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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情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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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翻了个身,面朝外。
笪御呆了一瞬,无奈叹了口气,顺便将银针收了起来。
富阙院的床榻普遍很矮,笪御单膝跪下来,望着她,眸光如水。
下一刻时眠翻身而起!
她两臂一伸,揽住笪御的脖子顺势就将人按在了床上。
笪御一脸懵的眨了眨眼睛。
“姐姐……”时眠喟叹,像这般躺在他身旁,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以后姐姐成亲了,她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时眠的双臂渐渐收紧。
“你、你快松开!”笪御耳尖红的仿佛要滴血。
“不要!”时眠赖皮的把眼睛一闭,“我睡着了!”
笪御摒着呼吸,直至把脸憋的通红,好半天后:“好吧,你要抱便抱吧。”
时眠忍不住笑了。
抬脸便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时眠!”
“我睡着了。”
无赖!
流氓!
笪御眼角都是迷醉的嫣红,宛如晨昏暮霭之时的霞光。
时眠搂着他,直到睡过去也没松手。笪御轻轻掰了掰最后放弃了。
他微微侧身,鼻翼埋在时眠的秀发中,浅浅的闭上了眼。
一夜过去,天光乍亮。
作者有话说: 女主就要发现男主的身份了,哈哈哈哈
第54章
“姑娘; 该起了……”
时眠被东霜轻轻唤醒; 她懵了一会; 猛地翻起身; 姐姐呢?
莫不是她昨日的一切都是做梦!
时眠攥紧身上的被褥,粉唇崩成了一条直线。
东霜放下手中的洗漱用的水:“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笪姑娘在外面已经等了许久了。”
时眠回神,心下松了一大口气,这才有条不紊的洗漱起来。
为避免旁人瞧见他从时眠的房里出来,笪御早早的就起来了; 一夜过去,影阁又传回不少消息,他眉头微敛,见时眠过来,顺手就帮她布上粥水。
“影阁传来消息,找到贾姨娘了。”
时眠刚放下筷子,听到他这话顿了顿:“去见她之前,我要见一见诸承煜。”
“恩; 我已经叫人去找他了。”笪御的目光停在她的嘴角; “还没擦干净。”
时眠眨了眨眼,头一伸:“你帮我擦掉。”
笪御:“……”
东霜呆了呆; 手里的帕子不知该递给谁,时眠瞟了一个眼神给她,她纠结了一会; 还是将帕子递给了笪御。
她看着笪御一身男装打扮,声线不似以前的女声,东霜心里总有些喘喘。
笪御接过手帕,一只手轻轻捏住时眠的下巴,目光盯着她的嘴角,不敢往别处乱看。指间微微一擦,她嘴角的细腻渗透了丝帕,传递至笪御的指腹。
时眠眼里闪着细碎的星星,亮晶晶的,嘴角悄悄翘起。东霜微微睁大了眼,姑、姑娘她……视线咻的落在笪御的身上。
“咳……”东霜轻咳一声,“表姑娘,我来吧。”
说着,她不由分说的接过笪御手里的帕子,迅速两下帮时眠擦拭了两下:“姑娘,这种活以后还是交给东霜吧。”
时眠努了努鼻子,没说话。
东霜攥着帕子,搓了搓手心里的汗,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用过早膳,诸承煜姗姗来迟,他手里攥着一根木簪,一脸的落寞。
诸承煜将木簪塞进怀里,坐下。
那日之后,诸承煜好些天才醒了过来,后来许儿遇害,时眠昏迷,他直到今日才有机会过来说说那日的事情:“你兄长的院子下面有个地牢,里面的刑具齐全,像是建造了许多年的。”
说到这,诸承煜看了他们一眼,笪御接过话:“眠儿,时庭深这个人藏得很深。”
时眠眼中毫无波澜:“我知道,你们继续。”
笪御:“我亲自去地牢看过了,那里的机关很像千金阁的机关术,千金阁是一个杀手组织,影阁与其对峙多年,只查到千金阁背后的主人应该是个庄朝人。”
时眠眸光微动。
又是庄朝。
诸承煜点头,他在大渝长大,所以也没见过那种机关术,但是毒老是庄朝人,笪御从小跟在他身边,许久之前见过类似的机关。
“对,而且我中毒那天,在地牢里见着时庭深了,当时还有一个人,穿着黑炮斗篷,时庭深他被那人……”诸承煜话音顿了顿,神色莫名,“他被那人掌了一掴。”
话音落下,大家都沉默了。
就连时眠都不免诧异,她想象不到时庭深那般的人竟会被人掌掴。而且是在他自己的地牢里,说明那人认识他并且可能很熟。
说完正事,诸承煜坐在板凳上扭了扭,时不时瞥一眼时眠,欲言又止。
时眠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你有什么话便直说。”
诸承煜捂着胸口,压低了声音:“我就想问问你,你们姑娘家平时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
时眠一噎,暗搓搓的瞟了眼笪御。
她怎么知道,她又不喜欢男子,她只喜欢姐姐……
诸承煜见她不知声,有些急了:“怎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吗?”
“咳……”时眠想说对于她来说很难,她不自在的侧了侧身,“你打听这作甚,莫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子?”
诸承煜羞答答的点头。
时眠:“……”
笪御:“……”
东霜:“……”
刚进门的青竹和之桃……
青竹连忙看向之桃,只见之桃脸色一白,嘴角勾出一抹难看的弧度:“青竹,我身子有些不适,你帮我和姑娘告一天假,我先走了。”
青竹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她离开了。
诸承煜听见声音回头:“之桃……”
可是之桃什么也听不见,脚下宛如生风,转眼间便消失在富阙院里。
诸承煜捂着胸口的手紧了紧,他面露焦急:“青竹,之桃上哪去?”
青竹不客气的冷哼一声:“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找喜欢的人去了吧。”
“什么!”诸承煜猛地站起来,蹭的就追了上去。
时眠孤疑的看向笪御:“诸承煜喜欢的人是……”
笪御饮了一口茶:“恩。”
诸承煜为了追上之桃,脚下带了轻功,可是这次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没找着人。
就这么一会就把他急的嘴上冒了泡。
终于在木兮院里找到了她。
之桃坐在一颗槐树下,抽嗒嗒的摸着眼泪。诸承煜找着人的时候见着的就是这幅模样。
顿时暴跳如雷:“之桃,哪个混蛋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揍他!”
“嗝……”之桃被他这话吓得一噎,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平了胸口的气,娓娓起身轻拜:“诸客卿。”
诸承煜只觉得满面疏离的气息扑来,他不安的唤道:“之桃……”
“诸客卿有何要事吗?”
诸承煜哑声,之桃淡淡道:“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刚才为什么哭了?”
之桃敛下眼帘,将所有的心酸和泪意咽回肚子里,早就知道自己与这人没可能,只盼着能随着他身边,便求了主子调到时府。
她何时越来越贪心了。
之桃决心将这人忘掉,她抬眉,最后深深的望了眼诸承煜:“诸客卿看错了,姑娘还在等着,属下先行一步。”
诸承煜突然一阵心慌,眼见着之桃就要离去,急忙拉住她的胳膊:“等等!”
之桃回首,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诸承煜:“你、你是不是在为那个负心汗哭!”
之桃:“???”
诸承煜:“你别喜欢他了,他还惹你哭,一点都不好,你看我就比他好。我长得俊俏,又会说话,还一心一意,脾气好到没话说,我多好,你瞅瞅,对吧!”
之桃被他强拉着看她,脑子此时是懵的。
诸承煜见她“冷漠”的看着自己,恨不得将那个“负心汉”扯出来砍了,他心一横,掏出怀里的木簪:“这个送给你,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之桃:“……”
她呆呆的接过,看着雕工粗糙的木簪,心里甜滋滋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就在他中毒之前。
诸承煜抱着根木头跑到她跟前,神秘兮兮的问她姑娘家喜欢什么模样的簪子。
她按着自己的喜好说了桃花。
他说,他要给心悦的姑娘亲自雕一只簪子。
那时她只觉得嘴里乃至心里一片苦涩。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么甜,甜到她眼泪都出来了。
诸承煜慌忙摸了摸腰间,没找着帕子只能提起袖子帮她胡乱擦着眼泪,早上刚画的妆容都被擦花了:“怎么了?怎么又哭了!你、你不要就还我,我不强迫你要,你别哭了……”
“我要,你不许拿走……”
“好好,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哭甚?”
时眠转身,轻语:“我们走吧。”
笪御远远的看了那边一眼:“恩。”
时眠提着裙摆,指甲扣进裙摆中。
她好羡慕。
羡慕到心生邪念。
若是将姐姐囚在忠武侯府。
他们是不是也能像那两人一样,两情相悦,彼此相伴。
下午的时候,笪御带着时眠去见了贾姨娘。
在时眠昏迷的这些天,笪御不但找到了贾姨娘的新住处,还将人绑了回来。可惜贾姨娘神志不清,笪御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将人安顿好。
时眠推开门,眼前忽然黑影一闪,笪御连忙从她身后将人搂住,连退了好几步,冷声道:“小一,按住她!”
平地上乍现一抹青色身影,那人身形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将那黑影按在门上,等时眠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将贾姨娘的手腕反扣系上绳子,消失在院中。
笪御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那是小一,我的贴身暗卫。”
“恩。”时眠抬眉应了一声,望向门边的贾姨娘。
贾姨娘面黄肌瘦,头发披散的跪坐在地上,看着时眠,时而露出恨意,时而双目无神。
时眠朝她走去,笪御拉住她:“你别过去,她分不清人,见人就抓。”
笪御见她听进去了,接着道:“我试过许多办法,她依旧是这幅模样。”
时眠微微敛眉,她静静思索了一会,突然说道:“贾姨娘,你还记得时南昌吗?”
贾姨娘瞳孔一缩,目光如剑盯住时眠。
果然。
时眠心中稍定,她从前听许儿提起过这人。母亲没嫁给爹爹之前,贾姨娘是忠武侯府中唯一的通房,后来爹爹成了亲,由母亲做了主,将人抬成了姨娘。
许儿说,母亲心善,知道贾姨娘伺候爹爹五年,感情不见得比她浅,若就此将人赶出时府实在太过凉薄,所以给了贾姨娘两个选择。
一,时府会给她一大笔银子,给她安排护卫,远走他乡隐姓埋名重新生活,从此婚嫁各不相干,时府会将她所有的事情打点好,她可无忧无虑过完下半辈子。
二,留在忠武侯府,抬做姨娘,但是看时南昌的样子,这个姨娘估计是个有名无实的姨娘。
按照大渝的习俗,不讨喜的通房都是交给管家随便打发了的。时南昌长年征战在外,与贾姨娘相处的也不多,马惜玉给了她两个选择,最终她选择了第二条。
随后听说因为一场意外,死在了大火里。
这些她都是听许儿说来的。
但是后来的事情越来越诡异,贾姨娘没死,许儿还在查她。
时眠:“你还记得许儿吗?”
贾姨娘突然尖叫起来:“许儿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时眠双目一眯:“她为什么要杀你?”
“不!不!药不是我买的!三七不是我下的!我没有!火,好多火,救我,好热……”
“三七是什么?”
贾姨娘陷入的疯癫当中,再多的时眠便问不出来了。
笪御在欲言又止,时眠瞅他一眼:“怎么了姐姐?”
笪御默了默:“三七是一种药材,可用于止血、散血、定痛,金刃箭伤、跌扑杖疮。但是孕妇却用不得。”
“孕者若是服用过量的三七,会造成流产早产或者……血崩。”
时眠听后震在原地,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嘴里尝到了铁锈味,她才缓缓开口:“姐姐你说,时庭深为何要将人藏起来?”
笪御帮她顺了顺气,他很想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但是他没有权利阻止时眠查清她母亲去世的真相。
就像他一直想为母妃报仇。
时眠并不是真的想从笪御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她只是将自己心中的问题拿出来问自己。
她答道:“因为凶手就是他啊,所以他才想掩埋真相。”
笪御冷声:“眠儿,你需要冷静。”
时眠:“我很冷静。”
笪御:“他没有理由那么做,伯母是他的恩人,时府收养了他。再者,若真是他做的,为何不将人直接杀了一了百了,何必留下活口,以至于今天让我们发现。”
时眠沉默。
她也不懂,就像她不懂时庭深为何毁了崔明媛的清白,为何要杀了许儿。
笪御挥了挥手,有人出现将贾姨娘抬进房中,他俯身弯腰,望进时眠的眼中:“眠儿,我和你一起查明真相,你不是一个人。”
时眠逐渐平静下来,心里熨烫一片,她贪恋这种感觉,望着笪御的眼底黝黑:“姐姐,我没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一突然出现:“主子,那边传话让你过去。”
笪御的神色蓦地沉了下来:“你没告诉他们,我不稀罕那个位置吗?”
小一将头埋在臂弯里:“属下说了,但是那边态度强硬。”
时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笪御,眉梢点点的漠然和冷酷,黑眸中荡这冷厉,高高在上,冷漠而疏离。
她揪了揪笪御的袖子。
笪御低头,眼中的冰冷退去,染上温度:“再等等,我们等下就回。”
“恩。”
小一余光瞟过时眠:“主子,为了时姑娘,您可以考虑一下……”
笪御淡淡的目光落在他头上,小一后面的话渐渐没了声音。
时眠又揪了揪他的袖子,笪御收回视线,目光回暖:“好,我们走吧。”
回到忠武侯府,时眠让人继续盯着时庭深。
想了想,她和笪御商量了一下,将青竹安排到别院去照顾贾姨娘。
贾姨娘的疯病,不是没得治。
时眠忙忙碌碌又是一整天,傍晚的时候笪御还未归,她坐在院中魂不守舍。
她在想,将笪御囚禁的几率有多大。
虽然没人和她提过,她也知道笪御必定是皇亲国戚,且地位恐怕举足轻重。
她一旦那样做了,皇伯伯和那位良妃必定不会放过她。
但是随着日渐情深,时眠心中仿佛有头恶兽,一点一点在啃噬着她的理智。
现在若是让她看着笪御风光大嫁,她恐怕会疯。
所以她这几日一直在琢磨。
琢磨着怎么将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
作者有话说: 今天要上班,下一章估计要到5号凌晨才会发,宝宝们五号晚上一起看吧,晚上还有一章,五号会有两章。
我尽量把之前的补给你们,给我加油吧!
第55章 (捉虫)
“扣扣扣……”
“进。”
东霜进屋后顺手将门关上; 她接过时眠手里的帕子; 将她的湿发一点点绞干。时眠撩起袖子; 将桌上的熏香倒灭; 淡淡道:“以后不用点香了。”
东霜:“好。”
“如何?”
“城南的乞丐传来消息,在城南郊外发现了公子。”
“城南校外……”时眠抬眉,“那里很偏僻。”
东霜扶住她的肩膀,将人缓缓放下,摊开时眠的长发,细细理顺,她换上一张新的帕子; 一边擦一边道:“东霜已经让人去盯着那儿了,姑娘且放心。”
“恩。”时眠眯上眼,“姐姐呢?”
说到笪御 ,东霜忍不住看了时眠一眼:“表姑娘已经回府了,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了浴汤。”
时眠轻轻应了声,今日着实有点累,她撑在榻上有些迷糊。
“姑娘……”东霜犹豫道,“你和表姑娘她……”
“她怎么了?”听见笪御有异样; 时眠顿时没了困意; 她坐起来问道。
东霜心里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打架,理智上告诉她笪御没问题; 直觉上又告诉她,这两人之间全是问题!
东霜一根筋,自从早上察觉到时眠对笪御有些异样的感情; 她便纠结了一整天。
许儿离世后,东霜越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她终于一狠心:“姑娘,你对表姑娘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太、太亲近了?”
时眠一怔。
东霜看出来了?
时眠的脑子乱成一团,胸膛里充满了羞耻与胆怯,却又隐隐有种卸去重担的轻松感,一时间百感交集。
时眠沉默着,东霜再愣也能明白一些了,“啪嗒”一下,手里的帕子落在地上,东霜攥住时眠的袖子:“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沐浴,时眠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东霜眸中全是无措和慌张,她不知道此事被人发现之后,将会在凉安乃至整个大渝掀起多大的风浪。
惊涛骇浪也不为过。
她能做的只有和时眠一起死死将这事捂住,直至带进棺材里。
可是……
可是心悦之意,如何能掩饰的住!
若是将来表姑娘成亲生子,这对时眠来说,无疑就是剜心之刑!
东霜一下跪在地上:“姑娘啊……这、这……”
无数话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表姑娘若是男子就好了!”
东霜一愣,猛地看向时眠:“姑娘,你就没想过表姑娘是个男子吗?”
时眠低眉:“她就是个女子。”
这是事实。
东霜面露着急:“姑娘,你二人若是想在一起,必须有一人要以男子的身份现世。反正表姑娘她已经假死,东霜看她扮起男子来也有模有样的,不如……”
“不行!”时眠厉声打断东霜的话,“我宁愿自己隐姓埋名,也不愿如此委屈姐姐!”
“可是……”
“东霜,莫要再说了!”
时眠披上披风起身,她走出房门:“罚你面壁半个时辰,将你今日所听所说所想,全部忘掉。”
夜风吹起时眠的乌发和裙摆,富阙院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她深嗅一口,抬头。
东霜说的,时眠已经想过了。
最后时眠还是放弃了,在承受痛苦与让笪御承受痛苦之间,时眠选择了放手。
今日十五,月亮又大又圆,夜空中繁星点点。
看来,姐姐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凉安青年才俊如此之多,又有皇伯伯和良妃娘娘作为后盾,想必连婚事她都插不上手。
“呵呵……”时眠自嘲的轻笑两声,竟有些难言的委屈。
这时旁边有婢女端着水壶走过,时眠叫住她:“你不留在房中伺候吗?”
小婢女见时眠与她搭话,有些惶恐:“表姑娘不喜旁人近身,一直都不叫人伺候。”
时眠看了看她手中的壶:“你现在是作甚?”
“婢子再去取一壶热水给表姑娘送去。”
“恩,去吧。”
“姑娘慢走。”
对面厢房房门紧闭,房中烛火影影绰绰,时眠抿了抿唇,朝那走去。
“嘎吱——”
她轻轻推开门,燥热之意扑面而来。
屋里水雾缭绕,一道屏风稳稳当当的横在中间,挡住了时眠所有的视线。
“水放在外面便可。”
时眠一怔,下意识上前两步,身子正好侧过了屏风,眼前一白,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笪御猛地转身,下一刻长臂一撩,将木施上的衣服裹在了身上:“放肆、肆……”他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就被熏得红润的脸此时更像是涂上了满满一层胭脂。
笪御险些跳脚:“你、你进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时眠慌乱下后退了半步,她扶住屏风,脚下有些发软,眼神发飘:“不是、我就是,我就是刚才碰到婢女,她说等下给你送水,我以为你还没开始沐浴,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
“你洗吧,我先走了!”时眠指腹发白,她赶紧止住笪御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呼呼……”
时眠几乎是跑到院中,她撑在石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白花花的一片,最重要的是、是姐姐竟然没胸……
而且那下面是什么?
“啊——”
时眠尖叫一声,两只小手拼命在半空中挥舞,将屋里的东霜生生吓了一跳。东霜也顾不得面壁思过了,急忙奔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笪御慢了一步,他身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显然他方才听见声音就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时眠一见笪御,瞬间屏住了呼吸。
东霜警惕的看向衣衫不整的笪御,一脚横在两人中间,低声询问:“姑娘,方才怎么了?”
“不、不小心扭到脚了。”
东霜松了一口气:“东霜扶着你,姑娘你慢些走,夜深了,我们赶紧回屋吧。”
时眠余光瞥见笪御盯着她的脚腕,她只觉得脚腕犹如火烧,谁知下一刻笪御将腰带扎紧,当下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
时眠发出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尖叫后,又将声音死死压在喉咙眼里,她仿佛血液倒流,连揽着笪御脖颈的手臂都呈现了粉红。
时眠的声音细如蚊蚁:“你、你放开我……”
笪御耐心道:“一会就到了,乖。”
那一声“乖”,砸的时眠眼冒金星。
为何她往日没发现,姐姐、不,笪御的声音竟如此浑厚有磁性!
时眠浑浑噩噩的攥紧被子里,笪御只当她困了,低声安慰了两句:“你母亲的事情莫要太过劳心,咱们明日再接着查。”
时眠闷闷道:“恩。”
东霜目送着笪御离开时眠的闺房,她拧了拧眉头。
她总感觉表姑娘哪儿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时眠闷在被窝已经好一会了,东霜怕人闷坏,于是扯了扯她的被子:“姑娘?”
时眠扭了扭:“恩。”
东霜:“是腿疼吗?要不要找青、府医过来瞧瞧。”
“不用。”时眠从被窝里冒出头来,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闷得,她脸颊通红,“东霜,你去给我找本春宫图来。”
“什、什么?!”
“我要看春宫图。”
第二日,东霜偷偷摸摸的回到富阙院,怀里揣着新鲜热乎的春宫图。她跑去惜春楼要这个东西,希儿和段妈妈就跟见鬼似的看着她。
东霜差点羞的流泪,但她又不能说是姑娘要。她一个女婢被人传闲话也就传了,姑娘可不行。于是东霜顶着惜春楼姑娘们新奇的眼神,梗着脖子将这本春宫图从段妈妈手里抢了过来。
“姑娘,我、我找来了。”
时眠双眼一亮:“快给我!”
东霜磨磨唧唧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包的严严实实的一本书。
畏畏缩缩递到时眠面前。
时眠一层层打开,春宫图的封面渐渐崭露。
上面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时眠的小脸刷得就红了。
东霜羞的低头,还是劝道:“姑姑姑娘,咱咱咱别看了!”
时眠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两指捏开一张纸:“你先退下吧。”
东霜如临大赦,转身的步子一顿,她咬牙:“东霜还是陪着姑娘吧。”
时眠没回答她,因为她越翻眼睛睁的越大,越翻眼神越亮。
最后“啪”的一声,她将书合上了。
“东霜!”
东霜:“在、在!”
“哈哈……哈哈哈哈……”
时眠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东霜一脸呆怔,她急忙上前夺过那本春宫图扔在地上:“姑娘?姑娘?”
时眠还在笑,一直笑。
直到笑出了眼泪。
她伸手将眼泪抹干净,双眸亮得犹如星星:“笪御在哪?”
东霜反应了一下:“表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未归。”
时眠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翘着,她的目光停在地上的那本春宫图,又将它捡了起来:“收好,这本书……可是我的恩人。”
东霜:“???”
东霜听不懂时眠的话,却也将书接过,她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决定将书塞在书架的最上面。东霜想着,反正这是时眠的书房,也没旁人来看。
日落西山,晚霞像少女火红的裙摆,肆意张扬的铺在天边。
晚上的时候,笪御回来了。
他依旧从围墙外面翻进来的,刚落地一抬头,就见着时眠直愣愣的望着他。
他脚下一个踉跄:“眠儿?”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别等!会很晚很晚!
第56章 (捉虫)
时眠见着人; 扑了上去。
笪御懵了懵; 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柔声问道:“怎么了?和我说说。”
时眠摇头; 趁机在他胸膛里蹭了蹭,侧脸上的软肉细细感受了一下他胸膛上的硬。度。
很结实,线条分明。
她怎么这么蠢,竟会觉得这是女子的胸。部。
时眠蹭够了,从他怀里退出来,糯糯的道:“就是想你了。”
“咳……”笪御低咳一声,“我还没用膳; 先回吧。”
“恩!”时眠笑眯眯的应道,挽上笪御的胳膊,“走吧。”
让笪御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的办法,她找到了。
让他爱上自己。
时眠以为笪御是女子的时候,她连一分的把握也没有。可是现在……她侧头看了看笪御,现在她最起码有七成的把握。
实在不行,吃干抹净再说,反正她时眠早就不要脸了。
晚膳的时候; 时眠苦着脸; 终于等到笪御问她:“眠儿,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便和我说。”
时眠嘴一瘪; 带着丝丝委屈:“我近日总是噩梦连连,姐姐,你晚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笪御夹菜的手一顿; 他倒是想,可是一般这样他便一晚上都睡不着了:“我让青竹给你送些安神香来。”
时眠杏眼睁大了瞅着他,这让笪御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她眼角挤出两滴眼泪:“点过了,没用。姐姐,你就来陪陪我,求你了……”
时眠泫然欲泣的望着他,声音细细糯糯的求着他,笪御心里狠狠一软,嘴里的话脱口而出:“恩,我陪着你。”
说完后笪御骤然戚眉,他在心里恨恨的唾骂了自己一会,可是话一出口,时眠立刻就叫了东霜去收拾东西,那模样仿佛以后都要常住在她这了一般。
笪御:“……”
晚上东霜偷偷扯过时眠,心里为她着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你这样会越陷越深的!”
时眠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恶意的弧度:“我有分寸。”
晚上熄了灯,笪御和她说起白日里消息:“我的人查到你哥哥去了城南郊外,那儿有个秘密的养兵基地,这事很严重,需要让皇上知道。”
时眠心中微敛,没想到笪御的速度这么快,更没想到城南郊外竟然有个养兵基地,对此她只能赞同:“恩,那就交给你了。”
“我让毒老去了贾姨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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