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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星有独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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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字,像是在哪见过……

    走廊中脚步声渐近,他起身,将文件夹放回原位,在办公桌前坐下,翻开书。

    赵河东推开门,直接绕过屏风,见薄司寒坐在那看着书,暗自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嘴角扬起,“薄总,真是不好意思,久等了。”

    “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薄司寒将手中的《楚辞》一合,站起身,“这本《楚辞》,赵总读到哪篇?”

    赵河东一怔,“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薄司寒默然瞥了眼手中的书,书签在他看到的《卜居》还要向后推数十页,而《离骚》是《楚辞》中的第一篇。

    “是我来早,多有打扰。”薄司寒把书递给赵河东,“谢谢赵总的书。”

    赵河东接过书放在办公桌上,指着沙发的位置,“薄总,这坐着不舒服,我们去沙发那谈。”

    签好合同,薄司寒起身握住赵河东的手,嘴角隐有笑意,“这次项目,我本人抽不开身,还要赵总多费心。”

    “哪里哪里,应该的。”

    “我还有些事,不便多留。”

    薄司寒转身朝门口走去,才迈开步子,屏风后突然传来碰击实木的声音,他脚下动作一顿。猛然转回身,才发觉书柜并不是连着一整面墙,靠近窗的位置有一处空隙。垂眸间,刚好看到一只皮鞋蹭着地毯挪进视觉死角。

    “薄总,我送送您。”赵河东忙拉开门。

    “赵总留步。”薄司寒淡然敛回目光,走了出去。

    雨还未停,卫斯坐在车里,见薄司寒走出来,忙跑下车,拉开后车门。

    “薄总,淋了雨先回家休息吧?”

    “恩。”薄司寒俯身坐进去。

    卫斯绕到驾驶位坐下时,身上的西装已经湿透,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这么下下去,又要发河了。”

    薄司寒从包中拿出合同,翻开来,眉心微蹙。

    是草书。

    “回公司。”

    *

    床上堆满了衣物,硕大的粉色行李箱横在卧室门口。

    “这雨,可浇死我了。”阿曼甩开鞋,几步跑到姚夏卧室前,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yaser,你怎么把冬天的衣服都翻出来了?”

    彼时,姚夏正跪在地板上,叠着衣服,闻言转过头,“阿曼,我要搬走了。”

    “搬走?!”阿曼跨过行李箱,在她面前蹲下来,“不是,你去哪啊?怎么这么突然啊?!”

    “明天就走。”姚夏抱起叠好的衣服,走向行李箱,“去薄司寒那。”

    “wait(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复合了?”阿曼惊讶得合不拢嘴,跟在姚夏身后,“那老季怎么办啊?”

    “他有他的生活。”姚夏手上动作一顿,“这事,你先别告诉他。”

    上次录完节目后,她和季珩之间,仿佛有了隔阂。就算要告诉他,也不该是在这种时候。

    “想想老季这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我听说你们高中是一个学校的,后来他还追着你出了国。”阿曼轻叹了口气,推开铺着的衣服,在床边坐下来,“你生日那天,他出去找了你一个来小时,后来回到包间脸色特别难看,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

    姚夏身子狠狠一僵,随后握住阿曼的肩膀,盯着她的双眸,“那他回来后,有没有个服务生去包间找你们,把我手机还回来?”

    阿曼怔了半晌,“没,没有啊……”

    季珩说了谎,那是不是意味着,当天的事,他都知道了?

    “对了,说到手机!”阿曼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你那天到底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当天的一幕幕又在脑海回放,姚夏轻吐了口气,“阿曼,你知道赵河东吗?”

    “你说的是那个河东地产的老板?”阿曼眉心微蹙。

    “恩,他现在也是北禹基金的理事长。”姚夏靠在衣柜上,若有所思,“他管理的北禹基金有问题。”

    阿曼紧盯着姚夏,眸光暗沉,“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天听到他给一个人打电话。”姚夏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提到了和br的合作。”

    “那你听出来他在给谁打电话吗?”

    姚夏摇了摇头。

    阿曼走过去,揽过她的肩膀,“反正我们也和那个什么基金没关系,你就别管了。”

    “但如果是打着慈善的名义,去为自己谋|取利益……”

    “哎呀,不会的!那么大个基金会,他哪敢啊?可能就是你那天酒喝多了胡思乱想。”阿曼拍了拍她的肩膀。

    姚夏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了。”

    仅凭一句话不可能定|罪,就算她跑到薄司寒面前说,他也不见得信吧。

    “你说咱俩都一起住两年了,你这说要搬走,还真有点舍不得。”阿曼挽住姚夏的胳膊,挑了挑眉,“临走前,给你个福利,怎么样?”

    “什么福利?”姚夏双眼微眯。

    阿曼朝她抛了个媚|眼,“睡|我。”

    姚夏禁不住笑出声音,“大姐,我可不敢|睡|未|成|年人。”

    “怎么着?歧视飞机场啊?”阿曼双手按住后腰,恨不得把胸贴到姚夏脸上。

    “行行行,睡睡睡!”姚夏拽过阿曼的手,就朝次卧走去。

    “干嘛去啊?不收拾东西了?”

    姚夏挑了下阿曼的下巴,“睡|你啊。”

    阿曼扒着门框子,“我靠,你还真|睡啊!喂?警|察叔叔,这有流|mang!”

    *

    br顶楼,薄司寒俯身打开右手边的抽屉,拿出书,“薄弈收”三个字闯入视线。拆开信封,信中第一句话便是: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

    他身子向后一靠,双眼微阖。支票上的字浮现在脑海,无论从字的结构与点画的处理方式,还是运笔路线上的习惯,皆极为相似。

    雨水冲刷玻璃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某一刻,雷声翻滚而至,他缓缓睁开双眼,望向窗外,才知天已黑透。未开灯的房间,在闪电和雷声中,骤明骤暗。

    恍惚间,时间仿佛倒退了五年……

    砰!

    额头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血腥味在鼻尖萦绕不散。混沌中,他扶着眼前的东西,勉强坐直身体,才发现手中握着的竟然是方向盘!

    眩晕感依然在侵袭他脆弱的神经,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是什么时候坐在驾驶位的?!

    雨刷器不停摆动,隔着交错的树叶,远处十字路口老旧的交通指示灯,闪烁的黄灯依然在玻璃上堆积的雨水中扭曲变形。

    他扶着车身,绕到车前,没有人,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得身后有人说话。

    “救我,救……”

    穿着蓝色雨衣的男人躺在马路中央,雨水冲刷着男人身上还在不断涌出的鲜血,淡红色自身下蔓延开来。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雷声轰隆而至,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他愣了数秒,掏出手机,颤抖地按了120。却在说过地址后,经不住头部的剧痛和眩晕,腿上一软,倒在地上。车前灯照亮眼前,模糊间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绅士帽的高个子男人,闯入视线,却不甚清晰。

    手机铃声将薄司寒惊回现实,他抬手捂住脸,平复良久,才接了起来。

    “我立刻回去!”

    黑色轿车如猎豹般在车辆中急速穿梭。

    半小时后,薄司寒推开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破碎的玻璃窗,挡不住风雨,残破的窗帘飞起很高,餐桌掀翻在地,地面上满是玻璃碎片,有些甚至还挂着血。

    张贺莉见来了人,一把推开薄立成冲过去,拽住薄司寒的衣领。长发凌乱地堆在头顶,瞪大的双眸,满满的渴望。

    “你看见我女儿了吗?”见他没有反应,她双手在胸前一环,拍了拍手臂,“大概这么大,她刚刚还在我怀里的,她可乖了……”

    “妈!”薄司寒双手握住张贺莉的肩膀,喉结微动,眼底微微泛红,“她走了。”

 Chapter …9

    “你说谎,她刚刚还好好的躺在我怀里!”张贺莉的目光开始飘忽不定,拽紧薄司寒的衣领,拼命摇晃,手心渗出的血液在白衬衫衣领蔓延开来,“我知道了,是你!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你还我女儿!”

    “妈!你冷静下。”

    奈何张贺莉此时已经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他只得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放开我!”张贺莉挣扎无果,便扑过去死死咬住他的肩膀。

    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眉心蹙紧,却未放松丝毫。

    薄立成见状,忙跑到衣柜前,抽出一件墨绿色的衣服,递到他面前,浑浊的双眸,交错的红血丝格外扎眼,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阿弈!动手吧。”

    张贺莉闻言松开薄司寒,看着那件衣服,像是看见了魔|鬼,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有人要害我!”

    薄司寒双唇微颤,终是伸手抓过那件衣服,衣袖处白色的束|缚带自然垂落。

    吃过药后,张贺莉渐渐安静下来。薄司寒关了灯,搬过凳子坐在床边,伸手拂去她额角的碎发,暗自叹了口气。

    夜很长,也不知何时,就会倦了,会睡去。

    肩膀一沉,薄司寒忽地睁开双眼,坐直身体看向窗口,有微弱的光透过窗帘。

    天亮了。

    薄立成指了指门口,便轻声走了出去。

    薄司寒垂眸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人,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远处山丘在蒙蒙雨中若隐若现,唯有翠绿映入眼帘。凹凸不平的石阶,雨水在其中沉积,踩上去,不小心便沾湿了鞋。

    这条路,薄立成走了二十几年,大概闭着眼,也不会走错。某一刻,他停下脚步,在一个石碑前缓缓蹲下来,黑色的石碑上没有遗照,只简单刻着几个字——爱女薄荨之墓。他伸出手,抚摸着其上名字。

    “阿荨,想爸爸了吗?”

    薄司寒俯身,放下手中的白菊花,“我联系了北禹最好的精|神|病医院……”

    “你妈她只是每年这个时候,会有点情绪失控。”薄立成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在我眼里,她还是个正常人,不该和那些人一起。”

    薄司寒闻言,垂眸默然。

    “阿弈,这么多年你出去闯,我从未干预过你的决定。但有一点你记住——”薄立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姚家那孩子远点。”

    随后,径直从他身侧走过。

    薄司寒眉心微蹙,“为什么?”

    薄立成脚下一顿,“其他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姚夏,过不了我薄家的门。”

    *

    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落,天边架起一道虹。

    姚夏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早上九点半。

    薄司寒是有意耍她吗?说是要谈她未来的发展问题,叫她八点准时到,自己却迟迟未到。

    卫斯收起手机,推门进来,“薄总有些事,来不了了。”

    “薄总还真是随心的人,随便一句话,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季珩嘴角一勾,略带嘲讽。

    卫斯自动忽略了季珩的存在,看向姚夏,“姚小姐,薄总让您现在就搬过去,我跟您去取行李。”

    季珩闻言狠狠怔住,看先姚夏的双眸,眸光暗沉,“yaser,你要搬哪去?”

    “薄总和姚小姐……”

    “wes!”姚夏给卫斯递了个眼色,“你先出去等我。”

    卫斯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季珩,便推门走了出去。

    “公司给你安排了更好的公寓,对不对?”季珩勾起的嘴角微微有些颤抖,“其实你可以拒绝啊,你住的地位置好,离公司也近……”

    “季珩,别自欺欺人了!”姚夏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我生日那天,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yaser,我不明白,他那么伤害你,你为什么还执意要往火坑里跳?”季珩握紧她的肩膀,眼底隐隐有些湿润,“你不是没有选择,你还有我啊!这么多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看不到吗?”

    姚夏垂下眸,双唇微抿,“我和他领证了。”

    季珩的双手一松,自她肩膀处缓缓滑落。

    “如果你想继续做我的经纪人,我非常欢迎。当然,如果你想走了,开始新的生活,我也为你高兴……”

    “卫斯还在等你,你走吧。”季珩打断她的话,默然向旁边挪了一步。

    姚夏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哽住,由是,垂眸从他身侧走过。

    “yaser。”季珩转回身,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扬起,“如果你过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回来来找我,多了我不敢保证,但三年之内,我还会站在原地,等你。”

    说罢,季珩轻推了她一把,“快去,他在等着你。”

    *

    黑色轿车在一栋现代欧式风格的小两层别墅前停住,姚夏抱着夏夏下了车。

    卫斯推着两个行李箱,走到门口,朝姚夏伸出手,“夏夏,钥匙给我。”

    “你做他助理这么多年,他都没给你留把钥匙?”姚夏在口袋中摸索了半天,递给了他。

    “这房子只有两把钥匙。”卫斯推开门。

    “自己去玩。”姚夏俯身放下夏夏。

    获得自由的夏夏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姚夏打开鞋柜,鞋柜中最上一层放着一双女士拖鞋,中间三层空着,最底下两层整齐地摆放着各式皮鞋。

    “中间这三层,是特意留给你的。”卫斯脱了鞋,提起皮箱,朝屋内走去,“他在睡,我们声音尽量轻一些。”

    “现在不是刚十一点,他怎么在睡觉?”姚夏换好拖鞋,跟上去。

    卫斯搬行李的动作一顿,“他不太舒服。”

    心头瞬间被揪紧。她记得他几乎不会生病,但轻易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会比常人严重很多。

    不过,到底到什么程度,待会见了便知。

    跟着卫斯来到二楼南侧的卧室,推开门,姚夏便愣住了。屋内没有任何装饰品,桌子上面也是空荡荡,一看就知是从没人住过的。

    而她原以为卫斯会直接带自己去薄司寒的房间。

    “你先收拾着,我去看看。”卫斯把行李箱放在床头柜前。

    “我和你一起。”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见卫斯投来探究的目光,姚夏伸了个懒腰,勾了勾嘴角,“刚好你带我到处逛逛,了解下环境。”

    “好。”卫斯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

    她的卧室紧挨着书房,刚走到书房门口,卫斯便走了进去,留她在外等候。她便靠着扶手,随意打量着这间屋子。

    整体而言,是她喜欢的简欧风格,以香槟色为主色,即便空间大,也会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卫斯从书房中走出来,便把手中的医药箱塞给她,“的卧室就在前面,我有点事,不得不走就拜托你了。”

    “我?”姚夏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

    “恩,拜托了。”卫斯说罢嘴角一勾,便快速跑下楼梯。

    姚夏看着手中的医药箱,轻叹了口气,朝卫斯指的方向走去。明明很想看知道他到底如何,然而走到门口,她却又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正纠结间,手轻抚上门,门居然顺着那力道缓缓开了一条缝,既已如此,她索性直接推开了门。

    彼时,薄司寒的头发柔软地贴在额头,脸色苍白,他就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胸口,像是沉睡着,门被推开,他也一动未动。此时的他,褪去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更容易亲近。

    姚夏轻声走近,缓缓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会这么烫?!

    她忙从医药箱中拿出体温计,轻轻掀开他的睡衣衣领,却突然被握住手腕。

    回眸间,便迎上他警惕的目光,“你在干什么?”

    “你发烧了,当然是给你量体温!”

    薄司寒从她手中夺过体温计,“我自己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自己来吧。”姚夏就掐着腰站在窗边,却在他把体温计放进腋下时,无意间看到了他肩膀上的伤。

    “你肩膀怎么了?”姚夏指着他肩膀。

    薄司寒淡然阖上双眸,“不关你的事。”

    姚夏直接俯身过去,掀开他的衣领。

    “姚夏!”

    肩膀上两排牙印形状的血痂,触目惊心。血痂的周围肿得很高,伤口看上去很深。

    薄司寒推开她,拽紧衣领,盯着她的眸,眸光冰冷,“闹够了吗?”

    “没有!”

    姚夏从医药箱中翻出退烧药,双手颤抖地按出药片,拿过水杯,递到他面前,“把这个吃了,退了烧,就跟我去医院。”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药,再看向她时,眸光幽邃至极。

    “你不是想捆我一辈子吗?”姚夏拉过他的手,把药放在他手心,“拿出你的诚意给我看啊!”

 Chapter …10

    画面似是瞬间定格,周围出奇的安静,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得严严实实,姚夏手中紧握的水杯,杯中水面也隐隐波纹蔓延。

    而薄司寒紧盯着她,眸色渐渐暗沉,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似乎并不急着给她一个答复。

    “没诚意算了。”姚夏正要转回身,握着水杯的手突然被握紧。

    薄司寒抬手将药片丢入口中,拿过水杯,仰头咽下药片。随后缓缓躺下,合上双眼。自始至终都未再看姚夏,就仿佛,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姚夏一颗悬着的心却落了些许,默然站在床边,盯着眼前的人出了神。

    有多久,没这么近距离仔细看过他?其实就连她自己也记不太清,她只知道自己都快忘了,他放松下来是什么模样。

    看似熟睡的人薄唇微启,“怎么不走?”

    姚夏迅速瞥开目光,随意摆弄着拇指,“等着看体温啊。”

    见某人依然闭着双眼,她暗自松了口气,垂眸间,又瞥见他受伤的肩膀,胸口有些烦闷不安。微咬着下唇,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回事?”

    薄司寒闻言睁开双眼,不耐地拿出体温计递给她,“看完,走人。”

    “38。9度!”姚夏惊呼一声,放□□温计,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眉心渐渐揪紧,自言自语道,“这样下去,不行啊。”

    薄司寒瞥了眼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眉心蹙紧,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等下。”姚夏起身朝洗手间跑去。

    她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

    周身灼热难过,薄司寒长舒一口气,合上双眼。

    算了,先休息。

    还未安神,便听得水声传入耳畔,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下一刻,额头上微沉,冰感蔓延开来。他猛地睁开眼,便看见姚夏在床边坐下来,身子微向前倾,捂着他额头上的毛巾。

    见他看过来,姚夏垂眸迎上他的目光,“怎么样?凉不凉?”

    薄司寒微怔,但只是一瞬,眸光便越见幽邃,“你这么做,我也不会给你加奖金。”

    他吐字时,温热的气息便在姚夏鼻尖萦绕,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离他似乎有那么点近……

    像是腰中自带弹簧,她骤然坐直身子,目光开始闪躲,“谁在意你那点奖金。我就是不想刚嫁过来,就守|寡!”

    “守|寡?”薄司寒轻笑出声,“放心,我一定走在你后面。”

    “那我谢谢你。”姚夏翻了个白眼。

    新婚夫妇,就讨论谁先走的问题,全天下他们估计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不客气。”

    姚夏身子一怔,垂眸间,却见他已经淡然合上双眼,要不是她亲耳听到,还以为刚刚的话根本不是出自他口。

    没多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怕打扰到他,她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将他细细打量一番。

    他的样貌,她恐怕是一辈子也看不够。不然当年也不会把脸皮丢在地上,死命地缠着他,跟着他屁股后头跑。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仔细打量着他,修长的食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鼻尖时,却被他握在掌心。

    “阿弈,以后我们生个女儿吧?”她双眼放光。

    那时,他们才刚确认情侣身份不到一周。她却已经在心里,为他们的未来,做了详尽的规划。譬如: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可以生第一个孩子,要不要生第二个……

    “为什么?”他眉心微蹙,嘴角隐有笑意。

    “因为女儿长得像爸爸啊!”

    她始终认为,他比她好看得多。到现在,也一样。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却在下一刻凝固在脸上。

    他们是结婚了,可是以现在的情况,他们以后会有孩子吗?

    双唇微抿,她拿过毛巾,起身轻声走到洗手间,她自然不会知道,躺在床上的某人在她走后,便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他默然收入眼底,落在心里。

    由是,折了几个来回,薄司寒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人也清醒许多。

    没了高烧时的急躁,他不急着赶她走,却也没准备理她,而是淡然地倚着床头看起商务杂志。

    姚夏拉开衣柜,看着衣柜中满满的西装衬衫,眉心微蹙,“就没有一件休闲点的衣服?”

    薄司寒瞥了眼衣柜的方向,翻了页杂志,“没有。”

    姚夏的手指在西装中游走一番,烦躁地挠了挠头,转身夺过他手中的杂志,“别看了!你知不知道穿西装去医院,检查很麻烦?”

    薄司寒抬眸迎上她的目光,眉心轻皱,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

    ,这是什么表情?!

    门铃声正在传来,薄司寒抽出她手中的杂志,瞥了眼门口,“去开门。”

    “……”

    姚夏推开门,便见卫斯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介绍下。”卫斯指向身边的男人,继而又指向姚夏,“这位是张医生,这位是姚小姐。”

    姚夏握了握张医生的手,嘴角微弯,却有些抽搐,“张,张医生好。”

    她似乎明白,他刚刚那副表情的涵义了。其实他早就找了医生,所以根本不用去医院!重点是,他居然不告诉她?!亏她还那么紧张他,忙前忙后的,现在想来简直是自己打脸,啪啪响。

    “姚小姐好。”张医生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竟隐匿着长辈看晚辈般的慈爱,嘴角笑纹渐深。

    “张医生在楼上。”卫斯指了指楼上,嘴角微扬。

    张医生走后,卫斯仔细看了看姚夏,眉峰微挑,“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有吗?呵呵,可能是不小心吃了狗屎吧。”姚夏高喊一声,“夏夏!”

    “汪!”

    随后,一只小胖墩从楼上蹦跶着下了楼梯,跑到她面前。

    姚夏抱起夏夏,盯着楼上的眸间卧室,把自身音量调到最高,“很好,既然卫先生已经忙完急事回来,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就退居二线了。”

    说罢,便气势汹汹地踏上台阶。

    留下卫斯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

    so,他不过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彼时,二楼某卧室中……

    薄司寒听到姚夏的怒吼声,翻杂志的手一顿,嘴角隐有笑意蔓延开来。

    张医生抬手敲了敲虚掩着的门,随后推开,“阿弈。”

    “麻烦张叔了。”薄司寒微点了下头。

    “和我还这么客套。”张医生从背包中取出老花镜戴上,“刚刚看到的那个姚小姐……”

    为免被深究,薄司寒干脆利落地作了答,“朋友。”

    “我可从没见过你跟哪个女人走得近,更别说让人来你家。”张医生隔着老花镜瞥了眼他,拿出医用棉,沾了些碘酒轻点在他的伤口处,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有一点复杂。”薄司寒嘴角微勾。

    他倒希望,他们之间能简单些。

    “复杂的问题,就慢慢解开。”

    张医生帮他处理好伤口,便开始收拾医药箱,拿起给薄司寒涂抹在伤口上的药时,却突然被他叫住。

    “张叔,这药就留下,也免得您麻烦。”

    张医生嘴角笑纹渐深,指着薄司寒,“你啊你啊,从小鬼点子就多,还说是朋友!你张叔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真以为能骗得了我啊?”

    薄司寒垂眸默然,嘴角却隐有笑意。

    “行行行,药给你留下来。别只顾着工作,记得按时换药,具体是谁给你换,那我可就管不着了。”张医生把那几种药放在床头柜上,提起收好的医药箱。

    “今天的事,您别告诉我爸。”薄司寒眸色微沉。

    张医生叹了口气,“就知道你有孝心,报喜不报忧,放心,我不说……”

    薄司寒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我是说姚小姐的事。”

    “这——”张医生眉心深陷,“你也三十来岁了,交女友难道不是好事?”

    薄司寒微低下头,“麻烦张叔,帮晚辈保守这个秘密。”

    “那行吧,喝喜酒的时候,记得叫上你张叔。”张医生说罢,便走了出去。

    卧室内安静下来,薄司寒看着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眸光暗沉,若有所思。

    *

    屋内光线极暗,唯有一束光落在木质的小型舞台上,驻唱歌手抱着吉他,轻声弹唱。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摆动,季珩一头倒在吧台上,却抬手比出食指,“再来一瓶vodka(伏特加酒)。”

    服务生提起酒瓶,满脸惊讶,“先生,您都喝一整瓶了,还喝啊?”

    “老季,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熟悉的女声自身后传来,季珩扶着吧台,勉强坐直身体,身材高挑的女人在他身边坐下来,他却眯着双眼看了半晌,也没认出来。

    “怎么着?心里就只有那个姓姚的,连前女友都不认得了?”付芸琳摘下墨镜,红唇微勾。

    “呦,这不是付芸琳,付影后吗?”季珩双眼眯成一条缝,嘿嘿一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嘘!”付芸琳忙戴上墨镜,“我就是路过。”

    “哦,那喝一杯?”季珩一把拿过服务生手中的酒,在她面前晃了晃。

    付芸琳瞥了眼吧台上的空酒瓶,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你都喝一瓶了,就别喝了!”

    “不,我要喝!一醉泯千愁。”季珩干脆对着酒瓶往下灌。

    付芸琳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什么事,值得你喝这么多酒作|践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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