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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幽冥(半勺竹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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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过,张行打了个哆嗦。
太冷了!
可是去看那个前面二米左右的女人,却像根本没有感觉到有风吹过一样,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对着怀里的孩子轻笑。
这不会是个疯子吧!
张行心中转念又想,这女人是不是有难处?不然怎么会在大晚上的抱着个孩子四处乱跑?
张行脚下犹豫了,要不给魏兰打个电话?让魏家的司机做做雷锋把这个女人送到她想到的地方。
张行认为这女人想去的地方不会远,毕竟她是步行。不然别说孩子受不了,就是大人也承受不住。
可是把手机拿出来,张行又犹豫了,如果和魏兰说让她送一个女人,魏兰会不会发疯?
连熟人奚晴她都能鸡蛋里挑骨头,眼前这女人可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张行‘啪’的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暗自骂道,想给魏兰打电话不就是想退一步吗?既然都有这个心思了,还和个娘们似的犹豫什么?!真是没出息!
“我的孩子,饿了……”在张行心中犹豫的时候,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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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鬼母子
孩子?饿了?
张行摸向手机的手,停了下来。
此时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张行的面前,面对面的看着张行笑。
在近处看,这女人更是漂亮。肤嫩似雪,唇不点而红。一双美目波转琉璃,仿佛有水在里面莹莹而动。
奚晴也是水汪汪的大眼,可是奚晴的眼和眼前这女人的眼却不同。
奚晴的眼睛里透着孩子气,一说话,是满眼的笑意。
而这女人的眼,她虽在笑,眼里却是冷冰冰的。
张行咽了口吐沫,不是因为这女人的美色,而是这女人此时的笑让他毛骨悚然,从心里往外打冷颤。
“我的孩子,饿了。”
那女人又自故自的说了一句,嘴角的笑意更浓,可眼里的冰意却更冷。
可是张行却没办法接话。
试想下,你在漆黑的深夜在外面走,突然走过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对你说她孩子饿了,你要怎么答话?
张行是男人,又不是奶牛。
“那……那你给孩子喂奶……我不偷看。”
张行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解释。想来是这女人想奶孩子,可是自己却一直盯着人家的胸看,让人家少妇心里生气了。
“喂孩子……我是要喂孩子……”女人幽幽的回答,然后用手轻轻的拨弄了下红布。
“那,那我先走了。”张行冲女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自己从女人的旁边迈了过去。
“你走了,我的孩子吃什么?”女人冷冷出声。
听到这话,张行脑子嗡的一下子。再看看那女人的脚下,心中有数了。
灯光下,女人的脚下空空如也,而自己的脚下却有一道浅浅的长影。再联想到刚刚女人说话时根本没有张嘴,种种迹象表示,这女人,是鬼。
都说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他张行在贵阳只走这么一次夜路,就中奖了。
其实他在看到这女人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想过这个人影会不会是鬼。可转念又一想,自己一直以来能看见鬼都是借助于魏楠的牛眼泪,就算是在家里看到爷爷那次,也是得益于《地藏经》。
现在他既没有牛眼泪,又没有诵《地藏经》,不可能感应到灵魂。也正因为这样,他从心底就把这个女人是鬼的可能从心底排除了。
大意了,张行心中暗道。
魏楠曾经说过,鬼魂接近实体能让人肉眼看见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人死前德高望重,死后的灵魂接近实体,而另一种情况就是这鬼的孽重,怨气太大。
曾经的曾可可和王阡陌的怨气已经很重,曾可可到最后更是已经成魔,却还要借助媒介才能看到她们的真身。
可眼前的女鬼,却如此真实的站在眼前。
说她生前是德高望重之人?看那大红的衣服,看那柳叶的弯眉,看那冷冷的眼神,谁信啊?
这是要有多浓的怨气,才让这女鬼化出了实体?
冷汗顺着张行的额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虽说张行确信自己有舍利子护身不会有事,可眼前女鬼看食物一样的眼神着实让他的心理承受力有些吃不消。
“给你孩子换换口粮吧,我不好吃。”张行咽了口吐沫,和女鬼好商好量的说。
“你怎么知道你不好吃?”女鬼问。
“我,我尝过……”
“我儿子不挑食。”
张行看到女鬼冷冰冰的笑得欢畅,心里窝火,心想你丫的当鬼还当出理来了,说得好像多委屈,还你儿子不挑食。
“摆明了说吧,”把心里的惧意压了压,张行对女鬼道,“我是阴阳先生,可是我道行还不够深,我收不了你,不过你也吃不了我。你不如快点抱你儿子找别人,别在这纠缠着我……”
“阴阳先生?”女鬼回问。
“对!怕了吧!怕了赶快走,不然小爷脾气一上来,自己当鬼也要把你收了!”
“阴阳先生没有一个好东西!!”女鬼本来嘴角还带着笑,可是一听张行说自己是阴阳先生,立马杏目喷火,冲着张行径直飘了过来。
张行对舍利子有信心,一般的鬼近不了身。所以女鬼冲他飘过来他不但没有躲,反倒把带着珠子的左手不着痕迹的向前伸了伸。
女鬼见张行没跑反倒向前靠了靠,伸手向在前面的那只手抓了过去……
“啊!!”
“喝~”
一声惨叫同一声低喝同时响起。
惨叫声是女鬼的,低喝声则是张行的。
女鬼不可思义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只见手掌和烧焦了一样,还隐隐的冒着白气。
张行则咬牙挺着从左手上传来的触感。冷!冷入骨髓,就如把手放到冰箱里冻了两日一样。
女鬼火冒三丈,甩了甩右手,手上的皮肤瞬间又恢复了白皙。
张行的手外面看不出异样,看着女鬼甩手,自己也甩了两甩。
第一回合,算是试了对方深浅。
女鬼不敢再动手,因为怕张行身上的东西。
张行也没主动出击,因为知道这鬼不好对付,恐怖连魏楠来了也要吃亏。
不等女鬼再开口说话,张行在女鬼如钉的眼神中,神态自若的往山下走。
“就此别过,你找别人吧。!”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和这女鬼在这里耗到天亮?
女鬼见张行拔腿就走,心急中伸手就拦。
“啊!!”女鬼一声尖叫,右手又冒了白烟。
“操,你他吗的别碰我了!”
女鬼右手穿过的地方就如被冰锥扎过一样,张行破口大骂,脚下却没有分毫迟疑。
女鬼见自己没把张行拦下,眉头皱了下后立马就飘了过去。
“你跟着我干吗?”
“我孩子饿了……”
“你孩子饿了关我屁事?!”
“孩子要吃东西……”
“去你大爷的,傻子自愿被你吃……”
见张行说这话,女鬼的眼神倒有些哀怨起来,好像张行不给她吃肉,是张行的不对一样。
看着这样的眼神张行一阵无奈,无奈之余还有些气愤!
“你,你是鬼,是厉鬼,还是一个有孩子的厉鬼,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你想吃掉的人,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丢人!”
张行指着女鬼大骂。
“我,我也不想的……”那女鬼听到张行这样骂她,居然一改冷冷的表情,哭了起来。可惜鬼没有眼泪,她也只是一脸愁容而已。
张行深呼一口气,看着女鬼的表情胸口有些发闷,这是厉鬼?!
“大姐……”又走了十几分钟,张行受不了女鬼在身边带来的低气温,用一副请求的口吻对女的说,“你能不哭了吗?你又哭不出眼泪……”
“我也不想的,可,就是没眼泪……”女鬼继续干嚎。
“那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哭?”
“哦……”
女鬼听话的抱着孩子向后移了移,保持了大约二米的距离,继续跟着张行飘。
张行咬着牙回头道,“你能不能,不跟着我!”
“我,我儿子饿了……”
“他饿了我又没有吃的,”张行对女鬼咆哮,“我又不是奶牛!你个当妈的不会给他喂奶吗?”
“我,鬼没奶……”
“没奶你生什么孩子?”等等,张行心里一震,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鬼能生孩子吗?
“我……”听到张行的话,那女鬼反而迷茫了,“我为什么生孩子?我为什么是鬼?”
看着女鬼迷茫的样子,张行心想,难道这女鬼是刚死的?可她身上的怨气为什么这么重?
“你死多长时间了?是怎么死的?”
“我,我不记得了……”女鬼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也不记得死了多长时间……”
“那你怎么知道你是鬼?”
“我会飘……”
张行无语了,何着这还是在迷茫期的鬼。人死后都会有一段时间迷茫,生前生后事混乱,这个阶段对鬼来说很重要,是不是能成为害人的厉鬼,就看这个时候了。
张行突然觉得这女鬼遇到他是天意,如果换做另一个人,这女鬼也犯下杀戒了。正巧自己有舍利子护身,倒无形中救了自己也帮了女鬼的忙。
不管这女鬼为什么身上怨气这么重,只要她还没有杀人,就有机会把她度了,让她重入轮回。
“你想不想去投胎?”张行问。
“投胎?”
“就是重新成为人。和我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我想去,”女鬼皱着眉头,然后又说,“可是,我总觉得我有事没有做完,放不下……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有事没做完?那事会不会是这女鬼怨气这么重的原因?
“你死了,就代表上一世已经走完。没有做完的事,都是上辈子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去投胎。”
“……”女鬼没有说话,明显是放不下。
“那你以后想怎么办?”张行问。
“我……给我儿子找吃的。”
张行冲天翻了个白眼,让你出去找吃的,那不是等于放鬼害人?既然遇上了,就当是做雷锋了吧,去找魏楠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这鬼母子度了。
“吃的,我帮你找,你信不信得着我?”
女鬼点了点头。
张行把手机开机,就着亮在地上找了个废弃的矿泉水瓶,然后对女鬼道,“你要是信得着我,你就钻进来,我去帮你儿子找吃的。”
女鬼看着矿泉水瓶犹豫了。
“别想了,”张行指指天边,“马上天亮了,快点进来,要是信不着我,就离我远远的别再跟着我。”
女鬼听张行把话说完,一个转身向张行的瓶子口飘了进去。
待女鬼完全进去,张行把瓶盖拧上。拿手掂了掂分量,不轻,难道是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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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汪汪
张行一夜没睡,天刚亮就把魏楠和奚晴从被窝里拎出来,直奔了早餐铺子。
嘈杂声中,三个吃了早餐,一连喝了二壶茶。张行也小声的断断续续的把女鬼的事说清楚。对和魏兰吵架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看,就在这里!”
回到旅店,张行把一直放在兜里的矿泉水瓶立在桌子上。瓶子里烟气环绕,比曾经装穷鬼小六的瓶子颜色要深得多。
“你说这女鬼穿得是大红的衣服?”魏楠指着矿泉水瓶问。
“嗯,镂空的大红毛衣,很时髦。”张行点头。
“还抱着个婴儿?”
“嗯,她说给那婴儿找吃的。”
“你看到那婴儿什么样了吗?”
“没有,那婴儿一直用红布包着,我没看到长什么样。”
“坏了……”魏楠用手轻拍茶桌,似心有所思。
“怎么了?”一直不说话的奚晴见魏楠这样,出声问道。
“鬼婴。”魏楠正色道,“那个婴儿,是鬼婴。”
张行和奚晴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意思是等着魏楠说下去。在以往,对看一下很正常,可是这次奚晴却赌气的在眼神交汇的一刻把头扭过去了。张行看到奚晴这样,心中一阵懊恼。魏兰那么闹自己都站在奚晴这一边,却不想奚晴不理解他还给他脸子看。
奚晴想的却是,好坏不分,善恶不辨,有异性,没人性,有爱人,没朋友!
反正各种赌气的说辞,她在心里都念了一遍。
张行是听不到她念,可是奚晴的脸上藏不住事,心里想的东西全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张行是越看越恼,奚晴是心里越念越气!
“你们两个,到底听没听我说话?”魏楠看着天花板是讲的口干舌燥,谁成想一低头却发现这俩人在打眼架,就像谁少瞪一眼就少一块肉似的。
这奚晴孩子气也就罢了,谁成想张行也沉不住气。
也不得不说,魏兰的事在中间这么横着,的确恶心人。
“唉……”魏楠叹了口气,“咱们把事掰开了说一说,不然心里都有疙瘩,对谁都不好。”
“哼,”奚晴冷哼一声。
“掰吧,”张行把目光收回来,点了根烟。他夹在魏兰和奚晴的中间实在难受,说清楚了对三方都好。
“阿行,你是男子汉,你先说。”魏楠伸脚踢了踢张行。
“在魏兰弟弟这个事上,丫头有错,不应该把这事告诉别人。”张行皱着眉头说。
魏楠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张行一张嘴先给奚晴点错,而不说魏兰弟弟的事,大错不在丫头身上。谈恋爱了真不一样啊,从心里护着。
“我有什么错?曾可可是我逼死的?”奚晴是想好好谈,可是张行上来就挑她不是,一下子就把她的火勾起来了。
“你这么说,咱们谈不下去。”张行一听奚晴提那破事,把手里的烟死死按在烟灰缸里,抱着肩膀不说话。
“那就不谈!”奚晴别扭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张行,低头逗随身带着的小猫。
小猫本来是藏在她的衣服里,可是奚晴一逗弄,居然跳上了桌子,围着装女鬼的矿泉水瓶子一圈一圈的转,还不时用爪子去挠。
魏楠看着那猫,眼睛眯了起来。
猫是灵物,不可能不知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可是奚睛随身携带的这身叫汪汪的纯白小猫,不仅不怕,反而敢对那瓶子伸爪子。是他多想了还是这猫不简单?
这么一想,他到是想起来奚晴从来没有说过这猫的来历,上次问到也只是一嘴代过,过后就没有再提。
“你怎么把猫带这里来了?旅馆里让带猫吗?”张行见那猫围着瓶子转,小声问奚晴,生怕把外面的旅馆服务生引进来。
奚晴见张行主动说话,也知道这是服软的一个表示,就小声回道,“我去哪汪汪都跟着,扔不掉。”
“它叫汪汪?”见奚晴点头,张行忍住了对这名字的吐糟,一只猫叫汪汪,这真够独立特行的,“胡说,你不带它还能咋的。”
“它长爪子了,我可没长。”奚晴拎起猫,一甩手扔到了张行的怀里。
汪汪也没让奚晴失望,爪子一抬在张行的手背上留下了三道血痕,随后跳回桌子上继续围着矿泉水瓶转。
张行“啊”的一声惨叫,把手护进怀里,随后把手递给奚晴看,咬牙道,“你伶牙,它利爪,你们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好主宠!”
“嘿嘿,”奚晴大眼一眯,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谢夸奖。”
“汪汪是怎么来的?”魏楠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开始拿猫找话。
“半路捡的。”奚晴用手摸着那小白猫,“当时一共有两只,一黑一白。白的黏上我不走了,还有一只黑的……”
说到这里,奚晴的鼻翼动了动,然后捶床大笑。
张行和魏楠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奚晴笑够了,含笑道,“那个写手你们知道吧。那个人特别怕带毛的动物,怕到极点。捡到这猫的时候,他怕得躲到一边,就害怕猫碰到他。这只白猫黏上了我,那只黑猫却怎么逗也不和我走。抱着汪汪走出很远,直到和那个写手分手的时候,我才看到那只黑猫死死的吊在他的屁股上,哈哈哈。上次联系他还说,他专门给那猫弄了个房间,现在家里猫老大他老二……”
“这么说来,这猫也不是随便捡的,好像是它们选择的你们。”魏楠也笑意盎然的问。
“那谁知道。”奚晴把猫抱进怀里一顿揉,“反正它现在是我的了。”
“你怎么想到给猫取这么个名字?还汪汪……你一叫它和学狗叫似的。”张行道。
“可不就是学狗叫!”奚晴瞪大了眼睛,“最开始的时候,它特别不听话。我就装狗吓它,结果一来二去,它把这个当成名字了,我叫它的时候必须叫汪汪,不然它不过来……”
“哈哈哈哈!”张行放声大笑,“你被一只猫给耍了。”
魏楠也是忍俊不禁,眼睛在猫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奚晴把猫扔到吴成的怀里,它挠吴成,扔到张行怀里,它挠张行,可是在奚晴的怀里被这么揉,居然一爪子没动。还真是只认奚晴这个主人。
一想到张行被挠时候的样子,魏楠又想到了吴成被猫挠时候的样子。当天,吴成‘嘶’了一声……
“魏楠,你想什么呢?”见魏楠看着猫久久不说话,奚晴打趣道,“你要是喜欢,我忍痛割爱,把猫送你。”
“得,得,”魏楠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这猫只认你,你可别让它来挠我。”
“看把你们吓得。”奚晴口里说把猫送出去,可是手里却护得紧。
“好了,闹也闹够了,笑也笑够了,你们俩是怎么想的。”魏楠又把事情拉回到了正题上。
奚晴闻言,笑容从脸上慢慢隐去。张行则又点了根烟,魏楠看到一把夺过去扔了。
“我还是那句话,”奚晴抬头正视魏楠和张行,“我没有说谎。我和魏兰的关系虽然不好,可是也不坏,她又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我没有理由污蔑她。”
“你说是小兰把你把晕的,她图什么?”张行皱着眉头反问奚晴,“那车上有她弟弟,她有多爱她弟弟你也知道……”
眼见俩人又要谈崩,魏楠连忙插话,“所以,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这事算是弄不清了……”奚晴长叹一声气。和魏兰制气事小,她在乎的是和张行的关系,相处半年的生死之交,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头疼!”张行揉着太阳穴,抬着看奚晴,“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魏兰打算怎么办,现在是她看我不顺眼,认为我害了她家人。”
“唉,小兰心里迈不过去那道坎,从小任性惯了。”张行用商量的口气问奚晴,“要不我回去哄哄她,你也大度些,在事情真相没弄清楚前别提这事?”
“她不对我如狼似虎的,我才懒得和她吵。”奚晴算是答应了。
“可算把结解开了,可以谈正事了吧。”魏楠见俩人谈好了,在一边笑道。
“唉,丫头脾气好,我家那个母老虎,真够我喝一壶的!”张行仰天长叹。
“连个娘们都搞不定,你还算爷们了!”魏楠用力一拍张行的肩膀,“来谈谈这对鬼母子。”
鬼婴,一般是指在母亲腹中还没出生就死去的婴儿。鬼婴的求生欲望特别大,因为它本身就是六道轮回中来重新做人的。被人无故剥夺了它投胎的机会,它就要再等下一个轮回。婴儿在母体之内是靠胎盘的供给生长,这种形态也可以解释为胎息。婴儿死后,这种胎息的本能却没有消失。也正是因为婴儿强大的求生愿望和胎息的本能,它会吸收自身周围能维持自己在人世间待下去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就是怨气。
上一世的苦,轮回的难,婴儿死后本就怨气倍增。再加上吸收的怨气,时而久之,死婴就成了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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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鬼婴
鬼婴恨父恨母恨血亲。
它恨父亲给它生命却没能让它存活下去。
它恨母亲给它血肉之躯却没有保护好它。
它恨一切和它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他们可以活下去,而自己却要胎死腹中。
鬼婴没有理智,它只会按照自己的喜恶去做事。
而它所做的事,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在人世间停留得久一点。
“照你这么说,现在打胎的人那么多,鬼婴还不遍地都是啊……”奚晴惊叫出声。她实在是无法想像每个医院都是鬼婴的制造地,而每对父母又都是杀掉孩子的凶手。
魏楠喝了口水,继续道,“胎儿分很多种,不是每个被打掉的胎儿都会变成鬼婴。除了母体属阴外,还有一点就是这婴儿要足够大。”
胎儿在母体腹中最初的形态,就是一枚细胞。在母体经过十个月的成长过程才会变成一个小小的婴儿,一朝分娩,再世为人。
胎儿在前二十八周里,还没有人的形态。这时的胎儿就是一块肉,偶尔有本能上的胎动,肺部发育未成熟,有太多的思维,生命力很弱。而过了二十八周,胎儿的人形渐成,也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这时的胎儿,会因为母亲悲而悲,母亲伤而伤,也会因为外界的因素有喜怒哀乐,会用一些肢体动作和外界交流。
这时的胎儿,已经是人了。
形成鬼婴的胎儿,就是二十八周以后的,已经成形的胎儿。
成形的胎儿,对生命有着本能的向往,可是它的生死却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它恨,明明可以活着,却被杀死了。”张行揉了揉额头,“现在的人也是太胡闹了,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说杀死就杀死?”
“在宋朝,打胎是死罪。”魏楠叹了口气。
“魏楠,难产死的胎儿,也会变成鬼婴?”奚晴问
“说不准,鬼婴形成的因素太多。孔二没有遇到过鬼婴,这也是从他师父那里听来的。”
“这鬼婴要怎么弄?”张行指着矿泉水瓶,问,“能不能度了?”
“度?有点难。”魏楠皱眉头,“除非我哭。”
“停,你别哭,想想别的招。”张行连忙伸手把魏楠打住,哭一次折一次寿,这是典型的换命,好事不是这么做的。
“别的招,还有一个招是养婴。”
“养婴?”奚晴一脸迷惑。
“这招有点类似于邪术,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咱们不用。”魏楠一摆手,不愿意再谈什么是养婴。
“魏楠,鬼婴怨气这么大,会害人吧。”张行道。
“会害,而且还会害很多。”魏楠看着张行正色的道,“你把鬼母子带回来很是时候,那鬼婴还没有吃过东西。如果它吃过东西,就会不停的去摄取那种东西提供给它活下去的资本,那么,它害的人也会越多。”
“鬼婴吃人?”
“鬼婴吃的不是人,我说了,鬼婴有三恨,它一恨父二恨母三恨血亲,它吃的是和它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血。等它吃这些血,长到七八岁大的时候,也就没有人能治得了它了,最起码孔二马天成不行。那个时候,它屠个城和玩似的。”
奚晴打了个冷颤,“这和原子弹差不多了!”
“七八岁……”张行道,“它要喝多少人的血才能长到七八岁?它有那么多亲戚让它杀吗?”
“吸一个人的血,长一岁。从最近的开始,也就是说它杀七个人,就没人能治得了它了。”见奚晴和张行吓的目瞪口呆,魏楠哈哈一笑道,“不过这些都不可能发生,因为现在鬼婴就在咱们手里。只要咱们想招把这鬼婴处理了,就万事大吉了。”
奚晴和张行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还好张行犯二把鬼母子带回来了。
“你说渡不行,养婴也不行,那你想怎么弄?”张行抬头问魏楠。
魏楠皱了皱眉头,然后歪着头道,“我也不知道,一会我给孔二打个电话,问问他,他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让他或马天成来一趟把鬼婴处理了,这事他们俩都不会推脱。”
谈到除鬼,张行不禁又想到周生。自己度鬼的本事连一半也没学上,真应该回长白山好好修炼。
提到回长白山,三个人又把事情扯到了吴成身上。这广西之行,到底什么时候能启航,什么时候能归来?这么一走一回,又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正聊着,魏楠和张行的电话先后响起。
魏楠的电话是吴成打来的。魏楠和奚晴到贵州后没好意思和吴成住高级酒店,随便找了个小旅店住和他分开了。
吴成打来电话是因为他要去广西接高价请来的人手,同时也问魏楠的意思,到底是等魏兰一起行动还是他们先走一趟。
魏楠想了想,说了句,“等魏兰吧。”
吴成在电话另一边心中气愤,可是想到这事离开魏楠和张行不成,也就强忍着把怒气压了下去。
张行的电话则是魏兰打来的。
因为把奚晴这方面处理好了,张行在面对魏兰的时候心情也轻松了许多。魏兰任性惯了,要给她改变的时间。再说,任谁被平白冤枉了,心中也生气。
甜言蜜语把魏兰哄高兴,张行把电话挂掉了。
自己昨天晚上从魏兰那里摔门而出,现在魏兰还肯主动打电话……
想着想着,张行嘴角不自觉得挑了起来,他心里乐呵!
“哟,哟,瞧他笑的!”奚晴指着张行揶揄道,“这恋爱了,就是不一样,一脸能腻死人的笑,吃蜜了啊?”
“说什么呢,”张行老脸一红,对奚晴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瞎嚷嚷什么!”
“切,就你大,谈个恋爱你就成人了。”奚晴低头去摆弄怀里睡觉的猫,不再理张行。
“魏兰这个事,要什么时候能处理完?”魏楠问。
“怎么也要魏伯父的病好了。他的病好了魏兰才能抽开身。”
“你见过魏兰的爸爸没有?病得重吗?”
“见过,当时在家里晕倒了,小兰连忙开车送他爸去医院。好不容易醒了,听到朱婷和家里的司机跑了,又气晕过去了……”
“这一家子真热闹。”奚晴冷笑。
“是够热闹的。”张行右手握成空拳,捶了捶额头,“一会我和小兰去医院探望一下他,顺便问问大夫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嗯,”魏楠点点头,“你去陪魏兰,我给孔二打个电话问问鬼婴的事。”
三个人在房间里又闲扯了会,张行离开旅店,去找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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