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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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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半边脸上,那小子一眼看清,当时就倒抽了一声,“噗通”一声就吓得晕死了过去……
看他倒下时一松手裤子还掉了,估计是躲在林子里刚上完厕所正好路过,没想到,迷迷糊糊的就救了我一命。
好不容易脱身了,我可不敢含糊,拽起晕死过去的猴儿哥扛在身上就往前跑,跑动时,背后时不时发出一阵“沙沙沙”地轻响,显然是那个鬼孩子还不肯放过我……
我不敢停下脚步,更不敢回头,只能一味地往前冲,一边冲嘴里一边喊着“救命”,可又跑了没几步,一个模模糊糊地黑影忽然晃悠着身子出现在了我的正前方,挡住了我的路。
我用手机一照,那个黑影,没有脑袋。
☆、028…石灰粉
是她……
没等看清楚,我已经确定挡在前面的就是昨晚失踪的无头女尸。
背后传来的沙沙声越来越近,而挡在前面的无头女尸忽然身子微微一晃,开始很缓慢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挪动,她的步子显得有些僵硬扭曲,甚至说,扭曲怪异地动作简直就像是被线提着的木偶一样胡乱摇摆。
虽然心理恐惧,但我知道,我根本无路可退了,现在停下来的话,正在后面追赶的鬼孩子恐怕立刻又会扑过来……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索性直接迎着无头女尸就冲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跟女尸撞到一起时,女尸的双手突然抬起来伸向了我,但动作依旧缓慢,一看有机会,我赶紧一矬身子从她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紧接着没等往前跑,就听见一声凄厉惊悚地怪叫从我背后猛地响起,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女尸的手竟然已经抓住了那个鬼孩子的胳膊,随后胳膊一盘,把它牢牢束缚在了自己的怀里。
看到这一画面我傻了眼,这怎么回事?难道说那具女尸的目的不是我,而是……
而是一直跟着我的那个鬼孩子?
“张医生!张医生!”
没等我回过神来,曾启华等人的呼喊声已经从林子里传来,紧接着就见一道道手电筒光柱开始到处乱晃着逐渐接近。
“我在这儿!”
回应时我故意晃了晃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但这时就听见“啪”地一声,回头再一看,那具女尸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刚刚那个被她抓住的鬼孩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张医生,怎么了?”
曾启华第一个朝我冲了过来,白鸢和熊木生派来的那些手下紧随其后。
跑到我面前,曾启华惊慌地说:“刚刚熊木生的手下在林子里发现了一块被树枝挂住的布料,很像是女尸的衣服上的,结果就听见这边有声响,我们赶紧跑过来了……”
“女尸找到了。”
我把还没苏醒过来的猴儿哥往一名熊家手下怀里一扔,冷风一吹,从肩膀到后背只觉得冷飕飕的,妈的,这小子不单吓晕过去了,还在我身上尿了……
但看在他误打误撞救了我一命的份儿上,我当然也不会怪他,于是朝着背后差不多五六步外的树丛里一指,说:“女尸找到了,在那儿。”
一听我这话,几乎所有人手里的手电筒光柱都齐齐聚集向了我手指着的位置,那具无头女尸还好端端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但在场所有人都听过昨晚女尸自己离开的传闻,哪个还敢随便接近,最终我和曾启华壮着胆子先走了过去,他们才围了上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躺在地上的女尸,尽量放轻脚步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快走到女尸旁我用手电筒自己往她身上一照,这才发现,女尸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白色粉末。
我们先观察了一会儿,见女尸完全没有任何动作,这才凑到她跟前蹲了下来,曾启华问:“张医生,为什么女尸会跟你一起出现?”
“那个鬼孩子,我又看到它了,它想掐死我,多亏猴儿哥误打误撞救了我,但是……但是我们逃跑时那个女尸却突然出现,挡住了我的路……”
“挡住了你的路?也就是说,她也要害你?”曾启华说着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
“我不知道,但看起来不像,因为是她最后挡住了那个鬼孩子,我们才得以幸免。”
“她救了你?”曾启华有些不敢置信般皱起了眉。
我点了点头,虽说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明白,但这确实是我所看到的真相。
这时猴儿哥也已经醒了,在白鸢的搀扶下猛地坐了起来,当即一声惊叫:“妈,妈呀!我看见鬼了!鬼!半张脸的鬼!”
周围几个熊家手下人赶紧安慰他,叫他别怕,曾启华扫了他一眼,随后伸手在女尸的胸口上摸了一下,盯着染到手指上的白色粉末说:“这些是什么?尸体刚被运出医院时可是干干净净的……”
“会不会是在林子里染上的灰尘?”我随口说道。
但紧接着走过来的白鸢,立刻否定了我的话。
“那不是灰尘,是石灰粉。”
“石灰粉?为什么林子里会有石灰粉?”
白鸢摇了摇头,随后观察了一下尸体又说:“说不定这些石灰粉不是林子里的……”
她突然欲言又止,紧接着回头望向了那些熊家手下,问道:“昨天运尸车出事时你们谁在场?”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连摇了摇头。
白鸢又问:“那么,当时出事的运尸车和棺材现在在什么地方?”
“车和棺材都是叶秘书负责处理的,应该都暂时安置在别墅里了。”一名熊家手下说。
白鸢点了点头,随后陷入了沉思。
看她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我忍不住问她说:“白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现在还没有,但等咱们到了别墅看过了运尸车和棺材,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说着话,白鸢随手从后腰抽出了一把小水果刀来,毫无预兆地扎向了那具无头女尸的胳膊。
看她这一举动,我们周围所有人都吓傻了,甚至吓得几个手下直接鬼哭狼嚎着往后退,就像是生怕那具尸体再活过来一样。
但白鸢一刀扎进女尸肉里之后,女尸依旧纹丝未动,白鸢收回了刀,又对后面那些手下使了个眼色说:“你们谁带了水过来,我得冲一冲尸上的石灰。”
白鸢问完还真有几个人把下车时带下来的矿泉水递了过来,白鸢开始一瓶接一瓶地往女尸身体上倒,随后又撕掉自己的裤腿当抹布擦了几下,见石灰被冲掉得差不多了,这才叫了几个人抬过来个担架,抬着尸回到了公路上。
车队的最后一辆车是辆金杯,几个熊家手下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抬到车上装进了尸袋里,未免昨晚尸体自己离开的诡异事情再发生,还故意用捆绑重度精神患者的塑料绳把尸袋紧紧捆了住,这才过来向正跟曾启华我俩闲聊的白鸢报告。
白鸢点了点头,转身又对我们说:“华哥,张医生,既然你们也是要去熊家别墅,那就跟在我们的车队后面就好了,我给你们带路。”
她说完转身又回到了车上,曾启华我俩也赶紧上了我的车,一列车队接连调头之后开始向山里熊家私人别墅所在的位置进发。
白鸢大概在路上就跟熊家通过电话了,因此我们刚一到达别墅,没等车队开进院子里呢,一个身材婀娜的西装少女就带着几个魁梧手下迎了出来。
白鸢从最前头的车上跳了下来,我和曾启华也跟着下了车,走到两人面前,白鸢介绍道:“华哥,张医生,这位是熊先生的秘书叶小姐。”
女孩儿盘着头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白鸢介绍完立刻眯着眼对我们笑了一下,紧接着甜甜说道:“刚刚白鸢小姐打电话说,在路上巧遇了两位警官协助寻尸,想必就是二位吧?”
她笑得很甜,甜得甚至跟你借了钱你都不舍得要一样,但镜片背后那双眼睛里,却一直闪烁着一股难以形容地精明激灵。
叶秘书说完,曾启华一边点烟一边冷笑着说:“您弄错了,不是两位警官,是一位。”
他说着朝我指了一下,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医生,张医生。”
“医生?”
叶秘书脸上稍显惊讶,但还是很礼貌地跟我握了下手,随后又对曾启华笑了起来。
“警官,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您出来办案,为什么还要带个医生出来?”
曾启华倒是没客气,抽了口烟,冷哼着说:“这还用问吗?因为我有病啊!”
他说着把自己的警员证掏了出来,扔给叶秘书之后又说:“这案子上面已经完全交给我处理了,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随时致电市局。至于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想先适当勘察一下,希望你们配合一下,毕竟我有病,所以……别惹我……”
听曾启华语气不善,叶秘书脸上也稍显有些难看了,但转瞬之后又继续笑脸迎人地说:“这是当然了,熊小姐含冤待雪,我们全家人都希望能早日破案,当然会尽力配合的。”
“你们全家人?”
曾启华微微皱了下眉,又冷笑着问:“刚刚听说您是秘书,怎么这么一会儿又跟熊家成了一家人了?难道您跟熊木生先生还……”
曾启华没有直接把话说透,但意思所有人立刻就明白了。
“您真会开玩笑,主要是熊先生平时对我们这些员工不薄,所以大家早就都把熊先生当做了一家人看待了。”
叶秘书有些尴尬,随后强颜欢笑着话锋一转说:“好了,既然尸已经找回来了,咱就别一直在这儿聊了,二位里边请,我们到客厅说话……”
叶秘书说完转身要走,白鸢却忽然叫住了她。
“叶秘书您先等等,昨晚出事的运尸车和棺材在哪儿,您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
☆、029…灰烬
白鸢突然的发问,让叶秘书又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笑着说:“白小姐,你看那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
白鸢回答道:“你把我和师弟请来的时候,带我们去看过事发现场,不过当时运尸车和棺材都已经被运走了没有看到,未免漏失什么重要线索,所以我才打算看一下,叶秘书,这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只不过昨天把遗留在棺木里的人头下葬了之后,我就叫人把车和棺材都拉到了别墅后面的空地里叫下人处理掉,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一听这话,曾启华第一个发了火,指着叶秘书质问说:“处理掉?案子都还没破,你们有什么权利私自处理证物?”
“警官,可我们并不知道那是证物啊?”
叶秘书依旧微微笑着说:“运尸车里的女尸突然活了过来,自己钻出棺材跑了,这种事换做是谁不担惊受怕的?熊先生怕拉过尸的车和棺材放久了存住晦气,这才叫我赶紧处理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叶秘书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说话时不卑不亢但每个字似乎都掷地有声,说得曾启华一时间也哑口无言了。
可她还是没有停下来,又接着说:“再者说了,昨天运尸车出事时,你们警方第一时间就派了一队人过来勘察现场,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就算是车里和棺材里真有证据,现在被毁的责任也该归罪在你们警方的身上吧?这可是你们办事不利。”
“臭丫头,你……”
曾启华一听更火了,而眼看着两个人这就快要打起来了,我赶紧在旁边劝和说:“二位,都这种时候了我看你们就先别吵了。”
劝住曾启华后,我转身又对叶秘书说:“叶秘书,既然东西毁了也没别的办法,不过,那么大一辆车和那么大一副棺材,就算是毁了也总不能毁得一点残渣都剩不下吧?不如你带我们看看。”
“这当然可以,几位,你们请跟我来。”
叶秘书眯眼一笑,说完转身开始在前面带路,白鸢、猴儿哥紧随其后,我也赶紧拉着还在赌气的曾启华跟了追上。
走了没多久,叶秘书就带着我们顺小路绕到了别墅后面,别墅后墙的院子外是一大块空地,借着别墅院墙处的灯光看去,空地上可以明显看出一大片被火烧过的黑色痕迹。
走到痕迹前,叶秘书回身对我报以一笑说:“这位医生,这里就是当时处理运尸车和棺木的地方,车和棺木已经被下人一起烧毁了,剩下的车框架和灰烬没地方处理,我就叫人埋在了旁边的树荫下面……”
叶秘书说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又笑着说:“如果您们要看的话,我可以叫人挖出来。”
“挖,当然要挖。”
曾启华冷冰冰说道。
叶秘书笑了一下,随后立刻叫来两个下人吩咐了几句,没多久,伴随着一阵哒哒哒地烦躁响声,一个下人已经不知从哪儿开了个小型号的挖掘机过来,开始在树下的空地上一通乱挖。
挖掘机挖了几下之后,被烧毁的汽车框架就从地下露了出来,紧接着又几个扛着铁锹的下人跑了过去,清了清废弃车架子上的泥土之后,用尼龙绳把汽车框架和挖掘机的抓子绑在了一起,被挖掘机整个从土壤里给吊了出来,又平稳地放在了边上。
我们围过去看了一下,虽说汽车框架被火烧过,但保存得还算完整,而且毕竟刚刚埋了一天的时间,估计埋得时候那些下人也没有太认真,就在坑里随便盖上土就不管了,所以车厢里并没有进去太多的土壤。
框架被吊出来之后,曾启华走过去猛一脚就把车门给踹了下来,估计是在发泄刚刚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见他第一个钻进了车厢里,白鸢、猴儿哥我们三个也赶紧跟了进去,用手电筒照着看了看,车里除了铁质的框架、底盘以及一些车内扶手等等硬件设施之外,其余像是座椅、中控台等非金属制品都已经被火烧得精光了,黑乎乎的,看着吓人。
不过我们很快就注意到大概运尸车后部车厢的位置处,地上有一大堆还没有被完全烧尽的黑灰,里面还掺杂着很多“幸免于难”的木板木块。
虽说已经看不出形状来了,但还是可以确定,这应该就是已经被烧毁的棺材。
确定之后,白鸢和曾启华开始蹲在那堆灰烬前仔细地勘察了起来,忽然,白鸢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伸手抓向了其中一块还算完好的木头板,把木头板从灰烬里拽了出来。
木板大概手臂长短,被从灰烬里拉出来之后,白鸢用手电筒照着仔仔细细在上面打量了一番,曾启华一见,立刻问她说:“小鸢,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白鸢微微颔首,答道:“你们仔细看木板上粘着的那些灰烬。”
听她一说,于是大家立刻仔细打量了起来,果然,她不说还没觉出什么来,但仔细一看我们才发现,那块“幸免于难”的木板上竟然粘着着两种不同颜色的灰烬,一种是灰白色的,还有一小部分沾染得是纯白色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发问。
“灰白色的是棺材被烧毁时的木头灰,至于白色的,应该是石灰粉。”
白鸢说着用手指沾了一点白色的灰点在了舌头尖儿上,品了品之后,更加确信地点了点头。
估计是看白鸢一通解释太抢风头了,猴儿哥蹲在旁边嘿嘿笑着说:“师姐,你风头出的差不多了,来,让我也数叨几句长长脸。”
“去去去,你懂什么。”白鸢撇了他一眼说。
哪儿知道猴儿哥的脸当时就红了,一赌气伸手就去抢木板……
“就你懂啊,好歹这活儿也是我接的,你也得让我威风威风啊!”
说着话他直接把木板抢到了手里,哪儿知道刚用力一握住,当即“哎呀”一声惨叫,把木板又扔在了地上。
大家一见赶紧问他怎么了,就见猴儿哥甩了甩手,咧着嘴说:“他妈的,这木头上怎么还有刀枪刺啊,疼死老子了!”
大家往他手上一看,猴儿哥的手指竟然被扎得冒出了血来。
“不对,成品棺材都上过漆,怎么可能还有木刺?”
白鸢皱了下眉头,说话间赶紧又把木板捡了起来,用手电筒照着继续仔细研究了起来。
检查了一会儿,她忽然惊吸了一口凉气,开始用两根手指的指甲夹着木板侧面往外拔,随后从木板里拉出了一根铁丝状的东西来,大家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针。
把针拉出来的一瞬间,白鸢整张脸都白了,我赶紧问她说:“白鸢,怎么了?这是什么?”
白鸢瞟了我一眼,答道:“张医生,你相不相信赶尸这种事?”
“赶尸?”我心里一惊。
对于这个词汇,我唯一的了解就是在网上的一些恐怖揭秘新闻里,据说这是一种流传在国外一些地方以及中国苗疆一带的手法,尤其是在战乱年代,很多士兵战死异乡,一些巫祝法师就会用赶尸的方法,把已经死去的士兵送回故乡安葬,免得沦落为无主孤魂投不了胎。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说法而已,真实性堪忧,主要是确实没有几个人真实见过所谓“赶尸”这种事情,大多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
可白鸢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刚想问,车外却传来一阵敲打声,大家回头一看,是叶秘书正立在车门处对我们笑。
“几位,不知道你们检查完了没?”
“怎么,你有事?”曾启华冷冰冰问。
“倒不是我有事,是熊先生。”
叶秘书笑着回答:“昨天晚上小姐的人头已经下葬了,但尸体不在,按照传统的说法是不吉利的,今天既然尸身已经找回来了,所以熊先生打算这就去把尸身和人头进行一下合葬,他知道曾警官过来的,所以想问曾警官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看看?”
曾启华愣了一下,转身从车里走了出来,问道:“昨天你们非要下葬,说什么算好了下葬的吉时,既然已经吉时下葬了,现在合葬还着急什么?尸体刚刚找回来,至少留给我一晚的时间检查一下,万一有什么线索呢?再说了,难道说这种事就必须只能晚上做?”
“华哥,这话你还真说对了……”
跟我一块从车里走出来的白鸢突然插话说:“这次你别怪熊先生,按照老风俗,残缺不全的尸体下葬后,如果要将其余部分一起下葬,必须要晚上动身,按照道家的说法,尸属阴,阴阳不可相冲,所以白天不能开棺,以免尸体见了三光,后人不太平……”
白鸢这话说完,曾启华再一次哑口无言了。
确实,虽说我不是信道的人,但她刚刚这种“白天不能开棺、尸不能见三光”的说法我也听到过,从老年间就开始流传了。
见自己不占理,曾启华也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下之后也只能点了点头说:“那好,我跟你们一起过去,为熊小姐……开棺。”
☆、030…开棺取头
我们在运尸车框架里发现了石灰粉的事大家都没往外说,一是这种事没必要像熊家人以及叶秘书汇报,第二,不只是我,连曾启华也觉出那个叶秘书有些不对劲来了。
叶秘书把我们又带到前院时,不少熊家手下人正在院子里忙碌着准备车辆和应用之物,以便启程。
随后叶秘书让我们在院子里先等一下,自己就快步走进了别墅里。
她一走,曾启华立刻问身边的白鸢说:“小鸢,这位叶秘书什么来路?”
“她叫叶雨曦,是熊木生身边的大红人,据说她在熊家有很多不同的身份,比如熊氏集团的行政主管,熊木生私人秘书,同时也是熊木生旗下一个跨过贸易公司的法人代表,而且……”
说到这里时,白鸢偷偷扫了一眼左右,见没有外人才又说:“而且来的时候我就听说,她似乎跟熊木生在私人问题上,也有些扯不清的关系……”
“就是说,她跟熊木生有事?”
我问完,白鸢点了点头。
随后我又问她:“那么,熊木生的夫人呢?像他这种身价的人,总不能一直是单身吧?”
“当然不是,不过,说起来确实也挺奇怪的。”
白鸢撇了下嘴,又接着说:“从我们来之后,就一次都没有见过熊木生的老婆露面,不过,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熊家别墅的下人,似乎每天都会定点定时的到顶楼的房间里给熊夫人送正餐和茶点,看起来,她应该也在别墅里,只不过从来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说:“这确实挺奇怪的,谁会把自己长期关在屋子里呢?这么热的天,她不闷吗?”
我们正说着话呢,一个雄厚地声音忽然从别墅正门方向朝我们传来……
“曾警官,有失远迎啊。”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叶雨曦正陪伴着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人从正门台阶上缓步走下来。
中年人很胖,粗略着眼一看也得一百八九十斤的分量,脖子上戴着一条大拇指粗细的金链子,双手十指上各带着两枚戒指,大背头梳在脑后油光锃亮,一看就是标准的暴发户造型。
对于这种人,我早就见多识广了,毕竟做我们这行的什么人都能接触得到,所以一见了只觉得恶心,甚至都不愿意去正眼看一眼。
不过,今天熊木生却彻底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当然了,吸引我的不是他的人或他的脸,而是……
他的左手无名指。
准确的说,是他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白金钻戒。
那枚钻戒简直跟被害女尸被我找到的那枚一模一样,看到这里我心里一惊,立刻偷偷给身旁的曾启华使了个眼色,然而曾启华显然也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紧紧皱眉黑着脸,双眼中恨不得射出两把刀子来。
但他似乎在尽量压制着心里的怒火,不让愤怒表现出来,随后朝着走到面前的熊木生笑了一下,点点头说:“熊先生,我突然来访还请你不要见怪。”
“哈哈,当然不会了,我听说刘仲秋刘队长已经把这件案子交给曾警官您来打理了,我的宝贝女儿含冤待雪,可就全靠您曾警官了……”
“你放心吧,杀害令千金的凶手就算是躲到阴曹地府去,我也会把他拎出来再杀一次……”
曾启华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说话时声音微微发颤,显然表面虽然冷淡,但在他内心里,怒火早就已经止不住地开始翻腾了。
“熊先生。”
这时,叶雨曦在旁边叫了熊木生一下,甜甜笑着说:“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熊木生点了点头,答道:“好吧,上山的路很难走,尤其是晚上,咱们早点出发也免得耽误了时辰。”
说完话,他又话锋一转问叶雨曦说:“对了,我听说做这种事,需要找鞋匠才行,鞋匠你已经找到了吗?”
“熊先生,这件事王道爷已经应下来了,鞋匠该做的事由他负责。”
叶雨曦说着转头望向立在我们中间的猴儿哥,猴儿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熊木生一看,赶紧走上前跟猴儿哥握了握手,笑着说:“王道爷,没想到您不光道法通天助我找回女儿的尸身,竟然连这种旁门的手艺也会,实在让鄙人佩服啊!”
“小事儿小事儿。”
猴儿哥摆了摆手,大言不惭地嘿嘿笑着说:“本道爷自幼跟随恩师在龙虎山之巅修行,一身本领可通天,师兄师姐都自叹不如,别说这种小玩意儿了,就算您让我上天盗宝、入地拘魂,只要钱给够,本道爷也照样是手到擒来……”
“厉害厉害,那就有劳道爷了,今晚为我女儿顺利缝尸下葬之后,我必有重谢!”
“多谢多谢,客气客气。”
听熊木生这么一说,猴儿哥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可他乱吹一通倒是说得痛快,却把立在身旁的白鸢吓得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熊木生随后在叶雨曦的陪同下去检查送葬队伍准备的怎么样了,刚一走,白鸢气得一巴掌就呼在了猴儿哥后脑勺儿上,扯着他耳朵骂了起来:“小子你疯了吗?你什么时候跟师傅上龙虎山之巅修行过?龙虎山在哪儿你ta妈知道吗?还上天盗宝、入地拘魂?叫你两声猴儿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孙悟空了怎么着?就算你是孙悟空,你也是石头受jing之前的!这种活儿你也接?”
猴儿哥疼得一阵呲牙咧嘴,赶紧求饶说:“师姐,我这不也是想多赚几块,难得碰到熊木生这么个有钱的主儿,咱不多捞他几块都亏心!”
“呵,你这话说得可真好听!可鞋匠的活儿你哪儿会?这要是一会儿上山后出了差错,熊木生非得把你埋他闺女旁边不可!”
“我,我是不会,可我装会不就行了,反正那种歪门邪道的手艺现在也没几个见过的了,怎么来不是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快打起来了,我赶紧劝架,随后忍不住问:“白鸢,猴儿哥,你们刚才说的什么鞋匠的手艺是什么意思?怕一会儿上山鞋坏了,还配个修鞋的跟着一起走?”
“让鞋匠跟着倒不是怕鞋坏了,是怕尸坏了。”
白鸢气呼呼答道:“这是个民间的老传统,就是说身首异处的死尸,就算把尸体和在一起完整下葬,还是残缺不全,因为头始终是断着的,必须得给连上才行。比如你看过去犯了杀头之罪那些人,被押到菜市口行刑时旁边肯定有个修鞋的鞋匠,等侩子手手起刀落,死者的家人会专门给他点钱,请他过去把尸身和头用缝鞋底的线给缝起来,然后才收尸下葬,这种规矩一直到民国杀头之刑被废除了之后才逐渐消失……”
白鸢说完我愣了住,又看了猴儿哥一眼说:“也就是说,这小子接了个新活儿,一会儿上山开棺之后,他得负责把尸体和头缝到一起?”
白鸢点了点头,估计是越想越气,点完头忍不住又给了猴儿哥一脚。
倒是猴儿哥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缺心眼模样,摇着头晃这脑说:“师姐你就放心吧,这都是小事儿,你就安心等着完事儿收钱就行了!”
我们说话的功夫,上山送葬的队伍也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一共就十来个人,前面一个提引魂灯的、两个扛幡撒纸钱的,还有两个拎着镰刀割杂草带路的,中间八个抬棺材的,后面还跟着五六个扛铁锹的,一会儿到了地方负责挖坟开棺。
熊木生、叶雨曦带着白鸢、猴儿哥和曾启华我们四个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一行人排着队步行上了山。
如果是平时死者下葬,一定会选在白天并且敲敲打打热闹非凡,可毕竟这次是去送尸合葬,尸不能见三光,声势太大也反而不好,所以一路上大家都尽量不敢出声,悄无声息地就沿着弯弯曲曲地陡峭山道上到了半山腰处。
路虽然难走,不过好在周围陪着的人多,倒是也显不出怎么害怕来了,又往上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最前面领路的一个手下人跑过来向熊木生报告,说地方到了。
熊木生叼着雪茄点了点头,随后朝身边的叶雨曦使了个眼色,叶雨曦立刻吩咐身后那些扛铁锹的过去挖坟,抬棺材的八个人也把棺材放下休息了起来。
为防找到尸体后还要从新开棺,因此最初下葬时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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