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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天师再就业指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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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遇接着道,“还是说,深深你就是故意想找个理由来牵着我的手走吧,不用如此复杂,其实我心中很乐意的。”
  他说这话时纤长的睫毛擦过陆见深的掌心,带来些微的痒意,震得陆见深当即就把手缩了回来。
  沈遇在她旁边沉沉地叹了口气,仿佛很遗憾地样子。
  陆见深:沈遇你清醒一点啊,快把我沉静自持的组长还回来!
  然而两个人的手,却是越靠越近,在衣袖的遮掩下,掌心交叠,十指纠缠。
  特别调查组。
  阮安将一个铁盒子抱在怀里,警惕地瞪着他对面的李堪言:“我说我放在组里的存粮怎么少得那么快,敢情都是被你小子给偷摸着偷渡到地府去了。”
  李堪言干笑着道:“我说狐狸,你这防我的劲儿都跟防贼似的了,咱那么多年同事,犯不着不是。”
  阮安冷笑一声,“日防夜放,家贼难防。说的就是同你这厮般连吃带拿的!”
  李堪言自知理亏,低着个头不说话了。
  “这是怎么了?”陆见深推开调查组的门走进来,道。
  阮安听见她的声音,自觉找到了同盟,边转身过来边迫不及待地道:“陆陆你听我说,李堪言这混小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他……”
  只听咚地一声,阮安手里的铁盒子砸到了地上,圆圆的盒子顺着地毯滚到陆见深脚边,她弯下腰,将盒子捡了起来,正打算递过去还给阮安,就看见他满脸都写着怀疑人生这四个大字。
  组里其他几个人的神情也没比他好处多少,李堪言甚至还甩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证明他现在是还在梦里。
  沈思原揉了揉眼睛,呢喃道:“难道飞僵也会得老花眼?”这一定是他看错了吧。
  陆见深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自己与沈遇交握的双手。
  阮安哆嗦着手指了指她和沈遇:“陆啊,你……”
  他整只狐都是懵的,连句话都说不完全了:“你和组长……你们……”
  陆见深自然地与他展示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大大方方地道:“嗯,等过些日子,我们就要结为道侣了。”
  阮安:???
  阮安:!!!
  他一脸怔忪地跌坐在椅子上,刷刷地在台历上翻了起来:“不对不对,我该不是幻听了吧,今天怎么也不是愚人节啊。”
  李堪言愣愣地道:“难道真是在做梦,还好死不死地是场噩梦?”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白天得是想了什么惊悚的东西,才能做个陆陆和组长成了一对儿这种离奇的噩梦啊!
  沈遇眯了眯眼,他阴郁地朝李堪言看去,另一只手搭在办公桌上,将桌角碾成了齑粉:“你说,我和深深在一起,是噩梦?”
  顷刻间,李堪言爆发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求胜欲:“我的意思是……像组长您这样完美的男人和陆陆真是太般配了,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简直佳偶天成!”
  沈遇满意道:“一会儿就给你加薪,再放个长假。”
  阮安、沈思原:……
  这踏马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调查组众:我们一定是做做梦
  沈遇:嗯?再给我说一遍
  调查组众:老板我们错了老板,您和陆陆不能更配了老板
  又到了临近月末的时候,我我我想要营养液给灌灌~~
 

  ☆、恶念 二

  阮安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 偷偷摸摸地把椅子挪到了陆见深旁边; 戳了戳她的胳膊,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
  陆见深失笑; “干嘛这副表情; 阿遇挺好的啊。”
  阮安疯狂拿脑袋锤桌板; “你居然喊组长阿遇!”
  陆见深:“……你的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我们先不要管这个!”阮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可是组长啊,跟组长在一起跟一尊狮身人面像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尤其这尊狮身人面像还会随时活过来咬她一口,陆陆就不怕半夜醒来,自己脑袋已经被枕边人给吞了嘛。
  陆见深:“那个……你要不要先冷静一下。啊; 不如先吃块南瓜饼压压惊?”
  陆见深说着,掏出一个精致的饭盒,里面的南瓜饼被炸得金灿灿的,一个个圆滚可爱地垒在饭盒里; 发出喷香的气味勾引着阮安的嗅觉,引得阮安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没出息地道:“吃。”
  南瓜饼酥脆香甜,阮安化悲愤为食欲; 誓要把这些南瓜饼通痛吞进肚里,“陆陆,你这南瓜饼是哪家买的,味道还真不错,快把地址告诉我,我下回也去买。”
  “沈遇做的啊。”陆见深笑道。
  阮安咀嚼的动作顿在了那儿; 嘴里的南瓜饼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你说……这是组长做的?”
  陆见深点了点头。
  “陆啊,大魔王给你做的东西,你递给我吃。”阮安眼含热泪,“我看你其实就是想吃干煸狐狸肉了,对不对。”
  陆见深疑惑道:“何出此言啊?”
  “阿遇为人亲和大度,不会为这种小事计较的,你要是喜欢,下回来家里,我让阿遇再做给你吃啊。”陆见深自然地道。
  阮安:你确定你说的“阿遇”,和我口中的组长是同一个人吗?
  况且我要真有胆子去,怕不是去做饭,而是给你们当食材去的吧!阮安悲愤地想。
  “那么有心思关注组长和陆陆的感情,你还不如专心做事。”宋显拿文件拍了拍阮安的脑袋,阮安怒道,“这种事情谁能那么快反应过来啊,还有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吃惊。”
  “因为你蠢。”宋显毫不客气地对阮安道,又反手指了指他自己,“而我,聪明。”
  他才不会告诉阮安,惊吓这种事情,被吓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呢。
  阮安朝他翻了个白眼,他滑着手里的手机,抱怨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杂七杂八的事儿怎么那么多呢,这又多出了两桩持刀砍人的事件,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都。”
  “不只是帝都,其他省市也是如此。”沈思原道,“夏天的话还说大家火气重容易闹事儿,这都冬天了,怎么火气还那么大。”
  “真要有气性,上街砍别人干什么。要我说啊,不如把那些喜欢拿刀砍人的主放在一间屋里,随他们砍个够,还能省点功夫。”
  陆见深默默地给沈思原比了个大拇指。
  宋显皱眉道:“不过也奇怪得很,这些人被抓之后,都昏昏沉沉的,问他们做过的事,也没一个记得,话说得一个比一个真,要不是有监控录像为证,还以为是警方抓错人了呢。”
  陆见深怪道:“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宋显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陆见深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子,她突然开口问道:“这些人彼此认识吗,有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宋显摇了摇头:“没有,那帮人里男女都有,家境年纪,身份背景,没有一样相同的,就连交友都找不到半点有交集的地方。”
  “真要说起来,最大的共同点,大概就是好端端的人,有一天莫名其妙就发起了疯吧。”宋显苦笑道,他拿出平板,给众人放了几个视频。
  视频里,有饭馆的老板突然从后厨里冲出来持刀砍向店里坐着的客人,也有走在路上的上班族突然对着街上素不相识的行人大打出手……
  陆见深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她看着这些视频,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可真要她细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帮人也是本事,进了看守所还不老实,跟吃了枪药似的,没招他没惹他的,就对着关在一间房里的一顿好打,现在没办法,只能一人一个监房关着。”宋显玩笑道,“你们说这种事要是再多出几桩来,岂不是连监狱里都关不下了。”
  陆见深下意识地问道:“组长是怎么说的?”
  “我说什么。”沈遇从办公室里拿着一叠东西走出来,看向陆见深时,他的目光明显柔和了许多。
  陆见深同样扭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调查组众人:为什么突然生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们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黑夜里闪闪发光的大灯泡,还他娘的是自带加强效果的那种!
  “那个,组长,陆陆,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资料要去拿,我就先出去啦。”宋显打了个哈哈掉头就跑,临行前还不忘拽上其他几人,只有沈思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被他拽着跑边喊,“不是,一点资料而已,你一个人拿还能拿不动不成,非要拉上我做什么。”
  “闭嘴,让你去就去,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沈遇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堆,坐在阮安空出来的椅子上,看着这个空空如也的饭盒,“你把我给你做的南瓜饼,分给阮安吃了?”
  他说这话时,特意在“给你做的”这几个字上加了重音。
  陆见深:……
  她先前还跟阮狐狸信誓旦旦地说话来着,然而现在迎着沈遇清明的眸子,好像问都没问就把沈遇辛苦给她做的南瓜饼让阮狐狸分走了大半,是有些对不住他啊。
  陆见深歉疚道:“是我不对,下次再也不会了。”
  沈遇低垂着眼眸,有些沮丧的样子,“我辛辛苦苦做出来,本来想和你一起分享的,结果现在……”
  陆见深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是啊,自己辛苦弄的吃食,到头来却是他一口都没吃着,换谁谁都会不高兴的,她心里一抽,忙道:“那个,要不我现在就去外面给你找找看,有没有哪家卖南瓜饼的。”
  “再不然等回家了我试着做给你吃好不好,之前看你做的时候,我也学到了几分,最多试个几次,我肯定能做好吃的!”
  “不用这么麻烦。”沈遇眼里泛出狡黠的笑意,“其实,还有一个方便的方法,让我现在就能尝到那些南瓜饼的味道。”
  他坐的椅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离得陆见深极近,好让他一伸手,就能准确地扣住陆见深的后脑勺,将唇轻轻地覆盖了上去。
  陆见深长这么大,还从未与人亲密接触到这个份上,她差点本能地将这个人推开,手触到他胸膛的时候,她猛地反应过来这人是谁,手上的动作便迟疑了一二。沈遇眸光一闪,当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将手顺着她的指节扣了进去,加深了这个亲吻。
  陆见深腰肢一软,只觉得有种战栗感从脊椎骨直往上爬,对方温热而熟悉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仿佛在告诉她,他是无害的,是可以让她放松抵御的。
  沈遇本来只想浅浅地在她唇上啄一下,然而当他的唇真正与她相贴的时候,沈遇才发现,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甜的。”沈遇揽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说话时的声音有些喑哑,这句话说出来,不知道是在评价他做的南瓜饼,还是……她。
  陆见深微低着头,从沈遇这个角度,恰好见她唇色殷红,带着潋滟水光。
  是他太过孟浪,吓到她了吗?沈遇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番,正想开口与她赔罪,就见陆见深已经把头抬了起来。
  她望向沈遇时,那双眼水灵晶亮,眼尾还带着淡淡的潮红,出乎他意料地道:“感觉还不错。”
  “再来一次吧?”
  此等好事当前,沈遇在心中默念着君子德行,随后,他……从善如流地接受了。
  陆见深阖着眼的时候,沈遇的双眸却是睁着的,他的瞳孔又变成了灼烧一切的灿金色,仿佛要把她永恒地刻进自己的脑海中,却在陆见深睁眼的前一刻,将瞳色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他将头搁在陆见深颈项,撒娇般地蹭了蹭。
  “亲都亲了,你要对我负责的,不可以吃干抹净不认账,知道吗?”男人紧锁着她的腰肢,说出来的话却是与他此时动作全然相反的娇意。
  陆见深只觉得肩上枕了只大猫,正需要她给顺顺毛,她捏着他的耳垂,笑道:“知道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宋显等人本想着跑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刚想回调查组坐着,谁知还没走近,就听见陆见深与沈遇最后的那两句话。
  众人:那什么,要不我们再去外边晃会儿再回来?
  以及组长您这个眼神能不能收一收,宋显一个哆嗦,他总觉得这时候会不会突然从两边冲出来一对人马,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几个拖下去宰了。
  组长要是放到古代,指不定就得是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了吧,宋显在心底暗自嘀咕。
  诚然,哪怕沈遇有那份当昏君的心,糟心的现实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沈遇和陆见深从调查组走的时候,调查组众人纷纷表示早去早回注意安全,转头立马欢欣鼓舞,就差敲锣相送了。尤其是阮狐狸,开心得恨不得蹦到桌上跳上一段。
  终于不用被这两个秀一眼了啊喂!
  狗眼保护费付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  调查组众: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组长!
 

  ☆、恶念 三

  陆见深艰难地抬了抬胳膊:“阿遇啊。”
  沈遇嗯了一声; 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给我裹得太严实了点?”陆见深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那条毛绒绒的大围巾把她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的; 沈遇已经给她头上戴了顶毛线帽尤嫌不够; 手里拿着个小兔子模样的耳罩就往她耳朵上套。
  陆见深往后倒退了两步; 警惕地看着他。
  她也是要面子的人,不要以为她不知道; 这种造型的耳罩分明是三岁小朋友才会戴的!
  她小区楼下那户老太太的孙女戴的就是这个款!
  沈遇道:“这里天冷; 再说了,不是有我陪你一起戴么。”
  陆见深:……你脑袋上那个纯黑的和手里这个粉嘟嘟的小兔子能是一回事吗。
  沈遇露出无辜的表情; 仿佛在与她讲; 这两个不是一样的么。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个手持拂尘的灰衣老尼朝两人走来,慈善地笑了,道:“沈施主与我上回所见倒是变了许多,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沈遇的目光淡淡地从老尼身旁的政府官员身上擦过; 他牵着陆见深向那边走去,政府那帮官员们以为他要过来与他们说话; 不由得紧张地抓住了身边同伴的手,连腿都打起了哆嗦; 孰料他们才刚张嘴,沈遇就已经从他们旁边走了过去,连眼神都没多分给他们一个。
  他走到老尼身边站定; 双手合十道了声:“慧明师太。”
  老尼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笑应了声:“沈施主。”
  她将目光转到陆见深身上,“这位就是陆施主吧; 早听说近来帝多出了位有能为的年轻天师,老衲早就想见见了,只可惜在天师协会苦等陆施主不至,今日得见,我二人果然还是有缘的。”
  陆见深听她说这一句“有缘”,蓦得头皮发麻。
  无他,盖因从前她遇见过的那些佛修,最喜欢挂在嘴边上的,就是“有缘”二字,是以陆见深就怕这位师太下一句话就是“施主既与我佛门有缘,不如就此舍了这三千烦恼丝,随贫尼去往佛门吧。”
  且不说光是这酒肉两样她是万万戒不掉的,单就她卖的生发水那一项,如果连她自己都是个光头,哪怕她再舌灿莲花,估摸着肯来试一试那道生发水的人也会少上一大截。
  陆见深盯着慧明师太阳光下噌亮的头皮,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慧明师太摸了摸自己的脸,怪道:“陆施主怎么这么看着贫尼?”
  见她并没有要来度她的意思,陆见深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她道:“我不过是再想,师太刚才说,在天师协会等我,是什么意思。”
  “陆施主不知道吗?”慧明师太奇道,“凡天师者,均需到天师协会进行考核,贫尼不才,忝居考官之列。”
  “不过贫尼可为施主作保,此事一毕,陆施主的面试考核就不必再试了,只需到此考过笔试即可。”慧明师太自然道,“毕竟协会里出的考题,总不会比眼前这桩事更令人棘手。”
  陆见深:不,我觉得比起面试,还是那个笔试听上去更让人头疼一点啊。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遇,拿眼神与他沟通。
  有没有后门可以让她走一走啊。
  沈遇: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正直的人怎么能做出开后门这样的事呢。
  陆见深:……我信了你的邪!
  沈遇:放心,我会帮深深补习的。
  陆见深想起那套早就被她拿来给猫崽挠着玩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真切感受到了大□□学子们被五三支配的恐惧。
  来送行的政府官员们道:“前面就快到地方了,我们不方便进去,不过几位大师放心,我们会一直在外等着以防万一。”
  相关部门的官员们说着,又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背包递了过去,他们不敢再往前靠近,只好站在那里,目送三人远去。
  三人要进去的地方,在半个月前,还只是一处最普通的小镇。
  直到那天半夜,市里的警局突然接到了镇上的报警电话,接警人员等了很久,也只听见断断续续地喘息声和重物在粗糙的地面上敲击拖行声音,接警员觉得奇怪,可问了好几遍,也不见有人回答,电话反而被挂断了。
  接警员忙向上面报告了这件事,组织了小队去镇上看个究竟,原先小队上的人与市里还保持着流畅的沟通,可一进入镇子的边缘,信号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彻底切断了,派去查看情况的人员这一去就仿佛石沉大海,一点音信也没有。
  市里这才觉得镇上出的事怕是不小,忙又挑选出警队精英,全副武装赶赴镇子,可这回派人的结果,刚上一次没有任何区别。
  慧明师太苦涩道:“知晓此事后,弥空法师和了缘方丈也来镇子看过一趟,后来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
  唯一从镇上出来的了缘方丈失了一臂,整个身体亏空得厉害,在加护病房躺了好几日,最终还是就此圆寂了;至于还在镇上没能出来的弥空法师,眼下还生死未卜,只不过按照眼下这个情势来看,怕是凶多吉少。
  慧明师太与这二位大师相识多年,交情匪浅,此时提起这二人时,不免伤怀。
  她道:“陆施主还年轻,不如就在外等候,我与沈施主进去就够了。”她对陆见深起了几分惜才之心,想着要是真有什么不测,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折在里头。
  陆见深道:“谢过师太的好意。”只是她与沈遇交握的那只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见她坚持如此,慧明师太也就不再劝了。
  镇外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气,肉眼可见度极低,陆见深虽与那两位大师没有接触,却也能猜到他们定是两位了不起的人物,当下也不敢放松警惕,随时关注着身边的风吹草动。
  沈遇在前面拨开云雾,没过多久,雾气就重新聚合在一起,沈遇停下脚步,沉声道:“我们到了。”
  周围的雾气稍散,一个完整的小镇出现在他们面前。
  陆见深犹疑道:“这里真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
  无他,这个小镇看上去,实在是太正常了。
  沿街上有不少开门营业的商店,小菜贩子们骑着三轮车停在路边叫卖新鲜的蔬菜,一边小心提防着会不会随时有个城管冲出来把他们赶跑,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中气十足地与菜贩子们讨价还价,一毛钱都不肯让。
  沈遇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深深,进了这里,别离我太远。”
  陆见深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当即安抚地拍了怕他的手,她本想回头看慧明师太,没想到慧明师太也正盯着她瞧。
  更准确地说,是在盯着……她的毛线帽子?
  慧明师太摸着光秃秃的脑门,朝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脸。
  陆见深顿时心领神会。
  没有头发御寒什么的,在冷风里看着的确是非常冷啊。
  陆见深刚想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递过去,就听沈遇道:“师太不妨打开包里看看,这些东西,想必他们应该都有准备。”
  慧明师太闻言,拉开政府官员们准备的背包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顶灰色帽子。
  陆见深悄悄戳了戳沈遇,道:“你连包都没有打开过,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遇道:“若是这帮人连这些都没能准备齐全,那他们来送这一遭是做什么的,混个好玩儿吗。”
  陆见深:得亏他没在那些人面前说这话。
  她从前的小师弟明明很乖很内敛的啊,生活到底对她的师弟都做了些什么!
  沈遇一回头,就发觉陆见深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老母亲看待在外吃苦受罪好不容易才回家了的小儿子的怜惜。
  沈遇:……
  他本想解释一二,然陆见深已经含情脉脉地看了过来,柔声与他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决不让你受委屈。”
  慧明师太戴帽子的手一顿。
  沈遇当即调转了策略,他温顺地应道:“好,都听你的。”
  慧明师太:这种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往旁边避一避会比较好。
  三人走入镇上,镇上的居民们都各自忙着各自手头的事,并没有对他们投以过多的关注,只有少数几人看见慧明师太的女尼打扮,方才多看了几眼。
  几人绕着镇子转了转,商量之后便打算先找一处旅店落脚,陆见深四处看过,发现他们的选择似乎也就只有那么一间旅店。
  这件旅店的环境不是太好,进门处的地毯上落了层灰,显然有日子没有打扫过了,老板娘正坐在前台打盹儿,见有客人进来,恹恹地问了句:“几间房啊。”
  沈遇道:“两间。”
  陆见深趁着他与老板娘说话的时候打量着旅店的布置,前台上放着一本挂历,日期过去了也没有翻,还停留在半个月前的日子上。
  “好了,拿着钥匙上楼吧,就在顶层最靠里的那两间。”老板娘说着,朝他们抛出去两把钥匙,钥匙上铁锈斑斑,入手还有些轻微的油腻。
  老板娘抛出钥匙后就把头又低了回去继续打盹儿,再没有要与他们搭话的意思。
  楼梯就被建造在前台的旁边,不说正对大门,也差不了多少了。陆见深踩上台阶,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声音:
  “天黑了就早点回来睡觉。”
  “老爱在外面游荡的人,最容易被拖去吃掉了。”
  老板娘迎着她的视线,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诡谲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慧明师太:这个沈组长怕不是被夺舍了???
 

  ☆、恶念 四

  这间旅馆总共只有三层; 自然也不会有电梯之类的东西,三人顺着楼梯走上顶层,两边刷的墙漆斑驳脱落,吊顶上挂着的指示牌发着幽幽红光,顶层的楼道里没有窗子; 所有的阳光都被阻隔在了外边; 只有冒红光的指示牌充当照亮; 楼梯边上摆了张小木桌; 后面坐着个扎着双马尾的年轻女孩儿,正托着下巴打盹儿,脑袋一点一点的。
  陆见深走过去敲了敲她面前的桌板:“请问,这两间房在哪儿。”
  女孩儿揉了揉眼睛; 她从陆见深手里接过钥匙,看了看上面拿胶布粘着的数字,“哦; 往右拐最里面那两间就是了。”
  “我带你们过去吧。”女孩儿说着; 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手电筒打亮; 走在前边带路。
  这个女孩儿叫胡萍萍; 是老板娘家的远房亲戚; 她成绩不好; 念完中学就没再继续往下读; 索性来了老板娘这儿打工,平时帮忙打扫一下客房,给客人们拿拿行李之类的; 虽然工资不多,不过听她的意思,好在这小镇里消费不高,平时吃住都有老板娘担着,倒也够花了。
  胡萍萍道:“我看你们是来镇上玩儿的吧,要是不知道去哪儿,就来问我啊,我给你们介绍好地方,这镇上那些地方好吃好逛的,我都知道。”
  她这话虽是对着他们三人说的,眼睛却忍不住地往沈遇身上飘:“要不,我们加个微信?”
  沈遇道:“我没有手机。”
  胡萍萍:……这年头怎么可能还有不用手机的人!
  就算是想找理由拒绝,可这理由未免也太敷衍了。
  胡萍萍撇了撇嘴,把三人带到要住的房间门口,就一扭屁股气呼呼地走了。
  沈遇迎着陆见深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差当即指天立誓以表忠心。
  慧明师太笑看这两人之间的眼波流转,道了声阿弥陀佛,就转身进了自己那间房。陆见深正想跟进去,沈遇却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陆见深无奈道:“你做什么,我要进去放东西了。”
  沈遇理不直气也壮:“只开了两间房,当然是你和我一间,慧明师太一间。你的房间在这边,下回不要走错了。”
  陆见深回头看去,只见慧明师太进屋后就关上了房门,显然没有要给她留门的意思。
  沈遇义正言辞道:“慧明师太年事已高,不要打扰她休息。”
  陆见深:“所以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定三间房。”
  沈遇顿了顿,“我身上钱不够。”
  他补充道:“出门在外,还是俭省点好,再说了,这么小一家旅店,房间想必也没几个,万一我说要三间房,老板娘没有那么多房间,岂不尴尬……”
  他要说越来劲,仿佛自己真成了个勤俭节约又体谅他人的好人。
  陆见深:两人之间这关系一变,阿遇就仿佛活跃了许多。
  莫非是之前憋坏了?
  陆见深把包扔在柜子上,看了看房间的环境。这间屋子装修完也该有些年头了,墙边摆着的桌腿儿都掉了漆,这屋里没有窗户,呆得时间一久,总让人闷得慌。
  刚才那个叫胡萍萍的女孩儿说她平时负责旅馆的打扫,不过显然她打扫的结果有些不合格,房间里不论是桌上还是地面,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胡萍萍端着个餐盘站在门外,她把盘子往沈遇手里一塞,狐疑地道:“老板娘让我给你们送的晚餐。”
  “奇怪了,老板娘平时最抠门了,我们旅馆里一向是不包饭的,今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大方。”胡萍萍边走边嘀咕道。
  沈遇关上门,把手里的餐盘放在桌上。
  盘中放着一碗煮沸的肉汤,肉汤上有一层飘花的浮油,散发着淡淡的腥气,陆见深看着漂在汤上的肉骨头,却没被勾起半分要吃的食欲。
  她把餐盘推到一边,道:“你觉得刚刚那老板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遇道:“等今晚看看便知。”
  不过他可不觉得,老板娘对他们会是心存善意的提醒。
  沈遇端着肉汤进了洗手间,将整碗汤都给倒了进去。
  “这个镇上的吃食,什么都不要动了。”他微微一笑,道:“我做给你吃就好。”
  陆见深眨了眨眼,“在这里做?”
  沈遇从容地点了点头,他手一挥,房间里空着的地方赫然多出了一套厨具来。
  陆见深:……他还真是准备齐全。
  陆见深盘腿坐在床上,她打开电视机,拿里边的声音当背景音,一边和沈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只是话题一旦扯到她在冰棺里那些年发生的事,沈遇的态度里就多了几分闪避,陆见深也就只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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