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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星有独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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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在这和她男朋友亲热,不小心碰掉了呗。”服务生耸了耸肩。
他一把拽过服务生的衣领,“什么男朋友?你别乱讲话!”
“怎么就乱讲了?是我亲眼看见的!”服务生推开他,正了正衣领,低骂了句,“神经病。”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是他不肯相信罢了。
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得严严实实,季珩深吸一口气。
“yaser,你是不是丢了什么?”
“恩?”姚夏愣了数秒,下意识地摸了下上衣口袋,双眼瞬间睁得很大。
手机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下一刻,她遗失的手机,便闯入视线。
“你在哪找到的?”姚夏接过手机,抬眸看向他。
季珩眼中写满了探究,却只是默然。
脑海中迅速把走出包间后的经历翻读了一遍,她的口袋很深,随便跑跑不可能丢……耳边突然充斥酒瓶碰撞的声音,零碎的画面闯入脑海,她如梦初醒,大概是薄司寒拥着她后退时,掉了。
目光开始不自觉地闪躲,她下意识地抿了唇。
看来,是真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服务生。”季珩喉结微动,嘴角却微微扬起,“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后千万别再丢了,到时候密码被别人破译,我可不给你擦这个屁股。”
姚夏抬眸间,眸光中多有惊讶,却也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到楼下接你。”季珩握了下她的肩膀,转身朝门口走去。
*
北禹孟夏之时,白昼已然酷热难耐,若是在城中心,还要再热几度,唯有清晨的阳光还算温和。推开窗,清风徐来,散尽忧愁。
姚夏舒服地伸个懒腰,“阿曼,开工了!”
转回身便看到阿曼站在门口,揉着凌乱的头发,眼睛睁不开,眼底两坨淤青倒是清晰可见。
震动声传来,阿曼从睡衣口袋中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季地|主”三个字,哀嚎一声。
“老季从早上五点就开始给我打电话,我有闹钟的好吗?!”阿曼不耐地把手机丢给姚夏,双手合十,“yaser,我求求你,你接吧。他那老妈子的性格,也就你能治得了。”
姚夏轻叹了口气,按上接听键,手机刚置于耳边,听筒中便传来季珩的声音。
“阿曼,公司出了点事,我今天接不了你们,yaser要是问起原因,你就说我家里有事。节目组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你们直接去演播厅。”
“公司出了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姚夏双眼微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yaser,工作要紧,等你录完节目,我再告诉你……”
姚夏直截了当地打断他的话,“放心,你说了我一样可以录好。”
“我才想起来,我的乳用光了,yaser你的在哪?”阿曼慵懒地走到卧室门口,就见姚夏坐在床边,手里紧握着她的手机,双眸空洞地盯着地面,脸色铁青。
*
七点一刻,演播厅中一切准备就绪。
从不知紧张为何的姚夏,此刻站在后台,交握的手心已然冷汗涔涔。
“志行资金链断裂,姚总找了很多人,没人肯帮忙,不得已找到br谈合作。但br只谈收购,且点名要你进入br。”
季珩的话在耳边回荡,脑袋嗡嗡作响,胸口像是堵了块巨石般烦闷至极。
她可以和br签约,薄司寒就算是想为难她,最多找个理由雪藏她,不在娱乐圈,出去随便开个咖啡馆,她也不至于饿死。但志行是老姚头一辈子的心血,不能丢!
十点四十是薄司寒指定的签约期限,而今天来录节目是一个月前就定下的工作,她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整个节目组的人白忙。可就算节目只录制三个小时,结束也已经是十点一刻,她不确定自己能在一切尘埃落定前,赶到br。
“yaser,你要相信老季,他会处理好的。”阿曼凑近些小声安慰道。
姚夏双唇微抿,点了点头。
主持人走上舞台……
“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无话不谈》,今天我们的超级大来宾是性感女神yaser姚夏,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
薄司寒不耐地按了快进键,恢复常速播放时,正巧是姚夏表演的部分。追光自头顶落下,她身着露脐装和超短裤双腿交叠坐在舞台中央。
“这叫wave。”姚夏单手捂住胸口,扭动的身子像是丝带般柔软。
“还有这个……”
姚夏正准备抖胯,他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箍紧,眉心紧皱。
“记住,你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薄司寒按上关机键,身子向后一靠,眸光越见幽邃。
电话铃声打破屋内的安静。
“薄总,姚夏的经纪人季珩找您。”
季珩?
“,我刚刚看见——”卫斯顿了顿,“那个叫季珩的跟夏夏表白了。”
br慈善晚会当天,季珩拥紧姚夏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薄司寒看了眼腕表,才八点整,事情若能同时解决,何乐而不为?
“让他上来。”
数分钟后,季珩推门而入。
彼时,薄司寒正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拄在窗框上,垂眸看着街边人来人往,“人只要不死,就会不断遇到新的人。你以为,自己在她眼里,你是路人甲还是路人乙?”
“我陪了她七年,你不过在她身边一年多,要说是路人,也该是你!”季珩眸光冰冷。
“七年比不过一年,这就是你炫耀的资本?”
季珩双眼微眯,“至少我没伤害过她!”
“她也没爱过你。”
薄司寒转过身,四目相对之间,兵刃相接。
片刻过后,他一侧嘴角微勾,“志行的事,不是没有余地,让她自己来找我。”
与此同时,演播厅里,录制还在进行中。
贺莱指着白板,“yaser,你觉得这几类男人中,自己最不能忍受哪一种?”
“如果是我的话——”姚夏眉心微蹙,思忖了片刻,“应该是c。”
贺莱看了眼白板,“婆婆妈妈,啰啰嗦嗦型?”
姚夏点了点头,“我比较喜欢那种话少一点,做事果断的人。”
抬眸间,便看到季珩站在舞台边沿,嘴角微勾,却尽是苦涩。
“老季那老妈子的性格,也就你能治得了他。”阿曼的话在耳边回荡,姚夏狠狠怔住。
他该不会是误会了吧?天地良心,她从没觉得他像个老妈子……
待全部录制结束,姚夏冲到后台,却早已不见了季珩的身影。
阿曼刚从洗手间走出来,就被姚夏逮住,“看见季珩了吗?”
“他,他早就走了啊。”阿曼眨了眨眼睛,双眸突然闪过一道光,“哦对,他让我转告你,说什么只有你能救志行,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只有她能救志行……
姚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二十。如果不堵车,还来得及。
香槟金色轿车在车辆中急速穿行,赶到br楼下,已经是十点三十五。
这次,倒是没人拦着她,一路畅通。
跑到会议室,她遗失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门,却发现只有薄司寒一人,坐在尽头的位置。
姚夏瞪着面前的人,“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志行?”
薄司寒抬眸迎上她的目光,嘴角笑意未明,“兑现你的承诺。”
Chapter …6捉虫
香槟金色轿车在停车场的空位停下来,姚夏瞥了眼手腕上的表,低骂了句,忙提起扣在下巴上的口罩,推门下了车。结果刚跑到机场门口,手机铃声就响了。
“什么?你到了啊!在哪呢?”姚夏朝机场大厅里望了望,正要迈步,却听得滚轮的声音自背后不远处靠近。
“在你身后。”
姚夏猛地转回身,便看见于卓芹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黑直长发垂直腰际,素色旗袍上衣,配以土灰色宽松长裤,活脱脱一个从民国时代穿越而来的人,反倒是她手里拖着的皮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于卓芹放下手机,张开双臂,嘴角笑纹渐深。
“surprise!(惊喜)”
姚夏嘴角笑意渐浓,一头扑进于卓芹的怀抱,随后抱紧她左右晃着身子。
“我亲爱的老妈啊,你终于肯回来了。”
于卓芹轻拍了几下姚夏的后背,长舒一口气,“这话说的,有你在国内,我还能不回来?”
姚夏松开她,在她面前摊开手心,“生日礼物呢?说好亲自送到我手上的。”
“你给我送到地,礼物自然奉上。”
“老油条。”姚夏撇了撇嘴,接过她手里的皮箱。
到了停车场,姚夏把皮箱放好,关上后备箱,抬眸间,却见于卓芹正四下张望着,“今天小季没来?”
姚夏不失尴尬地勾了勾嘴角,“他是我经纪人,又不是我专职司机,不能老麻烦人家,你说对不对?”
于卓芹垂眸若有所思,小声嘀咕了句,“不来的好。”
“什么?”姚夏眉心微蹙。
“没什么。”于卓芹勾了勾嘴角,拉开车门。
姚夏愣了半晌,却也没多想,绕到驾驶位,上了车。
高架桥上没有红绿灯,此时车辆不多,倒还算顺畅。
“早知道高架桥不堵,来的时候,我就不走成桦路了!在那生生堵了快一个小时,车流跟爬一样。”姚夏咂了咂嘴,“失误。”
“我听说薄弈回来了?”于卓芹侧眸看向姚夏。
姚夏目光始终盯着前方,握住方向盘的手渐渐握紧,语气却淡然,“对,有这么回事。”
“小季陪你这么久,你都不肯答应,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姚夏重重叹了口气,“妈,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我跟季珩不可能,我一直把他当亲兄弟看待。”
“那薄弈呢?”于卓芹眸光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回应于卓芹的是默然,气氛也在长时间的沉默中跌至冰点。
她可能很快,会对他投|怀|送|抱,所以他算什么,旧|爱?还是新|欢?
车随着路的转弯兜了一大圈,下了桥。结果第一个路口就遇到红灯,她踩了刹车,车便在斑马线前缓缓停下来。
“是历史。”姚夏的眸光落在很远处,略显空洞。
学生时代,人们大多都在愁如何学好数学,学好物理,但姚夏不然,她这辈子头疼的学科,就是历史。
于卓芹侧眸看向窗外,“你还记不记得我见他第一面后,怎么和你说的?”
指示灯变为绿灯,姚夏默然踩下油门,双唇微抿。
“他很极|端,在他的思想里,只有完全信任和不信任,深爱和不爱。一旦投入一段感情,就不会轻易放手。所以他会回来找你,我一点也不意外……”
“老姚头的公司资金周转不灵,他死咬住不放,让我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他。”姚夏眼底一热,声音已有些颤抖,“妈,这不是爱!至少在我这,不是!”
昨天会议室中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胸口是窒息般的疼。
“是不是我答应你,你就肯放过志行?”
在她紧咬住牙关,却还是落下眼泪时,他的无动于衷,彻底击碎了她心底仅存的念想。
于卓芹抚上姚夏的手背,轻轻摩挲,眸光若水。
当年,她执意要和姚志行离婚,二十多年坚持吃素,就是希望他们欠下的债,不要殃及到姚夏。却终是,没能躲过。
姚夏嘴角微勾,却再说不出一句——我没事。
车在楼下停住,姚夏提出皮箱,放到于卓芹脚边。
“妈,我今天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上去了。”
于卓芹点了点头,从皮箱夹层中拿出一个扁礼盒递给姚夏。
“生日快乐。”
姚夏手落在系着的丝带上,还未握紧,便听得于卓芹声音微颤。
“回去看吧。”
于卓芹扯了扯嘴角,转身提着皮箱迈上楼梯。关上门,放下东西,手机便响了。
“能说的,我都说了,如何选择还是看她自己。”
“我知道这么做很自私,但我没有选择。”姚志行靠在老板椅中,仰头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于卓芹走到窗边,垂眸看着依然站在车边的姚夏,豆大的眼泪就落下来,“姚志行,你记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自己欠下的债,自己还。”
而彼时,姚夏依靠着车边,拆开丝带,发现里面是一幅画。
画中带有浓郁古世纪风格的红砖楼房,中部突出的方形建筑扣以圆顶,半面墙的拱形花窗玻璃周围绕着精细的雕花。
她在那待过四年,母校的大礼堂,再熟悉不过。细细看来,厚厚的砖墙,仿佛被她看穿。
薄弈穿着硕士毕业礼服从校长手中接过学位证书,这场学位授予仪式本和她不相干,而她站在人群中却是最兴奋的一个,全场都看着她。
那时两人还未正式确立关系,她甚至不知道薄司寒对自己有没有好感,她唯一能确信的就是自己爱惨了他。
薄弈还未走下台阶,她就冲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英文大声喊着,等她穿上毕业礼服的那天,就要嫁给身边这个人。
而后薄弈回国创业,也不知是真忙还是故意躲她,经常不接她的电话,短信也常常是隔上几个小时才能回。
一个月后,她做了当时以为最疯狂的事,逃课偷偷回了国。
她还记得,薄弈见到她后,第一反应是让卫斯给她定了最早一班回英国的飞机,第二天就亲自带她去机场。
过安检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拽着他的衣袖不放。也是那天,她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深情。
薄弈将她揽入怀中,凑近她的耳边说,“你要是拿不到学位,怎么嫁我?”
嘴角渗入一丝苦涩,姚夏扣上礼盒,掏出手机。
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圆了她曾公之于众的梦。
嘟嘟声很快消失,听筒中却陷入安静,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我答应你。”姚夏顿了顿,“但我有个条件,我只认季珩当我的经纪人。”
电话那头却依然安静。
就在姚夏以为电话未接通时,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明天早上九点,卫斯会去接你。”
挂断电话,薄司寒举杯撞了下程诺恩手中的杯,仰头一饮而尽。
“她答应了?”程诺恩抿了口杯中酒。
“恩。”薄司寒为自己斟满酒,又举起杯来,却被程诺恩按住。
“,你这么急着捆她在身边,到底是因为爱,还是想弥补当年的缺憾?”
薄司寒推开他的手,仰头而尽,目光落得很远,“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程诺恩叹了口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坦白?”
“她不需要知道。”薄司寒起身朝门口走去。
三年,北禹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城区翻建,他再没见过一处老旧的交通指示灯,还有满地的裂痕。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却抹不去经历。
出租车拐进支路,薄司寒按下后座车窗,夜风吹拂,他头脑清醒了许多。
“去滨盛公寓。”
路灯昏黄,“滨盛公寓”四个字藏匿在爬山虎间。
门口的保安大哥正在擦老花镜,见到薄司寒,一半镜片还模糊着,也顾不得,忙架在鼻子上。
“薄弈!”
保安从小亭里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满面,“这几年你们小两口去哪了?夏夏那丫头头两三年也见不着个人影,你更过分,五年了,一次都没回来过!”
薄司寒瞥了眼院内熟悉的鹅卵石路,眸色暗沉,“她最近有来过?”
“近两年倒是隔三差五就来瞅瞅,这不,刚来了,还没走呢。”保安眉心紧蹙,“这事大哥得说你两句,小姑娘家家的,都有点小性子,闹了,就去哄呗。咱都是老爷们儿,能屈能伸,低个头,认个错,没啥大不了的。”
薄司寒眉心微蹙,“我们已经……”
“分手了也还能和!这小区别人不知道,我天天看着还能不知道啊?你俩那样的,感情断不了。”保安看了眼手机时间,“诶呦,不行,我得去巡逻了!你赶快上去跟人家说两句好话,大哥还等着和你俩喜酒呢,快去!”
保安临走前推了把薄司寒。
不远处的楼,大多亮着灯,颜色不尽相同,他却盯着一处黑暗的窗,看了良久。
终于还是迈开腿,踏上了熟悉的路。
Chapter …7
推开门,走廊的灯光照进黑暗,也在地板上落下修长的影子。空气中嗅不出尘土的味道,屋内陈设整齐,甚至比他离开时还要整洁,看来她的确是常回来。
薄司寒还未迈开步子,便听得狗爪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渐近。随后,一个小胖墩从卧室的方向跑来,大耳朵随着奔跑的幅度颠起又落下,动感十足。
见是爸爸,夏夏的抖胯技能瞬间便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汪……”
“嘘。”薄司寒忙将食指置于唇边。
夏夏见状闭上了嘴,在他腿边来回绕着圈,却不敢有其他动作。
薄司寒轻叹了口气,俯下身,张开双臂,下一刻便被扑了个满怀。抚摸着它的大耳朵,不觉间笑意便爬上了嘴角。不想在他怀里扑腾没几分钟,它就又急着要下去。才松开手,就一溜烟跑没了影,不一会却又跑回来,由是几个来回,看他还站在原地,它急得直小声哼唧。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迈开长腿走了进去,跟着夏夏身后,一路走到卧室。
彼时,姚夏就背对着他躺在床边。夏夏兴奋地跳到床上,在床中央趴下来,摇着小尾巴看着他。
隐约间,仿佛蜷缩的人抬手打了下夏夏的小屁股,“夏夏,睡到边上去!睡!到!边!上!去!不然断狗粮!”
“没有夏夏睡中间,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他嘴角隐有笑意。
姚夏凑近,盯着他的双眸,眨了眨眼睛,“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他现在什么都有,却再没体会过,那时两人一狗窝在不足五十平米空间的快乐。
回过神时,姚夏依然安静地躺在那。他轻声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来,与她相对而卧。她还是喜欢枕着双手,喜欢把自己蜷作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睡得安稳。
“阿弈,你有没有喜欢的女人?”皮肤黝黑、身材枯瘦的男人抬头看着夜空中屈指可数的星。
他垂眸看着自己龟裂的手心,眸光复杂。
“有。”
男人侧眸看着他,“那她知道你在这吗?”
胸口传来一阵温暖,薄司寒单手拥住蹭到怀中的夏夏,看向她的双眸越发暗沉,缓缓伸过手去。就在快要触及脸颊时,看到她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手上动作一顿,便又收回来。
他也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口袋中传来震感,薄司寒缓缓起身下床,瞥了眼还在熟睡的人,大步走出卧室,轻声关上门。
“薄总,关于那个孤儿白血病救助项目,明天可否签合同?”
薄司寒沉思了片刻,“明天上午十点半,我会带着合同去救助中心。”
“明天我刚好不忙,可以去找br,薄总不必为此特意跑一趟……”
“赵总多虑了,明天我刚好有事,会路过救助中心。”薄司寒拿起电视柜上的相框,目光长久未能挪开。
“那好,明天见。”赵河东挂断电话,看向落地窗前站着的男人,“我还是觉得这样风险太大……”
男人抬起右手,“别忘了,高风险,高收益。”
而此时,滨盛公寓内,薄司寒折回卧室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门把手,目光空洞地落在实木门上,若有所思。
他当然不知道,姚夏就站在门后。
想到他就站在门外,她的胸口已然不安分,本该立刻躺回去继续装睡,但双腿却像是灌了铅挪动不了半分。
脚步声渐远,姚夏暗自松了口气,直到听得防盗门关严的声音,她推开门走出去,打开客厅的灯。无意间瞥到电视柜上空了的相框,心猛地一颤。
*
姚夏勾起窗帘边沿,本是白昼,天空却一片灰黑,乌云遮天蔽日,望不到尽头。黑色轿车停在楼底的石路上,雨刷器左右摇摆不停,挡风玻璃却还是模糊一片。这场雨下了一整夜,到现在依然没有丝毫没有减弱。
低沉的声音自耳边的听筒中传出,“下来。”
姚夏微咬着下唇,“你今天穿的衬衫是什么颜色?”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白色。”
“给我五分钟。”
姚夏挂断电话,三步并做一步跑过去,推开衣柜。从中挑出一件白色长款衬衫,黑色小脚裤换上。
他可以无所谓,但婚姻于她而言却很重要,她可不想结婚证照出来,都入不了自己的眼。
“阿曼,帮我把包拿过来。”姚夏换好了鞋,静候数秒,突然猛地拍了下脑门。
*!时间太紧,她真是忙蒙了,居然忘了阿曼昨晚没回来。
由是,忙踮脚跑回卧室,提了包就往出跑。
跑到楼下,姚夏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傻了眼,忘了带伞!算了,懒得回去,说不定回来雨就停了呢。
顶着包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上车一气呵成,单薄的白衬衫,肩膀处却还是湿透了。
彼时,薄司寒一身高端定制黑色西装,双手十指交握,衬衫袖口点缀着黑色金边的袖扣。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窗外,感觉到身边座位深陷,薄唇微启,“东西带了?”
姚夏垂眸看向手下的黑色皮包,“带了。”
“开车。”
薄弈血热,以前若是遇到阴天下雨,她都恨不得盘他身上取暖,然而此刻看着他,却有寒意自她心底里蔓延开来。由是,默默向车门的方向挪了挪。
不知是不是昨晚顶雨回家着了凉,姚夏总觉得车内特别冷,抱紧双臂,身子却还是止不住颤抖。
薄司寒默然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抬眸看向卫斯,而后者很快会意按了个按键。
感觉到座椅渐渐变得温热,姚夏侧眸看向薄司寒,却见他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得很远,似乎车内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车在民政局门前停下,见薄司寒拿出口罩戴上,姚夏握着口罩边沿的手顿了顿,随后提起遮住口鼻,推门下了车。
结果刚站稳,就被卫斯塞了把伞在手里。
姚夏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只有一把伞?那……”
“你和打,我不需要。”卫斯说罢,退入雨中。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手便被握紧,下一刻,整个人猛地靠近车门,贴上了薄司寒的胸膛。
他瞥了眼袖口的被雨淋湿的一片,眉心微蹙,“还没进入角色?”
姚夏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轻笑一声像是在自嘲,“我是什么角色?”
薄司寒拥紧她的腰,眸光幽邃至极,“你说呢?”
随后不等她有所反应,便拥着她踏上台阶。他的手心滚烫,似是炭火,她却冷得像冰,受不住这般灼热。奈何,他力道太大,她挣扎无能,也只得由他操|控。
姚夏轻叹了口气,双唇微启,声音小得像是说与自己听。
“做戏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薄司寒脚下动作一顿,微偏过头,眸光冰冷,“这就是你心中所想?”
姚夏身子猛地一颤。
难道不是吗?在她看来,婚姻是建立在相爱的基础上,可他们现在有什么?他逼着她做选择,他们之间只剩下埋怨、恨还有无尽的冷漠。这不是做戏,是什么?!
“对。”姚夏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薄司寒静默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凌厉的眼神似是一把利刃,生生将她穿透。
“你说的对。”薄司寒突然笑了,却只是一瞬,笑容敛起后的神情才更冰冷,“我确定,这场戏你会演一辈子。”
随后迈开步子,丢她一人站在大厅中央。
看着他走远,她被厚厚的口罩遮住的嘴角缓缓扬起,视线却开始模糊。
你终于嫁给了那个人,却也不是那个人。
红色的结婚证盖了钢印,姚夏和薄司寒人手一份。
薄司寒收好结婚证,默然站起身,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手指一松,钥匙坠落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地址你知道。”
姚夏垂眸看向那把钥匙,随后默然握入手心。
待她走到大厅,薄司寒已经上了车,卫斯却还等在门口。
“这把伞你拿着。”
“我不需要。”姚夏瞥了眼他手中的黑伞,径直从他身侧走过。
卫斯跑过去拦在她面前,眉心紧蹙,“有些话我不该说,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回来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姚夏闻言狠狠怔住。
从前他只是待人冷漠,不易亲近,现在却是彻头彻尾的暴躁。似乎对任何事都没有耐心,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只发觉他变了,却从未考虑过其中原因。
手机铃声正在这时传来,卫斯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叹了口气,“想想你认识的那个,他不是个会拿婚姻开玩笑的人。”
她认识的那个……
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视线,她伸进口袋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那把钥匙。
Chapter …8捉虫
“薄总,赵总很快回来,您先坐着等会。”
循着秘书手指的方向看去,黑色软皮质沙发映入眼帘。办公室自中央被实木浮雕屏风分隔开来,绕过屏风,墙上梅兰竹菊四幅水墨画依序排开,转回身,办公桌中央放着一个文件夹,其后整面墙的实木书架,摆放的书籍也多为诗词歌赋。
薄司寒随手扶上办公桌前的皮质转椅靠背,垂眸间,才发觉文件夹下仿佛压着什么,黑色金边钢笔在其左,笔盖却放在右侧。
他抬手捂着后脖子,转了转头,目光在屋内迅速扫视一周。
果然安了摄像头,就在他右后方墙角。
思忖片刻,他绕过办公桌走到书柜前,随意拿起一本书,走到桌角。背对着摄像头,翻开书,抬起的另一只手看似在翻书,却伸向西装内口袋,随后钢笔落地,他顺理成章地俯下身。手中的书磕在办公桌边沿的同时用力一推,书滑过桌面,顶开了文件夹。拾起钢笔时,文件夹也应声落地。
薄司寒走过去,蹲下身,拾起书和文件夹,地板上的支票便luo|露在外。映入眼帘的,是金额位置上“肆百万”三个行楷字。
这字,像是在哪见过……
走廊中脚步声渐近,他起身,将文件夹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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