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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新倾城之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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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旭说不出话来,挠了挠后脑勺:“就图个好玩儿。”
  “你当我瞎子呢,那是简阳的窗子!”
  她一怒,压低了声音低吼,眼尖地抢了他藏在袖口里的簿子,翻开来一瞧,正是上次看见的洋文。
  简旭急了,连忙夺过来:“你怎么乱偷窥别人的隐私。”
  简希眉毛翘了:“你洋文学多了,洋人的法律也许多了,长见识了?跟我谈隐私,我要不给你留面子,这会儿就喊爸妈来看你这副德行了。”
  “别,我错了,姐。”简旭哭丧着脸道:“是爸不让我见二姐。”
  简希心口一突,也莫名慌起来,问道:“为什么?”
  简旭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爸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呸,瞎说什么?”简希啐了他一口,没好脸色。
  简旭嘟囔道:“还不是老糊涂,都什么时候了,正经事不关心,老想些没用的,你看他还禁止你看周、陈等人的文章,这不是老糊涂是什么。”
  简希头疼了,这孩子是在说胡话吧,那可不是糊涂。只不过有些人认准了一个组织和信仰就会坚守到底,就如信佛的不拜西方的耶稣,信耶稣的不求东方的如来,这是一个道理。
  其实简正德人老,却还精明,自己的官职虽然因简希那出事给罢免的,中间有多少人巴望他下台,他心里还是很清楚,动手打她有几分是怒气,几分是做戏,她也不知道。但父亲是真正退下来了,他也晓得自己再钉在那浑锅里,就怕被煮的骨头都酥烂了。
  简旭现在却一门心思钻在牛角尖里,不肯出来,简希也拿他没办法,只劝了一句:“你别爬了,这件事我回头跟爸说说,你就走正道去找简阳,但也看一看别人的眼色,别给简阳找事情。”
  简旭笑眯眯应了一声,拔腿就跑了,中途又折回来,瞪着大眼嘱咐:“姐,你可别忘了,一定要跟爸说。”
  “是,知道了,猴崽子。”
  “大姐是最好的。”他笑了一声,一股溜地从走廊跑走了。
  简希目送他离开,抬头朝西面的窗口望了一眼。
  说实话,这个简阳她不喜欢,只不过相处这么多年来,这个妹妹也没闹出大事,安分守己的,更摊上一个赵文莉,挺倒霉的。简希也是凭着良心做事,既然不喜欢也不讨厌,就不会针对她,偶尔兴致来了就聊两句,没兴致就冷场沉默,也没什么不好。
  ——
  简希休息一晚,精神更是加倍的好,隔日和简母简正德说了一天的笑话,俩老像是看着一块宝,笑得前仰后翻,合不拢嘴。
  孙真真盯着简旭完成作业,一面附和着笑了几声,有些勉强,一面防狼似得防赵文莉母女。
  倒是赵文莉这些天像是得了魔症一般,精神恍惚郁郁寡欢,头痛的病貌似好了,精神上又出了些问题,一天都不说话,三餐吃的也少。
  到了晚上,不到六点,她和简阳就回屋了,简旭本也要走,被孙真真一句话拦下,陪着她麻将。
  简希的牌技不够好,只在中上层徘徊,今天又得简家两位老人大旺,各赢了十块大洋,简希排第三,孙真真输的有些惨。
  她笑道:“罢了罢了,就当妹妹今天给姐姐和老爷发红包。”
  简母跟着笑道:“瞧你精的,等年末到了,各家还要送还礼来,你还是能抠出来的。”
  孙真真整理起牌来,一个个收拢好,笑道:“我能拿多少,我拿多少还不是都是简家的,总归是到姐姐手里去的。”
  简母不说话,只是笑得岔气。
  简正德亦和蔼道:“好了,天也晚了,都去睡了,明天就拿这些钱再去添些年货,给大家每人发一点。”
  听正主发完话,阖屋的下人弯腰福身下来答谢,这也算是变样的加薪,哪能不高兴。
  简正德笑着受用了,回头对简希说:“你也早点回去,听陈伯说少华世侄约你明天出去?”
  真多嘴!
  简希皱着鼻子朝陈伯看了一眼,他憨厚地笑了笑,点点头。
  简希有些无奈,想着要怎么跟自家顽固的老爷子说清楚,却不知道到底说什么清楚,神思阻滞的时候,后面有人传口信来,说是沈少爷送了一件女士的大衣来,拿出一看,是件儿红艳艳的羊绒大衣,瞧着就挺贵的。
  于是一家人开始七嘴八舌地夸衣服,夸男家好,夸简希有福气。
  简希受不了八卦,就急冲冲躲进了屋,一路上飘了暖烘烘的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写一写西湖,所有配角最后华丽登场一次,后面就没大戏份了,嗯,女配还有几场比较惨的。
  然后嘛,打仗了,大肉了,兴奋了!
  接着发现剧情三分之二没了,高/潮的最后三分之一要来了


24、出游

  翌日大早,风雪微霁。云藏高阳;正下着绒绒小雪;几乎不可查地拂上额头,顷刻便消融成水。
  简希盯着那件红艳艳的羊绒大衣;纠结了两个小时;决定把它塞进床底下,换了身简单的碎花棉袍。转而拿出一本周树人的杂文集;静静地看上两篇。
  但过了十分钟,两行字都没看见去;她恼了恼;翻下床找了一只钢笔;坐到书桌前临摹字帖;这才集中了点注意力。
  待一页的方方正正占满了留白;敲门声响起,陈伯在门外喊道:“大小姐,沈少爷在宅外候着呢。”
  一听那三个字,她顿时抖了一下心,莫名开始躁动起来。丢了手里的钢笔去开门,陈伯的一张耄耋笑脸毫无防备地蛰入眼中,简希有气无力地喊了声:“陈伯。”
  他点点头,跟着简希进屋,略弯腰道:“小姐,快去吧,别让人家等。”
  简希却似个铅块,沉在藤椅上不动,叹了口气道:“能不能不去啊,外头飘着雪。”
  陈伯朝床上收拾好的挎包觑了眼,又微微瞥到床底下的红艳艳,哎哟了一声,赶紧抽了出来,严肃道:“大小姐小祖宗,这可是羊绒大衣,高档货,你这样乱塞不是糟蹋它吗。”
  简希努嘴道:“随它去,它就适合呆那里。”
  陈伯急道:“您瞧不上它,老爷夫人待见,问起来你怎么说。”
  简希一下就哑了口,陈伯说的确实没错,衣服是简家众所周知的,她倒是胡乱丢了,爸妈问起来可就不好解释了。人老了总是爱节俭,能省就省,看见这样的贵重的东西,好好藏着还来不及,甭说她当垃圾一样丢了,就是简母也一定会抽她。
  简希只得收好,想束之高阁,被陈伯拦了下来:“大小姐您就穿上吧,刚才老爷夫人还说了,等你穿了下去走一圈给大家伙儿看看。”
  简希惊讶道:“还要给他们看看!”
  陈伯唉了声,转而离开掩上门:“您快些吧。”
  碍于父母的淫威,她不得不从,利落地换上大衣,拾了床上的挎包,跟着陈伯下楼。
  简正德今天起得早,和简母谈着简希的事,正说着,她便从小廊里出来了,雪白的蛾儿脸,水灵灵的大眼睛,披肩的中长直发,再配上一件大红色的羊绒衣,越发忖得一张脸俏丽可人。
  简正德难得夸一夸人,这会儿想不夸都不行,是他生的漂亮女儿,怎能不在众人前面得瑟几句,便说道:“这漂亮姑娘是谁家的,长的跟西施貂蝉一样美。”
  简母乐了,招手让她过来:“小希这身衣裳好,沈家的那位小少爷有眼光,捡得不错。”
  简希应该是脸红了,但跑下来的时候急了点,双颊本就带了微红,这便看不出脸红的迹象。
  简母却知道女儿家到底羞涩了些,再和简正德聊了两句,就将她放走了,临行前嘱咐了些小心车水马龙的地方,别跟沈少华走散了,晚上早点回来之类话。
  简希也没多想,满口应了就往大铁门那儿跑。那个高大的身影果真端庄周正地立在门前,虽然他今天穿了一件黑绒大衣,却是笔挺笔挺的军姿,比起顾乔梁在一旁打哈欠的松散样,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更能博得异性的好感。
  起码简希出来的时候,直接忽略了顾乔梁欲走上前的招呼,走到沈少华的跟前,沉默地站着,连脑袋也不敢全抬起来,只略略提起一半。
  “抬起来让我看看。”
  头顶上的人发话了,两道目光灼热地盯着她。
  简希这才抬起眼睛望着他,微笑了一下。
  “不错,挺漂亮。”他点评。
  “这是表扬吗?”
  “当然。”
  简希默然了,连爸都夸得比他好。
  “我国文成绩是最差的,可以让乔梁替我说几句。”
  被提到名字的人原本弯下嘴角,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笑开来,但话未出口,简希便打断道:“不用了,我饿了,先去吃早饭。”
  顾乔梁被冷不防地重重一刺,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沈少华推了他一把道:“愣着做什么,开车。”
  顾乔梁回神过来道:“谢语微她……”
  “让她自己先去灵隐寺等着。”
  “这不太好吧。”
  顾乔梁撇嘴,心里不太自在。
  “那你送完我们再去接她吧。”
  “哦,也行。”
  ——
  顾乔梁将两人送到城外的小馆子里,便想再将谢语微接过来,不想到走出两步,就把正主给碰上了,她正跟谢语堂在街上道别。
  颦笑两番,西式化的亲吻拥抱,谢语堂便招了辆黄包车回了。
  谢语微一转身便看见了他,有点惊讶:“你怎么也在这里?”顿了顿,扑闪着丰盈的睫毛小心试探:“是少华哥哥让你一起来的?”
  顾乔梁笑了,何止是让他一起来,更搬了一尊金佛来堵你。
  “对的,他想让我来接你,但是你哥哥送你来了,也正好省了我的事,先进去吃早点吧。”
  谢语微是认为今天只有她和沈少华两个人,看见顾乔梁也在,免不得一阵心灰意冷,待遂了他进馆子,看见了个宛若洋娃娃的女子,更是无地自容。
  她的样貌说不上秾丽,比起她的典雅妆容,其实她的底子更好,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倒像是十七八岁的学生,朝阳蓬勃,让人不觉想亲近。
  谢语微看见她后,当场便愣住,手中的小拎包咚地砸向地面,轰隆的声音仿佛能将地面凿出一个大坑来。
  顾乔梁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不忍心,顺手就牵了她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殷勤地替她斟茶。
  倒是另外两个像是没事人一样,只当旁人不存在,一句一答地很欢畅。
  “吃什么?这儿馆子也做几道西餐。”
  “中餐。”简希顿了顿,又说道:“要本土的。”
  少华笑了笑:“我不是杭州人,怎么知道本土的有些什么。”
  “你出来不会查一查?”简希有点气愤。
  “你一路上都不说话,现在又闹别扭,在生什么气?”
  “没有。”她转过脸。
  “是不是我夸得不够漂亮,我说了我的国文成绩不够好。”
  “哦。”她简单地支应了一声,便将店员招过来,点了碗片儿川,和一笼汤包。
  店员笑眯眯地问:“就这两样吗?这可只能够一个人吃的。”转了眼珠向另外三个人瞟。
  顾乔梁也没心思吃,喊了和简希一样的,少华则道:“我不用了,就捡小希吃剩的。”
  顾乔梁喷了一口茶……
  少帅,您有洁癖啊啊啊!!
  ——
  不出他所料,简希吃了两个汤包和三分之一的片儿川便饱了,剩余的恰能填他的五脏庙。
  谢语微压根就没动它们的心思,唯一的一个汤包躺在她的碗里,凄凄惨惨地慢慢变凉。她的眼神也空洞得厉害,眼底似乎白蒙蒙一片,看不见什么光彩。
  顾乔梁不舍得浪费粮食,一个人吃了四个汤包,一碗片儿川。这儿的片儿川份量够大,汤包也有拳头般的个头,肉馅十足,这一顿决然是吃撑了,直接可以把中饭也给省了。
  饭后,四人决定逛一圈灵隐寺,求个神拜个佛什么的,在年里讨个彩头。
  谢语微既然没精神,自不能跟着两人,只孤零零坐在寺外的石板上发呆。
  顾乔梁的绅士风度在这会儿恰好能展示展示,坐过去一起陪着她,里面就只剩少华和简希,他们已经抽了张签,找了大师解签。
  剃了发的师傅们很和蔼,说是张好签,仔细藏着别丢了。
  简希小心使然般折好,藏在随身带的书本里。
  少华看了眼道:“这些书也得好好藏着,别让有心人瞧见了去。”
  简希说:“这我知道,不是抱着牛皮做封面吗,别人一眼瞧不出来。”说完便径自取了两柱香,点上后,跪在金佛前扣了两个头,嘴里嗡嗡念着祈福。
  沈少华笑若桃花,开在冬天里,意外的艳丽如火。他亦学着简希的样子,拜了两拜,起身后问身边的人:“你刚才求了什么?”
  求什么,轻车宝马,还是王侯将相?
  这些她并不在意,不过求一求身边人的建康平安。
  少华却道:“我求佛祖,愿你岁岁平安。”
  简希心口一窒,而后轻越的跳动,微微侧过脑袋:“多事,这个我也求了,要一家人平安嘛。”
  “包括我?”他挑眉问道。
  简希不搭理他,拍了拍手里的灰,自顾自走了。
  少华笑了一声,趋步跟上。
  走出隐灵寺正殿,简希眼尖便捉到了三个身影,正是高珩和陆双双,两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尾巴,却是那天见到的林玉肖。眼下,他正眉飞色舞地跟陆双双搭着话,陆双双倒是皱着眉,一副受到苍蝇骚扰的模样。
  高珩却不紧张,慢悠悠地解完签,刚刚起身走了几步,便看见了三千白玉阶上的简希,向她遥遥挥手,笑着喊了一声:“简希!”但下一刻看见她身后的笔挺身躯,他的笑容刻不容缓地僵直,垂下了手臂怔怔看着他跨过简希,走到他面前,冬雪的颜色将那板正刚直的五官线条描摹成剑棱,一举一动都像割着他的心脏。
  “又见面了,高珩同学。”他笑道,言语却如此冰凉。
  

25、出战准备

  高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两人,他今天和林玉肖来灵隐寺只不过烧个全家福的香;佑远在延安的父母建康。陆双双则是在半路上得巧遇着;便一起邀来了。
  如果他知道今日会遇上沈少华,很有可能不会走这么一趟;对于这个军人;他虽不待见,却又因为上次的一番谈话;生出了些敬意。然而,碍着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女子;明知是情敌加战敌的关系;却又觉彼此似乎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战友;这着实是一个奇怪的感觉。
  高珩皱眉看着他;心思千般滋味翻搅;略略同他和简希打了声招呼后,收敛住炙热的眼神,朝高高的佛寺拾级而上,背影孤廖。
  简希却不懂高珩的葫芦里卖,看向陆双双问道:“学长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陆双双刚解完一只桃花签,得了个中等的箴言,难免有些心字成灰,连简希的话也没听见去,慢慢点了点脑袋,抬起的眼眸里掺了点点水光。
  简希看的心头一跳,鼻头发酸。她知道这是小两口儿的事,自己无权干涉,但陆双双是为数不多的好友里,最善解人意的,平日里帮助她做的事也不在少数。在这关键的时候却不能帮上忙,她有些愧疚。
  这时候身旁原本沉默的人看了一眼桃花签上的签文,笑道:“谁说感情这码事不能强来,你死缠烂打缠着他,总会被你拿下的。”
  简希一听便知道他在挖苦自己,拿大大的眼睛狠狠瞪他。
  沈少华却捏上她的洁白玉鼻,溺笑道:“不是吗?”
  简希不理睬,转头对陆双双说:“你别听他的,你和高学长的事吧……”
  “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陆双双的脑子里仿佛拐过了一个急弯,眼里散发了不同方才的亮光,发狠般揉了揉手里的纸签,朝远处一扔,转身对沈少华笑道:“沈将军不愧是军人,看事看人方式和想法总是与众不同,陆双双在这里谢你的点拨了。”
  “不客气。”他淡淡回答,对于无关紧要之人之事,他总漠不关心,但为何在此时出言提点,他心里暗暗轻笑,那小小的心思,竟连他自己都拦截不住。
  简希望着陆双双撒开腿奔向高珩,片刻后撅嘴打量沈少华,难以置信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妈的,连这样的感□也插足了?”
  他凝视着她,却笑了:“大概是爱屋及乌。”
  “呸,什么爱屋及乌。”
  简希想扭头就走,却被拦腰截下,腰间的手强而有力,紧紧一收,她整个人便贴上了那粗犷的胸膛。
  沈少华低了唇,凑在她鼻尖,微微瘙痒着她的肌肤道:“是,我说错了,不是爱屋及乌,是爱了人,便宜了友,放心我看不上她,我只看的中你。”
  简希的脸烧得通通红,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周围起码有半数的人在看着他俩,她和沈少华的这个贴合的姿势,仿佛她是小鸟依人惹他忍俊不禁调戏两番的,对她来说总觉得有些羞愧不堪。
  但她越是挣扎,身体却不由自主般越是贴近,宛若一对互相吸引的磁场,相知相望,如此这般天长地久下去。
  简希脸上红,心里恼,扭动了两回也只能罢了,这男人的力气大的像怪兽。
  “不动了?”
  他在头顶笑着,音色富有磁性,真是诱人不已。
  “我在想,你再动一动恐怕我就没自控能力了,你也太不把我当男人了。”
  简希顿时僵得不敢乱动,嘴里却一味嘲讽:“原来你是男人?我看刚才那个谢小姐也挺漂亮的,你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你那位顾秘书对她动了恻隐之心,百般怜爱,照顾周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她说完这句话后,也不明白想表达什么,一时就沉默了,连同头顶上的磁力声音也静默片刻,才蜿蜒笑出,这笑更是极具诱惑。
  “原来是吃醋了。”
  简希脑中一炸,立即抬头反驳:“才没有!”
  却被他按下去,压在怀里:“连人家名字都打听到了,还说没有。女人在这时候不是有天生的敌对防卫举措吗?遇上某个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或物,首要就是要打听清楚对方的来路身份。”
  “才不是。”
  简希被闷在他胸口,只能小声嘀咕,闻着衣料上浓郁的男人体香,呼吸急促。
  “狡辩。”
  “没有。”
  “再不承认我就当着睽睽众目吻你了,还是法式的长吻。”
  他要挟。
  她就只能投降。
  “等等,我好像又饿了……”
  ——
  林玉肖是挨在最后一个解签的,因抽了两支签,这才拖延了时间,跟丢了高珩和陆双双。
  待他笑眯眯地把签纸收入囊中的时候,抬头只见人山人海越来越多,围着前方的台阶指指点点,也有说伤风败俗,也有喜闻乐见道有情人成眷属的。
  他素来是个好奇心强的,便扎进人群看热闹。
  被围着的两人自然是沈少华和简希,林玉肖扎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了,男人正低了头宠爱地看着女人,明明是一张石雕般的脸,因笑若桃花,便愈发光彩耀人。
  女人面带腮红,是浑然天成的红色,辉映着她身上的那件羊绒大衣,显得更是香培玉琢,娇小玲珑。
  好一对凤翥龙翔的璧人,林玉肖心里惊赞一声。
  等简希扭头朝他走来时,才看见她的脸,倒是很熟悉,在哪里见过。
  林玉肖百思才得了其解,上一回在路对过看见的学生,应该是陆双双的同学。
  正巧他把陆双双跟丢了,不知道她一个人会不会迷路,又从高珩那里听说陆双双有哮喘,万一又在大马路上发病该怎么办,他有点担心。
  简希走到离开他两米的时候,却已经把他认了出来,上前两步招回他的魂魄,指引他道:“你在找陆双双和高学长吗?他们先走了。”说罢朝台阶上的闪闪佛堂努嘴。
  林玉肖笑着弯腰挠头:“多谢。”
  道了别,目送他奔上玉阶,沈少华才幽幽靠过来:“你这不是让他去插一脚吗。”
  简希摸了摸鼻子道:“万一他俩不成,总能让双双知道有个人全心全意喜欢她。”
  沈少华闭言良久,笑道:“你倒是精。”
  简希摇头:“不是精,女孩子总要多个选择多条路吗,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说:“幸好我这棵树是好树,你可以放心吊着。”
  “厚脸皮,谁知道好不好!”
  “好不好,你试一试才知道。”
  “万一不好呢?”她摊摊手问。
  “万一好的?”他则挑眉勾唇。
  “好的话,吊着也心甘情愿。”她如实诚布。
  “即便不好,你也得吊着,我吃定你了。”他盛势凌人,狷邪警告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话?如果不吊着,要死人的。”
  简希是你越想让她朝西走,她偏要朝东走的性格,特别这个性格在遇上沈少华后,越加显著,简而言之是吃软不吃硬。奈何这个男人又是个不懂得示弱的,霸道惯了的人这辈子都很难改正。
  “偏偏不信邪!”
  简希在对视后片刻,突然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跑。这一次沈少华没捉她,只在她身后亮开嗓音道:“何不上树试一试?也许是风光霁月的景色。”
  简希没有回头,一股脑儿往外冲。
  是否真的是风光霁月的景色,她不能确定,而眼下她只想顺势而流,身为尘寰中的碌碌女子,她想要实现抱负,也想要得到良人。如此贪得无厌,希望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不知会不会在将来有所报应。
  但若是真的爱了,若真是有情,又何妨一试?
  跑了几里路,已经回到馆子外,黑色的斯蒂庞克却已不见。
  随后跟上的沈少华不悦地皱眉,在原地略略顿身凝眸,阴笑一声:“玩忽职守罪,不知道能扣多少钱。”
  他的声音很轻,简希没有听清楚,耸了耸肩膀道:“看来只能走回去了。”
  少华牵起她的手,走在摧枯拉朽的树下,望着满树的虬枝:“怎么,你嫌累?”而后诚恳道:“也确实会累,路有点远了。”
  简希故作轻松:“没这么较弱,小时候跟着爸跑过山路,也挺长的,累了的话我背你回去。”
  小时候走上几十步便觉得路长了啊……和长大后可是两回事。
  少华越觉她可爱,闷着笑了笑,又道:“过两天,委员长责令十三师下的八团去送粮,刚巧周全地带的山区,恰逢八团的团长走了亲眷,我便接下了,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随后一笑:“我见你挺有军旅经验的。”
  沈少华确实有手段,掐住了简希的致命点。这件事对她来说很有吸引力,这次送粮的军旅生活,也是零她蠢蠢欲动的原因。
  简希小时候既然参过两次军,对军队生涯多是念念不忘,只可惜逢上简正德退役,她也在没有机缘能投军入伍。
  沈少华说出的一番话,就如一个定时炸弹,投在她的心尖,滴滴嗒嗒的声音仿佛随时能爆炸。
  她摸着心口,眸色靓丽道:“我真的能去?”
  他点头笑:“自然。”
  简希的欣喜即将狂澜,却又开始苦恼:“我爸那边。”
  “我会登门造访,亲自将你要过去。”
  他自信满满,站在那冬日的阳光下,背影拉成一座高大的城池,深深地将她笼罩在内。
  简希头一回觉得,这座城池如此的可靠,令人着迷。
  作者有话要说:大战了大战了~奸/情出来了奸/情要出来了!


26、准予

  顾乔梁也是迫不得已才自行离开的,临近中午的时候;谢家小姐脸色惨白得跟纸一样;他看得有些心慌,不知是不是被冻成这样的;便入寺讨了一碗热水;替她驱寒暖身,不料到仅仅过了十分钟;他回来的时候,谢语微已经歪着身子;躺倒在地。
  他心急如焚;也顾不上沈少华和简希;抱起谢语微上了车;奔向城里的医院。
  好在赶得及时;医生说她天生有些低血糖,早餐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一餐。而今天她熬到中午也未曾进食,这才导致血糖偏低,引起心悸晕厥,严重些也会导致暂时的休克,甚至死亡。
  顾乔梁听了医生对谢语微的病情分析后,当即在原地愣了数百秒。他甚至不能想象,若是晚了一步,这个鲜活的生命便会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况且还是如此脆弱的红颜女子。
  “顾先生?顾先生?”
  待医生反复呼唤他的名字后,顾乔梁才回过神,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聆听。
  医生虽是七十古来稀,留着一头地中海,但眼神犀利,一眼望穿顾乔梁的心思,摇摇头叹道:“你们这些做对象的小青年也太不靠谱了,不会照顾女孩子。她不愿意吃早饭便能由着她去?这怎么行!现在的女孩子也是,动不动就把自己饿一顿,太看重身材就不顾健康,特别身边还有你们这种纵犯从旁协助,营养跟不上,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哟。”
  说完,看见顾乔梁一脸尴尬的神色,琢磨他的心情可能也不太好,便只总结:“既然你俩正处着对象,就应该好好照顾人家,别再有下回了,跟个糊涂人似得怎好!”
  顾乔梁觉得医生既然认定他和谢语微的关系不凡,也不好反驳他老人家,只能点点头笑着应付几句,回到病房接谢语微回家。
  一路上除了沉默,只有车座前的嗡嗡马达声,震得人头疼。
  顾乔梁用余光也能看见谢语微精神恍惚,眼眸中似乎隐隐泪光,强忍着不夺眶而出。
  他看在眼里,心一点一点沉下去。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沁满了汗,整个人也仿佛有些不在状态,竟将下城区饶了大半圈,才饶上了正道。
  到了谢家兄妹暂时居住的旅店,谢语微才回过神,无精打采的下了车,走到左边的车门外对他客气道:“顾乔梁,今天多谢你接送我。”
  顾乔梁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踌躇了一会儿,纠结着眉头开口:“我去医院的事能不能别告诉少华哥哥。”
  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
  顾乔梁对这位大小姐突然有些无话可说,说是有些怒气,更不如说十分怜悯,虽然是个没恶意的女孩,但生错了家庭,摊上一个无良阴险的哥哥,又喜欢上一个眼里心里没有她的男人,加上她性格怯懦,动不动自残……
  说实话,跟着沈少华这样的男人的女人,必然不能弱不禁风。
  他突然有些明白,沈少华会看中简希的原因了。
  “顾乔梁,你能不能答应我?”
  谢语微咬着唇再次探问,眉宇间紧张万分。
  “我保证不说。”他举起手发誓。
  “多谢。”
  得了他的保证,谢语微这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她原本见他久久沉默,心里有些发怵这个一箭双雕的计策会无疾而终,没想到眼下能成功投掷鱼饵,也不枉她娇柔一场。
  可是她千算万算,却算漏自己并不了解顾乔梁。他的智商虽然不低,情商却不高。譬如她心里打的小九九,他也不能参透,更不会偷偷告诉沈少华,她为了不让他担心,特意嘱咐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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