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别闹,我还嫩-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半天,他语气略缓,开口:“小尔。”
沈与尔倏地惊醒,直直瞅着门口喃喃“嗯”一声,就不由自主迈开腿,追过去。还来不来得及,这人要是真走了指定得跟他急。
一哭二闹三上吊?管不管用!
“沈与尔,你站住。”
沈再阳十分严厉地唤住她,面色跟覆了冰块一样直冒寒气儿。
沈与尔再望一眼门口,仿佛要盯出个洞,只两秒就好像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一样沉甸甸。她焦急地跺跺脚,再回身时神色坚定,两步跑过去抱住沈老先生,附在耳边轻声说:“爷爷,小叔叔,我没事别担心。”
紧接着,脑后的小马尾一甩,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典雅的咖啡色大门第二次被淡漠地撞上,在场每一个人简直不可置信,陈家大女儿性格向来温和,也禁不住叹气,“都疯了,儿子给我拍拍后背压压惊。”
宁城的脾气有一半随她,器宇轩昂却又多了几分深厚的气质,他微微抬手,边说:“小舅舅有数,小舅妈也没问题。”
陈景知好像被暴击了一般,神情复杂,“阿城,你说什么?”
“小舅妈没问题。”他重复。
“你说……小舅妈,你知道?”
“是。”
……
他成功地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而这个人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自己当初虽然有被逼迫的嫌疑,反应——可也没这么大。
“都差不多行了。”祥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陈老太太终于发话,“宁城说的没错,都没问题,别搞得好像天大的事情一样。”
“妈,您……也知道?”
“不仅知道,还跟你们透过口风。”
陈景安觉得自己有点懵,跟姐姐对视一眼,思考一番,满腹心事的样子,开口却只有简单的一句试探:“顾返他?”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不自觉扫到沉着脸靠在沙发里的沈老先生。自己是真心喜欢老人家的孙女,虽然暂时还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关系,可保不齐想几天就通了。
但话说回来,毕竟这个弟弟太过洒脱,要真欺负了人家的心头肉,这还了得。
“我说了没问题。”陈老太太再次强调,停了那么小片刻,转而问没什么表情坐在沙发里的人,“沈老头?”
在众目睽睽下,他拄一下拐杖缓缓起身,赌气地“哼”一声,说:“再阳,走。”意思十分明显:不要理我,你儿子把我孙女拐走了,连我这个老头都不要了,不爽。
木门第三次被可怜地撞上,陈家老小眼瞅着上坐的自家老爷子怒目而视的样子,人人自危。
出乎意料的,老人家渐渐平静,扫一眼四周,沉声说:“先别跟赵约说,这个炮仗。”只丢下这句话,他背起手上楼。
沈与尔追出去心就凉了半截,凛冽的冷风里,哪里还有人影,知道他在想什么,怕跟他出来挨骂嘛,她才不管这么多,踢着马路牙气冲冲找出去。
生气归生气,沈与尔你憋着,先找着人再说。
这么挫,怎么能不带手机,她想了下,索性打了个车直奔金色。
大年初一的汽车美容会所并没有营业,这一带商铺林立,此时却门可罗雀的空无一人,门口只有铺满地面的红色鞭炮皮,外加一个独自徘徊的孤单身影。
沈与尔来回走了三圈,拍门。半晌,三楼探出一颗脑袋,见着来人揉了揉惺忪睡眼,再次确定一遍,说:“小妹妹,等会儿啊。”
约莫一分钟,大铁门被从里边拉开一人宽度,巴哥踢踏着拖鞋晃晃悠悠出来,还没等开口,就被冻透的沈与尔抢先问道:“陈顾返呢?”
“刚走,出去办事了,你怎么穿这样出门,脑子也被冻僵了?”
三九寒天,这小朋友竟然只一件红色羊毛开衫就出来,一看就薄得嗖嗖透风,还没自己身上一件破坎肩保暖。他摸着下巴分析局势,一个匆匆来又匆匆赶着走,一个可怜巴巴追过来。
嗯……吵架了?分手了?要不要先把人弄进来?万一没爱了,那人脾气可不怎么好。要是他带过女生来还好,可真没经历过呀,难办。
“那啥,小妹妹……”他正要试探两句,那人对自家小外甥女都没多少耐心,估摸着这个也就那么回事,“不然你先回去,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不成,我就在这儿等,别偷偷报信。”
沈与尔从铁门的缝隙里钻进去,凭着记忆摸索着找到一把椅子,十分不爽地往院子里一搁,就坐在上面不动了。
“呃……你不冷?”巴哥搓搓手。
她坚强答:“不冷。”
“成,你行你随便啊,我睡个回笼觉。”
中午时分,三楼的窗户被一把拉开,不同的是这次探出3颗脑袋,窃窃私语一番,终于下结论:“一定是被甩了。”几人看下去的眼神都同情了许多。
沈与尔听见了,你才被甩了呐!
她没工夫搭理,因为远远听见骚包的发动机轰鸣,楼上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不知按了什么,铁门自动拉开。下一秒红色的小跑摆尾停在预定区域,他摘墨镜下车,短款羊绒大衣的系带将这个人的身材比例衬得更加完美,长腿,还有恰到好处弧进去的腰。
只是余光一瞥,陈顾返就忽然回头,漫不经心的脸上略微惊喜,转瞬又蹙起眉头。
这下可好,上面的人将这个动作捕捉在眼里,表示,“看看看,果然不乐意了,谁让你把人放进来的。”
“我不是没挡住来着。”
……
“妈的。”扫一眼上边,低咒一句,陈顾返发急,走过去时已经将大衣脱下来,兜头便给她罩在身上围在自己怀里,“他们让你坐外边?”
太凉了,隔着毛衣都能感觉到这个小朋友脸上的冷气,他心疼得要命,把人越抱越紧,恨不能将全身的温暖都给她。
这一眼可给上面吓坏了,不相干的两个纷纷将巴哥压在窗户外面顶罪,啊啊啊……原来不是呐,这个没眼力见儿的。
“我,冤枉。”巴哥眼巴巴望着下面伸手。
沈与尔说:“不是。”
她挣扎开,一把拽住陈顾返的衣襟气势汹汹张嘴,有一肚子话,可拐到嘴边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她泄气地松开,偏头。
“生气了?”陈顾返将正在别扭的人重新楼回怀里,不得不多用了点力气,扣起她的小下巴耐心解释,“乖,我没想走,只是办点事情几天就回去,这样才好娶你。”
她刻意避开他的视线,装作听不到,挺想回抱他,更想碰一碰他脸上的淤青,只能垂头丧气。不行!应该还是很气才对,嘴唇再抿紧一点,干脆用虎牙咬住。
忍着忍着,上面他的声音轻轻重重砸下来,问:“就这么出来了?”
“我……跟爷爷说了。”
“说你没事别担心?”
他好像心知肚明,猜的八。九不离十,沈与尔佩服得要命,就听他再次开口,“先送你回去。”
回……去!要不得,这种时候明明就应该跟他在一起。
她趁机挤出这个人的禁锢,一溜烟地往门外跑,后来索性抱住栏杆蹲在地上,“陈顾返,我还在跟你生气呢,我不回去。”
他长腿一迈,两步就将人给捉住压在大铁门上,“咣当”一声,陈顾返护住她的后脑。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小朋友竟然反应如此激烈,不住反抗。
不得不用膝盖抵住她的双腿,他单手轻松握住她两只手腕,一声一声喊着老婆,说:“听话,他们会担心。”
沈与尔委屈地低了低头,安静。他慢慢松开扣住她的手,这一瞬间,她挣脱开转身就走。
“小尔?”陈顾返直觉不太好,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臂,问,“做什么去?”
“回家啊。”
她抽出手,并未回头继续迈步。只半步,快到半秒钟都没到,整个人就被他扯回来,力度大到一瞬眩晕,紧接着脸孔就被他捧起来,用力含住嘴唇。
这个吻格外霸道,有一种发泄跟占有的味道,他将舌头直压到她舌根,从上颚到唇齿,根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触到的地方。
他说:“你抱我。”
沈与尔被迫使劲踮着脚尖,仰起头,膝盖有些发软,手却依旧倔强地紧紧握在身侧。
慢慢,他的指间收紧,吻得越来越深入彻底,呼吸都不可抑制的粗重起来,完全是想要把她吃进去的吻法。
扬起尾音,再次问:“嗯?”
她站不住,卸了力气,双手缠在他的腰上。
“老婆。”陈顾返这才一点一点缓下来,越来越轻地抿着她的嘴唇,妥协着哄,“一会儿我陪你回去,跟你爷爷交代一声再把你带出来,好不好?”
她的脚后跟落回地面,一头扎进他怀里,闷闷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约莫今晚上12点左右更。
第75章 暴走的爷爷
“我,我的天!你……见过吗?”
“没有。”
上面三个人瞠目结舌,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陈顾返,别说哄人,跟你多说几句废话都要看自己是不是乐意,完全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现在,他就这么放松了嘴角,嗓音完全出卖他,有多喜欢这个女孩。
巴哥作势将食指比在唇前示意旁边噤声,再偷偷从兜里摸出手机,口型说:“偷拍一张。”这么千载难逢,赏心悦目的场面,回头给发到群里好好传播。
“给我瞧瞧,你有没有拉近镜头?”快门定格,另外两颗脑袋贼兮兮凑合过来,预备欣赏一番。
“删了。”陈顾返在下面抬头。
“好看着呢。”
被这样犀利的一眼唬住,巴哥将屏幕对过去晃了两下,垂死挣扎,旁边两个没义气的早在下边目光睨过来第一眼就事不关己地逃开,他暗骂一句操蛋。
约莫几秒的沉默,他扯动一边嘴角干巴巴笑两声,不得不十分没骨气地动了动手指,跟下边示意:喏,删掉了。
陈顾返没再开口,拉开车门让沈与尔进去,将暖风调高就直接握住她的手搁到自己腰上。
“不行陈顾返,太凉了。”
她抽了两下手想缩回来,又被他强硬地覆住手背按在蹭起毛衣下摆的腰上,直接贴到皮肤,这种暖意忽地从指尖热到心底。
“别乱动。”他将小朋友蜷起来的手指掰直,这才用手掌捂住她的脸孔,老半天直到她身上热乎起来,才亲在她额头,将车子发动。
掉光叶子的大桃树边,开门的是沈再阳,他直直站在门口正中央的位置,眼里的锋芒落在两人身上,谈不上情绪,一贯的淡漠。
“小叔叔。”沈与尔低头叫人。
他淡“嗯”算作回应,又问:“肯把人送回来了?”
“不是,我要带走。”
“陈顾返,你……”
见他这时候竟然还能勾起嘴角,雍容大方,全然没有刚挨了揍的落魄模样,沈再阳面容松动,终于有了点不爽的,无奈的表情,剩下的话搁回去,没必要说。
“老爷子呢?我去交代一声。”陈顾返坦荡开口。
“不用,压根就没打算让你进去。”
这个说一不二的老人不让进,就必定半步都踏不进去。沈与尔闻言抬眼,头顶像炸了个雷,轰鸣过后便是飘渺的感觉,险些咬住自己舌尖,“不……能吧?”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糟糕。
陈顾返摸摸她的头示意没关系,而后扯动嘴角,问:“怎么说?”
“能怎么说,就骂你。”
“真骂我了?”
他嗓音带了声轻笑,慢吞吞品味。老人家脾气不好却藏得十分深,真跟你生气一定是默不作声就把你干掉那种。骂人?老爷子现在一定在家赌气得像个孩子。
从小关系便不错,沈再阳知道这家伙是个明白人,也懒得再开口,只问沈与尔要不要进去,她沮丧摇头。
陈顾返从容不迫地给她系好自己这件大衣的带子,谨慎起来,“跟老爷子说,我初六就给人送回来。”
沈再阳一抬手,大门“咣当”一声被毫不留情地撞上。
“真不回去?”
沈与尔把指头塞进他指缝强势回应。
陈顾返笑,反手将这只小手给包住,“那走吧,老婆。”这次倒像是真顺手给小朋友拐走。
屋里,沈再阳低声恭敬叫了句“爸”。
“人走了?”老人问。
“嗯。”
“哼。”老人家开始暴走,拐杖在地面敲得梆梆响。
要不是了解自己父亲,一定会以为这个人生气到极点,沈再阳再次确认,“您真同意?”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坐下来,目光透着这个年纪闯荡过来的高深莫测,开口时已经泰然自若,“人言可畏在我这里不好使,只要有足够能力护我孙女,那就是有种,她喜欢,我就乐意。”
“陈家?”
“那个老头子气性长着呢!气自己儿子不收敛,他可不信这小子会认真谈恋爱,毕竟小尔也是老两口看着长大的,得心疼。”说完他去一下一下惹两只猫的嘴巴,样子正派又古怪,“我才不去说,有本事娶,没本事拉倒。”
沈再阳应声。
晚饭时间,汽车美容会所三层又是云雾缭绕的感觉,巴哥将锅摆在正中间一个劲儿往里添菜。“过来吃火锅。”他招呼这个慢悠悠走近的散漫主儿。
陈顾返随意拨了拨雾气里盘子上或筐里的蔬菜,问:“肉呢?我们家小朋友得吃点好的。”
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肉,桌前的人将碗一搁,眼睛就撇过去,回嘴,“你们两个流放犯,对付对付行了,还挑三拣四的。”
旁边有人一口茶水喷出来,惹来三四个不满,“卧槽,干嘛呢,我的菜!”
“没没,就是……”他将脸转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在额前一比,咧嘴,“像巴哥的胆大妄为致敬。”
“流放犯?”
陈顾返重复一遍眼都没抬,并没怎么在意,只漫不经心顺手捡了几样看起来比较合胃口的菜,从后面低头贴在小朋友耳边,说:“老婆,等我会儿。”
“嗯?”耳根总是敏感地一碰就红,吹口气都不行。她不太自然地睁着大眼睛说:“陈顾返,你手机借我用一下。”还是得给爷爷打个电话,让老人安心。
他将端着食材的两只手臂架起来,示意她自己拿。
沈与尔手指伸进他裤子口袋,快速地将手机捏出来,指腹还是碰到他的腿边。隔着布料,他忽然就觉得仿佛有东西蹿进神经,有点麻,于是低头又亲一亲她的小耳朵,嘴角是一个满足的弯度,“乖,一会儿就好。”
“这人温柔起来简直要命,是不是?”
巴哥捅捅旁边,嘴里还咬着一根菠菜,怔了半晌,他一口吸进去,板寸下边有棱有角的脸上复杂到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让硬汉看起来格外滑稽。
“是呗。”
“诶?小妹妹,你一个人低着脑袋乐什么呢?”
还笑!怎么傻乎乎的。
“喂!醒醒。”
沈与尔虽然脸正红,却也没半点扭捏,只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回神问:“怎么了?”再瞅一眼打开锁屏的手机,壁纸里自己带着法式大遮阳帽坐在红色观光巴士角落,被他按住头顶。阳光正好,白云一小朵一小朵,头发也被微风吹得微微飞扬,嘴巴咧得十分大,小虎牙快乐地露出来。
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因为眼睛里都是他嘛。
“合着我刚才说啥你都没听见?”
她抱歉地笑笑,晃晃手机起身,“我先去打个电话。”
回来时陈顾返正巧端着一个盘子进来,效率十分快,他搁在小朋友面前,说:“小尔,你吃这个。”
分量不多小小一盘,漂亮精致十足诱人,她觉得自己不足以形容出这份品质。见他也有一份,这才拿起筷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吃。
对面几个家伙瞬间对这锅美好的火锅难以下咽起来,犹犹豫豫地伸筷子想分一杯羹。陈顾返慢悠悠抬起眼睑,又垂下去,笑,“吃你们的,这是流放犯的伙食。”
“靠!巴哥让你宰割。”心塞塞啊!
“不要。”
……
饭后,沈与尔还是自觉抢先将碗筷刷了个干净,出来找一圈没见着他人,巴哥指指上边,她会意。
三楼顶的露台,同样有一年除夕,他带自己来放风。拧开防盗门,果然这个人斜靠在栏杆上抽烟,闻声回头时就已经掐灭烟头。在墨黑色的夜晚,星星点点的彩灯下,他伸开双臂安静地看着她,扬了眉眼。
沈与尔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陈顾返将手臂收紧,下一刻,她就义无反顾找到他的嘴唇,亲上去,有点急迫跟生涩。
心真是一个控制不了的东西,进去了填满了,嗯,这辈子也就是这个人。哪怕再多挫折,只要人在,都会无所畏惧地坦然面对,放弃?不可能。这种感觉,说到底还是太喜欢。
就是爱得干净利落而已。
陈顾返一点点配合她,完全放任小朋友在自己口中肆意,只在她略迷茫时稍稍卷一下她的小舌头,带着她让她继续深入。怕她凉,手也仅是隔着小开衫在她后背、腰下来来回回,实在动情时,便会揉得越发紧一些。
沈与尔将自己吻到快要不能喘气,又懵又热,闭起来的眼睛里都有一闪一闪的亮光忽明忽暗,仿佛失去感知一般,她只知道要勾住他抵进自己口中的舌头,含住吞咽。
许久,脸都火辣辣得烫,觉察身前被他手掌握住揉了两下的位置,她睫毛一个劲儿地颤。余光一下子飘到他脸上的淤青,就忍不住抬手小心触碰,喘着热气心疼得要死。
“还疼不疼?”
陈顾返盯住她的眼睛,鼻音浓浓地“嗯”了一声微笑,他偏头亲在她手心,说:“进屋,热成这样,别一会儿感冒了。”
“哪,哪有!”
这几天,沈与尔自己看书没去打扰他,直到初六早晨,被他拎住小耳朵起床,这个人心情看起来不错,顺着她的留海,说:“小尔,我们该回家了。”
“诶,等等!”坦白说还是有点紧张,陈家门口,她就迈不动步子,神色警惕,“不能……再挨揍吧?”
陈顾返摸摸他的头,“别担心,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1。我再也不确定更新时间了,就没准过,下一章……晚上?凌晨?不知道啥时候能码完,允许你们催一下,我会尽量快,摸摸头。
2。想起件事,明信片寄出去好几天了,这玩意应该属于信件?你们没事瞅瞅传达室啊信箱什么的,寄丢了告诉哥,补个!
第76章 等我回来
直截了当进门,他不紧不慢坐在沙发中,抬起眼皮将在座众人深看一眼,就把一个文件袋推在茶几上。短暂的沉默,他支起双臂撑在膝盖,身体略微前倾抬起下巴格外严谨地叫了声“爸”,示意父亲可以看一下。
沈与尔跟在后面进来正襟危坐,双手刚握在腿上,就听见赵约在旁边小声开口:“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没跟你爷爷一起过来?”
她隐隐约约扫了一圈场面,决定选择闭口不言。
5天过去,陈老先生已经可以泰然处之,他将茶杯搁在桌上,波澜不惊地拿来文件,翻开第一页。饶是有些许心理准备再处变不惊,还是在看到眼前东西时蹙紧眉头。
他指骨的青筋都因为太过负气暴露出来,陈老太太见势倾身过去,惊愕抬头,“顾返,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种反应,到底做……了什么?!
沈与尔眨眼间望过去:陈顾返,你做了什么?可这时候他竟然还能略微扬起嘴角,跟她表示:别急,没事。
“赵约,你先上去。”陈老先生压着情绪开口,并不想让场面更加难看。
“为什么?”
“赵约,我也走,跟我一起。”
宁城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别添乱,他非常不满地起身,临上楼还不忘怏怏不乐地瞅一眼这边,神神秘秘有什么可隐瞒的,烦闷。
接下来,沉默,并不算短的沉默。
几个并不知情的人有些坐不住却不敢上前,仿佛时间静止一般让人如此焦灼,只能捏着冷汗默数自己心跳,这是怎么了?
半晌,陈老先生终于开口:“顾返,在澳洲耽搁这么久就是办这个?这几天终于做完了?倒是未雨绸缪,你这是在逼我?”
文件夹被这双有力的手拍重新按回桌面上,沈与尔倏地坐直,几个黑色大字便跃然眼前:资产转移书,下面从动产到不动产,一条一条被罗列的十分清晰,每一条都是不小的数目。
而最让人瞠目结舌的不过,转让方:陈顾返,受让方:陈为和。
天!她垮下肩膀懵懵靠回沙发,旁边亦是抽气声。
陈家老爷子不惑之年才有这么一个儿子,喜爱的要命,早早便把祖上以及自己这大半辈子拼来的东西都交到他名下。现如今,这家伙在发展的风生水起时,把所有资产一丝不动地还回来,半个子儿也没给自己留。
不同意就什么都不要了?老人实在想不通,手指隔着文件将茶几敲得十分有力度。
“爸,没有。”陈顾返的样子万分正经,“我知道您考虑考虑大概会同意。”
“那这是干什么?”老人手下力气加重,也急促起来。
“总得做点什么让自己有底。”
“一点儿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一句反问丢过来之后,他片刻沉默,开口,再坚定不过,告诉他们也告诉自己:“半点万一都不行,我想娶她,特别想。”
再不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在最灿烂的年纪,本该轰轰烈烈处几个同龄对象,却毫无保留地爱上自己。这么年轻美好的女孩子,谈个恋爱还得偷偷摸摸,不知前途不惧流言蜚语,如此义无反顾。
于他而言,近30年的生命中,她就是阳光,以及自己这一生全部的爱情。
陈老先生望进他的眼睛,似乎想从这里分辨出这份感情的分量。良久,他掰开文件夹的封皮,“这事儿,你母亲劝了我们5天,不得不说小尔我们打心底里特别喜欢,我只要你一个态度,当着沈老先生的面,不能毁了人家小孩。”边说,他边将整齐摞在一起的纸张慢慢撕碎,扔进垃圾桶,这种东西,没必要。
陈顾返想制止一下,终究是忍住了,他想了想,将该交代的简单讲出来,嗓音略低却让人一听便句句发自肺腑,“沈叔,26岁我刚好遇到小尔,起初帮忙照看,到后来……喜欢上太快,我回澳洲想结束这种微妙的感觉,可是——不行。”
几句话跟十六七岁的记忆重合,沈与尔直直望着他,眼睛漆黑,忽的就被他迷惑,仿佛回到那年,她站在天边鱼肚白下的雪地里,他在阳台低头,笑说,温柔一些,小朋友。
一眼,一生。
“后来啊——她生气了,这么小的小朋友,寻常又直率地跟我赌气。”陈顾返面上云淡风轻,继续说,“我就知道,世上美好事物这么多,但只有她是我最想好好爱上的人,没别人能取代。”
说到这儿,他停顿下来,几个目光一瞬不瞬注视过来,这个人从来张扬不羁,什么时候用这种郑重其事的口吻说过事情,令人咋舌。
沈老先生面色松动。
陈顾返慢慢站起身,“沈叔,我想跟她结婚,我知道这很唐突……但请您把她交给我,我会照顾她、陪她、护她,还想给她一个有长辈祝福的婚礼。”
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他就直直立在那儿,眼睛微不可察地阖了一下,好像等待末日宣判似的,连周围空气都被这样的等待渲染地紧了几分。
沈与尔眼圈不知怎的就开始泛红,并且越来越红,快要被这个人细水长流的温暖给宠坏,她咬着嘴角使劲憋着,不要哭一定不要哭!
终于,沈老先生开口:“我不太高兴。”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顾返俱是一怔,不——高兴!
“老爷子……”陈景安犹豫,还是想替自己弟弟说两句好话,既而就被老人的拐杖声唬回去,“他开口就要我相依为命的孙女,还不准许人不高兴了?”
别扭的语调跟这个一点也不和蔼可亲的老头格外不协调。
明显是在赌气啊,陈顾返嘴角稍微轻松,“当然准,是我不对,您老……?”
“你现在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穷光蛋一个,拿什么娶我孙女,这下——哼,更不能高兴了。”
陈老先生匆忙在一旁指着垃圾桶附和,“撕了,沈老头你看,我给撕了。”
“让你儿子晚上跟我走一趟,我有事要吩咐他。”
“成,交给你。”
气氛古怪起来,陈景安突然“噗嗤”笑出声,“沈老爷子,您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沈与尔闻言被自己的呼吸呛住,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转,鼻尖红彤彤,嘴角却好看地翘起来,要哭要笑鼻音浓浓地叫“爷爷”。
老人只是叹口气。
陈顾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复杂感,他跟小朋友对视,口型说,乖,别哭。她就真的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想,这事,大概就这么兜兜转转地定了吧。
陈老爷子竟然也叹气,问:“小尔,你想好了吗?我这儿子可……”想必这种随心所欲的性格她也十分了解,却还是想多嘴地确定一句。
她笃定地点头。
“景安,那你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赵约知会一声,别让他闹腾。”
“好,我知道。”
晚上,沈与尔在自己房间里看书,说是看书,其实就将书摊开摆在桌上,愣是一个字也没瞅进去,脑子里都是下边书房里谈事情的一老一大人。
说什么呢?她双手托起下巴发呆。
蓦地,腰被一双手握住,她猛地回头嘴唇就贴上另一片软热的东西,接着他的舌头推进来,格外放肆地划着她的上颚,又含住一切可以含住的部分用力吮压。
很快,陈顾返放开她,低低笑得有点故意。
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吻,沈与尔懵了2秒,身上从上到下这种好像蚂蚁密密咬过的麻痒感还没过去,她舔着上颚被他亲近过的地方,含糊说:“我去给你搬一把椅子。”
“不用。”
他径直坐在床上,手背蹭了蹭床单,嗯……小朋友睡过的地方,忍不住又用手掌轻轻贴住,轻松撑着自己微微后倾的身体,说实话这么多年第一次坐在她的床上。
“小尔。”他开始交代正事,“你爷爷直接去香港了。”
“啊?”
“我明天赶早也走,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我过去帮一下。”说完他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等我回来结婚。”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与尔直觉扑过去,不巧地跨坐在他腿上都没有察觉,只问:“多久啊?”
“没说,应该不会很久。”
他索性仰躺在这张小床上,双臂枕在脑后,安静地望着她,舍不得。听出不放心的味道,她往上蹭了蹭直到可以平视他的眼睛,跟他说:“没关系,你放心的去,我去你们家蹭饭。”
陈顾返隐约“嗯”了一声,微抬起下巴一口一口任意地跟她吻着,渐渐,空气暧昧起来,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