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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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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反正心意已绝,自己飞又不能飞,打又打不过,只好任由别人摆布,现在唯一想地就是,如果可以看见温柔哪怕是将自己换了她也好,也算死的值得。

四扇房门在孟天楚身后关上,屋子里一下变得暗无天日,如今屋子里只有孟天楚和老妇二人,孟天楚心想,这个老太婆练的是什么功夫,打架还需要关起门来。

孟天楚正胡乱猜想,突然屋子里一声火石的声音,紧接着一盏油灯亮了,孟天楚这才看见那老妇和自己的距离不到三公分,油灯正好照在那老妇脸上,把孟天楚着实吓了一跳,心想,你一个老婆子还童心为泯,拿这样的把戏来吓唬我。

老妇将油灯举着,轻声对孟天楚说道:“孟爷,随老身来。”说完举着灯走在前面,孟天楚只好跟上。

两个人来到太师椅前,老妇坐了上去,然后让孟天楚坐到自己身边,孟天楚照做了,这太师椅这么大,位置还宽着呢。

只见老妇右手举灯,左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之上,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扶手上的龙头,太师椅立刻往下缓缓落下,不一会儿就稳稳地落了地,老妇和孟天楚再站起身来的时候,那太师椅自己又升了上去。

孟天楚一路无话,只是冷眼看着,两个人落到一个象地下室的地方,老妇将灯挂在墙上,然后一一将房间里地其他灯点燃,屋子里一下明亮了。

孟天楚仔细观察了房间地陈设,这象是一个家庭博物馆,什么都有,正前方挂着四张两米多长的画像,画像中都是男子,画像前是一个佛龛,上面供着十几个灵位,灵位前供着水果和糕点,还都很新鲜,应该是天天都在换地,这些灵位应该是殷家仙逝的祖辈。房间两边放了两个兵器架,上面你能够想到的兵器几乎都有,看来还真是个习武世家。只是房子中央却放了一口很大的水缸,里面装满了水,不知道干什么用。

孟天楚正看的认真,只见老妇走到孟天楚身边,一脸肃穆,孟天楚正纳闷,那老妇扑通一下双膝着地给孟天楚跪下,将自己的龙头拐杖放在身边。

孟天楚赶紧上前去扶老妇,这让他有些始料不及,那老妇却对孟天楚摆了摆手,说道:“老身先要给孟爷赔三个不是。”

孟天楚道:“老人家,您看您这是,有什么话您起来说,您这样不是让我折寿吗?”

老妇叹了一口气说道:“孟爷,你容老身将话说完。”

孟天楚见老妇固执己见,于是只好点头。

老妇道:“第一个不是,是我老身管教不严,让我孙儿将你衙门的狱卒打伤,这已经犯了我殷家的规矩,等会儿他来了,我将他交与你,任你处置,我绝无二话;这第二个不是,是我不该将你强行挟持到家里来,老身实属无奈,因为老身有事请你帮忙,可这件事情不能说与旁人知道,原本并不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请你来的,没有想到,计划总没有变化快,闹成今天这个样子,老身不能辞其咎,希望你原谅老身的糊涂;第三,就是老身不该将你家二夫人故意滞留与此然后引你亲自上门来找二夫人,惊动了三百精兵,实在是老身的过错,请孟爷恕罪。”

第317章 二寨主

孟天楚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给自己跪着,即便眼前这人真是有天大的不是,这样自己也受不起,于是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至于为什么你要将我用这样的方式引来,我看还是你站起来说好一些,你这样,孟天楚实在是不自在得很。”

老妇道:“不,最重要的一件事老身还没有说,也就是为什么我要请你来殷家山寨的主要原因,这件事情容我说了,再让我起来也不迟。”

“那老人家快讲。”孟天楚赶紧说道。

老妇转过身指了指墙上的四幅画像,然后看着孟天楚凝重地说道:“这四张画像是我殷家的四位先人,我们殷家镖局在杭州近百年,最后毁在了我相公这一代身上,我们愧不能对列祖列宗啊。”说完,老泪纵横。

孟天楚道:“那也不是你们的错,是人家土匪劫了你们的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意外常常会有,您不要太过自责。”

“老身今天请孟爷来,说的就是这个事,就是希望您可以为我殷家昭雪沉冤,让我家老爷和我儿子可以在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孟天楚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之前若不是听柴猛已经给自己讲过这件事情的大概,自己可能会英雄义气,一口答应了老妇,帮助殷家,可如今,英雄气短,如今这个案子已经明了,连皇上都知道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难道自己一个小小地师爷还干去打皇上的耳光不成,这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真是难为死自己了。

老妇见孟天楚面露难色,便说道:“我想师爷也知道了这个案子有蹊跷,所以才会这么为难,说实话。我们这十二年来日日都在苦苦寻求原因,结果却是有人陷害。而且这个陷害我们的人……”

孟天楚赶紧打断,自己不帮忙,也就不想知道的太多,说道:“您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想着昭雪呢?而且我一个小小县衙师爷,狗屁不是,我如何帮你?我不是不帮。是真的帮不上。”

老妇呵呵干笑道;“你若真是一个小小的师爷,我们自然不会三番五次上门打扰,虽然打扰地方式实在不妥,多有得罪,可我老身也不时无头的苍蝇,见谁都抓着不放,着十二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报仇。但是报仇不能给九泉之下冤死地魂灵一个圆满的解释,我们殷家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就希望朝廷可以还殷家一个清白。”

“您的心情我都理解,您还是先起来说话,我也说了,您高看我了。我如何帮你,那是皇上,就算是县太爷,我都要看他的脸色,更何况是万圣之尊的皇上呢?”

“老身还没有把话说完,你也莫要催我,我说了,老身找你是有理由的,或许我可以小看一个师爷,但是却不得不对一个东厂厂督的侄女婿小觑。而且你地三奶奶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再说孟爷年轻有为,破案如神。你的聪明才智加上二夫人和三奶奶的力量,我完全相信孟爷可以还我殷家一个清白,到那时候,我定带我三代人一起跪地磕三个响头给您道谢!”

真是个老奸巨滑的老太婆,居然连这些隐秘的事情都了解的如此清楚,好在她并不知道自己就是杭州东厂的头头儿,否则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地是怎么拒绝这件事情才好。这个可是个烫手的山芋万万是接不得的。

孟天楚道:“老人家,我孟天楚并非你说的那样无所不能,温柔确是有个叔叔在东厂,且小有职权,但那也只是侄女,也不是那人的亲生女儿,再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地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我那三奶奶如今不在京城,而且马上就要临盆,这你也应该知道,正所谓人走茶凉,所以,嫁人生子才是她主要的事情,至于我嘛……”

“好了,孟爷,我也知道我是强人所难,本想亲自登门惟恐好事者告诉官府,说你与殷家的人来往,于是便想请你前往,谁知,我那孙儿竟将事情搞砸,让你对我殷家心生怨言,如今还要求你帮我们,实在是……”

“孟天楚并非此意,也没有一丝要责怪的意思,可是您说的那个案子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年,而且我只是一个说不上话的师爷,我真是……您还是起来吧,我真的无能为力。”

老妇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说道:“好的,说白了,就是我老身白求你孟天楚一回了,是吗?我若将你的二夫人当做人质,让你用她来做为交换的条件,你将我办妥这件事情,我将温柔完好无缺地还给你。你以为如何,孟师爷?”

先礼后兵!

孟天楚早就料到这老妇留了一手,没有杀手锏,她也不敢贸然提出请求。难怪放了慕容迥雪留下了温柔,温柔自然比慕容迥雪地用处大多了,就算是自己不救,那京城里的叔叔和爹总不能坐视不离,最主要地是,自己不能不救温柔,虽然当初她是负气而为,但毕竟也是因为自己才走了这一步,如今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于情于理,自己都责无旁贷。

“若我宁可放弃温柔也不愿意答应帮你这个忙呢?”

“哈哈,都说孟师爷聪明过人,不过老身也算是阅历无数,既然我开了口,将温柔留在我这里,自然有必胜的把握,你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别人抢走却置若罔闻,你可以将苗哲的四夫人带回家中养病。可以因为一时地怜悯,为他三夫人隐瞒奸情,如今也可以将那玉兰的孩子收养在家,并且和自己同姓同宗,且问又有几个人可以和你孟师爷媲美?你对这些外人尚且仁慈,我就不相信你会对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

“你还真是知道的多,那你还知道我什么。你干脆都说出来,看你还有什么杀手锏。让我不得不接受你的要求。”

“没有了,就这些,但就一个温柔就已经足够了,我不细说,你比我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若孟爷觉得这还远远不够的话,那么。老身只好送客,当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只不过,温柔不能和你走,你要是想要带走温柔,要么出兵和我们殷家决一死战,你赢了,温柔毫发无伤和你回去。若你输了,非但不能救她,你或许也不能苟活。”

看来这个老妇是想好了所有地退路,要么鱼死网破,要么皆大欢喜,只是后者自己需要付出的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大概自己这孟家上下几十口人也要和殷家一样地下场,甚至还会更惨。

孟天楚只好道:“我若是努力了,却没有成功,怎么办?我也有一家人,若真是为了一个温柔而毁了一个家,你不觉得损失大了点?”

老妇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佛龛前,先是凝神看了四张画像,然后转身说道:“老身用殷家二百一十六个人头担保。宁可让我们死。也绝对不会让孟家一人出事,只要你孟爷肯点头。我们殷家一定全力帮你,若真是象你所说,尽力了却还是失败,那我一定将孟家所有人全部救走,不会让官府找到,你看这样可以吗?”

孟天楚当然不会用温柔一个人来换全家人的命,要的就是老妇的这番话,如今进退两难,带兵攻打不是不可以,可是万一殷家出尔反尔,那一样是赔了夫人有折兵。

“好吧,我暂且答应你,但是你也要言而有信才可以。”

老妇道:“那孟爷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相信?”

孟天楚也不是第一天才在世面上闯的人,知道光靠一张嘴是不能相信一个人的,可是眼前这个老妇说的这句话竟难到了自己,是啊,人家要怎么做呢?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你看不出人家对你是真是假。

老妇见孟天楚一手托着前额在那里沉思不语,便说道:“温泉为何将侄女远嫁杭州,你和温柔地闹剧我也略知一二,他无非也就是做到一个相互牵制的作用,你可以控制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控制一个东厂的厂督,但是,根据我们打探的情报,温泉有的事情居然对你言听计从,如果说他有把柄在你手上,他完全可以杀你而后快,他之所以不杀你,应该是想杀却不敢杀,这个不敢就是你牵制他的原因,对吗?”

孟天楚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真是什么都要她算尽了,只是这个和信任与否有什么关系呢?

老妇道:“那温泉将侄女嫁给你,就是希望以后不仅仅是原先那样的关系,他用侄女也来牵制你,因为他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若是对他下手,或是不想继续用他,那么,你总要顾忌一些温柔地面子,毕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说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样,你将温柔放在我这里,我好生待着,绝对不让她半点委屈,而相反的,我也将我的一个孙女嫁给你,不要以为我那孙女难看,若是难看,我也不嫁给你,看看你家那四朵,不,马上就要是五朵,那五朵娇艳的花儿,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太丑的姑娘,这样你该说我这个人不仗义了。这样的话,你就是我殷家山寨半个寨主,唇亡齿寒,和之前温柔地道理是一样的,你也总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人的家人蒙受不白之冤吧。”

孟天楚算是领教了,这个老太婆为了一个家族的清白,连自己的亲孙女都给搭上了,真是用心良苦。

“您的心意我孟天楚领了,不要再提什么一换一的事情,你若让我帮你,我答应你,温柔我一定要带走,反正你也是洞若观火,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逃过你的法眼,你要是看出不对劲,你再将温柔抓来便是,但是她不得不和我回去,当时至于你孙女的事情,请不要再提,孟天楚也不是一个用女人做交易的人,我身边已经有五位贤良淑德貌美如花地夫人,所以……”

老妇立刻点了点头,算是个爽快人。

“好吧,温柔就让你带回去好了,孙女地事情从长计议,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只是这件事情……”

“我知道,您这么费尽心思将我请来,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吗?我明白。”

老妇终于释然一笑,走到孟天楚身边,拍了拍孟天楚的肩膀,说道:“好吧,我们上去吧,我那玩劣地孙儿应该已经在上面等候多时了。你这么好的身板,为什么不练习一些傍身之术?”

孟天楚也是实话实说,道:“练过一些,但是今天才发现还远远不够,只可惜练习武艺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也是有这个心无这个力了。”

老妇笑着摇了摇头,道:“好,这件事情交给姥姥来办,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我没有理由不帮自己的孙子辈儿,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吧。”

“怎么会,姥姥愿意教我,已经是孟天楚的福气。”

两个人走到刚才下来的位置,老妇走到墙边,转动了一个按钮,只见天花板徐徐打开,太师椅缓缓落下。

第318章 精灵小贼

孟天楚道:“您什么都让看见,您不担心啊!”

老妇笑着坐了上去,孟天楚跟着坐下去,那太师椅又和开始一样往上升。

“我不但要告诉你这个地方,以后的日子我会将中七七四十九个暗道机关全部一一告诉你,姥姥说话算数,要你做半个寨主,那你就是以后这殷家山寨的二寨主,除了素素之外,你就是最大。”

孟天楚还以为是这老妇就是殷家山寨的寨主,听她的口气好像还另有其人。

两个人到了上房,屋子依旧黑漆漆的,太师椅稳稳停下之后,老妇道:“以后你就喊我姥姥了,如何啊?”

“是,孟天楚知道了。”总要有个称呼总是您啊您的,叫起来也不舒服,反正大家都叫,也无所谓。

姥姥拍了拍巴掌,门应声打开,下人道:“姥姥,有何吩咐。”

“皓然和灵儿来了吗?”

“回姥姥的话,之前少爷和夫人来过,见你有客人,所以先离开了,让我等您出来了,再去叫。”

“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得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等素素回来我要好好地让她管管这些大大小小的,没有一个让我省心。”

“是。姥姥。奴婢马上去。”

姥姥坐到太师椅旁边的小椅子上,好在她身材不胖,那椅子坐下好像还有些宽松。

见孟天楚望着自己,于是招了招手。指着临近自己的那个位置对孟天楚说道:“天楚,来坐到姥姥这里来。”

孟天楚坐在了姥姥身边临近地一个椅子上,心想着,这大概也是山寨里很有威望的人坐的,越是接近主座,越可以体现这个人的身份,皇宫都是这样。这个山寨大概也是这样。

丫鬟赶紧给孟天楚端上茶来,小声地说道:“这是今年我们后山心采的茶。姥姥说让师爷您尝尝。”

孟天楚接过茶来,姥姥说道:“从今天起,称呼也要改了,在外是师爷,进了山寨就叫二寨主,明白了吗?”

没有想到姥姥真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那丫鬟一听,赶紧给孟天楚道万福,孟天楚笑了笑,算是还礼。

“老祖宗,我来了。”

孟天楚的茶还没有进嘴,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石阶下传来,正要将手中地茶放下,却听老妇说道:“你喝你的。他从来都是一过了花园就开始叫,不管那小兔崽子。”

孟天楚一听,茶差点倒在身上,那经过花园至少还要走五分钟地时间,当时自己明明听见那声音就在耳边,莫非姥姥的孙子是个高音喇叭?

果然。孟天楚喝了茶,过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一跳一跳的从台阶上跑上来,头上扎了一个冲天炮,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张小嘴粉嘟嘟的似个姑娘一般可爱,身穿一件青灰单褂子,一条同色的阔腿绸缎裤,脚踝上系了一个铜铃。走的时候丁玲作响。

男孩子的身后跟着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少妇。只见她云鬓半偏,上身一件短袖淡黄色罗儒。下身却是曳长的窄裙,把一双莲钩也裹住。面庞清滑白哲,剑眉入鬓,凤目炯炯有神,中骨前挺的鼻梁,小而薄的红唇,仪态雍容,高贵的气度中有着一股慑人魂魄的威仪。

那男孩子嬉笑着跑到老妇身边,一头扑到老妇怀里,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老祖宗,老妇一脸慈爱用手摸了摸那孩子头上的冲天炮,突然见孟天楚在这里,立刻将那孩子推开,表情也严肃起来,对那孩子大声说道:“老祖宗生气了,谁和你说笑,赶紧给我跪下,我有话问你。”

男孩子这才看了看一旁地孟天楚,偷偷捂嘴笑,然后对孟天楚做了一个鬼脸,老妇说道:“让你跪下,小心老祖宗真的生气了。”

男孩儿见老妇真想生气的样子,赶紧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啊,你们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啊!”

孟天楚见一旁的丫鬟赶紧走开,却不知道这个男孩子让那丫鬟去做什么,很快那丫鬟走了回来,手上拿了一个蒲团过来,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个机灵鬼。

丫鬟将蒲团放在男孩子跟前,老妇哭笑不得:“给我跪在地上!哪里还会这么便宜你,我看就是你那娘把你惯成这样的。”

那少妇赶紧上前说道:“奶奶,最近皓然的身子不好,还是……”

老妇勃然道:“闭嘴,就是你,你还有脸给他求情,换做是我,我都要臊死几回了。”

那男孩子先将那蒲团拿开,然后跪在地上,抬头对那少妇说道:“娘,没有事的,我三岁就开始跪着硬石板了,很长时间没有跪,还有些想念呢。”

说完,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连孟天楚都忍不住想笑了。

老妇忍住笑,对那少妇说道:“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屋子里坐着客人,你竟只顾自己的孩子去了,简直是失礼!”

那少妇一听,赶紧走到孟天楚身边欠身道了万福,嘴里说道:“这位一定是孟天楚,孟师爷吧,蕊娘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孟天楚赶紧起身还礼,心里却想着该怎么称呼。

姥姥看出孟天楚心思,便说道:“这是我的孙媳妇,叫蕊娘,这是她的小儿子,叫殷皓然,是我的曾孙,这孩子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相公,也就是我唯一的孙子就和我儿一起……”

“老祖宗,你每次都这么说。你不是我和爹一样的聪明,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地吗?现在有我,还有姐姐陪你不是很好啊!”

聪明地小家伙知道安慰奶奶了。

蕊娘行礼之后坐到了孟天楚对面,看来那个太师椅以及旁边的小椅子都和这个美女没有关系了。

姥姥对蕊娘说道:“以后也不要叫什么师爷之类地,显得生分,我看孟天楚小你几岁,以后就直接喊天楚好了。天楚喊蕊娘叫大姐就好。本来蕊娘该喊天楚叫二寨主的,但是都是一家人。这样喊不自在,对外知道就好。”

蕊娘一听,看见起身说道:“那真是恭喜奶奶了,身边又添一位虎将,得天楚必是我殷家之福气啊!”

姥姥高兴地说道:“还是蕊娘深得我心,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蕊娘甜甜一笑,大方地坐了下来。

姥姥道:“蕊娘十七岁就嫁到殷家。自从她进了门,我这个当奶奶清闲了许多,家中的琐事都是她和乔风在管,不劳我费心,其实,若不是我那大儿子在十三岁那天得了风寒,二儿子也跟了……”

皓然道:“老祖宗,您又来了。今天感情都成了诉苦大会了。让人家听了笑话。”

姥姥一听脸一沉,蕊娘一看姥姥脸色,立刻对皓然说道:“又乱说话了,什么外人不外人的。”

皓然挑衅地看了看孟天楚,说道:“那我喊老祖宗,他喊您什么?他若是二寨主。那么按照娘常常教我地辈分来讲,我应该喊他叫二叔还是二舅呢?你们也不给我说说,只知道让他喊娘叫大姐,他到底是殷家的人还是我娘他们家地人啊,而且,他不应该喊姥姥,要喊奶奶才对吧,要不就是他是外人啊,我有说错吗?”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姥姥道:“看吧。看吧。我这曾孙子如今说教起自己奶奶来了,对对对。是我疏忽了,天楚啊,皓然说的有道理,辈分还是要讲的,皓然应该喊天楚叫二叔,天楚喊蕊娘叫大嫂才对,我是老了,还是我皓然聪明,要不叫出去,让外人笑话就不好了。”

皓然赶紧对这孟天楚叫道:“二叔”

孟天楚点点头,应了一声。

感觉和做梦一样,一直以来都没有家的感觉,穿越过来就已经没有了爹娘,如今突然一下子多了个奶奶,一个大嫂,还有一个乖巧的侄儿,虽说有些不太习惯,但也算不打不相识,只是这认亲真是浩浩荡荡,三百人陪着自己,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想到外面还有三百人等这自己,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能一直让这么露天呆着,有渴又饿的,蚊子还多。

孟天楚道:“奶奶,您看是不是将温柔叫出来,外面三百将士等着我,想必这个时候饥渴难忍了,您看……”

姥姥自然知道孟天楚是想走了,可总不能不在一起吃个饭就走,便叫人来吩咐从粮仓里拿些粮食,先支其十几口大锅,将饭煮上,然后吩咐人给外面的将士送些水去。

孟天楚见姥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也是来回进去很多次,总算是交代地差不多了,蕊娘也是一旁招呼着,看来真是家大业大,一下要拿出多少粮食才能够给三百人吃,毕竟没有国家给,完全靠自己,孟天楚实在是过于不去,决定回去后将这些粮食自己买了送来。

姥姥见蕊娘还站着,便让她去叫温柔,殷浩然马上站起身来,跟着自己娘走,姥姥只用眼睛一扫,蕊娘马上将儿子带回原来的地方让他好好跪着,做是这么做,眼睛却是担心。

“蕊娘,你也别看了,现在那些事情忙完了,我该和浩然说说他的事情了。每次都是你死命地袒护,总有一天让你给教的不成器了,外面殷家如今就这么一个独苗,不能溺爱……”

浩然摆摆手,示意蕊娘赶紧走,然后给蕊娘笑笑,说道:“娘,别担心,老祖宗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你放心去,再说不是还有二叔吗?他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侄儿遭受皮肉之苦,你担的哪门子的心,真是!”这个马屁拍的,让孟天楚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哪里是一个十一岁地孩子,小小年纪已经可以如此揣摩大人心理,真是要好好的教,溺爱不得了。

蕊娘被皓然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羞涩一笑,道:“好好说话,不得对二叔无礼,知道吗?”

“知道,这个二叔和我是熟人了,比你和老祖宗都要熟,不怕!”

孟天楚正纳闷,我什么时候和这家伙熟了?

老妇见男孩子好端端地跪着,却是一脸赖皮地看着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厉声问道:“听乔风说你将衙门的狱卒打伤了,是吗?”

孟天楚一听,下巴都快惊的错位了,这分明只是个机灵聪慧的孩子,怎么也不可能将之前那个自己在牢房后院见到地飞贼联系到一起,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以为是个侏儒,以为个头矮小,谁知道竟然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

男孩子嘻嘻一笑,老妇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杖。男孩子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没有打,只是找了一个石头在他后脑勺很轻地敲了一下,咯咯,大概就是我没有打,而只是敲了,所以……原以为他可以晕了,没有想到他只是跪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疼,我就找了一个破布,在上面撒了一些东西,他这才倒下,于是我就将上次乔大叔交给我的新式绑人大法在那狱卒身上试了一试,看来还管用。”

老妇佯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从你小姑姑的房间里偷的迷魂药,是不是?没有我的手牌你是怎么出去的?”

男孩子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从屁股后面掏出一个腰牌一样的东西递给老妇,老妇一看,赶紧摸了摸自己怀里,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第319章 原来是你

“你什么时候到我身上摸的?”

男孩子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装做很无辜地说道:“刚才进来的时候。”

老妇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这小家伙为什么一进门就往自己身上蹭了,感情是有目的的。

老妇边是假意用防备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曾孙,边小心将那腰牌放在自己怀里,嘴里说道:“你个小贼,以后我要将我腰牌锁起来,而且要加三把,不,加四把锁,我看你还偷我的东西不!”

“老祖宗,只要你那箱子上的锁有钥匙,我看你还是揣在怀里算了。”

姥姥长叹一口,眼睛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一旁的下人也都忍不住捂嘴偷笑,那男孩子见孟天楚也看着自己忍俊不禁的样子,便对孟天楚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说道:“二叔,其实你们家挺好玩的,我的几个婶婶都好漂亮呢,不过以前我一直认为温柔婶婶虽然长得漂亮,但就是厉害了些,出手招招都你们狠,要不是我躲的快,大概早就让她将我打了,现在倒觉得她其实挺好,主要是担心你和别的婶婶受伤,所以才这么厉害的。”

孟天楚这回要不是自己手接的快,下巴大概已经直接掉下来了。

他惊讶地问道:“那天在后花园,在房顶上,都是你?”

殷浩然点点头,看了看孟天楚。说道:“对啊,是我!不过我不会真的伤你,其实温柔姐姐,哦,不应该叫温柔婶婶了哦,是吧,老祖宗?”

姥姥微笑着点点头。

殷浩然道:“那天温柔婶婶不出来。我那一鞭子也不在二叔您地身上,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呵呵……”

“小崽子,你就坏吧,你那凤仪婶婶可是有身孕的人,你没轻没重的!”

孟天楚摇摇头,道:“不可能,那后花园摔的那一鞭子力气可是不小,怎么会是你呢?而且那人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不是一个孩子。”

姥姥指了指殷皓然。嗔怪道:“我就知道你干了不止之前绑那狱卒一件事,今天若不是你二叔说,我这个老祖宗又被你骗了,好在你二叔不计较,要不你哪里那么好的运气。今天定要好好的打你一顿!”

殷皓然见姥姥虽然这么说,表情却不真地生气,也就撒娇地噘着小嘴,求老祖宗放自己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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