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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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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看着手里的票,问:

    “这个是……”

    这是一张马戏团的票,是修塞到她手里的。

    她用探询的目光看向修,问:

    “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张票是夏绵贡献来的,是卓格格随着票送给他们的附加礼品,一共有七张,只不过夏绵第一时间忘了给大家,等到他想起来后,刚准备拿出来提议大家一起去看,就被江瓷和木梨子齐齐地按住了。

    两个女孩的脑筋就是转得比夏绵这个也不是很懂得浪漫的男人来得快:

    “这个是什么?马戏票?你傻呀绵绵,你就说只有两张,给修和安,让他们俩一块儿去看,培养感情是需要独处的!”

    话挑得这么明,夏绵自然是当机立断地把票塞给了修,让他带着安一起去看。

    听修讲清楚只有两张票之后,安犹豫了一下:

    “只有两张?要不然算了,我们别脱离大部队,光我们两个去看不太好……”

    安的话立即得到了除了修之外在场所有人的反对:

    “你们不用管我们!安心去看就好。”

    “你还怕我们走丢了不成?”

    “我带小瓷和绵绵和梨子一起去逛,你们放心吧!”

    “好好玩。”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不接受也不行了,于是,她收下票,问木梨子:

    “这个马戏表演的开场是在二十分钟之后,演出时间一共半个小时……散场之后我去哪里找你们?”

    木梨子摆摆手,说:

    “你就好好去看你的马戏就好,不用管我们,我们随便转转就行,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绕到马戏团表演场地的外面吃点东西。顺便等你们出来。实在绕远了赶不回来,我就给修或者你打电话,行吗?”

    安刚提醒了木梨子一句“修的手机坏了,不能接电话”,就被其他的人引着朝马戏团表演场的地方去了。最后,安和修几乎是被驱赶入表演场地的。

    检票已经开始了,修和安验过票之后,坐进了只有寥寥几人的马戏团表演场。

    环顾着空空荡荡的观众席,安笑着说:

    “他们也太心急了点儿。”

    修没听懂:

    “谁?”

    安但笑不语,她拧开绿茶的盖子。喝了一口之后,把瓶子递给了修。

    修的注意力还没转移到绿茶瓶子上,连瓶口都不擦一下。就喝了一口,等到他发觉不对的时候,那口绿茶已经咽下去了。

    他用诡异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安,问:

    “你喝过了?”

    安点点头,修的脸腾地一下就涨红了。这时观众席的灯光还大亮着,修的面色变化,被安看得一清二楚。

    修支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这样不卫生。”

    安笑吟吟地看着修,反问:

    “你觉得我不卫生?”

    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

    “我没那么说。”

    安的玩心大起。突然想学着小女生的模样,稍微计较一下:

    “你明明就是觉得我不卫生。”

    修的神色如常:

    “我没有。”

    安低下头去,不搭理修了。装作一副生了气的样子,等着修来哄她。

    但是,修在浪漫方面的脑反射弧简直长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要按照一般的恋爱套路,现在男生就应该主动去哄女生。道歉耍宝说些甜言蜜语,让女生开心起来。可是修这时却没了下文。在他的逻辑里,自己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接下来应该是轮到安说话了才对。

    看安隔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讲话,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问一句:

    “怎么了?”

    安都快要被修的迟钝给弄到无可奈何了,她想再启发一下他,看他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不回答修的话,把脑袋偏到了一边。

    修这才发觉到安的情绪有些低落了,联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似有所悟。

    好像……应该……对她说点儿什么?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

    其实,这句“没有”,安的口气已经有点儿怨怼了。

    哪怕她平时再善解人意再温柔体贴,她实际上也是个20岁左右的女孩子啊。

    她也有小女生的心性,想要有人哄着,偶尔也能对自己喜欢的人撒个娇,可是,她偏偏喜欢上的是这么一个脑子完全不转弯的修。

    修因为刚刚才被大家拉着灌输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恋爱知识,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他思考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想起了一句木梨子说的话:

    “女生说的话不能全信,有的时候,她说的话不一定是她心里想的,懂吗?”

    修自然是不懂女生为什么会这样,但既然擅长心理分析的木梨子这么说,他想,试试看总没错吧。

    “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安的气恼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在那些小女生的心思消失后,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些话居然会出自自己之口。

    这些酸话也太作了点儿。

    再说了,她想从修那里听到什么呢?左不过是“我没有嫌你不卫生”,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就凭他的情商,他哪会想得出自己想要什么?

    自己也太难为他了。

    安把头扭了回过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没有啊。我没有生气。”

    修的倔劲儿却在这个本不该发作的时候发作了:

    “你是生气了吧。”

    安哭笑不得:

    “我真的没有啊。”

    修紧咬不放: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了?”

    “你没有,真的。”

    “不对,我肯定说了。要不然你怎么会生气呢?”

    “……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那你刚才就是真的生气了。你告诉我我究竟说错什么了?”

    安头痛地揉揉太阳穴,这简直是鸡同鸭讲,索性闭上了嘴,不再出声,留下修一个人削尖脑袋地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毫无营养的对话告一段落。安又喝了一口绿茶,同时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修。

    果不其然,他还在琢磨自己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严肃。

    安不禁失笑,刚准备明着告诉他他并没做错什么事,就听到修的裤兜里,响起了铃声。

    安戳戳修的胳膊,说:

    “你手机响了。”

    修这才从苦思中醒过神来,拿出手机。

    那是一条短信。

    那条短信貌似很长,修把短信点开后。看了很久,安也就有时间盯着修的手机上晃晃悠悠的兔斯基公仔,越看越觉得这个小玩意儿很可爱。准备伸手去拿的时候,修突然站了起来。

    她被修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问他:

    “怎么了?”

    修匆匆把手机揣回了自己的裤兜,回答说:

    “我去趟厕所。”

    安环顾了一圈场内,并没发现除两个入口之外的通道口。问:

    “这里没有厕所啊。”

    修说:

    “我出去上。”

    安点点头,说:

    “那你早点回来,带着票根,记得跟门口的检票员说一声,不然一会儿你就进不来了。”

    修答应了一声,就朝场外走去。

    目送着修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出入口通道时,安才转回了视线。

    那只大大的玩具熊,一直被修抱着。现在它就摆在修坐的座位上,睁着一双无辜的黑亮的大眼睛,直视前方,一副木木呆呆的样子。

    安伸出手来,捏了捏它的鼻子。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甜笑。

    而走出马戏团表演场地的修,脸色却变得铁青。

    他把手机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来。再一次点开了最上头的一条短信。

    号码是陌生的,可那口吻,他却很熟悉:

    “修,别来无恙?还记得我吗?如果还记得我的话,走出马戏团表演场地的东门,直走200米,那里有个男厕所,我在那里等着你。PS,快一点哟~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趁你离开对你的小甜心下毒手的,我保证。”

    弓凌晨!

    修握了握手机,眼底里渐渐透出一股蓬勃的杀意。

    上次在巷子里,没能杀了他,实在是自己太仁慈了。

    看来,他是一定要逼我杀了他才肯罢休吧。

    修这样想着,带着一身难掩的煞气,朝弓凌晨指定的厕所位置走去。

    不管在那里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都奉陪!

    他只是对安不放心。

    安是他的唯一的软肋,如果他是借机把自己调开,转而拿安开刀,自己这么一走,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他突然一下子深悔自己的莽撞举动。

    弓凌晨说不会对安动手,他就不会动手吗?他根本不值得信任!

    修再度握了握手机,往回走去。

    但待他刚一转身,新的短信就来了。

    修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时,第一个动作是查看手机,在确定是从同一个号码发出的短信后,他敏锐地看向四周的制高点。

    如果弓凌晨不是在监视着他的话,为什么能这么恰好,在他刚刚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发来短信?

    周围的制高点实在太多,修警惕地环伺一圈后,发现确定目标太难后,才低头,点开短信。

    短信的内容如下:

    “别让我等的时间太长。我向你保证,如果你直接来我这里的话,我就不对小安做点儿什么,如果你现在转身回去的话,你的小甜心马上就会死。你最好相信我。”

 第五节 中毒

    安看了看手机。

    相比于刚才的冷冷清清,此时的场内已经是熙熙攘攘,人满为患,她有些急地用脚摩擦着地面,时不时把目光投向入口处。

    入口已经在三分钟前封闭了,两分钟之后,马戏表演就会开始。

    修怎么还没回来?

    她看着身旁那只玩具熊,有些不满地揪了揪它的耳朵,权当它是修好了。

    不是说好了很快就会回来吗?

    会不会是他吃坏了什么东西?刚才他说要去厕所的时候,一副很急的样子。

    安又隐约担心起来了。

    此时,要是让修知道安在担心他什么,他非觉得颜面尽失不可。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修倚在厕所的墙壁处,不停地喘粗气,警惕地盯着在他对面手握匕首的弓凌晨,他的衣服被划烂了大大小小共计五六处,手背已经被那匕首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弓凌晨的状态并不比他要好多少,握匕首的右手还好,另一只左手已经软塌塌地垂在了他的身侧,一看就是脱臼了,他的肚子上也有一个明显的脚印,一看就是下了死力气踢过去的。

    他刚刚进入这个门口摆放着“维修中,请勿入内”警告牌的厕所,就有一道白光狠狠向他划来,他用手一格一架,但还是晚了一步,匕首刃划破了他的手背,鲜血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接下来就是一番缠斗,弓凌晨的身手比之前有很大的进步,再加上他有武器,和赤手空拳的修相比,也是不落下风的。

    现在,一场搏斗告一段落,两人正处于对峙状态。

    弓凌晨摸了一把还隐隐作痛的肚子。顺手便把自己动弹不得的脱臼的左胳膊接了回去,骨节发出喀嚓一声,可他连吭也没吭一声,像是个木偶人一样,可以随意把身体上的关节拧过来拧过去。

    接好胳膊后,他甩了两下,确定胳膊能使,才对修说了话:

    “帝王13号,你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动手啊,你看看你身上的样子。你现在还怎么回去继续约会啊?”

    修的眼神淡漠,不答反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

    弓凌晨把沾着修的血的刀刃朝自己的衣襟上抹了一把,笑说:

    “我喜欢来这里就来咯。你总不能管我去哪儿吧?前一阵子我才从北望村回来。对了,你听说过北望村这个地名吧?”

    修眼中的神色一凛,语气更冷肃了几分:

    “你去那里做什么?”

    弓凌晨摇了摇手指,说:

    “不不不,我是遵照老大的指示去那里的。因为你的甜心前不久去了那里。我们当然得跟着她呀。她不止是你的宝贝,也是我们的宝贝呢~”

    修放在身侧的手掌一下子就攥紧了。

    安不告而别,跑下火车时,修其实很担心,但不管怎么给她打电话她都是关机,后来。她的手机倒是开了,但是提示说不在服务区。修正是因为担心而愤怒,才把自己的手机砸坏了。

    他以为安是因为听到雷彤的死讯伤心过度。生怕她做什么傻事,每天都跑到东城殡仪馆报到,半个月后,简白都看不下去了,索性和修谈了谈心。相比于修的紧张。简白却一点儿都不担心安的去向,他还乐呵呵地安慰修说:

    “安这孩子时常喜欢在外面跑。我都适应了,你也适应适应吧。毕竟以后你说不定得接过我的班照顾她呢。”

    简白这番话,已经是无比露骨了,修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简白这半个月来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女婿似的,吓得他再也不去殡仪馆报道了,心里却仍担心。

    好在,大半个月后,安回来了,她打的是车场的电话。

    修那时候正在训练,是传达室的大爷叫修去接电话的。他压根没想到会是安打来的,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也不怎么样。

    直到安疲惫的“喂”声在电话那边响起来后,他的心口一紧,马上问:

    “你回来了吗?”

    安的笑声听起来累透了:

    “我……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儿……修,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该乱跑的,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

    修吭哧了半天,不好意思说自己确实担心得快爆炸了,只好淡淡地应:

    “我也没怎么担心……”

    安疲倦地笑了两声:

    “你的钱包证件都在我这儿放着,你可不得担心一把?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不知为何,修听到安这么讲,心头一阵烦躁:

    我担心你,就是因为你拿着我的钱包证件?

    于是,他的语气也变得不是很好:

    “我现在在忙训练,你有空送到传达室来吧。”

    从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修和安就没再见过面,这次到游乐场来玩,才是他们在分开后第一次碰面。他看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就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那天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太不客气了的缘故,想着想着,他就后悔了,至于大家七嘴八舌为他出的主意,他也照着去做,一部分原因,就是出于负罪感。

    但他没料到的是,安居然去了北望村?

    难怪……她会变成那样……

    她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弓凌晨打量着修阴晴不定的面色,调笑道:

    “你放心吧,你的甜心的记忆没恢复呢,不过,那是早晚的事情~”

    修的面色更不好看了,冲口而出:

    “不行!”

    弓凌晨玩味地打量着修,阴邪地一笑:

    “不行?13号,这个不由你说了算吧?她也该恢复记忆了,不然的话,老大要她还有什么用?”

    老大!老大!又是老大!

    修一阵烦闷涌上心头:

    这个隐形的老大,平常的时候完全没有存在感,但一碰到什么事情。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轻轻几个指令,就能左右他的人生。

    要是安真的恢复了记忆,那……

    修突然觉得心口闷得慌,弓凌晨也看出了他面色的几番变化,声音的调侃意味更重:

    “你在怕什么?怕她恢复记忆?她要是恢复记忆了,作为她朋友的你,不会很开心的吗?”

    弓凌晨故意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

    修的眼睛一眯,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他的眼底:

    “你要是敢碰她,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弓凌晨啧啧两声。说:

    “炸毛了?别急啊,先等我把话问完再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来进行约会?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居然带她到这里来?”

    修眼中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下来了,好像被勾起了什么回忆。

    弓凌晨把匕首伸到唇边,把上面残余的血迹用舌尖拭去,邪笑着补充说:

    “帝王13号,你第一次杀人。就是在这儿吧?”

    ……

    修全身的血液顿时逆流而上,直冲头顶,他看向弓凌晨的眼里,淡漠已然全部褪去,留下的,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

    偏偏弓凌晨不知是没眼色还是故意为之。拖长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

    “呀,不好意思。我记错了~帝王13号,你第一次杀人是在……七岁?对吧?我没记错吧?”

    修的身形居然晃了晃,他没想到,弓凌晨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谁告诉他的?

    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你从哪里知道的?”

    弓凌晨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横到身前,比划了一下。 笑道:

    “我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修的脸色更差了。

    七岁那年的事情……醉酒的父亲……连衣裙……小巷里的殴打……还有,啤酒瓶……

    修突然感觉头一阵眩晕。他踉跄了一下,想扶着墙站稳,可他撑住墙的手,却变得绵软无力起来,因为手撑不住,他的身体就整个地咣当一声磕在了墙壁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冲上修的心头:

    不好!

    修眯着眼睛看向自己手背上的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狠狠地骂自己:

    自己太掉以轻心了!居然忘记弓凌晨本身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他的匕首怕是有问题!

    弓凌晨故意拖着自己说话,原来是想……拖到匕首上涂抹的药的药效发作!

    修的眼前一阵发花,眼皮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去。

    他能感觉到,这个药不是什么猛药,不会致他死命,但一定会让他在短时间内失去战斗能力。

    不行,不能在这儿……简遇安……还在外面……

    可不管他怎么用力,他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首先不受控制的是手,哆嗦个不停,然后头晕得更厉害了,周围静止的东西都开始转,胃也开始不舒服。

    他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动弹不得,他试着握拳,再松开,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力气,正在一点一滴地流失。

    弓凌晨优雅地收起匕首,走到了修身前。

    修咬着牙,一开口就是一阵头晕目眩,但他强忍着,问:

    “你想……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许……动她!”

    弓凌晨蹲下身来,把放在修牛仔裤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笑着说:

    “动她?她现在还不能动呢。你这个碍事的家伙,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地好好睡一会儿吧,别去管外面的事情。等你醒了,你记得,去035号游乐设施那里。我会带着你的朋友们,在那里恭候你的大驾~”

 第六节 大家的担忧

    “你们说,修他能行吗?我怎么觉得悬得慌?”

    江瓷和其他三个人一样,手里捧着一盒巧克力冰激凌,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里送的同时,还不忘替那两个暂时离队的家伙操心。

    江瓷问的是木梨子和江瓷,她根本不指望能从龙炽那里得到什么好的回答,龙炽也不关心这个,他买的是奶油冰激凌,吃下半盒后就有点儿腻了,便想去用勺子挖江瓷手里的冰激凌吃,结果被眼疾手快的江瓷一脚踹在了屁股上,还捎带着被暴风骤雨般地教训了一通:

    “把你勺子上的口水给我舔干净再碰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能这么恶心啊。”

    龙炽眨巴着眼睛,一个一米八几的少年活生生被个一米六几的少女训得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木梨子先看不下去了:

    “江瓷江瓷,你对他客气点儿吧,他好歹是你哥哥……”

    江瓷正在心烦修和安的事情,龙炽偏要来撞她的枪口,她不发作才怪:

    “梨子,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哥哥,把他让给你吧。……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过是龙炽的女朋友吗,刚好,嫂子,我把这个家伙包邮送到你家里去吧?”

    木梨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江瓷,江瓷就干脆利落地把木梨子这个队友出卖了。夏绵和龙炽都不知道木梨子曾经为了给安打掩护而冒充过龙炽的女朋友,尤其是当事人龙炽,好奇地叼着勺子打量着木梨子,问:

    “梨子,你要当我女朋友?”

    木梨子翻了一个白眼。

    这算什么?现世报吗?刚才还拿郭品骥挤兑江瓷来着,这才过了几分钟,自己就被江瓷反挤兑回来了。

    看来。江瓷是真的不能惹。

    夏绵虽然对八卦也挺感兴趣,可他还是习惯性地打圆场:

    “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安和修,这点儿小事就别吵了。”

    木梨子把嘴里含着的冰激凌咽下去,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语气中满是怨念:

    “安好说,她的态度就摆在那儿了:叫修追她!追她她就答应!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修那个榆木脑袋,给他打暗号吧,他听不懂,让他明着来吧。他不好意思。我就想不通了,这么一个看上去挺正常的男的,怎么一碰到这种事情就不行了?”

    木梨子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逗得龙炽乐起来了:

    “梨子。以前也没见你对大家的事儿这么上心过啊,你最近是怎么了?”

    的确,在木梨子和大家认识的第一年里,她是很少讲话的,好像总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大家的事情,她只是偶尔听几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无比自然地融合到了这个集体中,和大家一起乐,一起疯。有的时候还会和几个人一起搞恶作剧,学着江瓷说几句刻薄话,说得直接点儿。她不再是那个总是端着架子的富家大小姐了。

    木梨子听到龙炽的话,倒没什么反应,她用舀冰激凌的勺子把冰激凌盒底快要融化的乳白色奶油盛起半勺来,送进嘴里,含混地说: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朋友的八卦自然是要参与一下的,要不然还能算朋友么。”

    木梨子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变了。不过,她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安,已走向了淡定。

    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在不断变化的,没什么稀奇,而且,现在的生活方式她并不厌恶。她很喜欢和大家一起,像这样没有形象地盘腿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吃着上不得台面的食物,聊着些朋友之间没有营养但能让人身心愉快的八卦。

    江瓷肯定了夏绵的说法:

    “绵绵说得有道理,突破口就在修身上。我们要好好地给他拟定一个追求计划,然后逼着让他按照条条款款一条不落地去做,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大家很快同意了江瓷的提议,但是在拟定计划时,大家才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要让修经常去接送队长!”

    “他好像有吧……队长跟我提过,修很多次接送过她的。”

    “送巧克力!”

    “你让他送巧克力?你忘了他上次说吃巧克力对身体不好,一脸严肃地要求让队长也别多吃?”

    “……送花?”

    “得了吧,又不是没送过,都是你撺掇的,害得修给队长送月季。而且献殷勤也得适时啊,最近没什么大日子,不能太刻意了。而且送花也不是修的风格,他要做的话肯定也不是真心实意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个场景,修肯定是顶着一张死人脸给队长送花。再想想再想想。”

    “对了!给队长时不时送点儿吃的,队长吃饭时间不规律,饿的时候突然有个面包什么的送到眼前,肯定能打动人的!多温暖啊!”

    “……这个……似乎修也经常这么做吧。”

    “写情书?我们帮他写情书?”

    “这个……也行,可我为什么觉得修肯定不愿意呢……这个有待商榷。”

    “郭品骥不是半夜打电话给队长让队长给他唱歌吗?修可以效仿这个吧?”

    “……安是郭品骥的员工啊,而且修的脸皮哪有郭品骥那么厚?他才不会去吵安睡觉吧!”

    “那就反过来吧,让修给队长唱歌,怎么样?”

    “你是认真的吗!让修唱歌,队长会笑死的吧?你确定他用他那跑到九曲十八弯的调唱歌没问题吗?”

    “……”

    “……”

    “……”

    “……我们还是考虑一下一会儿去哪儿玩比较好吧。”

    “同意。”

    “同意。”

    “同意。”

    一番讨论之下,大家都泄了气。

    有些事儿,修肯定是不愿做的,有些事儿,修已经在做了,不过他总是端着个架子,让人分不清他是出于单纯的对待朋友的善意,还是出于爱情。

    算了,与其四个人凑在一起白烧脑细胞,不如和修深谈一次再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好了。

    一说到要去哪里玩儿,龙炽的劲头更足了:

    “我要去鬼屋!我听我同学说这里的鬼屋是亚洲最可怕的鬼屋了!”

    江瓷翻了个白眼: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不是番茄酱就是装神弄鬼,上次我去鬼屋,还吓了那个鬼一跳呢,我拿个碎冰锥出来,全部不敢出来吓我了。你花钱进去被人吓一顿,不是脑子里有坑就是抖M。”

    木梨子也不大愿意去那种地方,她的心脏可是经不起太剧烈的惊吓的。

    夏绵对照了一下票上的景点编号,又抬眼看了一下远处的滚动宣传屏,摊摊手说:

    “没办法,今天想去也去不了了,鬼屋正处于维修状态,开放估计得等到下个月了。”

    龙炽不免沮丧起来了,不过他的不良情绪也没持续多久,马上又开始策划别的计划:

    “你们看到那个山没有?那个是干什么的?”

    夏绵摘下眼镜,远远地看了一眼,说:

    “是滑沙。”

    龙炽好奇地问:

    “绵绵,你怎么知道的?”

    夏绵微笑了一下,指了指八十米开外的一个指示牌,说:

    “上面写的,那个方向的山,是滑沙山,主题是‘沙海迷航’。”

    八十米开外的指示牌啊。

    江瓷眯着眼睛,死活也看不见那上面的字,尝试几番后便放弃了。

    她揉揉酸涩的眼睛,不打算和夏绵这个拥有变态视力的家伙比谁看得远了。

    第一次发觉夏绵的视力惊人,是在他们刚刚熟络起来没多久的时候,他坐在沙发的一边,安坐在另一边,距离大概是十米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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