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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半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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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独自开了车去到医院。
  先去约克办公室详细问了他关于孟月的病情我才去的孟月病房。
  第二疗程顺利进行,手术也很成功,现在已经正式进入复建阶段,只是复建的时间非常漫长。
  孟月看见我露出无奈一笑,“什么时候来不好偏挑这个时候,我又没事。”
  我将花递给助理让她放进花瓶子里,水果放在桌上。
  “想吃什么?我买了好几种,苹果,葡萄,橘子。”
  她瞥了一眼道,“葡萄。”
  我拿起一串走进洗手间里洗了一遍递到她手里。
  她一接过,“案子怎么样?”
  “你的腿怎么样?”
  我俩异口同声,继而相视笑了。
  她吞了颗葡萄,拧起秀眉抬动她的腿,吃力道,“好了那么……一点点。”
  为了示范给我看,抬起移动着腿,我吓得不轻,站起身制止,“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先放下。”
  托着帮她将腿放下,我微微松了口气。
  “案子有了一点进展。”我微偏着头没有看她,所以没注意到她伸手来抱我。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抱着我,我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正要说什么,门外有人敲门。
  我抢先助理一步去开,是个快递员,“孟月的快递。”
  孟月惊道,“我没有快递。”
  但上头写的的确是孟月的名字,想起网上对她的那一片骂声,我心下多了一丝考量。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实在不能忽略她被人肉的可能,这里面极有可能是很恶作剧的东西,我推开快递,“拒签。”
  然而我猜到了其一未猜到其二,这快递员也是假的。
  他见我拒收快递,猛地朝我扔来一样东西。
  那东西被他抛到我的上空,‘砰’的一声爆破,伴随着玻璃碎片,一大片液体从天而降扣了我一头。同时,耳边响起那快递员的咒骂声,“去死吧,八婆,杀人犯!”
  “希望!”孟月的惊呼。
  随之助理‘啊’的尖叫起来,那快递员转身便跑。
  我被淋了一头,闻到浓重的墨水味我便知道那是什么,不敢张嘴不敢用力呼吸更不敢睁开眼睛。
  助理牵着我走进洗手间,用洗发水将我头上的墨水洗得干干净净后才将我带出来,我睁开眸子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好在没有被玻璃碎片刮伤,这事应该能瞒过陆孤城。
  镜子里助理的眼睛红红的,我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头,“怎么还哭了。”
  她撅起嘴眼泪一下子掉下来,“那些人怎么这样坏!丝毫不分青红皂白,听风就是雨的!”
  我安慰她的同时也反应过来那‘快递员’今天是冲孟月来的,只是没想到我竟然也在。
  我走到孟月面前,“今天就当是个警醒,以后要万加小心!保镖方面今天立刻加两个守在门口!”
  “叶子,你要照顾好阿月!”
  小助理重重允诺我,“言小姐放心,我会的!”
  我才松了口气,手机继而便响了起来,看见纪彦明的电话,我浑身一个激灵,“怎么样?”
  “衣服原型出来了,你现在过来,认认这身衣服有没有印象,是否见谁穿过。”
  “好,我立刻过去!”
  挂了电话,我再叮嘱孟月一定要小心才离开医院。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我摁着钥匙开锁,直奔进车里,刚‘轰’的关上门,余光瞥见一不明物体。我直转过头,‘砰’的闷响,一颗鸡蛋在我的车窗上炸开一朵十分绚烂的黄花。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十几个人,男女皆有,团团围在我的车旁,一部分人拿出手机一直不停对着我拍,一部分人拿着鸡蛋烂菜花不断砸着我的车,更甚者拿着铁棍在砸我的车头。
  我下意识锁上车门。
  隔着车窗,我听见外面乱糟糟一片,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单从口型只辨出‘杀人犯’‘出来’这样的字眼。
  我趴在方向盘上无力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有一只大手用力掐着我的心脏,叫我喘一口气都难。
  我颤抖着手拨通警局的电话。
  警局出队的速度很快,围在我车旁的那群人没来得及逃,统统被押回局里。
  纪彦明也跟着出了队,第一个冲到我车旁,我打开车门下去,他焦急问我,“没事吧?”
  我刚摇头,余光瞥见一人挣脱警察的束缚朝我冲过来,将手里的东西用力掷向我。
  纪彦明用健壮的身体挡住我的视线,我听见闷响砸在他背上,意料之中是颗鸡蛋。
  小小鸡蛋造不成大的伤害,可我只觉得特别特别难过。
  我用力攥着纪彦明的衣服胸口剧烈起伏,“为什么?”
  纪彦明一愣。
  我猛地推开他,冲向那群人,纪彦明身形一闪揽住我的腰。我抓着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掰开,可是力气悬殊,见掰不开,我也不掰了,浑身控制不住激烈颤动,冲着那群人撕裂了肺般吼,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整个停车场一时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声,所有人错愕盯着我。
  纪彦明打横抱起我,一声不吭冲出停车场,将我放上副驾驶座。
  我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手指还有些控制不住在打颤,纪彦明捂住我的手,用他炽热的掌心包裹着我。我被感动,喉头顿时一哽,我努力汲了汲气压下哽咽,抽出手道,“谢谢。”
  他看了我一眼,打开车门下车,我看见他背对着我抽出烟盒,他抽完一根烟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残留着一点点烟味。
  我摇下车窗,故意道,“人民警察起了个‘好榜样’啊!”
  他失笑,“真损。”
  于是发动车子前往警局,一路上我们默契的都没再提刚刚在停车场的事。
  那批滋事的都被关进去了,知道我被欺负的小警察很气愤,像要为我出气般,“一定给他们关满四十八个小时,不然都以为警局吃素的!”
  我心下一暖,衷心道,“谢谢。”
  他反倒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羞涩与我说了声‘不用客气’后落荒而逃。
  纪彦明冲我摇头,“刚进来的一个小伙子,别见怪。”
  “挺可爱。”我淡淡接了一声。
  他将我领进办公室,从电脑上打开一张照片推给我看,“就是这身。”
  很普通的装扮,下身一条黑色牛仔长裤,上身一件牛仔外套。
  可叫我一眼就认出来的,是因为外套口袋上绣的一只不算太显眼的黑色线条小猪的轮廓。
  那天我从工作室出来时,曾在写字楼侧门与一男子相撞,只是一个意外的碰撞,然而我一眼看见他口袋上那只黑色小猪。
  没记错的话他那天戴着个口罩,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戴了副黑框眼镜,撞到我的时候一直瑟缩着肩膀,一个劲与我道歉,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凶手。
  “正脸有看到?”
  我捏着突突直跳的眉心,“他几乎将脸全挡了,和我道歉的时候也是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我根本没有看见他长什么样子。”
  他递给我一样东西,“这是当天你四周所有监控的录像,你认认,看看能不能找出来。”
  我接过东西,胸口狠狠堵住,原来,那天我与凶手碰过面,那样平凡普通的一个人。我相信他当时与我一个劲的道歉不是假的,可为什么?
  纪彦明送我出警局,想送我回黎样。
  我的车在地下停车场被砸坏了车头,已经被保险公司拖去维修了。
  但我俩刚走出警局,陆孤城迎面走来,脸色极黑,身后跟着陆七。
  我一眼便明白他这是知道了我在停车场被袭击的事了。
  我心口微微一疼,迈开脚步扑进他怀里,他搂着我左右查看,“打着哪了?”
  “没打着,我躲在车里头,一点事儿也没有!”我不想叫他担心,语气说得轻快。
  他目光沉沉,打横抱起我,“上医院检查。”


第他泯灭的夭夭049,他携罂粟来过(5)

  他一句话险些让我溃不成军,我努力压下哽咽,“我真没事!活蹦乱跳得很!”
  上了车,他见我真没事,才驱车回黎样,我一路靠在他怀里,猛地想起在医院那事,急忙道,“给孟月派几个保镖守着!”
  他摸着我脸的力道明显重了分,“说说看,医院里还发生了什么,别想着骗我,我一查就会知道。”
  他语气微凉,还好我早有准备。
  虽然并不想骗他,但比起让他愤怒,我更愿意隐瞒。
  我拉了微博那事做垫背,将早就想好的措词陈述完,最后弱弱道,“我哪敢骗你。”
  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意味深明盯着我。
  我权当没看见。
  回到公寓,我第一时间打开电脑看监控带,全部看下来,我几乎没有看见凶手,他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我和他不小心相撞的那一次也并没有被监控拍下来,所以纪彦明才会让我去认衣服。
  监控带不长,我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最后陆孤城强行合上我的笔记本,我作势要将笔记本打开,他矮下身双手撑开在我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我,“想瞎?”
  他脸色发黑。
  我委屈看着他,“我想查凶手。”
  他抱着我走进卧室,“乖,我们明天再查。”
  他不让我回书房,而我这天实也累得很,被他压着躺下没一会便睡着了。
  然而睡到半夜猛然被惊醒。
  天还没亮,陆孤城睡得沉,一手被我枕着,一手搭在我腰上拢着我的后背。
  我心口发暖,轻轻在他眉上亲了一下,蹑手蹑脚拿开他的手后走进书房。
  打开电脑,我再一次全神贯注观察监控。
  监控最后一段是从外围马路上的一个监控里取出来的视频,那个监控正对着我的工作室。
  纪彦明说那时的凶手为了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一定会跟着来围观,那在围观的人群中必定有一个是他。
  我将视频的速度降到最低,观察每一个围观的人。
  当时因为已经是下班高峰期,很多人下了班都去挤公交,所以围观的人其实并没有很多,大约五十来个人。
  我细细观察每一个人,从中发现一个让我觉得——有点熟悉的人。
  用‘熟悉’形容也许不太确切,但那种感觉很奇怪,一下子戳中心口。
  我一下子警觉,一瞬不瞬盯着那人,从电脑截图,我放大图细细观察那人的模样,黑色卫衣黑色运动裤。
  像素太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几张图截下来,我依稀看见那人有一个动作,双手一直紧紧攥着自己卫衣的下摆。
  我霍然站起身,那个男人在与我道歉的时候也是一个劲一直抓着自己外套的下摆。
  也顾不得现在几点,我立即给纪彦明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便接了。
  凌晨五点,纪彦明的声音不像刚睡醒的样子,清亮给了我一个单音节字,“恩?”
  “我找到了!”
  我将所有的截图发给纪彦明,他看了照片发出极大一声赞赏,“干得漂亮!”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全身发软,我抬手摸上脖子上的项链,项链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W’。这条项链是白萧萧买给我的,我与她各有一条,唯一区别是她的字母是‘X’。
  我攥着项链在天还未亮的凌晨独自一人哭得泣不成声。
  无论花费多少精力,无论需冒多大的险,无论要查多久,我都会义无反顾,直到追出背后真凶。
  我蜷在椅子上,无意抬头,瞥见陆孤城幽深的瞳孔,他脸上有薄薄的愠怒。
  我吸了吸鼻子,已经来不及掩盖哭过的痕迹,索性也不管了,我朝他伸出手,声音沙哑得像不是我的,“抱。”
  他大步走过来,将我抱进怀里,不轻不重打了我的臀一下。
  我轻轻哼了声,靠在他肩上,尔后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猛然从睡梦中惊醒,陆孤城躺在我身侧,以为我做噩梦,轻轻拍在我背上,“不怕,有我在。”
  我贪婪窝进他怀里,使劲拱了拱。
  须臾,我正要问他现在几点时,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个激灵从他身上弹开,拿起手机迅速滑动接听键。
  纪彦明欣喜的声音传来,“你现在来趟警局。”
  我惊喜出声,“有消息了?”
  “有。”
  我喜出望外,冲进洗手间胡乱洗漱完,换完衣服要出门才发现陆孤城一直躺在床上,脸色沉沉看着我。
  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之中将他忽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别扭上前在他唇上亲了口,“等我回来。”
  他被我这话逗笑,捏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在我唇上碾了遍,“陆七送你过去,早点回来。”
  我用力点头,在陆七的护送下迅速赶到警局。
  根据我昨晚截图的线索,警队立即从所有监控中调取出了凶手的模样。
  但那凶手委实狡猾,处处避着监控,险些抓不到正脸,但他不知怎的,在路过酒馆街那一带时忽地在监控下爆出了身形,正脸也被录了下来,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捂住脸离开,但仍是来不及,短短几秒足够让他爆出正脸。
  纪彦明拿了照片给我看,是个长得还算清秀的男人。
  我从他手里接过照片,可注意到他脸色并不好看,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你怎么了?”
  他微拧着眉,看了我一眼道,“在你来的路上,查出另一个消息,他在事发当晚就逃去英国了。”
  我攥着照片,恨不得在那张脸上穿出两个洞。
  努力压下不断起伏的胸口我,我提着理智问道,“现在有什么计划?”
  “已经联系大使馆让他们先和英国警方交涉,我下午就会赶去英国进行调查。”
  我脱口道,“我也去!”
  他这次毫不犹豫拒绝我,“不行。”
  我不由一愣,“为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去,我追出去,“为什么我不能去?”
  他不理我,我抬手拦住他,他推开我,“没有为什么。”
  我大声叫住他,“纪彦明!”
  警局瞬间安静下来,我知道所有人都在盯着我,可我现在无瑕理会,我想和他一起去。
  可他铁了心不让我,只顿了一下,头也不回走回办公室。
  与此同时,陆七从门外走进来。
  我愣愣瞧着他,不明白他来这里做什么,他走到我面前,“夫人,纪警官在哪?能带我过去吗?”
  “怎么了?”
  他示意了下手里的一份文件夹,“陆总让我把这个给他。”
  我也没问那是什么东西,直接领着他走进纪彦明办公室。
  陆七将文件夹递给纪彦明便走了。
  他打开看完后脸色明显一变,后蓦地轻笑出声。
  他脸上我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抿了下唇将东西递给我,“自己看吧。”
  我犹豫了下才接过,然而看完,我简直要给陆孤城跪了。
  上面是一份调查报告,详细记录了调查的过程,最后查证出,拿着凶手身份证登记出国的那个人,不是凶手本人,是个顶替的冒牌货。
  我只觉今天的自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心情一下升上天际一下跌到谷底现在又飞回了云端。
  我扶着椅子坐下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纪彦明在我面前放了一杯热乎的茶,继而再次坐下,“我们现在正在全力调查他所有的底细,一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而今天叫你来是有另外一个计划要告诉你。”
  我正色问道,“什么计划?”
  他与我娓娓道来。
  原来,他打算对外发一层消息,放出凶手原先戴鸭舌帽、口罩,以及那一身牛仔外套黑色长裤的照片全国通缉凶手的下落,让他误以为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面貌,以此松懈凶手的警惕性。私底下,全国警队会悄悄在各自区域内扫城,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抓获凶手。
  凶手原名赵松餮,二十五岁,雁市本地人。
  纪彦明让我回去等消息,眼下如他计划行事我也帮不上忙,便揣着照片出了警局,我没想到陆七还在外头等我。
  一见他我便想起他带来的消息,“你们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陆总一直在让人调查,但这个结果是早上夫人出门的时候那边才传过来的。”
  原来陆孤城一直在为我调查凶手的事情,只是我不知情。
  上楼一进门,陆孤城正在书房审批文件,他一见我便笑了,“回来了。”
  我不由分说抱住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揉着我的后脑勺,“你参与你的,我查我的,无论是从纪彦明那还是我这,你都迟早会知情,并不冲突。”
  他便是这样一个人啊,背后默默与你做一切,不求回报。
  我何德何能,能被他这样爱着。
  他捂住我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说罢欺在我耳边,“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求回报?”
  我一愣,怎么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晚上的时候,我接到纪彦明的电话,他问我,“赵松餮曾经追过白萧萧,你知道么?”
  “你说什么?”
  我五年都在国外,虽然国内的事情交给白萧萧处理,但她以前的事儿我却知之甚少。


第他泯灭的夭夭050,他携罂粟来过(6)

  纪彦明声音微沉,“赵松餮和白萧萧是大学同学,以前在大学里,他曾追过白萧萧,但白萧萧并没有答应他。我们还查出赵松餮之前欠了高利贷三百万,但后来他不知从哪突然获得三百万把高利贷还了,我怀疑他做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事,而这个‘灾’,就是白萧萧。”
  我的手紧攥成拳,呼吸不由加重,想起裴清妍的脸,我深吸口气压下情绪,“纪彦明,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
  他消了声,好一会,极轻极轻的叹了一息,“你想说什么?”
  “我认为是‘裴清妍’。”
  我说的不是‘怀疑’,而是‘认为’。
  我没有证据证明真正的主犯是裴清妍,可女人拥有一种非常锐利的东西,称作‘第六感’。
  “我们还查到,赵松餮在作案前曾去过一趟尚京堂,在那里他和裴清妍有过一次意外相撞。”
  “呵,恐怕,不是意外。”
  纪彦明将监控视频发给我。
  视频中的赵松餮和裴清妍状似无意相撞,裴清妍手中捧着本相册还有几本日记本,身后跟着杨若若,文件被拍飞,撒翻满地,飘出数张折叠纸张,赵松餮忙帮她捡起来,然后一个劲与她道歉,那个样子与我道歉时一模一样。裴清妍笑着说没关系,拿过东西转身便与杨若若离开。
  视频到这便停了,看不出任何异样,可我心下却产生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我在电脑前坐了许久,陆孤城进来时我盖上电脑,掏出手机给纪彦明发了条短信,“我想调查她。”
  他很快回我,“好。”
  说不感激是假的,很用力摁下‘谢谢’两个字。
  深夜,我心里揣着裴清妍的事儿睡不着,陆孤城已经睡了,我看着他的眉眼,说不出来的难过。
  我不敢确定,在我与裴清妍之间,他会怎么选。
  如果,如果最后他选的是裴清妍——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我不由自主抚上他的眉眼,大概如果我与他真的没有以后,我很难再遇上一个这样喜欢的男人。
  纪彦明的计划当天便开始实行,而在只能等消息的眼下,我与纪彦明悄无声息盯上裴清妍。
  借助纪彦明在警队的力量,我们很快查出裴清妍在事发前所有的行踪,发现她在事发前几日经常出入飞鸽院。
  而赵松餮正巧便住在飞鸽院。
  与白萧萧一个小区。
  到底,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
  纪彦明的小助理杜廷若有所思敲着桌面,“明明能在小区里偷偷动手,却宁愿冒更大会被人发现的风险也要在工作室里动手,看来是有人要栽赃给言小姐,如果没有陆孤城那个监控,言小姐很难被释放,就算陆孤城顶上压力,也很难在舆论那么大的情况下将一切压下去。”
  所以,如果真的要追究起来,说我是杀人凶手,好像并不为过。
  因为,她真的是因我而死的。
  我垂着头,恍惚间有人拿文件夹敲了下我的头,我抬眸一对上纪彦明深邃的瞳孔,“别想太多。”
  纪彦明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我,里面是数张裴清妍在飞鸽院与一中年妇女见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裴家的奶娘,裴清妍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便是被这奶娘抚养长大的,感情深厚。半年前裴清妍的奶娘身体每况愈下,便辞去了裴家的工作。”
  我蹙起眉,“她去飞鸽院就是去见她?”
  “恩。”
  我心头一闷,“就没有查到一点关于她和赵松餮的事,一点接触也行?”
  纪彦明点开一道监控,“只有一段她在赵松餮楼下避过雨的视频,但她没上楼,赵松餮也没下楼。”
  我沉了声,心里很不甘。
  纪彦明看了我一眼,朝杜廷道,“从明天开始你和晓红两个人暗暗跟踪裴清妍调查她的行踪。”
  “我也去。”
  纪彦明看了我一眼,淡淡点头,“也好。”
  他冲门外喊道,“阿威进来。”
  片刻,进来一眉清目秀的男人,“纪队,什么吩咐?”
  “裴清妍在雁市有几处房产,如果她真和赵松餮有关系,不排除她私藏赵松餮的可能性,你和清儿明天开始去将她几个住处都走访一遍,记住,别留下任何痕迹。”
  “是。”
  没有搜查令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我一时不知道和纪彦明说什么好,那一腔无处宣洒的感激叫我鼻子发酸。
  出了警局,我低下头,“除了和你说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仅凭那些监控搜查令是下不来的。”
  但回黎样的路上我还是一个劲给他道谢。
  结果我一下车,还没和他告个别,他刷的一声便走了。
  我不由失笑。
  翌日,陆孤城前脚刚走,后脚杜廷电话就来了,他正在太阳城楼下的咖啡馆,裴清妍刚进太阳城里逛街,晓红已经跟进去了,他现在在咖啡馆等我。
  我马不停蹄前往太阳城,刚进咖啡馆就看见裴清妍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手挽着手走出太阳城。
  俩人上了车离开,我们立刻跟上去。
  裴清妍在美容馆下车,这一进去便是两个半小时,出来后俩人又去了健身房,这一进去又是两个小时。
  我们三人从早跟到晚,天黑下来前俩人进了深海阁。
  她们没有进包厢,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我们在最里头暗暗的地方坐下,点了餐解决晚饭。
  期间裴清妍的友人离席,而她忽地站起身,直直朝我们走来,我们三立即假装聊天。
  裴清妍拉开椅子在我身旁坐下,摸着自己新做的指甲道,“跟了我一天了,想怎样,说吧?”
  我咽下口中的红烧肉,嗤笑道,“你说什么?”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她拍我们的车牌号,角度是从她车里拍出来的,我们虽然已经刻意拉开了距离,但她很警觉,仍是被发现。
  晓红慢条斯理放下筷子,“能证明什么?还是说,马路是裴小姐家开的?怎么我们过那条马路就成了跟踪你了?”
  裴清妍收回手机,挑眉道,“不承认没关系,我不介意。但是言希望,话我现在就撂在这了。”
  我单手支住脑门对上她的眼,“说吧。”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身子优雅向我倾过来,精致的脸上挂着清亮的笑容,“我知道,白萧萧的事你怀疑是我搞的鬼,但是,你没有证据,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企图从我身上挖出点什么,言希望,你真弱啊。”
  我双眸微眯冷冷盯着她。
  她继续道,“你呢,还是找到直接怀疑的证据再来跟踪我吧,我是无所谓,就是时间这东西宝贵,不希望你虚度光阴,而且不是我说,这样跟了我一天了,怪累的吧?”
  她掩唇轻笑,毫不掩饰的讥讽。
  “清妍!”她的友人朝这边喊了一声,裴清妍冲她招手,“我在这。”
  她站起身,举步走过去前轻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随时欢迎你们拿着搜查令来我家调查我的一切。”
  我站起身,恰到好处挡住她,我慢慢侧过身子,微笑着压低声音,“裴清妍,千万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会让你在我男人面前失去一切。”
  我着重咬了‘我男人’三字的音。
  她脸色瞬间冷下去,凑到我跟前在我耳边低低道,“言希望,别太得意的好,架子摆太高,摔下来的时候,可是很惨的。”
  我拉开距离弯起嘴角,“摔?怎么会摔?你不知道吧?”
  “他可宠我了!”
  她直视我,幽冷的眸暗暗氤氲寒芒,她抬手作势整理我的衣服,“别怪我没提醒你,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样,女人越深情,男人越狠心,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我抬手拍着自己的肩膀,顺势打掉她的手,“恩,没问题。”
  我重新坐下吃晚餐,饭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杜廷和晓红都目不转睛看着我,我吃着饭无辜道,“怎么都看着我?”
  俩人相视一眼,遂即摇头,异口同声,“没。”
  我也摇头,没再理会继续填我的肚子,隔了会,晓红拍了拍我的手,“她们走了。”
  我们再次跟上去,这次裴清妍在深海阁与那女人道别后回了裴家别墅。
  我们三人在裴家别墅守了两个小时裴清妍都没有再出来。
  杜廷冲我道,“言小姐,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和晓红守着。”
  我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半了。
  我一下子想到陆孤城。
  太晚回去的话,他会起疑,重点是我现在并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调查裴清妍的事情。
  于是我也没推脱,先离开回到黎样。
  如此下来,一连五天,裴清妍身上什么也没查出来,凶手那边也传来消息,结果与我一样。凶手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郊外,之后就跟人间蒸发般再也没出现过。
  案件到这里成了死局。
  在什么也查不到的情况下,我怀疑到杨若若头上。
  她是裴清妍的棋子,如果赵松餮的事是裴清妍一手策划,她一定会拿杨若若当枪使,以防若最后被查出些什么才有人顶替她的罪名。
  纪彦明听了我的话沉吟片刻,遂即让人调查杨若若。
  我很感动,打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无条件信任,他虽没有说过相信我不是凶手,但我知道,他从未怀疑我。
  “谢谢你。”
  我背过身将眼泪擦掉。
  纪彦明递给我一张纸巾,我听见他很轻的叹了口气。
  “希望,我首先是名警察,可其次,是个男人。”


第他泯灭的夭夭051,他携罂粟来过(7)

  我一惊,抬眸却对上他隐晦而深情的瞳孔。
  我不由自主倒退一步,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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