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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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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礼上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傅竟行自去应酬,女宾们都围着聂嫣蓉艳羡不已的议论着她的裙子,女人们在一起聊的也不过是衣服首饰八卦和男人,聂嫣蓉虽不喜欢这些,但还是十分享受被人这样恭维。
她缩头缩脑的过了几个月,今晚总算是让她小小的扬眉吐气了一番。
不管傅竟行出于什么目的带她来,总归对她没什么坏处。
可她的想法很快就被打脸了。
九点钟的时候,宴会的第二个高。潮到来,甚至,比傅竟行挽着聂嫣蓉一起出现时还要轰动。
江露云亦是穿着一条华贵夺目的星空裙出现在了旋转门那里。
相比聂嫣蓉的妆容夺目和发式繁复精致,江露云直接梳了大光明,绾了道姑头,她的脸型肖似章子怡的巴掌脸,最适合的就是这种发型。
没怎么浓妆艳抹,却涂了色彩鲜艳近乎饱和的红唇,细长上翘的眼线,要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古典神秘的美丽,与聂嫣蓉的中规中矩,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但不可否认的,江露云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纵然聂嫣蓉妆容填补了相貌的平淡,但在江露云的面前,却仍是逊色了。
而更让人侧目的是,江露云身上的星空裙几乎与聂嫣蓉的一模一样,甚至,更为精致,完美。
宴会厅内,最初的嘈杂和热闹之后,渐渐的归于了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来回巡梭在两个女人和两条裙子上。
女宾们眼眸亮闪闪的私下议论着,到底谁的裙子是正品,谁的是赝品,有人倾向于聂嫣蓉,但更多的人,却倾向与江露云。
因为,江露云的那一条裙子,明显看起来更‘贵’。
☆、196 你想要脸,还是想丢脸?
196 你想要脸,还是想丢脸?
因为,江露云的那一条裙子,明显看起来更‘贵’。
据说,这条裙子是星耀买下来的,星耀的大老板是傅竟行,他,自然是知情的那一个。
眼看着议论声越来越大,事态已经向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偏移,想来是不能轻易平息了。
众人的视线,渐渐集中在不动声色的傅竟行脸上。
有个在宛城颇有几分名声,又向来以看热闹不嫌事大著称的太太就笑吟吟的站了出来,目光在两个美人身上来回流转:“傅大公子,不如您告诉我们,这两条裙子哪一条是真的?”
聂嫣蓉一下咬紧了牙关,她有些很恨的盯着突然出现的江露云,这贱人,特意选择一样的裙子,又特意姗姗来迟,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为的是什么,难道是想当众打她的脸?
可她的裙子是傅竟行亲手送的,傅竟行买下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赝品。
想到这里,聂嫣蓉不由得越发将脊背挺直了几分,颇有些讥诮的笑着看了江露云一眼。
她这样公然的挑衅与讽刺的模样,倒是让江露云气极反笑。
她也上前一步,目光环视众人,笑吟吟的随着那太太的话问了一句:“是啊,我也很想知道,这条裙子,大师生前只留下了一条,乃是全球绝版的孤品,市面上倒是仿品无数,我的这一条呢,是从大师的工作室专机空运回来的,只是不知道,聂二小姐的,又是从哪里买来的?”
那太太闻言就做出吃惊的表情,抚住胸口惊叹道:“啊哟,我可知道的,这裙子贵重无比,有钱都买不来呢,江小姐的裙子看起来好似是精美几分,但聂二小姐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穿赝品呀?”
那太太笑嘻嘻的看着聂嫣蓉,眸子里全是精光。
聂嫣蓉若是嫁给傅竟行了,她自然不会这样当众打趣她,但她如今,还不是傅家的人呢,她可不怕,宛城平静这么久,需要一场热闹来看。
更何况,她最疼爱的外甥女杜湘君不知道在家里抹了多少眼泪,为的都是那个聂三小姐,她这人,天生一张大嘴巴,谁都不害怕,今晚,能打了聂嫣蓉的脸,也算是给她的宝贝外甥女出气了……
聂嫣蓉听出来这话里意思,却也不恼,反而笑容越发盛了几分,她款款上前一步,当即就要开口回答,傅竟行忽然微微侧了脸,在她耳边几不可闻的低低说了一句:“聂嫣蓉,你今日是想要脸,还是想丢脸?”
聂嫣蓉如遭雷击,整个身子倏然变成僵硬的冰凉,可她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容,却仍是摇摇欲坠的不肯垮下来……
“当日,你怎么知道我和聂掌珠在杭州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当日在哪里庆功,车祸的事情,是你自己安排的还是当真是意外,还有,李谦手中的验孕报告单,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与她更贴近了一步,唇齿之间清冽的气息正在她的耳畔,他的手掌,依然箍住她的腰,他们是这般的亲密无间,惹人羡慕。
可只有聂嫣蓉自己知道,他薄唇间含着笑意,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又是多么的伤人心扉。
她眨了眨眼,她不能让眼泪落下来。
江露云已经将她踩在脚下无数次了,这一次,全宛城的上流人士都在这里,都在看着她们,就算是咬碎了牙,就算是要万劫不复,她也不能丢脸。
她要傅竟行的一句话,要他在全世界人面前站在她这一边,要,狠狠踩在江露云的脸上!
江露云微微抬着脸,笑的美艳无比,聂嫣蓉想到她钱夹中的那一张卡,想到每一次若有似无的和自己杠上,压自己一头时她的得意,想到,外人看她时,充满揣测和讽刺的眼神……
她一下攥紧了手心,嘴角仍是微微的往上扬着,心却一点一点冻成了冰。
原来他做这一切,还是为了聂掌珠。
人都走了,还不消停,阴魂不散,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女人的吧。
聂嫣蓉微微偏过脸,开了口。
“你们在杭州的消息,是有人发简讯告诉我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那人对星耀的事情十分了解,而车祸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李谦手里的验孕报告单是我给他的,就是为了报复她和你在一起,而我因车祸失去了子宫再不能有孩子了……”
她含着笑,忍着泪,一字一句的轻声说着,看在众人的眼中,他们这般没有顾忌亲密交谈的样子真是恩爱无比,甚至连知道内情的江露云都觉得刺眼,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傅竟行鬼迷了心窍了,当真和这个女人有了情意……
聂嫣蓉说完,傅竟行的视线一点一点的投注在江露云的脸上,他定定看着她,渐渐的,目光里的温度冷却下来,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如。
江露云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来,脸上的笑,也再挂不住。
傅竟行已然松开聂嫣蓉的腰,他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脸上一抹淡淡的笑,却寡淡而又疏离,就那样居高临下的落在了江露云的脸上。
“江小姐是我星耀的艺人,当之无愧的星耀一姐,身上的裙子,自然件件都是精品,绝品……”
他话语一出,场上众人都立时忍不住的窃窃私语起来,江露云的心也不由得微微一松,正待要对他露出甜美的笑意,傅竟行却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幽沉的黑瞳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有玩味却又自嘲的笑,清晰的铺满眼底,瞧瞧他身边啊,都是一些什么人。
这他吗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197 对不起
197 对不起
他幽沉的黑瞳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有玩味却又自嘲的笑,清晰的铺满眼底,瞧瞧他身边啊,都是一些什么人。
这他吗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傅竟行缓步下了台阶,聂嫣蓉忍不住的要追上去,可那么长又那么重的裙摆,却要她行动不便,差一点跌倒,她慌忙站稳,傅竟行却已经走出去几米远了。
场下静的几乎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傅竟行开口。
可他就那样一步一步向外走,料峭的一抹身影,在这热闹之中看起来却孤寂无比。
他想到顾恒从杭州回来告诉他的消息。
车祸的事,肇事司机招认了,是聂嫣蓉一手安排的,只是,她自己大约也没想到,会出了意外,失去了身体里那么重要的部位。
她算计她,她又算计她,谁是捕蝉的,谁又是黄雀?
傅竟行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想再陪着她们浪费时间,想狗咬狗,那就去咬吧。
他一直走,不曾回头,直到走到旋转门那里,他方才站定,养生开口:“星空裙全世界只此一条,在我心里,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人配得上这条裙子,所以……”
他说到这里,回过身去,脸上的神情寡淡冷冽到了极致,要人觉得他仿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想退开几步,离他更远。
他却笑了,笑起来的眼瞳里,有破碎的光芒流转生辉,缓慢的淌过江露云惨白的一张脸,缓慢的淌过聂嫣蓉灰败的眼瞳,然后定格在一处无人的空白角落。
嗬。
他冷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江露云,又指了指聂嫣蓉,“都是赝品,两个,都是赝品!”
聂嫣蓉忽然软软倒在了地上,江露云却高高昂着头,紧紧咬了牙关,咬到额上青筋毕露。
她看着傅竟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要记住他是多么的冷漠绝情,她要记住,她今日多么的屈辱。
满场的寂静,到最后转变成了快要沸腾一样的喧嚣。
所有人都脸色通红亢奋的议论着,指着戳着这两个女人,指指点点,讥笑不断。
聂嫣蓉全身冰凉,不停的颤着,有侍应生想要扶起她,她却一把抓住了人家的手臂,泪把妆容冲毁了,仿若女鬼,吓的那年轻侍应生连连后退想要挣开。
她却不撒手,逼着人家看她的裙子:“你仔细看看,这是竟行亲手送给我的,怎么可能是赝品,怎么可能呢?竟行这样的人,谁敢把赝品给他?谁敢……”
赵可欣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近似癫狂的聂嫣蓉,她忽然觉得心灰意冷,意兴阑珊。
昔日那样高高在上众人追捧的女人,一朝落地,也不过是凄凉颓败。
汲汲钻营有什么意思,同为女人,非要斗的这样你死我活吗?
她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再去踩聂嫣蓉一脚,只是这个人,她也不会同情她,靠近她了。
人懦弱一点,过的平淡一点,也没什么坏处,赵家又不是揭不开锅了,无非是人心不足。
赵可欣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她为聂嫣蓉做的事,她不会再提起的,因为,她终究还是自私的,得罪了傅竟行,她和赵家都要完蛋。
只是,聂三小姐,对不住了。
如果以后我能见到你……
又有什么用,我能说的,也不过是一句对不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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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佛兰西斯托,几场秋雨过后,天气越来越凉了,好不容易等到出太阳,却又起了风,几日都闷在家中,仿佛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开心了,不安的在她肚子里动个不停。
掌珠做好了简单的早餐,看看窗子外的天,阳光出了云层,树枝却不动,她就转身去叫渠凤池,吃了早餐一起去买菜,顺便逛一逛,小宝宝抗议了呢。
敲门之后,渠凤池不似往日那样立时应声,掌珠以为他在洗手间,也未曾再催促,一个人坐下来安静的吃早餐。
渠凤池出来的时候,她正端着牛奶杯子轻声的哼着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越发笨拙了一些的身影,鼻腔里忽然的涌起一阵的酸楚,他走过去,从后轻轻抱了抱她:“我听说今晚广场有烟火晚会,我们也去吧?”
“会不会人很多……我担心……”
掌珠很想去,却又害怕伤到宝宝。
渠凤池摇摇头,把她鬓边的碎发挂在耳后,他的手指很凉,掌珠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他的手从来都很暖,不会像今日这样,凉沁沁的就碰到她。
可他已经像往日那样开心的坐下来吃早餐了,还赞了一声今日的蓝莓酱特别好吃。
掌珠看着他嘴角花猫儿一样的一块果酱痕迹,不由得摇头笑起来,她真是有点风声鹤唳了,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这小家伙害的她内分泌紊乱失调的缘故,才会这样敏感,多疑。
“这么大人了,吃东西还这样……”她那样自然而然的低头,用纸巾把他嘴角的果酱擦掉了。
渠凤池仰脸看着她,眼眸里像是有星星,亮闪闪的,掌珠知道他生的好,在一起这么久了,却还是时不时会被这人给惊艳到,有什么办法,她也只是俗人而已。
☆、203
198 最后一夜
掌珠知道他生的好,在一起这么久了,却还是时不时会被这人给惊艳到,有什么办法,她也只是俗人而已。
终究还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低了头转过身去:“有什么好看的啊,一脸的斑……”
“就是想看看你。”他说着,低了头,大口的吃着面包,甜甜的果酱里,却有苦涩的味道,一起涌入腹中。
看一眼,就少一眼了,再要看,不知又是何时。
渠凤池忽然间,再也吃不下一口东西,他坐在那里,看着她去厨房,等着热水烧开,那样安静耐心的样子,似乎这日子什么样,她都能过成岁月静好的安宁。
就算没有他,大约也一样的吧。
渠凤池低头,将面包一口一口吃干净,这是她亲手做的,他不会浪费。
上午她依旧是看看书画一会儿画,邻居一个和善的日本太太来找她,请教她插花的事宜,他就回了卧室,让她们说说笑笑。
日本太太很羡慕她,用有些蹩脚的中文夸赞渠凤池:“你先生,大大的好!”
掌珠已经懒怠再去解释了,也没什么意义,他们日日在一起,别人自然而然这样想,解释太多,不过是让渠凤池难堪而已。
午餐时间,日本太太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掌珠实在拗不过,只得与渠凤池一起去了。
他们家有两个龙凤胎孩子,正是讨人喜欢的年纪,掌珠生的漂亮,又温柔爱笑,男孩子围着她不肯离开,女孩儿却窝在渠凤池怀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肯从他膝上下来。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下午掌珠是要睡午觉的,渠凤池也渐渐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从前在娱乐圈时的作息混乱,现在全然都转变过来了,若被宁清远知道,定然又要笑话他一句,活的像是个老古董一样,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渠先生!
可他不想要什么人生得意,也不想要这辈子怎样快活欢愉,他只想安安静静陪着她,过这一日一日的平静岁月。
六点钟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透了。
他看着她套了厚厚的大衣,戴了毛绒绒的围巾和帽子,他也穿了大衣,一起出门去。
离家的时候,渠凤池忽然叫住掌珠:“珠珠,你看到我的钱夹了吗?”
掌珠有些吃惊:“你不是一直都放在鞋柜上面吗?”
渠凤池回身看了一眼:“没见呀?”
掌珠软软瞪他一眼:“让你不好好收东西。”
她转身回去,很轻易就从鞋柜上凌乱的小东西里翻出来被挡住的黑色钱夹递给渠凤池:“喏,就知道你永远找不到自己的东西。”
渠凤池却不接,笑嘻嘻的让掌珠放回去:“我今晚不带钱夹,万一丢了怎么办,今晚我花珠珠的钱……”
“去看焰火晚会能花什么钱?”掌珠笑着把他钱夹又放好:“只是,你等会儿别只顾着吃好吃的,回来嚷嚷着肚子疼。”
她絮絮的说着,他也不嫌烦,就笑眯眯的任她唠叨,掌珠说着说着就住了嘴,瞪着他:“渠凤池!”
他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哈哈的,震的她耳膜都疼了。
“逗你呢,我都记住了,你说的话,我哪一句没记住啊。”
“可是乱放东西你一直没记住。”
她在他怀里,瞪着一双大大漂亮的眼睛望着他,直把他的心都望软了,他认真的点头,捧着她的脸,“嗯,我这一次一定记住,我以后再也不乱放东西了,我发誓,如果我做不到,就让珠珠一辈子不理我……”
掌珠却又恼了:“我怎么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一辈子不理你?你又乱说话……”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我让我家珠珠生气了,罚我……罚我洗碗吧,洗一星期的碗……”
“两星期……”
“好好,三星期,算了,一个月,一年吧……”
他牵着她的手向前走,笑声在夜风里回荡,呵出来的白气在黑暗里快速的散开,就像是,每个人一生中总会遇到一个人,短暂的相守,一辈子的念念不忘。
广场上并没有太多人,甚至就像每一个普通的夜晚一样,三三两两的摊贩在叫卖,孩子吵着要玩具,零食,大人呵斥着,孩子委屈的哭起来……
她握着他的手,仰首看着天空,星子那么亮,一颗一颗,娃娃的眼睛一样亮闪闪的。
“不是有烟火晚会吗?”
掌珠有些不解的看着渠凤池:“怎么这么少的人……”
渠凤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摇头道:“也许大家都还不知道吧。”
“那我们还等吗?”
“你想等吗?”
“那就再等等吧。”
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却还是零零落落的,只是天色完全黑透了,广场上的灯光那样亮,却仿佛都穿不透这浓深的夜色。
掌珠觉得有点冷,忍不住的搓了搓手,渠凤池心疼的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是不是冷了?”
掌珠点点头:“渠凤池,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还有一个礼物没送给你啊……”
“什么礼物?”掌珠好奇起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礼物给她?
渠凤池却定定看着她,忽然低了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他扶着她的肩膀,要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而站。
☆、199 渠凤池,你这个骗子!
199 渠凤池,你这个骗子!
渠凤池却定定看着她,忽然低了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他扶着她的肩膀,要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而站。
“珠珠,你一直向前走,数到二十的时候停下来,再转过身,好吗?”
渠凤池拥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掌珠却忽然回过身来看向他,她的目光,在那一瞬间,竟是明亮而又锐利。
“怎么了?”
掌珠咬住了嘴唇,目光越来越亮,渠凤池抬起手,想要把她额前的乱发拂开,她却忽然璀璨笑了。
那笑容,仿若是漆黑无比的深夜里,忽然升腾起的明媚夺目的烟花,她笑容甜美,颊边的酒窝深深,她望着他,目光一瞬不瞬:“渠凤池,不准骗我喔,如果送我的礼物我不喜欢,我以后可再也不会理你了。”
他也笑,修长的眉没入鬓中,毫无瑕疵的一张脸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倾国倾城,他慎重点头,“珠珠,我永远不会骗你。”
掌珠转过身去,大声的数着数,向前走:“一,二,三……”
只是渠凤池没有看到,她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来到她身边之后的每一个日子,但凡外出,不论白天黑夜,他从不会离开她半步,他以为她忘记了么。
不,他做的所有的一切,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一刻都不曾忘记。
她知道的,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他要离开了。
像他的出现一样,突兀的,要离开了。
渠凤池看着她的背影,那样小小的一个女孩子,看着这样的柔弱易碎,可却有着一颗包容一切的强大心脏,他知道的,遇上她爱上她的人,都不会忘掉她。
永远不会。
他向后走,就这样望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退出人群,没入这漆黑的夜色中去。
“……十八,十九,二十!”
掌珠大声数到二十,立刻站定,转过身来,天地之间,忽然火树银花一般炸开漫天的烟火,将这漆黑的世界几乎映照成为白昼。
人们欢呼起来,孩子们兴奋的尖叫,情侣们笑着跳着拥抱在一起,掌珠却定定望着渠凤池方才所站的位置,渐渐泪如泉涌。
烟火一刻不停,天空如此的美丽。
掌珠在纷乱的人群里不停的向前走,走着走着她哭出声来,渐渐低低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在人群中艰难的跑起来,不停的唤他的名字。
“渠凤池……”
“渠凤池……说好了不会骗我的,你说了不会骗我的!”
“渠凤池,你要是再不出来,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她喊的嗓子都哑了,可这样喧闹的世界里,她的哭声都是渺小的。
“渠凤池……”
她疲惫的停下来,视线模糊了,可眼前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着的那个人,那个身影……
她全身好似忽然又有了力气,要她极快的向着那个身影飞奔过去,“渠凤池……”
她扑过去,抓住那个人的手臂,声音里是喜极而泣的颤抖:“渠凤池,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这样戏弄我……”
“小姐?”
那个男人回过身来,有些错愕的望着她,掌珠眼睛里的惊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怔怔的望着这个完全陌生的脸,只觉得身体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忽然就裂开了。
她退了一步,这才看到,这个陌生男人的身畔,还站着一个娇小的挺着孕肚的漂亮女人,那个女人有些戒备的望着她,紧紧抿着唇,却没有开口斥骂。
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松开,整个人像是垮了一样,腿软的几乎撑不住要往地上坐去。
那一对夫妻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看了看她的肚子,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她摇头,眼泪不断的向外涌,不停的向两人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了人,对不起……”
那个太太眼底渐渐涌了同情,小声的询问她有没有事。
她摇头,再一次道歉,又道了谢,撑着身子站起来,肚子沉甸甸的坠着,隐隐的一阵一阵生疼,她没有力气了,却仍是咬着牙向前走。
“渠凤池……”
她喊他的名字,可是她的声音已经哑了。
“渠凤池……”
她用力的喊着,周遭再没有人能听得到,可她依然不停的向前走,抓着每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个子男人,想要确认是不是渠凤池……
她不停的期望,不停的失望,直到最后,她一个人怔怔的站在一盏路灯下,有些茫然的望着前方浓黑的夜色,仿佛,迷了途的旅人。
那站在暗处的男人却死死的捂着嘴,滚烫的眼泪从眼窝里涌出来,肆意的砸在手背上,他捂紧了自己的嘴,牙齿深深的陷入指节之中,皮肉里沁出血来方才克制住了冲出去唤一声珠珠,抱住她的冲动。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她会怎样,会哭泣,会伤心,会失望,会恨他或者,一笑而过。
可他未曾想到,她竟会难过成这般。
他看不清她了,只有那模模糊糊的一道轮廓,在他的视线里,渠凤池缓缓的放下手,像是失了魂魄一样站着,一动也不动。
不知多久,身边的人再也忍耐不住,低低的唤他:“少爷,少爷快些走吧,老太爷在撑着一口气等您呢……”
渠凤池眼眸红的惊人,他一点点的咬紧了牙关,“走。”
那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一般,艰涩,却又决绝。
他转过身,黑色的风衣下摆在风里滑过冰冷的一道痕迹,他没有再回头,只是步子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他和他身侧的人,他的一切,尽数消失在冰冷的秋夜里。
☆、200 她最爱的人,就要到来。
200 她最爱的人,就要到来。
他没有再回头,只是步子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他和他身侧的人,他的一切,尽数消失在冰冷的秋夜里。
烟火散尽,广场上的人也逐渐的散去了,只剩下惶惶的灯光,伴着她。
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脚上的鞋子也走丢了一只,直到脚掌磨破出血,她才察觉到疼。
她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站了很久,方才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走到长椅上坐下来,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刀子割着一样的疼,她捧着自己的肚子,低下头笑了笑,眼泪又涌了出来。
“只有你会一直陪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掌珠弯下身子,她抱紧了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肚中的小家伙骨碌翻了个身,小脚丫还踹了妈妈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掌珠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不停的落,到了最后,终于再也哭不出来,终于干涸了。
没事儿的,不要哭,曾经到了那样的绝地都熬过来了,如今这算什么,不过是日子又回到了刚到康普顿时的光景,她那时候一个人不也过的挺好的吗?
可是……
如果她不想做饭的时候,怎么办?如果卧室的灯坏掉的时候,她怎么办?如果房间里再出现虫子,她怎么办?如果出去买菜的时候又下雨了,她怎么办?如果半夜里生病,肚子疼,她怎么办?
她走到隔壁的房间,再不会轻轻唤一声那个名字,就有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手了。
再不会,觉得无聊或者难熬的时候,有个人陪着她走过这里的每一个街道,慢慢的,走到夕阳西下了。
如果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只是为了这一场灿烂而又凄凉的告别,那么,渠凤池,我宁愿我们从来都不曾认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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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是渠凤池买下来的,她从这里搬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来时的衣物。
那个钱夹,被她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茶几上。
她事后才知道,他那天晚上为什么忽然问起钱夹的事,后来她看到钱夹时方才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他留给她的东西,就在她最熟悉的地方。
里面有几张卡,厚厚的一沓现金,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数字,是银行卡的密码。
还有一行字。
对不起,忘了我。
她没有哭,她只是平静的把字条折起来,重又放回了钱夹里。
里面的钱她没有拿,卡她也没有动。
她不是生气了,她从不会生他的气的,她欠他一条命,宝宝也欠他一条命,她已经永远都还不清了,她不想再欠他的。
他离开了,她却还要花着他的钱,住着他的房子,这算什么事。
爸爸生前常说,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要。
渠凤池不是她的,他的钱,自然也不是她的。
她走的那一天,阳光很好,隔壁的日本太太正鞠躬送丈夫上班去,看到她拿着行李,热情的与她打招呼:“……是出去旅游吗?你的丈夫呢?”
她对着那太太笑了笑:“他出去买东西了。”
“玩开心一点啊……”
“嗯,谢谢你。”
“那么,再会了。”
“再见。”
她摆摆手,与那太太道别。
走过蜿蜒的小径,穿过花园,孩子们踢着皮球,她站定,微微笑着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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