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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老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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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已经走出来,想不到你还是陷进去出不来。”
我不想和她讨论我过往的爱情,那是我个人的甜蜜和哀伤。我站了起来:“纳斯他们在哪里,我去找她们,我们要想法离开这里。”四姑娘摇了摇头,没有接我的话:“老七,别沉迷在过去中,你这样做,燕姑娘会伤心,会失望我,坚强一些,走出来。”
“纳斯,娜塔莎?”我还在喊,伸出头,崖壁的一角有个缝隙,我估摸了一下,以我和四姑娘的身手,我们两个应该能下去,下到地面,也许能从这个洞里走出去。我招呼四姑娘,两个人一步一滑地顺着缝隙下到了地面上。
我们第一个看到的是那个言家人的尸体,应该是窒息而死亡,四姑娘告诉我,此人是海外言家的长老,言家就是前文中出现的三大古老家族中的湘西言家,但言家因功法残忍恶毒,在民国和建国初期都被政府严厉镇压,部分长老逃到海外,在一些偏僻小国重新扎根,被称为海外言家,近些年,海外言家和国内言家相互勾结,大有东山再起的架式。
但不料,这言家却得罪了四姑娘家族中的一位人物,言家惧怕他报复,便再三要求和第一家讲和,而这位言天放是海外言家一个极重要的人物,却不料葬身于此。
四姑娘一聊起江湖典故,便娓娓而谈,似乎一起尽在掌握之中,我不多开口,任有她讲,语多必失,我希望能从中听到自己想要的,要知道四姑娘的天下第一家极为神秘,希望能透露一些信息。
我们在石林的一角见到了沃尔夫冈?洛茨,他整个身体被一块断了的石柱压在身边,只露出上半部分,如今的他既不是当初在塞里尔小镇见到的那个优雅的中年人,也不再是试验室里那个疯狂的怪物,他只是一个老人,须发皆白,满脸皱纹。
在他的前面,却是娜塔莎,她整个人萎缩在一起,四姑娘上前检查了一番,仰起了脸:“她还有救,老七快过来帮忙。”娜塔莎果真还有救,只是她的生命特征却十分微弱,呼吸和脉博都几乎不能探测到。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正规医疗治疗,她恐怕根本就不能支持多大一会,而纳斯却一直见不到踪影。
我们两个不敢在山洞久留,我背着娜塔莎,两人奔着了山洞,此时应该是已经退潮,和我们来时见到的景象完全不同,整个山洞都露了出来。四周都是海滩,那些暗礁、明碓也都露出水面,海滩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搁浅的大鱼,海滩上散发着强烈的腥臭味,有一只小须鲸正努力地拍打在尾翅,希望回到大海里去。
而大海已经归于平静,原来的喧嚣,原来的风暴都已经无影无踪。我和四姑娘不敢过多停留,担心潮水再次冲上来,可是转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发现什么路,我听到了轻轻的喘息,是娜塔莎,她已经慢慢醒来。
“海神之怒,我们触动了海神。”她在我肩膀上喃喃自语,什么海神之怒,天神之怒,我想在只想逃命,可是她却一直喃喃不停,而海水正在翻滚,潮水随时可能上涨。就在这时,我听到四姑娘在叫喊:“直升飞机,有直升飞机。”
真的是一驾直升飞机,一驾涂着西班牙国旗的直升飞机在我们上空盘旋,我们拼命地挥动着胳臂,大声地喊叫,希望机上人员能看到我们,带着我们逃出生天。
第八卷
第一章 古老的家族
我们是被西班牙政府的海岸警备队所救,他们监测到在地中海发生了震级为八级的强烈地震,并引起了海啸,两架直升飞机奉命在附近海域执行搜救任务,而幸运的遇到我们,他们在此之前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幸存者。
我心里有点难受或者说是后怕,在那艘轮船上,应该有一百人以上吧,除了我们三个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生还。还有帅小伙纳斯,他既不见尸体,又没听说被人相救,难道他被冲进了大海,虽然意见不一,早晚还有可能刀兵相见,但我们毕竟曾经在一起经历过风雨。
到达希腊的第二天,有人来医院看望我,是大使馆的三等秘书,听说有中国人被救,通过他们我很快和国内取得联系,四天后徐教导员就飞了过来,一是探望伤势,二是接我回国内,从他的口里我知道国内出现了突发事件,陈世安他们并没有去利比亚,而是奉命返回国内。
至于什么事,他只字不提,按照规定,我也不能询问。只是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徐教导员同来的有两个中年人,都没有说什么话,表情严肃。我想去看四姑娘和娜塔莎,两人却早已经出院,下落不明,但却有一个线索,四姑娘在医院登记的名字叫燕鸣,地址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我没有动声色,但却陷入了思考,她的名字应该是假的吧,她不会愚蠢到留下一个真名字,但她为什么叫燕鸣,我突然想到了,燕语、燕语,这两个名字之间的联系显而易见。
我们从雅典的首都直飞北京,到机场没有停留,直接驱车返回了总部。和我设想的一样,在总部后我立即被隔离,除了徐教导员,再也没有人来见过我,每天只有政治部的几位,这种形式我早已经习惯了,无非是回忆自己人进入到埃及以后的情景,老实说,从进入埃及到在雅典见到徐教导员,中间经历太多的事,有些细节似梦似幻,我也不敢确定真假。
就这样写写改改,政治学习,封闭的环境让人郁闷,但我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日子枯燥乏味,但对刚经历了一连串奇异经历的我,却正好休息和反思。这里有着非常好的物质条件,我可以无拘无束的上网,查资料,如果想看什么书,调阅什么资料而又网上寻找不得,只要写个字条交给服务人员,不出三天,相关资料就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其中包括一些很偏僻的资料。
我首先申请调阅了天下第一家和山西龙家的资料,天下第一家的资料很多,但也很乱。因为在中国号称天下第一家的很多,如山东孔家,山西龙家,四川唐家、江苏幕容氏。但现在的第一家是一个神秘的集团,姓氏不详细,目前主要的首领多为青年男女,似乎没有四十岁以上人物出现,但座下却有许多高手。
里面的照片有几十张,有一个女子的侧面有点象四姑娘,后面标注却极为简单,而最清晰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满脸笑容,正在埋头吃一碗拉面,吃的满头大汗,下面介绍:外号:三公子,年龄不详,真实姓名不详,曾用名黑三,贺伟、唐笑,在嗜好一栏上写着美食,口音一栏内包括四川话、陕西话、东北话、河北话。
我的心中一动,在我和第一家打交道中,只有四姑娘和凤青龙露出了真面目,而有一个被四姑娘称为三哥的人,似乎一直在身旁,却从没露面。难道就是此人,但这个照片上的男子半拉脸埋在碗里,根本看不清尊容。
而山西龙家的资料却全的多,山西龙家原藉山西平遥,按照资料龙姓来源极为复杂,而在山西龙氏的来源有二,一是出自舜时纳言龙之后,以官名为氏。据《通志?氏族略》所载,龙氏,舜臣也,龙也纳言(所谓纳言,是当时一种专司出纳,帝命的官职。)子孙以官职名龙为氏。因舜的活动地域在晋南地区,故此支龙氏出自今山西省境。是为山西龙氏。
二是出自古代神话传说,豢龙氏之后。据《通志?氏族略》及《名贤氏族言行类稿》等资料所载,相传董父,已姓,精于饲龙,以畜养龙而被舜赐姓“豢龙氏”。其后代有以龙为氏的,是为湖北龙氏,其中家族一支迁到了山西。
而现在提起山西龙家,自称是豢龙氏之后,但许多专家认为他们不是汉姓,而是来源于汉时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焉耆国,据史书上记载,焉耆国和另一个小国西域且弥君王皆为龙姓。后来两国先后被灭,其子孙后代迁到内地,逐步汉化,才有今日之山西龙家。
山西龙家在清末开始显现,熟悉清末历史的人都知道,在清末中国的金融业开始了有长足的进步,其中以山西票号为盛,而山西票号就主要集中在平遥,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却是当时中国的金融中心,以“日升昌”为中心的山西票号在当时几乎垄断了中国的金融业,虽然后来票号在现代银行业的冲击下,很快消亡,但在中国金融史上仍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龙家就在此时开始崭露头角,当时各大票号都有龙家的投资,从此龙家开始了其在中国历史上活动的身影,太平天国时期,他们曾经资助曾国蕃的湘军,后来也曾经帮助李鸿章兴办洋务运动,但也在袁世凯当大总统时投下重金。更在军阀混战时捐助阎锡山,龙家似乎有花不完的钱。
龙家的资助很奇怪,商人赞助政治,无非是希望官商勾结,获取更大经济利益,但龙家似乎只是赞助,并没有太多的介入政治。但是他们的资助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先是在抗日战争中,龙家竟然有人站在了侵略者的一方,而在后来的内战中更是站错了队,只有当时龙家一只旁支选择了支持另一方。
解放后三反五反中龙家注定在劫难逃,当时的龙家主要当权人物要么被镇压,要么远走海外,而那只旁支却继承了当时的龙家,而龙老爷子就是旁支中的佼佼者。他文武双全,智勇兼备,虽经大浪,却屹立不倒。
在他的教导下,龙家人才备出,政、军、商、学都有精英,而近年来龙老爷子渐渐淡出,龙家原本由第二代人物中的龙氏三杰共同掌管,这三人分别叫龙呈虎,龙呈祥和龙呈凤。而龙天远从美国回来后,龙家三杰被迫远走异国,其中龙呈虎和龙呈祥两人先后死于非命,而龙呈凤则销声匿迹。
第二章 煤矿事故
龙天远渐渐掌握了实权,但除他之外,龙家年轻一代还有两位神秘人物,一个叫泉哥,另一个则信息不详。这里面的资料很详细,包括龙天远和龙家一些重要人物的衣食住行,个人爱好,自然也包括小白龙,但是小白龙的信息明显空缺许多内容。
对于小白龙的信息,我知道的并不少,我一直想不明白,小白龙难道真会是龙家的后代,如果说这是巧合,实在难以说服我,但是在送给我的资料中,明显的空白意味着什么,不仅如此,注意观察就会发现,很多资料也应是有意缺失,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了解的。
徐教导员中间又来看过我,她让我注重训练,保持身体素质,并说了一大堆要相信组织,相信领导的话。我是相信组织,相信领导,现在的问题是组织和领导是否还相信我。我没法左右别人的想法,但我能左右自己的想法,左右自己的生活,除了写各种各样的回忆,我坚持看书,恢复身体、保持适度强度的训练。
回忆的内容很快主要集中在利国,包括和赛义夫、四姑娘和以色列人的关系。我明白向组织撒谎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上面会有各种方法来佐证你的说法。因此我如实地回报了在利国的一举一动,包括龙氏兄弟的武功和杀人方法,却隐晦了我和瓦妮娅之间的感情,还有铁狼文毅的死,我对每一个行动都寻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无非是国家利益至上,个人荣辱不敢多想。我相信龙氏兄弟的行踪早已经一一记录在案,但以龙氏兄弟的武功也未必跟出什么结果。
直到一个半月以后,徐教导员脸色凝重地来接我离开。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我的审查结束了,要知道当年在中原水库出事时,对陈世安的审查让他白了头发,而七哥我照了照镜子,依旧年轻英俊,风流倜傥,满面正气。
可是我渐渐感到有些不对劲,这是从徐教导员的脸色来判断的,虽然他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幅你欠了她三十万没还的样子,但整体来说,她这个人坚如钢铁,不屈不折,但今天她两眼微红,心事重重。
我知道不妙,我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只有她来过,别人可能不方便,但以陈世安的身份地位,来一次也应该不是大事,难道他们出事了。想到这我心里一激冷,在我回来时,徐教导员曾经告诉我,陈世安他们没去利比亚而是国内有事,先行返回,可是我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也就是说陈世安他们执行任务已经超过两个月了,在现代的交通工具下,两个月就算去趟月球都应该能返回来了。
可是徐教导员不说,我又不能问。但越不问就越容易胡思乱想,吴漱雪是不是也在队伍中,如果没有去,她为什么不看我,而如果也在队伍里,她又会遇到什么危险,李大哥、金猿等都是高手,又是在国内,还会出什么大事。
越想越乱,直到车子驶进一座军用飞机场,我又看到熟悉的运八飞机,飞机上有熟悉的面孔,李大哥、苏原还有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个是在中原遇到的老林,另一个是我在师兄家里见到过的马教授,另外有四个陌生的年轻人。
飞机上的气氛很压抑,许久没见了,但李大哥和苏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热烈拥抱。李林哥脸上常挂的笑容不见了,他只是和我握了握手、一言不发,而苏原的脸红彤彤的,双眼红肿,似乎刚哭过,她只说了一句:“七哥,薛宏他们。”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我的心在瞬间凉透,那种不详的预感难道都成为了真实。
但苏原马上就止住了眼泪,因为徐教导员也走进了船舱。她腰板挺直,脸色虽然难看但却沉着镇定,她的表情给人以信心。
马教授看见我们进来,朝徐教导员点了点头:“飞机上噪音大,我们现在就解释给他们听,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徐教导员看了我们大家一眼:“我现在给大家通报个情况。”我看了她一眼,该来的毕竟会来。
就在半年前,在山西省的一座煤矿发生了坍塌事件,每一个国人都知道,这在产煤大省山西来说并不是个新鲜的事件,特别在2000年以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对能源的需求刺激了煤价的上涨,也刺激了煤矿开采业的畸形发展,为了金钱,一些小煤矿无证经营,强挖乱开,根本没有完善的安全措施,而地方政府在利益的驱使下,与矿主们互相勾结,失去了监管。在这种情况下,造成各类事故层出不穷,无数矿工的生命就埋葬在深深的矿井中,那些煤炭也被称为带血的乌金。
这次坍塌事件是由开采时没有按照图纸,挖到了地下水而引起的,由于措施得当,大部分当班工人在工长的带领下顺利升井,只有三名工人遇难,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为了恢复生产,在水退后,七名工人奉命进到了巷道中,但只有五名工人回来,另外两名工人不知所踪。
矿上自然不敢怠慢,又派了一组工人进去,但是这些工人再也没有回来。而从这些人进去后,值班工人在监听电话里听到咆哮,一种愤怒的咆哮,偶尔还伴有人的哭泣和百兽的呜叫。矿上不敢再隐瞒,立即报了警,当地警方派出一只精干小分队携带搜救犬,生命探测仪等先进设备进了洞,但这只小分队却再也没有出来。当地政府没有办法,只好下令永久关闭煤矿。
只到一个月以后,在离煤矿大约一百多公里的一条河岸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少了一条腿。而这具尸体正是失踪了一个月的警察小分队中的一员,但是更让警方吃惊的是,那条腿是被一口咬断的,伤口之大让人迷惑不解。要知道山西除了黄河及其支流是汾河,并没有什么大江大河,而黄河汾河也由于水源问题十年九断,连大鱼都没有。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警察的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小型圆柱体,而这个圆柱体古色古香,似金似玉。很快这个东西被送到了实验室,更让所有人迷惑不解的是这个圆柱体并不是现在已知的材料,而是类似于一种分子合成材料。
第三章 老爷山
原本这此的任务应该是有另一支外勤组进入的,但他们原有的工作出了问题,无法按时返回,总部只好调在国外的陈世安等人返回。因为是内部任务,所以只有我们的人,李大哥伤重,而徐教导员、苏原要回总部参加外事培训,加上在外没回的我。除了我们四人,队内精英尽出,在加上当地抽调的外勤人员一同进入。
以他们的实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次他们却一去不回,在这种情况下,封锁矿井成了唯一的选择。可是徐教导员并不甘心,她坚持认为陈世安等人还活在世上,只是因为某一种原因被困在某处。
她的理由根本没有人相信,只到三天前,有人在上次发现尸体的那条河里捕获了一条鱼,在鱼肚子发现了一个布条,布条上竟然有字,这当然不是什么黄天当立的话,字是陈世安写的,内容虽然残缺,但大意还能解读,他要求永远封堵煤矿,禁止人下去。
这说明了一条,陈世安他们还活着,虽然他发出了等级最高的警告,可是徐教导员却不相信,人类已经能登上太空,还有什么不可以征服的。在现代化的条件下,我们一定能克服困难寻找到他们,没有人能拗过一个发疯的母狮子。
老实说,我并没有如此信心,陈世安等人可谓兵强马壮,他们尚且被困,而我们几个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们相比,可是里面不但有陈世安,白法海我的朋友,还有吴漱雪,我不可能置之而不管,找到他们,那怕找到后我也回不来,再陪上我的性命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我试着向徐教导员提出让其它小组增援的请求,要知道普通人介入此事只能算是送死,但徐教导员的表情告诉我们,没有其它小组增援,也许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也许是上级认为陈世安他们已经没有再陪上一只精英队伍的价值,也许他们是对的,因为救援的第一原则是不再增加新的伤亡,但我们却不能这样做,我们没有理由抛弃自己的战友和亲人。
陈世安他们失踪的地方是在长冶市,长冶原叫上党,又称潞州,东倚太行山,与河北、河南两省为邻,西屏太岳山,与临汾市接壤,南部与晋城市毗邻,北部与晋中市交界。为太行山,太岳山所环绕,构成高原地形,通称“沁潞高原”,又称“上党盆地”。境内山地、丘陵、盆地纵横交错,海拔大都在800——1500米之间,最高的太岳山北台顶,海拔2453米。
飞机直飞长冶,在这里我们住进了一处小型酒店,当地安全部门负责人早已经在此等候,我们没有心思寒暄,也没有时间客气,当地安全部门负责人全权参与了此次搜救,他掌握着最全的信息。负责人告诉我们,第一次进去的工人还有五人活着,他们现在已经被隔离。
徐教导员和马教授并不急于见这几个工人,而是希望更详细了解这座煤矿的历史。我当然不相信那一个圆柱形的合成物是在煤矿里发现,要知道煤的形成是森林在亿万年地质运动过程中形成的,虽然海内外不时有煤炭中发现金属制成品的报告,但多是讹传,并没有可信的证据。
而在煤炭里面容易含有杂物,主要是硫化铜,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现代金属制品。而失踪的人员一定是他们迷了路进入到其它地方,这是最合理的假设,而那名警察是为了寻找外出的通道而丢掉了性命。可是什么样的迷宫能让困着陈世安等人,他们有最先进的设备。
这座煤矿的历史还真够悠久,早在汉代,就有人在这附近挖煤冶铁,至宋代煤炭渐渐枯竭,只是在近代,随着采煤技术的进步,对煤的利用率提高,加上在地下原有煤层下面发掘了新煤层,才开始重新挖掘。
而企业提供的矿井示意图很乱,现代、古代巷道相互交织,犹如蜘蛛网,当时出现出水事故后,技术部门最先怀疑的就是挖到了古巷道的位置,放出了里面的积水。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所有的古巷道都完好无损,但是据几名生还者说,他们确实是曾经在古巷道里迷了路。
我能看出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对徐教导员的敬畏,走路说话严格遵守标准,一言一行小心谨慎。一名老矿工自告奋勇担任向导,还有两名经验丰富的搜救队员,并配备了两条专用搜索犬,加上我们一行,携带了全套的救援设备。
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了半天,没有会见地方政府的任何人,便开始向煤矿所在地出发。队长由徐惠担任,林哥任教导员,马教授任顾问,按徐惠的想法,苏原留在长冶,我们其它人进入,但苏原坚决不同意,哭的如梨花带雨一般。
我理解她的心理,在这里度日如年的等待,还不如进去。但徐惠心如钢铁,坚决不让步,她紧紧抱着苏原:“如果我们都不能回来,得有人告诉后代,我们为了寻求真相付出的巨大牺牲,这个任务只有你最合适。”我能看见,她的眼圈红了。
汽车驶出长治市后没多久,我们又增加了两个成员,让我的惊讶的是这两个成员的身份,一个我认识,金龙会的铁汉,另外一位四十岁左右,身材干瘦,两只眼睛外翻,灰蒙蒙的,却是个瞎子。我有一点担心,这是一次搜救活动,不求助于国内著名的探险队员,而是九龙会这亦敌亦友势力,徐惠他们在想些什么。
但是做为其中一员,我只能服从,不能询问,金龙会奇人异士极多,和我们的关系也错综复杂,徐惠求助于他们,也许是迫不得已,也有自己的想法。
汽车离开长治市不久,就来到一座县城,在县城向西北拐,车程大约二十钟就进入到山区,陪同的地方同志介绍说,我们已经进入到屯留县地界,这里属于上党盆地与太岳山交界处,这里的山属于太岳山余脉,这座山叫三嵕山。
嵕读zōng,古代把小的山梁称为嵕,一般指数峰并峙的山。三嵕山顾名思义是三峰鼎峙,一名麟山,一名灵山,一名徐陵山,其主峰在东,即麟山,为丛岭迭峰之首。因为山中多庙宇,而当地又称庙中的塑像为老爷,故又称老爷山。时至今日大家都知道老爷山,反而没人知道三嵕山。
第八卷四章 神话传说
大家都没有接腔,我们是来找人而不是来旅游的,这山叫什么名字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有范教授兴致勃勃地听着,不时地插上两句。原来在这老爷山也曾经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国共内战时著名的上党战役就发生在这里,数万国共将士的性命葬送在这里。
但范教授却告诉我们,三嵕山在中国神话体系中也占有重要一席之地,三嵕山是传说中后羿射日的地方,据《淮南子》记载:“尧使羿射九乌于三嵕之山,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就是说,当时十日并出,禾苗焦死,草木尽枯。尧就命后羿射下了九个太阳,射杀猛兽长蛇,为民除害,从此万民复生,玉海义和,天下太平。因为三嵕山有这样的传奇故事,所以自唐代开始山上修建庙宇。宋朝‘额封羿神,为灵贶王’,赐建三嵕大庙。《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也有记载‘三嵕山,一名灵山,一名麟山,在(屯留)县西北三十五里,三峰高峻,为县伟观。相传羿射九乌之所。’而在《山海经》中同样记载道:‘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希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他摇头晃脑,咬文嚼字,唾沫横飞,我却昏昏欲睡,满脑子是吴漱雪的俏丽的面孔,她此时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顽强地活着,她害怕黑暗,却不知身边有没有人为她壮胆,老实说,吴漱雪的性格并不适合从事探险和对神秘事物的探索,她外表坚强,内心软弱,希望过安定平凡的生活,可是命运注定她要走上这一条艰险之路。
范教授还在博古通今的宣讲,我望着窗外,只有一座古塔隐约可见,在群山纵横的三晋大地,这座山实在算不上高大,更说不上险峻,在这里射太阳,估计整个地球都射向太阳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们的老祖宗不但什么都敢想,也什么都敢往自己那里扯。
看山跑死马,我们在这山上转了一圈,车子拐进了一个山谷,在山谷的一角有几排平房,还有成堆的煤,肮脏杂乱是我对这个地方的判断。进入山谷的道路设置了栏杆,各种设备也贴了封条。有当地派出所的两名民警和几名联防队员在看守。
他们早接到了通知,排队迎接。我们下了车,领头的一位老民警迎了上来,他面色凝重,迎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声音还在响,而且越来越大了。”其它几人的脸色也个个如猪肝一般,有几个酒气冲天,腿都在晃。
“怎么回事?”徐惠有些不耐烦了,瞪了一眼。负责人脸色变了:“自从出了事之后,这矿井时不时有种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怖。”他看着徐惠的脸,小心翼翼地选择用词:“我已经向他们解释过了,这只是地层下堆积的气体在向外面泄露时发出的声音。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带队的急忙解释道:“不是的,局长,这里的监视仪器没有任何异常,那声音时大时小,鬼哭狼嚎,比夜猫子的叫声还恐怖,那种害怕压抑不着,发自内心,你堵住耳朵还偏偏能听到。”他说话时满脸恐惧,而其它几个人拼命地点头,证明所言非虚。
局长扫了徐惠一眼,生怕她有雷霆之怒,但徐惠并没有发火,他毕竟久历风雨,见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件,自然不会轻易下判断。另一个人生怕我们不信,急忙上前帮腔:“声音真的很恐怖,就象是十八层地狱里恶鬼冤魂传来的声音,听见一次,根本都无法睡觉,睡觉作恶梦。有两个联防队员说什么也不愿意干了,跑回家了。”
局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大声呵斥:“什么十八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你去过十八层地狱,听到过恶鬼冤魂的声音。亏得你们还受过教育,这世界那有什么鬼神。”他还想说下去,被徐惠摇手制止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种声音,尖细绵长,几不可闻,忽隐忽现,听起来却十分悲切,仿佛在诉说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听到了,心中不由自主地冒起一股凉气,就连两条搜索犬也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李大哥也变了脸色,他突地抢上前去,一把抓着守矿的人员:“这两天有什么人来过这矿上?”别看他体态臃肿,平常懒洋洋的,多走一步都很困难,但他一动,却疾如闪电。那带头的骇了一跳,急忙摇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林哥皱了一下眉头:“你们的值班室在哪里,仪器都开着吗?”带头的人急忙点头:“开着,所有的仪器二十四小时开机。”
值班室并不大,但仪器却很全,从瓦斯浓度仪、红外线监视器一应俱全。看来几名工作人员虽然害怕,却还尽职尽责。李大哥在调监控录像,而徐惠却戴上耳机,仔细倾听声音。屋里很安静,只有外面传来的尖叫和山风吹过的声音。
带班人员说的对,这种声音带来的恐惧来自内心,你根本无法抑制。此时,外面太阳已经渐渐落山,值班人员打开了外面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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