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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无法饶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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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眸笑笑,眸间闪过一抹黯淡,“和她关系僵不僵其实也无所谓了。”
  她蹙眉不解,“你说什么?”
  “哦,没有,”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玩味:“只是想让你尽快给我个孩子。有个孩子,我妈咪也更放心。”
  她伸出手,掐指算了算,含羞地哀求:“可是这两天会是生理期,怀不上的,我也想休息一下,送我回家好不好?”
  ————————————————————————————
  回到家,疲倦得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手背无意间搭放在手袋上。
  想到什么,拿过手袋翻出华振邦与华云姿分别给她的两件传家物。
  两个首饰盒同样的檀木雕花设计,都已有些年代,古旧厚重。里面躺着同样大小的成对的古玉镯,镯体通透,一看便知是玉中极品。
  ……是他外婆留下的,要分别传给他们将来各自的太太……
  ……好好收着,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嘉伦的妈咪……
  想起华云姿和华振邦将两个手镯分别交给她时说的话,尤其是华振邦的叮嘱,感觉哪里好似有些失控,一股隐隐说不出的怪异。
  可无论怎样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愈加疲累,躺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正将她轻放到一片柔软中。
  临近上午,阳光已高照,朦胧中醒来,发觉自己正不着寸缕,被拥环在一个同样赤。裸的温热的怀中,却是另一股熟悉的气息,唇尾勾起浅淡的弧度,缓缓侧过头。
  身侧的人早已醒来,正静静注视她。
  “你怎会有我住屋的钥匙?”她推开他半坐起身,拿过床单捂住心口。
  “这么快就忘了?在欧洲时我们有段时间恩爱有加形影不离,拿到你的钥匙重新配置应该不算难事,”他扯开被她紧攥的床单,一声嗤笑:“你的哪里我没有见过,现在跟我装纯情。”
  “真是卑鄙。”她漾着笑意嘻骂。
  他的双手开始在她肩头心口前不安分的游离,又在她耳畔颈间啃咬着,“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
  她躲闪他的撩。拨,不算大的卧室床上荡漾着暧昧的旖旎。“不是说今天去美国?所以他才放心让我一个人回来。如果让他知道他的未婚妻身边整整一夜躺着其他男人,而且还不是别人,我想定会天下大乱。”
  “天下大乱不正是你希望的?”他将她覆倒,摁着她的肩头,迫视她:“怎么?很希望我去美国?”
  她认真地点点头,“希望的,也希望你不要再回来,我很怕你的。”
  “既然怕我,那昨晚还故意在我面前和他装亲热惹我生气?”语气阴冷。
  “哦,不是装的,是真的。”她修长的食指尖在他的心口勾划着圈,语气蕴着轻快的挑衅:“同自己的老公在公共场合亲热不犯法的,对不对?未来大伯哥?”
  他依旧覆在她的身上,目光渐冷。
  她翻转过身,从他与床间的空隙中游滑而出,视若无睹地掀开床单,“你走吧,我今天还要试穿订婚礼服,很忙的,而且你华公子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想发泄去找其他女人,我今天没有兴趣……”
  话音未落,刚要下床便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道拉了回来,腰身被不由分说的扣掐住,没有前戏,*就随着阴冷的话语被倏然推进她的身体。“昨天没有碰你,是体贴你太累。既然休息了一夜,是不是应该尽尽义务,否则我去美国也不会开心。”
  感到小腹骤然一阵坠痛,身下流出不正常的潮湿,伸手一摸,看到红色,她的心头蓦然生出一股揪心至痛的惊慌,声音不由颤抖:“今天放过我,我生理期了。”
  冲撞微微缓和,不过片刻,又恢复了野兽毫无理智的天翻地覆,“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你不要过分,我身体不好的,真的很痛,求你……”哀求却被愈加疯狂的冲撞掩盖,坠痛让她几近失去意识。
  还染着血的指尖腥稠黏湿,指尖上暗黑的红色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不住地挣扎,流着泪,“是不是想让我死,你杀了我最好。”
  他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间,带来湿漉漉的一片,十指与她紧紧相缠,让她的双臂无法动弹。
  他亦流着泪,在她身上毫无止境地狂妄着野兽的怒气与疯狂,“我是想让你死,我会和你一起死,死了你就只属于我。我情愿你死,也不会再给他可以碰你的机会。”

  ☆、第三十五章

  双手十指被另外的十指紧扣,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双腿已无力动弹,耳中源源不断地充斥着野兽喃喃不停的狂妄与嚣张,及用身体传达给她的,由爱而生的恨意。
  温热的液体随着肆无忌惮的冲撞在她腿间越流越多,本身不算宽敞的卧室内,血腥味愈蔓愈浓,撩动了她心中无处可藏的惶恐,勾起了她一直要忘却的,曾经一度借助酒精忘却的十五年前那晚的记忆,甚至更久的回忆……
  禽兽的天性没有变过。从她幼时已经有了记忆开始,便感觉那时围绕着自己的生命中的人,除了至亲,就是那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她害怕他们,却又依恋他们。他们娇宠她,争夺她,会因为一件让他们吃醋的小事而对她生气。一旦生气,就会流露出对她强烈的占有欲。初始还能把握分寸,随着年岁的增大,懂得愈多,他们对她变态的占有欲就愈演愈烈。
  她不敢同父母说,她只知道,从小就知道,她这辈子要么嫁给这个他,要么嫁给那个他,仅此而已了。
  每天除了上学,放学,便是同他们在一起,被他们宠。溺,管束,又或是被动承受他们各种早熟的举动,承受着他们天生的强势。
  她在女校念书,身边都是女生朋友,每年举办生日派对,她邀请的客人必要被他们严格审核,若是有同学带哥哥或弟弟等类似的男性家眷过来,他们会像防野鬼猛兽般防止她接触到他们。若是和其他男生说上一句话,那天便是她和其他男生的“末日”。
  优渥和倍受保护的生活养就了她温柔亦没主见的性格,和不食人间烟火的脾性。她是喜欢他们的。为一个努力学弹钢琴,为另一个尽心学跳舞,几近失去自我。久而久之,终是也有被管束得厌烦的时候。
  她尝试过躲避他们,对方姨提出的转校的建议极为接受,甚至有过去国外念书的想法,可是最终都败在了他们的手上。她曾经听过华家的某个长辈说过,他们对她有种极端偏执的依赖。
  她不介意他们同其他女孩子说话和接触,甚至期待能有其他女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她喘息和自由的空间。
  他们的帅气酷拽卓越超群与强势的家势自然能吸引到其他女孩子,可他们却偏偏对其他女生没有一丝半毫的兴趣。无论怎样的场合,他们总是同其他女生保持距离,若有女生搭讪,他们便不留情面地表现出伤人自尊的抗拒与厌恶。
  她和父母说她的感觉,说她对他们的害怕与时不时产生的厌烦。长辈们以为不过是孩子们间的矛盾,总是安慰几句嬉笑而过。他们认为女孩子应该柔弱些,读书少些,见识短些,将来有个强势的老公保护,才是正常的人生道路,这也是她的福气。
  而他们两个在长辈面前从来都保持着彬彬有礼的风度与分寸,很得向家长辈的信任。可一旦同她单独相处,便对她“原形毕露”。
  他们很清楚将来她必须在他们两个中做出抉择,只能与他们中的一个组建家庭,为他们中的一个生儿育女,婚姻里容不下第三个人,爱情无法平分。
  所以他们都很惶恐,惶恐她不会选择自己而是选择对方,惶恐会失去她。年岁的增长助长了这两个早熟又偏执的男孩间愈演愈烈的争夺与好胜,可为难的与受伤害的永远是她。
  好在有几家长辈们私下喋喋不休地提醒,警告他们不可以过界。香港法律严明规定,若与未满十六岁的未成年少女在某个方面过界,对方会被追究刑责。他们的家族皆是名门望族,绝不可以有丑闻,尤其是触犯法律的丑闻。
  他们明白这些的,所以他们三人无论怎样纠扯不清,你争我夺,都能把握住最后的分寸,守住最后那道界线。
  可他们毕竟年轻,长期争强好胜中蓄积的量变最终在一次极端的妒忌下演变成无法挽回的质变。
  向家的恒信倏然陷入危机让家里愁云惨淡,甚至还有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警察亲自上门给父亲做笔录。她害怕又奇怪,为什么那两家的长辈们没有在向家陷入囹圄的时候出手相助。
  她问父母,父母默默不言。她去找他们,找伴着她长大,对她无边宠。溺的两个哥哥,可他们因为那次爆发的度假事件正对她冷淡处理。
  那年的那天,也是头一次华家的盛大派对没有邀请向家。
  那天也是决定向家未来走向的一天。
  她决定混进华家的派对,亲自去试着求一求向来疼她的那两家的长辈,她相信他们不会置向家于不顾。
  因为是华家的常客,保镖保全等也心知她极有可能是华家未来的女主人,加上本身忙碌,所以未加多想,放行让她进去。
  叮嘱过面色不安的司机后,她从无人注意的侧门进去,刚一摸进书房,可是没有人,便听到脚步声。
  她一时慌乱,担心被责骂而更加坏事,情急间慌忙藏到与墙面隔有一定距离的红木椅背面。
  进来的是华家和钟家的长辈们,他们的谈话毫无疑问飘入她的耳帘,让那时已十三岁,能明白很多事情的她不经意间知晓了三家长辈间让她不敢置信的恩怨情仇,及导致恒信陷入囹圄的真相。
  看到披着和蔼面皮,对她向来疼爱有加的那几个长辈们,原是隐藏着要致向家于死地的阴狠的心,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人性不可言喻的险恶。
  待他们出去,她直觉他们留在书桌上的文件和恒信有关,或许可以挽救恒信。她抱起文件,正从书房出来,便遇到了他,她一直依恋信任的他。
  他淡淡拿过她手中紧抱的文件,冷冷看向她。她心存一丝期望,她相信他会帮她。半晌,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推进了就近的一间卧房内。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无助地嘤嘤哀求。
  ……天辰,要怎样你才愿意帮我……
  ……求你,帮我。只要允许我带这些文件悄悄离开就好。我爹地不可以没有恒信,那是我爹地的心血……
  ……那天你看到的真的不是这样,你真的误会了,我喜欢的是你,真的是你,不是他!……
  他回答她的,不再是宠。溺和温柔,而是残忍的冷酷。
  ……想要这些文件?想要我帮你?喜欢的是我?好,证明给我看……
  ……
  那个晚上,以这般残忍的方式结束了她人生的第一次后,他蓦然清醒,面露惶恐,扔下无助的她,急急冲出房间。
  疲惫间,正要起身穿上衣服,带上文件离去,却看到房间露台前另一抹不知伫立了多久的冷冷的身影。她撑着床沿,不安地连连后移。
  ……嘉伦,你都看见了……
  ……嘉伦,你怎么也可以对我这样,我流血了,很痛,我很怕……
  ……那你会帮我吗……
  而他给她的,同样不再是一贯的温柔,而是妒意满腹的不甘心与恨怒。她不会忘记那时他唇尾噙着的优雅而冷冽的笑意,和接下来对她同样的残忍对待,复加的残忍。
  ……你答应过我,会给我们公平竞争的机会。既然他可以这样,也已经被我看见,如果不允许我这样,对我会不会不公平……
  ……你要我帮你,可是能不能帮你,取决于你的诚意……
  ……我不会帮你,文件我也会带走,因为我感觉不到你的诚意,你说你喜欢的是他,我听见了,我很不开心……
  ……
  那一夜,她失去了人生中所有最重要最美好的东西,失去了自杀而亡的父母,失去了心脏病发的八岁的妹妹,失去一个女孩最珍贵的初贞,失去了带给她无忧资本的优渥生活,更失去了对人性美好一面的向往与信任……
  那一夜,同时留在她人生里的,是永无止境永世无法饶恕的仇恨。
  很久之后,她愈加明白,他们两个近乎变态的偏执原是遗传自他们家族的基因。而她的父母,她的小姑姑甚至整个恒信,不过那个家族偏执基因的牺牲品。一代传一代,她又何尝不是偏执的牺牲品。
  脑海与心头重温着痛苦的曾经,身体亦在承受着当年那个禽兽此刻带给她的同样的疼痛,意识逐渐涣散。
  不知不觉间,野兽的*随着低吼终于休止,覆在她身上沉沉喘息。
  许久,许是感觉到身下愈来愈多的潮湿与空气间愈加浓烈的血腥味,他起身,缓缓掀开床单,一片发黑的红色让他触目惊心,潜意识里感觉已经不像生理期这般简单。
  此刻她的眼神空洞,一动不动,脸色透着糁人的苍白。
  短暂的静默,倏然清醒。他不顾沾染上的血迹,匆匆穿上衣裤,再给她穿上宽松的居家服,“我们去医院。”
  被横抱起的一瞬间,她亦清醒,紧紧拽扯住他的衣袖,拼命挣扎哀求:“不要,不要去医院,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

  ☆、第三十六章

  “求你,不要送我去医院,放下我。”她施出巨大的力气从他怀中挣脱,一个翻滚,重重跌落到床边,发出砰一声巨响。
  她捂着小腹,手臂撑在床沿,黯黑的血又再次染红了她的家居休闲长裤,黏在白色羊绒地毯上,血腥中一片狼藉。
  他悔痛至极,扶抬起她要将她再次横抱住,不容她拒绝。“我们去医院。”
  “不能去的,”她推开他,挣扎着,力道不可抗拒,惊恐的目光糅合在苍白的面孔中,透着迫人心惊的哀凄,“放过我,求你,不能去医院的,我不去医院。”
  她缓缓爬向窗台边,“如果送我去医院,我会死的。是不是想让我死,我真的会死,不要送我去医院。”
  十五年前,带着无法挽回的身心伤痛初到英国时,手术室亮白的聚光灯,白衣捂面的医生,冰凉的医用器具又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新的梦魇,从此即便生病,她硬撑着也不会再去医院。
  血迹此时随着她的爬动在地毯上形成一条由深至浅的拖痕,爬到窗台边,伸出手颤抖着要打开窗户,口中无力地喃喃不停:“我会死的,去医院我会死的,我会杀了我自己,我怕医院的,不能去医院……”
  “好,我们不去医院,”他惊恐她过激的反应,从她背后拥住她,制止她要开窗的手,将她抱回床上,脸庞贴着她冷汗黏湿的脸,语声悔痛的哽咽:“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的手已沾染了红黑的血迹,稳住了她的情绪后,转身拿过手机。
  “你干吗,”她倏然夺过手机,语声激烈:“你要call谁?”
  “我们不去医院,”他哄着她,抚着她的脸要拿回手机,“我让家庭医生过来,流了这么多的血不行的,”
  “不行,你不能让医生过来,该叫医生的不是你,你走吧,快走!”她硬撑着起身推开他赶他出房门。
  “我不会再扔下你。”他任她拉扯,拿回手机继续拨打。
  她试着抢手机,却被他挡住,情急下失去理智对他连踢带拍打,喊叫几近疯狂,“是不是想让我死?我不怕死的,真的不怕的……”
  看到愈来愈多的血顺着她的腿壁流到脚跟,他悔恨交加又惶然,将她抱回床上摁压住,拂开她额前的湿发,不住地呢喃试图稳定住她的情绪,“好,我不call,不叫医生了。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乖,冷静……”
  半晌,当喘息从粗重逐渐变得轻浅,她半撑着起身,伸手缓缓拿过床头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他俯身上前,蹙眉问:“打给谁?”
  她排斥地转过身。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华云姿的不满:“我正要call你,礼服已经送来,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她虚弱着声音:“伯母,我现在不是很好,流了很多血,我很怕的,我需要医生……不要告诉嘉伦……”
  ……
  挂上电话,他看向她,不可置信。
  她吃力地推开他,哀求说:“你也看到了,你姑姑很快就会过来。既然是我未来婆婆,她不会不管我。你快点走,不要让她看见你。如果真的疼惜我,就即刻走,不要让我为难。求你!”
  他紧拥她,哽咽着喉咙,惯有的霸道强势此刻已被血腥的狼藉与她无助的凄白清扫得荡然无存。“我无所谓。让她知道我们在一起又怎样。我们结婚,嫁给我好不好?”
  她的面色愈加苍白,双唇亦失去血色,一副让人不忍的昏昏欲坠。她缓缓抚上他的脸颊,眸中蕴着淡淡的柔情。
  在他几乎被这抹柔情融化时,她眸中的柔情如流星般转瞬消逝,取代之的是他所熟悉的冰冷的抗拒。
  她冷冷一笑,“不可能的,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随即将他置于床头的外衣扔给他,施着仅剩的力气给出最后的警告:“你快点走,如果想帮我,就快走。如果你走,也许我们之间还有一点可能。否则即便死,我也不会给你一丝机会!”
  ——————————————————————————
  待门关上,确定人已离去,又吃力地靠回床沿,淡淡看向床上地面的已成暗黑的血,手捂小腹喃喃自言:“宝宝,抱歉了,不是妈咪不要你,而是妈咪不能要你,妈咪怎能要你?他们是禽兽,他们把妈咪逼成了毒蝎,毒蝎怎能生孩子呢?尤其还是禽兽的孩子。妈咪当然不能生下你。你乖乖的,你不会寂寞的,不会的,路上会有人等你一起玩的,呵呵。”
  是的,还未有离开英国时便已发觉怀孕。心下沉的同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孩子她不会要的,绝对不会要。
  她还有复仇的使命未有完成,更不会为仇人孕育后代。她恨这个留着一半仇人血液的孩子,无论孩子的父亲是哪个,她有的,只有恨与排斥。
  自小一同长大,她又何尝不了解他们。两个人皆属心狠手辣,绝情狠厉之辈,可越是冷情,一旦爱上,就越是死心塌地,加上他们天性极端的偏执,任何的撩动与挑拨都会让他们失去理智。
  昨日一下飞机便被禽兽的*折磨,已有不适。加之晚餐前另一个他悉心照顾她洗浴后,“不经意”间被撩拨起的情不自禁,及晚餐后不过稍稍的挑拨,便轻易刺激出了如虎如狼的妒怒,就这样两个禽兽毫无察觉地“共同”亲手扼杀了一个小小生命。
  而这个小小生命,却是他们其中一个的亲骨肉。
  她有心筹划了这一切,用他们的亲骨肉换取他们更多的疼惜与愧疚,及更多的死心塌地,因为她是毒蝎,一个只有仇恨没有心的毒蝎,一个仇恨到可以虐待自己放弃自己的毒蝎。
  拖着几近虚脱的身体,俯身打开床柜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个未曾丢弃的验孕棒。目光停落在醒目的两条红线上,唇角浮上几抹决绝的冷笑。
  …………………………………………………………………………………………………………………
  当华云姿带贴身佣人和家庭医生赶到时,这个叱咤商场遇事向来波澜不惊的女强人顿时被床上地下惊心触目的血迹震惊得目瞪口呆,半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
  家庭医生反应尚快,二话不说打开医用器具齐全的医药箱,带上消毒医用手套与口罩,开始细致的检查。
  而后,拿下听筒,摇头说:“是小产,初步检测,病人已有四周身孕。”
  华云姿还未有从愣怔中清醒,听到这个消息,一会看向医生,一会看向梓榆,愈加惊诧,“小……小产?怎会弄成这样?”
  梓榆垂首,默默不言,头发散乱着,面无血色,只见一抹我见尤怜的虚弱。
  家庭医生拿出针管调配针剂,同时建议:“钟太太,病人失血有些多,为防止感染,应即刻送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不行!”闻言,梓榆骤然拉住华云姿的衣袖急急哀求:“不能去医院的,去医院终归会让更多人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向外界走漏消息,对嘉伦对钟家的影响都不好。我不能连累他的,也不能连累公司。我不去医院。”
  华云姿揉着眉心,一时烦躁,拿不定主意。听梓榆这样分析,想了想,问:“有没有其他办法?除了去医院。”
  “这个……”家庭医生为难:“幸好只是四周身孕,虽然已着床,但还未有完全扎根,不需要清宫,只是失血多和有可能引发感染,需要注射抗感染针剂,每天早晚一针,注射四天。然后多补血,卧床休养两周。”
  “这个没有问题,我会安排医护上门。”随即又问:“怎会小产?”
  “造成小产的因素很多,不介意我问一句,请问最后一次的夫妻生活是什么时候?”
  沉默须臾,梓榆轻声答:“是昨天,昨天晚餐前,”顿了顿,又接着说:“因为不知道怀孕,有喝过酒。”
  医生摇头,“才怀孕四周,本身应避免夫妻生活,加上酒精和过于疲累,很容易引发小产。”
  “会不会影响将来生育?”华云姿急问。
  “应该不会,病人毕竟年轻,还会有机会的。不过最好还是去医院做细致检查。调理是必须的。”
  打过抗感染针,待家庭医生离去,华云姿坐在床沿,给她掖了掖床单,不容置喙:“今天搬去我那边调养,都没有娘家人在,自己没有办法照顾自己的。”
  旋即不满地训:“昨天我就看出一些端倪,年轻人不知道节制吃亏的是自己。”
  女人便是这样,一旦遇到比自己年轻漂亮,有杀伤力和威胁力的女人时,尤其这个女人会抢走自己最重要的人,便会产生天生的敌意。一旦对方示弱,展示出弱势的一面,便会生出一股天生的同情心。
  梓榆乖顺地点头,“谢谢伯母。”
  “行了,我这样也是为钟家着想,”接着又不住连连叹息:“唉,好好的一个长孙就这样没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梓榆垂首轻声细语。
  “当然是你的错,”华云姿冷沉着脸色训斥:“嘉伦从来都稳重,不会没有节制。而且连怀孕这样大的事都没有察觉到。算了,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现在起到结婚前你们不要同房。这段时间就住在我那里,我亲自照顾。至于公司的事情等身体调养好再说。工作能力再出色也没有子嗣重要。”
  ——————————————————————————————
  “她怎样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嘉伦匆匆赶到,一进门便不管不顾地往楼上冲。
  华云姿拉住他,“现在不要去,她打过针后就睡着了,睡醒后再去看她。”
  “怎会这样?”嘉伦急问。
  华云姿白了一眼,冷声说:“还不是要问你们自己?把持不住没有节制,连怀孕了都不知道。”随即又忍不住连连叹息:“长孙就这样没了……”
  钟纬铭一旁不耐地摆手打断,“行了行了,身体没有留下后遗症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华云姿反驳:“怎么不重要,嘉伦是单传,子嗣比什么都重要!”
  叹了声气,接着又对嘉伦叮嘱:“她现在需要调理,又没有娘家人照顾,所以从现在起她住在我这里,我亲自照顾她,你也可以安心。结婚前不要同房,免得再没有节制落下隐患,你毕竟是单传。”
  “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目光一直停落在楼梯间,眸底盛着浓浓的焦急与疼惜,语声不满。
  “她自己不要去的,怕走漏消息影响你和公司的声誉。她能为你着想,能考虑到这个方面我很开心。”华云姿点了点头,难得赞许。
  “太太,方小姐醒了。”佣人下楼通报。
  “我去看她!”不作他想,如箭般地冲上楼。
  另一个佣人从门外通报:“太太,华家少爷到了。”

  ☆、第三十七章

  房间很静,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月夜暮色。
  他的动作轻柔缓慢,依旧惊动了她。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面色在暗柔的夜光灯下愈显黯淡苍白。
  惺忪无力地看了眼来人后,又淡淡闭上双眼,将脸别了过去。
  将门轻轻关上,坐在床沿,正想将她抱在怀中,似是想到她的身体状况,刚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及时顿住,手落下,指腹划过她的眉梢,眼睫,轻抹去她眸角溢出的浅浅的泪。
  俯过身吻了吻她的脸颊,苍白细腻的脸颊被这一记轻吻平添了些许血色,血色却在分秒钟内消退,恢复了苍白。
  他满目悔痛疼惜,覆在她耳畔,下巴摩挲着她的耳垂,低沉暗哑的反复呢喃:“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始终闭着眼一动不动,不出一声,只留给她清冷的后脑和背部。
  许久,声音微弱地开口:“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见她肯说话,他索性将她环在怀中,拥环的很紧,生怕她离去,轻语喃喃:“我不说话,我陪着你就好。”
  “是不是很失望,我知道你想要个孩子。”语声平静,可平静下暗涌着令人揪心至痛的波澜。
  他的心被泛起痛,不由得将她揽得愈加紧实,沙哑地哽咽:“是我不好,我的错,我知道你在怪我。”
  “嘉伦,”她亦哽咽,双眸盈满泪光,虚弱无力地倚在他怀中,“我和你在一起,确实是有目的,我有野心的,这一点我从没有隐瞒过你。”
  他一下下轻拍她的背,“我明白的,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我要说的,听我说完,”她半撑起身,眉梢带泪凝望着他,面色认真中夹含着萧索凄白,“我有利用你的想法,因为我要出人头地,我要光鲜于人前,我不要再回到小时候苦捱的日子,我要站在最顶端,也要嫁最好的丈夫,让我有枝可依。嘉伦,即便我和你交往是带着些其他心思,但是我是真心的,要嫁给你也是真心的,我需要你的帮助,更需要你的疼惜,让我不再孤苦无依。所以我想为你生孩子的,我要这个孩子的,比谁都想要的。”
  他怜惜地一遍遍吻着她的额,抚着她的后背轻轻拍着,低声咬着她的耳朵,试图稳定她的情绪。“不要再说,我都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会疼惜你,一直都会,信我。”
  她却倏然推开他,凄然一笑,“可是你不信我,一直都不信我。”
  “我信你的,我怎会不信你。”语气急促。
  “既然信我……”她缓缓抬起已是梨花带雨的脸,压抑着嗓音质问:“那为什么换了我的药?”
  言一出,他一时愣怔,不知如何作答。
  她接着“控诉”:“是的,我是一直有在吃药,但是你说过想要个孩子后,我就没有再吃。好,即便不信我,换了我的药,为什么又不小心,每次想要我的时候就要,不在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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