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羁的风-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想出来,没有人能拦着?小楼,任何事情,都取决于你内心真正的想法。”
“所以我该感谢你告诉我那件事情?”
“是东榆告诉你的,不是吗?”
“可是你指使。”
小楼和她擦肩而过,朱婷漠然。
两年前,她和东榆合力把小楼拖出那儿的时候,小楼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东榆带他去了崂山,显宁的坟前。
朱婷一个人离开,却没有走远。
她躲在暗处偷看。
东榆掏出枪,顶住小楼的太阳穴,她捂住嘴巴按住尖叫,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东榆这么说:“白小楼,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人。”
她知道,东榆有多么恨小楼。他几乎毁了东榆,毁了他的年少。
“你自己没有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拥有。你看不得别人比你更出风头,表面上装作不在乎,背地里却使那些肮脏下流的手段。你有多么卑劣,不用我说了吧?”
小楼没否认,他一直低着头,像失了魂一样,不管东榆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接下来,东榆是带着一点报复的心,来讲这个故事的:
这是关于两个卧底的故事。
女方潜入黑社会,南方在警方卧底,他们在一次任务中撞破了对方的身份,认识了,然后相恋。
女人一直都以为男人会和她在一起,可是,他欺骗了她。
他不想再回到像以前一样过街老鼠的日子,为了一劳永逸,销毁了女人所以的资料。
女人也觉得男人近来的态度很奇怪,对她越来越冷淡,所以她借酒消愁,最后在一次喝醉后被她的徒弟乘虚而入。
小楼的眼皮动了一下。
东榆蹲□,盯着他的眼睛:“其实你猜的没有错,显宁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不过,她喜欢的也不是我。
我不应该是你报复的对象,明白了吗?”
“……”
“我他妈的比谁都冤。”
“……”
“我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的。”东榆把显宁最后的日记给他,“你想要就这么坐一辈子牢,想彻底忘记?没门!你注定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小楼抬头看他。
“看啊。”东榆微笑,枪口往前一顶。
小楼翻开,仔细阅读:
“……
我觉得我已经撑不下去了,我本来以为,做完这一票就可以回去,现在我发现,我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我的档案,这世上只有一个毒贩的女儿和一个优秀的警官。他欺骗了我,利用我对他的信任。
可我还是举报了我的父亲,我想做一个好人。
我不想小楼和我一样,所以我拜托他,我愿意去死,但是希望他好好照顾小楼,引导他走上正途。这是我们的协定。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自己。
这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
有时候我会疑惑,我真的爱过吗?
可是,现在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用了,至少我有我想保护的人。关于东子,关于小楼,关于他……”
“是不是很震惊?”
小楼从泛黄的书页里抬头,东榆微微扣动扳机:“有时候,真想宰了你这个混蛋!分不清状况,不知所谓,把仇人当好人,把兄弟……真想这么一枪崩了你。”
小楼没说话。
东榆笑了,笑得很多大声,下一秒,枪口对准他自己。
小楼一辈子都记得剧烈的枪响,还有绽开的血花。
他想叫一声东子,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果然还是不能就这样呆在牢里的。
他用剩余的两年来部署,然后,现在找到了这个本来已经离开的女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奇迹呢?
只是,这世上充满了太多的欺骗,已经让人分不出真假。她却仿佛回归了纯粹,不知这是不是一种转机?还是他离她更远了。
沅芷,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状态不好,别打了,别骂了,我也不好受~~
第46章 烟雨(03)
烟雨(03)
阮软这天回家;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段怀了;一通牢骚;当然,她省略了前几天和文芳一起碰瓷敲诈人家的事。这样下来;白小楼被她描述成了一个不怀好意、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段怀知道阮软的尿性,当然没那么容易相信了,他狐疑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转。
阮软心虚;大着声音壮胆:“怎么你不信吗?”
“你说的是实话吗?”
“当然!”生怕他不信;她眼睛睁得老大。
段怀说:“怎么看都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你这什么话啊?那家伙都到我画舫来了;画画的时候盯着我;吃饭还盯着我,你说他图啥呀?”
段怀终于有些紧张了:“他吃饭的时候都盯着你?”
“是啊。”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阮软说好啊。后半夜睡着的时候;她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还说梦话。把她的手扒拉下去,过一会儿又缠上来。段怀心里想: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啊!根本就没有以前可爱。不过想想以前,她有时候也挺好的,比如听话啦,不会再把他当小孩啦……
关于她说的那个神秘的年轻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一会儿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怎么会是那个人?他们都离开九龙山逃到这里来了,那个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
但是他不明白,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第二天,他骑脚踏车带阮软去画舫,她路上就不消停,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在空中挥舞,两只脚还乱蹬。他威胁她手,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阮软知道他才不敢呢,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继续张牙舞爪,结果在路口撞上了一个女孩。对方不是省油的灯,赔了钱又被狠狠骂了半个多小时才放人。
脚踏车也坏了,他们只要步行去画舫。
阮软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一直拉着他的衣角:“对不起啊。”
不理她!
他自顾自推自己的脚踏车。
“对不起啊,我以后不这样了,小怀你别不理我啊!”
他们就这样一个说一个沉默地到了画舫,今日画舫的女生足足多了一倍,新报名的有13个,文芳在柜台上收钱收地手软。过一会儿又有电话打进来,文芳扯着嗓门说:“……是啊是啊,不过我们这儿已经满了……是吗?多出一倍价钱?没问题没问题……”
阮软鄙夷地看着她,看到她放下电话转过身。
“软软,我们发财了!”文芳抱住她一通亲,这才看到她身边的段怀,讪讪道,“小怀也在啊。”
段怀说:“还没说哪儿发财了呢?我们软软,我不奢望她赚大钱,别闯祸就行了。”他搂住阮软的肩膀,笑着说。
文芳在心里腹诽:还“你家软软”?恶不恶心,这家伙比你大十岁呢!倒过来吧!
嘴上说:“那当然,有我在,怎么可能让阮软闯祸?”
阮软说:“合着你们一起编排我是吧?”
画室那边的女士围着人过来了,段怀问文芳那是谁啊?目光想穿透接踵的人群望过去,但是,显然他太小看女生对于美男的热情。
文芳说那是新来的学生。
段怀啧啧表示同情,这让他想起自己初高中时候的遭遇。文芳像是想起什么,对他说:“你快走吧,趁着这帮如狼似虎的女人没看到你之前。我怎么忘了,你站这里也是个人性的吸引器啊。”
什么叫人形的吸引器啊?
段怀心里不满,但也不敢太拿捏,嘱咐阮软几句就出门了。那厢小楼突出重围到她身边了:“报道!老师,今天学什么?”
阮软没好气的:“去去去,自己练习,基础还没打好,就想一步登天啊?”
小楼和一帮女生离开了,练习去。
这个下午过得非常快,窗外乌云密布,眼看快下雨了,来这里上学的女生离家都不太远,阮软告诉她们让她们先回去,免得一会儿下大了不好走。
女生一个个说老师再见,开开心心走了,只剩下小楼在收拾画具。
“你放着吧,明天会有人来整理。”阮软四下一看,哪里还有文芳的影子,“该死的,这家伙,每次都自己先溜。让我怎么回去嘛?”她想打电话给段怀,让他来接她,又想起他的脚踏车今天早上坏了。
左右为难。
白小楼收拾好画具过来:“走吧,我送你。”
阮软在原地没动,看着他。
小楼说:“青阳路?顺路嘛。”
阮软想他怎么知道她住哪儿的?该死的,这货不是暗地里跟踪她吧?太可怕了。这样想脚就像沾了牛皮糖一样在原地动不了,小楼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哪儿去了:“我听文芳老师无意间说过的。你想哪儿了,阮老师?”
阮软自觉丢脸,没再说话。
汽车还是那天那辆,线条流畅,马力十足,是好车。窗外细雨如织,她在车内也做不安稳,心里默默数着绵羊,都数到第100只了,家还没到。
今天的路怎么就这么长呢?该死的,这货不会绕远路吧?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小楼在驾驶座上说。
“没啊。”
终于到家,阮软在车上长出一口气,急急忙忙开保险。也不知道是她心急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怎么都打不开。
“我看看。”小楼一翻身就罩在她上面了,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一直盯着她,手在下面摩挲,不慎碰到她的手。阮软叫了一声,她笑着说抱歉,然后摸到她的大腿,嘴唇贴到她的脸颊上。
一瞬间,她的脸急剧升温,等保险终于开的那一瞬间,一拳头把他的脸打偏。
“流氓!”三步两步跳下车,一脚踹上门。
小楼捂着脸微笑,看着她气急败坏走远的背影,心里又酸又甜。
记不起来也挺好的,至少她忘了曾经的那些龃龉。但是,眼前的这个,是不是太可爱了点啊?这两年她是怎么过的?
阮软回到家,小怀给她做饭吃。
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就看到她一手一根筷子在敲桌面:“饿死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下雨!”阮软说,“我可是最后一个走的!”
段怀笑:“真的?”
“当然!”她说,“你不知道啊,那个家伙想占我便宜,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很坏很坏的混蛋。”她把路上的事情一通添油加醋和他说了,段怀拧着眉,“真有这种人?”
“是啊,你要帮我教训他!”
“好吧,明天我陪你去上课。”
“最好打的他半身不遂!”
“吃饭。”
“好好好。”阮软不说了,低头扒自己的饭,一边琢磨着怎么恶整那个叫小楼的家伙呢。要是能把他赶出去最好了,可是人家交了学费,总不能无缘无故赶人吧?
一晚上她都在想这件事,第二天心里终于有了定计。
那几天小楼照例到画舫,一切都风平浪静,阮软好像放弃了和他过不去的想法,他有点儿寂寞。但是他知道没这么简单,她作画的时候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转,明眼人都知道心怀不轨了。
他想,她可能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翘首以盼。
那个礼拜末,终于等到了。事情起源于下午两点,她把他单独叫到画室外面的长廊,清咳了两声对他说:“老师我想了很久,决定对你进行一次考核。”
“考核?”
“是这样的,其他的同学比里入学早,已经有了基础,但不不同,你虽然基础还算过得去,但是灵感拓取方面还相差甚远。”
“我只听说过这是天分。”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你要虚心。”她说教起来还似模似样的,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人民教师”和“神棍”的双重职业。
小楼点头,虔诚地看着她:“老师想怎么考核我?”
她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就让你去阁楼里呆一下,一个小时后,我就来看你了。”
“只是这样?”
“你可不要小看,这可不是个特殊的阁楼。”
“还有什么典故?”
“你去了我就告诉你了。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只是帮你开拓脑域,拓取灵感。”她觉得自己说得头头是道,笑起来,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丈量了二者的身高差后决定放弃这个打算。
小楼跟着她穿过长廊,绕到画室后的一片竹林里。
水巷后是一带远山,这片竹林就在山麓下。阮软以前来过几次,偷偷来挖过竹笋,自然熟路。很快就带他到竹林深处的荒园,她指着面前一栋二层的四方竹楼对他说:“上去吧。”
“你不上去吗?”
阮软看他一眼:“说你没有慧根你还不信,我当然也会上去了,不过是在你之后,我要好好的考验你。”
小楼心里笑,不过没有说出去,沿着脆弱的楼梯一步一步上去。
木质的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嘎吱嘎吱”作响。
他进门后,她在外面把门锁上了,拍拍门板说:“你别怕啊,我只是‘考验’你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在调整,更的有点慢~~╭(╯3╰)╮
第47章 烟雨(04)
烟雨(04)
阮软在茶馆喝茶听戏,两个小时过去了;想起那个小子还在阁楼;付了钱打了伞就冲出门去。
什么时候下雨不好?
以前她挺喜欢下雨天的,现在却没这个心情欣赏。
她想,下雨天哪有阴天好;不热不刺眼;也不这么不方便。
她登上那栋阁楼敲门,里面却没人应她;匆匆开锁,找了一圈后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阮软回头检查了一下门锁,完好的。
这家伙去哪儿了?
她断定他还在这里,躲着不想出来;喊了两句,结果还是没人应。阮软说:“你自个儿在这玩捉迷藏吧。”狠狠拍上门。
门外响起门铃声的时候,小怀想今天阮软怎么来得这么早?
身上围裙还没结下,手里还拿着锅铲他就去开门了:“你今天怎么……”他手里的锅铲一松,“啪嗒”一声掉地上。
小楼弯腰帮他捡起,递给他:“看到我,很意外?”
“……”
“不请我进去坐坐?”
段怀僵硬地侧开身子。
小楼进屋看了看,在沙发里坐下:“收拾地挺干净的,你一个人住?”
“……”
“你瞧我这记性,门口放着两双鞋呢。”他说,“有茶吗?”
段怀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我问你有没有茶?”
“你已经害死我爸了,你还想怎么样?”段怀的声音颤抖,难以相信,厄运会再一次降临。他如今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他逃到哪里,就算他什么也不争了,这个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难道他还想要沅芷吗?她是他最后的底线。
“你们住在一起?”小楼说。
“是。”
他站起来,推开房间的门进去。窗帘是蓝色的,阳光透过棉布,温暖地照进来,投在书桌上,地方有浅浅的影子。
床铺靠着墙角,一条被子,两个枕头。
早想来看一看,现在看到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小楼回头对他说:“你挺能的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就可以骗她骗到这样。”
“骗她的是你!”段怀一拳头打在他脸上,揪起他的衣领,“你还想怎么样?她已经够惨了,你还想害她?”
“我从来没想害她。”
“可你做的那些事,确实伤害到她了。你觉得她坚不可摧?现在我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长久以来的怨怼和恐惧,此刻变成力量,手里能用的力气,全都一鼓作气打到他身上。
小楼踉跄了几步,后背撞到桌角,有些疼。他伸手摸一下,出血了。怔怔看着掌心,他都没有反抗。
段怀也觉得奇怪,论武力,他怎么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个的对手。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小楼在桌前的椅子里坐下来:“怎么你觉得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到处想干坏事的大坏蛋吗?没有目的的,没有利益的事情,我还没那么无聊去做呢。”
“你现在没目的?”
小楼想一想:“那也不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沅芷走。”
回答他的是段怀的一拳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她早不记得你了,神经病!”
“又骂人又打人,真是的。”小楼摸摸嘴角刚刚被他打出的新的伤口,这下真有些疼了,他皱皱眉,“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坐下来和我说说话?”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真难为沅芷能忍你这性格。”
“比你这条外表光鲜的毒蛇强多了。”
小楼失声而笑,拿过桌上折叠好的干净帕子来擦擦嘴角,他低头把帕子翻面,遮住那片血污:“我是毒蛇,她也喜欢啊,不过她现在不记得了。”
“她只是喜欢你给她看的善良的外表,过去她活在牢笼里,过得压抑,想要慰藉,想要光明,她不清楚自己的本心。现在才是她最真实的提现,如果她真的爱你,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依然会爱你。”
段怀嗤声笑了,眼带嘲讽:“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小楼长身而起。
“生气了?你要杀了我吗?”
那一刻他确实有把枪的冲动——小楼笑了笑:“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动不动就想杀人的刽子手。我说了,我杀人都是有目的的,我害人也一样。”
“我明白了,还要策划策划。就算要杀我,也不自己动手。”
“别把我想成这样。”
“那我该怎么想你?”段怀说,“周芸、胡晓琳、我、我爸爸、程少阳……有多少人被你害了,我不提高警惕怎么行?”
小楼点点头:“居安思危。”
大门这时被打开,阮软一迭声跑进来,嘴里嚷着要吃饭,直接进到房间里。一开门就看到他们站在那儿,她怔怔的。
段怀想着要怎么解释,阮软跑过来揪住小楼的衣领:“你怎么在我家?滚你丫的的,你早离开了是不?存心整我?”
小楼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野蛮,都不听我解释。”
“那你说。”
小楼说:“那阁楼是你的吗?”
阮软愣了愣:“那到不是。”
“那谁的?”
“管理员阿叔让我帮忙照看,有时间去打扫一下。”
“管理员阿叔难道只能请你一个人吗?”小楼叹了口气,“他也请了我去照看的,今天是考验你一下。”
“我?”阮软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发蒙。她脑子里一团浆糊都理不清了,明明是她要考验这家伙的,怎么变成他考验自己了?怎么回事?她越想越想不通。
小楼点着头说:“对啊,就是考验你,算你勉强合格吧。改天我会和管理员阿叔说的,给你加点工资。”
“真的?”那点不快顿时消散了。
阮软想,那他应该说的就是事实了。
晚饭她好意请小楼留下来一起吃,段怀一个人在厨房炒菜。身后传来移门开关的声音,他知道是谁,继续炒自己的菜,不理她。
阮软从后面抱住他,脑袋贴着他后背:“你现在是干嘛?生什么气?你不喜欢那家伙我也不喜欢他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你听到了,他认识管理员阿叔呢,好像关系还不错,我好不容易捞到个赚钱的外快,可不能这么丢了。”
“那也不用对他那么好吧。”
“谁对他好了,我巴不得他倒霉呢。”
小楼转头看她,阮软“嘿嘿嘿嘿”笑了几声,肩膀耸动。
段怀毛骨悚然:“你想干什么?”
她勾勾手指让她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一会儿你别吃那个凉拌黄瓜,记住了没?”
“难道你想……”
“嘘——”阮软捂住他的嘴巴,笑眯眯地说,“帮他通通肠胃啊。我看他长成这样子,就知道他平时吃得太好了。”
“……”
餐桌上阮软特别热情,一直给他夹菜,小楼用筷子点点碗里的黄瓜:“你不会下了药吧?”
“怎么会?”她脸上惊愕的表情转瞬即逝,眼睛睁得很大,滚圆圆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楼微笑,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夹起那片黄瓜。
快了,快到嘴里了,吃啊……阮软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黄瓜快入嘴的那一刹那,那黄瓜却被塞进了她嘴里。
阮软卡主喉咙,咳了两声,那黄瓜已经顺着她的喉咙进肚子了。
“你什么意思啊?”阮软食指指着微笑的小楼。
小楼也确实在微笑:“不是说黄瓜有助于肠胃消化吗?我看你珠圆玉润的,想必平时吃太多肉了,多清清吧。”
“……”
“你这样的表情,让我有点怀疑那菜里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怎么会?”阮软哈哈大笑,“没问题没问题啦。”
段怀担忧地看着她,阮软一个劲朝他使眼色。但是后来不管她怎么劝诱,小楼就是不吃那黄瓜,气得她差点想撞墙。
那天,阮软蹲在马桶上足足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一个倒栽葱倒地上。
段怀紧张地把她送了医院。
本来为了报复,那天下的药量是十足十的,谁知道吃到了自己肚子里。阮软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想:什么叫做不做就不会死?这就叫做不做就不会死了。
宽面条泪。
痛思的同时她也怀疑白小楼是不是故意的,因为第二天小楼抱着鲜花来看她了。
他和医护人员道谢,甜甜地喊人家姐姐,不明所以比她还小几岁的小护士微微脸红,挂了单说“你好好休息”,出门了。
她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抬头望那白小楼:“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小楼在她床边坐下,从花篮里掏了颗洗净的桃子帮她削皮:“要不是你存心不良,怎么会自己中招呢?”
“……你真是故意的?”阮软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腕就一口咬下去。她是真的恨,这一口咬地结结实实,要把他的血肉咬下一块来似的。
小楼怔怔看着她没说话。
阮软咬了半晌见他没半晌,放下嘴里的肉抬起头:“你傻了,不疼吗?”
小楼分明是微笑的,把去皮的桃子递给她:“吃点水果。”
“……”
她接过桃子一口一口“嘎嘣”脆,心里想:不是脑子真有什么问题吧?长得还不错的,可惜了。
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男人呢不是深井冰就是同志。
贼老天特么的瞎眼。
“你嘀嘀咕咕又说什么呢?”小楼挨到她身边忽然说,“说我坏话?”
“没。”她举起那桃子摇了摇,“真的没有。”
“不信。”小楼说,“你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那简单。”他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有什么感觉?”
阮软看着他很久,猛地把桃子砸到他脸上,跳起来喊:“耍流氓啊,小怀——小怀救我——”
第48章 尾声
尾声
段怀进来以后;她消停了;对小楼还是怒目而视。她说:“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没?小怀,咬他;把他轰出去!”
段怀很想笑;但还是忍下来;抬手“请”小楼出去。到了外面,嘴角终于扬起:“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呢?”
小楼面无表情。
段怀从来没见他这么憋屈的样儿;心情舒畅。
小楼过后释然了:“这样一点小事也能让你这么自得?经历过这么多,你还是没有长大;真让人难以放心啊。”
“……”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没办法;我们三个人,注定是要一直纠缠了。”
段怀的鸡皮疙瘩上来了,这个人,用心理变态来形容他都觉得是正常化他了。何止心理变态啊,是极端反社会人格吧。
回到病房以后,他在床边陪阮软,给她削苹果剥鸡蛋。阮软说好吃,吮手指。段怀想了很久,说:“软软,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干嘛离开你啊?”她专心吃梨子。
“我是说,如果你以前的男朋友来找你,你会不会和他走?”
“我以前有男朋友吗?”
“我是说假设。”
她想了想:“他会做饭吗?”
段怀说谎:“不会。”其他他不清楚。
她说:“那他会给我剥苹果煮鸡蛋吗?”她扬一扬手里吃剩的苹果核和鸡蛋壳。
她说:“不会。”
“他会挣钱养我?”
极力贬低:“他只会让你挣钱养他。”
“你脑子秀逗了!”阮软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什么都不会的家伙,我干嘛要和他走啊?不一脚踹出去就不错了。我累了,要睡觉了。”她用被子蒙住头。
段怀揭开一个角:“陪我说说话。”
“滚开,我要睡觉!”她翻个身屁股对着他了。
“还真是不留情呢。”他想了想,其实她这样也挺好,无忧无虑,不会去想那些不该想到的时候。而那个人,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呢?
小楼此刻在哪儿呢?他回到居住地,朱婷在等他。
“你今天回来的特别晚。”她看着窗外的晚霞说。
小楼说,脱下外衣挂到沙发上:“去见一个故人。”
“……”
“你猜到了,朱婷。我就是去见她。”
“……”
“可她不记得了,而且,也没有记起来的倾向。”
“……”她难以控制心潮的起伏,这样大起大落,仿佛人生中的高~潮和低谷都在瞬间来临了。她想她该说点什么,绕到他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那就不要让她记得。她要是记起来,肯定会怨恨你的。”
“你说的有道理。”小楼站起来,回头一笑,食指摇了摇,“但是私心更重。”
“……”
他一个人在露台上乘凉,想了很多。前半生做的事情,现在即将要做的事情。是责任,必须完全,不然对不起欺骗的人生。爱情,两次都是失败,他不耽于此。
晚上给白川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没有开口,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想起了早逝的母亲,想起了离开的显宁,他们都不希望他再卷入这件事里来,所以不告诉他真相,可他还是知道。
“……爸。”小楼望向露天外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