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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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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宝从旁边摸了过去,只看那女子站在林中一丛空地中,面前半扇散开三人,各执兵刃以对;身后两侧另有二人,从旁绕了过去,眼看便要就位,堵住她身后的退路——正在此间,忽然见那女子喝得一声,打断那汉子话来。

“死活?那便看看!”

这女子根本毫无废话,顿时将手一抬朝前挥出,顿时便看那手中指缝夹着的无数柳叶镖激射而出,呼呼虚化无数寒芒,飞也似的朝着汉子们飞来。

这一出手毫无征兆,顿时便让那面前的几汉子有些手忙脚乱,堪堪举起武器胡乱格挡着——身后那两汉子见状一惊,大呼小叫着便从身后两处冲了过来,想要背后拖延一刻…

可惜,这女子早已猜到了此着,在出手之时已大步踏着朝前而去,双手交叠合拢。口中念念有词,随着那口中念诵,手中一把不知什么东西已仍了出来,落在那林中枯叶之上发出沙沙响声。

“…三解元!归!立号令!”

顿时,那散落的诸物已蠕动而起,瞬间顶开那枯叶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想她这一挥手之间居然召出的是这东西…

无数式童子!

式童子乃是施法者借助天地阴冥之气而暂时凝聚召唤的一种鬼兵,大小只若人头,模样既似猢狲又似不足周岁的孩童,所以得名。此物力量不大却速度极快,爪利牙尖。攀爬迅捷。要是凭空招出一群来还有些用处,但凡遇上身着盔甲,或有屋舍据守之时,就万无可用了。

炼制式童子。先要找一新死不过十二个时辰的童尸。竹签从鼻探入颅脑。取脑浆血液;随后斩其右手小指指骨,去皮肉,留骨骸;两物混合。滴上施法者中指一滴血液,后再加之黄石、艾草等等,符纸包裹填入那童子口中;掘一坑,把倒立埋入,只余双足裸露在外,足心向天,施法祝告…如此这般完毕,等到月圆之时就可以收回指骨备用,届时便能召出一式童子,以为备用。

看着所使法术不难,但内中却有一节不得不说:

此术虽然简单,但那新死的童子却不好找,可遇不可求,找那一两个、三五个也成不了气候;另外,此式童子也只是在树林、塔楼、曲巷等等繁琐地形之处有用,当做突然袭击而已,真不如养尸、御鬼的作用更大;最后,还有一最最要紧的地方,那便是这式童子召唤使用的时间!

式童子炼成,只可召唤一次,而且出来之后那时间不超过一炷香的功夫!

如此诸多,这式童子平日所使用的人便少了——但是至尊宝万万没有想到,这女子居然一出手便召出了数十式童子!

他这边惊诧,那便战事却没有停顿,愈演愈烈——女子手中式童子召出,那便一股脑儿的冲向了这几汉子,或迅速攀援上树,俯冲而至;或遁匿叶堆草底,冲天而起;要不就是贴着地面疾冲而至,直取下盘…几人那料得到这女子骤然之间便出了狠招,手忙脚乱之下顿时便被抓出了无数血痕!

那女子也不耽搁,忽然之间却一转身,手中柳叶镖飞也似的便射向了那后面所冲来的二人!

“嚓!嚓!”两声,那两汉子咽中飞出一抹血剑,镖身整个已透体而出!

那余下的三个汉子一见,心中更慌,见那女子又从旁而来,当即那骇然更是不可言语——顿时,三个汉子齐齐一声喊,转身便朝着林外逃了…

“想逃?没门!”那女子冷笑一声,喝令道:“追!”

顿时一群式童子飞一般的冲了上去,扑到三人身上,发力之下顿时把他等掀翻在地,顿时便听得呼喊连连、哀嚎恸哭,只那一片鲜血四溅血肉横飞,顷刻之间便都咽了气…

虽然平日至尊宝手中也有过人命,可是却极少见的这种场面,虽说不知道这女子与那些汉子有何纠葛,可是这一幕实在太过骇人,忍不住就偏过了头想要暂避。

适才抬脚,只觉得脚下一硌,顿时心中暗叫一声‘糟糕’…随着那心念转动,一声树枝断裂的清脆咔嚓声从脚下响起,在这林中清脆无比,清晰可闻!

他知道不妙,顿时转身便想离开,可才走得两步,眼前已是一条人影晃过,手中明晃晃的利刃直直指着,口中喝道:“谁?”

来得好快!

看时,却正是那施法召唤式童子的女子,但见她眉关深锁,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看上去如数九寒冬一样;紫色的裙带被微风吹过,飘飘飞舞,宛如九天的仙子,又似钩魂的无常!

至尊宝连忙挥手,解释道:“别!别动手!我只是过路的,过路的而已!你们的事儿和我没关系,也不想管…”“过路的?”那女子眉毛一竖,冷笑道:“这莫地也真真太巧了!此间既不是大路官道,亦不是市井摊铺,乃是树林深处了无人迹的所在…过路,也能过到这边?”

至尊宝被她一问,顿时搞得哑口无言。这才想起自己的借口似乎有些牵强,灿灿笑了一下,正要再说——忽然,那女子身边忽忽晃动,一群式童子都围了过来,在她身边虚虚实实,化作团团簇簇的黑烟影雾,跳动不已…

“好!”那女子盯着至尊宝,手中捏着指诀,轻轻诵道:“…三解元!归!立号令!!”手中一挥。无数细碎粉末便从那半空纷纷扬扬的洒落而下。一群式童子抢上前冲进那飞尘中,稍一辗转,立刻便发出了欢悦无比的叫喊。

随后,那些烟雾一团团发出轻响。顿时飞烟融雪似的消失无踪!

三解元!归!立号令!!

至尊宝今日已第二次听得了这句法诀。刚才初时便心中有些熟悉之感。总觉着自己曾经听过,现在再来,更是端得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在心中忆起。愈加强烈起来——可不等他想出个子丑寅卯,那女子已把所有式童子给渡了,转手入袋,又捏了一把什么东西出来,看样子…

“等等!”也不管那东西是不是另一把式童子的指骨,至尊宝率先已叫了起来,急道:“哎呀!原来是你啊!竟然是你!你,你可还记得我么?”脸上绽放笑意,就似那他乡遇故知,海外逢旧识一般,满脸欢喜指着面皮:“是我是我!真的是我啊!”

这一闹,莫说那是个女子,恐怕就算个恶人凶贼也得一愣,脑中思索:“咿?这究竟是谁啊?我怎地不记得了…”此乃人性,也就是人之常情,如此陡然之变,怕是谁也反应不及吧?

果然,至尊宝这话出口,那女子倒真一时没把手中的东西给扔出来,只是蹙了眉头,只盯着至尊宝上下打量,口中咿呀有声,口中道:“你、你是何人?刚刚不及细看,现在看得端了,真觉得你面善之极,恐怕我俩该是认得…”

这话问得,你叫至尊宝又如何作答?

他心中一转,只是哎呀哎呀在口中乱叫,嚷道:“怎地你连我也不得的了?我啊!你仔细看看,看看我的鼻子,我的眼睛…可想起来没有?…没有?那你再看看我的嘴,我的头发…这回想起来了吧…”

这般叫嚷着,丹田之中已缓缓运转,按照八门一丝丝一点点的转动,手中也捏起了指诀。得此片刻准备,那天吴已备完善,随时可以呼而唤来,届时到是不怕那式童子之流了——他是为了拖延而假作旧人之态,谁想那女子看得半响,忽然猛然朝后退得半步,双眼流露喜色,指着他激动道:

“你、你是至尊宝!”

这回目瞪口呆、满脸不相信的却是那至尊宝了!

他双眼圆瞪,嘴里只怕能塞下曲一整个馒头,‘这、这、那、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心中已吃惊到了极处——他万万想不到,这女子居然真的认识自己,连名字都叫了出来!

无须他应声,那女子已从这表情上知道了自己所猜不错,于是把手中之物朝着怀里一塞,顿时欢喜拍手,笑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嘻嘻,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们这里竟然也能遇见,可真正太好了!”说完,忽然语气一转,笑道:“还是你厉害,没想到一下子就认出了我来,到比我厉害多了,看了这好半天天,我都还只是半猜半看的想到了是你!”

“呃…”听这话,至尊宝不好意思的挠头,露出个腼腆羞愧的笑容,嘿嘿干笑几声,掩饰道:“我认你可只是看的样子相貌,名儿却是不记得了,不像你还记得我叫至尊宝…你那相貌变化虽然大些,可是眉宇之间依稀旧日的样子,一般美貌无二,所以猜着了!”

他这托词在那女子耳中听来,就像是说他一直惦记着相貌一般,顺便夸了这女子的美貌,听得那女子面孔一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背过了身,娇唾一口,笑骂道:

“许多年不见了,怎地还是这般没个正行?一见面,可就调侃我来了——我就不信了,你只记得我玉笙烟的样子,却不记得我这个名儿了?!”

第一七一章坎坷半途遇昔郎,老妇后事切切商

玉笙烟这回眸一笑,映万千风情绕眉梢!但看她: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把至尊宝看得几欲呆了!

他这一愣不打紧,那却是半天没有任何动静,玉笙烟听不得身后响动,心中不解,愕然回首,恰恰便与那呆如木鸡的至尊宝四目相对——顿时那飞霞脸庞便红得宛如樱桃一般,娇羞无限,跺着脚,垂着头,嘴里急急嗔骂道:

“你在作甚?怎地、怎地如此,成什么样子呀…”

“呃…”至尊宝年少不经事,遇上这种情形心中也是不知就里,只觉得心中一紧,又跳又急,脸上也**辣得有些烫,竟然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他嘴里吱唔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才挤出一句:

“你、你真好看…”

“哎呀!”

此话一出,那玉笙烟纵然心中有意,可毕竟女孩子家面皮薄,又怎地能继续挨下去?忍不住一颗心小鹿也似的狂跳乱撞,只似立刻便要从那胸中跳出…她咬着嘴唇,掩着面,偷偷看了一眼至尊宝,转而一扭身,这便朝着林外急急的跑了出去…

嘴里只一个劲的叫着‘讨厌,讨厌…’——可也不知道是否那至尊宝真的就讨厌了!

玉笙烟这一跑,至尊宝也急了,连忙便沿着一路追了出去。也是那玉笙烟没有真的发力狂奔,所以刚到林边就被他给追上了,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口中急道:“别,别走啊,我还有话要说…”

轻轻一拉,那玉笙烟自然也就停了下来,头扭向一边,手指将那垂下的云鬓在指尖缠来绕去,口中怯怯道:“你、你还有、还有什么话啊?”

想不到。那法门中铿锵儿女。此刻竟然也如此柔情似水,与一般小女儿家之态无二。

“我、我、我…”至尊宝这‘我’得几声,忽然心中一动,换个话题:“对了。烟儿。你是怎地到了此间啊?婆婆。婆婆怎地不和你在一起?”

“呀,我差点忘了!”一说起婆婆,那玉笙烟忽然便脸色一变。不及多想,将那至尊宝的手一牵急急而去,口中道:“糟了!差点忘记了!走,我们快些回去!”

一提起婆婆,玉笙烟似乎记起了什么事来,顿时其他一切都顾不得了,只是拉着他朝那林外不顾一切而去…

出的林来,转而又走上了一条偏僻小径,朝里面走进里许,玉笙烟伸手掀开一抹垂着的蔓藤,附身喊了一声:“婆婆,我回来了!”

里面咳嗽几声,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答道:“等等,咳咳,你等等…我把东西先取了…”随后便是一阵细琐响动,半响才又开口:“进来吧。”

看着样子,似乎这里面还安置了什么机关防范着,倘若进洞的不是玉笙烟,那便要立刻暴起伤人——至尊宝心中一动,似乎猜到了那玉笙烟刚才为何出手毒辣,毫不留情了!

感情,这婆孙俩一直在被什么人追杀着!

不及多想,那玉笙烟已经牵着他进了那洞中,走得几步眼前一亮,便见那穹顶有个贯天洞口洒落着阳光,下面青石上坐着个人,正是那数年不见的婆婆。

见玉笙烟背后有个生人,那婆婆顿时手腕一翻,手中拐杖顿时指向了至尊宝,口中沉声喝道:“谁?”玉笙烟似乎早已料到了此节,一直都只比至尊宝堪堪半步,此刻身子略略一偏便把他挡在了身后,口中急道:

“不要!婆婆,他不是外人!”

“恩?”那婆婆眼中警惕稍住,可拐杖依旧不曾收回,问道:“他是…?”

此刻无须玉笙烟开口,那至尊宝已经闪身半步,施礼道:“婆婆,多年不见,一切可还安好么?咸阳城一别,没想已是这么多年了!”

“原来是你!”婆婆顿时认出了他来,只是略略一顿,立刻便露出个笑容:“原来是你啊,至尊宝!”拐杖朝着旁边一指,笑笑:“随意坐吧…老婆子这些年东躲西藏,难免有些紧张了,至尊宝,你可切莫见怪啊!”说这话,拐杖也就放在了手边,虽然不再抬着,可是那顶端依旧指着至尊宝,若有机关,那她稍一抬手,依旧能够使将出来。

“那有,那有!”至尊宝客气几声,也就按照婆婆的意思坐到了一旁,接着那玉笙烟走上前来,把这炊饼牛肉放到了婆婆面前,“吃饭了,婆婆。”

“莫急莫急,”那婆婆不等她伸手将荷叶包裹中的东西拿出来,手轻按其上一阻,口中道:“多年不见了,总该叙叙旧才是,何必急着其他呢…对了,至尊宝,这些年你可过得如何?”

谁也不曾看见,她按在玉笙烟手背上那手,略略一紧——玉笙烟先是一愣,但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露出个笑容道:““对啊,你当年不是说要拜师学艺去么?到底如何了?”玉笙烟嘻嘻一笑,挨着婆婆坐了下来。

至尊宝与婆婆玉笙烟本是旧识,从第一次雀儿山上相见距今已逾十年,第一次是被她二人相救,第二次却又是他救了玉笙烟,算起来也堪堪等若生死之交,值得信赖——更别说他对那玉笙烟有种莫名的情感,有种说不出的相信与好感…

于是他也不隐瞒,这便把当年分别之后的情形细细说来,从自己在咸阳一直说到了比武大会,又从比武说到了花家诸事,花家说完接着又是那诸葛家的情形…内中除了些所在的地方隐瞒,其他的倒是尽数讲的细了。

婆婆以前对至尊宝都有些不苟言笑,话语中亦是冷淡。可这一回非但热切不少,话也多了些,对于至尊宝那所说中的细节旁支颇为感兴趣般,再三询问,反而有些着落了痕迹。至尊宝虽说心中诧然,可想着此乃玉笙烟的婆婆,也便应了,将那些事儿尽数答了…

好不容易答得尽了,至尊宝只盯着婆婆看她究竟何事,又是何用意。却只看婆婆略略点头。沉默不语所有所思。他看看玉笙烟,却见她也满眼不解,一股脑儿的不明白。

两人只得罢了,便静静等着婆婆开口…

半响。就似下定决心般长叹一声。正色端然道:“至尊宝。此间有一事儿,我想拜托予你,不知可否?”听得此话郑重其事。至尊宝也不由得连忙站了起来,端端回礼:“婆婆但有吩咐,至尊宝莫敢不从,必然尽力给您办了才是!”

“好!”婆婆微微黔首,露出个凄凉之极的笑容,忽然道:“至尊宝,我要你帮忙陪玉笙烟走上一遭白河城,一路上非但要照顾她的周全,还得把事儿给办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婆婆…”

“白河城?”

两人齐齐叫了起来,看样子均是吃了一惊!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也顾不得礼数了,那玉笙烟当即便抢着道:“婆婆,难道您是想让他陪我去么?但是、但是…但是您现在这样子,我如何走得开?”

“闭嘴!”婆婆骤然喝道:“烟儿,也就是今日见到了至尊宝,所以求她陪你同去,事态紧迫时日不待,便是今日没有他,我也得叫你自己去了!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些,还能照顾自己,但是那边你又想过没有,还能有多少时间等你去?”

玉笙烟想必也知道婆婆所说何事,不由顿时急了,口中道:“但是,婆婆啊…”

“不要说了!”婆婆猛然挥手,断然道:“若是因为老婆子这身子延误了时间,事儿办不成,那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么——烟儿,孰重孰轻,我想你应该分得清楚!”

“我知道!只是…”

“我意已决,无须多说!”婆婆根本不给玉笙烟开口的机会,伸手一拦道:“倘若你不遂我愿,不愿意去,那可也简单的紧——老婆子这便自我了断,还你个自由自在的身子,去办那事儿!”

说话之中已将那拐杖转过了头,端端对着自己的额角——此一见,玉笙烟顿时大骇,连忙点头应声:“是!是!烟儿听话,烟儿听话!您千万不要胡来啊!”

这样才算是把那玉笙烟给说得服了。如此,那婆婆也才转过脸,挤出个笑容问至尊宝道:“那,你这边可有异议?”

两人这争闹全被至尊宝听在耳里,但心中所想却不是这事儿,见婆婆问,至尊宝只得露出个笑,神情有些尴尬道:

“婆婆,倘若这事儿换了别的时候,我自然陪烟儿姑娘走上这一遭,可是现在我师父有命于我,似乎…似乎去那白河未必太远了罢?”他极不自然的挠挠头,支吾道:“怕这一来,我便把师父派我的事儿给耽搁了!”

说完又连连给玉笙烟致歉,口中道:“烟儿姑娘,这确、确实是有师命在身,我这、这边的事儿也耽搁不得啊!”

听他如此说,那玉笙烟好似松了口气,连忙对婆婆劝道:“婆婆,您看,至尊宝那不是也没时间去么?要不,要不我们还是等等,等您身子大好了,还是您和我同去,您看可好?”

“大好?”那婆婆忽然笑了,神色中说不出的凄凉,摇摇头道:“烟儿,实话告诉你吧,婆婆这身子是好不了了!”她顿得一顿,忽然朝至尊宝招招手:

“来,你靠近点。”

ps:昨儿个是上个月最后一天,感谢诸位的月票!

这本书我写得有些慢,有些纠结,看来是没有太多读者喜欢此类的文风书籍,所以成绩不算很好,订阅也差强人意——流云唯一能给诸位保证的是,我绝对不会太监,此书也会一直完本。

只是,每每无人的时候,我还是希望成绩能好些…

哎!求个订阅吧!顺便求个月票!求推荐票!求个打赏!

算是五月初的鼓励,可好?

第一七二章自是腐坏无路往,白莲徐径火海亡

至尊宝见那婆婆忽然脸色凄凉,又不知道吩咐何事,只得依她的意思走到过去,那婆婆让他坐在身旁石上,忽然叹气道:

“至尊宝,我知道这事对你颇为作难,可此事非比寻常关乎烟儿生母安危,婆婆不得不冒失求你一回——此去白河路途险峻还是次要的,主要的便是那到了白河所办的事儿,烟儿独自前往怕是九死一生,实难成功,所以我才一直拖着未能下定决心…至尊宝,此事干系都在你一人身上,还请你助她一臂之力才是!”

“这、这、这…我这…”

至尊宝被人恳求至此也是第一遭,心中挂着诸葛大师的吩咐又牵了八爷的生死,明知道不该答应,可是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他吱唔做声,可却是不敢应将下来。

婆婆见他由于,忽然抬手,将自己手臂的衣袖朝着上面一拉——

整条手臂顿时出现在了至尊宝面前!

也是这条手臂长在婆婆肩上,倘若不是,他可万万不敢相信这是一条手臂,一条人的手臂!

那手臂又黑又瘦,皮肤只如干枯的树叶牛皮般,又脆又干,一碰就会碎裂崩开;手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细口,从那内中不断渗出腥臭粘稠的腐液,嗅之几欲作呕;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整个手臂还蕴含某种力量,不断使得那手臂上的裂口结疤愈合,只不过那手臂受到的**太剧。那很快就又重新碎了…

接着,婆婆又把右手手臂露了出来,和左手一般无二。

至尊宝定眼看去,那手臂上原本该有的纯阳三气根本不在,就像那死人的手臂一般,只是因为有着血液的流动带入了微薄阳气,所以才能堪堪存在,可纵然如此,那进入手臂的阳气也迅速便被消弭,不知道去向——他赫然惊道:“婆婆。你、你这是怎地了?为何会受到如此侵袭啊?难…难不曾…您遇上了九渊之下的邪魔?”

婆婆摇摇头。叹息道:“并非如此!我这不是九渊邪魔所引来的阴冥力数,而是另有原因,内中详情一言难尽,我也就不说了…此伤势并不是手上才有。而是我整个人、整个身子都已如此。无法救治了!”

“整个人?”至尊宝诧愕:“没想到竟严重至斯?”他看看玉笙烟。见她双眼朦胧,已泪眼欲滴止不住悲切,连忙劝慰:“呃。婆婆,我们多想想办法,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有救…”

说着心中一动:“…要不,我去求求诸葛大师,看他有无办法能解?”

“帮我么?”婆婆忽然凄然一笑,话语中说不出的哀求之意:“这伤你是帮不上的,只有我自己想法子来挨着——独独能帮我这老婆子和烟儿的,便是你陪她走上一遭…算是婆婆求你了!”

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稍一动弹,顿时身上无数伤口崩裂,脓液四溢,洞穴中弥漫了股说不出腥臭——玉笙烟抢着上前将她拉住,口中哀求:“婆婆!你别!你千万别动啊…”

话已至此,至尊宝当真落了个左右为难的局面,局促中手也不自觉就抓住了下摆,捏着个钱袋不住扭动——他本是随意而为,谁料这触手忽觉软软绵绵,顿时心中一愣…

继而才想起,这便是那诸葛大师临出门的时候所赠与的锦囊!

顿时眼前浮现了诸葛大师临行前的敦敦叮嘱:‘…此锦囊不给辟云,只是给你的…倘若有不决之时,不定之事,你就拆开来看看,或者能解你心中困惑,指出一条明路…’

不决之时?不定之事?——可不说的就是现在么?

心中一动,立刻便将那锦囊取了出来,拆开一看,只见内有绢布一张,上面飞龙走凤的写着八个大字,赫然便是——

“随心而动,随刃而行!”

万万没有想到,诸葛大师竟然是个如此意思:跟着自己内心的感觉走,做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情!

原来此事已在那诸葛大师的预料之中了!

有此一节,至尊宝心中那最最为难的事儿立刻便解得开来,纵然对八爷依旧有着牵绊思念,可都这许多年不见了,晚个一时半刻相见倒也无妨…他心中一喜,把那锦囊塞入怀里,转口立刻对依旧纠缠的玉笙烟与婆婆道:“咳咳,这事儿,咳咳,我答应了便是!”

听得这话,两人立刻双双住手,齐声惊喜道:

“当真?”

至尊宝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应道:“当真!此事我应了——方才是我自己背负师命在身,可是此刻我看了师父留给我的字条,倒是叫我随心而动,做自己想做之事…”他说得不由有些腼腆起来:“…现在想做的,便是保得烟儿姑娘安危,把事儿给办了!”

“好!”婆婆顿时喜欢起来,手一伸,那玉笙烟便将她又妥妥得扶着坐下,口中长吁一声,“如此,烟儿可算得真正有了几分胜算,能够把此事给办了…烟儿,也只是如此,婆婆终于能放心了!”脸色宽慰,欣喜在颜。

“婆婆,你的伤势…”“那阴毒虽然厉害,可也不是没有法子所解,”婆婆打断话头,抢着道:“我自然有法子,你们也无须担心我,只等事儿了结,烟儿,你该知道来何处寻我…”玉笙烟点点头,应声道:“恩。”婆婆笑笑,继而接着道:“至尊宝,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陪烟儿走一趟,那么咱们也别耽搁,我把事儿给你们交代交代。”

玉笙烟与至尊宝对视一眼,相继点头,看来对此事的究竟都不知情——可是那婆婆首先要说的并不是如何办此事宜,而是想了想,率先对至尊宝缓缓道:

“我知道,要你去帮忙所作的事儿,等你到了地方之后一定会有许多疑问,许多不解,可这,都不是现在能告诉你的…至尊宝,你只需要知道,事关烟儿生母的安危,你们按吩咐所救的也是她,这便够了,等到她出来之后,那其中的关节,你问她便能知——此一节,不知你能否先答应我呢?”

至尊宝想了想,决然道:“只要婆婆你吩咐我们所做的事儿不伤天害理,不滥杀好人,那我照着吩咐做便是了,此处请您放心!”

“好!”

婆婆大喜,果也不耽搁,便将自己思度许久的计划,一丝丝,一点点告诉了二人…

当夜,那至尊宝与玉生烟便拜别了婆婆,出得镇来买了鞍辔鲜明的高头大马,两人两骑顺着官道朝那东而去,与那刘辟云、王八月所跟的马队渐渐远离。过得两日到得运河边上,两人弃马乘舟,折而朝南,路上闲说那分别后的情形,也颇具情意,至尊宝不知怎地竟然心中有个念头升起:

“倘若这路一直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那可好了!”

可这路那有无尽之事?过得长江,运河两岸市集渐渐繁华起来,可这也是到了白莲教的地界,许多商铺、客栈、酒肆、店家门口都挂着白色灯笼标记,两人也愈发小心起来,换了装束扮作普通情侣,一路朝着下游而去。

婆婆临行吩咐要当心那白莲教众,却未说个缘由出来,看那玉笙烟似乎知道,可她不说,至尊宝自然也就不问。

这一天到得江西洪城,那玉笙烟忽然便叫舟船靠了岸,说是要在此处歇息一晚,又赏了船家两块大洋,他们自然高兴,喝五吆六的去买酒肉回来准备歇息;她则在舟中取出两块头巾分与至尊宝,各自把脸面都给遮挡一半,挨到天色暗淡,这才偷偷上了岸来。

洪城自古就是一座水城,城市因水而发,缘水而兴,古民谚就有‘七门九州十八坡,三湖九津通赣鄱’之称,城在湖中,湖在城中。

下得船来,两人走了一遭,这便又到了那旁的码头,看有三五搭客的小舟候着,这便从怀中取出大洋,包了条舟船,只说要游览那周遭的湖光水色——船家那见得如此大方的客人,顿时喜上眉头,非但把两人喊得殷勤周到,甚至还拿出了自家的花生咸鱼,请他二人在舟上坐着细细玩耍。

一路上至尊宝也不多话,只等那玉笙烟来指路,她左指一下,右指一下,那船家也不烦躁,尽数按照她的吩咐而去,随着那胡乱的指去,这小舟却一路到了个大些的岛屿之畔。

船家也不靠近,远远的便要转身…

烟儿见那岛便礁石上书‘柳儿岛’几个字,顿时笑了:“此岛名字倒好,真正有趣!船家,你且靠过去等等,我俩上去转上一转,玩耍一回再来。”

刚说那话,没料到船家却忽然脸色一骇,变了颜色,连连摆手道:“姑娘千万别去,千万别去啊!那岛上有恶鬼出没,连上面的菩萨老爷都给害了,我们还是走了吧!”

“恩?”两人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船家摆着舵,口中解释道:“这岛上原本有个庙宇,后来那白莲教的菩萨降临我们洪城的时候,便做了总坛,每日给我们发些符水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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