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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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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致谢,未免被巡逻回来的警卫们发现,说完话赶紧顺着墙角朝后院的方向绕了过去,老仆人也赶紧又捡起地上的托盘,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走进了别墅里。
☆、058…三楼的秘密
我顺着墙根摸黑走到后院,墙下面一片小树林旁边真有个隐藏着的小铁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我刚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就射出来几道手电筒的光来,那个老仆人随后打开了门,一见我站在门口,赶紧朝着我招了招手小声说:“张医生,你快进来,别让人发现了。”
我进了门之后,老仆人又把门锁了起来,一边带着我往自己的宿舍走,一边又小声地说:“张医生,我肯定是愿意帮您的,可要是让熊先生和叶秘书知道我随便带人进来,我也不好交代啊,所以……”
“您放心,我收拾收拾伤口马上就走,绝不会让您为难的。”我笑答道。
说着话,老仆人就把我带进了自己的宿舍里,虽然从外表看那只是一间后院里的小简易房,但是里边的设施还是不错的,而且有空调,毕竟熊木生是远近闻名的大企业家,看来也没有亏待自己手底下的这群工人。
让我坐下之后,老仆人把药箱给我找了出来,开始帮我清理身上的伤口和血迹,正收拾着呢,就听见放在桌子上的闹钟响了起来,老仆人我俩都忍不住回头一看,闹钟上显示五点整。
按照城市里来看,这时间天已经蒙蒙发亮了, 可现在毕竟是在深山里,天亮得晚,外面还黑漆漆地一片。
老仆人走过去按了闹钟,随后把手里的酒精棉球递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张医生啊,恐怕您得自己先清理伤口了,我家熊夫人有个规矩,每天早上五点来钟用早餐,这时候估计厨房已经准备好早点了,我得先给夫人送过去……”
“你是说,熊木生的太太?”我问。
老仆人点了点头,“没错,一日三餐的用餐时间还是夫人经常露面那几年定下来的,这么多年了,一直没人敢打破……”
老仆人说完就想往外走,我赶紧拦住他又说:“大叔,一会儿您能不能顺便给我也弄点吃的过来?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这,好吧,我一会儿给夫人送完早餐就……”
“不不不,我太饿了,您看能不能先随随便便给我拿点什么吃的,能吃饱就行!”我赶紧又求他说。
老仆人虽然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我,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行,张医生,您在宿舍里等我,可千万别出去乱逛啊,要不然被发现了可就糟了……”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老仆人快步走出了宿舍,我开始继续收拾伤口,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见老仆人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糕点还有一瓶矿泉水。
把东西递给我之后,老仆人笑着说:“行了,张医生您慢用,我得赶紧给夫人送早点去了。”
“大叔,我突然想问您个事儿。”
“还有什么事儿?”老仆人似乎已经被我弄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笑了笑,说:“大叔,我就是好奇,上次你跟我说你家熊夫人已经几年没有离开过卧室了,那她有什么要求、或者想吃什么东西、吃什么不顺口不想吃了,怎么告诉你们?”
“这个一般都是熊先生传达,毕竟三楼一般的下人上不去,就只有老爷和夫人单独居住。”
“哦,原来是这样。”
我点了点头,假装惊讶地说:“这么说,三楼肯定很冷清吧?连个下人都没有,就不怕闹贼?”
“贼?呵呵,张医生您这可就多虑了,贼可上不去。”
老仆人说着顺着窗口往外面一指,手指的方向正对着整栋别墅的三层上,又对我说:“您看到没,三层所有窗户外面都装了防盗窗,可都是铝合金加厚的,贼想上去都费劲,再说了,你没见院子里保安一直24小时巡逻吗?哪个贼敢来我们熊家偷东西,那胆子可就太大了……”
说完话,老仆人又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行了,我先不跟您聊了,餐车还在门口放着呢,我赶紧给夫人送吃的去了……”
老仆人说话间刚要出门,我一个箭步窜上去就从后面捂住了老仆人的嘴。
老仆人大惊失色,刚要挣扎,可已经被我给撂倒了,我虽然不是练武出身,但是好歹也是大学时候受过军训、毕业之后经常去健身房的人,要对付个老人当然是绰绰有余了,随后三下五除二就用毛巾把老人的嘴堵上了,用两条床单七手八脚把老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抬到了床上。
老人趴在床上被我反绑着手脚,嘴也被堵着,但还是拼命地挣扎,两只眼死死地盯着我露出愤怒与不解地神情来。
我赶紧解释说:“大叔,对不起您了!您放心我不是坏人,我这次过来是为了调查熊木生的事儿,调查完了我马上就走。”
听我说话时,老人还在拼命地挣扎,嘴里不断发出一阵阵呜咽声,可被我用毛巾堵住嘴,根本说不了话。
我又说:“大叔,咱都是为了阿杙小姐,您在熊家时间已经不短了,估计也待阿杙小姐跟自己的女儿似的,她现在身首异处就这么没了,难道您不想查出真相为阿杙小姐报仇吗?”
我这话出口,老仆人才安静了下来,抬着头沉默许久之后,他放弃了挣扎,乖乖趴在床上不动了。
“大叔,谢谢您了,您放心,不管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我都会马上离开,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老仆人趴在床上点了点头,我赶紧从他屋里衣架上找了件替换穿的工作服,穿上之后推门而出。
早餐车果然就放在门口,我推着车低着头往熊家别墅前院走,刚到前院,两个正巡逻的保安就长着哈欠无精打采地朝着正面走了过来……
我心里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把头压得更低了。
本以为就这么从两个保安身边走过去就行了,哪儿知道这时就见一个保安用手电筒在我身上晃了晃,一翘下巴说:“哎,给夫人送早点的吧?”
我赶紧点了点头,没说话。
两个保安随后走到了跟前,不过看的不是我,我前面早餐车里的吃的。
早餐车上的食物都是用餐盘圆盖盖起来的,看周围没别人,一名保安偷偷把盖子掀了开,顺手就从里面抓了块点心放到了嘴里。
另一个保安赶紧拍了他一下说:“你闲的是不是?这可是给夫人送的,万一看出来咋办?”
“看出来啥呀,夫人根本吃不了多少。”
那小子一边嚼点心一边自鸣得意地说:“要不怎么说你来的时间短不懂事儿呢,“夫人饭量小,这些东西根本吃不了,都倒掉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时候另一个保安也问:“你怎么知道都倒掉了?你看见了?”
“废话,没看见我能瞎说?”
那保安自鸣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随手又从餐盘里抓了块糕点吃,边吃边说:“咱不是早上五点钟换岗吗,有一次我也是值夜班,刚换完岗要回后院宿舍,就看见三楼夫人的卧室窗口前有个人影,手从纱帘里伸出来往外倒东西,我一看,是家里仆人刚给送过去的早点,夫人都倒在后院的花圃里了,后来我仔细一观察,妈的那娘们儿每天都这么玩儿,那么好的东西不吃都倒了……”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儿?”另一个保安狐疑地问。
“当然了,你问问家里那几个后院扫卫生的,都知道这事儿。”
那人又说:“每天早上六七点钟他们就去打扫后院了,连花圃里的垃圾也都一起清出去了,刚开始他们也琢磨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夫人就吃那么点东西,大部分都倒了,可谁都不敢多问,毕竟熊先生跟夫人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心说肯定是因为夫人生熊先生的气,故意耍脾气呢,后来这事儿也就没人提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儿啊!”
听他说完,另一个保安恍然大悟,也伸手从盘子里拽了块糕点吃,这才跟我摆摆手说:“行了,赶紧送过去吧。”
说完话,两个人溜溜达达的走了,我心里总算也松了一口气,赶紧推着餐车就进了别墅里。
早上五点钟,一楼大厅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估计熊木生和叶雨曦都还没起来呢,我赶紧推着车上了三楼,一到三楼,就感觉整个气氛都跟一楼二楼不同了……
虽然早上难免冷清,但是一上了三楼之后,一股难以形容地阴冷立刻迎面扑来,让人总感觉浑身上下有些不舒服。
我没多想,于是继续低着头推着餐车往三楼主卧的方向走,走廊很长,灯光很暗,越是往前走,我就觉得后背越凉,心里越不舒服,随后到了主卧门口,我的心几乎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情绪,随后敲了敲房门,里面没人回应……
而敲完门之后我才想起上次老仆人跟我说的一句话来,说每次来送餐,都是把食物放在门口人就离开,这,似乎是规矩。
☆、059…卧室惊魂
可又一想,如果我把东西直接放在门口就离开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熊家别墅三楼的卧室会这么神秘?我必须得进去看看才行。
正当我面对着门口出神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咔”地一声门响,我背后的那扇门打开了,上次老仆人提到过,三楼主卧的对面原本是间书房,后来熊木生和妻子因为经常吵架的关系,就在一次吵架之后自己一个人搬了出去,从此就一直住在书房里,再也没有踏进过主卧一步。
既然三楼平时没有别人上来,那么,开门的只能是熊木生。
一瞬间,我心里慌了。
果然,就在这时,从背后的门里传来了熊木生的声音:“把规矩忘了是不是?东西房门口,赶紧滚蛋!”
我赶紧点了点头,全程一直僵直着身子背对着他,不敢回头,生怕稍微一回头就会被熊木生认出来,之前我们见过,而且相谈甚欢,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我呢?
好在熊木生只是气冲冲地骂了一句,随后“啪”地一声就又把房门给关了上,我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微微回头一看,书房的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
可我还是不敢继续在门口待着了,未免类似情况再度发生,我赶紧把餐车在门口放好,随后故作镇定地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我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想,目的是为了让书房里的熊木生确信我已经走远了,可我并没有下楼去,而是走到楼梯口拐角处就藏了起来,楼梯口正对着厕所,趁着没人注意到,我赶紧躲进了厕所里,随后从厕所门口探头朝着走廊里张望。
过了没多久,就听见“咔嚓”一声,书房的门再一次被开启,紧接着就见穿着睡衣的熊木生鬼鬼祟祟地从门里探出了半个身子来,开始面无表情地东张西望,我赶紧躲进厕所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又过了一会儿,门声又响了,似乎是观察完情况的熊木生已经又回房了。
他为什么这么谨慎?他在怕什么?
我心里满是疑问,于是继续躲在厕所门后面往走廊里打量,紧接着又过了几分钟的功夫,又一声门响传来,不过这次打开的并不是书房的门,而是书房对面那间主卧的门。
很奇怪,门开的一瞬间,一股似有似无地白雾顺着门缝先飘了出来,像是烟雾,更像是冰柜的门开启时冒出来的冷气,奇怪了,卧室有那么冷吗?
我正狐疑时,就见飘出来的白雾已经渐渐散开的门缝里,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来,抓向了我放在门口的那辆早餐车……
最初看到那只手,我以为是熊木生的夫人来取早餐了,可随后对方去抓早餐车的扶手时半条胳膊都露了出来,我才发觉不对。
那条胳膊上套着一大截绸缎的睡衣一宿,深红色的,睡衣上绣着金线花纹,就跟刚刚熊木生在书房里探头张望时的那件一模一样……
怎么会?老仆人之前说过,两个人一直吵架,又分房睡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穿情侣的睡衣呢?这不可能吧?
随后,门开启得更大了,那只手把早餐车从门口拉了进去,门才再度合上。
难道是熊木生?
我心里一惊,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一想法,不,应该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熊木生呢?熊木生明明在对面的书房里,怎么可能又出现在卧室里?
正当我不断设想和推翻自己的设想时,门忽然又开了,才刚刚被拽进房间里没几分钟的早餐车又被那只手给推了出来,我一看,车上的盘子碗都还在,但是里面的食物已经都没了。
我忽然想起了推着早餐车进别墅时,那个保安的一番话来,说食物根本就没有多少是被夫人吃掉的,而是都顺着窗户倒进了后院墙下的花圃里,难道是真的?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早餐车这么快就被推了出来,而且上面的食物又去哪儿了?
正狐疑时我无意间一抬头,看到了厕所上方的一个正方形通风口。
熊家别墅安的是大型中央空调,因此在每间屋子的屋顶上都故意留出了一条比较宽的四方形金属通风管道来,一方面是为了通风散热,另一方面是怕什么地方出现损坏,维修工人可以直接爬进去维修,所以管道的大小将将足够让一个人钻进去。
看到管道我瞬间就有了主意,既然不能走正门进入卧室,那我干嘛不顺着管道溜进去呢?
想到这里我赶紧付诸于时间,蹬着厕所马桶就去够上方屋顶上的管道。
管道口处安着一个塑料隔尘盖,一方面是为了隔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隔音,我小心翼翼把隔尘盖卸下来之后,蹬着按在墙上的厕所管道就开始往管道里爬。
还好我身形比较消瘦,因此爬进去也没觉出有多吃力来,还能把手伸回去又把隔尘盖给盖了上。
管道里很黑,但也并不是没有一丝光亮,毕竟走廊里的灯是打开着的,因此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透过隔尘盖射进灯光来,我顺着灯光缓慢地往前爬,更开始通过隔尘盖处的光亮来判断自己爬到什么位置了。
很快,我注意到自己已经爬到走廊位于三楼主卧与书房之间的地方了,管道呈一个十字路口般,往左,是熊夫人的卧室,往右,是熊木生居住的书房。
我并没有先爬去熊夫人的卧室里,而是往右手边拐,顺着管道溜进了熊木生的书房。
我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地声音来,因此爬行得很慢,随后爬到隔尘盖附近时,我透过隔尘盖的缝隙往下一看,熊木生的书房很大,也很空,四壁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但似乎大多都没有动过,离着老远就能看到一摞摞书的书皮上堆满了灰尘。
显然,熊木生应该从来没有让人进来打扫过,这样难怪,毕竟他都从来不让人上三楼,又有哪个下人刚来帮他打扫书房呢?
书房里虽然开着灯,但是灯光很灰暗,南边有两个窗口,不过都被厚厚的黑色窗帘给遮盖了起来,恐怕风和日丽的晴天都射不进一丝一毫的阳光来。
而靠南边的书柜下面摆着一张席梦思床,我想,这应该是熊木生睡觉的地方,可奇怪的是,熊木生并没有在床上,我又朝着周围环视了一下,不对,熊木生根本就没有在房间里……
这怎么可能呢?他之前两次从房间里把门打开,而且我是眼睁睁看着他又回到书房里的,他总不能凭空就人间蒸发了吧?
我赶紧又仔细在书房里扫视了一圈,确实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么熊木生呢?他在哪儿?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我依旧理不出任何的头绪来,索性就艰难地转过身子,又顺着通风口朝走廊对面的三楼主卧里爬了过去。
爬过走廊,我爬到了主卧的房间上空,还没等爬到隔尘盖附近,就听见一个声音穿过隔尘盖飘进了管道里来:“曼玉,今天早上厨房帮你做了你最喜欢的莲子羹,你为什么一口都不吃啊……”
那声音的语气显得很失落,虽然声音不大,但我还是一下就辨认出那是熊木生的声音,他果然是在主卧里,可是,我之前明明看到他在对面的书房里,为什么又会……
我沉思时,房间里并没有传来对熊木生的回答,倒是熊木生忽然又说:“胡曼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得还不够吗?你吃的穿的戴的用的,有哪一样不是我给你买来的,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对我?”
趁熊木生说话的功夫,我悄悄爬到隔尘盖前,偷偷往下扫了一眼,房间里黑乎乎的,简直黑得吓人。
好在外面太阳似乎已经升了起来,透过又黑又厚的窗帘透进了几许微光来,借着微光这才隐隐约约能看到房间里的一些东西。
就在距离我位置不远处的房间里,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很瘦,不过由于光线太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来,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
但是,那似乎是个女人,因为他留着一头很长很蓬松地卷发。
而就在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脚边,还跪着一个人影,身形微胖,我一眼就认出是熊木生。
熊木生没有说话,嘴里却偶尔传出两声哽咽,似乎是在哭,而他一直动也不动地跪在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面前,一只手似乎还攥着女人的手。
他怎么了?堂堂的大企业家熊木生,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这时,又哽咽了两声的熊木生忽然又抬起头来盯着那个女人开了口:“曼玉,我的好老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很多人都认为我疯了,我真的快要疯了你知道吗?”
熊木生说话时几度哽咽,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却完全没有回应,连动都没动一下,倒是让人越发觉得奇怪了。
☆、060…鬼婴护身
这时熊木生忽然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说:“曼玉,我不打扰你了,我希望你能考虑我的话,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等你……等你原谅……我明天再来看你……”
熊木生竟然跟孩子似的哽咽了两声,随后转身走到了卧室床铺的边上,一蹲身子,把地面上的一块地板拎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愣了一下,暗道?地板下面竟然有暗道?
一时间我有些明白了,显然,之前打开书房门的就是熊木生本人,随后在卧室里把餐车拉进来的也是熊木生没错,之所以刚刚我去书房看时他没在书房里,是因为他通过地板下面的暗道偷偷来到了走廊对面的卧室里。
可熊木生这是为了什么?有门不走竟然走暗道,这里可是他自己的家呀……
我思考这些时,熊木生已经钻进了地板下面的暗道里,随后又盖好暗门,应该是要爬回书房。
可熊木生虽然走了,熊夫人毕竟还在房间里,我还是没敢轻举妄动,故意躲在隔尘通道里又多观察了一下。
我大约又躲了十来分钟的功夫,很奇怪,熊夫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也没动,简直就像是个假人似的,可刚刚我明明亲眼看见熊木生在对她说话,还牵她的手……
又等了几分钟,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用脚尖故意碰了一下通道边缘,发出了一点儿轻微地声音来。
很奇怪,即便如此熊夫人还是看都没有往上看一眼,甚至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地反应,我更纳闷儿了,于是又试探性地发出了一点更大的声音,熊夫人还是一动不动。
随后,我壮着胆子把隔尘口的盖子从里面小心翼翼打了开,放置妥当之后,开始小心翼翼地从通道口探了下去。
房顶距离地板大概三米左右,很高,我抓着通道口的边缘往下探身子根本就落不到地面上,最后一撒手,这才“噗通”一声落了地,正好落在了熊夫人的身后。
可即便发出了这么大的声音,熊夫人依旧没有丝毫反应,我心里一阵奇怪,于是蹑手蹑脚地从她背后绕到了身前,借着窗口微弱地光线往她脸上一看,一瞬间,脑子里“嗡”地一声,我这个人彻底傻了……
那不是人,而是一句已经瘦得皮包骨的……干尸……
熊木生刚刚竟然一直在对一具干尸讲话?
正当我觉得不可思议时,就见干尸的一双眼珠忽然转了一下,直勾勾地盯向了我……
事出突然,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两条腿一软“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这具干尸……竟然是活的……
这时就见干尸的两只枯瘦的胳膊动了动,似乎是想撑着凳子站起来,但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忍不住惊问道。
她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从嘴巴里发出一声声若有似无地凄厉长叹,随后,她的身体忽然僵了住,就如同瞬间石化了一般,再也不动弹了,而那两只眼睛依旧在直勾勾地盯着我,可那张已经风干如骷髅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见任何的表情了。
我好不容易稳定住情绪,慌张地坐在地上往后退,刚退了两步,就感觉一段如轻纱般的白色东西在我耳侧划过,我打了个冷战,赶紧回头去看,后面什么都没有……
我长吁了一口气,又毫无戒备地回过了头来,眼前,有一张脸,惨白而枯瘦,两只眼眶里没有眼球,血淋淋的……
“啊……”
我吓得一声惨叫,幸亏声音刚发出来我就自己下意识地堵住了嘴,要不然的话,估计惨叫声已经传遍整个楼层了……
那是个女人,俯着身子立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虽然没有眼球,但依旧用那两只血淋淋的眼眶盯着我看,嘴角露出一种难以形容地笑容来,笑得人心惊肉跳。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她忽然开了口:“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虽然话是她开口说出来的,但声音却似乎并不是从她的口中发出一样,而是直接深入人心……
“我,我是来调查的……”我强压着满心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
说话时我注意到,她一直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一直在大腿上不停地做“抠、挖”的动作。
“调查?调查什么?”她的声音再度传来,再度无视耳朵直达人心。
“阿,阿杙的案子,熊木生的养女阿杙,惨遭杀害被人割掉了头,尸,尸体被扔进了河里……”
“哦……”
她只是“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而听她语气一直很平稳,我壮着胆子问:“那么你呢?你,你又是谁?”
“我叫胡曼玉……”
说话时她的身体忽然消失了,随后声音从我脑后传来……
“我是熊木生的太太。”
一意识到她在我的后面,我吓得连滚带爬赶紧躲得远远的,又颤抖着问:“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她再次消失,这一次,声音是从那具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干尸嘴里说出来的。
“你,你和刚刚那个女人……”我惊问。
“就是我啊,我被熊木生困在这里很多年了……”
她说着一低头,望向了自己的脚,我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凳子脚处一看,她那两只枯瘦的脚上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地面上,而脚踝的部位深深陷了下去,我仔细一看,是铁丝,有人用铁丝把她的双脚和凳子腿绑在了一起,估计时间已经很长了,铁丝已经深深陷入了她的肉里……
“为什么会这样……”
“熊木生,他是个恶魔。”
那声音又一次传来:“他折磨我,残害我,只因为我不能给他生孩子,后来他让我死都不能闭眼,让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你,你说他折磨你……难道这几年你都……”
“我已经死掉很多年了……是他怕被外人发现,所以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每天过来帮我端一日三餐,他是变态的……”
“可,可是,可是你家的仆人明明说,你们直到现在偶尔也会大吵一次……”
“是录音,他录了我们吵架的录音,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我已经死掉的事情……”
女鬼“咯咯”地笑了起来,忽然又说:“他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大企业家,大慈善家,他可不想因为结发妻子惨死的新闻而影响自己的名誉,所以他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一直在经营着这个局……”
我彻底惊呆了,这时就听女鬼又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除了熊木生之外的第二张活人脸孔了,我记得上一次见到,还是在两年多之前,那个人是他的手下,叫云海,他偷偷潜进来,告诉我,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我只是处于对熊木生的怨念而从尸体中滋生出来的地缚灵,我问他,那你能不能救我?能不能让我解脱?”
“他,他怎么说?”我问。
“他说他可以,但是他不愿意那么做,因为,他要我一辈子缠着熊木生,一辈子做熊木生的心魔……那么,你呢……”
忽然,干尸的身子往前一探,那个幽魂般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噌”地一下就来到了我的面前,用那双血肉模糊地双眼盯着我说:“那么,你能不能让我解脱?”
“我?我也不能……”
我摇了摇头,然而话才刚刚出口,女鬼忽然扑到了我的身上,两只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一瞬间,我一阵窒息……
“那么,你就留下来陪我吧,好不好……”
“不,不行……我……我……”
我逐渐说不出话来,眼前越来越黑,黑得已经看不清眼前那张狰狞诡笑得脸了。
而就在这时,又一阵似曾相识地“咯咯”怪叫声忽然传入我的耳中,紧接着就见一道黑影灵活地扑向了压在我身上的女鬼,一瞬间,女鬼怪叫着消失,一个孩童般地身影落在了我的身旁。
我一看,是巴颂,他猛地一个转身朝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干尸,嘴里传出来的“咯咯”怪叫声更加地尖锐了……
“你竟然有鬼婴护身,还说自己帮我不了……让我解脱吧……给我解脱……”
我扫了正朝干尸呲牙的巴颂一眼,答道:“他确实已经救过我不止一次了,但你弄错了,他并不是什么护身的鬼婴,他只是别人对我下得降头,要取我的命……”
“这不可能,那你怎么会活到现在?”
我撇了下嘴,毕竟因为巴颂在身边关系,不知不觉间,心里已经完全不再害怕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我反问她说:“你真的这么想解脱吗?这对你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熊木生每天都会从暗道过来,假装成你去取食物,为什么你不像刚刚对我一样杀了他?”
“我……杀不了他……”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061…地狱
“既然你能追查到了这里,想必你已经对熊木生了解了不少了吧……”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又问:“那么,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贩卖鬼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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