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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暖宠小知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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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梅头又往外面伸了伸,“那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我哥还有嫂子呢?”
  “还在医院养着呢!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今天回来看看家里被你们整得怎么样,明天还要赶过去了,医院就你哥一个人守着怎么行。”
  杨玉莲一听心里不平衡了,“妈,我当初就说了去什么医院生,多耽误事。你算算你和江潮几十天不下地,得少赚多少工分。而且当初我生振业的时候,也不见你们送我去医院啊!难不成他们城里人要比咱们乡下人金贵不成。”
  余秀丽本来的好心情,被杨玉莲一下破坏了,她懒得理她,“波,你媳妇问你当初生振业的时候怎么不送她去医院。”
  屋内没有声音,不过杨玉莲很是机灵地闭了嘴。上次江波发了那么大的火,现在对她还是爱搭不理的。她是真怂了,现在她不可不敢为了江潮那边的那点破事再触他眉头。
  她可不想再被赶回去了,自己家待得多舒坦,只有别人看她脸色的,她才不回娘家看别人脸色呢!
  江小梅虽然很想跟余秀丽一起去县城玩,不过家里本来就少了两个劳动力,根本就不可能带她过去,所以她也只能看她妈在家里待了一晚之后又心急火燎地走了。
  走得时候,江大友让他们早点回来,还想破脑袋想了两个名字让她带过去。
  余秀丽白他一眼,“名字人小两口早就取好了,要你这个老头子操什么心。”
  江大友不禁懊恼地骂了自家婆娘一嘴,当初振业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呢,谁能说他取的名字不好了,叫着上口,还有意义。
  不说江大友想破头才想出的名字被余秀丽笑了一顿,江潮和安溪倒是早就把名字给准备好了。其实名字主要还是安溪定的,江潮笑说他家媳妇文化水平最高,取名字肯定也不会差。
  邵佩霞抱着已经有点张开的妹妹问,“安溪,孩子叫什么名字?”
  安溪嘴唇轻抿,“哥哥叫江决明,妹妹叫江茵陈,是两种药材的名字。”
  “名字好听,也有意思,可比建国建业什么的稀奇多了”,邵佩霞笑着说道。
  如今的病房里又只剩下安溪一人,隔壁床的产妇前几天就办了出院手续,安溪因为剖腹产后遗症,所以还要在医院里养几天才行。
  “安溪,有些话姐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邵佩霞有些犹豫着,故意挑着江潮不在的时候才开口。
  “佩霞姐,在我面前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直说就好了”,安溪说。
  邵佩霞说话向来都直接,能说的话她就直接说了,不能说的咽在肚子里也绝不会开口。只是这事,她要是不说,觉得对不起安溪;可是说了,又怕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安溪,你也知道现在形式跟过去不一样了,很多政策都在跟着变。我之前也是无意间听我爸提起,国家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想考还是不想考,要是想考的话,就抓紧时间准备着。不然到时候怕功课落下太久会考不上。”
  为了这高考的事,她家白航早就着手在准备了。安溪却有些麻烦,要是她没结婚的话,参加高考对她来说绝对是一利好,只要是下了乡的知识青年谁不想返城,可安溪却早早结了婚,也不知道江潮会不会让她考。
  安溪有些恍惚,生孩子这段时间她已经快要忘记恢复高考这回事了,乍听邵佩霞提起,她的心也开始活络起来。


第53章 
  安溪为着考大学的事情酝酿了好几天,她想着该怎么跟江潮说。之前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事; 就是因为找不到由头; 她总不可能跟他说自己从未来穿越而来,所以能未卜先知。
  现在由邵佩霞提起这件事; 契机找到了,开口却有些为难。她不知道江潮会不会排斥这件事。
  安溪坐在床上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产后十多天的修养; 足够让她离开医院,在家里住上几天。余秀丽的意思是在租的房子里再养上几天; 等房租到期了再回家去。
  江潮从外面进来;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安溪几眼。小丫头脸上藏不住事; 就差没直接写上我有心事这几个字。
  他看安溪给孩子喂了奶; 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之后差不多就睡着了,才上了床; 在旁边躺下。
  他在等安溪主动跟坦白; 不过坦白之后要受点惩罚不可。
  江潮上了床; 他和安溪中间隔着两个小家伙。小家伙睡地挺熟; 安溪撑着脑袋轻轻地拍着小家伙; 偷偷瞥了江潮一眼; 刚刚被江潮的眼神抓到了,像是做了坏事刚好被人看到一样; 安溪心肝一颤。
  她张了张嘴,像是患了结巴一样; 想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把自己脸憋地通红。
  江潮叹了一口气,下了床后在床沿处绕了一圈,走到安溪跟前,双手撑着床面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安安,想跟我说什么?”
  安溪深呼吸了一口长气,“江潮,前几天佩霞姐跟我说,国家马上要恢复高考,我想去试一试,你觉得怎么样?”
  安溪咬着唇看着江潮,那双眼睛因为紧张而微微放大。江潮的沉默,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把安溪紧紧地包裹住。让她紧张地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我要是不想你考呢?”江潮眼睛微暗,要是他不问,小丫头还不知道要纠结到时候,跟他坦白就这么难吗。这是对他还没有完全放心呢!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她一顿,还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跟他别扭。
  安溪听了,眼睛都红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想考啊!江潮。”
  考大学是她穿越之初就开始确定的事情,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那我和孩子呢?有没有想过我和孩子要怎么办”,江潮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江潮,现在社会再变,以后肯定会更开放,更发展。我知道你不会想一直困在小地方施不开手脚的,你也想要出去闯一闯的对吗?我们一起去北京好不好”,安溪紧了紧手臂。
  江潮那么疼她,只要好好跟她说,他一定会同意的。安溪在心底给自己打着气,让慌乱无措地心脏又重新安定了下来。
  “安溪,不是只要我同意了就行,你还要考虑现实情况,你有没有想过,再孩子这么小的情况下,选择离家千里,到时候你又要上学,我们能够照顾好孩子吗?”江潮皱了眉,严肃地道。
  安溪张了张嘴,她知道江潮说得都对,要做出割舍虽然会有些难过,但是孰轻孰重并不难判断。就好比现在回未来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仍旧只会选择他和孩子。
  “你说得对,你和孩子最重要。那我等孩子大一点再考好不好”,安溪把头埋在江潮怀里。
  江潮摸了摸鼻子,这还是安溪头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执拗。他觉得之前那么吓唬她似乎有些过分了。
  “傻丫头,刚刚吓唬你的,想考就考,什么时候考都行!我也想陪你回去见见爸妈,让他们二老放心把女儿交到我手上。再说我要是不出去长长见识,媳妇这么漂亮跟人跑了怎么办。”
  安溪骤然抬头,羞恼地在江潮肩膀上咬了一口“江潮,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说真的。”
  江潮捏着安溪的小脸蛋,板着脸,“所以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憋在心里这么久,我要是不问,你就不说是吧!”
  安溪脸一红,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原来早就被他察觉了,不禁小声地嘟囔道:“那还不是怕你不同意。”
  江潮看着喜欢跟他装鸵鸟的人,不禁恨地有些牙痒,“所以在你眼里,你男人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安溪猛得一阵直摇头,“才不是,你最好了。”
  “安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跟我直说好了,别一个人憋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较劲。我要是不同意,你可以说服我,在我这里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可是我嘴笨讲道理又讲不过你”,安溪抬头两只眼珠转了转。
  江潮舔了舔安溪的耳朵,“上面的小嘴笨了点没关系,用下面的小嘴跟我讲道理我也听的。”
  安溪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底地情潮涌了上来。江潮今天表现不错,是可以犒劳一下的,安溪主动把红唇送了上去,慢慢的研磨了会。
  江潮有些惊喜,反客为主,扣住安溪的脑袋渐渐把吻的力度加深。安溪两眼微闭,细细地感受着两人唇舌之间的纠缠。
  江潮的舌头有些粗糙,在她的齿逢间扫刷着。安溪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在他愈显熟练的吻技之下有些动情了。
  产着母乳的地方涨得厉害,安溪整个人更加紧贴在江潮身上。
  江潮已经很久没碰过安溪了,她身上有着淡淡的乳香味。和两个小家伙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渐渐理智在溃散,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不过最后还是及时刹住了车,勉强把贴在他身上的软绵绵的一团拉开了。忍不住直喘着粗气。
  小妖精是越来越磨人了,只是这磨人的时候却有些不太对。再来这么几回是真要人老命,在安溪翘臀上,江潮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安溪躲在他怀里闷笑出声。
  “等过几天再收拾你”,脑海里滑过各种阴暗地念头。
  没关系,快一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在城里待的时间越久,余秀丽就越是想回家。总算是熬到房子到期的那一天,几人也算是踏上了正式回村的路途。
  安溪和余秀丽各抱了一个孩子,江潮提着东西,手上完全没有空下来的余地。
  早在房子买下来的那时候,江潮就已经托癞子头帮他把房子租出去,其实没人租也没关系。因为把房子买下来的本意可不是赚那么点房租的,最紧要的是以后往城里跑得次数可能会更加频繁一点。
  别人能看到的东西,江潮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现在的风头渐松,以前要偷偷摸摸才能干的事情,现在却可以干得更光明正大一些。
  只要时机把握得当,这中间或许会有利可图,江潮把眼睛放在了房产这一块。
  他原本是打算先把目光放在杨树林县,再一步一步慢慢来。安溪说要考大学的事,倒是提醒了他,或许首都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也说不定。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安溪所说的恢复高考在他眼里会是一个崭新的契机也说不定。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三水村的天空和过去一样湛蓝,或许是更蓝了,但看惯了的人是很难在这中间察觉到丝毫的变化。
  回了家后,安溪恢复了每天定时去卫生所的行程,只是行程中多了两个小家伙,好在她工作比较轻松,所以勉强能够照应得来。不过仍旧安溪都在被她家的两个小家伙折腾地死去活来。
  因为是头胎,曾经又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比她小太多的弟弟妹妹。田溪的记忆里,倒是有两个小十多岁的弟妹,不过那是她妈和继父生的孩子,她讨厌还来不及,怎么会凑到跟前自找没趣。所以在照顾孩子上,她完全是新手上路。
  两个小家伙又一个比另一个会闹腾,白天准时要上演几出热闹的合奏不可。这个哭了就把另一个放下,抱在怀里之后这个不哭了,可另一个被放下的又不干了。她也没能生出四只手来,真吵烦了,安溪恨不得两个小鬼一人屁股上来一巴掌,可是看着软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了下来。
  小家伙们长开了之后,就能看见不同了,虽然都是白白嫩嫩的小模样,可是妹妹和安溪长得要更像一点,哥哥长得更像江潮,尤其是那双眼睛和江潮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两个孩子八个月的时候就会叫妈妈了,最先会喊人的是哥哥江决明,妹妹要晚上将近半个月。小家伙流着哈喇子口齿不清地叫她妈妈的样子她估计会记一辈子。
  一开始小家伙只会叫妈妈,至于其他人就再也不会叫了,为此江潮不知道吃味了多少天。安溪表面上安慰着,心里却早乐开了花。也不枉她辛辛苦苦把他们生下来,还天天被折腾的头疼欲裂。


第54章 
  一九七七年; 这是安溪来到三水村后经历的第三个年头; 九月刚进入秋天; 夏天的暑气还没有完全消除,秋收也还未开始; 田野里一片金灿灿的。空气中都仿佛流转着稻子淡淡的香味。
  卫生所敞开的门内,身形差不多的两个小家伙在地上到处滚着。安溪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两个小家伙身上; 只要他们不碰到旁边的药架; 就随他们闹腾去。
  “妈妈,抱抱”; 现在已经一岁大的妹妹伸出肉乎乎地小手说道。
  估计是玩了一天玩累了,小茵陈总是要在下午的时候睡上一觉。安溪把妹妹从地上抱了起来,妹妹往安溪怀里钻了钻,在她的轻拍下渐渐睡了过去。
  哥哥江决明自己一个人玩得起劲,倒也不吵。
  下午的时间是静悄悄的; 昏黄的天色像是焦糖一样的颜色。
  还没完全到秋收的时候,不是特别的忙碌; 六点多钟就可以下工。江潮日常让大家把农具都收拾好; 这些东西千万不要丢了。
  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 江潮走到田埂边上,狗蛋自从下工的时间点到了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
  这小子这些天一直闷闷不快,江潮关注他好几天了。有什么事也不跟他们讲; 就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江潮是对狗蛋最了解; 这小子是个直肠子; 肚子里藏不住话的。这回能忍这么久,什么都不跟他们说,肯定是遇到天大的难事了。
  江潮坐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家里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狗蛋扯了一把田边的野菜甩了出去。
  “没出事,那怎么一副死了爹妈的相。”
  “哥,真没事。”
  “有事没事我能看不出来。行了,你也别矫情了,把事情说出来,我和石头也帮你商商量量拿拿主意。你今天要是不说,就是不把我和石头当兄弟,石头你说是不是?”
  石头点点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狗蛋犹豫了几下后,才开了口,“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我跟雁儿好上了吗?本来商量好了是今年结婚的,可是雁儿她爸说要娶雁儿就必须出一百块钱彩礼钱,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而且我爸妈和哥嫂也不大愿意我娶雁儿。说我非要娶得话,就自己出彩礼钱。”
  “嘶!一百块钱的彩礼,江雁儿家干脆去抢好了”,石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娶个媳妇哪里要这么多钱,要是穷点的人家全家积蓄加起来估计都没一百块钱,一般人家娶个媳妇也就花了四五十块钱就算顶了天了。
  也就江潮那次娶安溪的时候,彩礼给地特别多,大家私底下都议论江大友家家底厚,其实大多数都是他自己另外贴补进去的。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江潮问道。
  狗蛋揉了揉头发,“我就是喜欢雁儿,除了雁儿我谁也不稀罕娶。”
  “狗蛋你要想清楚你真要娶江雁儿?村里谁不知道江雁儿她爸和她哥是个好吃懒做的,家里一穷二白,娶了她不但什么助力都没有,还要背上两个吸血虫,再做决定之前你真的想清楚利弊了吗?还是只是一时冲动”,江潮皱了皱眉。
  石头也很是赞同地附和,也难怪他家里人不同意,谁也不愿意娶媳妇还讨了个债回来。而且他家明显是狮子大张口,就是吃定了狗蛋这人死心眼。
  狗蛋脸涨得有些红,“可是雁儿是个好姑娘。”
  “她除了是个好姑娘之外还有什么?”
  狗蛋沉默了一会,他知道江潮说得话都对,“哥,我知道我平时不靠谱了点,你们都不信我,但娶雁儿这事我是真想了一年,一点也不打算含糊。雁儿有两个不靠谱的亲人这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觉得她辛苦,她妈身体不靠谱,弟弟妹妹有小,全家全靠她一个人勉强撑着,我一个大男人养活自己一个人都觉得累,却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半句。我就想这辈子我得给她撑起一片天,不能让她继续受磋磨下去。”
  他眼里闪着认真,江潮却是笑了。
  “算我没认错你这个兄弟。做男人的就该要硬气点,再难也得抗下去,江雁儿也没看错人。”
  狗蛋咧嘴笑了,“哥,我就说你肯定会同意我的。我就是记得你当初跟我说,为了心爱的女人,就算前面是火坑也要往里面淌,不然当初你也不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娶安溪了。”
  “别贫了,还是想想你那一百块钱怎么办吧!”江潮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
  他不说还好,一说,狗蛋挺直的脊背一下跨了下来。
  “一百块钱也不是小数目,哥几个先想办法凑着吧!”石头在关键时刻总不会软的。
  江潮道:“石头,这钱你就别出了,你自己都还没娶到媳妇,搭理他做什么。我那里还有点积蓄,这钱我先出着。”
  “哥,你媳妇能同意,毕竟一百块不是小数目”,狗蛋动了动唇,他知道他哥够意思,见兄弟有难肯定不会不帮。但现在他是有妻儿的人了,再做决定之前,肯定更多的把家庭考虑进去。
  “你以为我媳妇跟你一样掉钱眼里了,攥着那几块钱不放手。”
  三三两两的人走了,最后田埂边只站着他们三人,地平线的红日已经快要落下,天空一半红一半黑。
  有一个黑点渐渐由远及近,仔细一看原来是骑着自行车的江大友。
  有一段路特别窄,江大友只得下了自行车,推着往前走。他今天去镇上开会,接受上级领导的最新指示,领导说了,让每个村的村支书回去好好给群众做思想教育工作,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
  村里人都知道,一般如果江大友去镇上开会回来,大队也要跟着开集体大会了。
  “江潮,怎么还没回家呢?没回家正好,你去村委会喊个喇叭,让大家晚上八点的时候到礼堂去开会,一个也别落下”,江大友隔着老远喊道。
  喇叭设在村口处的一个电线杆上,电线杆是木的,就在卫生所不远处。
  喇叭声音挺大,耳朵不背的人都能听到。从喇叭里传出江潮浑厚的声音。安溪恰好听地分明,她刚把哥哥也哄睡了,两个小家伙现在躺在卫生所地小床上,呼呼睡着大觉。
  一般只要江潮收工不算太晚的话,他都会过来接她,安溪早就习惯了等他过来。
  喇叭里江潮说是晚上八点开会,现在她估摸着离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江潮要布置开会会场的话,肯定没有多余的时间过来的。
  因为是两个孩子,安溪两只手抱不过来,所以会选择前面捧一个,后面背一个。她正准备把孩子缠在背上,江小梅这时从卫生所外面凑了个头出来。
  “嫂子”,她喊道。
  “小梅,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生病了?”安溪笑道。
  “妈怕你忙不过来,让我来给你搭把手。”江小梅吐了吐舌头。
  “刚好要去礼堂,我抱茵陈,你帮我抱着决明吧!”安溪笑着说。
  “好嘞”,江小梅欢喜地应了下来。
  她最喜欢她二哥家的这两个小胖子了。软软的,香香的,时常流着哈喇子,她抱着也不哭,还会甜乎乎地叫她姑姑。
  江小梅熟络地抱过了小决明,小家伙动了动嘴巴,继续睡地香甜。小可爱的模样可招人喜欢了。
  踩这最后一点落日的影子,两人往礼堂方向走去,边走安溪问道:“小梅,我交待你的功课做完了没有。”
  江小梅欢喜地说道,“做完了。”
  “行,那明天我教你椭圆。”
  江小梅平时有空的时候会过来帮安溪照顾孩子,安溪会教她一点初高中的功课,看她自己学不学。江小梅刚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所以基础有些差,安溪只能慢慢给她教,好在这丫头是个好学的,悟性也还够,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不重视,才辍了学的话,估计会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反倒是江潮,成绩也不差,至少能考上高中,可是他爸逼着让他去读高中,他都不去。要是放在以后的话,江潮这种人也不是能安下心来搞学习的,一天到晚就想着搞其他事情去了。
  江大友拿他没办法,有时候总会听他在一边唉声叹气,要是当初读了高中,说不定能在城里找份事情做,他再找点关系,说不定还能被分到机关里面去工作,那多体面,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和他老子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
  安溪其实是想给江小梅铺路,看她能不能把握住高考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她还算争气,至少没跟她喊累。
  “嫂子,圆的面积公式是πr……”
  两人走了一路,江小梅给她背了一路的公式,安溪时而会点头,时而会摇头。
  她哥说如果嫂子肯教她的话,就让她一定要跟着嫂子好好学,千万不能敷衍,不然肯定要后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累的学这些东西,但她信她哥,她哥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出过假。
  等江小梅背完了公式,两人也算到了目的地大队礼堂。


第55章 
  说是礼堂; 其实只是一个村委会那个露天的小院子; 前面搭了一个台子,台子下面放了不少长椅。安溪他们过来的时候; 下面稀稀拉拉地坐了不少人。
  她和江小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那位置比较靠边靠后。安溪拍着小茵陈,扫了院子一圈,发现江潮并不在。
  “嫂子; 你说我哥和我爸去哪儿了”,江小梅说道。
  “估计在屋里讨论事情呢?”安溪笑说。
  她话音落了没多久; 江潮就从其中一间屋子里出来了。安溪朝他扬了扬手。
  只见江潮眉眼上眼; 往角落里走了过去。从小梅手上接过小决明; 小决明刚刚已经醒了过来,现在看到爸爸满心欢喜地在他怀里乱动着; 肉乎乎的小手乱舞着。
  “爸爸,爸爸。”
  “决明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话”; 说着江潮在哥哥脸上亲了两口。
  小决明被江潮脸上的胡茬扎地咯咯直笑; 笑地哈喇子使劲往下掉; 蹭了江潮一脸口水,还口齿不清地说着,“爸爸乖乖。”
  “不是爸爸乖乖; 是决明乖乖。”
  “爸爸乖乖。”
  怎么改都改不过来; 江潮笑着骂了一句; “小鬼头。”
  安溪笑着看父子两的互动; 调整了一下姿势; 挪了挪手,轻拍了两下怀里睡地正香的小茵陈。
  小茵陈要比哥哥睡地更深更久一点,要是两兄妹同时睡觉的话,肯定妹妹醒地更晚,也更安静一点。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哥哥肯定就是到处乱爬乱抓,妹妹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乖乖坐在床上自己玩。
  “江潮,今天没什么事吧!”安溪问道。
  “能有什么事,还是上面让坐思想教育工作。对了安安,爸刚刚让你去写一下板报。”
  “好,我现在就过去。”安溪把小茵陈给了江小梅让她抱着。
  说是板报,其实也只是在一面小黑板上写上几个大字。安溪手上拿着白色的粉笔,在上面写上了几个大字,就匆匆跑了下去。
  将近八点的时候,下面坐满了人群,黑漆漆的月色下一盏电灯悬在上空,微弱的光亮勉强照亮了人群。
  在场的人大都交头接耳着,场面混乱且嘈杂,不少人拿着一把蒲扇扇着凉风,把开会当成了拉家常的地方。
  周围不时有蚊虫翁嗡嗡地响着,尽可以饱吸一口热血。啪啪拍蚊虫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因为经历过无数夏天开会的经历,安溪来之前就带了两件薄衣服过来,盖在妹妹的身上,防止蚊虫的叮咬。头以上的部分就用手做着驱赶。
  看到这么多人,哥哥很兴奋,在人群里哇哇大叫着,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似的,江潮随他去了,只是箍着他的小肚子,怕他摔下去。
  安溪让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早不知道被他蜷到哪儿去了。
  “妈妈,爷爷,爷爷。”小决明指着正儿八经端坐在台上的江大友挥了挥两只小爪子。
  江大友在一个方桌前面坐下,试着在话筒前面喊了一句话。话筒质量不太好,嘈杂的混音比他说话的声音都还要大。嗡嗡的声音缠在耳朵里,刺得耳膜声疼,待会还要好几个小时受着折磨。
  安溪从口袋里掏出几副小纸团出来,给了江潮,又在妹妹耳朵上面轻轻塞着,还对他做了一个嘘地声音。
  江潮笑看着她媳妇的这些小心眼,真的是傻地可爱的。虽然纸团效果不大,但他还是塞上了,要说三水村的人们分耐受能力是真不错。
  江大友按例喊了一声让大家都静静。
  大家非但没有安静下来,说话的声音反而更大了。江大友也不在意,反正这会也不是他想开的,可要是不开呢,他不好和上面领导交代,所以每次开会都是走走形式,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会听一两句,到后来发现每次说得都是一样的时候,连听都懒地听了。
  思想教育工作江大友已经熟到连稿子都不用拿了,闭着眼睛都能念出来。从喇叭里传出来嘈杂的声音在人群中渐渐扩散着。
  安溪身上已经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痒得她一直拿手抓着。
  “江潮,我好痒,蚊子都不咬你吗?”安溪又把一只蚊子拍死在腿上,感觉手上多了一包血,不知道吸了她多少血。
  她看着江潮一副淡定地样子,哪像她痒地全身都在发颤。
  “蚊子可能嫌我的血不香,痒地话我帮你挠挠”,江潮作势手要往她身上伸。
  安溪把那只手拍掉,呸了他一声,又想占她便宜,她自己又不是没有手,要他帮忙。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会早点开完,大家都洗洗睡了。
  江大友一个人在上面尴尬的讲话将近持续了一个小时。才总算把他思想教育工作的稿子念完。
  本以为可以散场的,没想到江大友又咳了几声,顶着一众人不耐的眼神,江大友仍旧淡定地念着,“乡亲们,这次我去镇上的公社开会,领导说国家现在非常注重教育事业的发展,半个月前下达了正式文件说要恢复高考。镇上的领导为了响应国家政策,下了硬性指标要求每一大队都要推一个人出来参加高考,为国家充实人才库,谁家要是有这个意向就来跟我报个名,我把你们的名字报上去,要是真能考上大学,那就算非出咱们这山沟沟的金蛋蛋了。”
  大家的反应并不热烈,这在江大友意料之中,这考试都是读书人干的,他们一群面朝黄土的大老粗哪有那个能力去考这么东西。
  不过指标定下来了,就是把他自己拉到场上去,也要走个过场。
  安溪原本昏昏欲睡的神经,却一下振奋起来。“江潮,刚刚爸说是不是恢复高考了。”
  “是。”江潮点头。
  他知道安溪等这一天等很久了,看她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她现在情绪有多高亢。
  “嫂子,高考是什么东西”,江小梅好奇地问道。她晓得这应该是一门考试,只是却不知道是什么考试。
  “高考不是什么东西,它是国家的一项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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