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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半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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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余光里的身影已经吃饱喝足了,优雅擦拭完嘴巴后向我走来,并打横将我抱起来。
  “卑鄙,无耻!”我有气无力骂着他,脑子里开始有些眩晕。
  “这酒是最烈的酒,我没下药,你只是喝醉了而已。”
  特么真当我傻啊?就是再烈的酒,我也不至于到手脚无力的地步吧?
  我死死瞪着他,再一次像条鲶鱼一样被他丢上案板。
  他抱着我走进庄园的城堡别墅里,将我脱光后扔进浴室。
  镜子里,我看见他眸子痛心的盯着我背上那道疤痕。
  我只感觉脑子越来越重,看着镜子里自己背上那道疤,才终于回忆起在戒毒所那噩梦般的三年岁月。
  我背后这伤疤,在腰龙骨偏左侧一点的肉窝上,足有三十厘米长,就是这道疤,令我差点死在戒毒所。
  刚进戒毒所那会,我还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在一群毒瘾发作的女人中,就我一人从没毒瘾发作,她们怀疑我私藏毒品,于是撕烂了我的衣服,在我衣服里搜不到,最后觉得我将毒品藏在两腿间的洞里。十几个女人将我摁在地上想去扣,我绝望得不行,那次发了疯顽抗,奈何双拳难敌四脚,好在最后,是另一个女人救了我。
  她是个在社会上混了多年的女人,浑身的气质除了邪痞还透给人一股子狠劲,那时整个戒毒所,没人敢得罪她。
  她年长我十岁,叫司路,我便称她路姐。
  从那时起,她一直罩着我,整个戒毒所,也只有我和她往来,但看我们不顺眼的人太多。
  在戒毒所一年后,我们那圈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一次骚动,其中一名女犯不知从哪拿出来的大刀,一下子砍向司路,那时想都没想就替她挡了下来。
  背上的疤,便是由此而来。
  但戒毒所里的人不敢让上头人知道这件事,便一直压,于是我背上的伤一直没人管,后来伤口溃烂,司路没办法,在没有任何药物辅佐下,清理我的伤口,从警员那要来针线给我缝针。
  当时疼得恨不得就那样死掉的感觉,至今想起来依旧清晰,叫我浑身战栗。
  而此刻,将我亲手送进戒毒所的罪魁祸首就在我眼前,用力抱着我,像虔诚的圣徒般捧着我的身子亲吻我的背,迷离中,我听见他道,“疼就咬我。”
  这话正中我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当初司路给我缝针时,说的也是这句。
  我张口用力咬在陆孤城肩头,只感觉脸上潮湿一片,我心头一片苍凉,痛得险些窒息,“陆孤城,你这个混蛋!你知道多痛吗?”
  “那个时候,没有医生给我看伤,任由伤口溃烂,我反反复复,发了一个多月的烧,差点……差点就死了……”我哭得不能自己,这些话藏在心里头太久了,我无处可说,可不说,不代表不疼啊,“可那时啊,我不能死,你害死我父亲不说,还联合裴清妍一起陷害我,这么多仇,我还没报,我不能死,我一心想着要让你也尝尝这些痛苦,否则,我死不瞑目!”
  这才是当时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可是啊,“可是啊陆孤城,你到底有没有心,那是我父亲,你当时开车撞向他的时候想过我吗?”
  我脑子晕沉得厉害,心口也痛得厉害。
  我感觉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陆孤城的身子一直很僵硬,但他还是用力抱着我,怎么也不撒手。
  我伏在他肩头不停抽泣,兴许就如陆孤城说的吧,我刚刚喝的是最烈的酒,所以我现在说的话都不经大脑,也真的是倦了,“你说我言家欠你的,可我言家,到底欠你什么啊……”
  陆孤城没有回答我,我能感觉到他轻轻落在我脸上的吻,从眉眼,到唇角。
  他吻得很细致,温柔得不像话。
  那被他扣在怀里的火热,在我意志薄弱到神志不清而被他整个人包裹坠入鱼水之欢中时,我渐渐遗忘了一切。
  隐约中,我似乎听见他伏在我耳边的喘息中轻轻的低语,但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唯独记得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那么清晰又痛不欲生。


第我付之以灼灼142,发黄旧记

  我再次醒来又是在飞机上,身边依然都是陌生人,只有邻座那位,是去伦敦机上与我一起的男人,他依旧沉默不语。
  我抓了前座女人的手臂,问清这飞机的目的地,得知是雁市,我不由松了口气。
  看着窗外的白云,想起昨晚上在伦敦庄园里的种种,我不由有些恍惚,一切虚假得像是一场梦。
  要不是还发疼的脑袋,很像宿醉的后遗症,我会怀疑我是否和陆孤城见过面。
  意识到真的见过面,我忽然就反应过来,昨晚上,我真的和他说了很多话。
  我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最后才终于接受这事实。
  我不自觉摸上后背的疤痕,说了又怎样,跟没说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地方发生改变。
  现在,我只担心在陆孤城手里的子诺。
  下了飞机,我冲出机场,陆孤城的手下没跟着我,我也没留意他的去向,自顾打了辆车去找纪彦明。
  他不在家,于是我跑去警局,才知纪彦明为了找我已经两天没睡,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见着我便将我揽进怀里。
  但我现在顾不得安抚他的情绪,我焦急问他,“子诺呢?”
  “子诺在我父亲那,怎么了?”
  我不放心,让他立刻给纪局长打电话,直到在电话那头听到子诺的声音,我一颗高悬的石头总算落回原地。
  纪彦明将电话递给我,我接过电话,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我这才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还是他先喊的我,“妈妈。”
  声音噙着压抑的哭腔,我心口一疼,鼻子也发酸起来,“子诺,有没有乖乖听纪爷爷的话?”
  他奶声奶气答,“有,子诺一直待在爷爷身边,哪儿也没去,妈妈,子诺这么乖,妈妈能不能来见子诺?”
  我愣住,一方面是因为他请求想见我,但更多的是,他说他哪儿也没去。
  可陆孤城……
  “子诺,没见过陆叔叔?”
  他一下子急得要哭出来,“没有,妈妈,子诺没见过陆叔叔,子诺一直都有听话。”
  我猛然想起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不许他再见陆孤城,要是他敢去见陆孤城,我就会送他出国。
  我霎时笑起来,柔声道,“子诺真棒,妈妈晚点就去看你。”
  所以,在伦敦的时候,陆孤城骗了我,他并没有抓走子诺以威胁我。
  那个视频,多半是上次子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拍的。
  我暗骂自己傻,却想起陆孤城拿子诺威胁我要我做的事情。
  那杯交杯酒。
  呵,我冷笑出声,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用意,都休想我会善罢甘休。
  “希望!”纪彦明喊了我好几声我才晃过神来,我将手机还给他,“抱歉,这两天让你担心了,不过我没事,你两天没谁了,现在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他还想说什么,身后便传来程伯焦急的声音,“大小姐!”
  我毫不犹豫转身走向程伯,疲倦道,“程伯,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家。”
  “好。”
  程伯二话不说带我回别墅,车上的气氛一度有些沉闷,抵达别墅,一进书房程伯便愧疚道,“对不起大小姐,都怪我没保护好大小姐!才让陆孤城将你带走!”
  我笑起来,“程伯,他真想做什么事情,你是拦不住的,所以,不用自责,我也不怕他。”
  程伯还是苦着脸,我有些无奈,“程伯,我想喝你泡的茶。”
  “我这就去泡!”话落人转身就走了。
  我微微失笑,靠在椅背上闭目了好一会,程伯端着茶回来又道,“对了大小姐,南致选今早的飞机去伦敦了。”
  我微顿,霎时倒吸了口冷气,“他那一身的伤跑去伦敦?”
  特么该不是因为我吧!
  不过,那货这是被陆孤城阴了吧。
  虽说他的死活和我没有关系,可如果是为了我才去伦敦,要真死在伦敦,我也是会愧疚的。
  “马上联系南致选的人,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程伯笑道,“你一回来,南致选的人就知道了,不用联系,相信南致选很快会回来。”
  我捂住额头,真是折腾。
  须臾,我目光微沉,“陆孤城呢?回来了么?”
  “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
  “他父母的死因还是没有消息么?”
  程伯叹道,“没有。”
  长吁了口气,我靠在椅背上,眯上眼睛假寐,却便这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深夜的时候,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反应过来自己睡在书房,身上盖着程伯为我披上的外套,我起身走到窗边,就看见纪彦明下了车直冲冲跑进来。
  不多时便敲响书房的门,我道,“进来。”
  纪彦明一脸风尘仆仆,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我皱眉斥他,“你两天没睡,现在不睡,跑我这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趁天还没亮,你先在我这休息一会。”
  他微微露笑,摇头道,“这事,我想你是最想知道的。”
  我刚想打断他的话,他又道,“和你父亲的死有关。”
  我愣住,瞳孔微缩,什么叫做和我父亲的死有关?
  纪彦明急道,“你先别急,我们先看个视频。”
  他大步走到我电脑前,打开我的电脑插上芯片,“这是在局里的监控系统里找到的,先前,这视频被人做过手脚,今天深夜我手底下一个警员查资料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个视频有问题就还原了回来。”
  视频显示的是我父亲最后出车祸的那段监控,早前我就看过这个视频,父亲在前头开的时候,因为红绿灯缓缓放慢速度,可陆孤城却依然快速的撞了上去,才导致父亲因车祸去世。
  然而现在的视频显示的是,父亲一开始平稳驱车,开到后面不知因为什么状况,父亲的车忽地像失控般左摇右晃,来不及放慢速度,后头陆孤城的车因本就开得快,于是就那样笔直撞了上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甚至来不及思考。
  我的大脑一瞬间卡壳。
  纪彦明道,“那天,你父亲是因为你在法院进行审判,火急火燎赶过去的,所以,不可能出现酒驾的状况,那问题只会出现在车上,但我先前查过那辆车,车子哪里也没坏,但不排除被我查漏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将那辆车重新调出来了,很快会有结果。”
  我想起陆孤城为抓我和南致选交换裴清妍那次,他好像就是在我车里放了什么东西,让程伯不知不觉睡着,害我全身无力。
  所以,陆孤城也在父亲车里放过那种东西么?
  我手捏成拳,“查,一定要查,陆孤城一定在车里放过什么东西,只要找到那东西,就能判陆孤城蓄意谋杀罪!”
  纪彦明愣了愣,好一会,他道,“希望……”
  话音又忽然戛止了,我看向他,程伯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往后拉,往前迈了一步走到我面前来,“大小姐,这事交给我,我和彦明一起查,一定很快能查出证据!”
  “好!”程伯办事,我很放心。
  看向纪彦明,我道,“今天的事,谢谢你,否则,我可能还要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让陆孤城绳之以法。”
  纪彦明脸色微微有些怪异,笑得莫名有些牵强,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事情还没出结果,你先别太高兴,我怕让你失望。”
  我摇头,“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我转而看向程伯,“程伯,带他去客房休息后你也去休息。”
  俩人退出书房,我在书房待了好一会才去了父亲的卧室。
  父亲桌上还是那张照片,相框很干净,我知道,林姨每天都会擦这张照片,那是父亲的习惯。
  我趴在父亲曾经每天都躺的床上,暗暗发誓,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陆孤城做过的事情,一件也别想赖掉。
  父亲出事后我便被送进戒毒所,所以一直以来,父亲在这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
  且因怕触景伤情,我一直不太敢待在这间屋子里。
  可这会儿,我很想念父亲。
  那个顽固得不得了的男人。
  明明很疼爱我啊,和我吵架那会儿却是一点不肯服软,明明我是他女儿。不是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吗?那我就是来讨债的啊,他怎么能没半点儿觉悟。硬要到我离开家里五年才想起来我是他的小棉袄,可那会儿多冷生啊。
  也怪我,怎么别的没遗传,偏生将他那点顽固遗传得青出于蓝。
  害我这会儿又这么难过,要是那时候肯服个软回来多陪陪他,我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后悔啊。
  “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豁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我抽噎着鼻息,“反正…反正我这命…也是你给的……”
  蹲得久了腿都麻了,我索性两腿一蹬直接坐了下去,可意外的,我踢到了一样硬邦邦的东西。
  掀开床单往底下一探,我看见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我以为盒子里会是父亲毕生最珍贵的东西,可原来里头,安安静静躺着一本已经发黄的小本子。
  我呆呆拿起那本小本子,因本子太旧了,有点脆,我很怕将它撕裂,所以小心翼翼翻开封面。
  熟悉的字体在纸面上龙飞凤舞:1998年4月20,抵达雁市。
  这是父亲,二十年前的日记本。


第我付之以灼灼143,谁来救赎

  我很震惊,我不知道父亲原来有写日记的喜好,而且这一写,就是十七年。
  日记本薄薄的并不厚,父亲并不是每天都写,日记上的时间相隔还挺远,少说几个月,还有隔了几年的。
  我翻到下一页,是1998年6月的,这是个很关键的信息点,父亲上面写:自从我的妻子离开我十几年,我再次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叫许樱桃,可她已有爱人。
  我指尖微颤,所以,父亲是真的爱慕陆孤城母亲的。可我仍是不愿相信父亲会去拆散陆孤城的家庭,且不说我父亲也许是单相思,单许樱桃那么爱陆北,是不可能背叛陆北的。
  日记下一页继续跳,1999年7月2日,那个人渣一点都不懂得珍惜她,他竟然又打她了,我很生气,想带樱桃走,可樱桃不肯跟我走。
  这是什么意思?陆北打了许樱桃?家暴?
  【1999年7月3日,我去警告陆北,要是再敢动手打樱桃,我一定会带她走,并且会找人通知许家。
  1999年7月4日,我以为陆北被我警告会收敛,可陆北却更加变本加厉折磨樱桃。是我的错,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和樱桃往来。
  1999年12月20日,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陆北有躁郁症,这才是他时不时动手打樱桃的原因。我很犹豫,我到底要不要阻止樱桃和陆北在一起,可陆北的躁郁症已经越来越严重,我担心樱桃受到更深的伤害。】
  许樱桃果然没有出轨父亲,可我没料到,陆北竟然有躁郁症,而且,还经常动手打许樱桃。
  那这些,陆孤城知不知道。
  思及此,我没由来一愣,许樱桃都经常被陆北家暴,那陆孤城呢?
  我霎时倒吸了口冷气,迫不及待往下看,我很想从父亲的日记中知道陆孤城儿时的状况,但父亲并没有提及。
  下一页。
  【2000年12月20日,樱桃死了,陆北也死了。】
  没了。
  许樱桃和陆北的信息到此戛然而止,父亲没再继续往下写。
  我很焦躁,“许樱桃和陆北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日记本自那以后隔了许久许久,一直到2013年,父亲才再次写了一行:我很想念我的女儿。
  2013年是我在国外的那五年里的第三年。
  我鼻子微微泛酸,“那个时候,我也很想你。”
  我轻轻往后翻下一页:2015年4月2日,我女儿回来了,虽然她还没原谅我,但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2015年11月6日,樱桃,我的女儿竟和你儿子在一起了,我很开心。只是,再次看见那个孩子,我依然很痛心。那个可怜的孩子,希望我的女儿,能救赎他。我相信我的女儿,不会让我失望。
  这便是日记的最后一页。
  我震惊看着父亲留下的最后一行字。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可更痛心的是我发现,父亲一心希望陆孤城好,而那个男人,却一心想要我父亲的性命。
  是不是傻!
  “你祝愿他好,他却是要你的命,你真傻,你让我去救赎他,可谁来救赎你啊!”
  谁又来,救赎我啊!
  我抱着日记本伏在床边痛哭出声,房门被用力撞开,程伯焦急冲进来,慌张蹲在我面前,“大小姐,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说不出话来,心头那巨大的悲痛几乎要将我压垮,我只是一直哭。
  后来纪彦明也被我惊动,俩大男人一起蹲在我身旁看着我哭。
  这一幕,往后深深嵌在我脑海里,久久不能忘。
  翌日,我从睡梦中醒来时,眼角还挂着浅浅的泪珠,想起日记,我急忙坐起身,才发现日记本一直被我揣在怀里。
  睡了一觉,很万幸没有被我压裂开,纸张仍完好黏在一块。
  看了好一会,我下了床,十分郑重将父亲的日记本锁进抽屉里。
  纪彦明在这时推门进来,见我在锁东西,疑惑问道,“你昨晚一直抱着不肯撒手的宝贝是什么?”
  我黯黯答道,“我父亲的日记本。”
  他声音微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下午程伯和纪彦明一起去查父亲出车祸那辆车子,我则被大力车去公司,处理文件时,手机接进纪彦明的电话,他开口直道,“车子不见了。”
  车子不见了,所以,那辆车里,是真的有猫腻,对吧。
  “一定被陆孤城藏在哪里,”我思忖了片刻,“去他在郊区的别墅查查看,还有黎样的停车场!”
  不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挂了电话,我猛地想起在伦敦签下的合同,那个时候醒来就直接被塞上了飞机,并没有留意合同的事情,眼下也是这电话才让我猛地想起陆孤城已经签了名字的合同,我好像,并没有带回来!
  正想着,宋晴敲门进来,“言总,有您的快递。”
  那快递是文件信盒,拆开来里面果然躺着合同。
  我看着合同,但并没有着急签下名字。
  将合同递给宋晴,我微眯起眼,“好好查查这合同,看看这合同里,存不存在漏洞。”
  宋晴愣了好半天才从接过合同,她出去时走的很慢,最后三步两回头还是没忍住问我,“言总,为什么?我看陆总,好像,真的挺喜欢你的。”
  我没想到宋晴会说这种话,蹙起眉打趣道,“陆孤城给了你多少钱?”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不是的!上次言总胃病住院的时候,好几次深夜疼得打滚,是陆总在照顾你的,你痛得一直咬他的肩膀,牙口咬得很深,他一声没吭,但你那个时候打了药,整个人都很迷糊,恐怕你现在都不知道发生过这些事情吧。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专注,炽烈,爱一个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我微微恍惚,她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情。
  不过,“你说的我胃病住院那次,是我失踪了好几天那次?”
  见她点头,我失笑,眸光泛冷,“那你可能也不知道,我之所以会疼成那个样子,也是他造成的。”
  “宋晴,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不知道他有多恨我,就如我有多恨他,出去吧,把门带上。”
  她在门口伫立了好一会,我没再留意她的目光,直到她将门关上,我靠在椅背上,重重吁了一口很长的气。
  七点钟时,我带上宋晴会见客户,八点谈完合同,在桥水居门前等司机将车开过来,但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人,我正要拉着宋晴去停车场看看时,就见地上迅速靠过来两道黑色影子,我条件反射用力推开宋晴,“跑!报警!”
  话音刚落就被人摁住嘴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见另一个男人去追宋晴,抓起包中的防狼棒用力掷向那男人。
  正中目标,但打中那男人的并不是带电的那头,但这已足以让宋晴大声吆喝来救兵。
  而这俩人的目标似乎也并不是宋晴,钳着我的男人低低冲另一个男人喊了一声“走”后便拽着我迅速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
  我听见宋晴在身后狂叫狂追的声音,不由有些欣慰。
  好在没连累到她。
  到了这会我也冷静了下来,手脚被绑,我冷冷盯着周遭的人,我有直觉,抓我的人,是裴清妍。
  这直觉是很准的。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便停了,我被粗鲁推下车。
  还未看清周遭景象,劲风刮过的同时,我脸上重重落下一掌。
  “贱人,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
  果然是裴清妍的声音。
  真是阴魂不散。
  我不是没料到她不会对我下手,只是没料到在桥水居大门口,她也敢派人将我抓走。
  裴清妍还是老样子,脸上缠着绷带,我上次听程伯说了,她已经做了植皮手术,看来是还没恢复好所以不能解绷带。
  看她那要将我碎尸万段的眼神,我面不改色,“桥水居有监控,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先将我转移阵地?”
  以纪彦明的能力,我相信他很快会出现在我面前。
  “啪”,又是重重的一耳光,我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还没缓过神来就被裴清妍一脚踹在肚子上。
  摔在地上,我痛得没忍住弓起腰。
  裴清妍的脚踩在我头上,很用力的碾起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桥水居,是我姑父的产业。”
  我冷笑,“呵,你姑父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还敢这么犟,真以为,还有谁救得了你?”看样子,她被我气得不轻,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一脚又一脚用力踹在我脑袋上,她穿的那是高跟鞋,踹得我脑袋不是一般的痛,我甚至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脑子里更是一阵又一阵眩晕接连冲击我的大脑,我没有手能支力,于是额头抵着地面,肩膀转动,我不允许自己在这样的人面前低头。
  我知道我必须站起来。
  但裴清妍那一脚踹得太准了,她的鞋跟踹在我耳朵上,耳朵上的肉比起大脑的大概是要软的多,那一瞬间的轰鸣刺得我终是没忍住放声大叫。
  痛,很痛。
  我蜷缩成一团,头抵在地面上咳得砰砰作响,企图用头上的痛分担耳朵里传来的痛楚。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我清晰的感觉到我左耳里有什么东西以一个极缓慢的速度,流了出来。
  轰鸣不断的世界里,我隐约听见裴清妍的放声大笑,笑得像只狰狞的狼。
  “这头磕得我很满意,继续磕,磕上百个,我也许能考虑,给你个痛快。”


第我付之以灼灼144,左耳失聪

  闻言我立即停止了用头撞地的行为,好在与此同时耳朵里的轰鸣也渐渐淡了下去,我趴在地上,有出无进的喘着气,只剩半条命。
  裴清妍见我不磕了便继续踹我的头,但我始终不为所动。
  不多时,我听见地上传来蹒跚脚步声,一人冲到裴清妍跟前,低低说了声,“二小姐,那边催要人了。”
  他说的这‘那边’,让我心里陡然一凉。
  那不是个好地方。
  裴清妍闻言笑了,“那就送过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省得他们起疑。”
  她话音刚落再往我头上踹了一脚便走了,随之有人架起我,我还听见刚刚那个和裴清妍说话的男人又匆忙说了句,“手脚利索了,把这清理干净!”
  我整个脑袋都感觉黏糊糊的,头发上全是我的血,要是有镜子就好了,我觉得我应该是受了伤的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
  模糊视线里,我隐约瞥见裴清妍上了另一辆车,然后往来路开了回去。
  我依旧是被架上来时的那辆车。
  我很想看清楚他开的路线,可我脑子太晕了,终是没忍住一头栽下去时,我听见耳边有人低低议论,“怎么办?好像失血过多了?要处理一下么?不然要是这样死了,我们会不会被拖累?”
  另一人是怎么答的,我并没有听清。
  后来,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意识刚一恢复,吸进鼻腔里的第一口气,满是血腥味。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血。
  我全身都湿了,还未晃过神来,即听见老哑的笑声,“这次货色不错,比上次那个嫩很多。”
  我猛然睁开眼睛,除却视线里从头发上滴落下来的红色水珠,我看见一张满是皱褶的脸。
  七老八十的老汉,手里拿着白色的毛巾,端着猥琐的笑朝我走过来,“哟哟哟,我这小美人,谁将你打成这样的,来,让爷好好疼疼!”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是怎么回事。
  漠然看了四周一眼,我发现这是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我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面,双脚也被绑着。
  我不认识眼前这个老汉,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我没想起来他是谁。
  彼时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握着我的后脑勺给我擦脸,老脸挨得我很近,近得我闻得到从他口中发出来的恶臭。
  我一时没忍住,胃里一翻涌干呕出声。
  那老汉不为所动,甚至张开双腿坐在我的腿上。
  我受不了这样的接触和距离,全身竖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依旧笑着,我清晰的看见他眼中那些贪婪的欲念,“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想搞你。”
  话落他的手肆无忌惮摸到我身上来,隔着被水打湿的衣服,他极轻的抚摸,像触摸世间珍宝,尔后露出极尽享受的表情。
  “不行,我忍不住了,你太极品了!”
  他焦急从我身上下去,三两下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解开我腿上的绳子,扒开我的腿脱掉了我的裤子。
  我费尽全力的挣扎在他看来就是挠痒痒。
  当他扒开我的腿蹲在我面前时,我浑身忍不住颤栗,我没有红眼,但我无法忍受自己被这样的人玷污,受这样的侮辱。
  用了最后的力气将人踹开,我连着椅子一起翻倒在地,痛得身子痉挛。
  老汉大步向我走来,“怎么这么着急,我这不是来了么!”
  我粗喘气,眼眸迸射着极为凶险的光瞪着眼前的人,“你现在碰我没有关系,但只要你碰了我,纪彦明和南致选……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人碰我的手一顿,那双贪婪的眸子转瞬眯起来,“南致选?”
  见他终于忌惮,我心头发紧,抓着南致选道,“我是他的女人。”
  闻言他完全停了下来,目光探究盯着我。
  气氛僵持,我清晰感觉到额上滑落的冷汗。
  许久,那老汉缓缓蹲下来,唇角勾了勾,声色较之刚刚更加阴沉了,“那你说说,姓南那混小子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我心下一沉,知道崩了,我别开头没再看他,只低低道了声,“你会后悔的。”
  老汉抓住我的肩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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