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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个鬼(叶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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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我猛地想起贝贝——刚才我们只是向下而寻,却忘了找楼上以及天台,莫非贝贝在七楼?想到这里我的心头一震,“白雪,快跟我上楼!”

根本不及细想,手电都没想到要拿,我们拉开门便闷头冲出去。

外面的夜当然暗的很,伸出手来,看不见自己的五指。

我们脚步一顿,总算摸到扶梯,然后循着黝黑的楼梯向上爬。果然,就在楼道中间的拐角处出现了一滴滴红色的血迹——血滴沿着楼梯一阶一阶的向上。由于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黑暗,白雪终于看清了它,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来,直接捂着嘴巴躲在我的后面。

有一种直觉,在我们彼此心中油然而生——七楼一定出事了!

月光从身后的通风口照进来,血渍上引来了一群嗜血的蚂蚁,我分明看见它们在吮吸着这顿血色美食。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终于提着沉重的双脚迈上楼梯,沿着血滴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明显看得出,血滴是从楼梯口开始的,所料不错,它最后消失在七楼的门口处——是这是从七楼的门房里流出来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血滴中印着几个熟悉的脚印——是狗的脚印,难道是贝贝的?

我欲蹲下身来看,白雪拉着我的手突然一紧,我回过头来看她,黑暗之中她的脸竟然苍白如斯。她睁着好像要吐出来的眼珠子,一手指着里面:“那——那里!”

“什么?”

我心里发慌的转过身看着前方,七楼的门虚掩着,这种感觉让人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中,浑身冰冷。我努力让自己镇定,用手敲了敲门:“请问一下,有人在吗?”

屋子里死亡般的安静,没有人回答,我宁愿相信是那个胖女人有事出门去了,可是半夜出门不锁外门,这还能说得过去?

“请问——”

我提声刚想再询问,突然,一阵风呼啸而过,门“吱呀”的一声,竟然自己开了半扇。

第115章 双眼见到鬼

我竖着寒毛,整颗心冰凉冰凉的,小心的走过去,使出莫大的勇气去握住门把,把门全部推开。我的眼帘像影院里电影开始时的帷幕,慢慢拉开,我看到脚下血流的尽头是一团毛绒绒的头发。——不,不是人,是一条狗。

白雪一阵欣喜,早忘记了恐惧,越过我就上前抱起地上的贝贝。没想到突然是她的一声尖叫,我冲过去冷冷的问:“怎,怎么啦?”

白雪霍的从地上跃起来,丢开手里的狗。她弱弱的向我转过身,我看着她手里、怀里全部都是暗红的血。

我退了一步,瞥眼一瞧,看见一件不仅血腥而且极其恶心的事情——贝贝整个肚子已经被破开,内脏在白雪的抛动中全部滚了出来。贝贝的死的脸眼睛都是那种死不瞑目的那一种——贝贝死了,我脑海里猛地闪出这一个现实。

到底发生什么事,是谁这么残忍?

我一步一步的挪步过去,蹲下来,看着地上死掉的狗,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的贝贝,那个我曾一度叫成小二的贝贝——那一瞬间心里萌生一股难过,我几乎要掉下泪来。

突然,我的伤感一下子逃无所踪——在余光中,我下意识的感觉,客厅的角落还躺着一具更加可怕的物体。习惯性的,咽了咽口水,我不是很确信的转过头。

“天啊!”

是具死人——那个胖女人的尸体!

又是红色死亡。她身着一件红色棉衣,斜倚沙发,半躺在地,蓬头垢面。更令人作呕的是,尸体散发着一股恶臭,明显已开始腐烂,裸露在外的皮肤爬满了蛆虫,并且还盖着厚厚的一层尸油。我顿时想起刚才在客厅被滴到的油状物,果然是……死人流出来的东西!

我脑海中不自觉,已形成了一种条件发射,惯性地瞅了瞅尸体周遭。果不其然,那墙壁之上再次出现一行血渍,不过为什么只有两个字——因为!

“因为?”

“因为什么?”

我不小心再次垂眼,再也忍耐不住,恶心一阵一阵,像浪一样的东西从我的喉咙深处某个地方涌上来,我弯下腰张开嘴就大吐。

第116章 是人是妖

胖女人死了。

我的脑海里仅有的五个字——胖女人死了。我不敢再回想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直到现在,我都生活在一片血腥味中,到底谁能来救救我?

轻手拨开水龙头,水哗哗的冲洗着洗手盆里的吐泻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变得这么憔悴。

失魂落魄的从洗手间走出来,我坐在沙发上不敢看司萍的眼神。外面的警员进进出出,沿着楼梯爬上爬下,现场拍照声、耳语声不绝于耳——胖女人的死,对于警方来说,是凶手对他们又一次致命的挑衅。

司萍示意站在门口的警员把门关上,屋子里依旧像坟冢般的死寂——司萍选择在我家客厅做笔录。

“我不知道你们对我们隐瞒了多少,但是事关人命,我希望你们不管出于什么苦衷,都可以尽量的跟我们配合!叶,你也看到了,不能再有人死了,你明白吗?”

司萍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也许是怕了——死死死死:便利店收银员、小区的女人、神秘男子、兽医、还有七楼的胖女人,他们的脸我甚至能够如数家珍。

我的心一直一直的哆嗦,没有停过,白雪的眼光始终不离我的脸庞,我握紧她的手,冰冷无比。是谁开始的这一场杀戮,会由谁来结束?

“对不起,司萍!”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等的不是你这句话!”

“好,我全部告诉你!”

我不敢再一意孤行了,有预感,胖女人不是第一个,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借着安静的客厅,我像一个说书人一样,没有半点隐瞒的跟司萍从那天重阳节开始讲起。“那天晚上,刚好是九月初九重阳节,我一个人骑车出去……”

落地钟的声音、一旁记录员哒哒哒的打字声音、还有我平铺直叙的讲话声,我不知道我讲了多久,只觉越讲心就越沉,由于事有亲身,竟很轻易的把整个故事很流利的呈现给司萍。——我的坦白,但求司萍能救我,救白雪,救所有即将要死的人!

第117章 是人是妖

天色很快的暗下来,封锁的现场还未被解除。我看着警员一个一个的准备散去,心里突然没有安全感。在门口我拉住司萍:“司萍……”

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司萍看着我搭着我的肩膀鼓励我:“怎么?害怕了是吗?”

“不,我……”

我操着吞吞吐吐的嗓门,接着说:“能不能告诉我有关验尸的情况?”

司萍犹豫了一下,但是我看的出来她对我是充满信任的,“只能初步的断定,死者是被活活掐住喉咙乃至窒息而死,死亡时间从出现尸油、发臭、尸斑并且已经局部开始出现腐烂,应该死去多时了。从红色衣物来看,可以很肯定的是此案跟前几天的几桩案件有关。”

“司萍,依你看凶手会是谁?”

“是要我说实话吗?”

我点了点头。

她微一沉吟,侧面的回答我:“很让人琢磨不透的诡异,死亡的频率却越来越快,你知道吗,昨天我们在一家兽医诊所发现一个兽医也死了,就在临街。他的死相与此有案一些雷同,但手法不全部一样,比如杀人手法不同,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出现了两个血渍的汉字!”

司萍不知道其实每次都有出现那行血渍,甚至连那个兽医也不例外,只是唯一这次的两个字我没有擦去。可兽医写下的那行字,我怎么能够有勇气也坦白出来?

“‘因为’——你觉得光凭这两个字能说明什么?”

我小心的试探。

“说明不了什么,有两种可能性:这两个字是死者死前留下的,意图是想告诉我们凶手杀她的原因。不过好好想想,这点可能性不大,在死亡之前,她只需写出对方的名字不是更简单,那原因难道更重要吗?所以这一点可以否定掉,也就是说这两个字也许是凶手留下来的,他似乎想说明什么东西,很令人费解。”

那尖锐的眼神扫向站在旁边的白雪,司萍叹了一口气:“可惜……她失忆了,不然我想此案跟你脱不了关系,如果可以的话会在今天或者明天,她须跟我们去一趟精神科观察,或许我们可以知道某些东西。”

白雪怔怔的看着我,我不敢轻易的给司萍答复。

司萍接着说:“你们考虑考虑,尽快的话,明天警方会再派人过来!千万切记,这两天暂时不能出门,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司萍给了我们最后的忠告,然后便一头扎进没有光线的楼道。

遗留下的鸢尾气息,淡淡的,如一个恢弘的梦境。

第118章 是人是妖

我们大难临头时,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心思嬉笑——纵使想笑也决笑不出来。

坐在沙发之上,我呆呆的出神,仰起头看脑袋上的天花板——鬼爪子抓过一样,天花板那一滩尸油似乎已有发腐。我心中突然萌生一种强烈的恶心感,它散发着独特的臭味儿,相当的难闻,就连刚才验尸官在检验尸体的时候都要带上口罩,我却能够干巴巴坐在它的下方。

天哪,我快疯了。

我冲进洗手间,取了空气清新剂出来,举起来正对着天花板的角落使劲地喷。尸臭味清新剂的味道交融在一起,更加难闻,且未久,那股难闻的气体再次氤氲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随手将那瓶喷得精光的烂瓶子一丢,不知如何是好。

从客厅往厨房看过去,白雪背对着我,一个人靠在冰箱旁发呆。我心里一疼,过去拉了她的手回到卧室来,随手将裂开的门反锁。白雪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我已一把搂她在怀里。

她依偎在我的怀中,不做任何回应,轻轻地叹气,吹动着我的耳畔。我肩膀热热的,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原是烫的。我轻手将她放开,果然是泪流满面的她。我的心又一疼,只是可怜的告白再告白,“白雪,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白雪挣脱开我的手,用手背把泪擦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谈这个了好吗?”

我抓回她的手,“你肯不肯,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离开?离开这个城市?”

她犹自不知我的想法,刚坐在客厅想了很久,也许这个突然而来的决定应该给予实施。不走,必死。走了,是一场赌博。

“嗯,我带你离开上海,找一个没有人认得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个,重新开始另一段生活,谁也不认识谁,谁也找不到我们,你愿意不?”

离开,也许所有的血案全部都可以停止,也唯有如此。

“可是,司萍姐那边怎么办,她说我们不能离开,事关很多人的生死,如果我们就这样走的话——”

第119章 是人是妖

“不管了不管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承担这些。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带上你,这样很好不是吗?”

“好是好,可是叶子——”

白雪依然有点踌躇不定,她呆呆的还问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说想跟我私奔?”

我笑了笑,是苦笑,“不要说私奔那么难听,你爱我,我也爱你,古时候这样的方式很别致的叫做一起浪迹天涯!”

“你真的愿意带我走?”

仿佛期盼已久,等到真正能实现,她反而不信了。

我说:“主要看你,你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白雪扑哧一笑,拼命的点头:“嗯!”

“那好,我们现在就准备!”

“现在就走?”

“是的!现在!”

警方可能明天一早就会派人过来,所以如果要走时间很紧迫。我打开了所有的灯,突然发现生活了几年的宅子猛地说要离开便离开,心里真是有点不舍。

江山、美人。纣王选择了美人。

江山、美人。我会选择江山。

但若是江山、爱情。不带考虑,我选择爱情!

我迫不及待的拿出行李就要开始装箱,家具之类的恐怕就背不走了,马桶更是不是能随身携带的东西,只能带一些随身用品衣服。

边收拾边考虑旅途的事情,如果坐飞机恐怕不安全,还需要登记办理,司萍更容易查出来我们的行踪。唯有坐火车,那得多带些食物,好在路上食用。我打开冰箱,里头全都是一些剩饭剩菜的残羹,却没有速食的东西。

“怎么办?”

我看了看时间,五点钟正好。还有些许时间,行的话凌晨就走,趁着天未亮去买些食物应该来得及。

“白雪,我下去买些东西,好在路上吃!”

“现在吗,咱们路上再买吧!”

“没关系的,我很快回来!”

白雪只能一再提醒我要快去快回,我也很该死的忘记司萍的忠告——轻易不要出门。竟自顾带着钱包,大踏步下楼。

夜色像尸体一样,发臭着。

第120章 是人是妖

不是夜,是落叶。

夜,早在我出门前悄然收场,白天则风尘扑扑的到来。凌晨,我看见了万物生的模样。是落叶,提醒了我,秋天才到,上海的夜色却已然凄凉刚好。

太早了,估计商场都还未开始营业,唯有二十四小时店才可能在兜售。小区附近那家小型便利店自是不能再去,我决定舍近求远,奔波一次。

路上,一心只要想到即将白雪离开这个鬼地方,血液像漩涡一样在心头来回奔腾。我加快脚步朝着外面的街头方向走去,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必须尽量选择离小区较近一些的超市。

路上没有人,偶尔几个值夜班的民警走过去,不知道是连夜不睡精神萎靡,还是其他,他们的脸色木然。小心些,要是不幸给逮进牢里,我是不可能《越狱》的,所以不敢造次,我连忙假装从容的离开,离他们远远的最好。

时不待我,在路口终于拦了一辆的士,我跟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到附近最近的超市!”

“最近的超市?”

司机瞄了一眼时间,估算,“现在超市恐怕都还没营业哟,先生,这么早就急着要买东西啊。”

“嗯,所以最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你看附近有没有?”

“这个,让我想想哦……”

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大叔,这样的司机在上海很少见,“哦,是有一家。只不过是车子不能直接抵达,可能你自己要走一段路,您看那儿行不?”

“随便随便!”

我的时间并不宽裕,司机大叔在我随便的语气下便随便的起步。

街道两旁时不时的有路灯划过,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五点半,竟还有不少的情侣流连于荒芜一人的街道上。他们的甜蜜却无法传染整条街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很清冷。大约5分钟后,车子停在了T字路口,司机大叔指了指对面的那条街说:“小伙子,就这前面大约五百米处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我答应着付钱,便下了车。

第121章 是人是妖

本在来的路上我心中便踹踹,怕满脸胡须戟张的司机把我带到一个荒郊野外的小超市,回来就不好打车,此时我才终于放心。街道上的人烟虽少,但两旁还是有不少的商店,一夜掌着灯,闭门还未营业。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我朝着司机大叔指引的地方走去。

风声轻轻,不及我的脚步来得如此无情。

心里不能说不着急,带动了脚步。我实在不敢多想,一心只想着找到那家超市,进去,买好一堆食物,付钱,一连串不间断的动作过后,迅速的离开这里——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噪动起来,我停下来看了看来电,是白雪。

“喂,白雪!”

“叶子,你去哪里买了,怎么还没回来?”

她的语气中带着对我真诚得如假包换的关怀。

“咱们附近那家超市我没有去,专门出来了一趟,我现在在离小区不太远的地方,这里听说有家超市营业,我买完后就立刻回去。”

我听到她欲说还休的语气,以为她反悔,“怎么啦?”

“我——”

白雪只说了一个字便突然沉默。

我站在路旁,拿着电话轻轻的问道:“白雪,你是不是有事要对我说?”

“没,没事。”

一定有事,白雪从来不会说假话,突然为什么对我撒谎,但是此时我没办法追问,只能等回去再深究,我说:“那就好,在家等我,我马上就能回去。”

挂了电话,我抬起头蓦地看见远方的东方之珠,璀璨美丽极了,它周围环绕着可怕的乌云蔽日。

我轻声一叹,正想继续走时,突然面前冷不防跳出一张花白的脸。我吓了一跳,只见对方是一个长着山羊胡、穿着黄色大褂袍子的江湖术士——这家伙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

这样的人在街上有不少,只会对人糊弄玄虚。我心里徒增一股反感:此刻我的时间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没时间跟这种糊弄人的骗子耗!我转身想从他的身边绕过去,那术士将手上的牌杖一横,挡住了我的去路。

第122章 是人是妖

“你给我滚开,我赶时间!”

我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

“叶居士请留步,小道实是专程度你而来。”

“度个屁!我没时间,忙着呢,你想骗点钱找别人去吧,别跟我玩不科学理论,我从来不信这套!”

我一手打开他的牌杖,就在我走出几步时,我听见身后的那个术士兀自冉冉的说:“世间苦难轮回中,时时了了何是终!可悲可叹,叶居士,你气色不佳,印堂发黑,若再不施救到时枉了好好的性命!”

我听着这几句咒语一般的话,脚步慢慢的变缓,想听他说些什么。

“居士可曾听有一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孔子亦有云,唯小人女子难养也,此番你的劫难不在小人,却在女子!”

我缓缓地转过身,只见那道士一脸阴沉,像洞悉了我所有的事情。站在原地,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个臭道士一样的家伙想干什么?

但有一点无可否认,我的回应,表明自己已跳进这个江湖术士的圈套中,心里还犹不自信:也许这不是圈套呢。

身体在这一刻突然不再听使唤,一连几日沉闷的心脏突然沸腾起来了。承认吗,我是暗暗期盼的。这种心情只有在看恐怖片的时候有过——难道此人真能为我揭开一切谜题?

那术士见我杵在原地,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过来,行了一个礼继续对我道:“叶居士,小道此举不为钱也不为财,只是见世人多灾多难,世人皆有同情之念,但凡能帮居士一把,便是造福一事。居士如信得过小道,不妨借个地儿坐下一续?”

“你知道什么?”

那术士未答,自顾自的转身往身后的一弄堂走进去。

心里朦朦的,我在原地呆立半响,最后竟然大胆的跟上去,此刻我已经彻底的掉进去这个“漩涡”之中,傻子般的还迫切希望这个神秘出现而来的江湖术士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就我们两个,脚步声窸窸窣窣。我心中的这种不安一直持续,直到破落弄堂的尽头。

第123章 是人是妖

山腰处的太阳探出头来,我都要不习惯有光的地方了。——弄堂的尽头,是一桩枯树,至少有几十年的树龄。我恍然间差点看见,天空的月亮上有一个巫婆坐着扫帚飞下来,栖息在这棵枯树之上。枯树生来带着这样的一种阴冷,氛围不太对,我心中怵怵——幸亏不是在晚上,否则这里一定更加阴森恐怖。

好像他算准我会跟着来了,这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站好一个姿势,暗暗地对他戒备。

那术士转过身来,然后冷冷的说:“别怕,小道原来就没有恶意,不会加害于居士的。小道的法号为兆仙人,将居士引来此地,只为秘授一件物事。”

“什么东西,快给我!”

我上前一步。

兆仙人慨叹:“居士如此性急浮躁之人,竟能够压抑着所有的秘密到现在,也真是难得。”

他的话语带着南方口音,心态却镇定自若,“此事莫急,借问,叶居士这段时间可曾遇到与以往大相径庭的异事,并且深受这些事情的困扰?”

“我,我……”

我的心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去,这个道士一样的家伙能相信吗?我傲慢的回答:“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

兆仙人笑了笑,继续说:“其实就算不说,小道也知八成。现在叶居士的生活想必乱如麻,慌成团。而今日之行,恐怕未必能如你们所愿,逃避从来不是解决的办法。居士是否想过会造成今天,是何原因?”

我看着兆仙人,感觉眼前这个可怕的人貌似会一种叫“读心术”的特异功能,我慌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道也不会打哑语,对居士自当直言——依小道几十年的修为,居士大概是因鬼缠身!”

“因鬼缠身?”

我像是触了电一般浑身一震,可是细想更不对,这样算来真是荒谬不堪——这个世界哪来的鬼神之说!也许,所有的鬼神都是人类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乃至幻想而出的虚无东西,一定是这样的!

我哈哈笑了笑,声音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枯树下有点恐怖,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害怕。

第124章 是人是妖

“怎么,居士不信?”

“哈哈,对!你这老道,尽瞎编些话语来诓骗我,这个世界哪来的鬼怪,说到底你还不是想骗我钱财!”

我轻蔑的转过身欲离去,兆仙人不慌不忙,且听见他淡淡的说:“居士的生活从什么开始变得这么血腥?又是从何时频频被人跟踪?红衣女子的死亡什么时候会是个头?是不是任何时候都感觉有某只眼睛在看着你?家里不再安分,每个晚上是不是都会做噩梦?甚至到近来还觉得浑身无力、椎骨疼痛?再着,居士是否注意到自己的脸部在慢慢的僵硬萎缩?”

他竟连续问出这么多猜测,每猜必中。

我僵在原地,噤若寒蝉。

“居士,可曾回想过这一切变化都是从什么开始的?”

兆仙人站在我的身后自问自答:“——对,是重阳夜,居士把那个女子救回来的那晚上开始的!”

“你是说——”

如他所愿,我回过身,冲着兆仙人问道:“你是说因为白雪?”

“其实居士自己早应该猜到了,只是心里一直不敢承认,难怪会被眼前很多的假象给蒙骗了。”

我的心里突然七上八下,悠然想到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不,我不相信!可,可是兆仙人的话无不在理:自从把白雪救回来的那个晚上,我的生活便开始发生极大的变化。直到现在,我还活在浑浑噩噩的恐惧之中。我不敢置信地问出来:“你的意思是……白雪……白雪她……白雪不是人?”

兆仙人抓着下巴的胡子,嘴角轻轻一撇,带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在骗我,这怎么可能!”

兆仙人举手一挥道服下襬,突然莫名其妙的对我念起一首诗来:“祖师度我出红尘,铁树开花始见春。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欲知有色还无色,须识无形却有形。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我不喜欢打哑谜,恶狠狠说:“你在念什么鬼东西?”

第125章 是人是妖

“居士不知此中缘故,此诗乃为宋代一僧人所作,其人姓许,单名一个仙字,字汉文。”

“许仙?”

《白蛇传》的传说儿时曾有听闻,那应该是个传说——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数百年前、西湖之畔、雷峰塔下,法海禅师告知许仙,许妻白素贞乃为千年白蛇精,并将其收于钵内,白娘子现出原形后,永镇于雷峰塔下。许居士终能看破红尘,遂拜了禅师为师,在雷锋塔下剃发为僧。妖,载于史书,已有千百年,就算是到了今日,岂能尽乎?(注:白蛇传的传说确有载于明代《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白娘子永镇雷峰塔》)”

我的脸部肌肉一拧,突然被赤裸裸地告知这个可怕的“真相”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冷汗都直接在这一刻渗出来。我的脑海里还真是会幻想,想到的画面竟然是:其实在每天晚上,白雪会不会像古代灵异小说那样,在偷偷吮吸我的阳气……不然何以我最近几日脸色苍白,犹如贫血。

还有,为什么她看起来总是很神秘,似乎像是失忆,可是很多事情她分明记得,只是不敢跟我提起。我只要提起说去医院,或去警局,她从来都是拒绝的非常直接。这些是为什么?我越想越不对,难道真的是——

这太可怕了!我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饶是如此,我竟然还一手指着他不承认:“不,就算是这样,为什么‘它’要找上我,我跟‘它’无冤无仇的!”

“无冤无仇?”

兆仙人不免一笑,“哼,只恐未必吧?”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文·冇·人·冇·书·冇·屋←

我有点心虚,难道他知道上次那个兽医的死?就算如此我更不用心虚——那个兽医原就不是我杀的!

“有些事,天知,地知,你不自知。叶居士,可曾还记得有那死者当中有三个人死前留下三行血渍?”

我心中一震,这个人难道真有通天遁地之能,何以事事知晓?“那,那有什么相关?”

“你方今还看不出其中的玄机吗?呵呵,也不枉你看不透其中的奥秘了!”

他泰然一笑,很有深意的冷笑。

第126章 是人是妖

“那三次血渍?”

我心里暗暗地回想着,“我记得三个血渍有:第一句是‘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第二句是‘叶育龙杀我’。第三句是‘因为’。这其中难道会有什么关联?前两句勉强算个完整句子,可是最后那个只是一个词语,能说明什么,就是连起来也不通……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的是……等等,不对,那个胖女人死亡时间其实应该是在那个兽医之前,也就是说其实第二句是‘因为’,第三句才是‘叶育龙杀我’!难道——”

我悚然一惊,回过头来失声念了出来:“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叶育龙杀我!”

身旁那一颗枯树突然御风而抖,我抓地而起,上前拽住兆仙人,“不,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害过人!”

“我早说过了,天知地知你不知,现在也许你不自知,但是那女鬼是为此而来寻你的,就是现在的白雪本人!”

兆仙人说话铿锵有力,不容人质疑。

我站在原地摇摇晃晃,几乎要站立不稳,“不,我不相信,不会是这样的!”

心口不一,不相信,为什么我不能坦坦荡荡,心里却一片恐惧。我到底害死了谁,谁要死了以后来寻我晦气?

“居士莫要惊慌,小道倒是有一法可解,当然,这要居士绝对的配合。只要事成,哼哼,那女鬼自当烟消云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听到“永世不得超生”又是一个哆嗦,猛地深想一件直到此刻我都不敢相信的事实——白雪竟然是鬼!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可惜不管对自己好说歹说,我这样慌乱的状态,其实内心早偏向天平的那一边。我突然张口呵斥,“不,这样太残忍了!而且,白雪她,她从来没有加害过我的,我不相信它是……它是鬼怪!”

兆仙人笑了笑,说:“信与相信,是与不是,居士心中自会有个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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