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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总裁,乖乖臣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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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今天他那一声“妈妈”叫得秦轻心头五味杂陈。
不可否认,她爱这个孩子,很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她又很清楚,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她总不能一直这样霸占着别人的孩子,迟早是要把他送回到他的亲生父母身边的。
想到他之前受的那些伤,她又没有了登广告的心思,这样小的孩子,如果再送回到那个狠毒的母亲身边,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送或者不送?是个难题。
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小家伙的头发,怕他闷着,替他把被子拉开一
些,把床头灯调暗,这才离开。
趁着秦轻不在,顾径凡把麦佳珍拉到阳台上,递给她一部手机,下巴歪向秦轻房间的方向。
麦佳珍把时下最新款的那只手机握在手里,微微一笑,“顾总裁真是大方…”
顾径凡看她一眼,“能让她主动打电/话给我的话,放你一个礼拜的假,工资照发!”
一提休假,麦佳珍两眼放绿光,“一定!”
―――――――――――――
于莎曼穿着高跟鞋,狼狈的离开麦佳珍所居住的小区,她的座驾停在小区门口,因为停放在大门口,车子的后视镜被人撞掉了一个,车身上一道又长又深的划痕,看得她眼睛发涨。
找了半天,问了半天,谁也没看见肇事者,她忿忿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块儿,坐进车里。
车子发动,徐徐远去,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个路人正在打电/话,“四少,弄掉了她的后视镜,划伤了她的车,弄裂了她的输油管,预计再有几分钟,她的车就会没油,我马上电/话出租车公司,让他们不要经过这一片片区…”
于莎曼开出去不到一公里,车子便熄了火,再也发动不起来。
夜色阴暗,晚风拂面,带着几分寒意,于莎曼开奈,只得弃车步行,往前再走走,应该可以打到车。
可是,她一直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
晚风愈发的凉,末春的风,依旧带着股子寒意,仿佛要直直的吹到人心里去。
于莎曼边走边拔宋辽远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只好咬下走下去。
整整两个小时,她才出现在秦宅的门前,脚后跟和小脚趾被高跟鞋磨的生疼,隐隐有粘腻的液体沾在皮肤上,她知道,那是血。
恨极了那个划坏她车的人,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扒了他的皮!
顾婉华见她一身泥污,甚是诧异,“曼曼,你这是怎么了?”
于莎曼累的浑身发疼,“哎哟,可疼死我了,妈,您什么也别问,赶紧的,给我弄杯水喝,我渴死了…”
说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直接扔了高跟鞋。
顾婉华皱眉,“曼曼,要我说,你怀了孩子,怎么还穿这么高的鞋?这孕妇可是不能穿高跟鞋的,容易流产!”
于莎曼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xie,这会又累又渴又饿,原指望顾婉华会帮她倒杯水来的,谁知道,这老太太竟然对她说教起来。
“妈,我又没有天天穿!”
于莎曼的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分贝。
顾婉华一脸不悦,“曼曼,我是拿你当儿媳妇,拿你当自己人,才跟你说这些,如果不是看在你替我们宋家生了个儿子的份儿上,我才不会接受你做我的儿媳妇呢!”
“你要喝水,自己去倒!”
顾婉华端起了架子,索性往她身旁的沙发上一坐,一脸严肃。
于莎曼自知说错了话,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现在还没有嫁给宋辽远,至少,目前顾婉华是她的盟友,她必须抓牢这根稻草。
知道自己得罪了顾婉华,她急忙服软。
“妈,您别生气,您说的我都听,知道您都是为我好…”
说着,把头倚在冷脸的顾婉华身上,“妈,您知道的,怀孕的人情绪不稳定,我刚才想吐,一时没忍住,所以…对您说话的语气有点急,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顾婉华淡淡的看她一眼,“算了,知道你怀着孩子,脾气难免浮动大一些,你先坐着,我让刘嫂给你倒水。”
见顾婉华没有生气,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妈,我听说恒通百货明天打折,上次您看中的那件风衣好像也打折呢,要不要我陪您去看看?”
顾婉华笑笑,看她讨好自己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不屑,“人老了,不爱逛街,你要是真有心,赶紧把宝宝给我找回来吧…”
一提到宝宝,于莎曼顿时有些心虚,不敢看顾婉华的眼,“宝宝那里,有些消息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找到他了…”
顾婉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能找到就好
,要是找不到,你也别想进这个家门了…”
――――――――――――
宋辽远到家的时候,房里的灯亮着,于莎曼正坐在chuang边给磨破的脚趾涂药。
看到宋辽远进来,她无处发xie的一腔怒火终于有了发xie口,“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又找秦轻那个贱/人去了?”
宋辽远扯下领带,狠狠的把外套砸在chuang上,“我去哪里,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汇报了?”
于莎曼脚又疼又肿,每走一小步都是钻心的疼,她怒视一脸冰霜的宋辽远,“我就知道,你爱上那个贱/人了,你说是为了秦家的钱,可是到现在,你也没弄到那30%的股份,谁知道你是真的弄不到呢?还是故意借机靠近她?”
宋辽远最讨厌她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退后一步,“曼曼,今天我接到一个投资商的电/话,想重新把城东那块地开发出来,因为这个顾客特殊,我就关了手机,一直陪他,你这样说,觉得有意思吗?”
“如果你非要这样想,也可以,既然你觉得我爱上秦轻了,那你还在我跟前出现做什么?想告诉全世界的人,你是小/三?”
“你…你…”于莎曼觉得自己今天运气背到家了,在秦轻跟前,她输的一败涂地,在顾婉华跟前,她又不得不卑躬屈膝,现如今,连宋辽远都开始嫌弃她了,她还有什么?
“宋辽远,我就知道,你不要我和孩子了,我苦等你八年,换来的,就是这种结局么?”
“我已经给你们老宋家生了一个儿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你真的要做那陈世美吗?”
一边说一边哭着,径直坐在了地毯上。
宋辽远今天见的人是姜景美,城东的那块地,他一直想买下来,盖高档别墅,可是,前期投资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为了尽快稳固自己的利益,他对姜景美几乎是有求必应。
有一点让他想不通的是,姜景美给他打电/话的时间恰好是他在疗养院和秦轻相处的时候。
虽然不想见姜景美,但是,钱却是不能不要的,当利益和秦轻之前出现矛盾的时候,他的联取舍也就变得明了起来。
于莎曼哭得他心烦,男人脱了外套,直接扔在于莎曼的头上,“如果你再哭,我不介意现在就离开这个家!”
于莎曼气上心头,狠狠扯掉头上的外套,“宋辽远,你敢!”
宋辽远直了直腰身,“你觉得我不敢吗?”
重新拿起放下的公文包,转身便往外走。
于莎曼慌了,冲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阿远,你不要走…”
“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
重新回到秦氏上班,对于秦轻来说,是件让她头疼的事,因为有宋辽远在,她觉得秦氏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可是,听小枫说,是新来的总裁指定要她过来上班的,秦轻又有些疑惑。
秦氏新来的总裁?
是谁?
周一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偶尔有几片白云懒洋洋的爬过,也是很快就消散在风里。
秦轻登着三寸高的高跟鞋,一路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小枫朝着她直笑,“秦姐,你现在是顾总裁的高级助理,你的办公室可不在这里了哦…”
很快,有人把秦轻带到二十八楼的会议室。
之前秦氏的股东只剩下方成和肖民两个人,再加上宋辽远和自己,这个股东会议不过只有四个人。
秦轻愣了一下。
宋辽远看到她的那一刻,喉节滚动,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个女人,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没见过她一般。
不过就是两天光景,他却觉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宋辽远坐在椅子上,身子后倾,整个背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望着坐在他对面的秦轻。
其实,无非就是想多看她几眼而已,可是又怕她反感,只好用这种不易让她察觉的方式。
门外有人轻咳,“新总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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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
办公室里只有秦轻是毫不知情的,另外三个人面色沉的似一潭死水一般,脸上是说不出的颓败。
新总裁?
秦轻疑惑,秦氏什么时候有总裁了岑?
门缓缓打开,外头的阳光通门缝洒进来,流光溢彩,落在那道颀长的身影后,如同光华尽泄的绝世夜明珠一般欢。
他穿一套深色的西装,白色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两粒,露出一小截精美的锁骨,他缓缓而来,眸中尽是光华,似九天银河里的繁星一般熠熠。
会议室里除了秦轻,另外三个人都面色沉重,看着走进来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神情肃穆。
顾径凡一张俊脸,不怒自威,两只手插/进口袋里,款款而来,深不见底的眸子流溢出一股淡淡的笑意。
见到是他,秦轻怔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顾径凡长腿迈动,很快便来到几人身前,素手纤扬,优雅的无可挑剔,拔了拢耳边的发,朝着众人微微一笑,款款落座。
慕宇走在他身旁,看他坐下来,才向旁边的小枫使个眼色。
小枫走到中间,深吸一口气,“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氏的新总裁,顾径凡先生,大家鼓掌欢迎。”
能这么近距离的和男神接触,小枫很是激动,率先鼓掌,拍的两只手都红了还不肯停下来。
秦轻也拍了手。
方成和肖民兴致寥寥的也跟着拍了几下,几乎是敷衍。
宋辽远坐在那里,淡淡的看一眼顾径凡,动也未动。
顾径凡从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刻起,看都没看他一眼,男人起身落落大方,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在这里,我只说两件事。”
“一是,从今天起,秦轻出任我的特别助理。”
“二是,城东的那块地,由宋总来寻找新的合作商!”
宋辽远放在桌子上的手暗暗握紧,狠狠瞪了顾径凡一眼,“我…”
顾径凡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淡淡的扔出来几个字,“怎么?能力不够?”
宋辽远咬牙,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
他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顾径凡会横空出世。
简简单单几个字,他只觉得压力僧增,看一眼顾径凡,压抑着怒气,没有说话。
顾径凡浅浅淡淡的笑着,指尖挥了挥,“散会!”
顿时,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宋辽远一个人。
窗外阳光明媚,正是一年春好处,万紫千红,风致处处嫣然,他的心却是一片凄凉。
顾径凡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秦氏被顾径凡接管,他可不像秦轻那么好对付,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
秦轻的新办公室就在顾径凡的办公室外面,单独的一间办公室,身后是明媚的阳光,办公桌上放着两盆绿色植物,一派生机勃勃盎然向上的样子,单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看着,便觉得很温暖。
坦白说,顾径凡是个让人觉得很温暖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卑微如云,她一定会喜欢他那样的男子,只可惜,她不仅没有家世背景,还坐过牢,如今,想离个婚也离不成,实在是和他相差甚远。
秦轻轻叹一声:如果有可能,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办公室虽然有点小,秦轻却觉得很开心,至少,这一间小小的办公室是完全属于她的。
几乎没有任何装修,依旧维持着之前的样子,隔壁便是总裁办公室,父亲,曾经就坐在那里,带领秦氏在商场中勇往直前。
时隔经年,终于重新能再坐在父亲办公的地方,秦轻心里不免感伤。
爸爸,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替您守护好您的心血的。
桌上的电/话响起,秦轻接起来。
“送杯咖啡到我办公室…”
电、话另一端是男人低沉如大提琴一般悦耳的嗓音,谆谆的从电、话线路里传过来,莫名的让她的心跳突然乱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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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径凡正在看秦氏的报表,这些报表并不是来自于宋辽远,而是他让慕宇整理的,某种意义上说来,他手中的报表比宋辽远手中的那份更加详尽。
秦轻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个保温杯,“顾总,你病还没好,最好不要喝咖啡,我给你泡了胖大海,对嗓子好。”
对于顾径凡,她原是想狠下心来不管他的,可是,想起他对秦铮做的,又帮过自己那么多次,似乎不应该这么对他,咬咬牙,还是给他泡了一杯茶送过来。
她把茶放在办公桌上,头埋在报表中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来。
她又提及他生病的事,男子轻咳两声,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咳嗽。
咳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秦轻见他咳的厉害,急忙拍抚他的后背。
“怎么还不见好?你没吃药么?”
男人摇头,“苦…”
秦轻皱眉,顿时似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叉腰指着他,“顾径凡,你多大人了,还怕吃药,宝宝那么小,也比你强!”
顾径凡淡淡的扫她一眼,“我比宝宝小…”
……
秦轻无语,遇上这么个男人,她的愤怒都被他萌哒哒的眼神淹没。
天那!她上辈子一定欠了顾径凡什么!
要不然,他怎么总是把她吃得死死的?
见他咳嗽,秦轻不忍再责备他,转身出了办公室。
“你去哪里?”
秦轻冷“哼”一声,算作是对他的回答。
――――――――――
顾径凡不肯吃药,而他的病似乎是因为那天晚上送她去医院淋雨病的,于公于私,她都应该多关心他一下,既然他不肯吃药,她只好到药店去给他买点止咳药来。
经过一家便利店时,看到里面七色的彩虹糖,忍不住就停了下来。
小时候,妈妈牵着她和弟/弟的手,指着雨后天空中的彩虹,说:能见到彩虹的人,都会幸福。
妈妈,那个时候,我们都看到了彩虹,可是,为什么我们一家人还是天人永隔了?
为什么见到了彩虹,我们还是过得不幸福?
“秦轻?!”
一道带着恨意的声音划破耳膜,秦轻转过脸去,于莎曼正站在那里,眼神中的怒火几乎想烧出来。
秦轻头疼,这个于莎曼就像是厉鬼一样,缠着她不放。
“你到底想怎样?”
秦轻站在于莎曼跟前,没有一点儿耐心。
于莎曼由于怀孕的原因,没有穿高跟鞋,站在秦轻跟前,明显短了一截,气势上也输了一截,恶狠狠的看着秦轻,“你什么时候和宋辽远离婚?”
秦轻朝她笑笑,“这个问题,你问错人了!我给过宋辽远几次离婚协议书,是他不肯离婚,不是我!”
于莎曼不由得怔了一下,秦轻借机走开,离她远一些。
在秦轻的眼里看来,于莎曼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她不想和这个疯女人有过多交集,因为麦佳珍无数次提醒过自己,于莎曼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
秦轻刚一错开身子,于莎曼便似蔓蛇一般的缠了上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跑?!心虚什么?”
“秦轻,你离阿远远一点!离开秦氏!”
“于莎曼,你是谁?凭什么要我离开秦氏?!”
“只有你离开秦氏了,阿远才不会受你的迷惑!”
秦轻淡淡的笑了笑,“和没脑子的人说话真费劲!再说一遍,你该找的人是宋辽远,而不是我!”
秦轻觉得脑仁儿疼,跟于莎曼这样的脑残说话,真是费神又费心。
于莎曼突然抓住了秦轻的手,轻轻一推。
一辆面包车擦着秦轻的胳膊过去,顿时衬衫袖子被撕开一个长长的口子,胳膊上也出现一条长长的红色伤口。
“你…
”秦轻气得不轻,今天她穿着细跟的高跟鞋,重心很难保持平衡,被于莎曼这么一推,不自觉的就退到了大马路上,飞弛而过的汽车擦伤了她的胳膊。
两个女人站在马路边,无声的对峙。
秦轻气急,走到于莎曼跟前,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贱/人!”
“于莎曼,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我送给你!”
其实,秦轻打于莎曼的那一下,她应该可以避开的,可是,她偏偏不避不闪,迎着秦轻的手过来。
“啪…”
响亮的声音在大马路上回荡,连秦轻自己都惊了一下。
胳膊一紧,有人狠狠钳住她的胳膊,“秦轻,你太过分了!曼曼她是个孕妇!”
“就算你对她再不满意,也不能当街打她!”
秦轻突然笑了。
哪里来的雾汽?
浓得竟然遮住了她的双眼,凭她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跟前的男女。
宋辽远急忙的查看于莎曼脸上的伤势,狠狠瞪秦轻一眼,“秦轻,如果曼曼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我会让你和秦铮陪葬!”
他抱起于莎曼,扬长而去。
于莎曼从宋辽远的胳膊弯里伸出一张笑脸来,朝着秦轻挥挥手。
明明是宜人的四月春,秦轻却觉得冷。
心仿佛被人抽走了一般。
呼吸困难,她张大了嘴巴,拼命想汲取一些氧气,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
缓缓蹲下来,抱住自己,小心翼翼的抱紧。
――――――――――
秦轻蹲在地上,委曲的想大哭一声,明明是于莎曼想要弄死她,可宋辽远看都不看,就说是她在欺负于莎曼,这样的丈夫,实属难得啊…
心上空落落的,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依稀觉得,也许,这段婚姻真的到了尽头。
这些日子以来,宋辽远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做一些让她感动的事,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刚才于莎曼闹这一出,她真的以为宋辽远是有心想要挽回这段婚姻。
如今看来,一切都不必了。
宋辽远,如果这场婚姻注定是我一个人的悲剧,那么,你又何苦装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来?
“怎么了?”
一又纯黑色的男士手工皮鞋出现在视线里,笔ting的深色西裤,白色衬衫,袖口微微卷起来,露出他一截精壮的小臂。
秦轻急忙擦了眼泪,站起来,“没什么…”
顾径凡淡淡的看一眼她的胳膊,拉着她朝停车场走去。
秦轻怔忡,“干什么?”
“去医院…”
――――――――
秦轻胳膊上的擦伤并不深,只不过伤口太长,看上去甚是吓人,消毒的小护士看着,忍不住皱眉,“小姐,你这是不要命了吧?才能不小心弄出这么长的伤口来…”
…
秦轻还能说什么?
如果不是于莎曼,她又怎么会这样?
想到宋辽远的态度,不由得鼻子发酸。
“疼?”顾径凡见她皱眉,狠狠瞪了一旁的护士一眼,“你就不能轻一点?”
……
小护士撇撇嘴,被他身上的戾气吓得不敢说话,手上的动作轻了很多。
直到包扎完,顾径凡才放开她。
秦轻心情不好,情绪低落,一直闷着头,一声不吭,顾径凡走在她身后,不由得轻声叹息。
一出外科治疗室的门,就看见宋辽远站在妇产科门外,静静的倚在墙上,朝秦轻这边看过来。
秦轻没有心情同情于莎曼,也不想理会宋辽远,昂着头往前走,仿佛没看见他一般。
“轻轻,她…差点流产…”宋辽远痛心疾首,倚着墙,眼底隐隐有血丝爬上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承认我婚内出/轨是我的不对,可是曼曼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恨别人,冲着我来,好不好?不要把你的愤怒发xie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身上!”
秦轻看他一眼,“宋辽远,既然你那么相信她,又何必再来跟我说这些?”
“既然你那么疼爱那个孩子,不如…早点把离婚协议签了,给那个孩子一个名份!”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之前宋辽远给的那么一点点希望的火苗,如今全部他浇灭,这一生,她都不会再相信宋辽远这个男人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冷得,只是一双眼睛幽怨的骇人。
直到走出医院,她还在发抖,看着远处,眼泪终于潸潸落下来。
从头到尾,顾径凡没有说一句话,关于爱情有,必须要当事人自己看清楚才行,如果秦轻一味的看不清楚,那么她就只能一味的受伤。
爱的越深,伤得也就越重。
他不是君子,不会替宋辽远说话,他只能安静的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个肩膀。
抱住她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肩膀借你,哭吧…”
秦轻摇头,“大马路上人太多,哭不出来…”
……
――――――――――――
玖石让的音乐会结束,悠扬的钢琴声戛然而止,整个礼堂里一片掌声,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孩眼睛亮得像是要把整个黑暗穿透一般。
她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扬起微笑,“顾径凡,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玖石让?”
男人浅笑,“猜的。”
秦轻啊,从你弹钢琴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偶像是谁,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认得你,你却不认得我。
“谢谢。”她郑重而又诚恳的朝他说出两个字,神采飞扬,再不是刚才那个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傻女人。
男人淡淡睨她一眼,“没诚意!”
“那怎么才叫有诚意嘛?”
“请我吃饭!”
车上,顾径凡坐在驾驶席上,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却不时的看向身旁神采飞扬的小女人,“心情好了?”
秦轻点头,“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不如跟我说说,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
秦轻把于莎曼推她的事情说了一遍,顾径凡依旧淡淡的笑着,什么都没有说,讳莫如深的眸底却是闪过一道寒光。
―――――――――――――――
基于秦轻对牛排过敏,顾径凡特意选了一家中式餐厅,点了几个清淡一些的菜。
秦轻吃的很慢,胳膊上的伤口隐隐做痛,火、辣、辣的烧灼着她的痛神经。
“很疼?”顾径凡看她吃的漫不经心,关切的问她。
秦轻摇头。
其实不是伤口疼,而是心疼,因为她瞧见宋辽远正背对着她,在给于莎曼剥虾。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顾径凡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要不要换一家吃?”
秦轻摇头,“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躲开?”
顾径凡笑笑,替她盛了一碗粥,“乖,喝点粥,我去趟洗手间。”
他温暖而干燥的掌心轻轻摸过她头顶的发,立时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那一刻,秦轻忽然觉得,没了宋辽远,世界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秦轻低头吃着顾径凡盛的鱼片粥,鱼片是黑鱼片,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作用,抬眼看了看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露出一个微笑。
顾径凡,如果你是真心的…如果你能一直这么对我好…
一碗鱼片粥见了底,秦轻正准备再盛一碗,突然见餐厅里冲进来大批记/者,镁光灯闪烁不停,晃了秦轻的眼。
“宋总,前两天您还在报纸上说,只喜欢秦小姐一个人,为什么今天又和别的
女人幽会?”
“宋总,您说您很爱您的太太,您就是拉着别的女人的手爱您太太的么?”
整个餐厅里一片哗然。
所有的镁光灯和摄/像机都对准了宋辽远和于莎曼,密密麻麻的记者把两人围在中间,透不出一丝缝隙。
饭吃到一半,突然被记者围追堵截,宋辽远不悦,抓过其中一个记/者的相机狠狠砸在地上,“谁让你们过来的?”
“我不接受你们的采访!”
于莎曼也吓得不轻,紧紧抱住宋辽远的胳膊,“阿远,我好怕…”
“我的肚子好痛…”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于莎曼抱着自己的小腹,痛苦不堪。
如果我要说的事你五年前的那个孩子有关呢?
宋辽远抱起于莎曼,奋力踢开挡住去路的记/者,急切切的往餐厅门走去。
经过秦轻身旁时,他顿了一下,“秦轻,你干的好事!”
“如果曼曼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岑”
秦轻冷笑,“宋辽远,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欢”
“你凭什么赖到我头上?”
于莎曼抱住宋辽远的脖子,“阿远,你别怪秦轻,哪个女人见到第三者怀了丈夫的孩子,都不会高兴的,她这样做,我能理解,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对于宋辽远,秦轻已经无话可说,现如今,她只想离这对狗、男女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秦轻咬牙,“于莎曼,你那么会演,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一大帮记/者立刻就把秦轻围了起来。
“秦小姐,您怎么看这件事?”
秦轻朝着那个记/者笑笑,“如果是你的爱人婚内出、轨,还让小三怀了孩子,你会怎么看?”
那个女记/者咬咬牙,把话筒收了回去。
坦白说,秦轻有密集恐惧症,特别是人多的时候,眼下,聚集的记者越来越多,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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