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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花的竹马先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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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书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就跟在沈老爷子和沈兆轩身边学习,尽管不是亲生的孩子,他们也精心教养,让他学了很多传统知识。
背诵唐诗宋词不过是其中一样,他们也不要求他理解透彻,只叫背熟,“记在心里,以后长大了懂道理了自然就懂。”
所以这种游戏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往常他们几个玩,最后只有沈砚书兄弟俩斗来斗去,其余几个人都只能当吃瓜群众,这也是他说辜俸清他们不会来玩的原因,就算来了,也肯定不会玩。
但张子滨和余凝他们不同,古琴这种东西,除了学习指法之外,接触的更多是传统文化,对古诗词一点都不陌生,不能背个几百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古琴的。
他们一直玩到了下午五点多,乐此不疲,意犹未尽,容溪看得特别过瘾,连声道:“以后多来玩啊,我喜欢看。”
邹梁琛看着她调侃道:“你怎么不自己多背一些,玩得最差劲就是你啦。”
“术业有专攻嘛,我不会背诗,但是我会看病啊。”容溪摊摊手板,神情坦然。
几个人又一起吃过了晚饭才散,容溪收拾了茶几,搬了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查资料。
沈砚书去练琴,断断续续的,她问:“新曲子?”
“讲围棋。”他点点头,左手略抬着没有接触琴弦,右手中指一勾,发出个散音来。
容溪站在门口听了一段,慢慢听出些洒脱闲适和畅快悠然来,似乎一对挚友在松窗下手谈,她歪着头问:“哪首诗?”
近来沈砚书写的曲子全是邹梁琛工作室那个项目的,他笑了一下,“陆游的《观棋》。”
容溪拿着手机查了一下,“长松荫庭,风日清美”,果然是提到了松树的。
“明天跟我回家去一趟罢?”沈砚书停下来问她。
容溪一愣,“……去你家?”
“嗯,我们在一起之后都没回去过。”沈砚书点点头,见她眨着眼目光闪烁,又笑了起来,“刚好节目组想请爷爷题个字。”
容溪只好点点头,“行、行罢。”
她说完也不想继续不打扰他,转身就走了,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我去给同事打电话。”
窜得像只兔子,沈砚书看着书房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忍不住抿着唇又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这个病就……真的很复杂罕见……
罗二:我觉得我是个好人=_=
第四十四章
容溪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过沈家了; 虽然并不陌生; 但因为之前和沈砚书之间的关系朦胧未定,她并不愿意多去。
沈砚书的母亲穆教授倒很能理解她的顾虑; “万一要是最后没成,现在有亲热以后就有多难过。”
等了这么多年好容易这两个孩子真的在一起了,穆教授立刻就改了说辞,“崽啊,带容丫头回家来吃饭啊,现在培养好感情; 以后才能更好融入我们家呀。”
沈老师表示; 妈妈您想得比我还多。
不论如何,母亲能喜欢容溪对于沈砚书来讲是一件好事,婆媳关系在中国家庭关系中是很重要的一环; 为家长里短的谈资和电视剧的狗血情节提供了许多素材。
他也希望容溪能够得到自己长辈的喜欢,弟媳嫁过来后和他们就相处得很融洽,他不希望容溪以后有被忽略的感觉。
只要假设容溪以后因为和妈妈相处不好而郁郁寡欢的委屈模样,沈砚书就觉得受不了。
容溪倒很看得开; “又不在一起住; 怕什么。”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忍的人么?”
沈砚书摸摸她的头,心知她只是嘴硬,“但我还是希望你在我们家能开心,不然……女孩子嫁人做什么呢; 又不是为了去受气。”
“沈木头,以后你不能养女儿。”容溪抿着唇笑,目光温软柔和,“大多数时候,女孩子在婚姻中会选择委曲求全,她们人生中最快活的时光是在未婚未育的时候。”
容溪曾经看过一个病人,脑出血入院,却被查出了宫颈癌,已经近晚期,她的丈夫和女儿从来没有去医院看过她,一辈子都在受气,她就是容溪说的那种人。
后来这个女病人病危抢救,主管医生打电话给她女儿,对方却道自己正在参加同学的生日会,等结束了再来,直到那天晚上女病人抢救无效去世,大家才第一次见到她的丈夫和女儿,陪伴她临终的一直都是她的姐姐。
这是容溪后来听肿瘤科的同事说起的,初初听闻是觉得惊讶和唏嘘,事后回想才觉得悲凉。
沈砚书安慰她,“那只是个例,我不会让你这样,也不怕养女儿,大不了招赘嘛。”
容溪笑弯了腰,“八字还没一撇,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个。”
“你要是嫌晚,我们现在就回头做一点可以养出女儿的事。”沈砚书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容溪愣了一下,耸耸肩,“你快算了罢,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其实……你知道的还没我多呢罢。”
作为一个医学院出身的学霸,容医生表示,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我比沈老师你懂得多了,起码我见过猪走道儿。
沈老师:“……”不得了不得了,看来以后要太太教做人了。
因为是周末,沈家人倒是齐齐整整,见了容溪,沈砚行的太太叶佳妤小跑着过来接人。
然后和她亲亲热热的咬耳朵,“容容,爸爸妈妈都在等你啦,妈妈还说这一天她盼了十好几年了。”
容溪面色一囧,十好几年,怎么听着有点心酸……
她扭头看了眼走在后面的沈砚书,他见她望过来,立刻露出个委屈的小表情来,吓得她赶紧又回过头去。
听说她要来,穆教授提前做了许多小点心,等她一坐下,就指着一碟萨其马,“你念书的时候喜欢这个,对不对?”
容溪愣了一下,心里头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要避嫌,她这几年已经很少过来了,没想到穆教授还记得她爱吃什么。
她忙笑了下,“是啊,喜欢这个,甜甜的,以前阿姨您老是让砚书哥哥给我带的。”
“……可惜我这么努力,他像个木头似的不争气,啊哟,气死我了,想帮他讨个老婆都使不上劲。”穆教授一顿,抿着唇气呼呼的去看大儿子。
沈砚书连忙告饶,“妈妈,儿媳妇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您不要再说我了,元元在呢。”
一旁的容溪脸红红的,抿着唇腼腆的笑着不出声,垂着眼别提多温顺乖巧了。
叶佳妤捂着嘴笑,和丈夫咬耳朵,又叫了结婚以前对容溪的称呼,“小容姐姐平时不是这样的。”
“你光会说别人,自己还不是一样。”沈砚行哭笑不得,“叫大嫂,别惹大哥不高兴。”
叶佳妤抿着嘴憋笑,像是从容溪的脸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不过她和自己不同,更多了些自如,毕竟小的时候就已经在沈家出入。
沈砚书道:“我去找爷爷有事。”
顿了顿,他又看了眼容溪,“元元去不去看爷爷写字?”
他语音低喃,像是对一个孩子,容溪愣了一下,还没说话,穆教授就推了推她的手臂,“容容快去,跟砚书去看爷爷,一会儿叫你们吃饭。”
“……哦。”容溪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最后一口萨其马塞进嘴里,然后起身同沈砚书一起去了书房。
老爷子见了他们进来,先是打量一下容溪,“丫头很久没来了,样子倒没变。”
说着他又看向沈砚书,问:“你来做什么?”
“爷爷,我接了个工作……”沈砚书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摸了摸鼻子,把电视台那档节目告诉老爷子,“所以那边想请您题几个字。”
老爷子哦了声,他向来都很支持孩子们的工作的,铺开纸,“写什么?”
“嗯……就写节目的名字罢。”沈砚书边应声,边帮忙研墨。
容溪凑过去看,见到洁白的宣纸上慢慢写上“国风雅颂”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铁画银勾,她笑了起来,想起沈砚书的字,和爷爷是一脉相承。
老爷子把笔放下,在等墨干的时候,他看着沈砚书正色道:“阿书,你接了这个工作,爷爷有几句话叮嘱你。”
“嗯,您说。”沈砚书点点头,认真听着。
“电视这一行我不懂得的,你这次要是做得好,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老爷子眉头微微皱着,“家里也不要你多有名气,只希望你守住本心,不要同不该来往的人来往,不要做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要对得起自己,也要对得起观众。”
“是,我记住了。”沈砚书垂着眼,思绪一晃,仿佛回到了初初进入音乐学院的那天,爷爷也曾经对他讲过差不多的话。
老爷子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容丫头好好的。”
突然被提到名字,容溪连忙点点头,然后就见沈砚书冲她弯了弯嘴角。
等把那幅字收好,沈砚书跟容溪一左一右陪着老爷子出来,刚坐下,容溪就被叶佳妤拉过去聊天。
不知怎么的提到了傅家,容溪觉得有些惊讶,这几天总是频繁的听人提起这一家,想到傅先生那个病,她又觉得有些闹心。
“二嫂……”容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叶总近期有要和傅氏合作么?”
叶佳妤点点头,“听说是,不过还没谈下来,好像传闻傅总近期很少出现在公司,还有人说他疯了。”
“那傅氏现在谁做主?”容溪接着问。
“我听说的是小傅总要开始接班了,不过应该还是傅总掌权罢,他还年轻呢,四十来岁。”叶佳妤剥了个橘子,应道。
容溪抿抿唇,“那叶总是和谁谈判,傅总,还是小傅总?”
“小傅总能不能顺利接班都还不知道呢。”叶佳妤嗤笑了一声,忽然有些疑惑,“容容,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顿了一下,她又惊讶,“难道傅总真的病了?”
“……傅总的病应该不太好。”容溪实话实说,只是声音下意识的压低了,“小傅总现在要是不能立刻接班,傅氏恐怕不太稳当,那些老人……”
她停了下来,叶佳妤立刻就接收到她未尽的信息,忙问:“那你知道傅总是什么病么?”
“从我掌握到的检查结果来看,是基因病,家族遗传。”容溪摇摇头,觉得有些头疼,“我明天还要跟他们谈话,真是……”
她叹了口气,叶佳妤体会不到她的心情,也没法安慰她,只是想着不知道要怎么跟大哥讲。
恰好这时她的电话响,接完后后就道:“容容,我们出去拿杨梅罢,我大哥就在外面。”
容溪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她是想把傅先生的事告诉叶总,于是点点头,和沈砚书说了一声就一起出去了。
叶锐渊过来给妹妹送新鲜上市的杨梅,刚一见面,就听妹妹告诉他傅家的事,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笑着不说话的女孩子,安安静静的似乎有些腼腆,没想到会是傅总的主治医生。
“容小姐,你的消息准确么?”叶锐渊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事情属实,那么现在的确不适合同傅氏合作,一个内部不稳定的合作伙伴带来的风险太大了。
容溪肯定的点点头,温声道:“傅先生的症状和实验室检查、影像学检查结果,都不太好,至于具体的……我也不能说太多。”
她的声音柔和坚定,叶锐渊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然后向她道谢,“多谢,至少……我欠你一个人情。”
容溪腼腆的笑了笑,没说话,叶锐渊看着面前的两箱杨梅,“我搬进去罢,你们女孩子就不要动手了。”
叶佳妤应好,拉着容溪往旁边挪了一步,等叶锐渊搬起果箱一起走。
才走了几步,容溪的电话就响了,叶锐渊听见她道:“陆医生,我明天要看的会诊已经很多了,你要不然请另外的医生?而且你每次都不开会诊就让我过去,倒不是我在意这三四十块钱,只是你也不能逮着一只羊使劲薅罢?”
“吃饭?多谢,我每天都有约了,不不不,我不需要联谊,整个花园和森林都留给您罢。”
“下次不开会诊单我是不会过去看你的病人的,万一有什么事说是我让吃的药出事了怎么办,我很怕死的。”
女声有些清冷,不如刚才听到的那样柔软,叶锐渊忍不住有些想笑,低声对妹妹道:“你跟容医生相处得好么?”
叶佳妤点点头,“挺好的,大哥你别担心了,容容人很好的。”
“那就好,有个明事理好相处的妯娌日子好过。”叶锐渊笑了一下。
容溪隐约觉得这位叶总在打量自己,似乎在审视什么,心里一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进了屋之后她立刻跑去了沈砚书身边,小小声道:“沈木头,二嫂家的叶总我有点怕。”
“怕什么?”沈砚书低头跟她咬耳朵。
容溪撇撇嘴,“气场太强了,还是你好,比较温和。”
沈砚书笑了起来,他们的身份不同,气场自然就不同,要是一个集团总裁不强势,恐怕难以掌控全局。
好在叶锐渊送完杨梅就离开了,容溪这次的沈家之行相当的轻松惬意。
只是到了第二天,她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因为傅先生要来二诊了。
他们来的时候依旧是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大约是为了避开人群。
“傅先生,你的病我这边根据你的检查结果给出的诊断是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傅太太按照容溪的要求,在傅先生的卧室装了摄像头,拍到了他睡眠中不停喃喃自语、面部和手脚肌肉不断抽动并且做出古怪的表情和动作的视频。
在历史进程中很多遗传病会自然消失,因为病人很可能在生育之前就已经死去,但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不一样,它只会不动声色的潜伏,在四十岁之前,病人一切如常,四十岁之后才会露出魔爪,但到了这个年纪的病人,一般在之前就已经生儿育女,疾病基因也顺利的进入到了下一代体内。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而且在已知的患病家族中,多数人哪怕知道自己的孩子可能在中年之后死于这个可怕的疾病,也还是会选择生育,为了家族的延续。
“医生,完全没有办法吗?”傅太太绝望的看着她。
容溪已经笑不出来,只能摇摇头,“没办法的,这是个绝症,我只能告诉你们准确的病因,早做打算。”
最后四个字谁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正因如此,才更加绝望,室内一片死寂。
沈砚书来的时候正巧容溪亲自送了傅家人出来,他隐晦的打量了一下这位可怜的傅先生,只觉得他全身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送走了他们,容溪回头对着他叹了口气,“这个病就是悬在傅家所有人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沈砚书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发顶,无声的安慰,对于医者而言,明知病人的病因而无法救治,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提到了一个疑难病例……目的是……容溪给叶家卖了个人情,以后会用上的……大家知道就好=_=
第四十五章
傅先生的病实在太过特殊罕见; 就目前国内来讲都几乎遇不到的; 容溪在傅先生确诊后迅速打包了所有病历资料整理了起来。
然后安排了科室内讲课,因为是她接诊的病人; 理所当然由她来主讲。
恰好在等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几天她查了很多资料,之前是抱着侥幸心理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到傅先生,最后却只能用来做课件。
李主任建议她写成论文投稿,这年头晋升职称到底还需要论文数量和影响因子做底气。
容溪征求傅先生的意见,他托傅太太告诉她,“科学昌明; 希望早日攻克这个难关; 傅家后代能够解脱痛苦,就当他为科学事业献身了。”
她听了之后觉得心酸,只有病人才知道自己有多绝望; 来到医院,若是能听见医生说一句还有得治,说不定求生欲望会重新点燃,可惜傅先生听不到。
容溪也没法昧着良心跟他说有; 倒是推荐了李主任一位好友; 是个有名的中医,看用些中药能不能让最后的日子好过点。
后来她从二嫂叶佳妤那里听说傅先生强撑着把儿子带进管理层,并且手段狠辣的将一干已经起了异心的股东扫地出门,小傅总似乎也有感于此病的可怕,飞快的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娶了个安分的小门小户的妻子,准备生儿子完成家族延续任务; 和他父亲的人生轨迹完全重叠。
但那时傅先生已经病逝了,沈砚书叹口气,说的却是傅家,“就算他们注定短寿又怎样,只要有人在,后代子孙肯用功,傅家不会轻易被取代的。”
他说的是叶氏,想完完全全在H市一家独大,靠叶锐渊这一代基本不可能。
但这都已经是后话了,和傅太太通完电话的容溪转身又去了主任办公室,说要请假。
“你是一中毕业的罢?百年校庆是该回去参加的。”李主任听了她的请假理由后点点头,“叫挂号处下午停你的号罢。”
容溪没想到这么容易请到假,愣了一下,出去时脚底下都有些飘。
出门时碰见李琛,“容师姐好,听说今天你讲课了?”
容溪回过神来,“是,讲的致死性家族性失眠症,你在心内怎么样?”
李琛六月初开始院内轮科,这是规定了,不管哪个方向的专硕都是这样,要在三年内把每个系统的科室都轮训一遍,最后才定科。
“还行,就是值班够呛。”李琛是刚下了个大夜班,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容溪笑着安慰他,“习惯就好了,你快进去找主任罢。”
李琛点头哎了声,敲了门刚要进去,又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容溪走开的背影。
他喜欢过这位师姐的,觉得她漂亮又洒脱,专业很好,有时候还有些憨气,一开始好奇她怎么没男朋友,全医院都在私底下传她难追,后来才知道不是她难追,是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
再后来,他就不想了,只不过自己年轻的时候喜欢过这么一个光鲜亮丽的美人,老了之后想起说不定也是一桩美好回忆。
容溪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是刚回办公室就接到外地医院同行的电话——之前她和李主任去出差,也是认识了一些同行的,平时见不到面,但好在网络发达,感情一直维持得不错。
他们听说容溪遇到了个难得一见的疑难杂症,都很好奇,纷纷打听具体情况,甚至毫不讳言羡慕容溪,毕竟这种事不是每个医生都能见到的。
“等我写了论文给你们看。”容溪有些无奈,同一个病例讲得多了也有点烦。
市一中今年是百年校庆,校方办得很隆重,请了不少知名校友回来参加座谈会和办讲座,下午还要搞演出,容溪打算在演出开始之前到学校。
日子过得平静如水,连绵的梅雨不停,沈砚行两口子为了摆脱这种天气跑去了瑞典度假,辜俸清查案子去了别市,冯薪则趁着高考后的假期陪着辜冯两家父母去了外地旅行。
去参加校庆的竟只剩下沈砚书一个,容溪想,要是自己也不去,她家沈木头就实在太孤单了。
可是原本该孤零零像小白菜的沈老师此刻正在酒楼的包厢里坐着,左右都是以前玩得熟的同班同学。
“沈大,你家小学妹没来?”问这话的是沈砚书以前的同桌钟梓。
沈砚书摇了下头,“她门诊要上班,走不开的。”
钟梓劝道:“打电话问问罢,来吃个午饭也行。”
又有几个人听见了一起劝,沈砚书只好当着大家的面给她打语音电话,叮铃铃响了一阵才被接起,他习惯性的先问:“元元,你在做什么?”
容溪哦了声,“在写论文,傅先生那个病主任建议我写个论文……他是真可惜的……”
说起这件事,她还是觉得可惜,沈砚书知道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然后放下这件事,于是便只嗯了声。
“我在学校这边,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沈砚书又问。
容溪说了声不,“我请了下午的假,演出之前到,到时候给你电话。”
她说着话,有敲键盘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沈砚书有心想和她再多说几句,却听见她忽然反应了过来,“沈老师,你手机现在不会是功放的罢?”
沈砚书闻言立刻干咳了两声,钟梓憋着笑,大声道:“容学妹,你好哇,我是你家沈老师以前的同桌钟梓,你还记得么?”
“怎么不记得,我还以为钟学长你没空回来。”容溪笑了一声应道。
一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是连在一起的,中间隔了一道宽阔的绿化带,沈砚书时不时就去找她,她也经常跑到高中部来,钟梓和沈砚书熟,容溪当然也认得他。
高考之后沈砚书去了音乐学院,钟梓考到了帝都去,毕业后留在了那边的一家徳资企业,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是大中华区的高管了。
钟梓说话还是以前那么风趣和不见外,调侃道:“学妹你一定得来,一会儿沈大要上台表演,以前艺术班那个跳舞很厉害的柳芸芸你记得么,要跟沈大同台演出呢,我说你……”
“元元,你别听他胡说。”沈砚书把手一缩,想要挂断。
钟梓一把扒住他的胳膊,把头凑近手机继续道:“学妹啊,你一定得来啊,柳芸芸以前可是撩过沈大的,听说她早上还跟人打听他来着……”
沈砚书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用力挣开钟梓的手,“元元,没有的事。”
“……有罢?我记得那个时候,是有个女生让我给你带礼物来着?”容溪忍住笑,佯作严肃。
这都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陈旧芝麻小事,沈砚书乍又听人提起,先是暗道不好,又觉得无奈。
不过容溪显然没心情跟他说这些事了,她很快就挂了电话。
校庆演出在下午三点,离进场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容溪终于赶到了,尽管已经好几年没有进来过了,但变化并不大,她循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礼堂。
沈砚书在门口等她,一边看着过路的行人,一边跟钟梓扯着闲篇。
见到容溪的时候,钟梓是有些惊讶的,他印象中的容溪还是那个才读初中的小女孩儿,模样清秀娇憨,被宠得有些娇气,脾气并不好。
但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容貌早已经长开,穿着黑色的连衣裙步履轻盈,头发绾了起来,发间有珍珠隐隐若显,耳边是小小的白玉莲蓬吊坠,走动时轻轻晃着。
一颦一笑间尽是动人的风情,她早就到了一个女人一生中容光最盛的时候。
“……沈大,我是没想到哇,你家小学妹竟然这么漂亮,佩服佩服。”钟梓侧头小声的对沈砚书说了一句。
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沈砚书有个捧在手心里的小妹妹,小姑娘娇纵到有些刁蛮的地步,他对她好到甚至会在大课间时跑去帮轮值日的小姑娘扫地。
大家都当他疼妹妹,其实人家是在宠未来老婆,看着容溪如今这张可媲美明星的脸,再看看一脸淡定中带着骄傲的沈砚书,都不约而同的觉得牙疼。
这人也太无耻了点,他们读到高三的时候容溪才多大,小学才刚刚毕业呢,他也下得了口。
“钟学长好。”容溪笑着点点头,见他有些发愣,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沈砚书习惯性的向她伸出手去,拉着她站到自己身边,先问了句:“中午吃饭了么?”
容溪点点头,“小宋护士替我订的外卖。”
钟梓回过神来,啧了声,“沈大,你怎么现在还跟养闺女似的,吃没吃饭你也操心。”
俩人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可是拉着的手却没松开,不仅没松开,沈砚书还换了个姿势,把容溪的手全都包进了自己掌心里。
钟梓忍着牙酸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进了礼堂找位置坐下,然后沈砚书去了后台换演出服,留下容溪和钟梓在说话。
也不过是说些这几年都在做什么这样的话罢了,容溪忽然打听起了柳芸芸来,“不知道柳学姐在哪里高就了?当年的事怪不好意思的,我还把她要给沈老师的巧克力都给吃了。”
那个时候容溪上初一,沈砚书他们都高二了,一入学就跑到高中部来看他和二哥上课是什么样的,一群十六七的少年人中突然出现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孩儿,脸嘟嘟的还有婴儿肥,不免有些好奇。
又听沈砚书说这是他的小妹妹,有些喜欢沈砚书的女孩子就会来跟她说话,时不时打听些他的喜好。
容溪虽然小,但她是被娇惯到大的,独占欲是很强烈的,总觉得这些姐姐会把她的砚书哥哥抢走,当然不肯说什么。
少女们很快就陆续退却了,大家也慢慢知道她不是沈砚书的亲妹妹,而是一起长大的小青梅。
唯有柳芸芸锲而不舍,她没有和容溪套近乎,而是选择去攻略沈砚书,比如碰巧一起到学校啊,或者放学路上偶遇等等,以至于容溪总是看见她。
对于一切可能让她失去砚书哥哥的人容溪都是很戒备的,格外的小心眼,就连柳芸芸要和他说话,她都会不高兴,她拜托转交的礼物没有一样能到沈砚书跟前。
偏偏柳芸芸不仅漂亮,还性格好,讲话温温柔柔的,对她也很耐心,她的小脾气被对比得格外无理取闹。
后来她长大后再想起这些事,总觉得好险好险,但凡只要沈砚书有一点要早恋的念头,她就会成为蛮不讲理的恶毒女配妹妹。
“好在沈老师那个时候不开窍。”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然我非得挨骂不可。”
钟梓笑了起来,“我看未必,感觉沈大那个时候挺高兴你替他挡桃花的。”
他顿了顿,说起了柳芸芸的如今,“听说在舞蹈学校当老师,发展得还行罢,不过没有你漂亮了。”
“她跟你们一年的嘛。”容溪干笑了一声,“之前听你说她还没结婚?”
钟梓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怕什么,沈大早八百年被你套牢了,吃得死死的。”
容溪俏脸微红,没有再搭他这个话茬,转头去看舞台上出场的沈砚书。
他弹了一曲《酒狂》,那种不羁的酣畅淋漓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曲终了,他换了一首热门电视剧的片尾曲,从舞台的另一侧有穿着粉衣的女子转着圈跃入众人眼帘。
容溪坐得不远不近,等女子抬眼时看清了她的脸孔,低声问钟梓,“跳舞的就是柳学姐?”
钟梓应了声是,她就呼了口气,“……真漂亮。”
那是一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典雅和矜持,像个大家闺秀,容溪自认自己比不上。
钟梓嗯了声,“你们俩是两种类型。”
容溪笑了笑,等到演出结束她和钟梓去后台,正好碰见沈砚书和柳芸芸在说话。
柳芸芸说:“我们好久没有见过了。”
沈砚书应:“工作忙,正常。”
柳芸芸又问:“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沈砚书愣了一下,垂了眼摇摇头,“我女朋友也来了。”
柳芸芸愣了,还没来得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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