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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勿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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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早产。”
原来这位便是蓬莱岛的岛主。
岛主问族长夫人:“弟妹可有为贤侄女取名?”
族长夫人为难地看了看卿姒,道:“我已请……”
卿姒连忙打断夫人,朝着岛主道:“还请您赐个名字。”
岛主仰头望天,沉思了一阵,朗声道:“唤做止歌如何?取歌仰“景行行止”之意,愿以此二字时时为诫,令止歌言行端正,德行不损。”
卿姒闻言,只差拍手叫好了,忙对着族长夫人道:“止歌一名甚好。”
夫人亦满意欣慰地点了点头。
可当时的几人皆不知,止歌二字另有乾坤。乃唱罢《越人歌》之意,愿今生不受困于求不得,不歌《凤求凰》,不唱《越人歌》。
纯狐氏的族长与族长夫人皆是心怀感恩之人,自那以后,每逢一百年皆会带着止歌携厚礼去玉京山答谢卿姒。
师兄弟们都很欢迎他们,只因每次他们前去,便意味着,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再吃菜包子了。
不过此皆乃后话,卿姒那日听闻,长欤言及他的父君替他订的那门亲事时,便预感不妙,但那时并未料到,二人竟会如此快的见着。
她说出这句话后,那二人面上的神色大同小异,各有嫌弃。
长欤面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尴尬地放下手,又抬起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止歌灵动的眸子转了转,不可思议地张大嘴,而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道:“你就是雷泽氏那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拈花惹草的二公子?”
水性杨花?
三心二意?
拈花惹草?
后两个也就罢了,第一个是什么鬼?
长欤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自认是纨绔风流的翩翩贵公子,却被止歌形容成这样,不禁怒从中来,吼道:“你没上过学堂吗?夫子没教你成语的用法?”
卿姒也懵了一瞬,要说止歌有文化吧,她的用词确实不当,但若要说她没文化吧,她又能一口气想出这么多骂人的成语,委实难得了些。
止歌却从来不是个隐忍的性子,听见长欤这样说她,也恼了:“我说的是事实,与用词无关!”
眼见着二人便要在城门口吵起来,卿姒及时打断他们,朝着止歌道:“你方才怎么被他们给赶出来了,你去魔界有何事?”
止歌和长欤唯一合拍的地方,便是能轻易被人带偏话题,她气愤道:“骊夭杀了我的婢女,我要找她算帐,可她理都不理我,只叫人把我扔出来!”
长欤幽幽地接道:“哪个正常人会理你?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卿姒晲了一眼长欤,连忙阻拦止歌发火,追问道:“骊夭是魔界的公主?”
方才她听止歌大喊时提及过。
止歌委屈地点点头,又道:“姒姐姐,你要帮我。”
卿姒又问:“她为何杀了你的婢女?”
止歌更委屈了,哭丧着道:“她说我的婢女冒犯了她,可明明是她欺负我抢我的东西,红蹊为了保护我才,才……”
卿姒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过话的慕泽,轻轻唤了一声:“上神?”
慕泽回过头来,面如冰霜美玉,神色辨不分明,他微微抬了抬眉骨,轻声道:“想起我了?”
卿姒眼珠子转了两圈,道:“上神何出此言?您可是一直被我放在心上供着呢。”
别说心上了,这几日她睡觉都睡得不安稳,梦里面都在担心慕泽一个不顺心与那魔君起了争执,虽说慕泽的性子一向沉稳,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吗?”慕泽笑道,倏尔又微蹙着眉头,“我站的有些久了,腿有点麻。”
卿姒连忙上去扶住他,狗腿道:“上神尽管把身子靠在我肩上,若还是不舒服,待我们找到歇脚的地方后,我再帮您按摩按摩可好?”
长欤身形抖了一抖。
慕泽垂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笑意,微颔首道:“如此甚好。”
卿姒见机又道:“那,上神可否借我玻璃珠子一用?”
她觉得,自己真是为这对未婚夫妻操碎了心。
从慕泽手里接过那颗玻璃珠子,卿姒找了个隐蔽地方将止歌装进去,而后直接将其捏在手上,便跟着慕泽到了城门处。
守城的几个魔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们好一阵,其中一个虎面将领突然伸手拦住卿姒。
卿姒心下一惊,难道他发现了止歌?不应该啊,这玻璃珠子可是慕泽的东西,连白矖都没能发现。
虎面将领粗着嗓子问道:“你从何处来?姓甚名谁,可有名号。”
卿姒在来之前就对慕泽再三叮嘱,一切低调行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幸好此刻这个将领问的是自己。她在外面待惯了,无论闯祸还是行善,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遂淡然地吐出三个字:“玉京山。”
玉京山这三个字还是很有震慑力的,毕竟元始天尊还在那儿杵着。
虎面将领闻言,忙抱手行了一礼:“得罪了,上仙还请入城。”
遂一行人皆顺利的进了城。
魔界和人界相差无几,有店铺有酒楼亦有客栈。唯一特殊之处在于,魔界一日中十之有七皆为黑夜,尽管白天也是黄沙漫漫,阴风扑面,空气里随处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长欤一连问了几十家客栈,皆被告知客满。想来也是,朝乌盛赛三千多年才举办一次,每每举办便会吸引无数的人前来,哪里还有剩余的房间供给他们。
从长街尽头最后一家客栈出来,长欤轻叹一声,道:“小卿,难道我们要露宿街头?”
卿姒微挑眉,提议道:“不如……我们找一处野林郊地,自己变幻些床榻出来?”
慕泽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不必。”
为何不必?
卿姒刚想问出口,慕泽便已拉着她朝前走去,长欤与灵蔻见状,连忙跟上。
行至路中,却被一堆拥挤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人群中央,围着一辆造型奇特的马车,马车旁,立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女子身着绛紫色长裙,裙上纹着密密麻麻的鸟兽图案。服饰华丽,布料贵重,与周围之人形成鲜明对比。
她面容妖冶,眉尾长勾,隐没于鬓角,手上握着一根足有两人身长的黑色鞭子,正狠戾地抽打着一名布衣女子,布衣女子被打得匍匐在地,惨叫不已。
鞭上有倒刺,扎在布衣女子身上,勾出猩红的血迹。见女子如此惨状,周围之人皆面露不忍,神色戚戚,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卿姒手上拿着的玻璃珠子突生异动,她正欲拿起来讯问止歌,眼角余光却瞥见长欤走出了人群。
紫衣女子高高扬起长鞭,重重落下,眼看着便要抽到布衣女子背上,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握住了鞭尾。
第24章 鸿门夜宴
说实话,卿姒认识了长欤这么多年,虽知他一向有怜香惜玉之心,却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仗义救人。
周围之人见了长欤的举动,皆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作鸟兽散,生怕祸及自身。
紫衣女子挥不动鞭子,细长的黛眉一蹙,眼里划过六分讶然外加三分震怒,还有余下的一分杀意。她从布衣女子满是血痕的后背上抬眸,却在看见长欤后,眼底的那些情绪顷刻间消散。
她愣了一瞬,朝身旁候着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心领神会,上前踢了一脚地上的布衣女子,尖声道:“你个贱民冲撞了公主的马车,公主心善,便不与你计较了,快快滚开,别碍着公主的视线。”
布衣女子连忙跪起身,朝着紫衣女子重重地磕了十几个响头,这才哆嗦着身子踉跄着走远。
卿姒目送那女子离去,手上的珠子却还在激烈的颤动着,她却是明白了,眼前这位怕就是那骊夭公主。她微低头,对着珠子道:“出来后乖点,别马上就急着去找她算帐,以后多的是机会。”
玻璃珠子还在动,卿姒淡然道:“你若不想出来,那便继续在里面待着吧。”
止歌闻言,不敢再动,算是变相地妥协。卿姒见她答应了,便悄然隐身至一处小巷之中。
灵蔻得了空子,小心翼翼地往慕泽身边靠了靠。
慕泽面无表情,兀自收回右手,他在布衣女子身上施了一道罩子,鞭子虽能打在她身上,却伤不了她分毫。
长欤松开骊夭的鞭子,从袖中掏出一方白帕,仔细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血。
骊夭见状,赶忙扔掉鞭子,拿出一张与衣袍同色的帕子,递给长欤,轻声道:“用我的吧?”
长欤没接,兀自擦完手后,突然抬起头对着骊夭笑了一笑。左嘴角微勾,只微露出两三颗皓齿,眼如弯月,是长欤一贯的笑法。可熟悉他的人皆知,长欤此时笑得十分勉强,笑意并未达眼底。
他问:“公主殿下?”
骊夭面上划过一种类似于自傲的神色,还未来得及回答,长欤又接着道:“公主果真大度,那女子冲撞了您的马车,还能得您宽恕,定是修了几世福泽。”
卿姒将止歌放出来,还对她进行了好一番思想教育,确保她不会冲动后,才同她一道走出去。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长欤方才那句。
止歌这个年纪的丫头,尚还不懂得克制,但见她握紧拳头,面上急切,便想要冲出去,卿姒拉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骊夭听闻此言,竟露出一个难得的娇羞表情,与她的长相格格不入,竟有几分莫名的诡异,她道:“你是何人?”
长欤淡然道:“雷泽氏,长欤。”
“雷泽氏?”骊夭喃喃自语,倏尔反应过来,惊喜道,“原来是神君。”
长欤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止歌虽被拉住,口头上却不见服软,她大声叫道:“你不仅水性杨花三心二意拈花惹草,还假仁假义曲意奉承,连那样恶毒之人都能结交,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死丫头,刚才自己救人的一幕她转眼就忘了?长欤暗自诽腹。
骊夭循声望去,见着止歌,戾气浮上眼眸:“怎么又是你?”
“还请公主见谅,她……”长欤眉头皱起,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她,是在下的未婚妻子。”
骊夭挑高了眉,不可置信般重复:“未婚妻子?”
止歌却又不满地叫道:“谁是你的未婚妻子?不害臊。”
长欤额角青筋跳了一跳。
卿姒轻叹一声,慕泽看她一眼,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卿卿,若有豪华宫殿给你住,你住不住?”
“有如此好事?”卿姒不禁疑道。
慕泽笑了笑,微扬下巴,示意卿姒看向前方。
只见迎面驶来数列骑着黑色战马的魔界将士,为首的一位着玄色骑装,身形高大,气势凛然。
骊夭看了眼长欤,面有不甘,却还是纠结一阵后,快速向着那位魔将迎去:“翼遥将军,你怎的来了?莫不是父君派你来接我?”
翼遥翻身下马,动作利落矫健,他淡然道:“臣是奉君上之命特来迎接尊神驾临,公主多虑了。”
骊夭面上神色变了一变,微感不悦,却只皱眉道:“尊神?”
卿姒很是欣赏这位翼遥将军,竟然丝毫不给本族的公主留面子,着实是位人才。所谓人才,狂妄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狂妄得要有资本,要有能服众的本事。
他这样怠慢骊夭,骊夭却也不敢朝他发火,可见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翼遥看也不看她,径直向慕泽走来,朝他抱拳行礼:“在下魔族翼遥,君上得知上神驾临魔界,已备好酒宴,还请上神移步魔宫。”
慕泽垂眸看向卿姒,问:“怎样,住不住?”
卿姒无比诚恳地点点头,不禁感叹上神之尊就是牛气,她摆出玉京山的名号来,也只能是顺利进城,慕泽却是能直接进宫了,人家还替他设了酒宴,还让这么一个酷炫拽的将军来迎接……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
去魔宫的路上,卿姒不禁悄声问道:“上神早知道那位将军会来接你?”
慕泽微摇头:“我只知魔君得知我来了,并不知他会有何对策,看样子,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慕泽此话确是事实,一个堂堂的天族尊神莫名其妙地跑来人家魔族的境地,换谁不担心他的企图?更何况是一族之首的魔君。
行至魔宫入口,有个十分宽广的高台,乃是朝乌盛赛的举办地——姬戊台。
卿姒见到那台子,突然向翼遥发问:“将军可否告知,上一届朝乌盛赛拔得头筹者是何人?”
翼遥看了卿姒一眼,不疑有他,直道:“是我魔族的大殿下,北剑А!
看来这魔族的大殿下与那天族的大殿下风亦倒是有几分不同,还真有些本事,听得出这翼遥对他也有几分欣赏。哪天得找机会同他过过手,探一探虚实,也好在大赛前有个心理准备。
魔宫大殿之上,数张矮几铺开一个长长的席面,魔界王族中人与重臣皆在其列。上首之人一袭龙纹黑袍,面容沉稳,看起来不过青年模样,眼神里却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意味。
他见翼遥身后的几人跨入殿内,直直起身,向着慕泽迎去,朗声开口道:“上神驾临我魔界,令本君不胜惶恐,有失远迎,还望上神见谅。”
慕泽面上神色很是平静,轻飘飘地晲了一眼说话之人,淡然道:“魔君客气了。”
魔君也未在意,一手摊开做出邀请的动作,道:“上神请上坐。”
“不必。”慕泽径直走向空着的下首位,一撩袍子,从容落座。他见卿姒还愣在原地,微挑眉道,“怎么不过来?”
还真是不客气啊,卿姒干笑了一声,拉着止歌过去。这小丫头一路上都很沉闷,骊夭的马车就跟在后面,她却不能上去报仇,着实憋屈的很。
卿姒在慕泽身旁落坐,长欤亦淡定地在其后一张矮几上坐下,样子颇为随意。现在的状况有些微妙,他本是为了躲这门亲事,才跟着他们来到魔界,却误打误撞地碰上亲事的女主角,未免也太有缘分了些。
止歌不愿挨着长欤,非要与卿姒挤着,灵蔻便自发坐在长欤边上。
卿姒瞧着灵蔻这一路上都不言不语,极其安静,以为她是受了冷落,有些不满。想来也是,她一个天界众星捧月般的公主,来了这魔界,却无人问津,难免会有心理落差。
骊夭最后入殿,一进来就抱住魔君的袖袍撒娇,那副画面看着着实耍滏τ胫垢杷蛄烁龊
魔君貌似挺宠爱这位公主,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骊夭便一脸喜色地朝着对面的空位跑去。
她在对面的第三张矮几后落座,朝不远处身着墨绿华服的男子招呼了一声:“二哥。”
宴卢随意应了声,自顾品酒。
骊夭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调笑道:“二哥这么快又换人了,忘了玖婳姐姐了?”
那女子面色霎时苍白,局促不安地道:“公主殿下别误会……”
话还未说完,便被骊夭恶狠狠地打断:“你算个什么下贱东西,我和二哥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女子立时噤声,身子颤个不停,那二殿下依旧旁若无人地饮酒,也不管她。
卿姒看得很是疑惑,那二殿下既然带了人家来,却又不管人家,这算是什么事,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魔君一口饮完杯中酒,轻轻摩挲着杯上的纹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十五日后是我魔族的朝乌盛赛,上神可是觉得看小辈打闹有趣,特地来看看热闹的?”
这么快便耐不住了,可见是真的忌惮慕泽。只不过将如此大一场盛赛比作小辈之间的打闹,也就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过故事的人,才能说出口罢。
慕泽并未看他,自顾喝着酒,单手支头看向卿姒,唇角含笑:“卿卿说她想来参赛,我便顺道陪她来看看。”
第25章 溢玢琴弦
卿姒闻言,抖了一抖。
慕泽祸水东引的本事修炼的愈发精进了,这不,魔君此刻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卿姒被看的无奈,执起酒杯,向魔君虚行一礼。
魔君那一双阴鸷双目在卿姒身上梭巡良久,慕泽微微侧了侧身子,将卿姒挡住。
他这才淡淡地收回目光,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慕泽,颇有兴致地问:“这位仙子,是上神府上的人?”
卿姒觉得魔君这话问得很是有趣,府上的人,府上什么人?这很容易引起误会啊,要是现场有什么慕泽的倾慕者,这不是好端端地误了他的姻缘吗?她虽不是什么热心之人,但误人姻缘这种事可是万万做不出的,尤其慕泽对自己又有教授之恩,别到头来埋怨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清清嗓子,正欲开口解释一番,慕泽却已轻飘飘的溢出一声“嗯”。
嗯?!
卿姒颇为惊讶地转头看向他,美目里皆是疑问。
慕泽挑眉:“你难道没住我府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没住府上难不成睡银河里?
慕泽提点她:“那你可不就是我府上的人?”
卿姒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大家的心思都是这么简单纯粹的吗?倒是她想的有些龌龊了。
魔君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起来,打趣道:“上神舍得让仙子上台打斗?若是伤了哪里,可怎生是好?”
慕泽呡了一口酒,轻笑道:“我倒怕她伤了别人。”
卿姒闻言暗道不妙,只觉慕泽话说大了,魔界能人异士众多,届时她若输了岂不是很打脸?
遂小声地提醒慕泽:“上神话别说太满,我还没探过那北剑У男槭的亍!
慕泽回忆道:“我依稀记得你提过,你在玉京山还未曾遇到过对手?”
卿姒急道:“我们玉京山穷乡……”话到一半,觉得有失偏颇,玉京山只是吃食差了些,但整座山还是颇富有的,遂纠正道,“我们玉京山与世隔绝,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
这连她都懂的道理,慕泽没可能不懂啊。
可慕泽却像看一个未涉世的孩童一般看她,目光中有疑惑:“你怎会如此想?玉京山的威名可是传遍整个仙魔妖三界,你以为谁都能有资格拜入天尊门下?”
卿姒略微思索一番,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师兄弟中大多是身家显赫,天赋绝佳的人,说是集了整个仙界的精华也不为过。
魔君的耳朵极灵,听闻玉京山三字眼神一亮,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道:“那大赛当日便期待上仙风姿了。”
连称呼都变了,卿姒随意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也怨不得魔君如此反应,朝乌盛赛的影响力虽大,也确实吸引了众多外族中人,但仙界真正的顶尖高手却没一个来参加的,让他对天族的实力很是迷茫。这下好了,来了一个玉京山的,虽说是个花瓶般的女流之辈,但也应是不差的。
正兀自盘算之时,有魔将进殿通报:“禀君上,大殿下回来了。”
魔君眼底有一丝喜色,直道:“快宣。”
卿姒这才注意到,对面的下首位一直空缺着,方才只打量到那二殿下,见他对那女子不闻不问的,便有些失了兴致。
卿姒再看过去时,却见那二殿下正盯着自己看的目不转睛,她挑挑眉,微动手指正想使个坏,却听那二殿下痛呼一声,整个人朝后倒去,他身旁的女子连忙惊慌失措地将他扶起来。
慕泽的衣袖微动了动,卿姒挨得近,察觉出几分来。
那二殿下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却甚少有人关心,只因大殿下正步入殿中来。
来人身着简朴的灰色长袍,无甚装饰,清简至极,不像个尊贵的殿下,倒像个温和的隐士,看着比他那弟弟妹妹顺眼多了。
卿姒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头上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好看吗?”
卿姒中肯地点点头,评价道:“与我五师兄的气质到有几分相像,却不及我五师兄俊朗。”
等了许久,边上也无反应,卿姒不禁疑惑的侧过头去,却见慕泽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眸中意味不明。
慕泽执起酒杯,极悠闲地转着,倏地发问:“比之我又如何?”话毕,竟不自觉握紧了杯子。
卿姒面露惊诧,似是不懂为何慕泽竟会问出此等弱智的问题。
慕泽观察卿姒的表情,手中的力道越发重,顷刻后又自嘲一笑,正欲开口之际,忽闻她道:“这还用问?他连我五师兄都不及,又怎能及得过上神?”
卿姒其实想说,上神可是天上地下第一美男,谁能及得过?但又不想让慕泽知晓她为他美色所惑,尽管她经常被他美色所获。不然就凭他时常逼着自己看佛经下棋的行径,早不知被自己打多少回了,然而不动手的原因,却还是因为打不过。
慕泽手上的力道尽散,似是极为受用,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亦亲切和蔼了几分。
北剑ё呓螅蚰Ь欣竦溃骸岸影菁妇!
魔君看向慕泽,道:“剑Ф皆笊仙窠袢占萘傥夷Ы纾阈璧煤蒙莼嵋环!!
北剑вα松笆恰保皆笮欣矗燃苏骸霸谙卤苯',拜见慕泽上神。”
卿姒顺道打量一番,发现北剑У挠冶壑屑辛艘桓鱿赋さ慕鹾小
慕泽淡淡回了句“不必多礼”,眼神中却含着几分暖意。
魔君在上首看的清清楚楚,以为慕泽亦十分欣赏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大儿子,遂有几分飘然,而后又对着北剑У溃骸敖'儿,事情办的如何了?”
北剑Ы壑薪鹾谐噬希鹾凶苑⒖簦恢Щ夯浩≈量罩校溉槐愦螅腔苌砩⒎⒆糯看庵良囊垡猓陟诙崮浚獠熟橙弧
北剑У纳羰适毕炱穑骸岸右逊罡妇飧珑闱傧叶统闪吮鳎骨敫妇俊!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众人都未想到,这各界都在竞相寻找的溢玢琴弦竟先被他们魔君寻到了,还让族内最擅锻造之术的大殿下锻成了世间神兵,这下可该他们魔族扬眉吐气了。
卿姒察觉慕泽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面上表情也无,只是略显苍白。她知道何故,溢玢琴乃九天玄女的法器,这样一想便想的通了。
她觉得魔君是有些炫耀成分在的,不然又为何当着他们仙界中人让北剑妆ΑF涫迪胂胍簿醯煤锨楹侠恚业搅艘珑闱俣狭严业那傧也坏渺乓环。褪遣椎哑饺绽锉荒母龉媚锒嗫戳艘谎郏驳渺乓龊眉柑臁
但这恰恰也就显示了自卑的心理。
魔君神色已不再淡定,喜上眉梢道:“好!可有命名?”
北剑У溃骸拔丛骨敫妇兔!
魔君略微沉思了一阵,倏地看向慕泽,道:“上神可有何提议?”
慕泽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只看着那兵器道:“归月二字不错。”
卿姒默了一瞬,感到几分忧伤,若是让她取,她可能会叫它“小银”。
魔君低声重复了两回,笑道:“上神果然雅致,归月戟甚好!”
慕泽未搭腔,只极淡地勾了勾一侧唇角,转瞬即逝,恍若未曾。
骊夭早已看得两眼冒光,当下便起身道:“父君,女儿想要这归月戟。”
魔君眉头微皱,面色有些为难道:“你要来做何?你不是已经有黑猁鞭了?”
骊夭瘪嘴道:“我那鞭子今天打了个低贱的平民,我嫌脏,不想要了。”
骊夭却是个没脑子的,她那句低贱的平民不知得罪了在场多少出身平民的魔界重臣。翼遥闻言,也是轻轻地“嗤”了一声。
魔君眉皱的更厉害:“不可胡言。”
骊夭竟撒上了娇,跑上前去抱着魔君的手臂就是一阵摇:“父君,女儿真的很想要,你就成全女儿吧,你不是说最宠爱女儿的吗?怎么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儿了……”
止歌突然“呕”了一声,卿姒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小孩心性。
长欤却大惊小怪道:“止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想到什么,他后怕道,“莫不是……有了?哎呀呀,这可不行,我雷泽氏最看重门风礼教,未婚先孕这种事可是万万使不得的,我们这门亲事怕是要告吹了!”
止歌嫌恶地瞪他一眼:“谁想嫁给你了?你最好快些传信给你父君,让他趁早取消这门亲事,不然本小姐都嫌膈应。”
长欤不乐意了:“为何是我传信与我父君?你为何不传信给你父君?”
这边二人正为传信给谁父亲而争吵,那边魔君却已受不了骊夭的猛烈攻势,只摆摆手道:“你去问你大哥,若你大哥愿意赠与你,父君便没意见。”
话毕,骊夭还未来得及转换撒娇对象,北剑П憧诘溃骸凹仁侨孟不叮萌ビ趾畏痢!
殿上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觉着这归月戟真是可惜了。
骊夭闻言,喜笑颜开地道了声“谢谢大哥”,便飞身前去握住归月戟,情难自禁地在空中舞了几招。
姿势之丑,让止歌忍不住又“呕”了一声。
偏当事人还不自知,落地后还向长欤与止歌的方向微抬了抬下巴,姿态极尽高傲,还隐隐含着几分炫耀意味。
想来也是,能拥有溢玢琴弦锻造而来的兵器,放眼整个三界,都是一桩极其威风的事。
第26章 深宫秽事
夭人虽不讨喜了些,却有一个十分疼爱她的父君和哥哥,不然又怎会将她养成那般骄纵的性子。
骄纵些不是什么大事,可你得有能为你撑腰的人,或是你自己便能独当一面,卿姒显然是属于后者,却不曾想遇到慕泽后,便成了前者。
“想不想要那归月戟?”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卿姒倒也有几分心动,奈何她从不是贪心之人,已经有了两样法器,再来一样也无用武之地,便果决地摇了摇头。
慕泽微挑眉,循循善诱道:“我出面,自然不必你操心。”
这就更可疑了,卿姒向来不喜做风险大的未知买卖,直道:“若是我想要,也会凭本事在朝乌盛赛上赢了后自己索要,上神可别将我惯的一味好逸恶劳了。”
不过她也确是不会要这归月戟,来魔界的初衷是取酆亓灵水,她没忘。
慕泽闻言,愣了一瞬,自嘲地微勾嘴角,喃喃道:“我倒是想将你养的好逸恶劳,叫你离……”
卿姒疑惑地看着他,静待下文,慕泽却只摇了摇头,便又埋头醉心于美酒之间。
卿姒不禁自我反思了一番,方才那番话是否说得太过一本正经?也怪不得她多想,她这人十分迷离的一点便是随意时颇随意,正经时却又十分正经。正如沧笛所说,每每她面无表情故作端庄之时,直叫人想对着她行叩拜大礼。
卿姒默默地端起酒杯,踌躇片刻后,道:“上神不必在意我方才那番话,我一向是个独立的仙……”
慕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此后便是久久无言。
且说大殿之上的北剑Ы樵玛胴埠螅阕沓簧献呷ィ丛诳辞宥钕卵缏砼缘呐又保对诹嗽兀挪皆僖惨贫涣朔趾痢
宴卢一把揽过女子的肩,似笑非笑道:“大哥,怎么了?”
北剑Э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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