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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半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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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怕?”南致选冷沉的声音低低漫开。
他还发着烧,我回头焦急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揽住我的腰将我纳入怀里,“别怕。”
我愣了片刻,挣扎离开,他却抱得更紧。
我无奈道,“谁说我怕了?”
但他仍是不放手,我使了狠劲才从他怀里挣开,毕竟他现在还是个伤患,力气没那么大。
我挑眉看向裴清妍,“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要,便来拿吧。”
她冷眼瞪着我,眸底阴狠的光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你的命又值几个钱,我要的,可是你生不如死!言希望,你毁我容让我痛苦不已这笔账,是时候该算算了!我倒想看看,还有谁能护着你!”
南致选默不作声牵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侧,程伯一个挺身也挡在了我前头。
裴清妍瞥了南致选一眼,阴冷冷道,“你别急!等你死了,这个锅,还要言希望来背的,我相信,南园的人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就凭你?”南致选轻声嗤笑,眼眸的光狠厉又叫人心生胆怯。
见他这样,裴清妍勃然大怒,“现在的你我想捏就捏,你还拽什么拽!”
“将他抓起来!”
她大手一挥,数名保镖冲上前,程伯一马当先冲上前与他们打起来,但双拳难敌四脚,他很快被制服摁趴在地上。
我想救程伯,俩人钳住我的手,逼我向裴清妍低头。
我听到她厉声吼道,“跪下!”
我不为所动,余光里瞥见南致选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但我不动,不代表他们不会使用蛮力,膝盖后的腿窝被用力一撞。
我单膝跪下地,死也不肯两只脚一起下地,但这已足让裴清妍兴奋不已。
她揪着我的头发,手里亮出一把尖刀,“我要你彻底毁容!”
我瞳孔微缩,猛蓄了力瞬间避开。
与此同时,‘砰’的清脆闷响。
我身侧的玻璃窗户被一把冲开,玻璃渣滓碎了一地。
我头皮上的疼劲一松,应声跌坐在地,抬眸只看见南致选那人高马大的手下像只猫一样灵活蹿到裴清妍跟前,死死掐住她的喉咙。
擒贼先擒王,裴清妍被制,她的手下纷纷不敢动。
掐着裴清妍的男人率先将病房门打开,一下子涌进来许多人,还有医院的保安。
南致选道,“裴清妍带走,其他人扔给保安。”
“是!”
裴清妍的手下统统被保安带走,而裴清妍,因被掐着喉咙说不出话,直接被捏出病房。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南致选的咳嗽声拉回我的思绪,我转而看向随人群进来的医生,焦急道,“你快看看他怎么样!”
南致选轻笑出声,刚刚装得倒是凶神恶煞,但此刻他的瞳孔却已经开始涣散了。
就知道是装的。
医生检查了一番后脸色颇凝重,“太胡来了!从现在开始必须乖乖躺在床上,哪都不许去!否则,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
第我付之以灼灼139,相爱相杀
南致选躺在床上乖乖任由医生摆布,不过因这病房刚刚被南致选的手下撞破,不得不换间病房。
我随医生一起忙前忙后,等一切都折腾完,南致选已经睡着了。
我看了手里的毛巾一眼,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太紧张了。
程伯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一转身便看见他。
我这才注意到程伯脸上有些许淤青,我一急,“程伯!”
冲出病房拦住一护士,叫她喊来医生。
我回头看了熟睡的南致选一眼,呼了口气,同程伯一起去另一间病房等医生。
医生给他敷了点药,并将药留下,嘱咐我每日三敷。
我接过药,才终于放下心来。
既然南致选也送回来了,我也没必要再留下来,至于裴清妍,我是不会插手的,这回她落入南致选手里,是死是活,我也不会过问。
不过我到底低估了陆孤城的手段。
因程伯受了伤,我便没让他开车,这程我开回别墅,可开到一半,我只觉脑子越来越沉。
晃了晃脑袋,眼前却是虚影一晃,身后传来喇叭声,我才发现方向盘歪了,猛然打正,捏了捏眉心,我强行将车停在路边,“怎么回事?”
浑身也觉得没什么力气,我回头想去看程伯,却只看见一张已经熟睡的脸。
心下警铃大作,我瞬间反应过来,这车里被放了什么东西,打开车门下车,只觉脚下一软跌下地,没有意料之中摔在地面上。
一只大掌托住我的腰并打横将我抱起来,晕过去前,我努力睁眼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谁,那人拿手挡着我的视线,可我听见他挨在我耳边低语,“睡吧。”
草,果然是陆孤城。
幽幽转醒时,我听见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还没醒?那就等他醒了再说。”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那是陆孤城的声音,才想起在车上被什么气味迷晕一事。
听见脚步声,我循向声音头顶上方,陆孤城居高临下看着我,要不是浑身无力,我一定会掐死他。
他在我身边躺下,掐着我的下巴与我咫尺相对,“这么快就醒了。”
在两米宽的大床上,他扯过被子与我一起盖,大手肆无忌惮放在我腰上,然后埋首在我颈窝,就那么闭上了眼。
他的气息很足,吹得我脖颈发痒,我嫌恶倒退,有气无力骂道,“陆孤城,你是不是有病!滚开,别碰我。”
因他挨在我耳边,所以我很清楚的听到他发出的浅淡轻笑,我不明白他笑什么,可被他这样困着,只觉心头火蹭蹭往上涨。
他扣住我的腰,翻身压在我身上,我还想骂他,但未出口,便被他堵住唇舌。
我气得不轻,想咬他奈何使不上力,刚合上牙齿就被他轻易撬开。我就如一条铁板上的鲶鱼,任他宰割。
我心里憋气,一肚子火,只能一双眸眼冷冷盯着他。
他却越来越过分,深深缠着我不给我半分喘息的机会,节奏更是越来越汹涌,气息都不稳起来。
他的手滑进我的衣里,在我背上游走,当触及到那一道深深的折痕时,我浑身一震,他亦是瞬间止了动作。
我瞳孔微缩,心头莫名一片慌张,“陆孤城,住手!”
他探起身,有些茫然看着我,可手并没有松开,相反像是要摸清楚我背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一路往上,碰到我背后的扣子时,他反手一解,并将我抱起来,一跃‘啪’的打开灯。
我靠在他肩头,整个人使不上一点力气,他一下拂掉我的衣服后,我明显感觉他的身子变僵了。
这样子被他看清,我是屈辱的,我粗喘气,挣了最后一口气离开他的怀,“滚!”
他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回去,使力将我摁进怀里,他埋在我颈窝,大掌轻轻抚着我的背,我感觉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疼吗?”
他这样子,让我觉得特别虚伪。
我冷笑起来,可莫名却红了眼眶,我咬紧下唇,“你这是做什么?送我进戒毒所的是你,害我差点死在里面的也是你,现在假惺惺的还是你,你就不觉得自己很恶心么?”
我感觉他的身子一顿,下一瞬,他更用力抱紧我,“所以,我们一直在相爱相杀。”
“呵?爱?”荒唐!可由他提起这个字眼,我却还是心下一痛,“陆孤城,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所以,别跟我提爱,你,不配。”
他提起我的腰,迫使我与他四目相对,灯光下,我清楚看见他眼底的我,是如何的一脸嘲讽与漠然。
他再次将我压在身下,褪去我的上衣后捏住我的裤子,我闭上眼,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当做被狗咬了,当做被狗咬了。
然而出乎我的预料,他停止了下一步动作,翻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他光着身走出来,一身的火都褪下去了。
可他就那样未着寸缕,在我身旁躺下,并将我搂进怀里。
我一夜慌得紧,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他米青虫上脑把我给办了,忍到后来实在困得不行,我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睁开眼睛,睫毛却刷到一片东西,且目光所及,一片黑暗。
反应过来被蒙了眼,也才反应过来手被反绑在身后,好在没被堵住嘴。
用耳朵听了下四周,安静中,隐隐听到车子从旁刮过的声音,与此同时,陆孤城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醒了。”
我冷漠道,“你要带我去哪。”
他幽幽道,“我要带你去换个人。”
换人?我凝起眉,换谁?
一愣,我瞬间想起裴清妍,冷笑出声,我没再说话,心里凉得发寒,莫名,还闷得慌。
裴清妍现在在南致选手里,拿我去和南致选交换裴清妍,这笔算盘,打得还真好。
“你觉得,南致选愿意换人么?”
“呵,你要是觉得他不会换人,又怎么会绑架我。”
我感觉他握住我的腰,将我搂进怀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觊觎你呢?”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真的很疑惑,尔后轻呵,“这种感觉,真不爽啊!”
“神经,关你屁事!”话才落,便感觉一道温热堵住我的唇。
睡了一觉的我可精神多了,力气也有了,毫不客气碾了他的唇一下,直至血腥味蔓延,他却还不松口,吻得更深了,我手被绑着,不能反抗,于是逮着机会我就咬他,咬得最后满嘴的血,他才终于松开我,我骂道,“你恶不恶心!”
他笑出声,“我乐意。”
“疯子!”
我退到车门上,很是戒备,与此同时,车子‘刷’的一声停了下来。
陆孤城扣住我的腰将我打横抱起,下了车,他抱着我走了大约五分钟后停下,头上的蒙布被一把揭开,刺目的白光令我一下子无从适应,眯了好一会,才渐渐适应强光。
睁眼一看,却发现,这是在南致选的病房里。
陆孤城一脸泰然处之的淡然笑意,南致选脸色则黑得跟什么一样。
陆孤城扣着我的腰,我冷眼看着他,“放手!”
陆孤城无视我,看着南致选道,“我要的人呢?”
门外南致选那人高马大的手下掐着裴清妍的喉咙走进来,陆孤城面不改色,“放了她。”
南致选沉声开口,“你先放开她。”
陆孤城摇头,“南致选,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而且,你这人,没有什么可信度!”
话落,陆孤城猛然捏住我的后脑勺,一下子吻在我唇上。
看见他讥笑又挑衅的看着南致选,我心里疼得发胀,敢情,我是这个用处!
我气得抬腿踹向他命根子,他握住我的大腿用力扣到他腰上,伏在我耳边很是暧昧道,“你也想在这里让所有人看看,我们昨晚,是怎么做的么?”
“你!”我不可思议瞪着他。
南致选怒不可揭,声音更是杀意层层,“放人!”
裴清妍从那男人手里解脱后,捏着嗓子在那里咳个不停,眼泪都咳出来了,边咳边向陆孤城走来,“孤城,不要放过他们!”
她还未走近陆孤城就被陆七拦下,陆七不由分说将裴清妍扛出病房。
陆孤城松开我,最后在我唇上又啄了一口后才转身离开,且留下一声,“乖。”
我气得恨不得将陆孤城碎尸万段,乖你麻痹!草!
陆孤城大摇大摆离开病房,房门‘轰’的关上后,病房里只剩我和南致选两个人。
南致选下了床向我走来,我本能后退,“抱歉。”
他道,“别动。”
然后走到我身后用剪刀一把剪开我手上的绳索,我揉着发疼的手腕,“谢谢。”
他捏住我的下巴,“我想要的,不是谢谢。”
我咬着牙,“我说过,等我做完全部我必须去做的事情,我的命便任你处置。”
“回答我,昨天晚上,你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声音有些冷。
我毫不犹豫摇头,“没有发生。”
他沉沉盯了我好一会,像是在辨别我话语的真实性,所以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须臾,他勾起唇角,“留下来,照顾我。”
我亦是毫不犹豫摇头,“我不会留下来。”
彼时,房门被轰然撞开,“希望!”
是纪彦明。
第我付之以灼灼140,重修于好
纪彦明瞪了南致选一眼,冲到我身前将他推开,“离希望远点!”
南致选歪着脑袋看着纪彦明,瞧见他危险的冷峻神色,我拉过纪彦明拦在他身前,阻止南致选将出口的话,“今天的事很抱歉,裴清妍我会重新帮你抓住他的,我不会留下来,但我会抽空过来看你,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不等他说话,我拽着纪彦明匆匆走出病房,好在南致选终是什么也没说。
走出医院,我不由狠狠松了口气。
纪彦明抓着我的双肩,“希望你没事吧?程伯急匆匆来找我,说你不见了。”
对了,程伯,“程伯在哪?”
半个小时后,程伯开了车来医院附近的咖啡馆接我和纪彦明。
一路上程伯和我解释了昨晚的事情。
陆孤城只将我带走,留下程伯一个人在车里,天将亮的时候,程伯被交警敲醒,因车子停在路边违规还被开了罚单。
不过程伯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陆孤城没对我怎样,他只是拿我威胁南致选,和南致选交换裴清妍而已。”我眸子发沉,裴清妍是因我而丢的,也该由我抓回来,不然欠南致选的,才真是怎么也还不清了,“程伯,从陆孤城着手追查裴清妍的下落。”
“我要重新将她抓回来送还给南致选。”
可追查的结果却很是出乎我的意料。
晚上我在书房处理文件时,程伯推门进来,在我桌前放下一杯茶。
“大小姐,裴清妍从医院被陆七带走后直接送去了机场,路上南致选的人截了两次,但因为周晨在阻挠,没截成功,可在机场上机前几分钟,裴清妍被詹焚佑带走。”
我笔下一顿,“送去机场,是陆孤城的意思?”
“多半是。”
我怔了怔,陆孤城又将裴清妍送出国。我心里微微一紧,上次他将裴清妍送出国,我以为是因为我,但事实,是因为裴清妍肚子里的孩子。
“陆孤城要将她送去哪?”
“南非。”
我一惊,这么远。
只是,陆孤城为什么要将裴清妍送去南非呢?
我没想明白,不过也没叫程伯去查,这和我无关。
上次经南致选说陆孤城的外公和周老爷子是拜把子的交情,我才恍惚我连陆孤城父母亲究竟是谁都不知道,程伯说过父亲曾和陆孤城父母是邻居,但并没说过他们是谁。
“陆孤城父亲叫陆北,母亲叫许樱桃,是将市的医学世家许家长女,当年许老爷子不同意许樱桃嫁给陆北,但许樱桃执意要嫁,为此,还和许家断绝了关系。”
将市许家在外极负盛名,我没料到,陆孤城的母亲这么有来头,且还这么有骨气。
只是,为什么许老爷子不肯让许樱桃嫁给陆北?
“因为陆北,人如其名,走南闯北,依然碌碌无为。他背后没有势力撑腰,一小老百姓。”
但谁说一定要有谁撑腰才能有一方立足呢?父亲当年不也没人撑腰么?
可陆北走南闯北依然碌碌无为一说,我很震惊,“这样的人又是如何让许樱桃死心塌地倾覆一腔爱意的?”
程伯一笑,“情之一字,又有谁真能勘破一二。”
“可照这么说,许樱桃应该很爱陆北,怎么可能出轨我父亲?”
不对,一定不对,“他们当年的死因查清楚了么?”
程伯摇头,“封得太死了,现在只能慢慢查,从过去的资料里,一点一点搜查。”
这事已经过去十八年了,说查,又谈何容易。
不过我更加断定,陆孤城母亲不可能出轨我父亲。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陆孤城这么恨我父亲。
早前陆孤城说过是我言家欠他的,我言家,又欠他什么?
想起父亲在死前冲陆孤城露出的最后一抹笑容,我凝起眉,这些事,我一定要一一查个水落石出。
翌日清晨,我早早抵达公司,落了几天没处理的文件又是满满一大堆,我埋首一直处理到下午五点都没处理完。
宋晴敲门进来提醒了我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言总,今天是和星华公司约定谈合同的时间,刚刚他们发来消息,在深海阁见面。”
我探出头,很是惊讶,“今天已经星期五了?”
这几天事情太多,这一折腾,竟这么快就到了谈合同的日子。
忆起昨晚种种,我手捏成拳,陆孤城,陆孤城……
这次前往深海阁我特地带了宋晴,并让她和周晨时刻保持联系,目的是为了拿周晨压制陆孤城,带宋晴又是为了拿宋晴压制周晨。
虽然,这真的不太厚道……
可,我才走进深海阁,后颈一疼,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看到周遭座位上坐着的陌生人,我愣了好一会,看到窗外擦身而过的白云,我才蓦然反应过来,我这是被人塞上飞机了。
可四周却没一个我认识的。
我盯着与我邻座的男人看了好久,可他就像个机器似的,我当即冷笑,“陆孤城呢?”
他没说话。
我脸色更黑,“这是要去哪?”
我这话刚落,广播就响起温柔女音,“尊敬的各位旅客,本YL310航班即将抵达伦敦希思罗机场……”
我激动抓住身旁男人的手臂,吼道,“他妈的这就把我拐到伦敦了?陆孤城究竟几个意思?他人呢?”
他仍是一动不动,直到机舱门一开,他站起身,谦卑冲我道,“言总,这边请!”
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现在倒是会说话了,我特么还以为他哑的。
虽然我很不想走,但就算他不强行将我带走等下空姐也会来赶人,想了想我还是下了车,我摸向口袋,发现果然没有手机,心下更是恼怒得不行。
刚下飞机,我就看到外头排成两排的黑衣保镖,尾端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这阵仗,真的更接待总统一样。
和我一同坐了飞机过来的男人小跑到那两排队伍前端,“言总,陆总正在车上等你。”
他不说我也已经隐约看见打开的车门里那道令我牙痒痒的身影。
我没有动,凭什么他做什么我都得受着?被强行带来伦敦我已经很窝火了。
我看了四周一眼,因这阵仗着实太惹眼,以我为半径两米内,已经没有人与我同行了。
偌大的机场,明明人来人往,我却感觉我无处可躲。
我抱着双臂,转身走进人群,没有人拦我,可机场的保安却拿可移动栏杆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目瞪口呆。
直到栏杆真真将我围了起来,困住了我所有的去路,我气冲冲,如道风冲进车里,一把掐住陆孤城的喉咙,“你到底想怎样!”
车门‘轰’的关上。
陆孤城捏住我的手腕,眉眼竟温柔得不像话。
我愣住,不知道他这是抽的什么风。
他抓下我掐着他喉咙的手,一把将我拥进怀里,“我想怎样,你等会就知道了。”
伦敦和雁市查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只知现在的伦敦,阳光正好。
我看着打在我身上的阳光,莫名就有些恍惚,片刻后,我晃过神来,揪着陆孤城的衣领怒道,“我是找你谈合同的,你却将我打晕塞上飞机?”
他轻笑,眉目染着淡淡的戏谑,声线都比往常轻快许多,“不这样,如何将你带来伦敦。”
“所以,你带我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戒备又探究盯着他,企图看清他所思所想。
打从昨晚他那反常态度开始,我就觉得他很不正常。
不再对我冷笑,也没了浑身的刺。
除了依旧算计我,他好像真的哪里不一样了。
“陆孤城,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眉毛微微一挑,看我的视线,竟是格外火热,我宛如,看见了一个刚和我在一起时的陆孤城。
我惊得狠狠倒退贴在车门上。
他也不动,坐在原地,幽深的瞳仁微微闪烁异样的光芒,尔后,忽地莫名一黯,“想带你,看一看那个世界……”
他的声音很轻,我怔然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那个世界是什么世界。
他看向窗外,那样棱角分明的侧脸,莫名给我名为孤寂的错觉。
车子开了很久,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
陆孤城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也想拧开车门,可我这门却依然上着锁,我怒目瞪向司机,“还不开锁!”
直到陆孤城走到我车门前,司机才‘啪嗒’落锁,陆孤城打开车门,站在车门外笑意盎然盯着我,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将手挡在车门顶上。
我不为所动一瞬不瞬盯着他。
他依旧噙着笑,“看样子,是要我抱你下来?”
我瞳孔微缩,脚下地一把推开他,“别他妈假惺惺!做作给谁看?”
他呛道,“给你看。”
闻言我本想骂他,可下了车看清眼前景象,便是一下子怔在原地。
目光所及,一片艳丽红色,这目测,得有六亩地那么大。
说没有震撼是假的,整整四千平方米,都是八仙花。
这就是陆孤城说的,要带我来看的那个世界?
我回头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不明白。
他看着我,走到我面前,忽地伸手摸上我的脸,眸色氤氲淡淡的雾,导致我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你知道八仙花的花语吗?”
我拍掉他的手冷笑,“我不关心它的花语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陆孤城,别告诉我你是想和我重修于好,恩?”
第我付之以灼灼141,痛不欲生
我知道八仙花的花语是什么,在国内,它寓意希望、健康、有耐力的爱情。
可这花在英国,并不是这个意思。
陆孤城听了我的话顿在原地,看着我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很是复杂。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看向那片花海,笑着问我,“喜欢吗?”
我脱口道,“它和你一样令我反感。”
“陆孤城,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这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是来找你谈合同的,合同你要是不想签那就不签,我绝不会强求你,但你怎么将我弄来伦敦的,现在,就得怎么将我送回去。”
且不说我身无分文,就是护照证件什么的我都没带在身上,我是真不知陆孤城究竟是怎么将我塞上飞机弄来伦敦的。
他回头看着我,“签。”
话落他向后招手,我才看见这座花海背后那气派无比的庄园以及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中年男子。
“把合同拿来。”
那男子递上合同,陆孤城刷刷两下签了名字后直接将合同递给我。
我不由一怔,接过合同看了好一会才确定他签的真的是合作合同。
“既然合同已经签了,天色也不早了,言总要是不介意,就一起共进晚餐吧。”
我还没发发表意见,他便自顾继续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只是,在你拒绝之前,我还想给你看样东西。”
他身后的中年男子递上一台平板电脑,打开的视频里,是子诺的身影,他从镜头一笑,然后伸手来抓镜头,之后黑影挡住,便没有了他的身影。
我瞳孔一缩,扑到他身上想要抓住平板,他伸手将平板举过头顶,居高临下瞧着我,“所以,你想好了吗?”
我红了眼,心里在恨意与怒火交织下很难平息起伏不断的情绪,几乎是牙关挤出的话,我真的恨不能将他咬碎在口中,“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卑鄙!你要是敢动子诺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搂着我的腰,很是淡定将平板递给身后的中年男人,然后打横抱起我走向身后那座庄园。
我拼命挣扎,张口便咬在他手臂上,他一声不吭,面不改色,轻声朝我道,“别动,乖一点。”
我没有松口,一想到视频里落在他手中的子诺,我就又疼又痒,直到满嘴血腥味,我才猛然松开陆孤城。
他的手臂被我咬出了满满一滩血,可我依然觉得不解恨。
他抱我走了很长一程路,最后在庄园的后院里停下。
后院里有个很大的水池,灯一亮,接着音乐一响,水池中开始喷射出非常靓丽的水花,在灯光映衬下美得如梦似幻。
在音乐喷泉旁,是一张两米长的餐桌,精致的饭菜和两盏烛火。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觉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令我作呕。
陆孤城将我放在椅子上,从中年男人手中接过白色的手绢擦拭手臂上的血。
我冷眼看着他,看着他将手绢递还给身后的男人,看着他打开红酒在我面前两杯高脚杯里各倒上半杯。
“子诺呢?”
他一笑,“他很好。”
“我要见他。”
“他不在伦敦,等回去,你就能见到他了。现在,干一杯。”
他举起手中的杯子,居高临下看着我,并示意我端起杯子。
我忍了忍,深吸了口气才举起杯子,本想轻轻与他碰一个杯,他的手绕过我的手,与我的手交缠在一起,然后喝起杯中的红酒。
我怔讷在原地。
这是交杯酒。
我怒目一瞪,一下甩手放下杯子,“我不会喝的!”
他眸子危险一眯,舔着唇的笑染着几分嗜血淡淡的红,“你确定?”
想起还落在他手中的子诺,我呼吸微颤。
他淡漠勾起唇角,“我给你三秒钟考虑。”
考虑你大爷!
我这骂也是在心底骂。
绷紧了手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故意用力甩掉杯子,“满意了吗?”
‘啪’的清脆声响,音乐也没能掩盖住。
好似没听到我的话般,他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矜贵得像是天生的贵族。
哦对,我忘了,他母亲本身就出身名门。
他拿着叉子绅士成衣冠禽兽,慢条斯理吃着盘里的牛排。
我不为所动,谁还有心情吃东西,我只想知道子诺怎么样,只想快点从这狗屁伦敦离开赶回雁市。
眼下走投无路我才真觉自己蠢得可以,为什么去深海阁的时候不捎上纪彦明带一个军团的人去谈合同,有纪彦明在,我才真的不会莫名其妙被他拐走。
胡思乱想间,他的声音淡淡传来,“不吃饭的话,你等下,可是会后悔的。”
想起我那被我惯坏的胃,我也怕自己这胃病又犯起来,到时候就是有机会能逃走了,我也没那个力气了。
总归是吃了划算的,还有力气,才能暗算他。
可这牛排,我越吃,越觉得……浑身无力。
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连叉子都拿不稳的倒在餐桌上时,我终于反应过来,陆孤城不是在酒里就是在牛排里下了药。
彼时,余光里的身影已经吃饱喝足了,优雅擦拭完嘴巴后向我走来,并打横将我抱起来。
“卑鄙,无耻!”我有气无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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