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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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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话,熊木生又是一阵沉思,隔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咬着牙说:“有件事我必须得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杀了我的阿杙!”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熊木生会说出这种话来?
  之前在山上的废弃厂房里云海曾经跟我说过,自己并不是杀害阿杙(读:yi,同‘一’)的凶手。而字里行间都将凶手的矛头指向了熊木生,难道阿杙也不是被熊木生杀死的?
  我有些糊涂。
  但这时就见熊木生忽然一摆手,围在我们周围的那些鬼立刻都如被风吹散的沙粒般烟消云散了……
  “绑起来。带走!”
  熊木生一声令下,从走廊后面立刻转出几个身着西服的保镖来,就是之前我被抓时跟在叶雨曦身后的那几个。扔医鸟血。
  看起来,这几个人以及叶雨曦,应该是熊木生手下最得力、也是唯一知道全部情况的几名帮凶。
  几个人走过来之后,把曾启华、白鸢我们三个都用手铐铐了起来,随后熊木生走过来说:“张医生,你说你制服过云海的鬼孩子,那么,那只鬼孩子现在在哪儿?”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耍我?”熊木生气得一把攥住了我的脖子。
  “我没耍你,我确实不知道它在哪儿,它向来都是神出鬼没的……”
  我回答说:“不过,也许它现在就藏在这里。我能叫它出来……”
  听我说到这里,熊木生才放开了手,又瞪了我一眼说:“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叫。”
  “好。”
  我点了点头,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朝着无尽地走廊喊了一声:“巴颂!”
  “等等!”
  听到我的话,熊木生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叶雨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地神情来……
  “你,你刚刚说……说什么?”
  熊木生激动地问,我镇定地回答道:“巴颂,那个鬼孩子的名字,叫巴颂。”
  “巴,巴颂……”
  熊木生的双眼越瞪越大,仿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巴颂……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而就在这时,一双雪白地小手已经从他的背后悄悄伸了出来,掐向了他的脖子。
  伴随着一阵“咯咯”怪叫声从他背后传来,那双手突然狠狠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熊木生这才意识到不对,挣扎时用右手掌狠狠往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当即就听到一声尖叫从背后传来,伴随着一阵从背上喷出的白烟,鬼孩子巴颂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样,突然从他背上被撞了下来,落在墙角里卷缩了起来。
  随后,又是一阵更加激烈地“咯咯”怪叫声从熊木生的背上传出,紧接着就见一只只鬼孩子已经争先恐后地从他背上跳了下来,一落地就朝着鬼孩子巴颂扑了过去,按住巴颂一通撕挠……
  “住手!”
  熊木生缓过神来当即一声怒吼,那些鬼孩子这才都收了手,一个个面带惊慌地望向了熊木生,其中也包括被那些鬼孩子按着的巴颂……
  “你……你是巴颂?”
  熊木生死死盯着眼前那个只有半张脸的鬼孩子,而巴颂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地恐惧,那种表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你真的是巴颂?”
  熊木生再度问向巴颂,但巴颂并没有回答,甚至可能完全没有听懂他的话,这是在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颤抖着的怪叫声。
  我在旁边冷笑了起来,说:“没错,他就是巴颂,你的儿子巴颂,熊木生,你一定没想到吧?”
  “不,这不可能!”
  熊木生倒退两步,忽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叶雨曦吓得赶紧跑过来搀扶。
  就见熊木生又瞪着我说:“你不要骗我,它,它真是我的,我的儿子?”
  “没错,他就是你的儿子,当年你从桑雅肚子里刨出来的巴颂……”
  说着话,我抬手在脸上斜划了一下,再度冷笑了起来:“难道你连他脸上的伤都不记得了吗?那就是你刨开桑雅的肚子时,给自己的儿子巴颂留下的第一件礼物……”
  “可他……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熊木生的声音也颤抖了……
  “是云海救了它,不,准确得说,是云海把他变成鬼婴养大,想用他来对付你……”
  熊木生沉默了,眼圈通红。
  忽然,他指着巴颂又问我说:“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个鬼孩子,就是他?”
  “没错,就是他。之前云海对我下了鬼降头,想利用巴颂来杀掉我,可惜他失败了,几次都没能得手之后,巴颂身上的降头已经逐渐失效,他开始有了自己的认知……”
  “我的……我的孩子……”
  熊木生的眼眶逐渐湿润,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朝着巴颂走了过去,然而巴颂的脸上却只有愤怒和恐惧。
  眼看着熊木生即将走到自己身旁,趁着周围几只鬼孩子没注意,巴颂忽然一跃而起,直扑向了熊木生的脸。
  熊木生当时的距离和巴颂太近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立在身后不远处的叶雨曦及时发现,立刻扑了过来,两只手按住巴颂细瘦的胳膊,把它按在了墙壁上……
  伴随着一声怒吼,叶雨曦的脸开始裂开,血肉从裂开的皮肤里蹦出来的同时,露出了满嘴的獠牙来。
  我们三个立在旁边都看得一阵惊心动魄,曾启华立在我旁边啧啧了两声,小声说:“他妈的,这个娘们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简直比鬼还有可怕。”
  对于曾启华的话,我也有同感。
  她也是降头?可她跟其他的鬼婴相差很多;是普通的鬼?但又跟走廊里刚刚那些灵魂相差甚远,那么,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没等我想明白这一点,熊木生已经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叶雨曦的肩膀就把她甩倒在身后,巴颂这才从墙上掉了下来,但紧接着又被周围其他的鬼孩子给按了住。
  “混蛋!不要碰它,它是我的儿子!”
  面对着熊木生的暴怒,坐在地上的叶雨曦只是冷冷一笑,回答说:“老板,它不是!你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它只不过是只被人培养为杀人工具的鬼婴而已!”
  叶雨曦话一出口,熊木生又是一愣,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转过身来盯着我说:“张医生,你想用什么方法帮我找到云海?”
  他终于回到了主题上。
  我笑了一下,又望了一眼被一群鬼孩子按住的巴颂说:“很简单,据我所知,每一个被降头师施术的鬼婴,都应该有一个本体,巴颂虽然没出世就被云海培养成了鬼婴,但也不会例外。”
  我说到这里,熊木生点了点头说:“没错,降头术确实是这样,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利用巴颂找到本体所藏的地方,我听说降头师都会把鬼降的原体放在自己的身边,只要找到了巴颂的本体,就等于找到了云海……”
  我说完之后,熊木生陷入了沉思,沉默许久之后才说:“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是,它现在终归只是一个鬼孩子而已,你又怎么可能让一个鬼孩子,为了你而背叛自己的主人呢?”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终归要试一试才行。”
  说着话,我转头又望向了巴颂,叫了他一声。
  我刚一叫他的名字,他立刻转过头来望向了我,随后熊木生悄悄一挥手,几个按着巴颂的鬼孩子立刻都把手松了开,放了巴颂。
  然而刚刚一挣脱束缚,巴颂立刻就又想往熊木生的身上扑,我赶紧又叫了一声“巴颂”,它的身体微微一颤,停了下来……
  “巴颂,不要碰他,他不会伤害我的……”
  我缓缓蹲下身,又对巴颂说:“来,你过来……”
  我朝他伸出了手,紧接着,就见巴颂的表情中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后还是缓慢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画面,熊木生惊得倒吸了一口气,瞪了我一眼问:“张医生,你……真的不是降头师?”
  “我对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没兴趣,我说过,我是个心理医生。”
  说话时,巴颂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怯怯地抬起自己苍白地小手,拉住了我的一根手指……
  “这怎么可能呢……”
  叶雨曦也在旁边惊讶地说:“按照常理来说,连降头师也只不过是控制鬼婴的一举一动而已,根本无法和鬼婴进行情感交流,可他们却……”
  其实,叶雨曦所说的也正是我心里在纳闷的,这个鬼孩子为什么会对我有好感?难道只因为三番两次都杀不了我,所以才渐渐熟悉了吗?我总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

  ☆、068…鬼王

  望着眼神中怯怯放光的巴颂,熊木生似乎百感交集,神情终于流露出了丝毫父亲般的慈爱。
  但那慈爱仅仅是一闪而过,他又朝我望了过来,恶狠狠地对我说:“张医生。我就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敢耍我的话,张医生,你知道后果。”
  我没说话,黯然点了点头。
  见我一点头,曾启华立刻在旁边给我使了个眼色,咬着牙说:“张医生,你真要帮他?他是个恶魔?”
  “那云海呢?”我问。
  这问话一出口,曾启华愣住了。
  我又面无表情地说:“曾启华,到底是谁害死了阿杙,现在根本无法确定,那么,这两个人到底谁是恶魔?”
  “也许都是……”
  曾启华沉沉答道。
  我没在跟他说话,点头之后,熊木生转身离开,随后吩咐叶雨曦说。让她把我们带到自己的书房去。
  熊木生离开后叶雨曦立刻照办,有一群鬼孩子跟随着押解。她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机会跑掉。
  又被带出地下室、带进熊木生的书房后,熊木生坐在沙发上冷笑着问我:“张医生,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那么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计划了……”
  说着话,他示意我落座。扔乐何亡。
  我坐了下来,笑了一下说:“其实很简单,我可以让巴颂带我们去找云海,但有个条件,找到他之后你必须放了我们三个……”
  “这当然没问题。”
  熊木生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转头望向了巴颂。
  我们被押进书房时,巴颂一直尾随在后面。跟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们进入书房之后,巴颂则一直躲在墙角处,卷缩着,盯着我们看。
  “张医生,但我有个问题……”
  熊木生忽然又笑着对我说:“你既不是降头师。又不精通茅山道术,你又怎么控制一个鬼婴帮你的忙呢?”
  “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讲究一个控制的。”
  我笑了,回答道:“你能控制的了多少?就算你势力再大、钱再多、能力再高、但你终究不能控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感情……”
  听到我的话,熊木生再度哈哈狂笑了起来……
  “哈哈!感情?你跟一只鬼婴谈感情?”
  “你错了,他不是鬼婴,他是个孩子。”
  我一句话,熊木生的笑声戛然而止,我又说:“熊先生,认识你之前我就经常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到关于你的新闻报道,对于商界而言,你可能是个最一流的商人,对于巫蛊界而言,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和付出,也一定是这个年代所有降头师中的佼佼者,但是……”
  我扫了一脸慌张地巴颂一眼,又冷笑着说:“但是对于一个家庭而言,你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父亲?呵呵,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我已经绝望了。”
  熊木生叹了口气,眼神中顿时流露出几许悲哀,又说:“曾经我又何尝不想好好的做一个丈夫,做一个父亲,但当时我什么都没有,后来我白手起家打下了眼下这个庞大的帝国,我开始明白了一件事,有付出才有回报,任何的回报,都需要你更多的付出,舍得,有舍才有得,不是吗?”
  “所以你为了权利和地位,连最基本的人性都舍掉了吗?”曾启华坐不住了,冲过去对着熊木生怒吼了起来。
  然而他刚刚一动,一只鬼孩子就朝他扑了上去,凶狠地将他按在了地上。
  在这间书房里,随时随地都可能蹦出一只熊木生饲养的鬼孩子来,在这儿,他就如同一个君临天下的神。
  “张医生,我看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熊木生一摆手,鬼孩子竟如同个提线木偶般立刻就松开了曾启华,随后熊木生又说:“张医生,你的条件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毕竟你们三个人对于我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蝼蚁一样,想杀你们,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但是你终究该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你只说什么感情,呵呵,跟鬼婴谈感情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呢?”
  “就凭我是个心理医生,所以我比一般人更加懂得什么是人性,也更懂得如何去剖析人心,没错,鬼婴不是人,但它曾经终归是个人,他们也是有感情的,只是被你忽略了而已……”
  说这话时,我环视周围那一只只面目狰狞地鬼孩子,不禁心里一阵凄凉,感情,从他们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地感情来。
  “呵呵,那好,那你就来给我证明一下,你所谓的感情到底有多么伟大……”
  说话时熊木生又一摆手,对面一只鬼孩子立刻“咯咯”怪叫着朝我扑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已经被他骑在腿上死死掐住了脖子,只一瞬间,我头晕目眩,视线开始摇晃,变得模糊不清……
  “张医生!”
  曾启华和白鸢一见赶紧都扑过来想救我,但又两只鬼孩子已经扑过去缠住了他们,两人根本自身难保了……
  我挣扎时,叶雨曦笑眯眯附身为熊木生点了一根雪茄,熊木生又冷笑着说:“张医生,这是一个实验,而你的筹码就是你的命,实验失败了,你的命就没了,如果想成功,那好啊……”
  他抬手一只卷缩在墙边瑟瑟发抖的巴颂,笑着说:“来,用你的感情去尽情操纵那只鬼婴吧,现在只有他能救你……”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越来越花,不自觉地就开了口:“巴,巴颂……救我……快救救我……”
  而巴颂依旧卷缩在墙角,面对那几只正凶残缠住我们的鬼孩子,他显然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威武。
  “巴,巴颂……”
  我的眼前开始发黑,几乎已经完全无力挣扎,瘫在沙发上已然不能动弹。
  而就在这时,一阵异常激烈地“咯咯”怪叫声忽然传入我的耳中,那声音听起来和其他鬼孩子喉咙里发出来的差不多,但却要更加地激动、愤怒,是巴颂……
  我心里顿时燃起了一丝生地希望,拼命挣扎着又睁开眼,就见一道黑影已经朝我扑了上来……
  巴颂猛一下就扑到了另一只鬼孩子的背上,拼命地将它从我身上扒下去,甩出了老远。
  将鬼孩子甩出去后巴颂也从我身上跳了下去,匍匐着护在我身前,嘴里传出一声迫人心悬地怒吼,吼声传来,意欲再度扑上来的鬼孩子退缩了,而听到吼声的一瞬间,甚至连我的心里也猛地震动了一下……
  这真的是巴颂吗?他之前曾经无数次想要我的命,但我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愤怒狂躁。
  他瞪着眼,龇着牙,原本就狰狞的怪脸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了,而那一声怒吼不止吓退了之前想掐死我的那只鬼孩子,甚至两只正缠着曾启华和白鸢的鬼孩子,听到吼声也都吓得怪叫着从两人的身上跳了下去,躲到了墙角,甚至周围几只围观的鬼孩子都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几步,甚至熊木生黯然失色,手里的雪茄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一瞬间,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就跟凝固了一样,没人说话,没人动弹,连我都惊呆了……
  这,这真的是巴颂吗?
  隔了一会儿,熊木生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震惊地盯着巴颂说:“这,这只鬼婴……这只鬼婴怎么会……”
  “老板,这其实也难怪。”
  叶雨曦在旁边推了下眼睛,虽然说话时语气轻松,但脸上的笑容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老板,您别忘了,归根结底他是您的骨肉,而您体内留着的是当世最好的降头师的血液,如果这个孩子没死的话,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顶级的降头师……”
  “你是说,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熊木生指着自己,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叶雨曦还是点了点头,又说道:“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毕竟这只鬼婴的培养方式与其他的鬼婴不同,一般的鬼婴都是利用婴儿或四五岁大孩子的尸体炼成的,再利用降头术控制,但是巴颂不一样,他不单身体里从小就流动着当世顶级降头师的血液,而且是并未出世就被从母体里剖出的纯阴之体,本身怨念和阴气之重难以想象……”
  “你的意思是,他比一般的鬼婴要凶狠得多?”
  “应该不只是凶狠得多,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声吼叫就吓住其他的鬼婴?”
  叶雨曦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忽然又说:“老板,行里一直有种传闻您应该听说过,纯阴体的鬼婴中有几率培养出最凶残的鬼王,是所有鬼婴都无法匹敌的,三年前我们也利用过孕妇的尸体做过实验,但实验几乎都失败了,我记得,当时的实验有一个最重要的参与者……云海……”
  听到叶雨曦的话,熊木生惊慌地看了看眼前的巴颂,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你的意思是……我,我的儿子已经……”

  ☆、069…似曾相识

  “我想,云海他成功了……”
  叶雨曦的话不单让熊木生震惊了,甚至连曾启华我们几个旁听的也都大吃了一惊。
  鬼王?巴颂是……鬼王?
  我转眼盯着那个护在我身前一脸凶相的巴颂,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叶雨曦所说的话。
  这时叶雨曦又说:“老板,当年我们利用孕妇培养鬼王时。云海是整个团队里的核心人物。他把国内的道术和降头术结合在一起的各种理论令人叹为观止,说不定他早就在打桑雅的主意,所以你误杀桑雅之后,他才趁机取走了桑雅体内的胎儿,培养出了一只鬼王。”
  “这小子……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熊木生红着眼说。扔乐乒血。
  说完话,他转身又问我:“张医生,你确实有点本事,那么,我们的合作就从现在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没理他,而是蹲在了巴颂的身边,盯着他那张狰狞地脸孔,我早已不再恐惧。
  “巴颂,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说话时巴颂直视着我的眼睛,做出一种似懂非懂地表情。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对熊木生说:“对了,巴颂似乎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桑雅是哪里人?我想我们应该找个翻译。”
  我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但熊木生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翻译?张医生你太会说笑了,他当然能听懂你的语言,你以为桑雅是tai国人,她所生的孩子就也一定听得懂tai文吗?如果他听不懂你的语言,又怎么能对自己的主人云海言听计从呢?”
  熊木生一言惊醒梦中人,确实,他对我的话似懂非懂,但为什么云海的每一句话他都言听计从?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叶雨曦笑着说:“张医生,在鬼婴被降头师下鬼降控制时,它生前自己本身的心智就已经被完全磨灭了。所以一般的鬼婴大多自会对对自己下降的主人言听计从,而其他人的所言所行,对于鬼婴来说宛若无物,也就是说,它是听不到的……所以你说能和鬼婴交流我们才会觉得惊讶,看起来。巴颂确实正在逐渐地接近你,但碍于云海所施降头的威力未消,所以它在心智上还处于半蒙蔽状态,才无法完全对你的话进行认知……”
  “那,那怎么办?”我问。
  “别急,我会给你时间,由你来破解云海对巴颂的控制。”
  熊木生说完转身对叶雨曦说:“叶秘书,把那个女人和曾启华带回囚室去……”
  “你要干什么?”
  一听这话我急了,立刻挡住两个人问:“熊木生,我们不是已经答应跟你合作了,你还想怎么样?”
  “呵呵,张医生,我终归还需要些筹码,希望你不要见怪。”
  熊木生笑着说:“我可是个商人,怎么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一起放走你们三个呢?我只答应跟你一个人合作而已,而他们两个,还得暂时在我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如果你真能带我找到云海的藏身地点的话,我自然会放了他们的……”
  “你……”
  我气得刚要开口,曾启华就从旁边拉住了我,使了个眼色说:“张医生,玩鬼脑筋你是斗不过他的,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
  曾启华目光坚定,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叶雨曦和几个鬼孩子压着他们离开了书房。
  临出门前曾启华回头对我微微一笑,点了下头说:“张医生,全靠你了。”
  他话音并不重,但那话传入我的耳中却重如千金。
  全靠我了,呵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所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随后,熊木生又大摇大摆地朝着我走了过来,他一靠近,蹲在我身前的鬼孩子巴颂立刻往后倒退了两步,对于自己的父亲,他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这时熊木生说:“张医生,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你还没办法完全和巴颂交流,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之前你最好告诉我自己已经可以完全和巴颂交流无碍了,否则的话,我们的交易自动作废,你,曾启华,还有那个名字叫白鸢的女人,都得死……”
  熊木生说完大摇大摆往书房门口走,拉开门时忽然又转过身来朝我笑着说:“对了张医生,我把书房借给你和你的巴颂培养感情,但是你最好不要试图逃走……”
  他抬手在眼前一晃,又冷笑着说:“你看,虽然在你眼前并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我所培养的鬼婴是无处不在的,你稍有轻举妄动,它们就可能要你的命……即便巴颂真的是鬼王,现在也不过是个还没有完全成型的小龟王而已,它能救得了你一次,不见得能救你第二次……”
  话音落下,熊木生已经转身走出了书房,“嘭”地一声关上门之后,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锁门的声音,看来,他是把我锁在了房间里。
  熊木生离开之后,整个书房里已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还有一个鬼孩子,巴颂。
  我盯着他,试图让他尽量去明白我的意思:“巴颂,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你能听到听懂我的话,你就点点头……”
  我说完话,巴颂却还是一脸不解地望着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回应。
  我没有放弃信心,又一遍一遍去问,跟他说话,但巴颂依旧只是看着我,不说话,好在熊木生走了之后,他脸上那抹惊恐已经消散无踪了,甚至那张狰狞的“半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孩子的天真来。
  我有些失望了,想到自己只有一天的时间和巴颂交流,心情难免沉重了起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失落来,也没再继续追问他那句话,而是像个正在给心理病人治疗的医生一样,跟他谈起了心来。
  我先是随便跟他闲聊了几句,但看巴颂的样子应该还是并没有听懂,他只是盯着我看,眼睛一转不转。
  “巴颂,你好像很喜欢看我,从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记得你就一直盯着我看……”
  那我在我的车上,我开车离开李阿婆家的时候,也是我真正意义上和白鸢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当时鬼孩子巴颂突然出现在我车的副驾驶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巴颂没有回答,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无所谓了,我只当是自言自语,又说:“而且我真的有些不明白,看刚刚熊木生和叶雨曦的样子,类似鬼降不听主人的话、竟然和目标人物成了朋友的先例,估计并不多吧,你竟然从三番两次要杀我,变成现在护在我身前保护我,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我们是以前见过吗?不不不,这不可能,你甚至都没有经过自己的婴儿时期,没等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就已经……”
  提及桑雅,我叹了口气。
  云海在山上的废弃厂房里跟我说过,桑雅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一名出色的降头师,显然她也是罪孽满身的人,然而对于爱情这一点来讲,这个女人却不得不令人佩服。
  为了爱情,她甚至可以委身于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但她一定没有想到,自己最终竟然会落了一个被自己深爱的人剖腹夺命的下场……
  “巴颂,你应该都没有跟自己的妈妈见过面吧?你,会想你的妈妈吗?”
  我说话时,巴颂直勾勾地盯着我,不动,不出声,可是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忽然瞟向了我背后的一张书桌,一瞬间,仅有的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睛瞪得老大……
  “巴颂,你怎么了?”
  我刚一问,巴颂忽然飞扑着从我身旁跑过,冲到了那张书桌前。
  我赶紧回头一看,就见巴颂蹲在地上,正盯着摆在书桌上的一张照片发愣。
  准确的说,那张书桌上摆着两张照片,都是一男一女的合照,而其中的男人更都是熊木生。
  其中一张中的女人我认得,就在书房对面的卧室里,她已经充满怨恨地残留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是熊夫人。
  看照片,应该是两个人还没吵架之前拍的,那时的熊木生还很年轻,而那时的熊夫人胡曼玉,脸上也还保持着一抹灿烂、幸福地笑容,而现在呢?
  她那张雪白的脸上只有无尽的怨恨和悲伤。
  我又看向另外一张照片,也就是巴颂一直眼巴巴盯着的那张,照片里的熊木生同样紧紧搂着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已经不是胡曼玉了,而是……
  “何,何晓茹?”看到女人的脸的一瞬间,我情不自禁惊呼出了她的名字来。
  那个女人我认得,而且记忆很深。
  那是零九年的时候,我才刚刚工作不久,在精神卫生中心里还只是一名实习生。
  当时负责带我的是一名资深心理医师,姓周。
  当时周医生手里有一名病人情绪非常不稳定,后来因周医生问诊时的失误,导致病人的情绪失控,最终病人抄起了桌上的钢笔戳断了周医生的左边锁骨,钢笔尖再往右侧移动几厘米,周医生就可能被她戳穿喉咙……
  那个病人,就是何晓茹。

  ☆、070…何晓茹

  我正惊讶为什么这个女孩儿会跟熊木生合影时,巴颂已经抬起手指向了照片内的何晓茹,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妈,妈妈……”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我还是挺清楚了。他说的两个字。是“妈妈”。
  “妈妈?”讨协巨划。
  我心里猛地一震,瞬间往事席上心头,当年何晓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眼前重现了出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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