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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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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又问:“那么,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贩卖鬼婴的事?”
我点了点头,期间巴颂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死死盯着坐在凳子上的干尸,一步都不离开。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多问呢?”
干尸咧开嘴笑了笑,接着说:“熊木生是这个年代里最好的降头师,所以他才能够让手下的其他降头师心服口服,他的护身鬼婴谁都破不了,因此任何邪祟的东西都不能靠近他,我怎么下手?”
干尸这话一出,我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叫云海的用了三年时间都无法干掉熊木生,原来原因在这儿。
可又一个疑问蒙上心头,我问道:“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熊木生本身就是个降头师,想必要对方你也轻而易举,刚刚我在上面偷看时发现他对你似乎充满了愧疚,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让你离开,换一个心安理得呢?”
“医者难自医,每个人都有心魔,而我的现在是他做的孽,所以他对我根本束手无策……”
干尸冷笑着说:“但之前他确实想过类似的方法,到处请行里的高手过来替他除掉我,但是他忘了一件事,三年前自己的生意出事时,他为了完全洗脱嫌疑,把当时手底下的高手们全都赶尽杀绝了,当时他从世界各地招募来的都是行内的精英人士,那些人一死,这个世界上恐怕已经没有几个真正的高手了,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谁又能助我解脱呢?”
“那你对阿杙又了解多少?”我接着问她说。
“阿杙,我们的女儿,当年我和熊木生一起收养了她,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儿而已……”
说到这里,干尸忽然哽咽了起来,因为情绪失控,身体开始不住地抖动,整个气氛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而鬼孩子巴颂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嘴里再一次传出一阵阵“咯咯”地怪叫声。
这时就听干尸又说:“我和熊木生一直没有子女,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阿杙,一个被人口贩子拐来的小女孩儿,因为投缘,我们就收养了她,我以为只要悉心照料她,她就可以把我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看待,但后来我发现我的想法错了,阿杙被拐来时已经记事了,她知道我们并非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因此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开始越来越叛逆,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让熊木生感觉到,自己还是必须有一个亲生的子女才行……”
干尸源源到来,我逐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胡曼玉说,当熊木生对自己的养女阿杙失望之后,随后把怒火转加到了自己的身上,隔三差五就会对自己实施家暴,甚至还会出手殴打阿杙,也正是因为这样,最终才酿成了阿杙离家出走的事情。
而也正因为胡曼玉一直无法怀孕的原因,两个人的争吵才一直持续了多年,夫妻感情支离破碎。
后来,熊木生在生意场上结识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泰国的女降头师桑雅,并且很快就和她发生了感情,并且孕育出了爱情的结晶,也就是巴颂。
再之后的事情,云海在山里那座废弃的厂房里都对我说过,而他没有对我说的,是三年前、甚至更久远的过去发生的另一段家庭惨案。
胡曼玉说,在桑雅最初和熊木生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这件事,处于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的本性,她当然是零容忍的,于是在几次争吵无果之后,她选择用威胁的方法来斩断熊木生和桑雅之间的感情。
她威胁熊木生说,你必须离开那个女人,否则的话,我就把手里掌握的所有关于你偷运、贩卖童尸的证据公布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清楚熊木生是个极度重视名利的人,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熊木生更是个为了名利心狠手辣的人……
交涉无果后,在一次争吵中熊木生终于发作,他把她绑在了卧室的一张椅子上,用铁丝死死勒住她的双手和双脚,用胶布粘上了她的嘴,然后开始拼命地折磨她,残害她。
他用钳子拔掉了她的手脚指甲,用鞭子抽打她,用剪刀在她的喉咙上剪开了一个很小的伤口,让血从她的喉咙里慢慢地流出来,让她无法叫出声,也因失血过多无力挣扎。
他甚至用牙签戳瞎了她的双眼,当时的熊木生已经发疯了,随后,他徒手掐死了他,掐死了陪着自己从艰难走到富足的结发妻子。
当熊木生收敛情绪控制住自己时,他彻底崩溃了,但是自己已经酿成了无法追回的后果。
而更可怕的是,处于对熊木生的怨恨和愤怒,胡曼玉到死都阴魂不散,那双血淋淋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走到哪里,眼睛就追到哪里。
然而,那时候的胡曼玉已经死了,残留的是只是一股对熊木生的怨念,她要让熊木生生不如死,要像个噩梦一样永远地缠绕着他……
那之后,熊木生并没有马上就搬出卧室,虽然他知道这次造成的后果已经无法挽回了,更知道处于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件事绝对不能公布于众,所以他故意做出依旧相安无事地假象来,每天照常进出卧室,每天在一个死人的注视凝望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可最终他还是坚持不了了,于是他搬到了书房去住,但是人虽然搬出了卧室,这间卧室里的心魔却已经养成,熊木生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恐怖。
他会在冷静的时候对着胡曼玉的尸体忏悔,更会在突然毫无缘由地发怒时继续去残害胡曼玉的尸体。
这种情况到了距离现在差不多三年前的时候,上升到了一个极端,熊木生做了一件事。
当那件事从已经沦为怨灵女鬼的胡曼玉口中说出来时,我彻底震惊了。
三年前,也就是曾启华一队人破获海关童尸案的时候;也就是熊木生在山顶厂房查出内奸、导致桑雅流产的时候,熊木生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怪物。
再和养女阿杙的一次争吵之后,熊木生将从来不允许踏进卧室一步的阿杙带进了卧室里,看到卧室内这一幕的阿杙瞬间吓傻了……
而带她进入卧室的代价就是,从那时开始,阿杙,熊木生的养女,成了自己养母的替代品,熊木生将自己对胡曼玉的怨恨、对桑雅的怨恨、对所有人的怨恨都发泄在了阿杙的身上……
胡曼玉说,那时候的阿杙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已经发了疯的熊木生带到三楼的卧室里来,在胡曼玉怨灵眼睁睁的注视下,被熊木生放肆地摧残。
可阿杙根本不敢报警,因为熊木生以胡曼玉的下场来威胁她,她尝试过几次逃跑,但每次都被手眼通天的熊木生又抓回来,渐渐的,她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
听胡曼玉说到这里,我已经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我问她说:“所以说,阿杙遇害之前离家出走,难道也是想逃跑?”
“也许吧,她在三年前本就该放弃所有的希望的,因为希望都是渺茫的,希望越大,绝望就来得越快……”
“那么,又是什么给了她希望呢?”我再度问道。
“一个男人,一个和她拥有着相同目的的男人……他们都想让熊木生死,但又都做不到……”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声,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高瘦的身影……
“是云海……”
“是的,是云海,那个曾在熊木生手底下工作、后来却三番两次要置熊木生于死地的男人。”
胡曼玉答道:“他在三年中曾无数次潜入到这间屋子里来,为了寻找杀死熊木生的方法,也为了见阿杙,后来他们就在这间屋子里决定私奔,决定放弃仇恨远走高飞……”
“那么后来呢?”
“后来……我不知道……”
胡曼玉摇了摇头,又说:“作为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我知道在这间卧室里发生的一切,但门外发生过什么,我一无所知,我无法离开这间屋子,就像我无法从对熊木生的憎恨中解脱出去一样……”
“可到底是不是熊木生杀死了阿杙,你还没有告诉我!”
“我说了,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关于更多的关于熊木生的事情,我想,你该去找他问才对……如果你想这间早已经被怨念充斥满的屋子里找到线索的话,那么……拉开窗帘,你将看到一个充满了憎恨与痛苦的世界……”
胡曼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声音落下,干尸的头微微下垂,再也没动一下。
“熊夫人?熊夫人?”
我叫了她两声,她都没有任何的回应,随后我转身朝窗口走了过去,按照胡曼玉所说,拉开了窗帘,一瞬间,我被拉入了地狱。
☆、062…最强降头师
窗外的光线一照进来,整个卧室立刻明亮了,我回头一看,卧室里并不是只摆着一般卧室摆设的床、柜子等等应用之物,卧室的四周墙下。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家具”。
说是家具,其实更像是各种刑具,整个屋子里到处滴滴答答血迹斑斑,那些血都已经凝固风干了,之前房间里没有光线,我根本没有发现。
而那些各式各样的刑具上也同样如此,周围散落着血迹、毛发,甚至还有被连根拔出来的指甲,看到这些的一瞬间,我头皮发麻瞬间惊呆了……
“这,这是……”
我禁不住发问,但是却并没有传来任何回答,我走到坐在椅子上的女尸前一看,她瞪着眼睛直视前方,现在有光了仔细一看才能看得出来,她的眼球里有几个针孔大小的伤口。两只眼球都已经风干了。
“你,你不在了吗?”
我又问了一声,但是那具干尸还是没有任何地回应,这时我也注意到,巴颂也已经不见了。
仔细一想,应该是我拉开窗帘的原因吧,阴阳相隔。鬼属阴,不能见阳光。
既然我已经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那么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想在这儿继续多待下去了,于是我赶紧又蹬着个凳子开始往直前爬下来的通风口处爬,一心想的都是曾启华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吃力地又爬进了管道里,本以为顺着空调管道再爬回厕所然后想办法离开,结果刚刚离开卧室上空在管道里一拐弯,迎面一张笑脸已经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里猛地一惊,瞬间进退两难了。
管道里黑乎乎的,因此我根本看不出挡住我去路的人到底是谁,而这时候就听见一阵笑声从那人嘴里传出:“嘿嘿,你,去哪儿啊?”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我已经听出了那个声音来,是熊木生。
“你要干嘛?”
我强装镇定问道。
“干嘛?张医生,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在我家里爬来爬去的,难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他诡笑着说。
“知道又怎么样?熊木生,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一切所作所为,你等着蹲监狱吧……”
“嘿嘿,知道就对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一切,所以才没有立刻就对你下手,不过现在,我可不能任由你再到处乱逛了,张医生……过来……”
他忽然收敛起笑容来,一抬手,手里的枪口直接顶到了我的额头上。
随后熊木生的身体开始往后退,叫我慢慢地跟上他。
在距离我们最近的通风口处,熊木生体型虽胖。但却灵巧轻盈地从通风口跳了下去,随后让我也下去。
一见他跳下去了,我赶紧在通道里勉强转身想逃跑,可刚一转过身去,就见背后的通道里,趴着一个满脸诡笑地鬼孩子,它没有眼睛。不是眼睛受了伤或者瞎了,是真的没有眼睛,脸上只有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原本应该长眼睛的地方和周围其他地方的皮肤一样……
我又吃了一惊,这时就见那个没有眼睛的鬼孩子开始在通道里朝我爬了过来,它一步步逼近,我只能一步步后退。
这时就听熊木生的声音又从下面传来:“张医生,你跑不了的,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下来,或者成为我孩子们的食物……”
孩子们。
他口中所指的孩子们,显然就是那个正在朝我步步逼近的鬼孩子。
我当然不会选择死,于是也只能按照熊木生的话从下方的出口跳了下去。
一落了地我才发现,原来走廊里不止有熊木生自己,除了他之外,叶雨曦和另外几个男人也正立在他身后冷笑着看着我。
这时就听熊木生说:“张医生,你真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在我的别墅里进出自如吗?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恐怕在就死在云海的手里了……”
说着话他打了个响指,立在身旁不远处的叶雨曦立刻点了下头,随后一伸手,“啪”地一声关掉了走廊的灯。
就在走廊里几盏主灯被关掉的一瞬间,七八个鬼孩子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我的周围,蹲在地上的、贴在墙上的、趴在走廊屋顶上的……
叶雨曦随后又打开了灯,灯亮的一瞬间,那些鬼孩子再度消失无踪,原来,这栋别墅里还有这种玄机。
“既然你早就可以把我置于死地,又为什么让我平安无事的进入卧室里,让我得知真相呢?”我问。
“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不只是你,曾启华也是。”
一听到“曾启华”三个字从熊木生的嘴里说出来,我心里一震,赶紧惊问:“这么说,曾启华真在你手里?”
“没错,等一下你就能见到他了。”
熊木生说完又看了身边的叶雨曦一眼,叶雨曦抬手一挥,身后的几个男人就一拥而上扑了过来,把我按在地上之后用手铐把我的手铐了住……
随后,熊木生没有再继续理我,而是转身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里,熊木生离开之后叶雨曦才叫人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推搡着我跟他们下了楼。
叶雨曦带人把我推搡入一楼的大厅之后,示意两个手下把客厅的大门关了上,确认周围没有正在忙碌的下人之后,又朝身旁一个手下说:“开门。”
那名手下点了下头,随后走到客厅最里面的一幅山水花卷前,把画小心翼翼卷起来一半之后,从画后面的墙上,露出了一个嵌入墙内的半圆形把手来。
男人抓住把手猛地往外一拉,伴随着一条铁链“哗啦”一声被从墙里拉了出来,客厅沙发后面的两排书柜立刻被拽向了两边,从书柜后面又露出了一扇门来。
那是一扇没有窗户的金属密码门,叶雨曦走到门口输入密码之后门才打开,门的后面,是一条斜通向地下的隧道。
被他们压着往隧道里走时,我问叶雨曦:“叶秘书,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熊木生身边一个值得信任的助手而已,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么亲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叶雨曦回眸一笑,对于刚刚满走廊都是鬼孩子的情形,她仿佛早已经司空见惯,没有任何地畏惧了。
“可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扔系大划。
我又问她说:“叶雨曦,你会害了你自己,熊木生他是个疯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妻子都不放过,他早晚也会对你下手的,你没想过吗?”
我这话出口,叶雨曦忽然停下了脚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慢慢转过身来,脸上依旧笑容可掬。
“张医生,我想问你个问题?”
她朝我笑道。
“你说。”
“我想请问你,你有在白天见过我在外面吗?”
叶雨曦说话时脸上那抹笑容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刚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随后一想,我来过熊家别墅几次,但大多是晚上,白天时好像确实没有在外面见过她,不过现在就是白天,她这不是在我面前站着呢。
而没等我回答,叶雨曦忽然抬起一只手抓向了自己的脸。
她的一根手指扒住眼眶,忽然冷笑着猛地往下一抓,“咔”地一声,她右边脸上一大块皮都被自己的指甲刮了下来,血淋淋地肉和眼球立刻从自己的脸上露了出来,瞬间,溢出来的血划过脸颊,连脖子都被染红了……
“你,你是……”
我大惊失色,这时就听叶雨曦冷冰冰地笑道:“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我根本就不是人,我之所以有什么,全靠熊先生,他对我动手又能怎么样?我本来就是死的……”
“可,可是……可是现在明明是白天……”
“你以为所有的鬼都无法在白天行动吗?如果你那样认为的话就错了,确实,我们怕光,但我终究不是鬼,而是尸,我可以在阳光以外的任何光源下行动……”
说完这话叶雨曦撇了下嘴,随后又说:“不不不,准确的说我连尸都不算,我只不过是一具借尸还魂的皮囊而已,真实的内在,只不过是熊先生为保护自己而在自己身上下得降头而已……”
“鬼降?”我惊呼了一声。
“没错,鬼降,张医生,看来你在这段时间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也聪明了很多了……”
我无言以对,眼前这种情况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随后几个男人又推搡着我继续往前走,我忽然又问:“叶雨曦,可我开始有些不明白,降头这种东西我知道,我也被人下降头追杀过,可我似乎从没听说过有人能给自己下降头……”
“呵呵,所以我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叶雨曦边走边冷笑道,而刚刚被自己用指甲撕破的脸孔,也正在慢慢地愈合,渐渐复合到了之前的容貌,再看不出一丝一毫地痕迹来了。
随后她又说:“当然了,像是云海那种一般的降头师,是没有能力施展这么高深的降头术的,但是熊先生不同,他是近年来最好的降头师,而且为了参悟最高绝的降头术,他懂得放弃,放弃自己所有最重要的东西,例如他深爱的妻子,这也正是他之所以成功的原因之一……”
☆、063…师兄
“你的意思是……熊木生虐杀自己的结发妻子,只是为了修炼降头术?”我惊讶地问。
“其实并不能这么说。”
叶雨曦回答道:“准确的说,是他在不断抛弃一切的过程中,渐渐悟出了成为伟大降头师的真谛,他为了降头师的身份曾经抛弃了太多的东西。尤其像是对自己下守护降头这种最高绝的降头术,它不光需要高深的技巧手段,更需要妻与子的血和灵魂来作为招魂的原料,熊太太和桑雅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为了最好的资源,这是要成为一名王者所必须的过程,你们是不会理解的……”
“你这句话说的没错,我们确实理解不了。”
我冷笑了一声,又说:“尤其像是为了自己的成功就残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种事情,而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确实完全做到了,甚至连自己的养女阿杙都不放过……”
“不!杀死阿杙小姐的并不是熊先生!”
叶雨曦忽然转身一把攥住了我的衣襟,从她的眼神中,我第一次感受到愤怒和凶狠。
“你说不是熊木生杀死了阿杙?你怎么知道?那么,杀死阿杙的又是谁?”
“张医生,你所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叶雨曦没再理我,继续带着路往前走,穿过隧道后我们来到了一条比较宽阔的地下走廊。走廊的两边安装着一个个厚实的铁门,似乎是一间间被隔开的囚禁室。
有几间屋子里不断传出吵闹声和哭骂声来,但叶雨曦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直带着我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囚室门前,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对我笑着说:“张医生,已经到了,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去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说着话她朝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名手下立刻打开了铁门,门开的一瞬间我往里面一看,囚室的中间位置有一根直通房顶的金属圆柱,圆柱上拴着几条垂在地上的铁链,其中两条铁链连接着两个人的脖子,一个是曾启华,另一个,是白鸢。
曾启华被关在熊木生这里我之前已经知道了,因此并不奇怪,可一看到白鸢也无神地靠墙而坐,我彻底惊住了,赶紧问她说:“白鸢。你怎么在这里?”
而一看见我,曾启华和白鸢也是又惊又喜,赶紧起身都朝着门口扑了过来,结果快到门口的时候都被脖子上戴着的铁链拉了住,根本无法踏出门口一步……
“张医生,你怎么也被抓了啊?”
曾启华揉着脖子叹了口气,看他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一些伤痕,显然是受了不少苦。
相比之下白鸢的衣服还很干净,头发也不是很乱,应该还没有遭到虐待。
“既然都是老相识,那你们就到里面慢慢聊吧。”
随后,叶雨曦的一个手下取出一个金属脖套里靠在了我的脖子上,解开我手上的手铐之后把我推搡进了囚室里,将我脖子上戴着的金属脖套和圆柱上的一根铁链连接到了一起。
那人走出囚室之后,在叶雨曦的吩咐下铁门又被紧紧地关了上,伴随着一阵渐渐远去地脚步声。一行人离开了。
“张医生,你是怎么被抓到的?”
叶雨曦他们一走,白鸢和曾启华立刻围了过来,争前恐后地开始问我话。
而我没有回答,第一时间扫了白鸢一眼,惊讶地问:“白鸢,之前你不是跟猴儿哥还待在派出所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不放心你,所以让我师弟在旅馆等我,我来找你。”
白鸢叹了口气说:“毕竟你也是为了救华哥,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差,本来是想到山上去找你和刘队长的,结果刚到山脚下就被熊木生的人给抓了住……”
“可他们终究不知道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也不至于把你直接关到这种地方吧?”我又问道。扔系双技。
“他们最初确实不知道,可在刘大洋家抓走华哥时就已经得知了一切,我们当时都被熊木生派出的小鬼监视着……”
白鸢叹了口气,随后瞟了一眼身边的曾启华,又说:“都怪我,明明还说自己是个道士,可竟然连那些监视我们的小鬼都察觉不到,太失败了……”
我也叹了口气,听完白鸢的话沉默了下来。
是啊,我们都太低估熊木生了,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带着金链子还是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没想到却是个心思如此缜密地降头师,看起来,之前他故意留给我们的那些印象,只不过都是为了伪装自己而造成的假象而已……
随后我又转头问向曾启华说:“曾启华,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离开刘家之后就突然失踪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意识不到。”
曾启华答道:“那天我一个人离开刘家之后,本来是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就马上回去找你的,可我虽然没找到杀刘大洋的凶手,却无意间发现了另一个人。”
“叶雨曦?”我惊问。
曾启华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叶雨曦竟然会出现在刘大洋家附近,显然是故意跟着刘大洋或者我们过去的,随后见她一个人出了村子,进了村子外面的林子里我就跟了进去,本以为她并没有发现我,我也正好看看她是要做什么,结果后来才发现自己是中了叶雨曦的圈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而且身边一直跟着几只鬼婴,后来她的几个手下把我抓了住,我被抓时故意偷偷在地上写了一个叶子留给你们作为线索……”
“原来那个字真是你写的……”
曾启华再度颔首,接着又说:“我当时留下那个字时,叶雨曦并没有发现,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用了一招移花接木,把我掳走的同时,杀死了自己一名手下,割掉脑袋冒充我,想制造一个警察被杀的假象,把事情搅得更加复杂……”
“是啊,那个叶雨曦确实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女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女鬼。”
我苦笑着说:“毕竟这件案子是你在跟,假设你死了,案子就彻底断了,即便因为有警察被杀,警方出动更多的人来侦办这件案子也无济于事,没有你,谁都破不了案……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没有直接杀你,而是把你带到了这里关了起来呢?”
曾启华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清楚,但我被抓来之后熊木生来见过我一次,虽然没有说太多,但意思似乎是想用我来引一个人现身……”
“引一个人现身?会是谁呢?”
曾启华再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从得知,随后话锋一转又问我说:“对了,为什么是你自己在这儿?我听说是刘队跟你一起来找线索的,他人呢?”
“他……”
我犹豫了一下,答道:“曾启华,我们都被骗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刘仲秋。”
我这话出口,曾启华和白鸢都愣了住。
随后,我把上山后一直到被关在这里之前的所有经历都和曾启华、白鸢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两人已然呆若木鸡,就像是完全不敢相信我的话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呢……”
曾启华长得老大的嘴始终没有合上,早已经大惊失色。
“不,不可能,你说刘队早就被害了,现在的刘队是其他人整容假扮的?”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最初得知这件事时跟你一样震惊,但这就是事实,阿杙开棺时棺材里多出来的那具无头男尸就是刘仲秋的,他的头被刘大洋埋在了山顶的破庙里,这件案子从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陷阱中,被熊木生以及那个云海像提线木偶般摆弄着……”
提及云海,我忽然想到当时在山内废弃厂房里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告诉我,如果我想知道他是谁,就去问白鸢。
想到这件事我赶紧又问白鸢说:“白鸢,那个云海到底是谁?难道是你的旧相识?”
问话时我也察觉到,从我刚刚叙述时第一次提及云海这个名字开始,白鸢的脸色就变得出奇地难看了,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眼下我一问,白鸢终于抬起了头来,叹了口气之后,忽然反问我说:“张医生,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提到过,我和猴儿哥遇到我爸生前的旧相识,然后入门做了假道士的事?”
“我记得,怎么了?”我问。
“我那时候就跟你说过,当时老道士收我和猴儿哥的时候告诉我们,我们上面……还有一个师兄……”
白鸢说到这里,我已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惊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云海难道是……”
“就是他,如果单听名字的话,我原本还不敢确定,但你刚刚也说了,那个人身形高瘦、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左右,而且,他说话的声音沙哑无力很难听,虽然我就跟我们那个师兄见过一次面,但是应该不会有错了,就是他……”
☆、064…内心的伪装
又沉默了一下之后,白鸢忽然又说:“不过,虽说跟猴儿哥我俩师出同门,但是他跟我们两个截然不同,我们做了道士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可我师傅说过,我们这个师兄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算是实际上唯一能够继承他衣钵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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