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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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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所幸,一切不过一场劫后余生。
  “我没事,这些天已经好多了,真的是辛苦你了。”薛砚棋说着,从床上直起身子,朝着宫崎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都是朋友,你没必要……”看到薛砚棋朝着自己鞠躬感谢,宫崎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想要把她扶起来。
  但面对宫崎搀扶,薛砚棋却是摆了摆手,坚持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不,这是你应该得到的,这些天若不是你,我们母子二人,早就没了性命了!”薛砚棋说着,却是话锋一转,“但是,虽然已经麻烦了你这么久了,我却仍旧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什么事,你说,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
  “是这样的,我在医院已经住了这么几天了,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所以我想请求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薛砚棋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格外的严肃,而话里,也带上了几分哀伤的意思,听得宫崎立刻担心的皱起了眉头追问:“什么地方你说,只要你别再想不开,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那就麻烦你,送我去一趟公墓吧……”看着宫崎,薛砚棋沉默良久,终是咬着牙吐出那两个字,那一个地名。
  她要去公墓,去阳阳的墓,这是自从阳阳去世后这么多年来,薛砚棋第一次,主动的,去他的墓地。
  于是地点一下子被拉远,经过一番准备后,这天下午,在宫崎的陪同下,薛砚棋来到了公墓,循着当年唐小小曾经带她走过的那条路线,走到那片数年前,埋葬了她疼之如生命的儿子的墓地。
  一如一年前与唐小小来的那一次一般,薛砚棋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头发高高的盘在头顶,梳得一丝不苟的模样。
  而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薛砚棋心中的那种悲伤,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到了下午,竟是飘起了细细的雨丝,一阵一阵,就恍如一年前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来到这里时,薛砚棋再不是稀里糊涂的,而是心里似明镜儿一般清楚。
  于是细雨中,薛砚棋撑着伞,缓缓的,缓缓的从那小路上,走了过去。
  清风微雨中,那块没有名字没有照片只写着阳阳两个字的墓碑就那么眨眼的立在那里,让薛砚棋看到的第一瞬间,只觉得心痛的要裂开一般。
  但是她拼命忍住那种感觉,挤出一个算是温暖的微笑,缓缓走过去——
  “阳阳,妈妈来,看你了……”

  ☆、第257章:去找薛焱

  时隔多年的再次见面,虽然面前的只是那一方简洁到了极致的石碑,可那情感却是反反复复叠加数年,从彼时到此时,说起来不过寥寥数年,可那其中的变故和感情,只有薛砚棋的心中深知。
  所以在阳阳那二字从口中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薛砚棋的眼泪也忍不住从眼眶中夺眶而出,于她控制不住一把抱住那墓碑的时候,一颗一颗恰到好处的滚落到了那石阶之上。
  时隔数年的再相见,纵使坟前杂草青深,但终究母亲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看着情绪失控悲伤到了如斯境地的薛砚棋,宫崎只觉得心中一颤,忍不住上前,想要轻轻拍拍薛砚棋的肩膀,给她些许安慰。
  但面对宫崎的好心,薛砚棋却是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作为一个母亲,她竟然生生的将自己的孩子忘却那么多年,此时再响起时,所有的愧疚和失落以及伤心之情,都是她自找的,该是她的报应——
  这样想着,薛砚棋不禁把身体贴的那墓碑更紧,简直恨不得将那墓碑上小小的看不清的婴孩的照片刻到骨子里,刻到心中,这辈子再不要忘记。
  “阳阳,过了这么久,妈妈才来看你,你怪妈妈么?”不知是过了多久,一直趴在那墓碑上哀哀哭泣的薛砚棋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于是便在那石碑旁坐下,头抵在上面,张口,开始轻轻说道些什么。
  “你一定会怪我的吧,这么多年了,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原来我有你这么个孩子。阳阳,其实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也经常在梦里梦到你,可是每一次的那种梦境,我却傻到只以为是噩梦,只以为是我从前所经历过得那些孽,幻化了实体,钻入梦里,再一次的折磨我,那时的我,真的,真的全忘了,我竟曾怀胎十月,有过你……”
  薛砚棋叙述着,关于过去的记忆的一些片段涌上心头,关乎过去的一些谜团也在此时被解开,其实午夜梦回之际,她的世界里全是他,全是那个她不过出生数月,便夭折而亡的可怜孩子,可就算是这样,梦再浓,情再深,梦醒之后,她却依旧记不起那个她有过的孩子。
  俗语道,曾经有多爱,过后就有多想忘,而像这样,明明不自觉下意识相思,但到头来却依旧回忆不起,那种分明清洗到了极致却依旧模糊的爱,到底是爱到了,又痛到了何种境界?
  那种痛,薛砚棋曾经想不起来,但现在想起来时,只觉得剜心剔骨一般。
  “阳阳,妈妈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妈妈没有能力阻止当年的那场车祸,也没有能力把你从那场车祸中救出,也因为懦弱忘掉了你所经历的所有可怕,甚至直到现在,你的弟弟出生之时,妈妈还自私的想要一起带走他们的生命,阳阳,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们兄弟三个,阳阳,妈妈爱你……真的爱啊……”
  所有的语无伦次的解释和愧疚,到最后,都化成了那一声“妈妈爱你”,其实对于阳阳,薛砚棋从来都爱到了骨子里,所以正是因为爱,才会愧疚到发疯,伤心到发疯,崩溃到大脑不得不擅自做主,逼着她忘掉了那段记忆。
  雨渐下大,反借着风势纷纷扬扬洒下来,吹到薛砚棋的身上。
  凄风苦雨,墓地凄凄,看着薛砚棋在墓前痛哭忏悔的样子,宫崎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薛砚棋能将那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的角色,演的那么栩栩如生——
  原来,那一切不是因为天赋,而就正如唐小小所说的那般,是因为经历,正是因为经历过那种痛,所以即使忘掉,可冥冥中那种联系却永远断不了,总会在适当的时机突然冒出,把一个正常的好好的人,顷刻之间,整的绝望透顶。
  所以,当薛砚棋当初演那个话剧时,虽然眼前看到的是那个小演员,但心中,大概全是这个叫做阳阳的孩子吧。
  宫崎看着这样的场景,不自觉情绪被感染,竟是也一下子皱起了眉头,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好了,砚棋,都过去了,都是过去了,你虽然没有了阳阳,但是新的宝宝已经出生了,这一定就是老天的又一次恩赐,在你恢复记忆痛苦不堪的时候,送来这个孩子,让他取代阳阳,重新填满你的心。”宫崎打着伞,又一次忍不住上前安慰道。
  可听了宫崎的安慰,薛砚棋的表情不仅没有缓和,却反而是又苦笑了一下——
  “是么?真的是恩赐么?可老天给我的,明明是两个孩子,但最后得以平安出生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这难道不是为了惩罚我当年私自忘记那段记忆的自私,让我再受一次剜心剔骨之痛的报应么?”想起那个太平间里,安详闭眼的可爱孩子,薛砚棋只觉得那种痛苦叠加着席卷而来,在心里践踏着。
  “不,砚棋,你不要这么想,你有两个孩子,活下来一个,离开一个,留下来的那一个,是为了给你活下来的理由和动力,而离开的那一个,则是为了陪伴死去的阳阳,阳阳已经离开了那么久了,孤独了那么久了,所以老天也可怜这个孩子,派了另一个天使,陪着他一起,走那条,他已经等了数年的路,让他不再孤单,所以,砚棋,一生一死,这大概,才是最好的结果……”
  “一生一死,才最好?”薛砚棋听着宫崎的话,却是苦笑更甚,“所以,到头来,还是我做的孽,报应到了我的孩子的身上,与其按照你说的那样,让我的小儿子去陪阳阳,倒不如,让我自己去,那样,大概也能算是解脱了吧……”
  薛砚棋的口里又冒出了死了是解脱的那种话,这让宫崎一听,便只觉得心中一寒:“不,砚棋,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好不容易才有了重新活下去念头,千万不能只因为这个,又……”
  “不,宫崎,你放心,我不过说说而已,是绝对不会再动那样的心思的,我已经对不起阳阳和我的小儿子了,我不能,再对不起,我唯一剩下的这个大儿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让他平平安安长大。”说到这里,薛砚棋从墓碑前站起,神色坚定,恍若刚刚的话是一个重誓,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说的大约就是道理。
  宫崎点了点头:“那好,是这样就好,你的孩子,已经失去了爸爸和弟弟了,他只有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我知道……”薛砚棋低着头肯定,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对了,那你出院后有什么打算么,你看你在A市,也没有什么熟人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可以……”
  “谢谢你,不必了,我介意。”不等宫崎把话说完,薛砚棋便径直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宫崎好到了极致,对她照顾到了极致,可是现在所经历过的一切,和一年前有关于薛焱的那段经历一模一样,那段经历,让人害怕,而现在的薛砚棋,也再经不起那样的一场磨难。
  而对于薛砚棋如此迅速如此果断的回答,宫崎愣了一下,脸上明显闪过了几分失落,但很快,那几分失落就立刻被他强压了下去。
  “那就再说吧,走吧,雨大了,你身体还没恢复。”
  “嗯……”
  一一问一答后,两人再无话。
  回去的路上,薛砚棋走在前头,而宫崎,则是默默在她身后给她举着伞。
  细雨中,那一方墓碑静静矗立在那里,与来时一同,但却又与来时不同。
  因为在阳阳的墓前,薛砚棋痛哭一场几乎吐尽了心中的愧疚与烦闷,在加上薛砚棋忙着照顾新出生的宝宝,所以身体的情况一再好转,于是再回医院后,不过又住了三四天的样子,薛砚棋便办了出院手续。
  而出院之后,薛砚棋也是再次拒绝了宫崎想要再帮助自己的请求,而是径直搬去了唐小小家,在那个空房子里,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
  而说到孩子,自出院后,薛砚棋便缩在家里,一个人闷着头,翻了好久字典,想要给孩子一个名字,但是翻来覆去许久,薛砚棋却依旧没有确定那个名字,毕竟,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一个父母和谐的家庭,才是一个完美的家庭,但是薛砚棋没有那个能力给他一个家庭,所以她想要给他一个,来自于亲生父亲的名字。
  于是思来想去许久,终于在某一天的清晨,薛砚棋抱着孩子,去到了那个多日未曾涉足,但却熟悉到了骨子里的盛世集团总公司。
  薛砚棋决定要去见薛焱,但却不是为了去哀求挽回他们的感情,她去找他,只是想求他,给孩子一个名字,一个亲生父亲取得名字,这样的话,就算以后孩子大了问起她来,爸爸给了他什么,她也能够告诉他,他给了他一个名字,所以他是有爸爸的,有一个爱他的爸爸的。
  大概也唯有这样,能够弥补,孩子心中没有爸爸的那一方空缺了吧。
  薛砚棋这样想着,把心一横,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公司的大门。
  看着看到抱着孩子走进去的她的保安惊讶的长大了嘴的样子,薛砚棋深吸一口气,开口——
  “……”

  ☆、第258章:总裁不想见你

  自昨天下午那一场莫名大雨后,今天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
  而刘思诺在路上开着车,心里却不甚是痛快。
  “妈的,还不走!过个红路灯慢慢吞吞跟乌龟爬一样,小脑有问题吧!”看着前面又一次由绿变红的交通信号灯,又看了看腕上手表显示的九点半的字样,刘思诺只觉得心中怒火直冒。
  平日九点半的时候,刘思诺肯定早就已经赶到了办公室,并且已经开始工作了许久了,但是今天,作为工作狂的她,却是难得的睡过了头,并且着一睡过,就是一个小时,直到九点钟她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
  之所以会睡过头,其实这也怪不了她,一切都得怪昨天下午那一场猝不及防的雨,明明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偏生下午就开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害的在外办事的刘思诺不得不冒着雨回来,然后就光荣的感了冒,于是,便顺理成章的睡过了头。
  “妈的,没事下什么雨啊,这还没到夏天呢,说变天就变天,是谁家死了人还是谁家过忌日啊!”想到此,刘思诺涂着夸张红唇的嘴里又吐出几句咒骂。
  但所幸,在这几句话后,红灯终于再一次变绿,刘思诺再等不及,一脚油门便冲了过去。
  车子疾驰,十分钟内,刘思诺便赶到了公司附近,正准备把车子开入地库的时候,公司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猛地印入了她的眼帘。
  那身影穿着她熟悉的一身浅绿色长裙,背着一个黑色的斜挎包,除此之外,那身影的怀里竟还抱着一个婴儿。
  “薛……砚棋?”刘思诺疑惑着叫出这个名字,脚下也是下意识的刹车,直直的就把车子停在了地库门口。
  “是薛砚棋么?她怎么回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她孩子已经生了?可是不是据说她在中心公园同心湖跳了湖了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看着那疑似薛砚棋的背影,刘思诺心中冒出疑问。
  但就再她心中问题重重的时候,响亮的“嘀嘀”声却从她身后传来。
  那是很清晰的汽车鸣笛的声音——
  “喂,前面的走不走啊,堵在那里算是怎么回事啊!”刘思诺发呆的功夫,后边不知不觉已经堵了好几辆车子,估计都是赶着去办急事的人,所以语气格外焦急了些。
  但于刘思诺来说,薛砚棋是什么人,那简直就是克星一般的人物啊!
  所以只要一见了薛砚棋,刘思诺心中那无名业火就会燃起来,彻底点燃她的怒火——
  “吵吵吵,吵什么吵啊!说了不走么!你没看到我这不是有事么!你急什么急啊,赶着去投胎么!”被人打断了思考,刘思诺想也没想,径直从车里跳起来,直接冲着后面的人大骂了起来。
  而后面车子的人看到刘思诺的这个架势,也是登时火大了起来,拉开车门就想跳下车子跟刘思诺理论。
  但毕竟,刘思诺是盛世集团的副总,地库门口的保安就在熟悉了她,现下看到这样的场面,立刻从保安亭里冲了出来,制止了这两人一触即发的战争。
  而看到熟悉的保安之后,因为心里还心系刚刚看到薛砚棋的事情,便干脆把车钥匙丢给了那保安,自己径直朝着薛砚棋那方向,走了过去。
  正在刘思诺一边躲着薛砚棋,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的时候,薛砚棋已经大着胆子开了口——
  “您好,请问,可以让我进去找一下,你们的薛焱薛总么?”这是自薛砚棋和薛焱在一起知乎,如此这般低声下气的哀求着想要进去公司里头。
  而那保安显然也是认识薛砚棋的,但是前段时间薛砚棋和公司总裁的那些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谁都知道这薛砚棋是给老总薛焱带了绿帽子的女人,所以听到薛砚棋这请求,那保安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
  “保安大哥,你放心,我来并没有什么别的,我真的只是想来找一下你们薛总,您看,这是你们薛总的孩子,我这次来,真的只是想带着孩子见一见你们薛总,真的,只是想让他见见孩子。”薛砚棋说着,生怕那个保安不答应,轻轻揭开盖在宝宝脸上的那一星点遮光的布,把孩子递到那保安的眼下。
  或许是薛砚棋揭开那布块的动作惊扰了他,又或许是本习惯的黑暗环境忽然变得光亮起来,本蜷缩在那襁褓里安安静静的婴儿,此刻竟是不满意的哼了两声,动作憨态可掬,直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喔唷,这孩子跟咱总裁长得真像,真真的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这根本就不像是传言的那样,是别人的孩子啊!”许是见到这孩子太过可爱,与薛焱太过相似,那保安一看,惊叹之余,竟是有些口不择言。
  而听到那样意味无比分明的话,薛砚棋也是下意识的低了低脑袋,隐藏起脸上的表情。
  “额,对不起啊,太太,我,怪我,都怪我,刚刚说错话了,您等着啊,我这就去给您通报去。”看到薛砚棋那下意识的动作,那保安心中顿生一种内疚,毕竟,面前站着的薛砚棋,眉目清秀,更是举止高雅,而那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所以这薛砚棋,其实并没有那传言里说的那么不堪,反倒让人看起来,觉得像是个高雅的妇人。
  这样想着,那保安不自觉便加快了脚步,而薛砚棋,道过谢之后,便在原地焦急的等待。
  消息一层一层的报上去,因为听了保安的对于那孩子的叙述,那几个传消息的人从上到下都对那孩子好奇到了极致,纷纷想去见识一下,那酷似薛焱的盛世集团小少爷,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几分钟后,薛焱门口的秘书小高便接到了消息。
  但还没有等她踏进薛焱的办公室,刘思诺却是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
  “你干嘛呢!不好好在门口坐着工作,往里面跑什么!一会打扰到薛总怎么办!”一看到小高要进薛焱的办公室,刘思诺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拦了下来。
  “哎哟我的天哪,刘总,您这是从哪里蹿出来的啊,这么突然的,可吓死我了。”被刘思弄这一吓,小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突直跳。
  “你管我从哪出来的,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不好好工作干嘛呢?”刘思诺又问了一遍,更加的疾言厉色。
  而小高被这一吓唬,连忙慌慌张张的就开了口:“是,是这样的,那个,薛太太带着孩子来找薛总,因为薛总之前说了不让她进来,所以找保安来求个情,消息一层一层送上来,我去找薛总要个准信儿,看见不见!”
  “见不见?你脑子坏掉了是吧,你不知道总裁之前因为那个女人成了什么样子,你还想让总裁见她,还有那个孩子,你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么,那就是个孽种,根本就不是薛总的孩子,亏你还一口一个薛太太叫着,你工作不想要了是吧!”
  一听到到那人果然是薛砚棋,且还带着还出生的孩子,刘思诺的心中立刻就燃起一股子怒火。
  “不会吧,我听他们说,那个孩子长得跟薛总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肯定不会是别人的孩子,说不定这薛总和太太之前是有过什么误会,这孩子一认,一下子就能和好了呢!”
  因为小高一心一意的想着去看看薛砚棋怀里的那个小婴儿,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刘思诺那已经因为嫉妒而有些发紫的面孔。
  “够了!我的话你没有听清楚是吗?我说,薛焱他不见!就是不见,不管是那薛砚棋带了孩子来,还是带了什么其他的玩意来,薛焱都不见。”
  “……可,这样,真的好么?”看着刘思诺的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小高的心中有点发憷,但却还是下意识的想要为薛砚棋争取最后一丝机会。
  但可惜的是,对于刘思诺来说,薛砚棋就是鬼,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不见,就是不见,薛总一会还要出去开会,你去答复那个女人吧,我不希望薛总出门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杵在门口,让薛焱看了不痛快!”刘思弄盛气凌人的颐气指使着,而后打开了薛焱办公室的门,自顾自走了进去。
  看着那被关起的办公室的门,瞥见里面薛焱站在窗边发呆的声音,小高无奈,只能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于是距离通报五分钟后,薛砚棋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想了起来。
  薛砚棋忙请求了保安帮着抱着孩子后,这才腾出了双手,去接电话。
  但很遗憾的,电话接通的时候,里面的传来的是小高冷漠的声音——
  “对不起,薛女士,总裁他不想见你。”从薛太太到薛女士,称呼的改变直接导致态度的改变,而他,果然还是不愿见他,纵使,她带来了他的孩子。
  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最终敌不过那仇恨二字。
  “谢谢,打扰了。”薛砚棋缓缓点头,挂断了手机。
  “怎么样,薛总他不肯下来么?”见薛砚棋微皱的眉头,那保安关切的问道。
  “他不愿意下来,就算了吧,谢谢您帮我照顾孩子,我该走了。”薛砚棋说着,从保安的怀里接过孩子。
  小小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在适应了光亮的环境后,再一次陷入沉沉的睡眠,丝毫没有察觉他的爸爸连见都不愿意见他的那事实。
  “那什么,太太,薛总肯定是因为因为太忙了,所以没空下来,他要是知道,他的孩子这么可爱的话,一定会下来的……”薛砚棋的那种表情,让人忍不住跟着失望,所以那保安大哥,忍不住安慰了几句。
  但薛砚棋,却是摆了摆手——
  “没关系,我明白他,因果报应,这是我该受的……”
  毕竟数年前的代孕是真,而薛焱对于那个薛砚棋并不知道性命的女人也是真,是她不要脸的插入破坏了他所有美好的幻想和希望,所以活该他不愿见她,活该,她忍受这一切的痛苦和失落。
  所以,薛砚棋不怨薛焱,只是失落,失落她都带着孩子来了,他却还是不愿意见她一面。
  可再失落又有什么用,他不愿意,便只能算了。
  于是又道谢了几声,薛砚棋抱着孩子径直走出公司,坐上离开的公交。
  也正就在薛砚棋上公交的那一刹那,准备外出办事的薛焱在刘思诺的陪同下,一同从公司的大门离开——
  擦肩而过的距离,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

  ☆、第259章:她欠了他多少钱

  时间一晃就是好几日的光景,不知不觉中,距离薛砚棋带着孩子来求见薛焱,已然是过去了好几天,但是对于薛砚棋的曾经造访,薛焱却是丝毫不知。
  不知道她曾带着孩子来过,也不知道她曾在门口等了他那么久。
  “所以以后就真的,再没有关系了呢?那果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啊……”虽然已是很久未见,但是工作着,工作着,薛焱的脑子里,却是不自觉的冒出了薛砚棋的面孔——
  她曾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吃饭的模样,站在办公桌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文件,不让他工作的模样,以及,她站在那扇大玻璃落地窗前,舒展着身体,巧笑倩兮的模样。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还发生在昨天,而大梦一场,恍若过后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薛焱啊,薛焱,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的恢复正常……”这样想着,薛焱竟是再没有了工作的心思,径直走到那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车水马龙的样子。
  其实一切都还是那样,都没有变,唯一变化的,大概就只有他自己而已吧。
  “焱哥,又在发呆么?”正当薛焱眺望窗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推开,刘思诺径直走了进来。
  “啊?没有,就是坐的时间长了,看的眼睛有点疼了,过来歇歇。”
  听到动静,薛焱下意识回头答道,伴随着他的转头,他那张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脸便直直的落在了刘思诺的眼里。
  一看到那张脸,刘思诺便只觉得心中一痛,因为她知道,薛焱又在骗她,分明他那样的表情时,就是在发呆想那个女人,分明他那个表情时,就是又想到了他和那个女人曾经的纠缠,分明他最近天天都是那个表情,落在刘思诺眼里,几乎都让她看的腻了,但只要一问起,他却还是下意识的掩饰逃避。
  刘思诺曾经在书里看到过一句话,越是深沉的爱,就越说不出口,就越想要逃避,所以如此这般下意识响起,却又潜意识逃避的感情,会是爱到了怎样的一种境地呢?
  可是对于刘思诺来说,她才不想知道那种境地是怎么样的呢,她想知道的,便只有如何才能薛砚棋那个垃圾女人从薛焱挖出来,丢弃掉,然后她自己住进去。
  毕竟那样肮脏的贱女人,凭什么可以在薛焱的心中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对了,小诺,最近,有没有什么公司外面的人找过我?那种抱着孩子的?”沉默之中,薛焱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开口。
  “啊?”猛地被这么一问,刘思诺只觉得心里一咯噔,“没,没有啊?什,什么人啊?”
  虽然嘴上还勉强镇定着,但刘思诺的心却是一下子慌了起来,她料不准薛焱为什么忽然会这样问,只以为,薛焱是知道了几天前,薛砚棋来找过他的事情。
  但万幸的是,刘思诺那样反问过后,宫崎便没有再追问些什么——
  “没什么人?就是问问而已,这几天,是阳阳的忌日了,她若是已经生产了,一定会带着孩子来让我见见吧。”薛焱低低的开口,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薛砚棋的姓名,但口中的那个她,却已然是不言而喻。
  而冷不丁听到薛焱又提起薛砚棋,而好死不死的,冥冥中,这两人竟是又有相同的想法!
  “哦!你还说你没有想薛砚棋,你都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口了,你要是想见她你就去见她啊!没人逼着你要在这里工作,反正你天天发呆来发呆去,能做好什么事儿!”
  盛怒之下,那些不满的话就算是机关枪子一样,从刘思诺口中嘚啵嘚啵的被吐了出来。
  “够了,我知道了,我不过随口一提而已,你没必要这么较真。”刘思诺的吵闹实在聒噪,但也正是这样的聒噪,让薛焱猛地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竟是又提起了她,顿时心生一阵烦躁。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提就是了。”刘思诺也是不耐烦回道。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来找你吃饭!已经下班的时候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好吧,走吧……”
  “……”
  于是,简短的对话之后,两人再无话。
  而晚饭,也在这样尴尬而有些烦躁的氛围中开始。
  都说,发愁的时候,吃不下任何东西,所以,刘思诺和薛焱本来平淡的晚饭,也在不知道谁叫的那一杯酒后,变得不平淡。
  因为心中的郁闷和相思,薛焱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点着,从香槟和到红酒,到最后,就算是刘思诺拖着薛焱强行离开了餐厅,薛焱却还是不依不饶的从旁边的小摊子那里,抢了十几罐啤酒,一步一晃的喝着。
  因为多年的应酬,薛焱的酒量很好,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喝醉过几次,但是这一次,啤酒香槟再加上那无数罐啤酒,虽然度数不高,但薛焱却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在路上晃着,走着,直到整个人的意识都被掏空,才歪歪扭扭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半眯着眼睛,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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