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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靠直觉拯救世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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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事奇怪的看她一眼。
  “你开玩笑吧,那可是演技享誉国际的沈望?”
  “嗯。”沈畔斩钉截铁的回答,表情倒是很平静,“我不喜欢她。”
  沈望,国际影后,其长相特点是烟薰般的猫瞳,高高的颧骨。
  沈畔不喜欢她,但沈畔也不在意她。只不过是个女演员罢了。
  “老板,你看到了吗?”R咬着吸管靠在露天吧台边,借着沙滩上大好的阳光对来往的比基尼美女抛媚眼,同时也分出心来和霍准闲聊——他不分心不行,因为大部分比基尼美女的关注点都在霍准身上,而他要装成和对方很熟的样子等待那些美女来套近乎。
  霍准头都没抬。
  “想泡妞自己去玩,我已婚。”
  他正坐在沙滩酒吧外沿,一手撑着头,一手在一本厚厚的牛皮书上做标记。这是唯一一个被阴影笼罩的部分。在女人三点泳衣,男人一条泳裤的沙滩上,霍准仍然是兜帽衫牛仔裤的打扮,长发整齐的在耳后束成马尾,低垂着认真学习的眉眼与这里格格不入。就像他是自带冷气坐在这儿似的。霍准兜帽衫的胸口处甚至还别着那根猫头胸针。
  ——特立独行永远会吸引女人。
  ——特立独行的人如果还有张堪称典雅的俊脸,就更加吸引女人。
  起码比基尼美女们从这里经过的次数越来越多,R眼瞅着一位嫩粉色吊带比基尼的辣妹在这里反复经过三次,第四次走过时很是袅娜的扭扭屁股,然后再绕个圈回来。
  如果让她们知道这人是认真在看什么的话……
  R瞥了眼纸页上密密麻麻的血迹与用指甲划出的人体解剖图,巧妙的保持沉默。
  “X市的美女们也许觉得已婚男士更有魅力呢。”R耸肩,“她们似乎很想和你单独聊聊。”
  霍准的专注力还在那本内容恐怖的书上:“聊什么?总部的铁|处女缺人填了吗?还是她们想给波雅当模特?”
  R:“……”
  如果我没记错,波雅那个双马尾长相可爱的姑娘,爱好是拿着电锯用人体画画。
  兴致一来就把刚刚和自己浪荡的对象弄死的R嘻嘻笑道:“老板,你这样不好,要怜香惜玉。”
  霍准:“呵呵。”
  “咳,我是想说,海滩上出现了一个特别正的大美人——”接受到霍准扫过来的视线,R立即加快语速,“她似乎是那个影后沈望据情报可能是仙境会所的会员她走过来了她摘下了墨镜她要搭讪你。”
  霍准慢条斯理的合上书,把钢笔当作书签夹好,然后站起身。
  “你好。”
  “你好。”
  沈望个子很高,身上的比基尼性感又妩媚。她站定,用那双让无数影迷沉迷尖叫的猫瞳轻轻扫过霍准,勾起一个慵懒的笑容。
  “单独聊聊?”
  出乎R意料的是,霍准一顿,竟然拿出了彬彬有礼的温和感:“当然。那边的咖啡厅怎么样?”
  他从问好到现在,始终没有露出任何应付陌生女人的不耐烦。这是连红皇后都没有的待遇。
  沈望点头表示同意。霍准直接跟在她身后离开。
  留在原地的R:……?说好的已婚不泡妞?一下就勾走了世界级女明星?


第33章 第二十八章
  两人在海边的情景咖啡厅坐定——因为沈望是知名演员; 他们所选择的位置十分隐蔽。软包的沙发藏在盆栽长长的叶片下,明媚的阳光穿过故作高雅的深紫色窗帘后只剩下一些暗淡的色块,这使沈望眼睛里透露的意味显得更加朦胧不清。
  霍准厌恶这双眼睛。
  这双与盼盼的眼睛; 形状相似至极的眼睛。
  但明面上他的笑容更加温和谦恭:“知道您在这里; 早就想见一见了。”
  沈望笑笑没说话。作为世界级女明星,她太熟悉尊敬又仰慕的语气——虽然对面这个男人并不是她以前的那些粉丝。
  “那个孩子,结婚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今年刚满42岁的影后妩媚一笑:“按道理,你该叫我丈母娘?”
  沈望是沈畔的母亲; 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然而盼盼从未提过这点,婚礼上新娘方的亲属席空无一人。
  ——但这不代表霍准不知道。他只是体贴的选择无视。如果沈望被盼盼视为重要的亲人,盼盼绝不会对他隐瞒她的存在。身为世界知名影后的唯一女儿; 盼盼从高中到工作全都是一个人。无论是她转学到那个三线小城准备高考; 还是她走入社会在职场里挣扎——沈畔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勤勤恳恳的生活。不,也许比普通人还要艰难一些; 盼盼一直是一个人。霍准能想象她新年时在书桌前工作彻夜的样子。
  他依然能记得对方在空荡荡的礼堂里穿着婚纱的样子,尽管无人祝福,盼盼的笑容没有一丝阴影。她没有回头往宾客席看上一眼; 她毫不留念; 毫不在意。
  然而霍准无视沈望三年的行为,却在今天被他自己主动打破。他是特意在沙滩上等待这位影后的——昨天刚下飞机,霍准就向对方发出了见面聊聊的邀请短信。
  至于原因?
  霍准垂下眼睛; 端起桌上的茶杯。他只点了一杯浓茶。
  沈望再次打量一遍对面的男人。他说他叫霍准; 是个心理医生,有一所小小的诊所,现在正在X市与某家精神医院进行学术交流。脸倒是很好看; 当医生有些浪费,想必就是这点吸引了沈畔吧——现在的小姑娘; 总是被外表迷惑。
  作为国际影后,沈望无疑不会将对方那点稀薄的月收入放在眼里——心理医生顶多是个中产阶级,收入再如何也买不起豪宅游艇——但是,她也不会挑剔对方。尽管这是自己女儿的丈夫,沈望对霍准没有任何要求。沈畔就算和乞丐结婚,沈望也毫无兴趣。所以昨天沈望接到霍准的短信时,无疑是惊讶的。
  她还以为沈畔这辈子都不会提起与她的关联。怀着这种好奇,她从忙碌的宴会与派对里抽出了一份时间。
  ——呵,结果是这男人自作主张吗?想要钱?还是想要人脉?
  沈望的猜测在心里转了转,不禁有些轻蔑,但并未流露分毫——她可是一流的演员:“那么,你找我有事吗?”
  霍准但笑不语。他拿起茶匙搅拌两圈,并向茶杯里加了一颗方糖。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接下来还要去参加海特的欢迎宴。”沈望抱着手臂说。超人气新星结束演唱会,回到X市的庆功宴上自己如果没出席,媒体又不知道会写什么幺蛾子。
  “我只是想听听您的意见。”霍准终于开口了,“我希望您能祝福我们。”
  很好,把杀气藏起来,对面可是个影后级的戏骨。霍准告诉自己:完美扮演一个忐忑不安的希望得到女方家属许可的好好先生。语气再掺点懦弱,嗯,不如这样——
  “我知道您可能不太满意……但是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我保证。”
  啊,效果完美。
  霍准瞥见沈望抱紧的双臂放松了一些,她眼底露出的轻蔑更加浓郁。霍准知道这种类型的女人会欣赏什么样的男人,也知道如何表现——但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得到沈望的欣赏。
  “你想听听我的意见?”
  “是的。”
  沈望挑眉。
  “那么就离婚吧。”她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否则会被那孩子杀死的。”
  那么就闭嘴吧,魔王在心里说,否则我会杀死你。
  沈畔本以为五星级酒店会很豪华呢。
  ——其实还没有蜜月时住的小酒馆舒服嘛。
  她拖着行李箱,在看到自己的房间号码后拿出房卡贴在磁感应器上。推开房门花了她不少功夫,海边的潮气让实木的房门变得厚重极了。
  公司这次出差很是财大气粗,基本每人都能分到一间单独的单人商务间。
  看到盼盼在大巴上一连打了四个哈欠,骆珍花表示由她来帮忙登记沈畔的信息,并记录领导心血来潮的行程安排通知(俗称开会)。沈畔看上去下一秒就能站着睡着,而且骆珍花从来不指望生活残废的好友能记清供应餐厅在哪一层楼、租电源转化器的柜台在哪里之类的信息。
  盼盼就这么被半强迫的推回房间,然后在看到床的第一秒倒上去。
  筋疲力尽。
  果然在生理期第二天坐大巴车长途旅行还是太勉强了。小腹钝钝的疼,浑身提不起劲,头还在晕车的后遗症里缓冲。
  沈畔脱掉自己的高跟鞋,拉上窗帘,深深埋进枕头里,闭上双眼。
  她完全入睡只花了三十秒。
  “……这是哪儿?”
  沈畔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肉肉的,软软的,但大小只比小馒头大一点点。她捏捏自己的脸,没有任何痛觉。
  对了,我在做梦。
  沈畔是属于那种会在梦境里明确认知自己存在的人。当她做梦时,会第一时间认识到“哦,在梦里”,但是无法做出什么举动,也没有很清晰的控制身体的意识。盼盼只是模模糊糊的跟着梦里出现的事件往前走而已。——我相信不少人都有这样的经历。
  总之,盼盼昏沉的跟着无法被看见的路线向前走。不知什么时候她来到一座豪华的大房子里,房子里竖着一面细长的椭圆形落地镜,镜框装饰着花花绿绿的宝石。盼盼停下来,看向镜子。
  镜面里是一个脸颊婴儿肥的小姑娘。这让盼盼清醒的意识咯噔一下,因为这是她小时候的样子。
  童年吗。那么就是噩梦了……
  成年的沈畔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梦里的小姑娘还在懵懂的向前走。
  盼盼穿过穹顶高耸的前厅,整洁空旷的厨房,拉上封条的佣人房,装饰华丽的舞厅,然后来到会客室的门口。
  小盼盼纠紧自己的裙角,抱紧手上的玩具兔子(沈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有只兔子)轻轻推开门。
  “妈妈。”
  沙发上的女人闻言回过头来。
  “说过让你快点换好衣服。”美丽至极的女人不耐烦的开口,“老师还在等呢,沈畔,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盼盼慢吞吞的走近。她低着头,一直在注视自己的脚尖。
  坐在沈望对面的男人脸笼在雾气里,这说明沈畔的记忆里已经把这个“老师”模糊化了。反正所有老师都是一样的。
  男人开口,声音带着快溢出来的得意:“没关系没关系,沈畔也是受到了惊吓嘛,再说这种事……”
  “是啊是啊,那两个男生毕竟都是孩子。”沈望对外人说话时永远是风情万种的。
  “这可不能这么说。”男人连忙辩解,“要不是我出现,沈畔可能就要顶着那个水桶在操场上站一节课了——现在可是冬天,这孩子也是傻,衣领都结冰了也不知道躲……”
  “恶作剧而已,那些小孩不懂事啦。”沈望笑道,“多亏了老师你。”
  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那个,您看,我今年的职称……?”
  “哈哈,老师说什么话呢,这种事当然没问题。”沈望眼底的轻蔑掩藏极好,“你可是我们家沈畔的老师啊。”
  男人大笑:“哈哈哈,说的也是……”
  盼盼安静的坐在离他们最远的沙发上,紧紧捏着自己的兔子。衣领里的有种冷冷的结晶体慢慢融化,淌成一道冰凉的水,浸湿了她的胸口。盼盼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检查衣服。还好,这件裙子很厚,沈望是不会发现它弄脏的。
  这是刚刚盼盼没能清理干净的冰渣。
  沈望和那个男人的对话还在继续,冗长似乎没有尽头。盼盼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她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昂贵的小皮鞋慢慢爬上一只黑色的影子。然后一只,一只,又一只。影子们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沈望说,起身与对方握手。因为这是梦境,男人的形象就像云雾般消失不见了,消失前那种邀功般的笑声还在回荡。
  沈望回头。
  盼盼诺诺的说:“妈妈——”
  “啪。”
  “你是不是废物?”沈望高高的颧骨让她看上去刻薄极了,扬起的手上还闪着星星点点的光。那是戒指与手镯。盼盼想,也许越是闪亮的东西打在脸上就越疼。
  “这种小事都搞不定,让人家老师找上门来要好处。”她冷声说,“我没有处理这些破事的时间——一个大热的古装剧就因为你这个废物,整个剧组拍摄延期,你知不知道?”
  啊,给人家添麻烦了。
  盼盼低下头,影子们窸窸窣窣的攀上她的膝盖。
  “我很抱歉。”
  “下次这种事再发生,不准去找任何人。随便你怎样,只会回来哭的话,就死在外面吧。”
  “嗯。”
  “钢琴课的时间到了吧?赶紧去,别让老师久等。今天多练两个小时,不准休息。”
  “嗯。”
  盼盼抱紧手中的兔子,向门口迈步。动不了。一步都动不了。
  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已经裹到她的腰部,盼盼整个人被死死地黏在地上。
  沈望皱眉,呵斥道:“快去!”
  “动,动不了……”盼盼小声解释。
  “我说了让你走!”沈望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她伸手夺过盼盼抱在怀里的玩具兔子,“你都多大了,还抱着玩具到处走!没力气就把它放下,滚——”
  “还给我。”
  小盼盼在兔子离手的那一刻剧烈挣扎起来,“还给我!”
  沈望冷笑一声,索性抓着盼盼的衣领,将兔子玩偶对着她的脸甩来。那只软绵绵的玩偶在半空突然改变了形状,变成一只滴血的,能瞧见森森白骨的兔子头,尖锐的长牙正好对准她的眼睛——
  “放开!”盼盼这时已经在尖叫了,“放开,放开,不要——”
  这是个噩梦。
  成年的沈畔清醒的与这一幕分离,她心中毫无波澜:但凡出现小时候的自己,一定是个噩梦。
  “滚。”
  附着在她身上的漆黑的影子,突然离开,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模糊的鬼影。
  但是那个鬼影背对着盼盼,向袭来的恐怖兔子与沈望伸出爪牙:“滚开!”
  黑暗的化身把她紧紧护在身后。
  沈望也好,会客厅也好,兔子头也好,都在对方的威慑下消散了。
  小盼盼睁大了眼睛,尝试触碰那只漆黑的鬼影。它的表面翻腾着可怖的黑色,真正触碰到后,却传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温暖。盼盼睁大眼睛,她看见阳光,雨水,洁白的羽毛,还有——
  她醒来了。
  枕边就是阳光,雨水,洁白的羽毛,还有深绿的森林。
  枕边就是霍准。


第34章 第二十九章
  沈畔混沌的大脑让她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她很自然的弯下腰讨了一个早安吻,再蹭进丈夫久违的怀抱里“咕噜”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时,霍准已经睁开了眼睛。
  “晚上好; 盼盼。”他说; 伸手拉过她的腰,以便自己抱得更紧些,“你没给我打电话。”
  沈畔:“……你怎么在这儿?”
  霍准叹气:“你不会忘了我在哪儿出差吧?”
  “你不是在X市第二精神病院……哦。”盼盼恍然大悟,“你在X市出差?”
  霍准张开手; 捏住她的脸,轻轻往外扯:“你不会到现在才弄清我的出差地点吧?盼盼?”
  “咿唔唔咿唔……”
  “你知道吗。”霍准平静的说,“照你这个记性; 我随便扯个出差的借口; 然后带着美女去环游世界都没问题。”
  “咿唔唔咿唔唔……”
  霍准放开扯她脸蛋的手,示意对方再重复一遍。盼盼不以为然道:“怎么可能会有美女看上你啦; 这又不是小说咿唔唔咿唔……”
  后面再次冒出的象声词意味着霍准又扯住了她的脸蛋。
  “你是不是在质疑你老公的魅力?嗯?”
  天知道他劳心劳力是为了谁,小傻子。
  “咿唔唔唔咿唔……”
  霍准挑眉,再次放开手。盼盼说:“没有质疑你; 但是你手上有戒指啊……美女看到婚戒不就能明白你是已婚的吗; 怎么会看上你啦。”
  如果全世界的美女都这么自觉,怎么还有这么多婚外情。
  霍准叹气:“你以为哪个姑娘都像你这么自觉?”打着真爱旗号向原配耀武扬威的多了去了。
  “也不是哪个姑娘都会看上你咿唔唔咿唔唔……”
  盼盼愤怒的拍开他的手:“别再捏我脸啦!会被捏胖的!”
  “啧。”闻言,霍准的神情认真了不少; “让我看看哪儿胖了。”
  盼盼噘着嘴示意她肉乎乎的脸蛋。后者仔细观察了半晌; 然后凑过去亲了一口。
  盼盼:“……另一边脸也胖了。”
  “啾。”
  “额头也……”
  “啾。”
  “耳朵……”
  霍准忍俊不禁:“怎么哪儿都变胖了,而且还红彤彤的。”
  盼盼哼哼:“肿了!蚊子咬的!”她拽紧他的衣领,“快点……”
  霍准笑笑; 垂眼给了她一个缠绵的深吻。
  “唔,下面也胖了……”
  久别重逢; 理应是干柴烈火。然而霍准非人的定力让他生生打住:“听话,盼盼,你现在是生理期。”
  盼盼:我讨厌生理期!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房间里?你怎么进来的?”
  霍准笑:“你给我发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码,然后我向前台出示了我和这个房间住客的关系证明。”
  “什么证明?”
  “结婚证。”
  沈畔睡过了领导在入住第一天的即兴发言,所以今晚的会议她实在不好意思错过。当然,要是某人能松口和她进一步亲密,会议这种东西爱滚哪儿滚哪儿。
  一边在酒店的餐厅盛汤,沈畔一边在心里扳着指头数:一,二,三……今天是生理期第三天,还要再熬三天姨妈才能走光——唔,公司考察时间是一个星期,现在是考察的第二天——留给她的日子也就是最后两天。
  真讨厌。
  盼盼想,早知道就在背包里带几件漂亮内衣了——算算日子,霍准出差已经一个月,他出差之前盼盼也是在忙工作,前天霍准偶尔回来一趟顶多在家里待了三小时——她真的挺想他的。
  他们很少分开这么久。
  盼盼愁眉苦脸的端着餐盘回到桌前,坐在她对面的霍准正看着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敲打键盘,头都没抬:“布丁也是冰镇的,西瓜果冻凉性太大,放回去。”
  盼盼:“……”
  有一个闭着眼都能猜到你吃自助餐时选了哪些食物的爱人,有时挺烦的。
  “所以你就是跑来管我的。”她没好气的说,还是听话的把果冻和布丁拿出餐盘,“你不是要工作吗?”
  “我正在工作。”霍准的键盘被敲击出规律的“咔哒”声,“待会儿送你去会议室后,我要赶去医院听报告。”
  霍准所告诉盼盼的出差的确是真出差——魔王要拜访红皇后,而他所扮演的心理医生角色就接到了X市第二精神病院的学术交流邀请函。霍准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沈畔远在首都,他依然兢兢业业的扮演一个在外地出差的医生,与红皇后的接触全部安排在深夜。这种双面的角色扮演让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但这早在与沈畔缔结婚姻时他就做好了觉悟。
  要么直接摊牌,要么把面具戴一辈子。
  其实也不是非常辛苦,他每天还是能抽出些余裕来学习安排别的事情,只不过——前天赶回首都安抚盼盼,这件事打乱了他的时间表。霍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时间睡眠。
  霍准不动声色的端起手旁的杯子,依旧是苦到发涩的浓茶。无所谓,反正他没有味觉。
  ——沈望应该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下午与她一番交锋让她吃了大亏的男人,当时其实因为睡眠不足而感到头疼。
  啊,说起沈望。
  霍准轻飘飘的说:“今天我在海滩附近看到一个世界知名的女演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替你要了她的签名。”
  “哦。”盼盼没反应过来,“X市明星很多,同事说这里到处是社会名流。”
  看来沈畔是真的不在意。
  霍准松了一口气——性格再如何扭曲,那样对待妻子的母亲他还是有点心虚的。他转移话题:“的确,这里的奢侈品很不错,你可以买几件衣服回去,手提包也可以。有时间你去逛逛,我给你报销。”
  沈畔不禁想到梦里——或者说童年的回忆里,那栋华丽至极的别墅。“我不喜欢奢侈品。”盼盼皱眉,“感觉没什么烟火气。”
  霍准笑笑:“那你可以挑晚上去逛海边的集市,那里有很多小吃和手工艺品。”
  “听起来很有趣。”盼盼果然跃跃欲试,“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抱歉,盼盼。明晚我还有两个讲座。”霍准委婉的说,“和同事好好玩,到时间喊我去拎包吧。”——明天关于索菲的事还要和红皇后周旋。
  “哦。”盼盼无意识的瘪嘴,意识到什么后她又收起嘴角不高兴的弧度,默默开始吃饭。她知道霍准肯定很忙。
  沈畔偷偷瞥了一眼对方,这一眼就让她发现不对劲。霍准还在看笔记本,电脑边只放了一只茶杯,和两片吐司。
  沈畔:“……你吃过晚饭了?”
  霍准编瞎话从来眼都不眨:“吃了,医院同事聚餐,一顿海鲜大餐。”
  ↑只和沈望在咖啡厅喝了两杯浓茶,打算晚饭用两片面包解决的男人。
  沈畔怀疑的眯起眼睛。虽然贫瘠,但作为女人的第六感盼盼几乎全部汇聚在霍准身上。她假咳了一声:“我要喝你杯子里的水。”
  “不行。”霍准不假思索,“浓茶对身体不好。”
  盼盼:……
  因为睡眠不足反应迟钝,又对妻子毫无防备的魔王:……
  “霍准!”沈畔径直夺过他的茶杯,看到杯子里厚厚的一层茶叶差点给他气到心肌梗塞,“你也知道浓茶对身体不好!啊?”
  “盼盼……”
  “拿碗过来!”盼盼气呼呼的把自己的汤分了一半给他,又夹过去两只荷包蛋,一大筷子炒干丝,一勺卤肉,“我去柜台那里再端碗牛肉面给你,回来时要看到这些东西被吃完。”
  霍准捧着被堆满的饭碗,好笑又微暖,“这么多……盼盼,一下吃太多对身体也不好。”
  恼羞成怒的妻子:“你是个一米八七的大男人!这点东西叫多吗!”她还“啪”的一下合上霍准的笔记本:“认真吃饭!”
  “好好。”
  结果到会议室时盼盼还在生气。
  霍准看看车外越来越多的同事,他们无疑都在往会议室走。他转头哄她,“盼盼乖,再不进去,你会议要迟到了。”
  沈畔双臂锁的紧紧的,嘴唇僵的像块石头。
  霍准叹气,又凑过去亲她。
  盼盼慌忙伸手拦他:“你干什么!同事会看到的!”
  “告别吻。”
  霍准咬着她的耳朵含糊道:“抱歉,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让你担心了。”
  唔。
  很好哄的老婆不禁放松了双臂。
  “你保证。”
  “我保证。”
  ——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发现了。
  盼盼被亲的神智模模糊糊,但第一时间她就轻哼道:“你是不是在想以后不能让我发现?”
  霍准僵硬了一瞬——看来他真得找时间补眠了。盼盼在这时主动搂过他的脖子:“我是你妻子,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别小看我。”她喘息着说,“照顾好你自己。不然我以后就不亲你了。”
  “遵命。”


第35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次填补裂痕
  沈畔抵达X市的第三天; 凌晨,属于仙境势力的一处幽静别墅。
  红皇后来到一间重兵把守的房间。向门外的保镖们点头,示意远处的四个狙击移开焦点后; 她掏出别在自己腰间的钥匙; 插进锁眼里,安静的打开房门——
  红皇后与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女人对视。这是一个高挑修长的女人,她的皮肤白的诡异,似乎是经过化学药剂的漂白; 在漆黑的房间里竟然还在莹莹泛着微弱的光。女人的头发也是苍白的,只不过能些微辨出淡淡的金色。她的双臂被钛合金的枷锁拷在椅背上,手臂处隐隐能见到血痕与青於。但她的表情漠然至极; 表示她并没有把手铐或者身上的伤痕放在心上——她是魔王的鹰犬; 不惧生死。
  与其他几位同事不同的是,索菲这个女恶魔的病态体现在“忠诚”。她永远不会为了乐趣和消遣而肆意妄为; 或者违背老板的指令——对索菲来说,最无上的幸福,就是给自己画一条无形的戒律; 然后誓死追从。就某方面而言; 索菲像是从战国年代穿越而来的东瀛忍者。
  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就连霍准也不愿意纠正她——索菲汇报工作时总要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按着胸口一手背在身后握拳——尽管很看不惯这种行为; 但他宁愿少点麻烦。
  听见开门声; 索菲抬起头说:“老板来接我了?”
  红皇后冷笑道:“被掳走的丧家之犬,也有脸面期待主人的迎接吗?”
  索菲闻言,倒是没有被激怒。
  “这么说; 老板真的来接我了。”她放下手机,从椅子上站起——索菲连在椅背上的手臂无法挣脱; 于是她站起身时索性一并举起了身|下的椅子——索菲径直路过红皇后。后者显然被索菲无视的态度弄得气息不稳,但对着一个杂兵发泄怒火不符合红皇后优雅的举止。红皇后转身,朝着门外看守这个房间的保镖厉声道:“不是叫你们看好她吗?手机是哪儿来的?”
  保镖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这才仓皇的摸摸自己的口袋。他的手机早就不见了。
  索菲的语气非常嚣张:“这位大叔,我在禁外国会的街道上窃走怀表和项链时,你这样娘生娘气的家伙还在背着父母穿高跟鞋呢。”
  红皇后一愣。她花了一些时间,才意识到索菲是在对自己说话。这时索菲已经走到接近门口的位置。
  “把她关起来!”
  红皇后尖声叫道。她一向高雅持重的面孔像恶鬼那样扭曲起来——“把她关起来!”
  此时此刻,红皇后的形象不再是那个华贵高傲的女人,她真正的贴合了自己的代号:那位童话里尖叫着下令,要砍掉别人脑袋的皇室疯子。
  门外的保镖皆是被红皇后的转变吓得一愣。索菲意识到什么,连忙向外冲,却被站在右侧的保镖抓住了椅子腿——那仍然拷在她手臂上——保镖迅速将其再次丢进房间。
  索菲踉跄着倒在地上,沉重的木椅砸在她的手臂和背部,又打出了一道深深的瘀痕。但她一声不吭。
  红皇后缓缓走向企图逃脱的俘虏。
  “我本来是来释放你的。”她低声说,“就在刚才,我和他做好了交易。你的价值也用尽了,你本来是可以完好无损的回到他那儿。”
  索菲面朝地毯趴着,所以她回答的嗓音十分沉闷——那有点像是闷笑:“大叔,出尔反尔是小人才会干的事。”
  红皇后深吸一口气,这下她真的确定索菲是在对自己说话——恐惧的情绪像深水般一点点漫上咽喉,她冲着门外的保镖大叫:“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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