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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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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语言上的胜利和岐视,却不能影响甚么,楚国第一任君主熊绎,受封为楚国之君时只是一位子爵,与宋国一开国就是一等公爵实是天壤之别,而且他地所谓领土也大多是未经开辟的荒野大泽,遍布不甘驯服的当地野人,真正能受他控制地地盘不过是方圆百里的弹丸之地,贫穷到贡奉周天子的礼物只能是滤酒的苞茅和做箭杆的棘枝等野生之物。在中原诸侯之中,他更是毫无地位,每当诸侯朝觐周天子时,同样是一方诸侯的楚君只能在宴席外面跑腿打杂,照看炉火,与贱役无异。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小国寡君,不断开疆拓土,疆域不断扩大,成为雄霸天下的超级大国和整个中原的心腹大患,楚君熊通时开始擅称武王,从一个小小子爵直接晋升为与周天子平起平坐地王爵,开创了诸侯冒称王爵的先河,唯因楚国兵强马壮,天下诸侯也未见把他怎么样。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正式文书、公开场合,坚决不称其为王,仍称楚子,以此自欺,无视楚王对周天子的侵犯。

楚人有很多独到之处,他们最先发明了弩,他们铸造的铜剑,较之中原人的铜剑能长出一倍,中原人的铸造术,远不及他们先进。他们还最先创造了中国沿用至今的行政县制度,撼动了周人地分封制,为世人创造了一种新地统治模式。自楚武王开始,楚人灭他们眼中的南蛮小国三四十个,比东方大国齐国灭掉地小国还多,每灭一国,便设一县,由流官管理。迄今已两百多年。

然而,楚人的辉煌,同样会因为君主的昏庸走入了下坡路,楚平王在世时,为加强集权,象伍家、伯家等忠于王室却因世代在楚为官,势力过于庞大的家族尽皆被铲除,囊瓦、费无极、鄢将师等一众奸佞受到重用,把楚国朝堂折腾得乌烟瘴气。朝廷地**导致整个楚国行政效率变得极其低下。

等到如今新君登基,主少国疑,奸臣当道,楚国政局更加复杂,否则也干不出让出自己国家领土,放任吴军与掩余、烛庸在此厮杀蹂躏的主意了。唯其如此,对这个国家就得下些猛药。才能逼他们与自己一同作战。

庆忌一路琢磨着楚国情形,一面想:“如今想要互通声息实在难如登天,也不知两位王叔是否依约引吴军攻打了楚人城池,若不让楚人感到肉疼,恐难说服他们出兵伐吴啊。”

前方路上,行人渐渐增多,庆忌放下了轿帘,不再向外观看。他闭目假寐了会儿,听到外面车马行人渐多,嘈杂之声不断。忽然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如今时值冬季,虽说对长江流域来说。气候不算寒冷,但是由于北地寒冷,南来北往的客旅行商在冬季会大为减少,如今怎么这般热闹?

他掀开车帘向外边看了看,行人神色匆匆,男女老少都有,扶老携幼,背包担荷。显得十分匆忙。庆忌敲敲车窗,对驭者道:“停车,停车。”

待车子停下,庆忌掀开车帘跳下车去,迎面见一个老者背着个小包袱正踉踉跄跄走来,便走上去揖了一礼,含笑问道:“老人家,在下是从晋国赶来的客商。往年来此。因时近冬季,路上行人并不见多少。如今为什么这么热闹啊?”

那老人有点重听,拢着耳朵大吼道:“你说啥?”

庆忌瞧他模样,真想换个人来问问,但是又觉不够礼貌,只好耐着性子扯开喉咙大声又说了一遍,老者一听连连摆手摇头:“回去吧,回去吧,别往前走啦。我们不是客旅行商啊,我们这是逃难呐。”

庆忌大声问:“逃难?逃什么难,出了什么事情啊?”

老者高声回道:“吴人杀来了,一路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简直就是一群强盗,郢都怕是都保不住啦,公卿大夫们比我们逃得还快呐,你这孩子赶去送死吗?走吧,走吧,逃远些才安全。”说罢拱手回了一礼急急地离开了。庆忌听得发愣,姬光的人马攻到了楚国都城郢都?这怎么可能?

旁边一个背着孩子的妇人见他是个俊俏后生,心生不忍,好心劝道:“小兄弟,别往前走了,到处兵荒马乱,吴人真的快要攻进郢都了,暂且逃远些避一避吧。”

“吴人攻到了郢都城下?倾吴国之力,又怎么可能同楚国数十万大军相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庆忌听得满脑袋浆糊,奈何从这些逃难的庶民口中也打探不出进一步的消息,因为这些逃难地百姓还没有见着吴军的人影,完全是口口相传,从楚国腹地逃来的难民那儿听说了吴人攻进楚国,大肆烧杀抢掠、奸淫妇女的消息,便心生恐惧,逃离了家乡。

庆忌迎着逃难的人群继续前行,到了中午时分,前方出现一座小城,城门口站着十余名士卒,前边一名佩着长剑的高冠博带宽袍男子,正声嘶力竭地安抚从城门中蜂拥而出的百姓:“父老乡亲们,吴人兵力有限,就算攻进了郢都,也无法分兵袭扰整个吴国,朝廷正在调集大军反攻,大家不必如此惊慌,都留下来吧,一俟有了消息,我会引领大家避到附近山上,不会受到吴人残害地。”

可惜他喊得声嘶力竭,却没人理会他,难民们反加快了脚步。庆忌瞧这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年纪,身材匀称,目光明亮、鼻如悬胆,颌下一部微须,衣冠楚楚,相貌清矍,象是个有官职在身的人,便下车上前问询。

那人听说他是晋国商人,苦笑道:“原来是远方来的商旅,本人姓范名蠡,字少伯,乃是本地县大夫,吴人犯境。百姓仓惶,若说具体情形,其实本大夫也还没有了解得太清楚。客人不妨先在本县住下,待有了确切消息,再定行止。”

“如此,多谢范大夫!”庆忌一揖到地,身子尚未抬起,忽然全身一震,霍地抬头。失声叫道:“你……你方才说,你叫甚么?”

那位大夫有些茫然,抬起双手看看自己上下并无不妥之处,这才答道:“本大夫叫范蠡,怎么,这位客人识得我吗?”

庆忌一脸愕然:“范蠡,你居然是范蠡?”

“正是本大夫,有什么不对?”

庆忌长长吸了口气。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惊讶。在他所知的历史中,范蠡登上历史舞台是在越国,至于他在楚国做大夫的历史却不尽详细,他还以为现在范蠡已经到了越国,却不知范蠡正是在吴国大破楚国郢都之后,朝廷**,君主无为,心灰意冷之下才投靠了越国,而且到了越国又坐了二十多年的冷板凳,直到越王勾践要入质于吴为奴时才得到重用。只是他不知这个范蠡是不是同名同姓地另一个人。为防认错了人,庆忌忙问道:“那么,有位文种大夫你可认得?”

范蠡一听。脸上些许警觉顿时消失,和颜说道:“原来你是子禽的朋友,是他对你提起过我么,子禽是范蠡好友,本在郢都为官……”

说到这儿,他面露忧虑之色,轻叹道:“如今谣言漫天,本大夫派出的人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郢都如今情形如何,子禽是否安然无恙。”

庆忌此来楚国,是为了同楚君接触,如今楚国这样混乱,恐怕不能从容到达郢都,直接请见楚王了。既有这位楚国大夫,庆忌自然不会再隐瞒自己身份,庆忌忙肃然道:“实不相瞒。本公子并不认识文种大夫。只是两位都是楚国地青年俊彦,本公子远在他国。也已久仰大名了。”

楚国之大,还远轮不到范蠡、文种这样的小官出人头地,至于名望,两人也是藉藉无名,既非二人友人,却说什么远在晋国便久闻大名,那便是不实之言了。而且他自称本公子,更令范蠡惊讶莫名,他讶然问道:“不知阁下……到底是什么身份?”

庆忌看看左右都被自己和范蠡手下士卒环绕,不虞被人听到,这才肃然答道:“本公子乃先吴王之子庆忌,此来楚国,欲求见楚王殿下,共商讨伐姬光大计。”

“喂喂,对我客气点儿,不要推推搡搡的。”

“少废话,荆将军、艾将军都吩咐过,军营重地,一切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鬼鬼祟祟地来干什么,有什么话,待见了我家将军再说吧。”

叔孙摇光气极:“什么荆将军,艾将军,你叫庆忌来见我,哼哼,他见了自然知道我是谁。”

叔孙摇光刚刚骄傲地扬起头,肩头就被一名战士粗暴地推了一把,弄得她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庆忌手下的兵丁能如此忠于职守,她心中其实颇有些欢喜。

季孙小蛮离家出走后,姬宋恼羞成怒,此事给他冲击很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国君是如何的名不符实。季孙意如也颇为恼火,便想在家族中另寻一个女子与国君结亲,以确保和国君保持较密切地关系。

孔丘如今是姬宋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他最为谨守周礼,怎会坐视国君与同姓成亲,做出有失礼仪的事,但是他看准了三桓的心态,所以表面上做出一副要在鲁国公卿中为国君聘选夫人的模样,私下里却派出使节与各异姓诸侯国进行联络,希望国君能聘选他国公室之女为夫人,这样可以大大壮大国君地实力,在与三桓的势力角逐中取得更大地优势。

三桓却没有察觉他的用心,叔孙玉听了孟孙子渊相劝,也觉得女儿做鲁国夫人,无论对她自己还是对整个家族来说都更合适,何况庆忌能否复国还在两可之间。不料他刚刚对女儿透露了他的意思,就遭到了叔孙摇光的强烈反对,父女二人争执不下,叔孙玉气恼之下,把女儿禁在府邸中本想耐心说服,谁料她却效仿季孙小蛮,也来了个一走了之。

“喂,你别那么粗鲁,说不定真是公子的什么人呢?”

叔孙摇光在前边走着,身后传来几名艾城守军的窃窃私语。

“我看倒想是个探子。”

“嘿嘿,那可不一定,我刚刚注意到,这个人可没有喉结,他呀,哼哼,应该是个女地。”

“我就说呢,哪儿来了那么多地美男子。女人……会不会是公子在外边惹了什么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了?”

其中一个低声道:“若是被艾将军看到那就惨啦,啧啧啧,两个人都是公子的人,这争风吃醋起来……”几个兵卒吃吃直笑,叔孙摇光听了心中一沉:“女人?才离开几个月,他就耐不住寂寞,找起别地女人了?”

虽然早知庆忌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一想起来,叔孙摇光心中还是有些吃味儿。尤其是……艾将军?难道还是个男人?鲁人好男风地极少,叔孙摇光想想他和一个男人恩爱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别扭。

沿着艾城大道正往前走,前方一名佩剑的将军在两名扈兵随从下迎面走来,一见几名士卒押着一个便袍少年走来,那位将军站住脚步,问道:“他是什么人?”

叔孙摇光身旁一位伍长连忙上前施礼:“回禀艾将军,遵将军指示,艾城外围全面加强了戒备。这个人在艾城附近鬼鬼祟祟,被我们发现后又不肯表明真实身份,只是口口声声要见公子,行迹十分可疑,所以拿来请将军审讯。”

“喔?”季孙小蛮上下打量叔孙摇光一番,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她按着剑,上上下下打量起来。叔孙摇光听说他就是艾将军,一瞧他模样,果然十分地俊俏,若换上女装,比许多女子都要妩媚,恐怕他和庆忌真的是……,一股怒火也自心头油然升起。

“他是女人!”季孙小蛮只见过叔孙摇光几面,而且都是远远看过,当时还是着女装,因此虽觉面熟,一时却未想到她就是叔孙摇光,但是叔孙摇光的打扮却逃不过她的眼睛,只看了几眼,她已认出叔孙摇光必是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姿色十分出众的女子。

一股莫名的妒火在她胸口腾地一下燃烧起来,而叔孙摇光看着这个比女人还女人的俊俏小将军,一股比她更强烈十倍的妒怒之火更是在她眸中熊熊燃烧……

一阵风来,那名离她们最近地伍长不由打个冷战,急急地退了几步。

“有杀气!冲宵的杀气!”众武士有志一同,心头升起一种危险的感觉。

第183章有志一同

此刻,庆忌还不知道后院起火,两个刁蛮少女会面,醋坛子倒了一片,他只道后方有梁虎子、荆林、孙武、英淘这一干忠勇之士,如今仍是波澜不经稳如泰山呢。此刻的庆忌非常开心,因为他遇到了范蠡。

范蠡和文种现在是楚国官场上的两个年轻人,职位只是下大夫,治国能力也未必如如他们在越国时那般老辣,毕竟,政治能力也是一点点锤炼出来的。可是他们两个的资质在那儿摆着,绝对是两只趁级绩优潜力股,只要假以时日磨砺,他们就会成为星光璀璨的政界明星。

庆忌现在最缺的人才,见了这样杰出的人士,如何不心向往之。然而,招揽人才,自己也得有一定的实力,人家不图你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也是图在你手下能大展拳脚,一抒平生报负,以庆忌如今的条件,还不具备到楚国挖墙角的条件。

不过,在他想来,历史上的范蠡和文种在楚国放着好好的大夫不做,却跑到越国去辅佐一个几近于亡国的勾践,必然有其不得不离开楚国的原因。自己如今既然有幸遇到他们,不妨与之好好交往一番,彼此套一套交情,那么来日他们在楚国混不下去,准备跳槽的时候,自己这个好朋友就必然成为他们的第一选择,是以庆忌对范蠡礼敬有加,反倒范蠡弄得受宠若惊。

要知庆忌可是王子,而范蠡现在的职位只不过相当于后来的县令,而且还是流官,并非子承父职,代代传承的勋卿,庆忌如今虽然落魄,以一个王子之尊对他一个小小的县大夫如此礼敬,也足以令他惶恐了。知道了庆忌的来意,范蠡十分欢喜,楚越两国因为边界不清。年年征战,就在前年,庆忌、掩余、烛庸还领三路大军伐楚,彼此双方乃是仇敌。然而如今姬光发兵伐楚,烧杀抢掠、奸淫掳掠,却成了双方共同的敌人,共同的利害关系使曾经的敌人变成了如今的战友。

庆忌可是吴国名正言顺地继承人,如果楚国与吴国做战时,有一个吴国法理上最正宗的继承人站在他们一边,那么从道义上。他们就是正义之师,是为吴人主持正义。从实质上,既可以增加一支生力军以解楚国之围,同时又可以最大限度的影响吴人的战斗力。

只要打起扶保庆忌复国的旗帜,对吴国的军心士气必有重大影响。一旦庆忌复国,楚国与吴国有恩,双方就可以尽量通过谈判和平解决边界问题。这样楚国就可以抽调出大量军队应付来自北方强晋等国的威胁。至少,与吴国的休战,对楚国的休养生息是大为有力的。因此,范蠡对庆忌也十分礼遇,将他请进县大夫府,以上宾之礼款待,由夫人亲自照料安排饮食住宿,同时分派几路探马,打听郢都消息,以便护送庆忌去见楚王。

一连三日。庆忌便住在范蠡府上,两人闲暇攀谈,论起天下大势。治国方略,各抒见己,各出机杼,彼此对对方地能力、见识都十分钦佩。两人年龄相仿,本就谈得来,庆忌又是有意结交,三两日下来,两人已成了无话不谈的极要好的朋友。

这天下午。范蠡急急来请庆忌,庆忌随他来到前厅坐定,只见厅前已经站着两名葛袍汉子,一个瘦削矮小,面色黎黑,颌下微须,形貌有些猥琐,另一个看来魁梧高壮。方脸膛、一字吊客眉。两人往那儿一站,形容各异。偏偏还是一个白袍一个黑袍,看着就象黑白无常,庆忌不禁注意地多看了两眼。

“哦,这两个人,是我派去打探消息的,刚刚得到郢都的消息,所以我特意请殿下来,一同听听他们的消息。”

范蠡愁眉淡锁,显然已经从这两个探子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他请庆忌上座,忧心忡忡地对那黑袍瘦削的汉子吩咐道:“把你地消息说与殿下听,要尽量详尽一些。”

“是,大人!”那汉子连忙抱拳答应,然后把他所知的见闻一一说了出来。

二十多天前,吴国掩余、烛庸兵败逃走,随后吴国相国伍子胥率兵五千赶到前沿与伯合兵一处追杀掩余,烛庸,沿途攻破几座小城,因为那些城池都是附庸于楚国的小国,并非楚国本土,楚人只做壁上观,并未发兵抵抗。

几天后,吴王姬光突率大军三万来到楚国,与伍子胥、伯合兵一处,兵员共计五万五千人,除了必要的留守军队,这已是吴国举国之兵,这支军队不再搜寻掩余、烛庸下落,突然下落不明。当楚国得到消息时,吴**队如同神兵天降,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柏举。

消息传到郢都,楚人大惊,立即下令,使顿、胡、陈、沈、许、蔡六个附庸国发兵助战,并调楚军主力增援柏举,六国还未发兵,楚军主力还未赶到柏举,吴人经一日两夜血战,已拿下伯举,兵发云梦泽,兵锋所指,正是郢都。

吴人进军如此神速,而且对楚人各处驻扎军队的地点、兵力的多寡了如指掌,把楚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向惯于外线作战的楚人从战略上从未设想过会有人打击他们的家门,出现在他们的都城,一时惊慌失措,调度失灵,空有数十万大军守在外围,却被吴人钻进腹中,闹了个天翻地覆。

直到此时,楚人才知道一向臣服于他们唐国和蔡国居然投靠了吴国,反过来同楚国作战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楚国令尹囊瓦,唐、蔡两国国君到楚都郢城朝供时,囊瓦向唐、蔡两国国君索贿过重,两个小国国君无法满足囊瓦的贪欲,被他囚禁达三年之久,直至两国送来厚礼,才被释放回去。

表面上,两个小国君主仍对楚国附首听命,但是他们回国后对天盟誓,普天之下。不管是谁,只要出兵伐楚,他们一定追随。这个消息早已被耳目令通地吴国相国伍子胥所掌握,当姬光听说他们拿到了楚国地理兵力分布图时,自身也通晓军事的姬光自然深深明白它所代表的重大意义,不禁欣喜若狂。

地理不会改变,但是如果时日过久,难保楚**队地驻防和兵力的多寡不会有所变化,所以他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出兵伐楚。一举拿下楚都,威慑天下诸侯,建立不世霸业。

然而吴都姑苏距楚都郢城过于遥远,吴师最大的困难就是军需补给,吴军虽骁勇善战,可是兵员数量远逊于楚人,因此要想攻占郢都。只有闪电出兵,直插要害,这样补给就成了问题,因此早就立誓要向楚人报复的唐、蔡两**主成了他们的坚定盟友,负责为他们提供军需补给。

即便如此,蔡、唐两国要马上运送大量粮草也追不上吴军地进攻速度,同时也为了不断鼓舞军心士兵,所以吴王姬光下了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命令,这一路打下来。吴**队吃楚人的,穿楚人地,用楚人的。连女人都睡楚人的,这一来整个楚国谁人不怕?

是以除了站着一根、躺下一条,地无一垄、房无片瓦的乞儿,无论公卿大夫,还是楚国庶民百姓,但闻吴人之名,莫不望风而遁,这才出现在整个楚国百姓大逃难的场面。实际上楚国地域太过宽广。吴国几万军队根本不可能拉开那么长的战线,他们所攻的只是楚都郢城一线而已。当然,楚人并不知道吴人如此利害,是已经得到了一份详尽地楚国地理军事地图,还以为吴国相国、大将军分别是伍子胥和伯,这两人本是楚人,离开楚国一共也没几年,对楚国地理过于了解地缘故。

庆忌听得屏息,半晌才问起他最关心地事情:“姬光可曾攻下郢都?”

那白袍吊客眉的汉子说道:“吴军进兵神速。听说他们已攻占柏举。令尹囊瓦大人立即回师,在云梦泽设下防线。这时候,顿、胡,沈、陈、许五国也已各自派来了人马,与囊瓦大人合兵一处,总兵力犹在吴师之上。吴师由吴国大王姬光任主帅,伍子胥为右军主将、伯为左军主将,三路齐发,兵进云梦泽,结果……”

“结果如何?”

庆忌一问,范蠡眼中痛苦地眼神一闪,黯然摇头道:“结果……,如此危急时刻,囊瓦居然犹抱私心,使五国联军为先锋,自率楚国精锐主力避于后阵,希冀双方先拼个两败俱伤。”

说至此处,他痛心地一捶桌案,说道:“国难当头,却使外人主战,自己督战,同战而不同心,纵然十倍于敌,又如何胜之?”

那白袍信使尴尬地一笑,舔舔嘴唇道:“大夫说的是,吴师以囚徒和新兵为前锋,故意兵败,引五国联军追杀入伏,然后三路大军并起,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五国联军一逢败仗,立即溃不成军,返身逃命,吴师随即自后掩杀,五国联军的逃兵冲垮了我楚军地阵营,以致无法抵挡吴师的进攻,三军各自逃散,陷入泥沼、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小人返回报讯时,吴师马不停蹄,已直扑郢都去了。”

庆忌一听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他还不知道吴军如此战果,竟是他一封书信提醒了掩余、烛庸,两人为泄私愤,炮制出一张楚**力分布图来借吴师之手报仇导致的结果,心中只是大骂这楚军忒也无能。楚人被打得这么狠,倒是有利于说服他们与自己联手,问题是……如果郢都被攻破,楚王被杀掉那可怎么办?

复仇男神伍子胥,那可是性如烈火的人物,而且他恨楚王已到了极点,楚平王虽然已经去世,可要让他逮住了楚平王的儿子,那个才十一岁的小楚王,恐怕就是姬光拦着,他也得先一剑砍了那娃娃的人头再说,如果楚王一死,楚人群龙无首,众王子争夺王位,那时他发兵伐吴,正好解了楚国之围,恐怕根基未稳的楚国新君对此正是求之不得,他是绝不会刚刚登基立足未稳就派遣大军去与他伐吴的。

“殿下如今做何打算?”范蠡目光炯炯地问道。

庆忌深深吸了口气,面色凝重地道:“事不宜迟,庆忌立即赶往郢都,郢都城高墙险,姬光未必便攻得进去,即便攻得进去,想必楚王殿下也有充分的时间可以离开。楚国国力雄厚,兵强马壮,一时地胜败并不能决定什么,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仍然可以继续。”

范蠡眼中露出钦佩之色,叹道:“在下还以为殿下会心灰意冷,返回卫国。殿下意志果敢坚决,轻一身之重敢蹈险地,令在下钦佩不已。好,本大夫与殿下同去郢都。”

庆忌一愣道:“大夫也要去?”

范蠡扬眉道:“既为楚国大夫,当为楚国效力。如今郢都有难,我王危急,范蠡虽是一介小吏,兵卒不过数百,既闻消息,也当披甲勤王,以尽忠诚。“如果楚国臣子都象范大夫一般忠义,楚国必成天下第一大国。”庆忌欣然赞道:“来日庆忌如能伐吴复国成功,但愿那时也有象范大夫这样忠心耿耿、才智双绝的臣子辅佐,如果我能一位象大夫这般杰出地人才,便心满意足,必拜为相国,共谋大业!”

范蠡目光一闪,谦笑道:“殿下谬赞了,范蠡不过是一县牧守,一方小吏,哪当得起殿下如此看重。”

庆忌微笑道:“少伯不必妄自菲薄,高居上位者,吴、鲁、卫三国,庆忌也见过许多,在我眼中,那些公卿大夫们全捆在一块儿,也不及一个范蠡。”

范蠡得他如此赞许,顿生知己之感,他神色激动得胀红起来,目光莹然地一看庆忌,暗暗吁一口气,才能保持神色的从容:“殿下如此看重,实令范蠡汗颜。事不宜迟,范蠡这便去召集人马,与殿下即刻启程,赶赴郢都。”

第184 兵破郢都

郢都,硝烟弥漫,城门洞开,杀气腾腾的吴国士兵簇拥着三辆战车驰入城门。

中间一辆战车停下,全身披甲,手按宝剑的吴王阖闾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象瓦剌太师也先以三万对五十万,意外地抓住大明正统皇帝时那种做梦般的感觉一样,阖闾现在也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未想到,自己能如此快速地打进郢都,原来看似强大的楚国竟是如此外强中干。

“楚王现在何处?”伍子胥浑身披甲,手持大戟,须发皆张,双瞳赤红地喝问。那杀气凛人的模样令人望而生寒。

被士卒押到面前的一位城守官原本还峙立不动,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恐惧,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惧然道:“城……城破之时,太子少傅费无极大夫抢了大王仓惶逃出城去了,如今……如今不知逃向何处。”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天空的晚霞血一样红,这个时辰,已不能发兵漫无目的的四处追索了,伍子胥听了回答不禁怅然若失。

伯善解人意,瞧见伍子胥模样,他自己也身负血海深仇,自然了解伍子胥的心情,便道:“相国大人,如今我们打进郢都,破其宫城,囊瓦奸贼也在大人戟下授首,也算是报了灭门之仇了。如今楚王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稚子,理他作甚;大王的大业要紧,在郢都站稳脚跟才是正理,只要咱们牢牢控制住楚国,将来要收拾那个逃亡的小楚王。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错,子胥啊,如今破了郢都,你也算是报了大仇了,寡人实践了对你的承喏,哈哈哈哈……”

年近四旬地姬光看着虽在战火硝烟之中,仍显巍峨壮观的楚国都城。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捻须鄙夷地笑道:“楚国数百年积蓄,举国之财富,尽集于郢都,楚王未曾料到寡人能如此迅速地破城,四方勤王之师都不曾及时赶到,仓惶逃去,怕是什么都不曾携走。如今,这一切都是寡人的了。即日起。派兵搜刮郢都一切财富,全部起运我吴国。为我吴国所用!”

“诺!”手下领兵大将抱拳应命。

就在这时。一户人家门扉破开,一个女子仓惶逃出,后边抢出一名衣衫半袒的壮汉,半片甲胄还披在肩上,分明就是吴国士兵,拦腰一抱,便要把她抢回府去,一见大王车驾正在门前,他不由一呆。连忙向吴王和两位大夫施礼。

这士卒施礼之时。手还揽着那楚女的腰肢。楚女好细腰,那楚女年方二八。姿容姣好,纤纤柳腰迎风欲折,看着果然妩媚多娇,尤其满脸泪痕,更是楚楚可怜。

姬光向他一指,问道:“这是何人家的女子,你是哪一部的士卒?”

那人忙答道:“回大王,这女子是这座城门城守官地女儿,小人是先锋营地士兵,第一批破城而入的,就是我们这队隶属于伍相国指挥的先锋营。”

姬光哈哈大笑:“既是有功之士,理应给予犒赏,嗯……这女孩儿果然别有风韵。”

那士卒甚是机灵,连忙一推那少女,几乎将她推倒在地,大声喝道:“还不跪拜我家大王!”然后陪笑道:“大王若是属意于她,那是她的荣幸。”

姬光大笑道:“一个城守官的女儿罢了,你要享用尽管拿去!”

他高声吩咐道:“今日三军入城,可尽情享用郢都一切,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三日之后,方罢刀兵!”

那士卒大喜,连连向姬光谢恩,拖起那少女便进了门。一进门扉,那少女挣脱了他手便要逃走,那士卒一掌把她打翻在地,揪住衣领一扯,内外衣裳便被一起扯了下来,露出赤条条白羊儿似的身子。

姬光身边卫士瞧了人人眼热不已,只是限于卫护大王的职责,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姬光看见他们羡慕的神色,呵呵笑道:“没出息,小小民女有何可爱?来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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