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霸王花的竹马先生-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你别哭呀……容溪,啊不,元元……”比她好了许多的男孩子抱着她的肩膀,笨拙的拍着她的背,“元元不要哭,元元乖……”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小名,从此以后就总是叫她元元了。
  后来过了没多久,母亲的身体状况也出了问题,慢慢就病退在了家里。
  失去一份收入后家里的生活变得有些拮据,好在这时父亲幸运的当上了科室主任,一下子就又好了起来,一直到十年前父亲决定辞职创业,才有了现在的明德国际医院。
  而她和沈砚书兄弟几个也越来越熟,或许因为他们比她大了几岁,所以对她处处包容,连他们念高中时同班女生的表白被她搅和了也不在意。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她对沈砚书的感情发生了一点变化,格外不喜欢那些学姐站在他身边。
  有一回有个喜欢他的学姐见到她,亲热的叫她妹妹,她眼睛一瞪,“谁是你妹妹,我才没有姐姐,你……”
  “元元,不许没礼貌。”沈砚书在旁边虎着脸打断她的话,连忙向同学道歉。
  她瞪着眼愣了愣,然后心里头变得委屈起来,又酸又苦,觉得有些想哭,又不肯让他发现,于是扭头就走。
  他追上来,扣着她的手着急的问她:“你走什么,到处瞎走,万一丢了怎么办?”
  “丢了就丢了,关你什么事。”她别过脸去,忍着哽咽的声音。
  沈砚书那个时候可能是真的有点傻,拉着她一个劲的数落,“怎么不关我事,你要是磕了碰了,或者丢了,你爸饶得了我?再说了,就是我也……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伤。”
  听见这话她心里好受些了,正要转头跟他低个头,冷不丁的就听他又道:“元元,你脾气要改改,刚才那个姐姐跟你讲话,你怎么这么冲?”
  “她算我什么姐姐!”容溪又瞪着眼吼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哭了,“我才不要姐姐,她跟你好,又不是跟我好。”
  “什么叫跟我好……”沈砚书觉得头疼,是青春期的小姑娘都这么让人不省心,还是就他家这个例外?
  可是容溪才不管这个,她转身一阵风的就跑走了,过后几天都躲着他走。
  那个时候沈砚书高三了,要复习文化课,还得练琴,忙得很,可还是天天来堵她。
  最后是辜俸清把她骗了出去,然后跟冯薪和沈砚行三个堵着她在小巷子里,“死丫头,你到底想干嘛,回头我哥要是上不了音乐学院,我弄死你我。”
  沈砚行一边骂一边伸手戳她的头,她吓得都木了,头被戳得一点一点的,大气都不敢出。
  沈砚书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过来的,他揪着沈砚行的脖子就拽到了一旁去,“阿行你吓她做什么。”
  “元元,别怕啊。”他拉着容溪忙不迭的安抚道。
  容溪这个时候哪里还记得之前和他吵的那几句嘴,只觉得他来了自己就有靠山了,赶紧先背靠着沈砚书把沈砚行哥仨挨个打了一顿。
  气忽然就顺了,扭头拨着头发,吹着额前的刘海看着沈砚书,“那个……”
  “你看这多好,以后生气了就打他们仨出气,别跟人家生气,多影响形象呐。”沈砚书拉着她的手,温温和和的劝道。
  路边有歌声传过来,容溪猛的回过神来,她这才发觉自己是想起了从前的事,不由得失笑着摇了摇头。
  车不小心开过了头,她连忙从前面的路口掉头转弯,从另一个路口拐进了回家的最后一段路。
  等过了省医的大门口,再往前开了三四站路,遇到一个路口,拐进去就到她住的小区了,这里的房子还是父亲容明德为了方便她上班几年前特地给置办的。
  上楼进了门,手机响了,她边换鞋边接起来,“沈木头,你是有千里眼么,我刚进门你就打电话来了?”
  “怎么现在才到,我没记错的话该早十分钟才对?”沈砚书笑着问了句,他早就算好了时间,此时也不过白问一句。
  容溪吐了吐舌头,“不小心开过头了。”
  “开车还敢发呆?”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扬了起来,似乎带了点忍俊不禁的笑意。
  容溪嗯了声,“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了。”
  沈砚书愣了一下,疑惑的嗯了声,不知道她想起的是什么。
  “漂亮哥哥。”容溪憋着笑,慢慢的吐出四个字来。
  沈砚书那头半晌没动静,容溪以为他挂了电话,忙又喂了声,然后才听道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元元,不要闹。”
  “怎么,还是不让叫?”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倒了杯水,边说边喝着。
  沈砚书继续叹气,“哪个大男人喜欢人家说自己漂亮的。”
  容溪笑得歪倒在沙发上,“那还是叫你沈木头。”
  沈砚书闻言嗯了声,然后又立刻道:“人前不许喊,尤其是有学生的时候。”
  “知道啦,沈老师。”容溪撇着嘴拖着声调喊了声,然后说要去洗澡,就挂了电话。
  沈砚书还想嘱咐她两句都来不及,只好望着手机屏幕笑着摇了摇头。
  刚才容溪说想起以前的事,他忽然也想起了一些来,可是却已经是高三。
  十六七岁的少年情窦初开,身边终日徘徊的少女只有她一个,等到她念初中,身体像抽了芽的春柳,走在风中摇曳生姿,眉眼渐渐长开,有了后来的几分风采,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记得那个元宵节的傍晚,他们约好了去看灯会,她靠在人民公园的小湖边凉亭的栏杆上等他,听见他叫了声元元就回过头来,柳眉杏眼,白生生的脸孔上绽放出笑来,似喜还嗔的叫了他一声:“沈木头,你怎么才来!”
  灯光下的小姑娘目若秋水,只要一个眼神就在他的心湖里投下了一枚石子,那一刻,仿佛冰封的湖面慢慢消融,有潺潺的春水流了出来。
  那时他还年少,在父亲的督促下背了许多诗书,也只想得起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场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后来他再弹那首《凤求凰》,想起的就总是她在灯下的那张脸,从青涩到成熟,从美人半遮面,到如今芙蓉出水。
  “元元呐,要是你……”他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用手挡住了眼睛,嘴角的笑有些苦涩。
  要是当年的容溪,没有说那句三十五岁再想个人问题,又或者当年他获奖时容溪没那么高兴能听见他说的那句话,他们现在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碎碎念:
  回答一下评论的问题……怦然心动的解释是心脏怦怦跳动,并没有特指男女之间的情愫,听到一个提议觉得心动也可以用这个词造句,所以文案……没问题吧?
  然后……挂号费这个事呢做不得准的……现在已经很多医院改革了,挂号费合并进诊疗费里,已经比以前高很多了……当然,没改革的医院,主治医的挂号费就是几块到十几块,可能医院不同收费不同,具体以当地物价部门订的为准。
  最后……有资!深!读者问叶大跟叶二的……应该没有他们的单独成文了,叶大是我找不到合适的女主角,叶二是……他和二嫂本身是在一起久了感情淡了分开然后发现别人都不如原来那个好,所以……你们懂的……没可能改人设的情况下不存在这个男主角的=。=
  小剧场:
  沈老师:来,给我系领带。
  容医生:……我只会系红领巾(╥_╥)
  沈老师: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手残←_←
  容医生:????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容溪到了办公室,先给江韵打了个电话,让她下午接了孩子就折回医院来等她一起去饭店,然后换上了白大褂,揣着小笔记本就去了岳华的诊室。
  岳华也才刚到,病人都还没来,她正在吃着一个面包,跟诊的学生小林把茶杯盖上盖子放在了她旁边。
  小林听见推门声,抬起头来看见是她,笑着喊了她一声,“小溪姐早上好。”
  “小溪来啦,吃早饭了么?”岳华一边问,一边递了个素菜包子给她。
  容溪笑嘻嘻的接了,咬了一口,然后听见她问自己,“怎么样,来了一天还适应罢?”
  “还行,就是……”她抿唇笑了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有点闲。”
  岳华了然的笑笑,“跟你在神内比当然清闲不少了,不过等你自己上门诊了就会发现,一天看四五十个病人是常态,其实也不算闲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看见外头有个人拿着挂号单走过,岳华连忙刷新了一下电脑,看见有人挂上号了,又赶紧收拾了下桌面,准备开始叫号。
  心理睡眠专科的病人大多数都是睡眠问题和抑郁焦虑来的,还有的是婚姻家庭和工作人际关系的问题,很严重的精神分裂之类的倒很少见。
  “毕竟这样的,都会选择去专科医院,而不是来我们这里。”趁病人还没上来之前,岳华笑着给容溪解释道。
  省医的心理睡眠专科只有门诊,每天的工作就只有会诊联络和日常门诊,处理的患者大多是躯体疾病伴发的精神障碍、以躯体症状就诊的焦虑障碍、抑郁障碍及躯体形式障碍等等,工作人员一般是包括精神科和接受过精神科训练的内科医生等,治疗理念是全身心整体观念,主要通过药物和心理治疗手段工作,日常工作没有重性精神疾病的收治。
  因此工作相对来讲比内外妇儿都要轻松一些,当然,相对而言,挣得也就不多了。
  但是故事多啊,容溪看着年前衣着打扮都十分入时的女人,才三十二岁,可是面色却十分的不好,蜡黄蜡黄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神色十分焦虑。
  “医生,您可要帮帮我,真的。”她一坐下就急忙开口道,眼里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岳华笑了笑,温声安抚着她的情绪,“别着急,来,慢点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了?”
  女人抿着唇叹了口气,肩膀都塌了下去,“我睡不着觉。”
  “多久了?”岳华又问道。
  “大概有两个多月了。”女人想了想,道,“半年多以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工作压力特别大,我以为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没事了的,结果现在却越来越严重,我每天都要很久很久才能睡得着……”
  容溪今日接替了小林原来的工作,开始帮岳华操作电脑,她一面听着女人的自述,一面在主诉那一栏敲进一排字,“入睡困难半年余。”
  在门诊遇到的病人大多都是这样的,睡不着、难入睡、易惊醒和睡不醒,是很多现代人都会有的问题,除了给药之外,还可以辅助以行为认知疗法治疗。
  岳华对患者进行有关失眠的心理教育,告诉她是因为工作压力诱发失眠后,由于对失眠的不合理认知、失眠后果的紧张害怕和补偿行为等因素导致了她的焦虑,进而又加重失眠,从而造成恶性循环,随着时间的推进,逐渐发展为自己的睡眠习惯,即慢性失眠。
  此时岳华要做的,是给患者布置一项为期一周的家庭作业,即每天记录睡眠日记,包括睡眠潜伏期和入睡后觉醒时间、床时间和总睡眠时间两组数据,以便为日后的治疗做准备。
  治疗结束前,应患者的要求,岳华开了几片安眠药,但叮嘱道:“如果不是实在睡不着,这一周能不吃就不吃。”
  女人似乎还有些担忧,“医生,安眠药会不会有依赖性啊?我听说如果吃了,过一段时间一片不行得两片,会越吃越多,是不是真的?”
  “不用怕,只是作为短期治疗药物使用,不会产生依赖性的。”岳华笑着把处方递了过去。
  患者半是松口气半是忐忑的离开了,岳华趁机喝了口水,扭头对容溪道:“其他的我不必多说你也懂,总之就是按着临床指南来做,从病例中摸索出属于自己的治疗心得就可以了。”
  容溪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吁了口气,又继续看着电脑,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来,看着下一个进来的患者。
  岳华的病人算不少的了,一天下来也看了四十多近五十个病号,除了午休之外,基本没有休息的机会。
  不过好在下班还算早,刚到傍晚六点最后一个病人就离开了,岳华连忙让容溪关电脑,“走走走,赶紧下班。”
  容溪笑了起来,“都没有病人了。”
  “万一来一个碰运气的,见到医生还在,肯定会说医生你先给我看一会儿我就去把号补上。”岳华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摇着头苦笑道。
  小林一边笑,一边机灵的先去将诊室门给关了,“这样不就没事了?”
  容溪的电话响了起来,见是沈砚书打来的,连忙就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听见他带着笑意问:“元元,你下班了没有?”
  “正准备下呢。”她应着声,然后甩着白大褂的袖子把它脱了,然后冲岳华示意自己要走了。
  岳华冲她挥了挥手,“快走罢。”
  容溪出了岳华的诊室,去换回了自己的外套,然后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我现在就去找我同事,你和李老师约好了?”
  “嗯,我们先去饭店。”沈砚书应了声,然后又例行嘱咐道,“元元,你开车慢点啊?”
  顿了顿,他似乎还是不放心,“算了,我去接你罢?”
  “不用不用,你跑这趟冤枉路做什么。”容溪无奈的叹了口气,“沈老师,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
  “……在开车这件事上,很难做到。”沈砚书半晌才应道。
  容溪嘁了声,走进了电梯,用力摁下十七楼。
  上了楼,在办公室里和同事们闲了两句,盘桓了片刻等江韵处理好一个病人的突发情况,然后才跟母女俩一道离开了。
  在去饭店的路上,容溪问江韵的女儿学了多久琴,小名叫豆豆的女孩儿乖巧的应道:“从四五岁就开始学了。”
  “那得有十来年了。”容溪望着前方的路况搭了句话,又问道,“怎么想考本市的学校,外地的不试试么?”
  豆豆点点头,“嗯,主要是离家近,我能多陪陪我妈。”
  江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容溪看了眼后视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疼爱自己,明明身体不好不能劳动,每次她回去,也还要撑着身子给她做一顿饭。
  “要是没有你,恐怕你妈坚持不了这么久。”父亲容明德有次喝多了酒,对她讲过这样的话。
  天慢慢暗了下来,城市的晚高峰进入最拥堵的时段,在去音乐学院的这段路上,容溪的车子夹杂在车流里走走停停。
  沈砚书的电话又打过来两次,都是问她到了哪里的,容溪很无奈,又有些烦躁,“不知道,反正还没到你学校,我有什么办法喔,堵住了嘛。”
  “好好好,你别着急,给点耐心慢慢过来。”沈砚书连忙安抚道,知道她安全,他心里就安稳了。
  李博韬喝了口饭店免费赠送的没什么味道的茶水,笑着调侃他道:“你要是真不放心,就该亲自去接。”
  “你当我不想么。”沈砚书嘴角往下拉了拉,“她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等下去了说不定她还不高兴。”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况且容溪本身就不喜欢他违逆她的意愿行事,毕竟不是与选择有关的问题,他退一步倒省了争执。
  李博韬却不同意他的看法,“你呀,真是榆木脑袋,女孩子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好不好。”
  “那是别人,不是元元。”沈砚书很坚持,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了解容溪的人,甚于她的父母。
  这边厢,容溪堵车堵了许久,终于在七点过一刻的时候到了约好的饭店门口。
  找了车位停好车,她带着江韵母女俩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找到沈砚书说的那个包厢,然后推门进去,“……沈老师?”
  沈砚书听见她俏皮的声音,连忙放下菜单抬头看了眼,见是她后又站起身迎过来,“元元来了,这是江医生和令嫒罢?”
  “沈老师好,我是江韵,是小溪的同事。”江韵笑了下,又拍拍豆豆的肩膀,“这是我女儿,豆豆。”
  沈砚书笑着朝她们点了下头,又指了下站起来了的李博韬道:“那位是我们学校钢琴演奏专业的李博韬副教授,师从钢琴名家邬丽伊老师,别看他年纪轻轻,已经是很有名的青年钢琴演奏家了。”
  江韵连忙去同李博韬握手,李博韬笑着喊大家坐下来,又对容溪道:“小容医生,我们倒是有几个月不见了。”
  容溪笑着瞥他一眼,“您不是出国演出去了么,哪有空见我。”
  “你家沈老师也出去演出啊,怎么就有空见?”李博韬一面笑,一面把菜单递过去给她。
  容溪抿了下嘴,嘟囔道:“……你们怎么能一样。”
  声音小小的,也不知已经开始询问豆豆学琴多少年和业余考到几级了的李博韬听不听得见,反而是一旁的沈砚书听清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又给她倒了杯茶水,见她要端,还温声劝了句,“烫,小心些。”
  桌上其实都不是外人,至少对容溪而言是如此,于是整顿饭她都吃得十分舒心,中途还问李博韬,“李老师,你看我们豆豆,上的机会有多大?”
  “文化课成绩继续保持,专业上还得再练练,不过还是要等周末去琴房让我看看琴弹得怎么样。”李博韬也不见外,直接就说了自己的看法。
  江韵连忙点头道,“那是当然的,要是李老师觉得她没什么继续成长的空间了,我得让她再抓进功课了,其实也不一定就要读音乐的。”
  “条条大路通罗马。”李博韬笑着应了句。
  沈砚书一直很安静,除了给容溪夹她爱吃的菜之外,似乎就只剩下低头吃菜了。
  一直到吃完饭送江韵母女上了出租车,李博韬才转头对他道:“你搬新家我们都没给你暖房,周末怎么样?”
  沈砚书点了下头道好,等应完了才发现容溪噘着嘴,好似有些沮丧。
  “怎么了?”他拍了拍她的头,“谁又惹我们家元元不高兴了?”
  “我原本想跟你说周末去春游的。”容溪垂着眼,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他笑了起来,“暖房只用一天,第二天我们再去春游。”
  “本来是想去过夜,泡温泉!”容溪鼓着脸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木头脑袋。”
  沈砚书这才知道她不高兴什么,连忙安抚道:“那就这周去踏春,下周去泡温泉,好不好?”
  容溪这才高兴了起来,伸出小指要和他拉钩,“你说的,不许说话不算数。”
  他眼睛一弯,笑着伸出手指勾上了她的,然后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迟来的更新,外出在车上真是一点一面都没有……


第五章 
  因为周末要吃暖房饭和春游,沈砚书后面两天都是和容溪吃完饭后就回了沈宅。
  母亲穆教授一边给他泡牛奶,一边问:“周末是要约会么?”
  沈砚书抿了抿唇,然后点点头,“周六和博韬他们吃暖房饭,周日和元元去春游。”
  说着话,他白净的脸孔就飞起了一抹红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穆教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道:“看来是去约会,元元周末不值班?”
  “她新换了个科室,只要坐门诊班,周末不上班了。”沈砚书接过牛奶捧着,手心里的暖意让他霎时间就放松了下来。
  穆教授哦了一声,又好奇道:“那她去哪个科室啦?你同我讲讲,我给她介绍病人呀。”
  “妈,又不是开铺子,介绍人家去看病,像话么?”沈砚书哭笑不得,端着的牛奶杯刚刚放到唇边就听见这么一句,亏得他还没喝进嘴,不然非得喷出来不可。
  穆教授拍了一下他的腿,笑着叹了口气,“说不定正好有需要的呢,你同我讲讲,快些。”
  “心理睡眠专科。”沈砚书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睡眠问题和抑郁症、焦虑症这类的心理问题,都可以去找她看看。”
  穆教授一听就拍了下巴掌,笑了起来,“睡觉问题多少人有呀,讲不好哪天我自己就要先去挂她的号了。”
  沈砚书抿抿唇,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抿着杯子里放温了的牛奶。
  “其实也不用哇,到时候我可以在家看,万一到时候元元是我家的了呢?”穆教授突然看了眼低眉顺眼的大儿子,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眼睛一转,立刻又笑了起来。
  沈砚书愣了一下,随即抬起眼来,神情有些腼腆的叫了声她,“妈……”
  穆教授看见他唇边沾着的白色奶渍,刚要伸手替他擦干净,就听见丈夫沈兆轩道:“好啦,都几点了,早睡早起就没有睡眠问题了。”
  穆教授收回手来,转脸认真道:“万一是因为心里难过早睡也睡不着呢?还有,万一旁边那个打呼噜像打雷,睡不着怎么办?”
  沈兆轩站起身来,板着脸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难过,你也不打咕噜。”
  说着他跺了跺脚,“你快跟我回房,不要再缠着阿书了,让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沈砚书听见父亲说的这话,低着头忍着笑,伸手自己抹了抹嘴。
  父亲一向都是严肃的,在家里也不怎么管事,外人总以为家里都是母亲做主,却只有他们兄弟俩知道,父亲才是家里的主心骨,母亲在他眼里更像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穆教授撇了撇嘴,连忙起身跟了过去,推着他的肩膀小跑着进了房间,还不忘回头叮嘱他,“阿书,早点睡,不许熬夜。”
  沈砚书看着父母熟悉的背影,夜晚的灯光洒落在地板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他何德何能,能够成长在这样温暖的家庭里,上天或许曾经夺走了他的亲生父母,可是却又给了他这样优秀的养父母,让他能够成长成如今的模样。
  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他其实并不是沈兆轩和穆芙蓉的亲生儿子,而是三十四年前沈兆轩在考古工地意外捡到的弃婴,当时的穆芙蓉还没有孩子,却愿意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第二年有了沈砚行,也并没有忽略他,在他成年之前都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个秘密,对他和弟弟沈砚行不偏不倚,没有任何的区别。
  直到十八岁生日过后的第二天,父母特地将兄弟俩叫进了书房,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并且对他道:“这是你有权利知道的事,我认为今天你已经长大了,所以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不管以后如何,你们两个都要继续像从前那样相处。”
  “阿书,你或许会想知道亲生父母的事,但爸爸妈妈希望你能先好好念书,其他的事以后再讲好不好?”穆教授笑着摸了摸他的手背,目光里隐含着一丝不明所以的担忧。
  沈砚书很淡定,他点头应好,虽然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却也还忍耐得住,起码面前的人,仍然是他的爸爸妈妈。
  反倒是还小些未定性的沈砚行大惊小怪,“那我大哥的血型是什么,以后我要输血的话,我哥能帮我不?”
  “你能不能有点常识,难道他还能直接抽了就给你用啊?”穆教授起身摁着他的头用力打了两下。
  后来又过了两年,他发觉自己的生活和以前毫无变化,犯了错依旧会挨骂,沈砚行要做坏事如果他没有劝说,东窗事发后一样遭到连坐。
  那时他已经二十岁,比十八岁时更加成熟稳重,又跟着容溪学了些医学常识,知道A型血的父亲和AB型血的母亲是无论如何都生不出他这个O型血的孩子来,可是容溪却道:“那又怎么样,生恩不如养恩大,他们都没养过你,难道你还能为了他们不认叔叔阿姨?”
  他想想也的确是如此,于是慢慢的学着放下这件事,重新回到了什么都还不知道之前的生活,只是此后有时会忍不住有些感叹,更加的感激命运的眷顾。
  你看,有将他视如己出的长辈,有一起长大的兄弟发小,有他眷恋的女孩,还有他热爱的事业,岁月还有漫长,未来依旧值得期待,有什么不好?
  “你是人生赢家沈木头,不用怕,切洋葱而已,你可以的。”容溪站在厨房里摆开了阵势准备下厨,回头给提着刀一筹莫展的沈砚书大气。
  周六的早上,是他们约好了吃暖房饭的日子,不过却只有李博韬和几个关系好的同事过来,沈砚行夫妻回了岳家探望老人,辜俸清要办案子,冯薪带的是高三,周六还得上课。
  他一边切洋葱,一边眯着眼叹气,“亏得他们没来,不然我还得多切两个洋葱。”
  容溪笑着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了声,“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算什么人,大清早就要过来给你当厨子。”
  “算自己人。”沈砚书把切好的洋葱收拾进小菜篮里,又洗了手,然后凑到她旁边去,伸手将一缕垂下的散发替她别到耳后去。
  容溪嘴角撇了一下,又哼了声,“我真是倒了大霉又脑子进水了,居然会答应你这种要求。”
  沈砚书立刻就笑着搂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不帮我还有谁帮我,我一个人也做不来那么多人的菜,元元,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门铃声突然响起,沈砚书连忙走出了厨房去迎接客人,容溪扭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努了努嘴,然后把做好的卤水和处理干净的大块牛肉一起放进了高压锅。
  “呦,还真是小容医生在忙活呐?”厨房门口传来一把女声,“我来帮你啊。”
  容溪回头望了眼,然后笑着冲对方点点头,“桂老师好久不见啦,快来帮我洗菜。”
  桂栎是音乐学院的声乐老师,主攻美声唱法的教学和研究,和沈砚书认识了很多年,关系一直都颇为要好,有时候也会在音乐会上合作。
  所以她自然也认得容溪,此时见她一个人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忍不住吐槽道:“这老沈怎么回事,小容啊,你这家教做得不够到位啊。”
  容溪嘴角一抽,“桂老师,您行行好,放过我罢。”
  要不是为了让沈砚书博个面子,把这断暖房饭置办得妥妥当当,她才不可能一大早就爬起床从家里赶过来呢,好好的周末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请客吃饭。
  好在有了桂栎的帮忙之后容溪的工作被分担了不少,还有心情说说笑笑,听闻容溪现在是在睡眠门诊工作,桂栎还笑着点头道:“我身边就有许多人有失眠的问题,到时候推荐他们去你那里。”
  容溪笑着哎哟了一声,“怎么你和沈妈妈都说一样的话,看来我发论文指日可待啊。”
  正午时饭菜上桌,一桌包括主人在内满打满算刚好十个人,容溪特地准备了十菜一汤,当然,为了省时间,她把能用上的烹饪工具都用上了,光是烤箱就做了蒜香排骨、烤鱼和蒜香烤虾三个菜。
  因为是吃午饭,过后大家还会休息闲聊整个下午,于是沈砚书给大家倒了红酒,容溪看看桌上的杯碗盘碟,在心里庆幸现代科技昌明,至少不必费力气洗碗。
  李博韬夹了块排骨赞味道好,又转脸调侃沈砚书,“老沈你是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