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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总裁,乖乖臣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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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径凡觉得,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心爱的女人就住在你的房子里,你喊她一声,她甜甜的笑着,答应你一声。

    门铃响起来,顾径凡躺在沙发上,朝着厨房喊:“轻轻,去开门。”

    秦轻放下正在剥的土豆,胡乱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我是她男人!

    看到是秦轻开门,门外的女人愣了一下,皱眉,“你是谁?怎么会在径凡这里?”

    她叫他“径凡”!

    她和顾径凡是什么关系岑?

    秦轻也愣了一下,“我…我是他朋友,他病了,我来照顾他一下…”

    “喔…”女人轻蔑的看了看秦轻,“他怎么了?欢”

    不等秦轻回答,顾径凡已经走了过来,看到浓妆艳抹的美女进来时,他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你来做什么?”

    姜景美看到顾径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咬咬牙,还是走到他跟前,“你妈说你病了,叫我来看看你…”

    “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吧?”“顾径凡一直盯着她身后的秦轻,对姜景美没有丝毫热度。

    …

    姜景美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沙发上的垫子,狠狠砸在顾径凡身上,“顾径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那么不讨你喜欢?”

    “你要知道,是你妈让我来看你的!要不是她让我来,你是死是活我才不管!”

    顾径凡一手捏住她砸过来的抱枕,狠狠扔在地上,“姜景美,想打我?”

    “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家里?!”

    他眸底尽是戾气,散发出来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姜景美委曲的快要哭出来,“如果不是你妈让我来看你,我才懒得过来!”

    “顾径凡,你别当我好欺负,我们姜氏比你们长河国际多的是钱!惹急了我,我叫我妈妈旗下的银行不贷款给长河国际!”

    “你最好掂量掂量…”

    不等姜景美的话说完,顾径凡已然把她直接推出了门外,“姜景美,你要是敢再踏进这里一步,我就把你的那些照片全发出去!”

    姜景美吓得急忙闭上嘴巴。

    顾径凡“砰”一声,没好气的关上了门。

    长舒一口气,走向厨房,看着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小女人,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的故事,田螺姑娘。

    ――――――――――――――――

    秦轻觉得顾径凡和这个女人之间关系不简单,想起厨房里的粥,她转身折回厨房里,自动屏蔽掉顾径凡和她的声音。

    其实,顾径凡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心里为什么还是觉得涩涩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感?

    秦轻甩甩头,把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粥锅上。

    客厅里已然安静下来,秦轻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顾径凡长身玉立,站在厨房门边,倚着门框,幽深不明的眼神正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睛生的很好看,丹凤眼,双眼皮,睫毛又长又翘,垂下来的时候,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只是依稀觉得,他似乎心情很好。

    因为秦轻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弯起来。

    丝…

    “怎么了?”顾径凡立刻冲进来,握住她的手,迅速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秦轻刚才走神一不小心,便汤到了手,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径凡就站在她身后,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隔着两层衣料,她都能感觉到顾径凡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一边冲着冷水,一边问她,“疼吗?”

    秦轻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顾径凡捏着她的手,手背上好大一片红痕,几乎覆盖了整个手背。

    秦轻淡淡一笑,“习惯了…”

    在狱中的时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哪一次她不是被送到医护室?

    一个人默默的上药,默默承受着疼痛。

    顾径凡却是觉得心上一紧。

    这六年来,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慢慢的把她的小手包进自己掌心里,郑重的落下一吻,“轻轻,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tang

    他温柔的话就像是这三月的春风,在她已然荒芜的心上突然洒下一片阳光,渐渐的,有小草缓缓生根,直直扎到她的心坎儿里去。

    秦轻怔在原地,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开。

    顾径凡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一时间,她仿佛嗅到了玫瑰花的味道。

    妈妈说:玫瑰是爱情之花,当一个男人的字里行间让你闻到玫瑰花香味儿的时候,就表示他爱上你了。

    顾径凡的眼波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像是深沉的大海,宽广,包容。

    而她被那海面上折射出来的点点月光吸引,不由自由的向他靠近。

    她不知道在黑暗中究竟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有多远才能看到阳光,可是遇上顾径凡的那一刻,他便成了这耀眼的瞬间,像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那么热烈而又明亮,让她移不开眼。

    顾径凡的唇毫无征兆的落在她唇上,用力吸shun,两片同时落进他的檀口里,像是绝世佳酿一般令人沉溺其中。

    每一次的舔食都让他觉得热血沸腾,沉寂多年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复活,六年前的味道,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记忆中。

    口腔里的津液变成了令人沉醉的美酒,男人修/长的指尖顺着缓缓滑入。

    唔…

    突入而来的剧变让秦轻轻颤,她想推开他,可是她的手被他握住,怎么也chou不出来。

    她只能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声,却尽数被他吞入口腔里。

    男人趁势把舌/尖探了进来,刮过她的口腔内壁,含住她的舌,纠/缠共舞。

    大脑一片空白,似有无数烟火冉冉升起,绚烂而又令人迷离。

    铃…

    秦轻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打破这个这让窒/息的吻。

    顾径凡气喘吁吁,站在原地,盯着她的眼,眸色更深,像是无边的暗夜一般,望不到尽头。

    秦轻也好不到哪里去,衬衫扣子被解开四颗,xiong衣若隐若现,美得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慌忙推开顾径凡,朝着自己的包跑过去。

    刚才,刚才她竟然和顾径凡接/吻了,上一次在洗手间的时候,她是被强/吻的,这一次呢?

    摸着还在发烫的脸,她觉得自己迷茫了。

    她竟然…竟然很享受那个吻…

    手机铃声依旧响个不停,秦轻接起电/话。

    “轻轻,快来,阿远要请我和你吃饭…”

    电话另一端,是自己的弟/弟秦铮,听到弟/弟的声音,秦轻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好的,我这就过来…”

    顾径凡站在远处抽烟,某处疼得快要涨开来,得不到纾解,他只好借助抽烟发xie。

    听到秦轻说要走,他立刻冲过来,“要走?”

    顾径凡已秦轻看着被他包住的手,缓缓chou了回来,“对不起,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他早就听出来电/话跟宋辽远有关,就是不想让她去,搂住她的腰,下巴蹭着她的肩膀,“轻轻,我还在生病,你不能不管我…”

    抓起秦轻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轻轻,你看我又烧起来了…”

    “哎呀,我一点力气也没有…”

    “轻轻,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怕,万一我病的厉害了,谁来照顾我?”

    “…”

    秦轻无语。

    她怎么碰上这么无赖的男人?!

    顾径凡趁热打铁,“轻轻,我还饿着肚子…”

    为了把秦轻留下,顾径凡卖萌撒娇无所不用其极,他就不信,他还比不过那个人渣宋辽远?!

    秦轻试图掰开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顾径凡,你放开我,是我弟/弟小铮的电话,他想我了…”

    关于秦铮,顾径凡还是知道一些的,他是秦轻的亲生弟/弟,因为生病的原因,一直被宋辽远寄养在疗养院里。

    “轻轻,我要跟你一起去…

    ”

    秦轻额际黑线滚滚而下,她怎么碰上这么个磨人精?

    最后的结果是,秦轻收拾了厨房,关了火,带着一脸委曲的顾径凡出了门。

    秦轻走在前面,顾径凡走在她身后,秦轻一脸怒意,却又不得不闷在心里,而顾径凡则是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眉眼生花的跟在秦轻身后。

    长指抚过自己的唇角,悄悄的落在秦轻的背上,只是能这样跟在她身边,他便觉得心满意足。

    ――――――――

    秦轻带着顾径凡到疗养院的时候,宋辽远正陪着秦铮在下棋。

    宋辽远背对着门,秦铮正对着门,所以,先看到秦轻的是秦铮,“轻轻,你来啦…”

    秦铮光着脚跑过来,抱住秦轻。

    秦轻弯下腰来,替他把鞋穿上,“小铮不乖,不穿鞋子会生病的…”

    秦铮憨憨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见到轻轻,我太开心了,就给忘了…”

    “轻轻,你看,阿远给我带了好多玩具…”秦铮献宝似的拉着秦轻的手,指着chuang头柜上的玩具,“这些都是阿远给我买的哦…”

    在秦铮跟前,秦轻还是选择了微笑面对宋辽远,秦铮的心脏不太好,她不想让秦铮受刺激。

    “谢谢…”她淡淡的朝宋辽远说了几个字。

    宋辽远却是如获至宝一般,笑的很是灿烂,“轻轻,你和我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的…”

    “咦,你是谁?”秦铮注意到跟秦轻一起来的顾径凡,歪着脑袋看他。

    顾径凡也打量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与其说他是男人,倒不如说他是个智力有问题的男孩,看上去智商不超过十岁。

    男人抿唇,往前一步,学着秦轻的样子,抱了抱秦铮,“小铮那么聪明,不妨猜猜看我是谁?”

    秦铮眨眨眼睛,“我知道了,你是轻轻的朋友…”

    秦轻再也没想到,顾径凡那样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竟然一点架子也没有,丝毫不把秦铮当怪物,两个人坐在床/边,有说有笑,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顾径凡拆开了宋辽远送的玩具模型,帮着秦铮捣鼓起来,他组装着玩具,不时的让秦铮给他递工具,让秦铮帮他拧螺丝,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把秦铮当一个低能儿。

    而秦铮站在一旁,很开心的配合着顾径凡,很快,一架玩具飞机就装好了。

    顾径凡的病还没好,折腾了一番,又咳嗽起来,秦轻急忙去给他倒水,倒是秦铮,先她一步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了顾径凡,“喝水…”

    秦轻以为顾径凡会拒绝的,谁知道顾径凡非但没有拒绝,而是把水喝了个底朝天,把杯子递回给秦铮,问他,“还有吗?”

    秦铮立刻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不停的吹着热气,“有点烫,要等一会儿才能喝哦…”

    秦铮对顾径凡崇拜的五体投地,一旁的宋辽远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沉默良久,他站到秦轻跟前,“轻轻,我们谈谈吧…”

    秦轻看了看秦铮,又看了看宋辽远,她不想影响到秦铮,率先迈出门去。

    ―――――――――――

    顾径凡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过,他没有跟出去,秦轻想见谁,是她的权利。

    他问秦铮,“小铮,你喜欢阿远吗?”

    秦铮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轻轻喜欢他,所以我也喜欢他。”

    “那如果没有轻轻呢?”

    “没有轻轻的话,我不知道,或许会喜欢他,或许不会喜欢他…”

    “那我呢?小铮喜欢我吗?”

    “嗯!”秦铮用力点头,“小铮很喜欢阿凡,阿凡好厉害,会装玩具,会陪小铮玩…”

    顾径凡抿唇一笑,“那小铮想不想跟阿凡一起出去试试这架飞机模型?”

    “好啊好啊!”秦铮拍手叫好。

    顾径凡面带微笑,俯下/身来,替秦铮穿上了鞋子。

    秦铮看着自己的鞋带,朝顾径凡竖起大拇指,

    “阿凡好厉害,小铮好爱你!”

    顾径凡捏了捏他的鼻子,“爱这个字呢,只能对自己心爱的姑娘说,是不可以对男人说的。”

    秦铮点头,“我记住了,阿凡我们去玩吧…”

    ――――――――――

    不出秦轻所料,宋辽远想谈的事,依旧是离婚的事,他说他不想离婚,从他的车上拿出一份文件,递到秦轻手里,“轻轻,这是我给你和小铮买的一份保险,算是我对你的一点点补偿吧…”

    “那天在办公室里,我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有损失什么…”秦轻看都没有看保险内容,就退给了宋辽远,“阿远,谢谢你还记着我和小铮,可是这份保险,我不能要,我和小铮不能再花你的钱了。”

    “接下来我会重新找一份工作,可以养活我和小铮的工作,以后你就不用再帮助我们了…”

    她客气疏离的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宋辽远站在远地,看着秦轻,颇是无奈,“轻轻,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秦轻看他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离婚!”

    宋辽远身躯微微一颤,“除了这个,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可是我想要的,只有这个!”秦轻比宋辽远矮了大半个头,即便是踮起脚尖,也才只到他的下巴,曾经,这个她梦想中要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此时此刻,却成了她的劫。

    说无怨无悔是假的,只不过,不愿意去恨他罢了,更多的时候,秦轻在恨自己,恨自己盲目,恨自己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

    恨自己没有听妈妈/的话,恨自己懦弱,恨自己到现在还有留恋着这个男人。

    明知道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可她还是抱着那一丁点点可怜的幻想,以为宋辽远对自己总是有那么一点爱意的。

    可是,事实总是让人血肉模糊。

    如果宋辽远爱她,就不会有于莎曼,也不会有那个孩子。

    名都酒店的那场一/夜情里,那个女人又是谁?

    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宋辽远肯签字离婚,放她自由,让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轻轻,于莎曼和那个孩子我会处理好,相信我…”宋辽远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紧紧握住秦轻的手,强行把她抱入怀里。

    “轻轻,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一天就还是宋太太,你就不能和顾径凡在一起!”

    秦轻用力推他,不停的打他,“宋辽远,我和顾径凡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宋辽远更加用力,紧紧抱着秦轻,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我不管,我就是见不得你和他在一起!”

    “秦轻,你知道吗?这几天晚上,我每天都睡不好,明明躺在熟悉的房间里,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我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能分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可是当我一闭上眼睛,你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真的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轻轻,我发现,其实是我离不开你…”

    “轻轻,我知道在这段婚姻里你走的很累,我总是走在你的前面,把背影留给你,让你一个人在后面漫无目的的追赶,这一次,你不用再追赶我,只要你在原地等着,等我追上你,好不好?”

    “就一次机会,就给我这么一次机会,可以吗?”

    阳光很温暖,穿过时空落在他和她身上,风儿那么轻,轻的像是母亲的手,宋辽远的话很诚恳,诚恳的让她觉得,对于宋辽远来说,她真的很重要。

    拒绝的话在喉咙里盘旋,迟迟说不出来,她望着宋辽远,神情迷茫。

    “阿远,轻轻…”

    秦铮突然跑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个人。

    宋辽远不得不放开秦轻,顾径凡从不远处走过来,按了按秦铮的肩膀,“小铮好棒呢!”

    秦铮从顾径凡的手底下钻出来,跑向落在秦轻和宋辽远不远处的飞机模型,“轻轻来陪我玩…”

    秦轻急着避开宋辽远,宋辽远不好再扣着她的手,只好放开,一得到机会,秦轻立刻走过去

    ,跟着秦铮去玩模型。

    顾径凡站在宋辽远身旁,讳莫如深的眸子眯起来,静静的望着宋辽远。

    宋辽远脸上是还未消除的怒气,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顾径凡,秦轻是我老婆,你离他远一点!”

    顾径凡笑笑,修/长的指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胃疼的时候你这个丈夫在哪里?她因为过敏而生病的时候,你这个丈夫又在哪里?”

    “你…”宋辽远接不上话来,怒视顾径凡,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顾径凡说的是事实,切中他的命门,一击便将他绝杀。

    如果不是还有那层婚姻关系,如果不是仗着秦轻对他的那点执念,也许,他早就不是她的丈夫了。

    顾径凡突然靠近他,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六年前,你亲手设计把她送上我的chuang的时候,你这个丈夫又在哪里?”

    ――――――――――――

    顾径凡陪了秦轻和秦铮一整天,宋辽远中途接到一个电话,匆匆离去,离去前,秦轻在他买给自己和秦铮的那份意外伤害险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车是顾径凡的,秦轻打算把顾径凡先送回去,然后自己再打车回去,顾径凡却说他找麦佳珍有点事要谈,秦轻只好把车开到麦佳珍的楼下。

    再次见到顾径凡,麦佳珍只是怔了一下,便侧身让顾径凡进了门。

    秦轻看一眼好友,皱眉,那意思是:你什么时候跟顾径凡这么熟了?

    麦佳珍耸耸肩,俯在秦轻耳边道:“我是他公司旗下的模特…”

    ……

    见到屋子里穿着睡衣跑来跑去的小家伙,顾径凡皱眉,“这是谁家的孩子?”

    小家伙见到秦轻回来,喜滋滋的跑过来,抱住秦轻的大腿,伸长了小脸儿往秦轻身上蹭。

    见到小家伙,秦轻的一颗心顿时便软成了水,抱住小家伙,亲了又亲,小家伙在秦轻脸上亲了亲,轻轻的叫了一声:“妈妈…”

    秦轻顿时哽咽,用力抱了抱小家伙,“好吧,我就收下你这一声妈妈,不过呢,等你妈妈来找你的时候,你还是要跟她回去的哦…”

    小家伙突然就垂下了眼,很不高兴。

    顾径凡见秦轻对这个小东西又亲又抱的,气不打一处来,笑嘻嘻的朝小家伙伸出手,“宝贝儿,让叔叔抱抱…”

    小家伙皱眉看着他,“你是谁?”

    顾径凡顿时黑了一张脸,指着秦轻,“我是她男人!”

    一旁正在喝水的麦佳珍一口水全部喷出来,正好落在顾径凡的身上。

    房间顿时一片大乱,找毛巾的找毛巾,拿纸巾的拿纸巾,替顾径凡擦拭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

    以至于都忽略了敲门声。

    “秦轻,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贱/人叫谁贱/人呢?

    小家伙听到声音,立刻闪进秦轻的卧室,关上门,钻进了被窝里。

    其余的三个成年人互看一眼,最后是顾径凡去开的门。

    于莎曼显然没想到顾径凡在这里,看到顾径凡的那一刻,她的两只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岑。

    虽然外套上沾了不少水渍,却分毫不影响他的俊美,男人如神祇一般站在那里,眉清目秀,俊容微微有一丝儿倦意浮现,却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于莎曼怔了一下,“秦轻呢?欢”

    顾径凡身长如许,灯光从房间里流泄出来,洒在他背后,像是给他铺上了一层金色,男人站在门前,幽深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她不在!”

    秦轻就站在顾径凡身后,她听得出来,那是于莎曼的声音。

    顾径凡说她“不在”,她只好又缩回顾径凡身后,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可能!叫秦轻那个女人出来见我!”

    顾径凡抵在门前,动也不动好看的眉眼渐渐拢起来。

    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压抑的戾气,静静的望着于莎曼。

    被那眼神扫过,于莎曼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冷意从心底渐渐爬上来。

    “秦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顾径凡关了门,似笑非笑的望着于莎曼,“再乱唳,我就报警,告你扰民!”

    于莎曼站在原地,咬咬牙,“我想找秦轻!”

    眼前这个男人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单是他身上那件外套,至少是六位数的价格,宋辽远已经算小有成就了,而跟眼前这个男人一比,明显矮了一大截。

    男人身材气质俱属上佳,放眼整个Z市,再找不出第二个这般的人物来,于莎曼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两眼。

    “你是谁?”

    顾径凡没理会她,斜倚身姿,“你找秦轻什么事?”

    “你是秦轻什么人?”于莎曼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总觉得这男人和秦轻的关系不简单。

    顾径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重复了一自己的问题,“我问你找秦轻什么事?”

    这一次,语气比上一次重了许多,隐隐给人一种压迫感。

    于莎曼很想直接冲进去找秦轻,可是顾径凡挡在那里,她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干着急。

    她看一眼顾径凡,“我找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下声音又大起来,“秦轻,你别以为你弄个野男人挡在门前,我就不找你了,有本事你出来!”

    “别老是躲在男人身后,你既然有胆子做,就别没胆子承认呀‘!”

    秦轻咬牙,她知道是于莎曼来了,正好,她也想会会于莎曼,不顾麦佳珍的反对,打开了门,缓缓走出来。

    于莎曼看到秦轻的时候,眼睛转了转,直接冲到秦轻跟前,“你终于肯出来了!”

    顾径凡歪了歪脖子,活动一下筋骨,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于莎曼的头,“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看见您…”

    于莎曼气得不轻,顾径凡这么说,分明是在嘲笑她矮。

    秦轻看他的动作,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男人似乎察觉到秦轻的目光,特意直了直腰身,往于莎曼跟前一站,“哦,原来这里有人啊…”

    “你…你…”于莎曼气得浑身打颤,看着人高马大的顾径凡,又不敢惹怒他,只好把一腔的怒火朝着秦轻发。

    “秦轻,你这个贱/人!快把阿远交出来!”

    顾径凡皱眉,一只手插/进口袋里,从于莎曼身后缓缓走过来,站在于莎曼跟前,手搭在秦轻的肩膀上,剑眉微挑,“贱/人叫谁贱/人呢?”

    秦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莎曼气得妆都花了,举起手中的包就往顾径凡身上砸,“你算哪根葱?敢惹老娘?实话告诉你,老娘是宋辽远的女人,宋辽远你听说过吧?秦氏的总经理,执行总裁!”

    她以为这样说,对方就会怕,孰料顾径凡只是笑笑,一手捏住于莎曼的手腔,一边暗暗用力,“你说你是宋辽远的女人?那我怎

    tang么听说他有老婆啊?明知道他有老婆,还给人当小/三,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于莎曼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眼前这个男人,处处维护秦轻,让她委实恼火,“你还不也是男小/三?”

    “秦轻和宋辽远还没离婚呢,你就和她同/居了,咱们彼此彼此!”

    顾径凡的手突然发力,于莎曼疼得脸色发白,“疼…疼…”

    “你放开我!”

    顾径凡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向秦轻道歉!”

    ……

    于莎曼白一眼秦轻,不作声。

    顾径凡又加了几分力气,于莎曼疼得弯下腰去,“对不起…”

    “听不见!大声点儿!”顾径凡丝毫没放松手上的力道。

    “对…对不起…”于莎曼的声音又大了一些。

    顾径凡还想再听她说一遍,秦轻的手已然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朝他摇头,“为了这种人,不值得脏了自己的手…”

    顾径凡松开于莎曼,长眸微微眯起来,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于莎曼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紧咬下唇,看着顾径凡和秦轻,“你们…你们…好…”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现在就在秦轻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来。

    深吸一口气,有些狼狈的看着秦轻,“秦轻,我只想知道,阿远他在不在你这里?”

    麦佳珍打开门走出来,看一眼她,“拜托你,自己的男人自己管管好,不要到别人家里来找,这里是我家!”

    “如果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因为于莎曼吵的厉害,楼道的走廊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看着门前的三个人,神色各异。

    “现在的小姑娘啊,可真不学好,年纪轻轻就给人当小/三,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唉…”

    “我老公就是有了小/三,把我抛弃了…”

    妇人哭哭啼啼,对于莎曼更是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于莎曼知道今天自己讨不到便宜,索性也不再闹,拔腿就走,临走前还放下狠话,“秦轻,如果我知道阿远在你这里,我饶不了你!”

    麦佳珍抱着胳膊,斜她一眼,“你到是说说看,怎么个饶不了轻轻法儿?”

    “这当小/三的脸皮可真厚!”楼道里的人越聚越多,看到于莎曼一个人,顿时便围了上来。

    “当小/三的破坏别人家庭,都不得好死!”

    于莎曼哪里还敢再留?急匆匆的捏着自己的手包,匆匆逃离。

    ―――――――――――――

    麦佳珍急急把秦轻扯回房间里,关上门,“于莎曼那女人没安好心,你少理她!”

    秦轻点头,“我去看看小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秦轻总觉得今天的小家伙有些怪,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小家伙精力旺盛的很,每天晚上不玩到十点是绝计不肯睡觉的。

    这才九点半,他就已经睡下了,秦轻觉得稀奇,生怕小家伙有什么不舒服,急忙到房间里看他。

    小家伙躺在chuang上,裹着被子,像只蚕蛹,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只露着黑黑的小脑袋,看上去可爱极了。

    秦轻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短发,看着他睡得香甜的小脸儿,不由得又想起那个死胎。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今天他那一声“妈妈”叫得秦轻心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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