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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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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对于今日的一日游都是很满意的,吃饱喝足之后就打算打道回府了,直到长安脸上带着蛋疼菊紧的笑容走到了两人面前,才打乱了她们的计划。

    “少爷,阮姑娘……稍微出了,嗯,那么一点意外……”

    阮琨宁与玉奴同时一皱眉,彼此对视了一眼,才转向了长安:“怎么啦?”

    长安低着头,像一只沮丧的熊:“我们……好像付不起饭钱,老板说,要么让我们回家取钱,要么留下刷碗……”

    阮琨宁:“……”

    玉奴:“……”

 第21章 宜舫

    阮琨宁吃惊道:“怎么会,一共多少钱?!”

    玉奴于金银一道上并不上心,听了这个可能并不觉有什么,但阮琨宁有一个精明强干的阿娘和一个同样精明强干的阿姐,所以她对现在的物价水平很明白。

    光是她自己就足足带了五百两呢,怎么会不够。

    同样的,她也相信玉奴带的也不会少,难不成两个人加起来,还付不起吗?

    听了阮琨宁的问话,长安脸上的蛋疼神情加深了一层:“一千两……”

    阮琨宁:——当她是不知道物价水平的傻白甜吗?

    十两银子就足够普通人家一年花销,就吃了一顿饭,居然敢要一千两?

    平复了心里的怒意,阮琨宁缓缓开口:“这一千两是怎么花的,可问了吗?”

    长安的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掌柜的说,您二位吃的东西只值十两……可是您刚刚以那幅画非议老板的眼光,还被老板听见了,老板说他的眼光值一千两……加起来一共一千零十两,便宜我们把零头抹了,一共一千两……”

    阮琨宁(`д′):谁都别拉着我,我要炸了这个违章建筑!

    她恨恨的咬牙,拉着玉奴到了柜台前,气势汹汹的问:“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说话!”

    掌柜看看气势汹汹的阮琨宁……身后的长安长平,抹了把汗,赔笑道:“老板在二楼……”

    阮琨宁凉凉一笑:“在二楼?不应该吧。”

    眼见着掌柜的要辩解,她交叉着手,悠悠吐出一口毒液:“照他这个本事,应该上天才对啊,在二楼未免屈才。”

    掌柜:“……”

    玉奴:“……”

    两下里正对峙的时候,二楼缓缓走下来一个青衣小童,似乎没看见目前的剑拔弩张,只向着阮琨宁与玉奴施礼道:“我家先生请这位姑娘上楼一叙,姑娘这边请。”

    阮琨宁:“我不去!”

    青衣小童神色如常:“我家先生说,客人如果上去了,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

    阮琨宁:“我姑且上去看看。”

    掌柜:“……”

    玉奴:“……”

    喂,节操呢?

    听见对方说只见阮琨宁一个人,玉奴难免有些不放心,拉拉她的衣袖,眼神制止。

    阮琨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轻描淡写道:“不碍事的,你在这儿喝杯茶,稍等一下,我一会儿就下来。”

    直觉告诉她,此地没什么危险。

    更不必说,她也不是什么善茬了。

    安慰了一番玉奴,阮琨宁从容的跟着青衣小童上了二楼。

    上楼之前,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脑满肠肥獐头鼠目的猥琐大汉,早早的做好了辣眼睛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二楼端坐着的居然是一个宽袍大袖,丰神如玉的美貌大叔!

    这颜值,如果秀色可餐是真的的话,起码可以养活一城人!

    饶是阮琨宁,也盯着他看了很久。

    美貌大叔见她目露吃惊之色,并不以为仵,直到她终于收回目光后,才抬手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美貌大叔笑吟吟的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矜傲:“我观你面相,适宜拜我为师。”

    他微微扬眉的样子,是仙鹤一般的优雅,可阮琨宁不为所动,只轻轻撇了撇嘴。

    美貌大叔疑惑道:“拜我为师有很多好处,为什么不接受?”

    阮琨宁:“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美貌大叔问道:“——你确定不接受吗?”

    阮琨宁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如果你就是要说这些,我并不感兴趣。”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便兴趣缺缺的转身,伸手去开门,准备下楼了。

    “咚”的一声闷响,一支筷子带了尖锐的破空声,在穿透房门后将其钉在了门框上!

    美貌大叔的语气淡然:“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阮琨宁:“……”

    【叮咚!无偿赞助对方数据如下。

    姓名:谢宜舫

    性别:男

    年龄:未知

    战斗力:99】

    阮琨宁:“……”

    谢宜舫?是我想的那个谢宜舫吗?

    传说中的谢宜舫,不是走的深情才子路线的吗,为什么会崩坏成这个样子?

    阿娘你快醒醒吧,谢宜舫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病娇啊!

    阮琨宁在心底腹诽几句,终于还是笑着转过身来,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坐的我腿疼,起来走两步果然好多了。”

    谢宜舫保持微笑:“是吗?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阮琨宁想了想,道:“这个事哪里是短时间能决定的,总要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

    还是找个由头先离开这里为好,回家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打消掉崔氏让她拜师的念头!

    谢宜舫听了她的话,竟没有反对,而是点了点头,很是善解人意的道:“的确,这种事情当然要慎重考虑的,你要一点时间也是应该的……

    唔,十息够不够?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开始数了?”

    阮琨宁:“……”

    【宿主菌的无耻,似乎是少见碰见对手了呢……】

    阮琨宁:“……”

    谢宜舫好像是没看见阮琨宁愤然的神情,目光清冷平静,似是绝尘:“我开始数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现在,同我说说你的答案?”

    阮琨宁对着手指,心底还是有点踌躇不定。

    谢宜舫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道:“如何?”

    阮琨宁:“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我以为宿主菌多有骨气,真是羞羞(//▽//)】

    阮琨宁:“……闭嘴。”

    谢宜舫摸摸她的头发,淡然道:“我叫谢宜舫,从今日起,便是你的师傅了。”

    他示意她起身,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琨宁傻了才会说自己真正的名字呢,当即就随口扯了一个:“二妞。”

    “是吗?”谢宜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语气轻飘飘的:“我怎么记得叫阮琨宁啊。”

    阮琨宁:“……”这就尴尬了。

    她吸了一口气:“二妞是小名儿,不熟悉的都不知道。”

    谢宜舫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即一锤子决定了阮琨宁的不幸命运:“既然如此,二妞啊,那就等端午过后,叫你家人送你到我那儿吧。”

    阮琨宁:“……”

    谢宜舫似乎很喜欢自说自话,也不看阮琨宁大势已去之后生无可恋的神情:“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阮琨宁:“……”

    谢宜舫看她一眼,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把拽下她今日才取出压衣的玉佩:“也不必送什么拜师礼了,二妞啊,你姑且用这个充一下吧。”

    阮琨宁:“……”

    你滚开,我这玉佩值好多好多钱呢!

    谢宜舫看看她神色:“怎么,你对师父的安排不满吗?”

    阮琨宁:“……师父收了拜师礼,便没有回礼吗?”

    谢宜舫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若不提,为师竟险些忘了这一茬,阑仪去取我的礼物来。”

    那青衣小童在门外应了一声,轻轻的脚步声渐渐地微弱了起来,然后是嘎达嘎达下楼梯的声音,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谢宜舫一幅不舍的样子:“二妞可是占了大便宜,那东西可是珍贵着呢。”

    见他一幅肉痛的样子,阮琨宁的心里奇异的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试探着问道:“很珍贵吗?”

    谢宜舫凝神想了想道:“举世无双。”

 第22章 貔貅

    莫名的,阮琨宁感觉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不管怎么说,能从谢宜舫手里掏出东西,总算不是亏得血本无归。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头就觉快意,脸上的笑容刚要勾起,想到二妞这个坑爹的名字,随即就落下去了:“师父还是叫我阿宁吧,听起来亲切些。”

    “阿宁?”

    谢宜舫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嘴角一弯,摇摇头,坚持道:“为师还是觉得,二妞要亲切许多。”

    阮琨宁内心深处流下了自作自受的悔恨泪水:“如此不堪入耳,如何能叫仿若天人的师父叫出口?”

    谢宜舫低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间,目光微微泛亮。

    阮琨宁发誓,她的确从那里面看到了幸灾乐祸。

    他抿抿唇,状若思虑,轻轻沉吟起来:“这样啊……”

    阮琨宁本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见他如此情状,突然福至心灵,随手褪下手腕上的和田玉镯递过去:“弟子孝敬师父喝茶的。”

    谢宜舫笑吟吟的接了过去,眯起眼睛,轻轻对着阳光看镯子的成色:“这怎么好意思呢……”

    “……”阮琨宁:“弟子心甘情愿的,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

    谢宜舫眼睛斜斜的瞥着她,双目里流光溢彩,淡淡的笑了。

    阮琨宁正满心狂暴思想,便听阑仪声音自门外传来:“先生,已经取来了。”

    这声音简直是一股清泉,瞬间平复了阮琨宁那颗想要报复社会的扭曲心灵,想着总算是能够捞回来一点,她也算是有了几分精神。

    ——少赔一点是一点。

    谢宜舫应了一声,微微一抬手,那深深插进门板上的筷子,便直直的向着他手里过去了。

    阮琨宁看着反科学的一幕上演,对于谢宜舫的暴行,就更加的不敢反抗,鹌鹑一样的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阑仪推开门进来,恭谨的将精致的雕花盒子放在了谢宜舫面前,再一施礼,便退下了。

    谢宜舫并没有打开,只是将那盒子向阮琨宁的方向一推:“打开看看,可还喜欢吗?”

    阮琨宁瞧瞧那个木盒,心里一阵意动。

    是紫檀木的呢。

    这东西本就稀少,成色如此之好更是少见,这让她对于盒子里的礼物,隐隐的有了几分期待。

    这下子,她甚至对于自己之前的腹诽,感觉到隐隐的歉意。

    ——之前感觉谢宜舫贪财,许是自己的错觉?

    能够在天下享有盛名的才子,岂会是浪得虚名呢

    阮琨宁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心里头开始纠结了。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呢?

    夜明珠?首饰?还是玉雕孤本之类的?

    唔,千万不要是孤本什么的啊,她才不喜欢那些。

    算了,如果真是名书古籍什么的,就送给大哥吧,反正他喜欢这些。

    她这么一想,也就放心了,伸手过去,轻轻地打开了盒子。

    “……师父,”阮琨宁嘴角僵硬的一扯,强笑着问;“阑仪是不是,放错了东西啊?”

    “放错了东西?”谢宜舫似乎吃了一惊,凑过去看一眼,带着几分谴责的看向她:“不曾啊。”

    阮琨宁看看盒子里的木牌,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不要把它甩到谢宜舫脸上去。

    这不是楼下包间门前挂着的,那个刻着“槐叶冷淘”的牌子吗?

    你当我是鱼,记忆只有七秒,看完就忘吗?

    谢宜舫你做事能不能走点心!

    阮琨宁的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就是师父给我的礼物吗?”

    谢宜舫理所当然:“有何不可?”

    阮琨宁拎起那个木牌,无助的眨眨眼:“说好的举世无双呢……”

    “我亲手雕刻而成,世间找不出第二个。”

    阮琨宁:“……”

    “那给了我之后,四个包间岂不是少了一个?”

    谢宜舫皱起眉,一幅为她的智商感到心累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再刻一个也就是了。”

    阮琨宁:“……”

    说好的独一无二呢?!

    谢宜舫的声音像是温柔的刀子:“怎么,阿宁有什么不满?”

    阮琨宁委屈的笑:“没有,满意的很。”

    她一下子消沉了起来,将木牌放回了盒子里,准备一起带走,没想到却被谢宜舫打断了。

    “放下。”

    阮琨宁:不是说送给我了吗?

    谢宜舫拿过那只紫檀木盒子,将槐叶冷淘的牌子丢到她怀里,随即将盒子收起来了。

    抱着那只盒子,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我只说牌子给你,何曾说过盒子也一起给你?”

    阮琨宁:“……”

    谢宜舫似乎有些累了,向阮琨宁一摆手:“好了,你先回去吧,端午过后,再去找我。”

    阮琨宁心累的不行,听他让自己走,简直求之不得,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下去了。

    同他共处一室,她的语言似乎都只能用省略号来表达,这种滋味真是相当之不美妙!

    玉奴俊秀的眉拧着,面带担忧之色,正坐在靠窗位置忧心忡忡的喝茶,见了阮琨宁楼,才放下心来。

    阮琨宁看看他们,只觉自己是从一个貔貅嘴里活生生逃到了人间,也不由舒口气:“咱们回去吧。”

    玉奴心细眼尖,一眼看过去,就觉察出她压衣的玉佩与手腕上的镯子不见了,眉头顿时拧了一个疙瘩,:“阿宁……”

    阮琨宁活了两世,玉奴又不曾掩饰情绪,立即就明白他是误会了。

    此地人多眼杂,不好多说,她安慰的握握玉奴的手,道:“放心吧,咱们待会再详说。”

    玉奴低头看看两人还握着的手,甜蜜蜜的笑了,同她一道出了门。

    他们累了大半日,带了几个仆从,正准备回府去了,还没出店门,却被掌柜拦住了。

    “留步啊二位,您们是不是……把账目结了再走?”

    “账目?”阮琨宁吃惊道,“不是说,不要钱的吗?”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中掺杂着淡淡的怜悯:“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但是,见我家先生一面,就是一千两啊。”

    玉奴:“……”

    阮琨宁:“……”

    真的够了哦!

    她正要冒烟的功夫,二楼窗户却被悠悠推开。

    谢宜舫朝掌柜摆摆手,仿佛来自天上的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遍身出尘之气:“不必了,姑且算是给徒弟的见面礼吧。”

    阮琨宁:谢谢你哦!

    玉奴被她脸上神情惹得一笑,也不多说,便拉着她往马车去了。

    到了那上头,阮琨宁才向玉奴讲自己遇见的事情。

    她无意恶意欺瞒,却也隐隐的感觉到,谢宜舫找上自己只怕不是偶然。

    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这个漩涡为何产生,如何化解,自己又在其中占据了什么位置,她统统一无所知。

    犹豫再三之下,阮琨宁还是决定把这当成自己的秘密,压在心里头,不同任何人言及。

    还是那个道理,外边多少外在条件,都比不上自己实力的强大,更加叫人来的安心。

    现在同玉奴讲了,不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反而会叫他劳心。

    这样一想,阮琨宁就自己做主,润色出一个话本子一般的故事。

    嗯,大体内容就是大名鼎鼎的才子谢宜舫深感高处不胜寒,孤独寂寞冷,所以就在闹市里开了一家馆子,想找一个颇具灵气的孩子传承所学,阮琨宁被选中拜师的故事。

    这样一个逻辑不通,条理不顺的三流脚本,阮琨宁发挥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将玉奴给糊弄过去。

    玉奴似乎被糊弄住了,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

    阮琨宁松一口气,却没有注意到玉奴眼神深处的疑虑,与一抹若有所思。

 第23章 宫嫔

    韦明玄信手取下宫灯上的护罩,随手去拨上头忽明忽暗的烛火,眼见着那烛光渐渐地明透起来,这才有了兴致说话:“卢氏人到了吗,分到哪儿去了,什么位分?”

    贾兴恭敬的俯首,尽管书房里没有别人,他的声音却还是压得很低:“昨日晚间到的,安排在凝翠宫了,封了宣妃。”

    宣者,天子宣室也。

    果然,这女人,还是像前世一样得宠啊。

    韦明玄心里嗤笑一声,脸上却无波无澜:“我叫你查的,都查到了吗?”

    贾兴看不透六殿下在想什么,却也知道他的辣手无情,话语间愈发的小心翼翼:“奴才仔细查了,卢氏出身湘西,其亲被当地知府所害,她与小妹自幼随同母亲度日,是二殿下帮她父亲沉冤得雪,赡养孤母幼妹,于她有大恩,所以如今才会为二殿下所用,任他驱使,入宫伴架。

    不过,这些事情都被二殿下的人抹了去,是奴才花了大力气,去她原籍才查到的,不细心的人,一定注意不到这二人的联系。”

    见韦明玄神色如常,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贾兴才继续道:“卢氏入宫,既是二殿下安排,咱们要不要透露给陛下那边知道?”

    韦明玄眼睛里掺了几分笑意,淡淡的道:“不必了,由着她去。咱们知道的,父皇没理由不知道。

    稍后你再去回了母后,对这个宣妃娘娘,只断了她的念想就是了,命要留着,我自有用。”

    贾兴连忙点头称是,想了想,又试探着建议道:“殿下,咱们是不是也在陛下那里安排个人伺候?若是有事,也能同咱们通个气。”

    韦明玄冷冷一哂:“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在父皇那里安插人,还不会被发现?

    他可不是只知女色,不问其他的君主,若是被发现了,一个勾结内宫,窥视帝踪的帽子扣下来,叫你上去顶吗?”

    贾兴额上直冒冷汗,没敢继续言语。

    在心里想想前世,韦明玄摇头轻叹:“我这个父皇啊,天地之大,只怕还找不到他狠下心肠,不敢做的事呢。”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六皇子可以说,却不是奴才可以说的,甚至于连听都不行。

    贾兴只在一旁装聋作哑,隐形人一般,等着他过去这一阵。

    韦明玄也没有等着贾兴同自己搭话的意思,略微顿了顿,又道:“我叫你找的东西,可有眉目?”

    贾兴在旁陪笑:“在二殿下那里安排的人说,卢氏对她母亲感情很深,而其母临终留下的一对钗子,珍惜的很。”

    韦明玄眼里头的笑意终于扩散到了脸上:“照着之前吩咐的安排,叫这位宣妃娘娘好好享受一下,三千宠爱在一身是什么滋味。”

    贾兴躬身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等贾兴离去,韦明玄才冷冷的笑了出来。

    这个卢氏,前世可是个相当了不得的人物。

    在皇帝微服时来了一场邂逅,在一众刺客追杀救驾,本人又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玩的桥段虽然老套,但是却极有效。

    韦明玄有时候也在奇怪,这个卢氏凭何能得皇帝盛宠多年,甚至于隐隐压皇后一头。

    看脸吗?

    后宫里算是最不缺绝世美人的地方了,卢氏那张脸,不说是同阮阮相比,就是同后宫诸妃相较,也只算是中人之姿。

    看头脑吗?

    后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有人是真正简单的?

    弯弯绕绕起来,只怕心机再深的人进去也会有百密一疏的地方。

    卢氏的确聪慧,却也称不上聪明绝顶。

    再者,皇帝会真心喜欢这种调调吗?

    想到这里,韦明玄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所谓的救驾之功?

    自己都能看出卢氏出现的蹊跷,在各种心计之中浸淫多年的皇帝,难道会看不出吗?

    韦明玄不相信。

    难不成皇帝真的是动心了吗?

    不会吧,阅尽人间国色的皇帝,最终就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在前世,这个女人硬是靠不怎么硬的硬件,得了近十年的盛宠。

    在皇帝对她格外的纵容之下,一向志得意满的苏贵妃跟倾国倾城的容妃都败在了她手里,就是自己与母后千般算计万般小心,也曾经吃过她的暗亏,还是机缘巧合,才得知她愿是二皇子安插的人。

    “二哥,你这枚棋子,埋得倒是真深。”

    只可惜,人心这东西,向来都是最难猜的,哪里能被看透呢。

    宣妃进宫三年,便生下了皇九子,更是以此进位贵妃,与苏贵妃并尊。

    盛宠,有子,这样好的土壤培养,宣妃自己的野心,也难免膨胀了起来。

    这也难怪卢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与其卑躬屈膝的巴结二皇子,还不如打着九皇子的旗号,自己另成一派呢。

    这么简单的道理,可笑二皇子自己身在局中,却看不透。

    宣妃这个棋子,用起来有多得手,反噬起来就有多要命,上一世二皇子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元气大伤,连韦明玄都大吃一惊。

    可这一世,却不会同前一世一般了。

    他早早知道一切,也有了心思去布局,宣妃前世的荣耀,只怕要被折掉一半。

    叫母后断了宣妃的念想,一碗秘药下去,再也生不了孩子。

    既然膝下无子,她也就不会再想着掺和夺嫡,只能牢牢地靠紧二皇子。

    苏贵妃是因为有皇长子在膝下,且苏家扶持皇帝登基有功得封,诸高位后妃都是出身名门,在最底层发光发热,然后才是生子生女之后,一年一年熬上去的。

    ——可这个卢氏又凭什么?

    只凭入宫就是高位这一点,就足够拉到整个后宫的仇恨了。

    宣妃没有足够的家世支持她立足,在后妃面前就没有底气。

    此生不会有子嗣傍身,就没有对未来的指望。

    如此一来,她只能去增加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争夺那份荣宠,以此来在后宫里拥有一席之地。

    只可惜,按照韦明玄的计划来看,她在皇帝心里的地位越重,最后的下场反而会越凄惨。

    韦明玄在心里忖度再三,没有发现有什么纰漏,这才放下心来,端起一边的茶碗来,轻轻地抿了一口。

    隐一悄无声息的进来:“主子,六姑娘拜陈郡谢氏的谢宜昉为师了。”

    韦明玄心中一惊,连一贯的平静未曾保持,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甚至湿了衣袍的下摆,他却浑然没有在意。

    外头的宫人听见书房内的异声,生怕室内有变,试探着问了一声,便被韦明玄怒气冲冲的喝退了。

    隐一见一向滴水不漏的六皇子神色大变,心里也是不解。

    ——不过是六姑娘拜了个师罢了,怎么殿下如此惊慌失措?

    再怎么说,谢宜昉也是皇后谢氏一族的人,如此一来,这位六姑娘,岂不是同殿下更近几分?

    韦明玄脸上平静,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阮阮怎么会拜谢宜昉为师呢?

    谢宜昉此时怎么会在金陵呢?!

    前一世,阮阮的母亲崔氏也曾经想让阮阮拜谢宜昉为师,可谢宜昉当时出门远游,不知所踪,指不定要多少年才回来,此事也只好作罢了。

    后来,还没来的及重新找个学堂,阮阮便被选做公主的伴读,这才得以入宫,并结识自己,今生怎么会完全不一样呢?

    原本,他只等着阮阮在公主选定伴读时顺理成章的入宫,两个人如前世一般结识相知,最后两情相悦,再求母后赐婚。

    可是如今,阮阮拜谢宜昉为师,岂不是不会入宫做伴读了?

    难道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许多,所以阮阮的命运,也有诸多不同吗?

    不应该的,卢氏之流乃至于后宫前朝的诸多事宜,不都同前世一模一样吗?

    韦明玄怔怔的,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阮阮原本的轨道会同前世完全不一样呢?

    他犹疑一会儿,心中陡然一惊——难不成,还有别人像自己一般,重生一世吗?

    刻意改变了阮阮原本命运的轨道,倘若真的有整个人,他可是同阮阮有什么牵连?

    只可惜,直到现在,自己才发现这一点同前世的不同,也无法看出这一点改变于阮阮来说,究竟凶吉如何。

    又或者,这个人可能别有所图,阮阮只是被不经意的影响了一下吗?

    还是说,阮阮根本就是受到自己之前布局的无意间影响?

    揉着额头,他苦恼的笑了一下。

    ——还真是扑朔迷离啊。

 第24章 名寺

    回府之后,阮琨宁将同玉奴讲的故事稍一改编,说与崔氏听。

    崔氏吃了一惊,但转即就是欢喜:我们阿宁是最可爱的,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永宁侯见了崔氏神色,心里很有点不痛快,一把将阮琨宁抱起后,状似无意的问:“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谢宜昉好,还是阿爹好?”

    在见到谢宜昉之前,阮琨宁就是举双手偏向永宁侯的,在见到谢宜昉,幻想破灭之后,简直是举双手双脚的喜欢永宁侯。

    凑到永宁侯脸边狠狠地亲了一口,她答得毫不犹豫:“当然是阿爹好!那个谢宜昉,连阿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万万没想到见过谢宜昉之后,女儿还是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永宁侯很是生出几分志得意满,对着崔氏得意的笑了笑,里头的意味不言而喻。

    崔氏见了他们父女神色,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曾说什么。

    晚饭时一家齐聚,崔氏向着几个孩子道:“明日初九,我约了定国公夫人往寒山寺上香,你们也一道去。”

    阮琨宁早就忘了这一茬,眼睛转了转,才想到那是大哥相亲的日子。

    她笑嘻嘻的朝着阮承清眨眨眼,目光里的揶揄bulingbuling。

    阮承清含笑揉揉她的头,倒不扭捏:“不只是我相看,你们也要看,该说的就直说,不必有顾虑。”

    崔氏微微颔首,目光中隐约有赞许之色。

    ——这也是她叫几个孩子一起去的原因。

    阮承清既是世子,正妻便是永宁侯府的下任女主人,不仅要主持中馈,管理家事,同弟妹之间的关系也是头一等重要。

    毕竟,另外三个孩子或嫁或娶,都要这个世子夫人在旁扶持协助。

    女儿送多少嫁妆,儿子出多少聘礼,分家时是几几分,都是需得慎重的事情,若是嫡亲骨肉之间为了这些失和,不只叫外人看笑话,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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