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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次相亲:薛少,请轻撩-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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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么?那挺好啊,那就解脱了,可为什么,只死了一个,小家伙好狠的心,就这么忍心看着他的哥哥和妈妈在人世间受难么?”出乎意料的,听到自己的孩子死亡的消息,薛砚棋不痛反笑。
而听到薛砚棋这样的话的宫崎,也是再一次睁大了眼睛。
“砚棋,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的孩子死了难道你不伤心么?你竟然还笑的出来,你真的疯了么?”
“疯?我看疯的是你吧?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看见我跳湖,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救我,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的孩子,宫崎,你不觉得你多管闲事么,你让我们一起去死不好么!”
薛砚棋越说,脸上那种带着绝望的疯狂就越浓,这一次狂怒之中,她甚至不给宫崎回答的机会,说着说着,竟是猛地扯掉了自己鼻子里插着的氧气管和手背上插着的输液针。
“你干什么!”薛砚棋的动作太快,快到宫崎简直不敢相信,这竟是一个刚刚手术完的病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但绝望确实就是那么一剂猛药,让困在牢笼里的默兽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爆发中灭亡。
于是还没有等到宫崎冲到她面前来阻止,薛砚棋便猛地把那氧气管和输液针往宫崎的脸上砸了过去。
但毕竟她是个病人,又是个刚刚生产完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所以她的再疯狂,却也不过是把那管子和针头丢到了不远的地上,且由于她巨大的动作,她猛地便牵扯到她的伤口和伤口处插得导尿管。
于是剧痛传来,殷红的鲜血也从那被撕裂的伤口里涓涓流了出来
鲜血很快便浸透那白色的床单被罩,而薛砚棋也因为疼痛和失血,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但是伤口流出的血越多,那疼痛越明显,薛砚棋的神情却是越兴奋,她剧烈的喘息着,可嘴唇却是不自觉的上翘。
那样鲜红和雪白的对比中,薛砚棋坐在床上,嘴角上翘,恐惧的就像是一个魔鬼。
而宫崎也被眼前这样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你一定是疯了!”他这样感慨着,再不敢耽误,三步并作两步,猛地上前,一把抓住薛砚棋的双手,防止她再瞎动弹。
而在抓住薛砚棋双手的同时,宫崎也眼疾手快的按下了床头的呼唤铃。
于是医生立刻赶来,几个强壮的护士按住了薛砚棋的双手和双脚,翻开了她的伤口开始检查。
好在那伤口伤口虽然看起来出血量很多很可怕,但是细看之下,不过是撕裂了小小的一块,还不至于要到重新缝合的地步。
于是在那几个护士的控制下,医生重新处理了薛砚棋的伤口,也重新调整了导尿管的位置,又找了几根软和的绳子,稍稍绑了薛砚棋的手脚,让她再不好动弹,这样的安排下,宫崎才放心的让医生再次离开了去。
于是喧闹的病房再一次安静下来,宫崎站在床边,脑门上还带着冷汗,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病床上的薛砚棋。
因为刚刚那一顿折腾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所以此时的薛砚棋惨白着一张脸,大口的喘着气,而伴随着她大口大口喘气的过程,她的伤口也因为肚子的起伏而被牵扯着,每呼吸一下,就剧烈的痛一下,所以薛砚棋的每一口呼吸都嘶嘶的带着凉气。
看着这样的薛砚棋,宫崎生气的同时却又觉得心痛。
刚刚那换药调整的过程,他一个大男人光看着都觉得痛到了极致,可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却硬是咬着牙一言不发,就算是她痛到了发抖,可她却硬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宫崎不敢想象,到底该是怎么样的绝望才能让那样本性活泼善良的小女儿家咬牙坚持到那个样子。
这样想着,宫崎那想要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
“砚棋啊,你这是何苦,你何苦要这么折磨你自己?”宫崎忍不住伸手,想要擦去薛砚棋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但面对着宫崎伸来的手,薛砚棋却是猛地一侧脑袋躲开:“我这是何苦,你那又是何苦,你何苦要救我,你就让我去死,不好么,你看看我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薛焱不要我了,闺蜜也被我害成了那个样子,你说我还有什么脸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因为虚弱,所以薛砚棋的话一字一顿,但就是因为这一字一顿,反倒是更加凸显出了那话里的绝望和痛苦。
“可是你还有孩子,你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如你所说,他的爸爸已经不要他了,你难道还要他一出生就失去妈妈么!”宫崎据理力争,话里话外除了孩子竟是再找不到能支持着薛砚棋活下去的理由。
而反反复复听着这个理由,这一次薛砚棋又一次笑了起来——
“孩子?你凭什么跟我说孩子,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呢,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们母子三人,若是活在在这世上才是真的受罪,你凭什么要硬留我们母子三人在这世上受罪,宫崎,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薛砚棋,你疯够了没!”薛砚棋一而再再而三的绝望反驳终于激怒了宫崎,他再忍不住,冲上前去,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我凭什么救你,就凭我是你的朋友,就凭你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就凭你还怀着孩子,你一尸三命,你想死,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想死!”
“多管闲事!我孩子的生死你凭什么干涉,与其让他们像我一样窝囊的活一辈子,不如不要出生,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因着薛砚棋那沙哑的嗓音,所以她说出的这话格外刺耳,一字一句简直让宫崎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视生死如草芥的女人,竟是当年因为感受到孩子去世会哭的那样惨的单纯女人。
“够了!薛砚棋,你问我凭什么决定他们的生,那你又凭什么决定他们的死呢?”
“就凭我是他们的母亲!”薛砚棋吼着回答。
“可你作为母亲,你知道你的孩子们是什么样么?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么?”
宫崎怒吼着,但却猛地想到什么一般忽然闭了嘴,他忽而平静下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小声的打了个电话后,又再一次站回了薛砚棋的床边。
“你又想干什么?你以为你是大罗神仙么?能一次又一次决定我的生死?”她讽刺的说着,双眼依旧木然无光,像极了古墓里的行尸走肉。
而宫崎这一次再不语,沉默了几分钟后,径直走过去打开了病房的门,登时之间,几个看起来像是宫崎手下的人走了进来。
“走……”他招呼一声,于是那几个人便立刻走上前,抬起了薛砚棋的病床。
登时而来的失重感吓了薛砚棋一跳,但是一心求死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所以她不过愣了一下,便干脆闭起眼睛养神,不去管那宫崎。
于是病床被晃晃悠悠的抬了出去,薛砚棋便一直闭着眼睛,她倒是不担心宫崎会对她做些什么,因为她根本就巴不得宫崎对她做些什么。
但是一切都很平静,直到薛砚棋只觉得身子猛地一抖后,周遭的温度忽然便降了下来。因为这一变故,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而后,耳边响起的便是宫崎忽然平静而冰凉的声音——
“薛砚棋,既然你说你是孩子的母亲,那边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那么好,那你就睁开眼睛,看一看你的孩子……”
伴随着宫崎的那句话话音刚落,他竟是径直拉开了门前那一排排看似是冰柜门的其中一个。
于是下一秒,那个自出生时便被上帝剥夺了生命的薛砚棋的小儿子的尸体就那么直直的出现在了她眼前。
“这是……”难得的,薛砚棋的声音猛地抖了一下,神色也生动的惊讶起来。
“这是你怀的那对双胞胎,其中的弟弟,他死了,一出生便死了,再看不到这个世界,也看不到她绝情的爸爸妈妈了?”
在宫崎缓缓介绍的嗓音中,薛砚棋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孩子,那样精致的五官,那欣长的睫毛,虽然已经被那太平间冰柜里的冰霜所覆盖,但他依旧栩栩如生,娇小可爱,那小小的脸和薛焱如出一辙,这真真的就是薛焱的孩子,也更是她薛砚棋的孩子。
“你说你作为母亲,知晓孩子的一切,那你知道他出生的时候有多努力想要活下来么?还是说,其实你这个自私的母亲,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孩子……”宫崎的话,不是劝说,也不是责怪,那更倾向于一种直接的叙述,但却像是一把利剑,直插入薛砚棋的内心。
“不,我……我……”而这一次,一直理直气壮,一心求死的薛砚棋却是语塞了起来,她结结巴巴的再说不出一句话,她刚刚的那种绝望的坚持似乎在看到这个孩子的一瞬间,就全部被瓦解了。
“如果你直到现在还是坚持你那样的理论的话,那我跟你说声抱歉,我不该救你,可我已经救了你,但是你还是可以选择你的坚持,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阻止你,我会尊重你的意见,把好不容易从你腹中取出的那个活着的孩子也交还给你,而且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点毒药,让你亲手给你的孩子喂下去,或者,你嫌弃那个办法麻烦,你也可以亲自掐死你的那个孩子,然后再自杀……”
伴随着宫崎的叙述,似是设计好一般,旁边立刻有医生将一个孩子递到了宫崎的手上。
那便是薛砚棋的大儿子,双胎中的哥哥,和那弟弟的模样如出一辙,只是面相更偏向薛砚棋。
而似是感受到了这太平间中的阴冷,那个本身就胎里不足的孩子不过被宫崎接过来数秒,便哀哀的哭了起来。
喑哑的哭声,却是充满了对生的渴望,而那小小的身躯,也让人心疼到了极致。
“不……不……”看到那孩子的瞬间,薛砚棋只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在心里猛然间破碎了,她失态的流着眼泪摇着头。
可是宫崎却还是固执的把那孩子递到了她的床上,并且解开乐束缚着她双手手脚的软绳。
“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切,动手吧……只是原谅我,天生胆小,看不得这样的画面……”宫崎说着,竟是径直转身出了这太平间。
而被徒留下的薛砚棋,看着身边哀哭的大儿子,又看着那边尸体都已然被冰冻的小儿子,只觉得浑身颤抖……
☆、第255章:你需要一段新的感情
上午十点,市中心盛世集团总公司十八层会议室内,一场会议正在召开。
自半月前薛焱在竞标会上一举拿下那个投标项目后,盛世集团公司的员工们就没有消停过,不仅每天面对着各种繁重的工作,各种各样大会小会也是不断。
今天同样也不例外,一大早十点,关乎项目工程材料采购的相关会议便召开,正坐在圆桌最中间位置上的便正是薛焱,投标结束后,他不过在家休息了两三天,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后,便再一次投入工作,此次的会议便是由他召开。
而坐在薛焱身边一身长裙,气质非凡的,则正是重回了公司的刘思诺,重回公司后,薛焱便给她升了职,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公司的核心人物,是薛焱极其重要的左膀右臂,也正是因此,她的工作更加努力认真,“母夜叉”的威名也在公司越传越响。
“好好好,你别说了……下一个,你上去说一下你的采购方案……”此时此刻,刘思诺正皱着眉头,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一边挥挥手,赶下了那个正在台子上演示自己方案的员工,满眼尽是嫌弃。
“顺通提一下,我已经听了无数个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垃圾的方案了,下一个,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刘思诺这么说着,冷着脸丢下了手里的笔。
而那个被刘思诺嫌弃的员工,拿着东西悻悻下台,另一个,则满脸紧张的上台。
于是,方案展示再一次开始,刘思诺再一次提起笔,开始奋笔疾书。
之前五六个方案,刘思诺没有满意的,所以这个,刘思诺黑着脸听得格外认真,但万幸的是,这个人没有让她失望,所提出的方案和所展示的内容和之前相比,勉强已然能够够的上的刘思诺心中的标准。
这样想着,刘思诺把脑袋稍稍偏向薛焱那边,轻声开口道:“喂,薛焱,我觉得这个还可以,你觉得呢?”
而伴随着刘思诺的小声耳语,台上的展示的那个人也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方案演示,对着台下正正鞠了个躬:“这就是我的方案,不知道薛总,刘总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这是第一个被完整听完的方案,所以一经结束,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薛焱,想听听他们总裁的意思。
但出人意料的是,开会时一向严肃认真,并且惯常以犀利问题考察员工的薛焱,这一次,却是在那员工展示完了之后,却依旧沉默着。
“薛焱,人家已经讲完了,你什么想法呢?”见薛焱长久没有回应自己,刘思诺转过脑袋再次提醒。
可她不转过脑袋还好,这一转过脑袋,薛焱那一幅魂不守舍的木然模样便即刻印入了她的眼帘。
那样失神的模样,很明显就是在发呆,一向在会议上聚精会神,认真无比的薛焱,此刻竟是在出神,见此模样,刘思诺愣了一下,而也就在刘思诺发愣的空档,投向薛焱的诧异的眼光也越来越多,很明显,大多数人都发现他们的薛大总裁在走神了。
“薛总,对于刚刚那一个方案,你觉得如何?我倒是觉得差不多可以入围。”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刘思诺提高了嗓音,又轻轻拍了拍薛焱的手腕。
“啊?”可是回应刘思诺的,却是薛焱如梦初醒的模样和一声疑问,“你刚说什么?”
整场会议已经进行了相当长的时间,但薛焱却一脸惊讶,仿佛他不过刚刚来参加会议的样子。
刘思诺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刚那个方案,人家已经说完了,你作为总裁,表个态啊,我反正觉得还行。”刘思诺小声的提醒薛焱道。
“已经说完了么?”可薛焱依旧是那神游的模样,“我刚刚走了个神,没听着,不过你说行就行吧,你看着办就好,我有点事,我出去一会儿。”
薛焱说着,竟是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喂!阿焱,你……”看着薛焱那径直离开的背影,刘思诺心中一紧,想要出言挽留时,他却已然大步流星的离开。
而伴随着薛焱的离开,会议室里一下子陷入死寂,没有人敢说话,因为没有人敢猜测总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剩下的那几个,你们先准备一下,我和你们薛焱出去商量一下,马上回来再继续开会!”刘思诺再坐不住,匆匆解释了几句后便即刻跟了出去。
会议室外,薛焱并没有走远,刘思诺跟出来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根香烟,放在口中用力的吸了一口。
于是登时之间,烟雾缭绕,袅袅上升,也正是透过那薄薄的烟雾,刘思诺看清薛焱的脸——依旧面无表情,木木的眼神里,还透着一股子茫然,天真孩童一般。
看到这样的薛焱,刘思诺只觉得心中一痛,但心痛的同时,一股子无名之火却也从心底燃了起来。
薛焱一向是个自律的人,平日里,若非无奈,是绝对不会主动抽烟,如今如此重要的会议中,他径直离开却不过是为了抽一根烟,这样的举动,足可见薛焱内心中的烦躁,而那烦躁又来自于何处呢?答案是薛砚棋。
其实薛焱这样提不起精神,总是走神的状态不是一天两天了,刘思诺记得,他这个样子,是从好几日前,他朝着夏尔打听中央公园同心湖的事情后开始的,关于那件事情,刘思诺知道的不甚清晰,只约莫听到了几个“跳湖”“薛砚棋”这样的字眼。
但是就算只有那么几个字,也已经够了,她已经差不多能够猜到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了,大概又是那个薛砚棋为了吸引薛焱的注意,再次作妖造作罢了,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听到新闻里有说什么人溺死之类的新闻。但就是自那次薛焱那么问过夏尔后,整个人便消沉了下来,也是从那时起,工作时一向一丝不苟,敬业到极致的薛焱,开始变得会发呆,会走神,整个人就仿佛魂魄被人抽走了一般。
“贱人就是贱人,就算是走了,还总是缠着人不能安生!”这样想着,刘思诺再忍不住,走上前去。
“阿焱,我知道你心里在烦什么,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发呆,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所以,你又何苦这样呢?”看着薛焱那憔悴的模样,刘思诺的话里满满都是心疼。
可是面对刘思诺好心的安慰,薛焱却只是淡淡笑笑,狠狠抽了一口烟后,在烟雾中缓缓抬头:“我知道,你别担心。”
“你知道?你知道的话你为什么会在工作中走神,你知道的话为什么刚刚开会都那么久了,你却依旧心不在焉,你如果知道的话,那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一个人抽烟?薛焱,你跟薛砚棋已经结束了,你已经跟那个女人离婚了,你们没有关系了,所以无论她怎样,都跟你无关了!”刘思诺一字一顿,句句都是苦口婆心。
而一直面无表情,眼中茫然的薛焱,在听到“薛砚棋”那三个字眼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脸上也升腾出了些许痛苦的颜色,但那些小表情,却不过转瞬即逝,便生生又被他自己的压了下去。
“思诺,我真的知道,这一段时间,我也的确一直在调整,只是,”薛焱说着,不自觉顿了一下,“只是,我还是会忍不住痛苦,忍不住烦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我想,大概还是因为我没有习惯吧,其实说来也搞笑,你说就那么个心思恶毒的薛砚棋,我怎么就那么难忘了呢?”
薛焱的话里,满满的都是自嘲,但无论怎么自嘲,却都无法掩盖他下意识里,对薛砚棋那三个字的向往。
“好了,薛焱,你别想了……”听到薛焱再一次提起薛砚棋,刘思诺连忙打断,“你们已经结束了,都是过去了,而且你们之间的情谊不过只有一年,而且你也说过,你对她的,只有满满的恨不是么?”
“满满的恨?”薛焱跟着重复一遍,语气里尽是迷茫。
而刘思诺则立刻接上:“是的,就是满满的恨,你不爱她,所有的痛苦只是习惯使然,如果你想要忘记,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阿焱,你明白么?”看着薛焱脸上那分明的为情所困的样子,刘思诺忍不住,一个健步上前,猛地环上了薛焱的腰,而有一些自薛焱离婚后便一直萦绕在她嘴边的话,也鬼使神差的从口中飘了出来。
而猛地被那馨香扑鼻,薛焱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遗憾的是,动作慢了一步。
于是刘思诺就那么抱住了她,闻着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香水味,没由来的,薛焱却是觉得反胃。
“好啦,思诺,我知道你关心我,我没事,一个人待会就好了。”薛焱说着,大大咧咧的擂了两下刘思诺的肩膀,而后,不动声色的将她环着自己的手从腰上挪开,“对了,一会的会我就不去了,方案你看着选吧,你的能力,我绝对相信……”
又叮嘱了这么几句,薛焱轻轻拍了拍刘思诺的肩膀,再次径直离开。
而看着薛焱潇洒离开的背影,刘思诺却是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因为对于刚刚她的大胆表白,薛焱只当做耳旁风一般,而他对于她擂肩,拍肩的动作,粗犷随便的犹如在对待一个好兄弟,好朋友,虽然他们的确是好朋友,可是对于刘思诺来说,对于薛焱,她不只是想要成为他的好朋友,好兄弟。
刘思诺想要的,是——薛太太。
“薛砚棋!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彻彻底底的从阿焱心里除掉,我一定会成为薛太太,一定会!”刘思诺跺着脚咬牙切齿,脸上阴险着气急败坏的同时,心中再一次打起了小算盘……
☆、第256章:阳阳的墓
而此时的医院里,薛砚棋躺在病床上,静静看着透过玻璃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砚棋,你看,他又睡着了,还睡成这个姿势,你说这小婴儿,怎么就这么能睡呢!”薛砚棋聚精会神盯着窗外的时候,宫崎则正坐在床旁边的小摇篮旁,满脸慈爱的盯着摇篮里那个小小的婴儿,满眼都是好奇。
“因为他不过是个刚出生几天的小宝宝呀,这样小的小宝宝首要的任务就是睡觉,一天要睡满二十个小时,才能好好的长身体,健健康康的长大呀。”薛砚棋转过脑袋,看向那摇篮里小小的婴儿。
那小小的家伙,歪着脑袋,蜷着身子,眼睛闭的许紧,睡得正香,而嘴巴却是微微张着,伴随着呼吸轻轻的一张一闭着,可以说是可爱到了骨子里,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都化了。
而这个可爱的新生儿,便是薛砚棋前几天才辛苦生下的双胞胎中的哥哥,虽因为早产而导致身体虚弱,但在保育箱里待了好几天后,到今天,已然是恢复了健康活力的模样,一大早便被宫崎给抱了过来,让薛砚棋亲自照顾着。
“得睡二十个小时,我的妈呀,这小家伙一天睡的量能抵得上我一个礼拜了,这简直就是个小猪啊,我的天,贼能睡啊!”宫崎一边感慨着,一边却又忍不住伸手轻轻去刮一刮那小婴儿的脸,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贴上去逗他玩一玩。
而看着这样场景,看着那样无敌可爱的,自己的儿子,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有点欣慰。
但是看着这样的场景,关于前几天,那一段在太平间里的经历却还历历在目——
那一天,说完那些绝情残酷到了极致的话后,宫崎便径直离开了去,并且在他离开的时候,贴心的为薛砚棋关上了太平间的大门。
于是那偌大又寒冷的太平间里便只剩下了薛砚棋一个人,还有她哭的哇哇叫的大儿子,和已经冻得冰凉的小儿子的尸体。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薛砚棋清晰的感受到了这太平间里的死气沉沉的氛围,那种死亡的气息令人无端的想要带着孩子逃离,但是她不能走啊,因为她想要死啊,因为她活着是一种煎熬啊!
“不要,我不要,我不想要承受这种痛苦!”在充满死亡气息的空间里对生的彻底绝望,有那么几个瞬间,薛砚棋简直有一种径直掐死那个在自己身边嗷嗷直哭的孩子的冲动。
可每每当她伸手几乎都要碰到那孩子的脖颈的时候,她却一次又一次退缩了。
因为她只要一靠近那孩子,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曾经梦境中,她曾经的孩子阳阳抱着她的小腿哭喊着哀求妈妈救她的场面。
阳阳!阳阳!她曾经是多么的爱那个孩子,是多么的希望能够看着他好好的活下去,健健康康的长大,可是老天不给她这个机会,不过刚刚满月,便夺走了她的第一个孩子的生命。
所以她这么忍心再对面前的这个眉眼都酷似阳阳的亲生儿子动手,更何况,这个孩子刚刚失去了已经陪伴着他十个月的亲生同胞弟弟,所以此时,叫她怎么忍心亲手送他和他弟弟一起上西天呢?
可是说来也可笑,她薛砚棋活到现在,这快三十年的时间,怀过两次孕,有过三个孩子,而且这三个孩子都是薛焱的,但讽刺的是,至此,只活下来一个,而且这一个,作为母亲,她竟然想要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告诉妈妈,妈妈该怎么办!”想要下手却下不去手,想不下手可是现实逼着她不给她留退路,薛砚棋两难之中,一闭眼一狠心干脆就把脑袋往床檐边的冰柜撞去。
但不知是因为距离太远,亦或是薛砚棋还太虚弱,力气不够,所以但她的脑袋触碰到那冰柜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疼痛传来,只是那种冰凉顿时透过皮肉侵入,那么一下,恍然如梦的感觉。
那一刻,薛砚棋有点呆了。
但也就正是这一刻,似是感觉到了自己妈妈想要自杀的想法,病床上,薛砚棋那刚出生的还孱弱着的大儿子的哭声,一下子就变得巨大了起来,而且那种哭声,并不是单纯的那种婴儿的啼哭,而是一种凄厉的带着绝望的哀嚎。
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婴孩,却已然要背负这么多!
听到孩子哭声的那一霎!薛砚棋愣了愣,脑海里猛地浮现出数年前,阳阳的出车祸的时候,他当时哭的也是那样的凄厉和绝望,但遗憾的是,作为母亲她救不了他,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停止呼吸,一点一点的连哭声都没有,最终变成她小儿子此时躺在冰橱中的模样……
“不!阳阳……不要!”那一刻,薛砚棋仿佛也看到了大儿子死去的凄惨模样!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一直想要坚持着的东西在心里碎了!
“不要!阳阳,我不要你死!”薛砚棋再忍不住,从床上挣扎起来,一把将放在自己身边的大儿子抱起,紧紧的抱在怀里,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流下。
于是这一刻,薛砚棋的哭声和她的孩子的哭声同时在这太平间中响起,缭绕在偌大的太平间的上空,令闻者都不禁为之动容。
但就算是听到了这种哭声,宫崎却还是活生生的让薛砚棋在太平间里整整待了下午,直到她和她的孩子哭得筋疲力尽,才打开门走进去,将他们重新带了回去。
这一场几乎生离死别的经历,薛砚棋和孩子几乎都哭哑了嗓子,好几日都不能言语,但所幸,总算是绝了薛砚棋想要自杀的念头,保住了她自己的命,也保住了她唯一一个活了下来的孩子的命……
“还好,还好,还活着,宝宝还活着,我没有再对不起第三个孩子……”当思绪再回到当前,薛砚棋再看到摇篮里熟睡的孩子的时候,却已然是泪流满面。
但即使是这样,薛砚棋的内心也已然平静了不少,再没了从前,绝望的破涛汹涌。
而看到薛砚棋笑着笑着又哭了的样子,宫崎被吓了一跳,再不敢逗孩子,连忙走上来关切道:“这又是怎么了?这几天不都好好的么,怎么说哭又哭了?我的个姑奶奶,你可别吓我!”
“没有,我不过是想到了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有些庆幸,幸亏当时,你阻止了我。”面对宫崎的关心,薛砚棋连忙摆摆手,说明自己没事,毕竟这几天,在床边不眠不休照顾自己的都是宫崎,若没有宫崎,她薛砚棋不可能好好的活下来,更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那就好,没事就好,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又想不开了呢!说真的,我可是再不忍心把你关到太平间里去了,那里的氛围,真的,令人不寒而栗……”想到那天的场景,宫崎的的眉头也是皱的许紧,因为那天,他就一直守在那太平间外边,生怕薛砚棋母子在里面会出什么事情。
但所幸,一切不过一场劫后余生。
“我没事,这些天已经好多了,真的是辛苦你了。”薛砚棋说着,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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