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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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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华平反后居然去挖曹家祖坟,结果被族里人活活给打死。”
“他去刨自己祖坟?!”我眉头一皱,很快抬起头反应过来。“曹华告诉过您,卢生把一样东西藏在祖山,想必就是他从青木川地下祭坛带走的东西,看起来曹华说的话并非是空穴来风,他是真相信在祖山有宝,所以才会去挖自己的祖坟。”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对祖坟的讲究完全不受地域限制,盗墓行当里有一句话。
祖坟断,风水转,百代子孙翻大盘。
就连靠死人财的盗墓贼也有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祖坟的都不会动,刨人家祖坟比杀人还严重,有时候打架斗殴充其量杀几个人,若是断了人家祖坟,就如同断了一族的血脉。
“曹华好歹也是学历史的,祖坟不能刨我们这些盗墓的都懂,他怎么就敢干出这样的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不是什么好鸟,自家祖坟都要刨。”田鸡不屑一顾。
“那倒未必,为认识曹华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他这个人专注和在意的是学术,多名利并不上心,而且坚持己见不肯妥协,不然当年也不会固执到被打成黑五类。”封承摇头语气肯定。“曹华谈吐不凡知书达理,绝对不是见财起意之人,他如此看重声望断不会为财去盗掘祖坟。”
“这可不好说,打小您们教我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和曹华萍水相逢不过是一面之交而已,您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他不是见财起意。”我笑着问。
“有一种东西叫信念,每个人都有,有人是为财,有人是为权,但曹华简单的多,他太固执以至于他相信的事一定要去证实。”封承声音平缓端起茶杯回答。“挖掘祖坟被打死也没人管,曹华不会不知道,即便如此他都不惜生死去挖墓,见财起意,你认为命和财谁重要?”
“后来呢?”宫爵问。
封承告诉我们,他追查曹华下落,并在曹家祖祠的家谱中追根溯源,证实曹华所说,曹家是名门望族,在当地赫赫有名,而曹家的先祖便是卢生,想必是卢生在修建完青木川地下祭坛后,到了山西平遥的古陶,从此在这里改名换姓生活下去。
“曹家祖山我去看过,听说曹家鼎盛的时候,祖祠后面的蜀绣山是曹家祖山,历代曹家先祖都葬于此山,后来被曹家先祖改名为望月山,曹家祖陵以中轴线分布蔚为壮观,堪称一座民间陵山。”封承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不过文革时候破四旧,望月山上的曹家祖陵全被破坏夷为平地,就连现在的曹家后人都无法分清先祖的陵墓位置。”
“那曹华怎么去挖祖坟的?”田鸡疑惑的问。
“我说过曹华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可最终也死在他的执着上面,曹华也不知道谁是卢生的陵墓,便在望月山见墓就挖,他是一心想证明自己在卢生留下的祖训中留下的秘密,结果……”封承重重叹口气一脸惋惜。“曹华是犯了众怒,谁也不会允许让他掘断祖山,开始考虑他是曹家后裔只是驱赶,可曹华并不收敛最终被村民……”
“哎,这人估计是书读太多把脑子读傻了,我一直都说秀才酸腐,什么不好干居然去掘祖坟,这事给钱都没人干,他被打死就是活该。”田鸡摇头笑了笑问封承。“曹华都被打死了,他身上的线索也断了,您老让咱们来这里干嘛?”
封承一脸清高的直视田鸡,举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问。
“知道我为什么和曹华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吗?”
田鸡茫然的摇头。
“因为我和他一样,也是一个酸腐的秀才。”
“别,我这人不会说话,没想说您老,我是说曹华呢,您老千万别误会,曹华哪儿能跟您老比啊,都傻成去挖祖坟的人,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挖,这么笨的人没被打死才怪”田鸡似乎有些怕封承,事实上我最早认识封承的时候也挺怕他,一天到晚都皱着脸,好像看什么也不满意,不过封承这人也就是嘴厉害,认识久了我也就习以为然,不过田鸡应该是怕招惹到封承连忙解释
“我和曹华也一样,只有认定的事一定要去做,生死不论!他没做完的事,我封承帮他做。”封承并没听田鸡的解释,优雅的喝完杯中茶,波澜不惊的说。“等天黑了,我们就上望月山。”
“您,您老打算干嘛?”我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
“去挖曹家祖坟!”
……
第111章 回龙顾祖
封承对我有授业之恩,算是我师傅,与叶九卿和赵阎还有将军他们教会我很多东西,可这帮人最无趣的就是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说笑,全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我们三人瞠目结舌看着封承,曹华就是因为挖祖坟被活活打死,大老远奔波两千多公里到这里和封承汇合,居然是让我们挖曹家祖坟!
“行当里可有规矩,动人家祖坟可是损阴德的事,何况这里也不是咱们地界,被抓到那可是弄死也没人管的事啊。”我迟疑了半天怯生生的问。“您老可向来一身文人傲骨,掘人家祖坟的事,会脏了您老名声。”
“如果我没记错,四方当铺我还是掌眼,既然掌柜今儿不在这儿,谁说话算数?”
“当然是您老。”
“你也是当铺的人,既然知道这儿我说了算,你认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封承不苟言笑看看窗外,拿出包放在桌上。“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可以出发。”
我拉开包里面是几件老鼠衣,我舔舐嘴唇知道封承是铁了心要上望月山,还没想好怎么劝阻,封承已经起身离开,我看看田鸡和宫爵,摇摇头说:“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我是签了断当的人,命都是当铺的,封承是掌眼,他说什么我都得听,你们不是当铺的人就被掺合。”
“拉倒吧,咱把九黎人的祖神都给挖了,还说什么规不规矩。”田鸡无奈的苦笑。
“就是,说起挖祖坟,谁有我们三个挖的远。”宫爵不以为然拿起桌上的包。“黄帝可是公认的天下共主,咱们把自己祖宗的墓都给挖了,也不在乎再多挖一个祖坟。”
我哭笑不得想想也是,不知不觉我们三人还真干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下了茶楼跟在封承后去望月山。
封承严谨任何事都算的滴水不漏,我们到望月山正好是凌晨两点,这个点,除非是鬼,否则应该没人在祖山里晃荡,我们换上老鼠衣融入夜色,封承想必已经对这里勘察过很多次,对上山的路了如指掌。
我们爬到山上才明白这里为什么叫望月山,这里地形极为雄伟山脉主脊偏于北侧,北坡短而陡峭巍然突起,而望月山坐落其中东邻宝塔山脉,西接黄土丘陵,南有惠济河穿行而过宛如一条游弋在山间的玉龙,山势不断连绵起伏大小山峰错落有致,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月明星疏皎洁的月光照亮四周,我们站在望月山上远眺,曹姓在当地是大姓,曹姓居民全都围绕祖山而居,山下村内古树掩映,民居幽雅寂静,庄外沟壑纵横,层层梯田顺势而造。
山上坟墓错落有致比比皆是,都是曹姓人家的新坟,走几步就能在荒草中看见一些残垣断壁,应该是古墓的门坊和石像,都在文革破四旧的浪潮中被砸毁。
“这里少说也有几百座墓,这还是有墓碑可以看见的,卢生从秦朝改名换姓就住在这里,两千多年了,得有多少曹姓后人葬在这山上。”我站到封承旁边皱眉说。“更别说被毁掉墓碑无从考证的墓,曹华就说了一句,卢生藏宝在祖山,咱就是真挖曹家祖坟,先不说被抓到要打死,这得挖到何年何月去。”
“是啊,而且山上这么多坟,就连曹华也分不清卢生埋在什么地方,我们上哪儿挖去?”田鸡声音小不敢招惹封承。
“您老在圈里是也是叱咤风云的人,带我们来望月山,应该不会是让我们乱挖祖坟,应该是有别的意思。”宫爵站到封承身边笑着问。
“卢生藏宝于祖山。”封承转身一脸严峻直视我。“我教你要审时度势,学而致用,你好好想想这句话有什么意思?”
“祖山就是埋葬先祖的山,一般都是上佳风水之地,卢生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说他把东西藏在祖坟。”我细想片刻回答。
“华而不实滥竽充数,白教了你十年,根本不知变通。”封承声音冰冷。
“不对,这事咱没想明白。”田鸡一拍脑门冲着我和宫爵摇手。“你们好好想想,如果你们是卢生,真要藏东西会藏在什么地方?”
“他自己在祖训里留下线索,藏于祖山,当然是祖坟……”我一愣恍然大悟明白田鸡的意思。“他怎么会把东西藏在自个墓里呢?”
“对啊,这说不通啊,万一后世子孙真破解了他留下的线索,难不成是要后代挖开他的墓?”田鸡点点头。
“亏你跟我学了十年,连一个半吊子的人都比你通透。”封承失望的叹一口气。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我怎么就半吊子了,我打小好歹学的可不比他少。”田鸡哭笑不得,又不敢和封承争辩。
“看来曹华虽然发现卢生留下的线索,可自始至终都没有领悟其中的含义,东西应该不会藏在墓里。”宫爵聪慧一点就通。“那藏宝于祖山这话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您老就当我乱说,对错您就听,千万别放心上。”田鸡话多,心里想到事憋不住,估计是担心说错又会被封承数落。“咱们会不会想太复杂了,就按字面上的意思,指不定卢生就把东西藏在望月山某个地方。”
“卢生留下线索,分明是希望后世子孙找到藏匿的东西,如果随便藏在望月山,一来可能被外人无疑得到,二来望月山这么大,藏一件东西倒是简单,可要找就是大海捞针。”我摇摇头否定田鸡的想法。“总不可能让后世子孙就凭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把整个望月山都挖一遍吧。”
“曹华迂腐还情有可原,你好歹在当铺被调教十多年,都说十年磨一剑,我看你这把剑锈钝不堪难成大器。”封承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怨念写在脸上。“卢生是什么人?”
“卢生是秦朝方士啊。”宫爵回答。
封承没有应答而是目不转睛看着我,他是在提点我,我在心里反复思索封承的话,所谓方士,就是有方之士,持有方术,东汉后始将方士叫成道士。
而方术也就演化为道家五术,千古流传博大精深,分别是是山、医、命、相、卜真。
五术与易相伴为伍,命、卜、医、相常用来济世渡人,以成就三千功行,而相术又分为一为相天,二为相地,三为相人。
“相地!”我眼睛一亮抬起头终于想到。“卢生是方士,必定精通五术,他藏宝祖山,而祖山为陵山,选址一定注重风水,而相地又被称为堪舆,卢生选在古陶隐姓埋名一定不是随便的决定,想必和这祖山的风水有关,他藏宝的地方也应该和风水有关!”
“还算开窍,掌柜教你探墓,其中便有望气一说,古葬奉行风水宝地之说由来已久,陵墓也多选在风水上佳的地方为的便是福泽后人,卢生是有名的方士,定在祖山风水上下足了功夫。”封承点点头低声说。“那你看看这望月山风水如何?”
“搞了半天不是来挖人家祖坟,您老也是的,让我来看风水就直接说,兜这么大圈子。”我长松一口气嬉皮笑脸说。“这事干嘛让我来啊,掌柜才是行家。”
“你师从掌柜十年,不指望你能青出于蓝,但掌柜对你倾囊相授,你也应该可以独当一面。”封承严厉看我一眼。“今天就当我帮掌柜验验你这十几年都学到什么。”
我硬生生把脸上的笑收回去,站在山上四处认真观望,阴宅的风水堪舆很有讲究,叶九卿从小教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借助月辉刚好能把望月山风水全貌尽收眼底,这里层层山峦连绵不绝遮挡住风,而惠济河在下川流不息能聚集生气,望月山虽然不是什么风水龙脉可依山傍水定有吉地。
我望向远处,那是望月山一处山势折叠的地方,两座山峰左右并立前面是低缓的平坡,后面高耸的山体宽厚浮重,惠济河在这里迂回形成一个不大的水潭。
左边山峰靠水而立华美秀俊像一匹骏马,这被称为是青龙背上马托人。
在山前汇聚成潭的河水光洁如镜,远远望去泛着青波犹如一台砚台,水潭两侧有矮丘左右拱立,这是案有砚台签筒,左右二童攻书,是文曲之地。
后面是一座宽厚浮重的大山,如同屏障巍峨耸立刚直不斜,在堪舆风水中称之为御屏驸马。
“望月山是难得一遇的青龙转案过穴,就是十九贵穴之一的回龙顾祖,先人下葬在此地后人必定昌隆富贵。”我转头看向封承信心十足。
“你能看见的但凡有些堪舆本事的人都能看见。”原本以为能博得封承好歹半句夸奖,结果还是冷言相对。“卢生是方士,秦皇能为之器重必非同凡响,如此浅显的风水卢生不会在意,藏宝于祖山,定是别人看不见的风水之地,还有!你说葬此地后人会昌隆富贵,那你就想想曹华是怎么死的,而且据我打听,曹姓善终者少之又少。”
第112章 水中望月
?? 我眉头一皱,这里的风水我不可能看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上好佳穴,先人葬在此处必定荫益子孙,后代福泽绵长。
不过封承说曹姓子孙多灾祸,他来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打探到此地并非有大富大贵之人,反倒是无疾而终的曹姓后人都少之又少。
可按照此地风水而已,就算没葬入宝穴,但凡是葬在望月山上,也能沾染回龙顾主的贵气,且不说大富大贵,至少后世子孙不该如此孤绝才对。
不过封承教训的是,能让秦皇委以重任,足可见卢生绝非泛泛之辈,选在此处安家落户定有更深的含义,断不会是因为一个回龙顾主的风水局。
我能看到的,想必卢生也会看到,应该还有什么是我忽略掉的地方。
往山顶走去望月山的北面,这里是整个望月山最高的地方,等我上到山顶来回看了良久,忽然大吃一惊。
“怎么了?”宫爵问。
“望月山的风水好诡异,南北而向,南面风水独好有难得一见的回龙顾主格局,而北面却是天壤之别,一处山竟然南北截然不同两种风水格局,这也太罕见了。”我深吸一口气回答。
“北面风水很差?”田鸡对堪舆一窍不通,好奇的问。
“阴宅风水中提到山地十不葬,其中九不葬陡山,说的是山势陡峭斜飞破碎,秃山孤壁朝山反弓龙虎相冲,先人若葬在这里怕是后人多灾劫。”我点点头指着北面犹如刀劈斧砍的陡山说。
“我对风水堪舆不懂,还是不明白人死后埋葬的地点真对后世的人有影响吗?人都死了埋地里,和后世子孙有什么关系?”田鸡一脸茫然的问。
“风水堪舆博大精深,你没接触过当然不会懂,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很多人穷尽一生都在钻研其中奥义,父母子孙,本同一气,互相感召如受鬼福,故天下名墓,在在有之。”封承在旁边漫不经心回答。
我点点头在旁边肯定的告诉田鸡,但凡有真龙发迹,追寻其先祖阴宅必定迢迢百里结为一穴,则峰峦矗拥,众水环绕,叠樟层层献奇于后,龙脉抱卫形穴既就,这样的地方必定是山川灵秀,造化后世子孙富贵万年。
“那这北面的风水格局有什么不同?”宫爵问。
我走到山边抬手指着北面四周告诉他们,地有四势,气从八方,这四势和八方,是以墓穴为中心的四面八方,其中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
好的风水宝地必定朝应峰是尖齐高耸,方圆秀丽,就称为朱雀翔舞,左边青龙砂向内弯曲有情,谓之青龙蜿蜒,右边白虎向内弯曲而头朝外,为白虎顺俯,这样的四势就可称为吉地。
“望月山的北面完全看不到这样的地方,不过……”我叹了一口气皱眉凝望,好半天才意味深长的说。“不过竟然有如此不吉之地。”
“什么意思?”宫爵疑惑的问。
“我跟随掌柜也研习过不少风水堪舆,虽鲜有实践可在书中也看过各种各样大凶之穴,但从未见过四势八方都堪称极凶的风水,不过今日算是开眼界了。”
“怎么样才算是极凶的风水?”田鸡似乎对堪舆很感兴趣。
“葬经中提及大凶之穴,最为极致的就是故虎蹲谓之衔尸,龙踞谓之嫉主,玄武不垂者拒尸,朱雀不舞者腾去。”旁边的封承轻描淡写说。“但凡满足其中之一都是凶险万像之地。”
“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啊?”田鸡疑惑的追问。
“这四句话的意思是说,左青龙应该砂向内弯曲有情,但若龙单独蹲着,谓之嫉主,埋葬于此后世子孙相互残杀永无宁日。”我回答。
“那虎蹲谓之衔尸呢?”
“右白虎,吉地的白虎应该内弯曲而头朝外,为白虎顺俯,但若是如虎蹲着昂头就称为衔尸,子孙后代必定死于非命。”我指着右边山势细细解释。“至于玄武不垂者拒尸,是说玄武不垂头,即生气未钟,谓之拒尸。”
最后一句话朱雀不舞者腾去,朱雀并应该是朝应峰是尖齐高耸,方圆秀丽朱雀翔舞,如果朝峰不秀而水直流,谓之腾去,如此的穴场,即为凶葬。
望月山的北面竟然同时满足了这四个凶葬的特点,还真是有点意思,要找到一处风水宝地已不易,但要找到一处凶到极致的风水凶地恐怕更不容易。
“既然都这么凶险了,为什么这里还有墓地?”田鸡指着不远处一座坟丘问。
我仔细看看北面,像这样的墓地不计其数,叹口气摇头苦笑:“枉卢生一代名士,想必找遍大江南北才寻得此地一山截然不同两种风水格局之地,可惜,千算万算没想到算漏了自己后世子孙,看样子卢生的衣钵并没有传承下来,后世子孙丢了卢生本事,居然把墓葬在北面,难怪曹姓人丁不旺灾劫不断。”
“既然卢生精通堪舆之术,难道他就没想过会祸及后代?”宫爵大为不解。
“卢生怕是太高估自己后世子孙,以为以他一身本事,后世多少能学得一二,也能看出北峰的凶险……”我说到一半就停住,慢慢摇头恍然大悟。“卢生或许是高估了他的子孙,但选在望月山隐姓埋名恐怕也是看到此处罕见的风水。”
“什么意思?”田鸡的样子很迷糊。
“北峰是大凶之地,而且陡峭险峻,绝不适合动土安葬,越是这样这里越是没有人擅自挖掘。”我兴奋异常转身看向封承。“藏宝于祖山,如果卢生把东西藏在望月山的话,一定是这里。”
“就算是在这里,北面这么宽广,总有一处地方是卢生藏宝之处,你必须找出来。”封承声音中透着少许赞许。
“您老又说笑了,北面是大凶之地,按照卢生的想法,这里就不会有人来动土,他可以随便寻处地藏东西。”我无奈的皱眉摇头。“这么大的地,您让我怎么找啊?”
“卢生就留下一句藏宝于祖山,即便知道是在望月山北面,可这范围也太大。”宫爵认真问封承。“您好好想想,曹华当年还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这句话曹华烂熟于心,就这几个字他足足琢磨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把自己命搭上,他不可能有遗忘。”封承极其肯定。
“知道地又找不到,这跟猴子水里捞月似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看起来咱们白忙活一晚上。”田鸡垂头丧气伸懒腰。
“卢生既然留下线索,就是希望后世子孙能找到他藏的东西,即便子孙参悟他的话,找到这里,总不至于把北面都挖个遍吧。”我揉了揉额头来回走了几步。“一定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好半天没听见宫爵的声音,看他正抬头四处张望。
“你看什么?”
“说来奇怪,这里被四周山势所挡,而且树木茂密,根本看不到月亮,可为什么这里叫望月山呢?”宫爵若有所思的回答。
“此山最开始叫蜀绣山,据说是曹家先祖改为望月山,这里是曹家祖山,后世子孙绝对不敢更改其名,想必能改名字的只有卢生。”封承说。
“谁说看不见月亮。”田鸡指着山顶下面一处悬崖。“看见没,月亮就在那儿呢。”
悬崖上有一处两米多宽的低洼,山涧溪流汇聚成潭,月辉下水面如镜,月亮不偏不倚刚好倒影在里面,田鸡扔进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
“这就叫水中望月一场空。”
想必这应该就是卢生把此山改名为望月山的缘故。
“就是说只有到北面才能水中望月,卢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改山名?”宫爵大为疑惑。
“望月……”我上去一步低头看着那湾渐渐平静的溪水,里面月亮似乎触手可及。“卢生并不是只留下藏宝于祖山这一句话,他还留下望月山,这改山名一定和藏宝有关,只不过曹华穷尽一生也没想到望月山的由来。”
“改山名和藏宝有什么关联?”田鸡满脸诧异。
我没有答复田鸡,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反复念叨望月两字,脚步慢慢迟缓。
“望月,水中望月……卢生是方士,藏东西的地方和玄学有关,改山名也应该和玄学有关,水中的月亮……”我突然停住脚步嘴慢慢张开。“月为阴主,月辉是由上至下为天水,亦为阴水,落于水潭之中,上水下水……坎为水,就是上坎下坎,这是周易之中第二十九卦,坎卦!”
“坎卦卦辞是,坎有险,求小得。”封承的声音里也透着丝毫激动。“意思是坑坑坎坎,道有险阻,敢于行险道,将有收获。”
“原来卢生改望月山是这个意思,不是水中望月。”我深吸一口气兴奋异常。“是水中捞月!藏宝于祖山,东西就是藏在水潭之中。”
田鸡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我们从包里拿出绳索,他绑在腰间在我们拖拽下,田鸡小心翼翼从悬崖上掉到水潭边,在里面摸索了很久,忽然看见田鸡抬头,月光下他脸上写满惊喜,欣喜若狂大声说。
“里面真有东西!”
第113章 价值连城
田鸡从悬壁上爬上了时,手里紧紧拿着一个被厚厚油纸包裹的东西,他说在水潭下面有一块松动的石板,他手里的东西就藏在石板下,我不知道该为卢生藏匿东西地方的巧妙叫好,还是该为他惋惜。
卢生得道想必方术登峰造极,没想到后世子孙却没有一个人,在两千年的时间里破解他留下的线索,我甚至都有些同情曹华,机缘巧合让他发现先祖的秘密,穷尽一生最后甚至搭上性命也没能找到,想想也真不能怪他,卢生用玄学来提点后人,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后人里竟然没有一人重操旧业。
田鸡把油纸包交给我,蹲在地上我们小心翼翼打开,包裹的挺严实,前前后后一共包裹了五层,即便浸泡在水里千年也未被渗透,揭开最后一层,里面是一个牛骨盒子。
打开后我们看见盒子里装着巴掌大半块玉璧,旁边是一卷收拢的竹简,上面用篆书密密麻麻刻满了文字。
“我还当卢生藏了多大的宝贝,搞了半天就这两样破东西。”田鸡垂头丧气一脸失望。“充其量就一块古玉,还缺了一半,这能值几个钱,平白无故还让曹华被活活打死,真不知道这个卢生是想造福还是造孽,我是曹华估计死都不瞑目。”
“东西到手先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封承让我收好东西。
我们趁夜赶回古陶,田鸡四仰八叉倒在床上蒙头就睡,对找到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卢生为了这两样东西不惜与秦皇嬴政为敌,改名换姓偷偷藏匿起来,恐怕这东西来历不小。”宫爵把牛骨盒子重新打开问我。“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我拿起半块玉璧,是上好白玉雕刻而成,壁面平滑,纹饰自然流畅,强劲伟丽,上面龙身饰云纹采用双阴线刻法,典型的战国时期古器。
“东西是好东西,品相极佳造型独特,玉质温润色如羊脂,加之又玉璧又是古人六瑞之一,这东西卖出去也能值不少钱。”我在手里来回看了良久说。
“能值多少?”田鸡听见谈钱,麻利的从床上翻起来。
“这不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古玉这东西卖就卖一个眼缘,有人看上了出再多钱也感觉值,没眼缘,你就是白送,别人还懒得接。”我皱眉端详手里的玉璧喃喃自语。“这古玉虽然不错,可在当时以卢生的身份和地位,应该要多少有多少,犯不着为这东西和秦始皇杠上啊。”
“你知道什么叫价值连城吗?”一直在看牛骨盒子里竹简的封承,波澜不惊头也没抬突然意味深长的问田鸡。
“您就别拿我说笑了,我就再不懂也知道这古玉没金子好使。”田鸡不敢和封承多说话,又往床上爬。
“我看你不真不懂,你不是问这块古玉值几个钱吗。”封承轻描淡写指着我手里玉璧说。“他手里拿着七座半城。”
“七座半……城?”田鸡缩了回来坐到封承对面。“啥叫七座半城?”
“他手里的玉璧如果齐全的话,能值十五座城,不过现在只有一半,所以只值七座半城。”封承放下手中竹简回答。“现在知道什么叫价值连城了吗?”
……
田鸡呆傻的张着嘴,好半天才从嘴角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就这半块破玉就值七座城?您就别寻我开心了,还七座半呢,您就是送给我,我还真不打算要。”
“不是你想不想要,而是给你,估计你也不敢要,国之重器又岂是你能拿得动。”封承目光慢慢落在我手里的玉璧上,难得见他神情动容感慨。“昔年强秦向赵强索此物,愿意以十五座城池交换,赵臣蔺相如受命携玉入秦,当廷陈词力争,终暂保此物不失,也成就千完璧归赵的千古佳话。”
“完璧归赵!”我和宫爵顿时大吃一惊。“这……这玉璧是……是和氏璧?!”
“理论上的确是。”难怪封承都为之动容,我们找到的竟然是天下共传之宝的和氏璧。
“乖乖,这东西就金贵了。”田鸡一把从我手里拿过去,双眼都在放光,然后疑惑的问封承。“什么叫理论上是?”
“因为你们只找到半块,还有半块如今不知所踪,两块玉璧要合二为一才能是真正的和氏璧。”
“卢生从青木川地下祭坛带走的东西竟然是和氏璧,难怪他愿意铤而走险远走他乡,失常千年的天下奇宝竟然是被卢生监守自盗。”宫爵兴奋不已望着和氏璧。
“竹简里都写的什么?”我坐下来问。
封承告诉我们竹简是卢生亲自所书,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便让方士卢生秘密在青木川修建祭坛,在竹简中卢生记载了秦始皇的春秋双宝和氏璧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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