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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勿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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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一次,当时全被九天玄女的那副画像给吸引住了,是以并未分神注意到这扇屏风。
  榻上的人似乎动了动身子,卿姒心下一惊,意欲开门逃窜,他却又道:“罢了……将桌上的茶端与我。”
  卿姒咽了咽口水,慕泽许是将她当作府上的仙娥了,这倒好办。
  她将四方红木桌上的茶杯端起,放轻步子,小心翼翼地进了里间。
  这都什么时辰了,慕泽还在睡?卿姒心下疑惑,见他侧躺在床上,背朝着自己,松了一口气,端着茶杯送至慕泽臂弯处。
  他半坐起身,优雅地接过茶杯,动作有些许发颤,轻轻地啜一口后,复又递回给卿姒,从始至终,皆未回头。
  卿姒端着茶杯走出里间,心中思索,若此番不将往生镜找出来,怕是下次再来玄碧紫府便不会有如此容易了,止歌那丫头的心结一天不解,她便也不得心安。
  她放下茶杯,拉开门,复又重重合上,人却未走出去,做出一番自己已离去的假象。
  而后,轻手轻脚地摸索到柜子旁,细细搜寻一番,并未看到有何长得像镜子的物事,她又摸到几个檀香大木箱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箱门,却还是一无所获。
  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瞥见挂在墙上的那副画,说不定慕泽在画后设了一处机关,可打开这殿内的某一处密室?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许多搞收藏的人都有在寝殿内设密室的爱好。
  她踱步到画前,再次见着这幅画,心中已是思绪万千,无法再做到如当日一般含笑猜测,满心打趣。
  她心中默念一声:冒犯了。
  随即,上前去掀开那副画,画后倒是没有什么机关,不过却有一处暗格,暗格里是一幅卷起来的画卷,怎么看也不像是往生镜。
  她泄气地放下画,沮丧地回过身。
  慕泽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几步处,面上神色看得不大分明,就那样牢牢地注视着她,投下一大片阴影。
  他只着了一件极单薄的天青色中衣,墨发随意地散着,面色有几分苍白,看不出什么血色,眉骨依旧挺立,鼻梁依旧高耸,只是那一向呈淡粉色的唇,此刻却有些干涩。
  他竟比五师兄还消瘦得多,卿姒恍然,她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慕泽了。
  他整个人像笼罩在一层天青色的朦胧烟雨后,眉目似画,眼湛如丹,他问:“你在做什么?”语调极轻,意味不明。
  卿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慕泽看了她一眼,替她找了个台阶下:“来看我受了多重的伤?”
  卿姒愣了一瞬,有些茫然:“上神你……受了很重的伤吗?”
  “嗯。”慕泽微微颔首,毫无隐瞒之意。
  卿姒面露担忧,急道:“伤在何处?可有上药?有无大碍?”
  慕泽没说话,看着她眸色渐重,半晌后,开始默默地解衣袍的带子。
  卿姒看得目瞪口呆,连忙出声制止:“你你你,你这是做甚!”
  慕泽表情极为淡然,声音也是淡淡的,不疾不徐,从容不迫:“你不是问我伤在何处?”
  卿姒咽了咽口水:“我又没说我要看……”
  “哦。”慕泽停下了手上动作,道,“我以为你想看。”
  卿姒见他神色恹恹,不禁反省自己,方才的话是否有些太过冷情了?毕竟慕泽是为救她才受了伤的,而她却连看一眼他的伤口都不愿,委实太过忘恩负义了些。
  思及此,她便也不扭捏了,只诺诺道:“也不是不想看……”
  话还未说完,慕泽就又开始解带子,卿姒终归还是没有勇气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遂默默侧过了头。
  身前衣衫簌簌的声音嘎然而止,卿姒回首,见慕泽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那漠然里,似乎还有几分鄙夷,就像在说,明明是你说要看的,现下做出这副模样又是何意?
  卿姒忙解释道:“上神莫要误会,我,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只是,非礼勿视……”
  她并不晓得,那日慕泽替自己换衣服时,早已非礼直视过了。
  她原本是想宽慰慕泽,谁知他竟顺势将话题一转,语调漠然道:“数十天中未曾来看过我一眼,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不声不响,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激?”
  卿姒隐隐察觉出慕泽有几分恼然,可她此番来却不是惹他生气的,说不定还有求于他,遂,极为诚恳地道:“那上神说,我要如何才能表达出我的感激之情?”
  慕泽从始至终表情都是极淡的,只道:“你若有心答谢,还用得着我来提醒?”
  卿姒实在想不出到底如何才能表达出自己的谢意,毕竟慕泽什么都不缺,她确实没什么能替他做的。
  慕泽睨了她一眼,眉间微动,轻飘飘地道:“自然是要日夜侍奉在床侧,端茶倒水,换药包扎,必要时还能说说话,解解闷,派遣忧愁,娱悦身心。”
  卿姒恍然大悟地微张嘴,慕泽说的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止歌还等着她回去,眼下却是有些为难。
  慕泽见她这副样子,面上神色更冷,不禁问道:“就连如此,你也做不到?”
  “也不是做不到……”卿姒小声反驳着,“只是,上神可否先将往生镜借与我一用?”
  此话一出,慕泽脸色陡变,卿姒从未在他面上见到过如此多种表情,惊诧不已,慌乱无措,惶然退却,似乎还有一丝刻意逃避。
  她不知慕泽竟如此看重这个宝贝,暗自思忖着,还是别借了吧?却只听他略微发颤的声音响起:“你……要往生镜有何用?”
  卿姒道:“不是我用,是止歌要用。”
  慕泽似乎松了一口气,半晌,忽而又自嘲一笑:“卿姒,我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头一回被他这样直呼全名,卿姒尚且还未反应过来,按照常理出牌,这种情况下,慕泽大约即将说出一些让她难以接受的话,既是难以接受,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她有些纠结,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还未来得及做出决定,他已接着道:“你可以为了那颗金蛋涉险去魔界求酆亓灵水,你可以为了你的五师兄冒死去殇谷取冰狼胆,可以为了你的妹妹来玄碧紫府偷往生镜,那我呢?你可曾想过,为我做些什么?”
  卿姒舔了舔上唇,道:“你想我为你做什么?这不是没机会吗,若有机会,我定……”
  不等她说完,慕泽又道:“你喜欢长相威风的坐骑,我便为你寻来?疏;你想要取酆亓灵水,我便陪你去魔界;你不顾安危冒死去殇谷,我便助你得到冰狼胆;我的心意,你究竟……懂是不懂?”
  卿姒茫然地看着他,说实话,不太懂。慕泽的意思是控诉她太过冷漠无情、忘恩负义?他帮了自己这么多,而自己却什么也未替他做过,他心里感到不平衡了?
  她一直以来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心思,也从未深思过自己离开玄碧紫府的真正原因,莫不是灵蔻公主来了,便果真无她的一席之地了?不,她只是觉着膈应而已,膈应到了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眼下,她才终于察觉出来一些,原来,她竟喜欢上了慕泽。
  可,她喜欢他什么呢?又是何时喜欢上的呢?
  因为他替她寻来?疏?因为他细致小心地替她擦药?因为他带自己去圻渊赏那般美景?或是因为他那句“不用怕闯祸,一切有我替你担着”?
  她原来……喜欢慕泽。
  她原来,竟生了这样的心思,莫名的,就想要贪心一些。
  慕泽见她眼波流转,凝眉深思,久久不语,心下生起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他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了,她还是不懂是吗?是真的不懂吗?还是不想懂?
  是他太着急了吗?可若不着急,他却怕来不及。
  他还欲再说什么,却听卿姒问道:“你从前喜欢九天玄女是吗?”
  慕泽愣了一瞬,瞳孔微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卿姒看着他,半晌,倏尔直直地道:“你可以忘了她吗?喜欢我好不好?……我不会做饭,不会弹琴,不会包扎伤口,但……”
  “好。”他答得果决。
  卿姒略带疑惑:“嗯?”
  慕泽上前几步,眸色渐深,说出了今日以来第一句语调温柔的话:“你不是让我喜欢你吗?……我答应了。”
  也就是他才能答应,卿姒这直白不已的表白,真是……难以言说,哪有人表白时一一细数自己的缺点的?
  卿姒未料到慕泽“变心”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
  慕泽却一步步地靠近她,将她抵在墙角,声音有些委屈:“不是你叫我喜欢你的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卿姒实在冤枉,她只是一时懵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慕泽一张一合的唇,那唇瓣实在干涩,她忍不住贴上去,用舌尖替他润湿。
  慕泽浑身一颤,只抱紧了她。
  卿姒觉得天旋地转之间,二人已躺在了床上。
  她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道:“你你你,你要做甚!”
  慕泽的表情极为诱人,理所当然却又魅惑十足地俯身在她耳畔,轻轻吐出三个字:“吃了你。”


第53章 情难自禁
  卿姒在外游历许久; 自诩为是个见多识广的仙; 慕泽这句话的意思; 她倒的确是听懂了。
  既然她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慕泽也说愿意喜欢她,那么; 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既是如此; 做这种事似乎倒也无可厚非。
  她不由得便想到了当日在府中; 长欤送给她的春宫图,想到画上的图案; 又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
  “脸这么红?”慕泽的声音很轻; 似乎含着一丝笑意。
  卿姒听罢; 脸愈发红了。想到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竟难得地生了几分羞赧之意。此前,慕泽对九天玄女的心意一直是她心头横亘着的一根刺; 只是,她从未察觉罢了。
  如今,她既明确了自己的心意; 少不得要为自己争取一番。她从不贪心; 却觉得当日北剑档哪且环耙踩啡挥行┑览恚靶闹啵弧∪裟芮笕实萌剩弧∫膊皇蛔沂隆
  慕泽见她不说话; 手攀上她的肩,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惹得卿姒一阵颤栗,他道:“你说,与我什么关系也没有,说我仅仅是你的长辈?”
  这番话却有几分耳熟,卿姒却不记得在他面前说过,看着他略带促狭的眸子,她终于忆起来,当日在魔界,那番应付风亦的说辞。
  她面上划过一丝赧意,于电光火石之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遂,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当日不告而别,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吃醋了?”
  确实不排除这个原因,慕泽看着她,微微颔首:“嗯,我吃醋了。”
  卿姒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对于那件事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了,她撑起身,小臂抵在慕泽胸前,他的身子微微僵硬了几分,卿姒却没注意到,只道:“我还没问过,灵蔻公主当日是受了什么伤?竟那般严重。”
  慕泽沉默地注视她,眸色深不见底,云鬓花颜,芙蓉暖帐,他着实不想提及那些无关紧要之人。
  卿姒的一头墨发在方才的挣扎间凌乱了些许,发髻也有些松散,衬着一张雪白娇颜,更显得丰神冶丽,瑰态艳逸。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眉,眼,鼻,唇,一寸一寸,极尽温柔细致,像是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满心满眼的情意。
  卿姒挥下他的手,略有不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慕泽声音里含着几分压抑,隐忍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及她人?”
  卿姒也不想提她,只不过实在好奇罢了,遂,换了一种问法:“那你为何要对她那般好?还将她留在府中休养,还日夜不停地照顾她?”
  慕泽心下好笑,你以为我想?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做沉思状:“因为我也想让你醋一醋,好叫你知道,这滋味儿不好受,以后,便不会与其他男子那般亲密了。”
  确实不好受,但她何时与其他男子亲密了?卿姒正欲开口,慕泽又道:“况且,我并未日夜照顾她,不过是偶尔去看上一看罢了。”
  哪有!那时府上都传开了,说上神日夜守在灵蔻公主身旁,悉心照料,温柔呵护,她疑道:“那你说说,你既不在她房中,又是在何处?为何那几日我在府上就没看见过你?”
  慕泽的手指又抚上她的脸,轻声道:“我白日在暗室内疗伤,晚间……”
  卿姒这回倒没挥开他的手,只道:“晚间如何?”
  慕泽眸中有笑意,挪揄道:“你不知道?”
  我怎会知道?卿姒诽腹。
  慕泽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扯开她的衣袍,露出一片雪白莹亮的肌肤以及圆润细腻的肩头,修长手指在她肩上打转,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以为,你肩上的伤如何能好得这般快?”
  卿姒眼眸一转,意识到某种可能,顿时大惊失色:“你又潜进我房中?!”
  慕泽微挑了挑眉,默而不语。
  卿姒忽而又忆起一事,小心翼翼地道:“那日,是你替我换的衣裳?”
  慕泽表情不变,似乎在说:除了我,还能是谁?
  卿姒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又涌上双颊,偏偏慕泽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道:“所以,该看的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你也不必如此放不开。”
  卿姒惊觉自己竟吃了如此大的亏,失节是小,吃亏是大,此亏不报,妄她一世英名。
  遂,大着胆子道:“凭什么只有你看我,我却不能看你?”
  慕泽微愣片刻,转瞬笑道:“方才不是正要给你看吗,你又不看。”怪我喽?
  卿姒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慕泽置于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送向自己,颈如新雪,肤若白璧,他眸色渐浓,一阵天旋地转,二人位置交换,卿姒已躺在他身下。
  慕泽埋首在她颈间,卿姒只觉一阵酥痒难耐,浑身绷紧,难受地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湿麻的触感一路移至她的唇角,在她的唇上流连,轻咬缓啄,好不磨人。
  纱帐垂下,室内一片尤花殢雪,满堂尽皆生香。
  帐后隐约传来一声男子隐忍的闷哼,伴着女子的痛吟,薄雾般的轻纱开始摇曳不止,飘飘浮浮,在室内勾起一道绮丽的风光。
  有几缕柔顺亮泽的墨发勾着一片天青色的衣角垂下床榻,在地上糅做一处。
  一只修长白皙的柔荑从纱帐的缝隙中探出,欲将那片衣角拉回帐中,却被一只更为修长的手握住,强势地将其带回帐内,衣角再次无力地垂下,无人问津。
  卿姒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似乎抱着一只……宠物?那宠物小小的,浑身冰蓝色,缩成一团挤在她怀里,而她似乎在喂它吃什么,那碗里的东西,像极了慕泽常常做与她吃的糖蒸酥酪。
  她近来,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或是忆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实在令人好奇。
  额头不停地冒汗,她觉得很热,浑身酸软,如同跟人打了一架,且还是高手过招,不消说,这名高手定是慕泽。
  意识模糊间,她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随即,被置入一片温热宽广的水中,有人紧跟着跨入,她心下惊恐陡生,连忙攀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头埋于他胸膛间。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那人的声音温柔又宠溺:“别怕,泡一泡,舒服一些。”
  那人的话似有安心的作用,令她不那么恐惧,果然如他所言,酸软的身子缓解了许多,水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在她身侧,有一双手抚上她的肩头,在其上轻轻摩挲流连。
  卿姒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那张脸真是好看,每一处都很好看,直叫她移不开眼。
  他的颈脖间有一些红痕,卿姒心下一骇,恍然间瞥见自己的手臂上,胸前皆是相同的痕迹,这才了然。
  慕泽的鼻尖亦微微渗出几滴汗珠,他眸中的颜色太过浓重,话中的意味亦太过缠绵,他问:“还疼吗?”
  卿姒没回答,她的手移向慕泽胸前的那处伤口,在其上轻轻抚过,反问他:“你还疼吗?”
  方才在榻上她见着这道伤口时便想问了,只是每每刚想开口之时,他的力道便似控制不住一般,着实有些重,令她溢出口的语调顿时变成了一声低吟。
  他的伤口原本是缠了纱布的,可动作起伏间,太过激/烈,令伤口溢出了血丝,他嫌碍事,索性扯开扔至一旁。
  是以,此刻他的伤口便完全显露在卿姒眼前,令她看了,既懊悔又心疼,而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遂,慕泽只简单地应了声:“嗯。”
  可看着卿姒满眼的怜惜内疚,他心中又是不忍,轻声道:“已无大碍了。”
  卿姒眼眸一转,知晓慕泽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忧,这才如此说的。
  慕泽看着她,又问了一遍:“还疼吗?”
  手下的地方令卿姒一阵面红耳赤,只能慌忙摇头道:“不疼了。”
  慕泽长眉一挑:“你确定?”
  卿姒连连颔首:“确定确定!”你快把手拿开啊……
  “哦。”慕泽意味深长地道了声,接着道:“那,再来一次?”
  卿姒瞪大了眼,手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胸口上一推,做势便要起身。慕泽勾了勾嘴角,伸手拉住她,将她圈在怀中,语气又好笑又无奈:“好了好了,不来。”
  卿姒这才放下心来,忽而,忆起一事,又道:“往生镜真的在你这儿吗?”
  慕泽神色微动,微微颔首。
  卿姒道:“那可以借与止歌一用吗?”
  慕泽又颔首:“可以。”
  卿姒面上一喜,道:“那你给我吧,我拿回玉京山给她。”
  慕泽面色一滞,唇角微动,缓缓道:“你去了……还会回来吗?”
  卿姒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却极快地做出了决定。一来,她此前并不知慕泽竟受了如此重的伤,二来,她与慕泽既已心意相通,之前的那些误会别扭自是可以化解。
  是以,她眼波流转,答:“当然,我要回来的。”
  慕泽却问:“是为了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吗?”
  卿姒黛眉一挑:“救命之恩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慕泽眉头微蹙。
  她接着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谢过了不是吗?”
  慕泽忍不住微勾嘴角,调笑道:“若我下次还想让你以身相许,是不是得再救你一回?”
  卿姒做深思状:“这个嘛……”
  话未说完,便被一双手箍住了腰,她立马道:“当然不用了!……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
  慕泽眸中笑意更深:“嗯,两情相悦。”
  卿姒松了一口气:“那你可以把往生镜给我了吧?”
  说实话,卿姒真的很好奇慕泽将往生镜藏在何处,她找了那么半天也未找到。
  慕泽将她抱起来,放于榻上,自己去披了一件灰色中衣,又替她拿了衣袍过来。趁她穿衣服的空档,拿来一个小小的锦囊,扯松系带,拿出一面小小的镶金圆镜。
  原来在这锦囊里面,怪不得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卿姒指着那锦囊问:“这是什么?”
  慕泽微抬目,道:“这是灵囊,可用来收纳宝物。”
  卿姒又问:“所以你将所有的宝物都放在里面吗?”
  慕泽微微颔首,忽而一挑眉,笑着道:“我也想将你放在里面。”
  卿姒不置可否:“然后呢?随身携带吗?”
  慕泽道:“当然,这灵囊我本就是随身携带的。”
  卿姒睨了他一眼,拿起往生镜,朝外走去:“你快躺床上好好休息吧,别到时候伤口又疼了,我去去就回。”
  慕泽的声音在身后轻飘飘地响起:“我等你回来……一起躺床上。”
  卿姒脚下一个踉跄,步子越发匆忙。


第54章 朝暮与共
  她推门而出时; 正巧遇上多日不见的里桑。
  里桑见了她; 面上一喜; 激动道:“上仙,你回来了?”
  卿姒略感尴尬地微微颔首。
  里桑笑过后,忽而一愣; 越过她看了看身后的寝殿,又看了看身前的人,面上神色一时难以描述:“这……”
  卿姒打着哈哈道:“你这是要去做甚?”
  里桑答:“此去乃是替上神换药。”
  “哦。”卿姒应了声; 忽而想起; 若是里桑见着慕泽身上的红痕,还指不定怎么浮想联翩呢?
  她轻咳一声; 掩下面上担忧; 语重心长道; “我出来时,见着上神心情貌似不大好……”
  里桑闻言,心下一颤; 莫说此刻,自上神受伤回来那日,心情便一直不好; 带得整座玄碧紫府都是死气沉沉、风声寂寂的; 府上的小仙娥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太大声响,生怕惊扰了上神; 更别说有人敢靠近上神的寝殿了; 就连他自己亦是提心吊胆的; 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丢了官位。
  他身为一个忠心的仙官,着实很担心上神的伤,却也着实很担心自己的官位,眼下既有一个上好人选,弃之不用岂非可惜?
  是以,他讨好道:“上仙,我忽然忆起,府上还有一桩事急需我去处理,你看这药……”
  卿姒从善如流地接过:“没关系没关系,急事要紧,药给我吧,我来上。”
  里桑十分感激,正要遁了,卿姒却又叫住他,她问:“灵蔻公主……可还住在府上?”
  里桑愣了一瞬,道:“灵蔻公主早就被上神撵……”他轻咳一声,“早就搬出去了。”
  “哦。”卿姒拉长嗓音回了一声,又道,“什么时候?”
  里桑仔细回忆了一番,这一回忆,可不得了了。
  据说那日,天气不大好,称得上是黑云压顶,阴风阵阵。
  玄碧紫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门口的婆娑树下被贼人挖了一个洞,贼人态度极其恶劣嚣张,挖洞也就罢了,竟还留下一坛喝了一半的酒,用以示威。
  里桑提起这件事便忍不住义愤填膺,悲切哀痛,直言若叫他逮到那贼人,定要将其严刑拷打,使其认罪画押,再公诸九重天,受众仙谴责,受万人责骂。
  卿姒轻咳一声,叫了声:“里桑。”
  里桑骂得正激烈,完全没听见。
  卿姒又咳了一声:“里桑。”
  他终于停下来,满面疑惑地看着卿姒:“上仙,怎么了?”
  卿姒扯出一个愧疚的笑容,轻声道:“你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里桑面色瞬间僵硬,朝着卿姒笑了笑,半晌后,又笑了笑。
  卿姒带着往生镜回了玉京山,非亦殿的后院中,沧笛正不遗余力地给止歌讲冷笑话。
  止歌面色沉静,毫无波澜,若换作以往,她怕是早已笑得捧腹不已,卿姒莫名觉得有几分唏嘘。
  “姒姐姐,你回来了!”她见到卿姒,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卿姒走过去,偏头打量了她一番,缓缓将往生镜递过去,止歌面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喜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但她只是想帮止歌了却这个心愿,不然,她恐怕会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慕泽说,往生镜须要有那人生前的贴身之物,方能知其前世来生种种。止歌替那男子洗了那么多衣服,收藏一两片衣角也不是什么难事,卿姒倒是不担心这点。
  只是,她却担心止歌这个倔强性子,怕她再吃亏,免不得要再三嘱咐她几句。
  待叮嘱完后,沧笛得知她还要回天宫,顿时大惊失色,拉着她的袖袍不让她走。
  卿姒好说歹说,答应他下次回来给他带蛋黄酥,沧笛这才做罢。其实沧笛并不想做罢,只不过见着卿姒眉头一皱,捋起袖子似要动手,他这才不得不屈服。
  来来回回飞了好几次,卿姒到玄碧紫府时已是戌时末刻,下午经历了一场“高手过招”,又如此奔波劳碌,她早已累得筋疲力尽,迷迷糊糊摸进自己原来的寝殿,倒头便睡。
  用布蒙了夜明珠,刚躺下不久,被子便被人掀开,随即,迎来一个更加温暖的怀抱,那人一手置于她后背,一手环在她腰间,将她抱得严丝合缝,似密不容针般。
  卿姒动了动身子,在他怀中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口中呢喃着:“你现在怎么直接爬床了?”
  慕泽置于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慢条斯理地控诉道:“也不知是谁说要帮我换药,我等到亥时,那人却也没来。”
  卿姒这才忆起换药一事,神思略微清明,挣扎着要起身,腰上的力道加重,慕泽轻声道:“不睡了?”
  还是换药要紧,卿姒拿开他的手,翻身下床。
  拿着药回来时,却见慕泽仍旧衣冠齐楚,她一挑眉,问:“你怎么还没脱衣服?”
  慕泽眸色渐深,语调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只道:“你帮我脱。”
  卿姒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行至床沿,还未来得及坐下,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扯,整个人倒在床上,随即覆上一具温热的身子。
  慕泽在她耳边道:“你可知你方才那句话,意义何在?”
  卿姒又翻了个白眼,掐了个诀稍一用力,便将他反压在身下,微笑道:“在于换药的意义。”
  话毕,直起上半身,直接扯开慕泽胸前的衣襟,替他擦药。慕泽倒也清闲,轻笑一声后便将双手枕于脑后,姿态悠闲地看着她。
  卿姒上药途中,目光移至他的锁骨,形状十分漂亮,她忍不住抚上去,隐隐可感有一个小小的牙印,她的脸上又飞起两抹红晕。
  慕泽仔细观察着她,微勾一侧唇角:“脸又红了?”
  卿姒有几分羞恼,想自己一向洒脱自在,心胸豁达,一天到晚被他弄得面红耳赤算是怎么回事?
  她将药盒往榻边的楠木小几上一掷,翻身躺到床的里侧,盖上被子,语气瓮然:“药上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慕泽却没那么听话,连人带被子将她拥进怀里,声音里含了几丝笑意:“这么绝情?用完就踢开?”
  卿姒好笑道:“我用你什么了?明明是你用我。”
  他的声音太过魅惑,透着一丝引诱:“那我现在还想用,可以吗?”
  “不是都已经换过药……”卿姒倏尔意识到,他话里的真实含义,顿时懊悔不已,自己方才回复的那都是什么啊!
  “可以吗?”慕泽还在她耳边添油加醋。
  卿姒飞快答道:“不可以!”
  未免他又说出些什么,卿姒又道:“我今日见着里桑了。”
  慕泽略一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你怎么没告诉他,门口那个洞是我们挖的,搞得他那般义愤填膺,嫉恶如仇。”
  慕泽做沉思状,道:“提及此事,我倒忆起来……”
  “忆起来什么?”卿姒玩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
  慕泽的声音一顿:“那坛酒……”
  卿姒心下一颤,忽而又理直气壮起来:“那坛酒怎样?不是我们一人一半吗?我提前喝了我的那一半有问题吗?”
  “没问题。”慕泽笑着应她,“只是你行为太过恶劣,喝就喝吧,喝完了也没说帮我再埋进去。”
  卿姒心道:就是要叫你看见,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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