶劣的感觉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安礼貌地谢过了那个孩子,俯身把手机捡了起来。

    这么老式的手机,一看就是修的。

    她把兔斯基公仔放在手里把玩,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表演,周围的人被舞台上表演的熊的憨态可掬逗得前仰后合,安坐在一群欢笑着的人群中间,像是个极度不合群的存在。

    她没心思去看舞台上的表演,因为她的心里,盘旋着一个始终无法从中解脱出来的疑虑。

    在离开北望村的时候,她在小陈姐的大腿间,看到了一枚孔明锁的刺青……

    她不是很了解刺青,但第一眼看过去,她就感觉出,修后背上的刺青,和小陈姐大腿上的刺青,很有可能是一个人刺上去的!

    想到这里,她的后背阵阵发起痒来,可她又不能伸手去抓,难受得紧,坐立不安。

    这种难受的感觉,提醒着她、逼迫着她,去想一些本已被她遗忘得差不多的事情。

    比如。修到底是什么人。

    比如,修为什么不愿意提及他的父母。

    比如,修身上的刺青……

    比如,在蓝马山庄里,安第一次和修独处的真正原因……

    舞台上的熊朝观众作起揖来,周围又爆发出一阵潮水般的哄笑,在这刺耳的笑容中,安感到很不舒服,耳朵嗡嗡直响,头也痛了起来。

    为了制止头痛病的发作。她低下头玩起修的手机里。

    她漫无目的地按下一堆键,才想起来,上次。在修的手机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存成了“舒子伽”……

    一提到这件事,安的心里就一阵别扭。

    她当时不表露出来,不代表她就不计较。

    她的忍耐力还是很高的。她可以允许自己暂时被当做替身,但,如果是要一辈子做替身的话,她做不到。

    她下定决心,如果修还是一副摇摆不定的样子,她就一定要找他问清楚。看他到底是喜欢谁,问出确切的答案,她就死了心了。

    安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修动的心。

    也许,正如她那次到派出所去接修出来时,那两个警察所议论的那样,“女孩子都喜欢坏坏的男生”,她也是很喜欢这样刺激的感觉?

    不止是这样。

    修这个人木。也不知道怎么确切地对人好,可是他日常生活里的种种行动。都能让人感到他这座冰山里流淌着的滚烫的岩浆。

    他接送自己,总把唯一的头盔戴在自己头上,给自己带面包,救过自己的命,自己和别的男生说话时会吃醋,有时的言行举止像个孩子,有时却给人一种无比可靠的感觉。

    修,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俘获了安的心的?

    安只能记起来,自己确信自己是喜欢修的时候,是在他替自己挨了彭瑞笺一枪,自己趁着风雨交加的夜色送他下山时。

    那时的她,唯一的想法是,如果他死了,自己还能活吗?

    不过,同样是那个雨夜,她开始渴望知道自己的过去。

    这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安无聊地玩了一会儿修的手机,发觉他的手机就像他本人一样,单调得很,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游戏、音乐之类的娱乐软件。除了基本的手机基础设置之外,他的手机里真的只有电话、闹钟和短信三样东西了。

    安会心地笑了一下,随手打开了他的未读短信。

    这家伙,去上个厕所还能把自己的手机丢掉。

    可在打开短信的时候,安愣了一下。

    那条短信的确是自己发送的,可是,发送号码的人名,却是“安”。

    他不是把自己的名字存成“舒子伽”的吗?怎么改过来了?

    在察觉到这一点时,安的心里,不能说是没有一分窃喜的。

    可在下一秒,疑惑也冒出了她的心头:

    按照修的性格,会这么亲昵地称呼自己吗?

    出于谨慎起见,她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修拨了个电话。

    她左手拿着修的手机,右手拿着自己的手机,右边的电话里一直在“嘟——嘟——”作响,左边的手机却丝毫反应都没。

    安疑惑了一下,就立刻豁然开朗了。

    自己真是脑子不好使了,修的手机不是坏掉了吗,通话功能不能使用,自然打不通。

    可即使想清楚了这点,安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在心里默想了一下,按照修的性格,他就算是要存自己的名字,也绝对会把自己连名带姓地存上去吧,只存一个暧昧的“安”字……

    想着,安的脸颊不禁有点儿烫,她怔忡地抚了抚自己的脸,继而嘲笑自己:

    怎么跟个怀春的少女似的?

    要揣摩修的心思,难度也不低,索性等他回来再说吧。

    怪不得他刚才不回短信,原来是把手机丢掉了。

    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

    安再次把目光投向入口处,那里已上了锁,一个工作人员都没了。

    安扭回头来,轻叹一口气:

    现在就算他想进来也进不来了,真是的,自己不是已经提醒过他让他早点回来,还毛毛躁躁地把手机丢在座位底下。真是……

    等一下?

    她记得,当时修离开时,是把手机揣到牛仔裤的裤兜里的,怎么会轻易掉出来,而自己还没发觉到?

    何况,这手机是掉在座位下面的……

    座位是阶梯状的,层层向上递进,而座椅缝隙是在修所坐的座椅与后一层的台阶间,如果修的手机是掉在那里的话,他必然得跨过他们所坐的这排座椅。到上一排的时候,才有可能把手机掉在缝隙间。

    可是,安记得分明。修离开的时候,可从来没到过座位上面,而是直接沿着这一排座椅走出去,走到通向出入口的台阶上出去的。

    那他的手机,怎么可能掉到这种地方来?

    安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她再次低下头。打开修的手机,找到自己的名字“安”,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半天后,安舔了舔嘴唇,按下了“查看联系人详细信息”选项。

    乍一看,这个联系人的号码。就是自己的,可安看了许久后,惊愕地发现:

    这个号码并不是自己的!和自己的手机号仅仅有一位之差!

    安抿着嘴唇。查看起其他联系人的信息来。

    江瓷、龙炽的号码,是正确的。

    夏绵的号码,是正确的的号码,也是正确的。

    为什么偏偏自己的号码不对?这个号码是属于谁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安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上了。

    当活泼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响起时,安来不及寒暄。马上问她道:

    “,你去帮修维修过他的手机对不对?”对于安的单刀直入非常不满意:

    “喂,安,我今天不能去和你们一起玩哎,你第一句话不问问我就先问大哥,重色轻友……”

    不理会的抱怨,安说:

    “你手里有维修单吗?他的手机序列号能告诉我吗?”很不满地嘟嘟囔囔地去拿维修单了。

    当她用略赌气的声音把修的手机序列码读出来的时候,安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冰凉了下去。

    这个手机的确不是修的手机!

    安只稍事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有人在其中动手脚!

    虽然这个手机的型号现在已经停产了,可是,肯定还有人有这样的手机,只要有心,这样的手机并不难弄到手。

    而这个手机,恐怕就是有人趁着刚才观众入场的嘈杂忙乱,把这个假手机丢在座位下的。那个和自己的手机号有一位之差的手机号,也许就是始作俑者的手机号!

    安查看了一下刚才发过来的短信,的确,和自己实际的发送时间,相差了足足十分钟。

    也就是说,那个和自己号码相似的号码,是在拿到修的手机后,又照着自己的样子,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到这个手机上来的。为的就是能更好地迷惑自己吧?

    他操作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

    他趁着观众入场的嘈杂,把一个和修的手机一模一样的手机丢到了自己的座位底下,并事先把一个和自己号码极度相似的手机号存成了自己的名字。修的手机坏了,不能使用电话功能,只能发短信,这点是可以利用的。

    为了使一切看起来更逼真,他把修的手机里自己发送过去的短信,按照原样打了一份,发到了这个丢在座位底下的手机上,自己在捡到这个手机时,一是看到这个手机和修的手机一模一样,二是看到上面有自己发过去的短信,肯定会认定这是修的手机。

    所以,假如自己没有发现这个手机不是修的的话,修的手机丢在这儿,自己就肯定会认为联系不上他了,到时候,即使自己再着急,找不到修的去向,也无计可施!

    这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自己和修失去联系。

    这么一来,修的手机,肯定已经被那个人拿去了,这样他才能看到自己的短信。

    那……

    修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第八节 我们俩是谁在威胁谁啊?

    一旦发现这点后,安才察觉到,修刚才离开的时候,表情很匆忙,不太像他平日里有些懒散和万事无所谓的作风。

    安记得,他在离开之前,是有看过手机的,貌似是收到了一条什么短信。

    是那条短信把他约出去的?

    谁?

    是和他有什么私怨的人?

    安心乱如麻,周围的嘈杂更是吵得她耳朵疼,她站起身来,弯着身子穿过了半个观众席,拜托了工作人员帮她打开了出口的门,走出了马戏团的表演场地。

    她在离开自己座位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扫到,刚才在她身后坐着的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踪影。

    现在应该怎么办?

    安走出场地的时候,环视四周,木梨子他们不知道去哪儿了,自己在这儿多等一会儿,说不定就能等到他们了。

    就算等不到,木梨子也会给她打电话的……吧?

    安把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衣兜,却发现刚才才被自己揣进衣兜里的手机,竟然不翼而飞了!

    她的手指顿时僵硬了。

    自己刚才明明是把手机放到衣兜里了吧?

    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安把自己的衣兜翻了过来,又把随身的包仔细翻拣了个遍,角角落落都找了,都没找到她的手机,只有那个假的修的手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左口袋中。

    是丢在刚才的马戏团表演场地了?

    安正迈步准备返回去,突然,她的步子停滞了一下。

    不对!有哪里不对!

    她咬了咬牙,三步并做两步跑回了表演场边,可门已经从里面重新被锁上了,也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在门边的。

    她顿了顿脚,深恨自己怎么一下子犯了糊涂!

    那个提醒自己手机掉了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看到座位下面有手机的?

    安记得,因为视觉存在盲区,加上椅子本身的遮挡,自己根本看不到前面一排座位下的状况,更别说从那一条台阶和座椅的小缝隙中,就能判断出那会是一个手机!

    除非,他事先就知道那里会有一个手机!

    或者……那个手机,就是他扔进去的?

    想到这儿,安周身一寒:

    那还是一个孩子啊,看起来不过十岁刚出头。怎么会……

    可是自己的手机……

    自从安给打过电话后,她就把自己的手机塞进了衣兜里,没再动过。

    而在她离开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了,那个小男孩不见了。除此之外,她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异样之处,她可以保证,手机绝对是被人掏走的。绝不可能是她失手掉落。

    不会……真的是他吧?

    为什么要偷走自己的手机?

    他是单纯的盗窃,还是受人之托?

    联想起修莫名其妙的消失,安打了个寒噤。

    稍稍想了一下后,她便掏出了那个和修的手机一模一样的冒牌手机。

    这是她身上唯一的通讯工具了,现今的当务之急,是马上联系到木梨子他们。商量之后再采取行动,不然,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她没办法应付目前的局面。

    这个游乐场太大了,客流量能达万人,要想在这些人流中找出个具体的人,实在是太困难了。

    安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修遇到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否则。他不可能一去不回!

    可安刚刚在通讯录上翻找到木梨子的手机号码,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安顿住了。

    那个号码她认识!

    是修的手机号!

    她没作他想。立刻接起电话来,却不急着说话。

    这会是修的来电吗?

    电话那边也沉默了许久,似乎也在等着安主动开口。

    两边就这样沉默着,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这沉默的时间越长久,安的心跳得就越快,呼吸也越发不稳,她试着调节了几下呼吸,这个轻微的动作却好像被对方捕捉到了似的,那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

    是个男人,但绝对不是修。

    修的手机坏掉了,这个男人应该是把修手机里的卡拆了出来,安装在一个好的手机里,才能给自己打电话的。

    安在心里做出这样的判断后,轻声问:

    “谁?”

    突然,电话那边爆发出一阵不可遏的大笑,安下意识地把这刺耳的笑声挪离了自己耳畔,不过,她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声音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耳熟。

    这个想法把她的心提上了嗓子眼。

    难不成是熟人?

    听声音,这个人是男性,年纪不大,性格有些狂妄,没有礼貌,而且,是自己认识的人,至少是个自己曾听过他声音的人。

    符合这些条件的,有谁?

    然而,不需要安深想下去了。

    对方在狂笑一阵过后,主动地自报家门:

    “简遇安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姓弓,叫弓凌晨。我想我的名字还是辨识度很高的,我想,凭简遇安小姐的能力,不会这么健忘吧?”

    安低垂下眼帘。

    弓凌晨,龙炽曾经的铁杆兄弟,江瓷所负责的篮球队的副队长,后脑上扎着一条小辫,喜欢戴帽子,和龙炽一样性格有些脱线,但他同样是杀害了他们同队的队员司昴的凶手,并意图栽赃在龙炽身上,还试图诱发龙炽的双重人格。此外,他疑似是当年害了江瓷和龙炽、让这两兄妹的人生成为悲剧、让他们性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罪魁祸首。

    而自己,恰好是听过他的声音的。

    那时候,她和木梨子去龙炽的学校,给他和江瓷送自己刚刚做好的糕点,正好听到了弓凌晨和队员们的打闹声。此后,在安调查司昴死亡案件的时候,他又冒充了快递员。给她送来了司昴生前所记录的日记,也洗清了龙炽杀人的嫌疑。

    安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但单凭他伤害自己的朋友这一点,就已经是不可原谅的了。

    思及这些,安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抬手抓了抓短发,回答说:

    “弓凌晨,我倒是记得这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正在被警方通缉吧?”

    弓凌晨不怒反笑:

    “他们通缉的是‘弓凌晨’,不是我。‘弓凌晨’只是我的名字之一。他们通缉的,不过是个我虚造出来的假人而已。”

    安温声说:

    “那么,假人先生。可以告诉我修在哪里吗?”

    弓凌晨吹了声赞许的口哨:

    “真不错,怪不得是那小子喜欢的女人,这么快就能想明白那小子吃了亏了。放心吧,你的爱人现在好好的,只不过是睡过去了而已。”

    果然如此吗?

    安轻咬了一下下唇。开口问道:

    “你要什么?”

    弓凌晨不直接回答问题,反倒开始了弯弯绕:

    “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你如果不要什么的话,为什么要跟我打电话?”

    “我只是想通知一下你这件事而已。”

    安握住手机的手紧了几分。

    现在的每分每秒都很宝贵,看弓凌晨的意思,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打太极了。

    他有时间,可自己却没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做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用慵懒的声调说:

    “好的,那你现在已经通知完了,那好。我知道这件事了,再见。”

    说罢,还没等弓凌晨讲话,她就主动切断了电话。

    仅仅是做出切断电话这个动作,她的手心就渗满了汗珠。

    她四下看了看。就把手藏进了衣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一个饮料摊走去,可她每走一步,都是强烈的煎熬:

    快打过来,快打过来……

    弓凌晨打这个电话过来,肯定是要有所图的,但他明显是想要拖延时间,自己拖不起,所以,干脆直接切断他的电话,假若他真的有急事,马上就会打过来。

    而且,安感觉,像弓凌晨这种人,此刻肯定是在占据着某个有利地形,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要是发现自己紧张了,不安了,哪怕自己把声音伪装得再镇定,他也能轻易戳破自己,并欣赏着自己发觉秘密被戳破时恐惧无措的表情。自己索性就做出这副不在意的样子,他满足不了欲望,就会主动打来好好说事情了。

    她每朝饮料摊前进一步,就在心中默念着“快打过来”,距离饮料摊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她却足足走了两分钟。

    终于,手机又响起来了。

    她心头一喜,但还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等电话铃在口袋里响够四声之后,才优哉游哉地接起了电话:

    “怎么,又有事?”

    弓凌晨的戏谑声音又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的耐力可真好,在下佩服。”

    安转身离开了饮料摊,语调平稳地说:

    “你最好讲正事,一分钟之内阐述完毕。不然的话,我对你的建议,半个字也不会采纳。”

    弓凌晨愣了愣,有点儿哭笑不得地道:

    “姐姐,咱们俩是谁在威胁谁啊?”

    安丝毫不为所动:

    “说正事。现在要过去十秒钟了。”

    弓凌晨听安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就憋足了一口气,说:

    “我知道你去过北望村,而且我还知道,你在那里放了一把火。这个不重要,我想说的是,简遇安,你现在距离你的秘密越来越近了,你如果想知道得更多的话,就到035号游乐设施那里去,你会找到非常非常有趣的东西,到那时,你最好能挺得住,就是这样。”

    说完之后,弓凌晨猛抽一口气,笑道:

    “可憋死我了。我说完了。”

    安目视前方,静静地问:

    “是谁叫你给我打电话的?”

    “哎?”

    “你应该不是一个人吧?有同伙的,对吧?”

    电话那边静默良久,半分钟后,弓凌晨的嗤笑重又响起,而且这次他笑得很久。

    安握着手机,等着他笑完。

    又过了半分钟,弓凌晨开口了:

    “嗯,准确来说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的?”

    安的口吻,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的性格冲动傲气,但每次行动都有着周密的计划,这些计划不像是你这种毛躁的人能拟出来的,你背后,肯定有一个以上的人,为你提供计划。”

    弓凌晨又开始笑,快笑得透不过气来了:

    “没错没错,你猜得真对。但是……”

    “但是”两个字脱口之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代之的是冷酷而玩世不恭的语调:

    “我的背后,可不止一个人。我是神学院的学生。我的一切行动,都代表着神学院的意志。”

    讲到这里时,安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而接下来,弓凌晨如鬼魅一样的话语,更是冲击得她一个踉跄:

    “而且,我告诉你哦,你的男朋友,修,他也是神学院的人呢。”

    听到安许久没有回音,弓凌晨才重新笑了起来:

    “怎样?简遇安小姐?还想挂我的电话吗?还是……想听我继续讲下去呢?”

 第九节 迷路的孩子

    “安和修的手机都打不通?不会吧?”

    木梨子吐了一口气,晃了晃手机,说:

    “修的手机本来就打不通。我给他发了短信过去,现在都没有回音。安的手机……刚刚还是无人接听,现在已经是关机了。”

    “关机了?”

    江瓷皱了一下眉头:

    “是不是安的手机没电了?”

    木梨子把手机装好,说: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修没道理不回我的短信吧?”

    龙炽倒毫不在意:

    “放心啦,修不是什么手机控,也不是总把手机拿在手上玩,说不定没看到呢?再说了,他们俩去过二人世界了,我们还凑什么热闹?”

    话虽然是这样讲,可是木梨子的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就算他们两个想去过二人世界,安也会给我们发个短信通知我们一声吧?没道理一声不响地就消失掉啊。按照安的性格,要是她真的有什么急事,打电话联系我们也会是她最先采取的举动吧?”

    龙炽见木梨子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耸耸肩道:

    “那我们回去看看不就好了,反正我们离马戏团表演场地也不远,走回去看看队长和修还在不在那里,怎么样?”

    ……

    马戏团的表演已经散场五六分钟了,可不管是安,还是修,都不见踪影。马戏团的表演场地里,只有三四个工作人员扫着满地的零食包装袋和瓜子壳。

    查看完情况的木梨子心神不宁地折返回来,向大家说了一遍情况后,就神色严肃地陷入了沉思。

    江瓷却没有木梨子那么紧张,她拍拍木梨子的肩膀,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干嘛呀你这是,他们俩离开。说不定就像龙炽说的,去过二人世界了呢。你皱着眉干什么?”

    木梨子用手指轻揉着皱起来的眉心:

    “我总觉得安不会那么做。你记得吗?刚才我们把票给她的时候,她还表现得不大想去,想和大部队在一起,现在却死活联系不上了……”

    江瓷不以为然:

    “队长的手机有可能是没电关机了,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吧?”

    木梨子脸上的严肃表情丝毫未减:

    “那她总能借修的手机给我们发个短信吧?总不可能那么巧两个人的手机都没电。而且修的手机是我还给他的,我今早给他的时候,他的手机的电量可是满格的。”

    江瓷一时语塞,木梨子似乎讲得挺有道理,不过她压根就没打算往坏的方面想。于是,她有些敷衍地对木梨子说:

    “好啦好啦,就算他们出了什么事。修还在队长身边呢,他的身手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他在,谁敢伤害队长?”

    说完这番话后,木梨子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江瓷和夏绵交换了一个眼神。夏绵接过了江瓷的话头:

    “江瓷说得也有道理,凭修的能力,要是有人想伤害安,得手的可能性挺低的。要是你还是担心的话,我们就在这里再等等看,毕竟他们两个人是莫名其妙地失去联系的。你担心也是情有可原。”

    木梨子用脚底摩挲着地面,低低地“嗯”了一声。

    江瓷说得的确对,就凭修的身手。一般的人五六个肯定是不能近身的。

    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夏绵的提议虽然属于消极等待的范畴,但眼下的情况,也只有如此了。

    他们总不见得因为暂时联系不上安和修。就满游乐场地找他们吧?再者说,这个游乐场这么大。要找起来的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木梨子随便挑了个饮料摊坐下,神色还是不大安定。

    不知为何,她的心头影影绰绰地蒙上了一层不安的预感,好像有人正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而自己能感觉到这层危险,却不知道那危险是来源于何方的,这种不能确定的感觉,让木梨子十分不舒服。

    还是再去找找吧,马戏团不是有两个出入口吗?万一他们是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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