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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总勾我撩他[快穿]-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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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来,他漆黑深邃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带着不为人知的笑意。
毛团子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就差翻进内衫摸了; 非常确信没有,于是更着急了:“没找见啊,你是不是忘带了。”
白祁眉头蹙紧:“也有可能,我常年清修; 这次又出来的急,若是忘了带也是有可能的。”
“那怎么办啊。”毛团子坐在地上,一脸晴天霹雳:“你这么弱; 动都不能动,我如果把你拖出去找人,你是不是就得死在半路上了。”
白祁闻言,轻叹一声:“若是如此,也是我的命。”
他嗓音幽幽,隐隐落寞,听着别提多可怜了,毛团子顿时觉得心里被拧着似的难受,泪意上涌,眼眶又要红了:“你别这么说,不是你的命,都是我害得你,呜呜我要是不撞你就好了…”
白祁有心要逗弄她,可看她这样委屈害怕,又只觉心尖软成了水,又怜又爱,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疼她。
“你别急,我又想起来了。”
白祁吃力地说:“我腰间常年悬着一个玉佩,那是个小乾坤,里面有不少丹药,你能不能帮我再找一找那个玉佩,若是找见了,我便有救了。”
毛团子不疑有他,连忙去翻他的腰带。
她尚且不能化为人形,化不出手指来,只有一个白软软的小肉垫,尖尖的小爪子尖也握不住东西,焦急之下爪子一勾,那雪蚕丝织成的月白腰带就跟纸糊似的断成了几段,毛团子顿时僵在那里,小心地回头看了看,见白祁如病弱西子阖眼轻轻地吐息,还没有注意,她赶紧扭过头去,将功折罪要把药找出来。
腰带一断,只听一声脆响,一块莹润的玉佩就坠到地上,毛团子用爪子勾不起来,急得上嘴去咬,咬着巴颠巴颠跑到白祁脑袋边,坐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抱着玉佩使劲的晃,没一会儿里面珍藏的奇珍异宝就劈里啪啦掉出来,转眼就堆成小山给她埋了进去。
白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撑起身子要去捞她出来,然后就瞧见小山轰然一塌,里面毛绒绒的白团子安然无恙叼着一个玉瓶兴奋地跑出来:“是这个吗?这个味道最香,这个一定是好药。”
白祁顿在那里,不动声色松懈力道慢慢往后倾,面上仍是那浅淡苍白的虚弱,却微微露了笑意:“是,你真是聪明。”
毛团子几乎是第一次被人夸奖,开心的尾巴都转成旋风,叼着药瓶蹭到他脸边,极富表现欲的问:“你要我喂你吗?”
白祁心中微跳,他抿唇,含蓄地一笑:“那就谢谢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别客气。”
毛团子用前爪拨掉玉瓶的木塞子,叼着玉瓶控制着角度,一颗圆滚滚的玉色丹药就掉在她粉嫩嫩的肉垫上,她小心地托着丹药凑近他:“来来,你快张嘴。”
白祁顺从地张开嘴,只觉得嘴唇一软,丹药滑入他嘴中,他眼睛里却只有那近在咫尺的粉嫩肉垫,衬在一片白乎乎的软毛中,随着呼吸伸展又收缩,让人只想捏住细细的揉捏把玩。
那绵软的触感不过浅尝辄止,很快小爪子就被收了回去,毛团子凑在他旁边紧张地看着他的脸色:“你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用?”
白祁晃了晃神,清冷隽秀的眉目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温和地对她笑:“我好多了,谢谢你。”
“不用。”毛团子怪不好意思:“要不是我莽撞,你也不用受这种罪。”
白祁吐出几口浊气,像是积蓄了些力气,撑着手臂慢慢坐起来,正色说:“我知你心地纯善,并非有意伤我,既然如今我无大碍,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毛团子听他这么说,顿时感动的泪眼汪汪。
这个梦境里的白祁和那个大坏蛋一点都不一样,如果是那个大坏蛋,估计现在早拿剑把她捅成筛子了,但是白祁被她撞成重伤,却还柔声细语安慰她,让她别太自责。
都是同一张脸,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那么大?!
毛团子抹抹眼睛,感动说:“你是个好人,我不该把你撞成这样,这样吧,你有什么困扰我能弥补你的吗?我特别厉害,我可以帮你打架。”
白珠子飘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还不到一个时辰,之前恨得君刑咬牙切齿的毛团子就倒戈在男人伪装的丑恶嘴脸下。
它内心是崩溃的,它几乎想摇着这傻团子的肩膀大声告诉她:你清醒一点!人家在挖坑给你啊,你能不能不要傻乎乎乐呵呵地往里跳,弥补个屁!都是假的,都是阴谋啊!
但是就在它忍不住要飘下来骂醒毛团子的时候,白祁似无意地往上一瞥,恰好定在它身上。
那目光清清浅浅,却有如实质般把它整个笼罩。
白珠子瞬间僵在原地,之前被道尊支配的无边恐惧重新涌上心头。
这怎么会呢?难道白祁还留有君刑的记忆?这怎么会呢,按理说梦境世界中无论是记忆还是情感都无法保存的啊。
白珠子疯狂头脑风暴,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动弹,看着无知无觉在白祁旁边蹦跶的毛团子,也只能心里默哀一声。
白祁见白珠子老实了,才低下头,看着眼睛亮晶晶期待看着自己的毛团子,沉吟片刻,说:“若是你有心,我倒是真的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毛团子马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你只管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上古凶兽降世,闹得云海界人心惶惶,魔族妖族恐有趁火打劫、入侵中原之势,我恐云海界将有浩劫…”
白祁微微垂眼:“万仞剑阁贵为正道之首,为亿万修士所影从,若是你能暂时留在万仞剑阁,于外人看来便是与万仞剑阁、与整个云海正道同气连枝,修士们也就不必再担心天道大劫、可以安心修炼,而魔族妖族也不敢趁乱侵入云海界。”
毛团子一听,就卡了:“这…”
她进入梦境世界的时候想的好好的,第一当然是要报仇了,第二就是要在梦里面尽情的吃喝玩乐、周游四方,好好享受肆意妄为的快乐兽生,现在白祁是个好人,她自然不好再把对于君刑的仇恨加到他身上,所以已经打算救完他就离开了。
但是他这么一说,她之前又答应的好好的,于公于私,她都不太好拒绝。
白祁见毛团子那圆圆的小饼脸又皱在一起,无声地笑,却似无意说:“正好我闭关修行百年,应该出山入世磨练心智以求突破,若是你也没有旁的琐事,不如与我一道,我曾于人世长居过一段时间,也可带你领略一番人间风味。”
毛团子眼前一亮。
白祁这话简直点在了她心口,她期待地问他:“那你会做烧鸡吗?”
“会。”仙风道骨清冷无双的白祁老祖眼也不眨地回答:“不止如此,我少时出身于尘世,这些人间食物都会,这些年也常常做来自己品味一二,便是有不会的,也可以寻着妙处带你去吃,断不会让你失望。”
白祁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居然这么接地气,简直没有一处不和她心意,她顿时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后爪爪踩在他的手臂上使劲儿蹦跶,兴奋说:“我答应你,我跟你走,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白祁一手环着她软软的背,她毛绒绒的大尾巴扫在他手腕上,像挠到他心里,绵绵的发痒。
他不动声色转了转手腕,纤长的指骨擦过她柔软的尾巴,他摸了摸她软绵绵的脑袋,她羞涩地蜷了蜷,顿了一下,想到美味的烧鸡,又迟疑着过去乖乖蹭了蹭他的手掌。
他眸色渐沉,无声无息地勾起唇角。
轻微而低缓的呓语,只有自己能听见。
“乖孩子。”
毛团子动了动耳朵,没有听清,疑惑地问:“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白祁一笑,撑着石壁慢慢站起来:“我们该出去了。”
一众剑阁大能握剑围着断裂的巨峰,盯着那幽邃的大洞,眼睛泛红。
“太上长老是我剑阁栋梁,那凶兽凶狠残暴,竟直直冲着太上长老而去,只为瓦解我等士气,实在狡诈狠辣。”掌门盯着那深坑,想到里面太上长老该正与那恶兽苦战,深吸一口气,凛然说:“那恶兽足有大乘后期之实力,我等贸然冲上去只如螳臂挡车,事到如今也不得顾及性命,便让我等展开浑天阵,以命为祭,誓要将那恶兽镇压在此,不得让其危害苍生。”
众多长老面色沉重,但也无一人出声后退,只握剑毅然凝视着山峰坍塌的方向,随着掌门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站到阵眼之位,脚下大阵灵光一闪,众人衣袂被劲风吹起,澎湃的天地灵气瞬间聚集而来。
“且慢。”
突然清淡的一声自坍塌的峰底传来,众人愕然望去,只见已经被默认为重伤濒死的太上长老缓缓走出来。
他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三千墨发用玉冠竖起,容色略微苍白却不掩清冷威仪。
众人呆呆看着状似安然无恙的太上长老,视线又慢慢下移,定在他怀里抱着的那一团雪一般毛绒绒的小兽上。
那小兽看着圆滚滚、软绵绵,约莫还是只幼崽,一双宝石似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半个身子窝在他怀里,只露出小脑袋探头探脑往外看,蓬松的大尾巴在男胸口一甩一甩,机警又可爱,几位女长老当时心里就是一软。
但是掌门和其他男长老还保持着理智。
掌门想到刚才砸到太上长老胸口的,可不就是一个白绒绒的东西,如今再瞧这…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头晕目眩,接受无能,全场一时死寂。
直到白祁平静地摸了摸怀里的小兽,拂袖说:“都散了吧,昭告天下,日后上古凶兽自愿镇守万仞剑阁,天道无碍、大劫不起,谁若再敢借机生事,莫怪我剑下无情。”
第157章 君刑(六)
云海界; 大唐帝国一座偏远的小城
小城依山而建,颇为与世隔绝,民风质朴,当地官家又颇为清廉; 体恤爱民,百姓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安逸而祥和。
“老头子; 烧鸡好了; 快去给那位白老爷家送去。”
城角一家小院里; 吴婆掀开热气腾腾的大锅,从里面吊出来一只用荷叶包裹着的烧鸡; 迅速吊到旁边的大缸里温烤一下,再拿出来的荷叶已经呈现微微焦色; 里面的烧鸡此时正是外酥里嫩、滋味最美的时候。
吴婆赶快用个香木食盒把烧鸡装起来,拎着给迎来的丈夫:“快去; 今儿火候极好,你趁热送去,可别凉了。”
吴老头应了一声,拎着烧鸡就往巷子深处走; 走到尽头一个转角; 就看见一座精致的小院,里面住的正是几个月前新搬来的那白老爷家。
白老爷是个好人啊,那会儿山里面有山匪作乱,人心惶惶; 还是白老爷让家丁上山给剿了个干干净净,县令大人亲自来拜谢,白老爷不爱见人,但是偶尔有见过他形貌的人无不大加称赞,说这白老爷肯定是哪家的贵人,说不定还是京城朝中当大官的,约莫也跟那些大文人一样,不爱朝堂争名夺利,便隐居在这里当个山水闲人。
吴老头家里面代代做烧鸡是一绝,因为白老爷爱吃烧鸡,每天都要,他才有幸多见过白老爷几面,那可真是神仙一样俊秀风流的人物
——虽然神仙也爱吃烧鸡这一点吴老头始终想不明白,但是这一点都不重要。
吴老头胡乱想着,没几步就到了小院门前,他叩了叩门,扬声说:“白老爷,我吴老头啊,来送烧鸡了。”
边喊着,他心里也奇怪,这白老爷刚来时带了那么多人,瞧着都不是平凡之辈,后来怎么就都被他遣散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住在这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图个什么。
他正想着,门从里打开,走出来一个样貌清俊气质淡漠的青年,宽大的白袍飘飘,只是却挽着袖子,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臂,抬起时流畅的肌肉线条绷起,说不出的漂亮。
吴老头看他手臂湿漉漉的,忙问:“白老爷是在洗什么东西呀?需不需要老头子帮忙?”
青年微微一笑,清冷的眉目显得柔和些许:“不必了,她不太听话,我慢慢洗就是了。”
他一说,吴老头就想起白老爷家养了一头小兽幼崽,一身白绒绒的长毛,圆滚滚的,也说不出是像狐狸还是小狗,娇里娇气怪可人疼的。
他也没有多想,把食盒递给白祁,笑呵呵说:“这小东西啊就是闹腾,怕水,您好好哄它,它也知道懂事的。”
白祁听了,笑意更浓。
他接过食盒关上门,转身走进屋子里,把食盒一路拎进内室。
内室水汽蒸腾,热乎乎的暖人,他绕过屏风,里面竟然挖开了一个小池子,池边都是玉石砌的,泛着浓郁灵气的池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白祁看了一眼飘在池子中央的毛团子,她仰面朝上悠闲地随着水流飘荡,周围还飘了好几个精美的托盘,里面摆满了灵果糕点,还有很多漂亮的珠子玩具,
他几乎能看见她脑门上贴着的几个大字:“美滋滋”“醉生梦死”“飘飘欲仙”
薄唇微微翘了翘,白祁把似无意把食盒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轻轻一声响,刚才还懒成一坨的毛团子瞬间立起耳朵。
尖尖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黑色的小鼻子吸了吸,烧鸡美妙的香气涌入鼻尖,毛团子眼睛都没睁开就扒拉着爪爪往案桌边划,白祁好整以暇等在旁边,耐心等她游过来,按住她的毛软的后颈把她重新压水里:“洗干净才能吃。”
毛团子嘤嘤嘤,胡乱扒拉着水花:“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白祁不为所动:“洗完才能吃。”
毛团子喜欢泡澡,但是不喜欢洗澡,自己每天在外面疯一天就脏兮兮地回来,再懒得好好洗,倒时候脏东西都吃嘴里,白祁疼她,但是不惯她这种臭毛病。
他拿过旁边香香的灵皂,顺着她的长毛给她细致地洗,长毛动物都不爱洗澡,毛团子也是,哪怕他动作再轻柔她也不得劲儿,在哪里扭捏挣扎,溅的白祁一身水花,好好一身灵云锻的长袍都没法儿看。
白祁看着她折腾,不知该气该笑,在她白绒绒脑袋上拍了一下:“不许胡闹,乖乖洗完就让你出来。”
毛团子哼哼唧唧,但是还是被镇压在白老祖手下生生被翻滚洗了个彻彻底底。
白祁使得力道很好,排除长毛团子被浸湿皮毛的不喜欢,毛团子其实被他按摩般的手法按的可舒服了,慢慢的,圆溜溜的眼睛享受般的眯起来,都眯成弯弯的笑缝。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白祁也终于给她洗完尾巴,他顺一把她软乎乎的胖尾巴,又去拉她的肉爪爪:“肉垫伸开了,别伸爪子。”
毛团子被他揉的没了脾气,窝在他怀里乖乖给他洗爪爪,她打了个哈欠儿,百无聊赖看着他。
男人低着头,清冷寡淡的容颜被水汽柔和了棱角,专注又温柔的目光,细致地给她清理粉粉肉垫,活像那是个多么重要的大事。
毛团子看着他,渐渐发了呆。
这一张脸,君刑那个大魔头带给她的是无尽的恐惧,但是他带给她的全是美好的回忆。
她突然觉得他是那么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白绒绒的脸上莫名开始发烫,她突然被他捏着的爪爪特别麻,想把爪爪收回来,却被他捏紧,轻轻呵了一声:“不闹,马上就好。”
毛团子怕他发现自己的异状,赶紧把小胖脸埋进他颈窝里,垂下来的大尾巴在水面甩啊甩,就像她的心跳,快得要飞起来。
明明浴室那么大,两个人挨得近了,就显得特别窄小,毛团子满脑子胡思乱想,又衬得两个人的空间特别安静,她心慌的厉害,故意大声开口:“白祁,我想去京城玩,她们说京城特别热闹。”
白祁给她洗完肉垫,拿来旁边的干净帕子给她细细擦干,边淡淡说:“以后再说吧。”
人间有像他们落脚的小镇这样安逸平和的存在,但更多的却是欲望交杂、混乱不堪的地方。
她年纪小,心地纯善,这些年他带她去的都是一些干净地方,还不想让她这么早接触那些世俗污浊。
她可以永远当一个傻乎乎的快乐毛团子,他有这个底气和能力呵护她的一生。
他这么想着,在毛团子不高兴地嘟嘴嘟囔的时候把她抱到桌边,让她窝在自己怀里,把食盒拎过来。
毛团子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两眼放光盯着被一层层从荷叶里剥出来的烧鸡,难耐的伸出小舌头舐嘴唇,要不是白祁按着她,她能当场扑上去表演狼吞虎咽,这个澡也就算是白洗了。
清风明月般的白祁剑尊 平静地撕下一根热腾腾的鸡腿,用锦帕包着骨头喂到她嘴边,毛团子吭哧一口就咬上去,小小的虎牙在坚硬的骨头上一咬一个小坑,没一会儿巴掌大的鸡腿都进了她肚子。
白祁娴熟地把一整只烧鸡喂完,毛团子蹲坐在他腿上意犹未尽舐嘴巴,他给她擦嘴,她腻腻歪歪凑在他手指边,被白祁推开:“没有了。”
毛团子哼哼哼。
白祁摸了摸毛团子的小肚子,毛团子吃饱喝足已经熟练地躺下准备睡觉了,于是白祁还得任劳任怨把这小祖宗抱到床上,把被褥铺得软软的:“睡吧。”
毛团子一犯困,之前那点子的异样心思全抛之脑后,软绵绵翻滚两圈就钻进被子里,白祁压了压被子把她的小脑袋露出来,才去旁边洗漱更衣,换了一身舒适贴身的中衣,轻轻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进去。
感受到热源回来了,毛团子自发自觉地往他旁边蹭,没一会儿就蹭到他手边。
白祁失笑,他慢慢抚着她柔软的长毛,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哄她入睡,毛团子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小声音,蜷起两只前爪抱着他的手腕,小脑袋撒娇似的蹭啊蹭。
“好了,睡了。”他低低一声,如往常一样低头在她头顶轻轻亲一下。
但是就这一下,却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她周身白光大现。
毛绒绒的小圆脸在灼眼的白光中幻化成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圆溜溜的黑眼睛拉成狭长潋滟的凤眼,掌心下软乎乎的毛团子化成柔滑细腻的肌肤,一片曼妙的雪白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
白祁瞳孔一缩,那一刻,她正巧抬起头,红润柔软的嘴唇无意在他削薄的唇角擦过,轻若蜻蜓点水,却在他心头激起惊涛骇浪。
“师尊——”
君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却不再是绝代风华的少女,而是伏跪在地满面焦急的岚风。
他感受到怀里沉甸甸的重量,微微低头,白绒绒的毛团子窝在他腿上睡得正香,小嘴咬着自己的尾巴,眼睛开心的眯起来,俨然还沉浸在美妙的幻境世界中。
他晃了晃神,轻轻抚着她的头,再看着面前的岚风,声音微微冰凉:“叫醒我,有何要事?”
岚风听出师尊低沉的声音中隐隐不悦的意味,但是他别无选择。
“师尊,刚才天机老祖传来密信,刚才那一刻,您还在幻境世界的那一刻,您的命劫动了。”
岚风吞咽着口水,深吸一口气才抬起头,指着道尊怀里一无所觉的小东西,直视着神色晦涩的君刑,一字一句:“师尊,她就是您的命劫啊。”
……
毛团子焦急地围在男人旁边转圈。
男人一动不动侧躺在床上,双眼阖起,眉头微蹙,侧脸安静而沉凝。
毛团子简直快哭了,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化形成了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和白祁显摆呢,他就直接昏了过去。
难道是被她吓晕过去了?!
她忧愁地摸他脖子上的脉搏,又去探他的鼻息,他清浅但是真实的鼻息让她微微松一口气,但又忍不住皱着脸,小心地推他的手:“白祁,白祁你醒醒呀。”
在她一声声呼唤中,男人的睫毛轻轻眨动,终于睁开眼。
毛团子大松一口气,又忍不住用爪爪去拍他的脸,声音委屈:“你吓死我了,你突然就晕过去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白祁没有说话,他只定定盯着她。
他的眼神漆黑深邃,但是往日看着她总是带着浅浅的温柔笑意,从没有像这一刻,带着说不出的晦涩复杂。
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让她顿在那里,她迟疑地问他:“你…你怎么了?”
白祁深深凝望着她。
她还这么小,娇软的像一捧雪花,他托在手心都会怕她化掉,他该如何让这样的她,去承担他们那沉重的命运。
他无声地叹一口气,却慢慢揽臂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去蹭她软软的脸颊。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低低的无声的叹息压在喉咙里,没有被她听见,只在她疑惑地看过来时,他对她淡淡一笑:“你不是想去京城看看吗,咱们明日就出发。”
毛团子一愣,顿时喜不自胜:“真哒!”
“嗯,不骗你。”白祁摸摸她的头:“之前不让你去的那些地方,我们都可以去了。”
他要在仅剩的时间里,陪着她成长,陪着她去理解世间百态,去看透人心善恶,去知是非,斩奸邪、破苍生。
天劫杀意昭昭,命劫无可更改,他偏要让那高高在上的天道看看,他与她的日久天长。
第158章 君刑(完)
云海界,人间世; 苍澜帝国王都。
恢弘磅礴的禁宫深处; 却突兀立着一座素净的小竹楼。
清风拂动窗外的桃花树; 纷纷扬扬的桃花散落,给这冷清的小楼平添几抹风情。
白绒绒的团子踩着一地桃花瓣,轻快地跳到二楼; 娴熟地扒拉开掩窗的木棱; 顺着打开的窗缝钻进去,还不忘用尾巴把窗户再关好。
屋子里没有太多装饰; 布置朴素; 唯有地上满满铺着厚厚一层绒垫,毛团子踩在上面几乎快陷进去; 她巴颠巴颠往前跑; 小脑袋顶开旁边内室的纱帘; 里面是一间宽敞的静室。
一身白衣的青年背对着她静静盘坐在中间; 宽肩窄腰,背脊挺拔,玉冠竖起墨色的长发,宽大的袍袖随着灵气的涌动而起起伏伏。
毛团子看见他; 眼前一亮; 撒丫子就从后面扑上去; 两只前爪勾住他修长的脖子,后爪爪蹬在他的后背上,嗓音软乎乎:“白祁~”
她一扑过来; 她身上的灵气就与他的融合在一起,原本的静修被打断,他往后伸着手臂,以这个不太舒服地姿势拍了拍她软绒绒的背,语气无奈又带着笑意:“还跟小孩子一样。”
毛团子听了,翘了翘嘴角。
柔和的白光涌动,小小的毛团子转瞬幻化成曼妙的少女,纤细白皙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轻纱下柔软的身体水一般覆过来,软绵绵的小脸蹭着他鬓角,她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
白祁摇着头,低低地笑。
他反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
他们对面是大开的窗,窗外正对着那片桃林,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在风中飞舞,像一场瑰丽的幻梦。
又是一年春。
殷宸往后懒懒倚着男人的胸膛,拽了他一缕垂下来的长发,缠在手指间玩,仍是小时候那样分享小秘密的口吻:“你知道我刚才干嘛去了吗?”
白祁被她也带的懒洋洋的,只轻轻“嗯”了一声,倒是很给面子:“干嘛去了?”
“我去探皇帝在落山建的秘宫了。”
殷宸叹了口气:“皇帝的亲弟弟以祭拜的名义给我留消息,说皇帝妄想长生不老之术,密令内侍于国中选来三千个童男童女,囚禁于秘宫之中,打算用他们的魂魄凝练丹药,我亲自去看了,果然如此。”
白祁静静听着,只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
“我把那些孩子放了,把那里的人都杀了,也把之前传给皇帝的灵气收回来了,我走的时候,他已经虚弱的发须皆白,跪在地上苦苦求我,现在他大概已经死了,这个帝国又该换主人了。”
殷宸淡淡地说着,沉默了一下,又叹口气:“我还记得,是三十年前吧,他还是那样一个英姿勃发、贤明纯善的年轻人,他的父皇昏庸,被奸人挑拨想杀他,他那么痛苦、那么不甘跪在咱们面前,指天发誓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当皇子时,想当皇帝;当了皇帝,就想要实权;而当吞并四海之后,又想要永远至高无上,想要长生不老。
当她回到王都,看着皇帝的亲弟弟、那位温文尔雅的贤王期待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宣判皇帝的失德的时候,她竟然只觉得可笑。
为权势,为人君,为长生,这何不又是另一个新的轮回。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白祁轻声说:“但只要无愧于心,旁人的改变,与你无关。”
“我让你看遍世事沧桑、人心善恶,只是想让你学会保护自己。”
男人低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保护好你自己,然后去做你你认为该做的,去坚定你所选择的,你要相信,善恶有报、因果轮回,到最后,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找到你想找的人。”
殷宸被他亲得咯咯咯笑,挣扎着要躲,一会儿他不亲了,她又探头过去腻腻歪歪蹭他,扒着他的耳朵:“你今天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又要给我讲大道理,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老是重复你也不烦啊。”
白祁不言,只深深凝望着她,想把她的每一寸轮廓都刻在心底。
他只怕说得还不够多,只怕她记得还不够深,只怕她未来会受伤、会难过,会受了欺负蜷成一小团委屈巴巴地哭。
他已历过千重劫,走过万般难,但是让他怎么忍心看她经历这一切,让他怎么忍心?!
正勾着他脖子笑的少女突然一顿。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她奇怪地歪了歪头,有些困扰:“谁在叫我,你有听见吗?”
白祁眸色幽沉如海,似千重滔浪翻涌,怒海无声。
“阿宸。”
他缓缓开口,才听见自己的嗓音那么沙哑,轻颤,像刀锋摩擦出的火花,仿佛再用力就会有什么折断。
殷宸眨了眨眼睛:“嗯,怎么了?”
“阿宸,阿宸。”
他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他一字一句:“阿宸,别忘了我,也别放弃,我等着你,我会一直等着你,哪怕我忘了所有的记忆,我的心会记得,我等着你带我走出来,我等着我们的将来,我们真正的天长地久。”
殷宸愣住,猝不及防的表白,小脸微微泛红扭捏推他:“你在说什么呀,你——”
轰然一道惊雷坠下,如一道刀锋割破脆弱的布帛,诺大的天空撕裂开来,整个世界一阵扭曲,华美的亭台楼阁、万里山河骤然扭曲成斑驳的光影。
绚烂的桃花碾碎成尘埃,素净的小楼坍塌成流光,少女娇嗔的手停在他胸口,纤软的指尖微微碰到他的领口,她灿烂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那双星子般熠熠生辉的眸子却一点点阖上。
白祁抱着怀里的姑娘,一寸寸感知着她的气息在怀中消失。
拳头被缓缓握紧,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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