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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死无门(飞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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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里祭祀的是张天师,他们的祖师爷。地处偏僻,地方也小,但看得出这里也是香火鼎盛。教主没在,主事的一名60来岁的无尘道长迎接了我们。
听说了我们的来意,犹豫了一下:“医治你的不育并非难事,但你必须加入我们正一道,并信奉教义。遵守‘忠孝城信、行善积德’的道诫,‘奉道诫,积善成功,积精成神,神成仙寿’是正一教的宗旨。”
胡成新面有难色望向我,我连忙说:“修道之人行善积德,普渡苍生,为何一定要入教才能施救呢?众生皆平等,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无尘道长正色道:“如今社会道德沦陷,世风每况日下,上苍愤怒,准备毁灭这个世界,末日将至!我正一道教主奉救世主之命,降临出世,普渡有缘人,凡入我教之人,皆在保护之列,在末日来临之际,教主带各教徒脱离苦海。只要你们能皈依我道,将平安无事,否则请自便吧!汶川、玉树只是大毁灭前的预演,很快这个世界就要结束了!你们好自为知吧!”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劝人为善加入教体,这是好事,然而耸人听闻,恫吓威胁,那就可不是道教的宗旨了。这种行径已是近乎妖邪了!我看你们也不是真正的正一教吧!”
无尘愤怒地瞪着我:“真是执迷不悟啊!非但不听劝告,反而诋毁我教,我看你才是妖孽!”说罢,他点起一把香,跪下来像张天师拜了几拜:“祖师爷,请惩罚这狂妄之徒吧!”
他突然站起身来,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什么咒语,然后右手食指伸出向我眉心一指。对他的举动我也有所防备,但却没有发现到有任何不妥。突然感觉脑子一片眩晕,不好,上当了,他的举动都是迷惑人的,其实只是在掩盖香里有毒!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在天上飘荡,想揉揉眼睛,但手动不了。仔细一看,原来自己被反绑着吊在空中,胡成新也被绑着跟我并排吊在一块。
绳子是牛筋做的,挣不开,我运转了一下真气,这才大惊失色,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劲来,看来是中了“酥骨散”这类毒,死不了,但全身无力,真气凝滞。
向下一望,大约20米高,下面烧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一个大油锅。摇曳的火光映照,我隐约看出这是在山洞里。一群人围着火堆行进,口中念念有词。我从上面明显的看到他们组成了一个太极图。
太极图阴眼处站的是无尘道长,阳眼处那人我没见过,但从人们对他尊敬的举动判断,他一定就是正一教主。
转了几圈,他们的经文也念完了。鸦雀无声,人们都望着正一教主。这时他说话了:“末日将至,救世主命我来到人间,普度有缘之人。诸位皈依我教,信奉教义,救世主会宽恕尔等,灭世之时,我杰毛道长定会带尔等脱离苦海!然而有妖孽,口出狂言,诋毁我教!”
他顿了顿,手中桃木剑指向吊在空中的我们:“大家说,该如何处置他们?”
下面一阵呼声:“诋毁我教,罪不可恕!”
“好!那就让他们提前毁灭吧!”杰毛道长手中桃木剑一挥,剑光一闪,悬挂我的绳子断了!我就如自由落体向着沸腾的油锅坠落……
☆、第六十三章盘鑫的故事(十)龙虎道故人
我向着油锅飞坠而下,20多米高,也就是霎那间的是,我已经感觉到炙热的油气,然而奈何不得,牛筋绳还绑在身上,全身依然乏力,我命休矣!
在国安六局的日子,很少单独行动。小组各成员分工合作,配合默契,也养成了我不顾首尾的坏毛病,没想到今天栽到这里了。耳边风声呼呼,我的心和身体一块也毫无悬念的飞坠……
身体猛的一震,我双眼自动弹开,满头都是冷汗,原来是在床上。
从正一教回来已经三天了,我依然觉得精神恍惚,也不知道是‘酥骨散’的副作用,还是因为惊吓过度。
只依稀记得正一教教主跪在我面前,求我宽恕,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其实他也曾经是龙虎道的弟子,因为名气小,便打着正一教的牌子招摇撞骗。从今往后,他决定改过自新,恢复龙虎道身份,并不再用蛊惑人心的手段招揽教徒,从此多行善举 。
对正一教主我并不放心,因为他是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我只能逼迫他发下天道誓盟。
我是怎样死里逃生的,这一节就像电影断片,头脑里是空白的,没有丝毫记忆。
我告诉正一教主之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他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可没想到他感激涕零的跪下来说我宽宏大量,不记前仇,赞扬我有高人风范。害得我郁闷得差点内伤。
还好有胡成新在,回到村里,他把这次经历向大家叙说了N遍。村里人惊骇之余,都对我刮目相看,把我当做神人,改口叫我盘大师。
胡成新口述的版本是这样的:当时正一教主桃木剑一挥,剑未离手,白光一闪,比火光更明亮,吊着我的绳索呲的一声断裂,我从20多米的高空头朝下倒栽葱向着沸腾的油锅落下,胡成新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
我下去,马上就轮到他下油锅了。正待他万念俱灰之际,奇迹发生了,离油锅不到4米的距离,我的身子突然生生定住了,这完全颠覆了物理力学规则!然后来了个360度大回环,像羽毛般飘忽忽的落下,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油锅边缘上,绑在身上的绳索也不知道是什么锅子却毫不动摇,油也没有一点儿溅出来。
我就默默地站在那儿望着正一教主,正一教主有点发呆,然而稍微一停顿,他一个飞身,刷的一声,桃木剑向我斩过来。
我双腿一蹬,从侧面飞出,油锅整个倾倒了,滚开的油向教主泼了过去。他赶紧收手,把剑飞快的舞动起来,惨叫声一片,油被他挡住了,却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他勃然大怒,纵身抢过来,剑身向我横劈,我纹丝不动,右手并起二指就是一敲,当的一声,桃木剑断成二截。
正一教主并未就此善罢甘休,他咬牙切齿,双手结印,脚踩七星,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飓风骤起,火堆被风刮得几乎湮灭,光线暗淡下来,在场之人皆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只听得我诧异地叫了声:“咦,龙虎道绝学!来得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龙虎道的真正手段!”
说罢,我也双手结印,脚踏罡步,口中快速念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咒语。风向突变,从四处收回,向着他席卷而去,风就像有型似的,螺旋状缠绕着他。正一教主拼命挣扎,却动弹不了,直到被无形的压力逼得双膝跪地,只得认输求饶。
后来的事,胡成新也不清楚了。他被人从空中放下来,带到客房休息了。
听了多遍叙述,我的记忆依然没有被触动。如果心魔的说法是真的,我体内有81代龙虎道公的自我封印,那极有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封印松动。
但是我失去三年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朱家塘盘王显灵,也与这有关吗?头痛欲裂,不想再去追究了。
这时胡成新过来了,欲言又止,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的意图,不免有些好笑。于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正一教都能解决的问题,对于我来说,还真不算事。胡成新夫妇身体都没有问题,关键是风水问题,三峡蓄水不断增加,影响到了山顶。
解决办法有二个,一是搬迁,二是摆风水局。
不出所料,他选择了第二条,谁也不想背井离乡。
我安排村里人,移植了几颗树,动了几个巨石,还把山水位置给调整了,然后开坛做了一场法事,安抚山神水神。
一时间,风起云涌,炙热的太阳被挡在云彩背后,缕缕阳光漫射出来,神秘莫测。村里人对我的布置心悦诚服。
我告诉胡成新,我的阵法不只是解决他个人的不育问题,更重要的是对整个村的运势都有提升,要不然住在山上已经相当危险了,对此他深信不疑。他以为在神女峰的经历,只是我艺高人胆大,故意犯险,没想到命悬一线,我也不再点破,免得他担惊受怕,就让他把我当做一个传说吧。
从神女峰下来前,正一教主告诉我一个有关胡家金香炉碎片的传闻,据说在清末年间一个姓徐的古董商把它买下来,收藏了。但他也去寻访过很多藏家,包括姓许的都去查过,可是都没有下落,可能是年代久了,遗失了。
我相信正一教主的实力,以他的做事风格肯定是查无遗漏的,心里很是失望,看来寻找金香炉可能会遥遥无期了。
很是郁闷,在胡成新家里无聊的翻看一些武侠小说,金庸全套小说都被我看完了。顺手拿起一本书,一看是《百家姓》,百般无聊,也拿着看起来,突然看到一个“瞿”字,心中突然一动,川中一带“徐”的发音跟“瞿”差不多,难道是姓瞿的古董商?
匆匆告别了胡家,我迫不及待的赶到杭州,一个瞿姓的收藏家就住在这里。凭着世世代代的鉴古技艺传承,当地人都尊称他为瞿大师。瞿大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头顶微谢,个子不高,高高翘起的肚子,与他圆滑精明的个性相当匹配。他给我泡了一壶西湖龙井,也不谈正题,胡天海地的说起茶文化来。
理工科出身的我对他的高谈阔论只能是耐心的敷衍着,其实几千块一斤的茶叶跟几元一包的,对于我来说根本就品不出来,感觉自己就是老牛嚼灵芝草,真是暴殄天物啊。瞿大师独自一人海阔天空的卖弄了半个时辰,我再也无法忍受,直截了当的把金香炉碎片的事情提出来。瞿大师作出颇有兴趣的样子:“你说的金香炉,我也听祖辈说起过,元朝初年,瑶家十二姓兄弟从千家峒逃离时,把它打碎各执一块。我一直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还真有这回事!你身上可有样品,让我见识一下可否?”我取出一枚小金片慎重地放在桌上,瞿大师戴上一副手套,拿出放大镜,小心翼翼的观察起来,颇有大师风范。
半响,瞿大师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我,毅然说道:“这根本就不是元朝期间的物品!”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难道我的不是正品,怎么可能。疑惑地看着他,他这才慢悠悠地接着说:“请相信我多年的鉴赏经验,这不是元朝的物品,也不是纯金的!”
“但它的年代更为久远,根据它上面图案朴实的原始风格、不成熟的工艺以及制作材质分析,可以初步断定,这应该是上古时代的物件啊!可惜啊,只是残品,如果整只金香炉在,那可就是无价之宝啊!”他满脸遗憾地望着我。我欣喜万分,但心里不禁暗骂,一句话非得断开来说,故弄玄虚,这就是所谓的大师风格,他们在鉴赏文物时,看到你失望的样子是不是心中窃喜,而且会不会把真货说成赝品,然后捡个漏呢?当他明确地告诉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时,我的心如沉海底,掩饰不住失落的表情。
☆、第六十四章盘鑫的故事(十一)狮子开大口
自从听过“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我内心深处一直对这个神秘的地方充满着憧憬……虽说金香炉杳无音讯,但既然来到杭州,不管怎样,都应该去印证这句千古流传的名话!我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住了:西湖水碧绿碧绿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闪着点点金光,就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楚楚动人,婀娜多姿。我迫不及待登上游船,与西湖来一个“亲密接触”。在游船中,我看到清澈的湖水里许多可爱的小金鱼,有红的,有金的,还有黑的。它们在水里快活地嬉戏,你追我赶。真是名不虚传,正如语文课本上《饮湖上初睛后雨》描述得一样,如同置身于人间仙境!正好赶上荷花争奇斗艳的季节,它们绽放着热情的笑脸,荷花的动作千姿百态。有的在骄傲地仰起头,向正在伸懒腰的太阳公公打招呼;有的低着头,正在臭美地照着镜子;还有的在把头侧在一边,正在做着美丽的梦哩!荷叶正在展开他强壮的四肢。不由得随口念出了:“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在茂密的荷叶下,一群群活泼的小蝌蚪,正在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它们正在抓迷藏,一会东躲东,一会躲西,它们这帮“小家伙”玩得可真开心!多想自己变成一条小鱼,享受西湖的拥抱。然而金香炉的下落如同一块大石压在心头上,令我无法兴奋起来。
美丽的西湖风光,安抚着我烦躁不宁的心。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正在一筹莫展之时,手机响了,瞿大师打过来的,他告诉我,从父亲的遗物里找到了一块小金片,应该是香炉底座的部分。我欣喜若狂,立即打了个车过去。
瞿大师拿出小金片,我还没有碰到,就感应到,它和我身上其它四块是同源的。
我对瞿大师感激涕零,然而他却微微一笑:“小金片是我祖辈收藏多年的,它对于历史研究也有重大意义,价值不可估量。若不是看在你门瑶家与它不可分割的情份,我是不会忍痛割爱的,这样吧,你出四千万,把它拿去!”
“ 四千万!”我懵了。我只有阿柔退还的45万,加上村委替我保管的20万抚恤金,也不过65万,我上哪去弄这么多钱啊!瞿大师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东西,通过与我的言行分析,我是非常的渴望得到它,因此漫天要价。
“我先给你65万,你能不能把小金片让我先保管,等12块碎片凑齐,我再想办法筹集资金给你?”我苦苦哀求道。
瞿大师眼色变得冰冷了:“没钱还来问要东西!别把我当慈善机构,我收藏可不是为了贴钱的!你可以走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65万算是什么!定金吗?相差太大了!而且等你找齐12块金碎片,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当我是傻子吗?”他对我嗤之以鼻,随后关门谢客。
我躺在宾馆床上,辗转反侧,心潮澎湃,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我努力的工作,自以为还算是比较高的收入了,没想到自己多年的积蓄,对于别人来说,一根毛都算不上。我从哪里去弄这四千万啊,对于我来说真是天文数字!凭我的修为,出去招摇赚骗,或者干些巧取豪夺的勾当,肯定是能做到。但师傅多年的教导,不得以术法牟利,多年来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自己去干些不法勾当。
初夏的夜并不漫长,转眼天色已泛白,我洗漱好,准备下去吃个早餐。
前台小姐突然把我叫住了:“请问你是盘鑫,盘先生吗?”我站定了。
“昨晚三点,有人拿来一个小盒子要我交给您,考虑到太晚了,不好去打扰您,所以就等你下来才告诉您了。”服务员客气的说道,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替给我。
我好奇的拆开来一看,这不是瞿大师的那块小金片吗?我双手颤抖着,内心无比激动。难道是瞿大师良心发现,一文不收白送给我,这好像不是他的作风吧。
我拿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可是手机关机。
我疑惑的问前台小姐:“昨晚拿东西过来那人长什么样?”
她有点羞涩的答道:“昨晚,我也点迷迷糊糊的,很困,没太注意看,依稀记得那人个头跟你差不多。”这不是瞿大师,难道他是委托别人带过来的?我决定去他府邸一趟,好好感谢一番。
心情复杂的赶往瞿大师府邸,思绪万千,有一种从地狱升入天堂的喜悦。然而在100米前,我定住了,气氛不对。
屋前围了一大堆人,警察用警示带隔开了,拦着不让人们过去 。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慌忙走上前。通过人们纷纷议论,我得知这里发生了命案,瞿大师夫妇和一名女佣昨夜全部暴毙,身体却没有任何伤痕,现场也无任何异常,更为奇怪的是,他家的监控系统包括小区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短路烧坏,没留下一丝痕迹。
我真的好想进去看看,但却不敢。国安的身份没法摆出来,而且这么久了,总部也没人跟我联系。再说,瞿大师的小金片现在落到了我手里,可以说我有重大嫌疑,现在冒昧撞进去,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根本就没法说清了。
我只得转身回到入住的宾馆,死缠烂打,再加上一点点小恩惠,宾馆保安终于答应把监控视频调出来。
拉到前台小姐所说的时间段,却发现问题了。前后视频都很正常,然而这一节图像却严重扭曲,就像受到了电子干扰,根本就无法看清楚人。
不过这模糊的影像,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心中一动,难道封印又发作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杀人凶手!头痛欲裂,虽然瞿大师的冷血让我很不爽,但也从来没有产生过杀人越货的冲动啊。我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小金片顺利得到了,但心情却陷入了谷底。
到底该如何是好,我心里纠结了很久,事情肯定是无法弄清的,万一事情真的牵扯到我,难以解释,牢狱之灾还真可能躲不过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决定还是逃之夭夭吧。
下一站是山东邹城,瑶家包姓久居于此。邹城是孟子的故乡,跟曲阜一样,都是礼仪之地,孔孟的儒家学说,在这里根深蒂固。这里是平原,一马平川,所有街道走向都是井字型的,农村房屋也规划得很好,也是井字型排列,非常有序,而我们老家在山区,感觉建筑杂乱无章。长年居住在这里,包家人深受孔孟之道熏陶,从他们身上我感受到了浓浓的浩然正气。包思恒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经典的啤酒肚跟他30岁的年纪很不协调,但据我观察,这边的男人体型都基本这样。得知我是从瑶族起源之地千家峒过来的,他欣喜异常,在北方,很难见到瑶族人,他豪爽的拉着我去旁边一家小酒馆,说要好好地款待我。
第一道菜一上来,我有些汗颜,居然是一盘虫子,包思恒哈哈大笑,告诉我这是当地一道名菜,叫做油炸金蝉,用的是蝉蛹,捕捉蝉蛹还真不容易,要在夜里守候,等蝉从树洞里爬出来,褪下皮来,就要动手,晚一点,翅膀一出来就没用了。我强忍着视觉上的震撼,挑了一只最小的放进嘴里,轻轻一咬,居然香酥可口,回味无穷。本地享有盛名的孟府酒,我们没要,包思恒喜欢啤酒,就要了当地的无名干啤,2块一瓶,味道比青岛啤酒不差。转眼一打啤酒就下去了,包思恒又叫了二打,看看他高挺的肚皮,我不得不甘拜下风。包思恒在当地一家氮肥厂上班,2000年以前效益还算不错,但随着全国各地小氮肥厂不断上马,化肥市场逐渐饱和了,目前已经走下坡路了。
包思恒虽然大大咧咧的,每日对我礼遇甚佳,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忧心忡忡,企业的不景气,他已经感觉到日渐增长的物价压力,但在国企呆久了的人都有些惰性,总以为国企工资虽然不高,但待遇好,而且比私企有保障,其实这也是相对那些垄断行业而言,化肥行业哪有前途。包思恒比我大一点,我称他包哥。
我知道他受儒家影响比较深,儒家进的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思想比较保守,但还是决定劝告他:“包哥,我知道你在这家企业干了很多年了,对它感情深厚,但在大趋势下,这个行业注定是没有多大前景的,而且相对大型化工企业,小氮肥从工艺到规模都是毫无优势可言的。虽说由国家政策扶持,肯定饿不死,但绝对是举步维艰。‘树挪死,人挪活。’当初,瑶家十二姓兄弟,含泪从千家峒分离出来,只有我们盘家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原地,但其它兄弟在外面扎根,过得也不是好好的,很多地方其实都比千家峒要好。老祖宗都知道与时俱进的道理,为何包哥你就非得墨守成规呢?齐鲁一带也有不少好的企业,包哥你是搞机械专业的,也有一技在手,完全有条件,脱离这个死气沉沉的工厂,千万不要愚忠,不管你们怎么去努力也改变不了这个趋势。”包思恒沉思了很久,没有说话。我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他能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了,道家讲究的是机缘,不能逆天行事的,用强制的手法去改变一个人的轨迹,不但会令其陷入更大的危机,也可能让自己招致厄运。
在包家走访了不少老人,对牛角大家还能说得上,但对于金香炉的下落,都是一头雾水。毫无线索,我决定去五岳之首泰山散散心。
☆、第六十五章盘鑫的故事(十二)又来了个水柔
来到泰山脚下,已经快正午了,阳关灿烂。在广阔的华北大平原,1545米的泰山拔地而起,按海拔来说,在五岳它只能排到第三位,但它却是古代帝王封禅之地,作为国之首山,是当之不愧的。
登泰山有很多方式,可以坐缆车,也可以选择二人抬着的小轿,还有虔诚的信徒三步一跪的爬上去,我当然是准备用脚步丈量一下泰山啦。我慢悠悠的一直往上走,没有歇气,直到大名鼎鼎的“十八盘”, “慢十八,紧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能是对体力的挑战,而我一鼓作气的往上直走,就当做是闲庭信步,轻轻松松的越过了“慢18盘”,陡峭的“紧十八盘”很快就被我拿下。
“大叔!”突然,路边传来一个急促的叫喊,我一看,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大约18岁,穿着一身运动装,眼中含着泪水,可怜楚楚的望着我。
“怎么啦?小妹妹。”虽然她把我称为大叔,感觉很不爽,但我还是停下了脚步。“我的脚崴了。”
女孩可怜巴巴的说。“哦,你运气可真好。这是我的拿手好戏,要不然你可惨了!”
我走过去,把她的鞋袜直接脱了,她的右脚踝已经有些肿了,我坐下来,把她的小腿搁在我的膝盖上,双手灌满真气,轻轻在她脚上揉动。“没事了!”也就二三分钟时间,我收手了。
小女孩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番,“啊,不痛了,一点也不痛了 !”她赤着一只脚在那里雀跃。
我笑盈盈的望着她,她脸刷的红了,赶紧坐下把鞋袜穿上。
“大叔,谢谢你!”小女孩开心的说。
“小丫头,你的感激之情我可以接受,但请不要叫我大叔!声明一下,我只有28岁!”我有些不悦。
她吐了吐舌头:“比我大整10岁,嘻嘻,叫声大叔也不为过啊。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不叫呗。还有,我也要声明一下,我已经满十八岁,成年人了,你不可以叫我小丫头。”
“哦,成人了,你以前是小猫小狗啊。”我捉狭她。
“大叔,你懂不懂中国话啊!”她双手蛮横的叉着腰:“我叫罗水柔,你可以叫我阿柔!”
“水柔!”刻意压抑了许久的影子猛地跳了出来,我有些迷乱了。
“叫水柔也行啊,蛮好听的,我可没你那么在意别人怎么称呼!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这才从恍惚中拉回来:“我叫盘鑫,来自湘南千家峒。”
罗水柔蹙着眉在那揣摩了一阵:“盘大叔?不,盘大哥。不好听,盘哥哥?嗯,这个不错,嘻嘻,就叫你盘哥哥好了。”
我有点头大了,盘哥哥,貌似有些暧昧吧?但她一叫开,就不改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跟我聊起来,盘哥哥也不知道被她叫了几百几千次,也听习惯了,感觉还很亲切的,哈哈。为了不与阿柔弄混了,我叫她水柔。
有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子陪伴,登山路上也不再寂寞。攀谈中,我得知罗水柔在齐鲁大学历史系读大一,放暑假和另外二个女孩子来登泰山,那二个女孩子在中天门坐缆车上去了,她想在沿途看看石刻还有庙宇之类的,所以独自一人步行。
从她对石刻上那些名家的了解,以及一些不凡的见识,我知道她很不一般,大一历史系的学生应该是不可能有这么渊博的知识的。
我疑惑的问她,怎么对历史研究这么深,她不好意思的告诉我,父亲是研究历史的,深受他的影响,从三岁起就开始读史书了。研究历史的,难道是……“罗中天!”一个名字夺口而出。
“咦,你认识我爸?”水柔惊讶地问。
“地球人都知道啊,历史界的泰山北斗!”
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想到我爸这么有名。”
一路上水柔感兴趣的东西太多了,也不在乎烈日暴晒,到处拍照,但与普通游客不一样,她拍的不是风景,而是文胜。
到了玉皇顶,天色已近黄昏。这是二个与水柔年纪差不多的女孩焦急的迎了过来,也是运动装,小琴圆润丰满,阿君骨感偏瘦,但看上去都是让人耳目一新的那种,俗话说“物以类聚”,漂亮的水柔身边的朋友不可能差到哪去,除非自己想做绿叶来陪衬花朵。
三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亲热的打闹起来,看着充满青春活力的她们,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期。
“阿柔,介绍一下这是谁啊?”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不再把我当空气了。
“哦,忘记跟你们说了,这是盘哥哥……”
“盘哥哥?叫得这么亲热,有戏啊,莫非?……”小琴阴阳怪气的打断了她。
水柔脸红了:“看你说的,在十八盘,我脚崴了,多亏盘哥哥帮我治好,要不然我可上不来了。”
“英雄救美啊,阿柔,你不是喜欢大叔型的吗?嘻嘻,我看盘哥哥挺好的。”阿君也来凑热闹了。
水柔脸更红了:“不许瞎说,看我撕烂你们的嘴!”三个人又打闹成一团。
看着她们亲热的举动,我只能打酱油了。
我独自走向观景台,放眼望着山下,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我是没有的,云海在脚下缠绵,风吹云动,云卷云舒变化万千,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上天在冥冥之中是不是也这样望着我们这些蝼蚁搬的苍生呢?高高在上的神们,人间所有的悲欢离合,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难怪那么多古代帝王选择到泰山封禅,他们是不是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不管多大的丰功伟绩,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们脚下伟大的地球母亲,在广阔无垠的宇宙之中能算得上一粒尘埃吗?
回想起自己寻找金香炉碎片的经历,大海捞针搬的寻觅,加上大好的运气,12块碎片已经找到了5片,但现在我已经陷入了僵局,基本可以说是山穷水尽了。
站在巍峨的泰山之巅,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我为什么不能站在山顶寻找金香炉呢,站得高望得远,一切都那么一目了然。我可以去请教一些历史学家、文物专家,问问他们情况,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水柔的父亲不就是最佳人选吗?凭着他丰厚的学问、渊博的知识,应该是有所了解,就算不很清楚,也能推荐一些专家级的人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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