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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骨入魔:魔君撩入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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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偏过头来,无意看见少年的脸,竟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熟悉,她不禁脱口而出,“阎君,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阎君适时停手,目光有了一丝不明显的起伏。

    她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究竟在哪里见过你?”

    阎君狠厉且无情地说道,“你这女子,休要迷惑我。”

    长剑攻来,宗曳的头发又被砍了一部分。

    很明显,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了。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继而他就退身,让傀儡代替他来到她身前。

    她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和傀儡周旋了一会儿,咬咬牙,转身即跑,也不再管里面还有什么机关,直接就跑入了府邸。

    阎君低头沉思,“有点像,但是不可能。”

    这女子的眼神是似曾相识的,但是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他倒是没有追上去,只是拿起了地上,他方才掷下的那把长剑,细细地摩挲着,他看着那剑,又好像不是在看剑,垂下的眸底都是寒芒,“你逃得再远又怎样,但凡是我要杀的人,还有谁是杀不了的。”

    从见她第一眼起,他就想杀她,既不为杀死她,来击溃离析的心智,也不为任何缘由,只是单纯地讨厌她,讨厌她那双眼睛,那是他记忆里永久的痛,他心里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躁,开始逐步地蔓延开来。

    ……

    方才历经一战,元斐元气大伤,姬潭夕想起叶黎的交代,并没有弃他于不顾。

    但是,现在的他,由于受伤过重,已然成了一个累赘。

    在经过慎重的考虑后,姬潭夕挟持着原大林,温煦二人来到人前,本以为他们的主子被擒住,他们应该会束手就擒才对,谁知那些人根本就不属于他,他们不但想诛杀他,还想将原大林一起处理干净。

    这样一来,失去了最后的底牌,他们就都被逼入了死角,一场血战过后,姬潭夕拖拉着他们暂时躲在了原大林当年设下的禁地。

    这里足够隐秘,也只有这一处能够避开一些人的追索。

    他们都被困在这阴暗诡秘的一隅里,也不知道是姬潭夕囚禁原大林,还是原大林囚禁了他。

    姬潭夕将昏迷不醒的元斐安顿下来,率先就对他们二人发难,“你以为和壹城勾结上了,就能置我于此地?天真,单纯,愚蠢!”

    一根丝线穿梭在半空中,挑起灯花,发出炸裂的声响,那抹耀眼的火色顺着丝线一路下滑,抵上了原大林的喉咙,姬潭夕清华的脸上若隐若现出可怕的戾气,“叄城长老之位不能满足你吗?还是说你宁愿被壹城扶植上去,做个傀儡城主。”

    原大林深吸了口气,“我左右逃不过一死,随你怎么处置。”

    “死,就这么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你了。”

 第七十四章 危难尽头(三)

    第七十四章危难尽头(三)

    灯火不迭地跳跃,染了原大林的血,灼得他的肌肤一片焦黑,但是在这极度的震惊下,二人几乎忘记了做出反应。

    姬潭夕眸光随之灯火的摇曳,幽幽地跳跃,“你似乎急于求死,呵!是急于以死来掩盖更深的秘密吗?”

    “不要低估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那些你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的事情,其实在外人看来,早已不算是什么秘密。”

    这一句句,竟让原大林的脸色变得煞白不见底,“你究竟想干什么?要杀我就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危险来得那么快,温煦亦是惨白了脸,仓皇地解释道,“我,没有秘密啊,我是无辜的。”

    他说着,身形晃了晃,

    原大林下意识扶住了他摇晃不已的身体,手掌微微一用力,仿佛是一种暗示,

    姬潭夕拨弄着丝线,烛油滴在原大林的手上,烫出一个深黑色的痕迹,“看来你们果然有猫腻,那让我猜猜是什么?”

    原大林飞快地收回手。

    丝线窜出,割裂了温煦的衣服,露出那封信,温煦差点晕厥,“我……”

    他扑上去,要去拿走那封信,最终还是晚了一步,落到了姬潭夕手里,他匆匆看过去,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原来你还和肆城有往来啊,这朵红莲不错!是个很有意义的图案呢!”

    他频频冷笑,“岳父呢,和壹城勾结,这一个女婿呢,和肆城牵扯不清,看来这叄城的风水委实不错,养了不少喂不熟的野狼。”

    同时,他心中也在暗愁,红莲意味着镜邪,旁人都不算什么,可一旦他插手叄城的局势,事态才会真正变得棘手。

    他了解镜邪,但凡是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他若参与,叄城毁灭倒是事小,重点是,叶黎的安全。

    虽说他已经尽力为她洗去了源自叶黎的气息,但她终究是叶黎,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镜邪有多谨慎,多疑旁人不知,他却一清二楚,他那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狠辣,他仍旧心有余悸。

    他深知,叶黎危险了,他必须得尽快解决眼前的祸患,赶到她身边去,希望一切都还未开始。

    一缕惨白的光缠绕在他的脸上,迟迟不散。

    原大林发了狠,疾步后退,将温煦推到身前,自己则越过他的肩,将他身后的一块暗黑色的石头打碎,“砰!”

    禁地是他所设,这里一花一木,哪怕是摸着黑,他也能一清二楚。

    石头碎落了一地,身后的石门缓缓移开,将后面的黑色世界一览无余地呈现了出来。

    温煦大惊失色,再次看他时,原大林脸上的神色几近扭曲,“我总归是要死,还不如大家一起为我陪葬。”

    温煦惊呼出声,“原大林,你疯了!”

    他明显知道内幕。

    姬潭夕丝线飞出,径直穿透了原大林的心脏,只留下浑身瑟缩不已的温煦,“告诉我,里面是什么?”

    温煦直哆嗦,目光在不断地游离,“我不知道。”

    姬潭夕看着他,眼底晕出了一股浓郁的黑色,如藏了黑水幽潭,要将人拖入其中,“那么,我换种问法,是现在生不如死,还是得到一条生路,你自己选择。”

    温煦殷切地问道,“你真能放过我?”

    姬潭夕只一味地微笑,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我自然有法子让你吐露真言。”

    温煦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息,“以前……以前原青无意中透露过,府中有一条暗道,好像藏着什么秘密,她不愿多说,我也不敢细问。”

    姬潭夕纤长的眉峰一挑,“你说了一句废话!”

    他手一扬,丝线已经划开了他的心脏,渗落几滴鲜血。

    “我说,我说!”温煦汗毛倒竖,动也不敢动一下,“还有,原青似乎说过,过去三年里,有人一直都在这里做一个实验,而原大林就负责实验的一部分。”

    姬潭夕声音冷却,“什么实验?”

    “我不知……”温煦涕泗横流,不迭求饶道,“多余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你纵是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姬潭夕迟缓地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点诡谲的笑,“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

    他正要抬手,刺穿他的心脏。

 第七十五章 危难尽头(四)

    第七十五章危难尽头(四)

    谁知他身后银光飞逝而过,一根针刺入了他的喉口,温煦的瞳孔睁大到了极致,他的身形一瞬僵硬住,而后砰地一声倒下。

    石门将关闭,姬潭夕当即滚入了木架后面的黑暗世界里,所有动作只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黑暗里,有女子吃吃地娇笑。

    姬潭夕的眸子忽然抬起,眼底掠过寒彻心骨的光,“是谁在暗中搞鬼?”

    锋利的丝线自他指缝里泻出,击落在一闪一闪的墙壁上,忽然折射出一道道凛冽的光,丝线穿透了黑暗,血色喷涌而出。

    有杀气此起披伏,也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回荡在黑暗里。

    厮杀的锣鼓已然敲响,狭窄而幽暗的甬道里,正在经历一场残忍的厮杀,猩红色在暗夜里蔓延,空气中带着呛人的腥气,无声无息地窜入了他的鼻息中。

    姬潭夕往前跑,身后鬼魅似的影子拼命地追赶,这便像是森林里捕食的猛兽,一旦着眼于目标,便是一场不死不休。

    有人赤红着一双浸满杀气的眼,黑暗里,几道银光如影随形。

    姬潭夕顿足,后退。

    “咯咯咯!”

    暗中女子的娇笑从未停止过。

    忽然间,凌空一根银针,“咻”地一声,刺破了他的衣袖。

    姬潭夕目色一沉,急剧后退,看向来人。

    灯火一下通明,有两仆从撑着一盏灯笼,各自站在两头,照亮了中间那人。

    女子哼着比岁月还老的曲调,目色隐在空寂的黑暗中,她仿佛从遥远的世界里走来,温柔的眼波慢慢被黑暗侵蚀。

    “十丈红尘,皆在天下,优昙起舞,转眼一刹,执迷不悟,命便断罢,断罢,杀啊!”

    蓝色的诡异花纹蔓延在她的脸上,一种刻毒腐蚀她的血骨。

    面上描摹花纹的,正是柒城人,而且以她这花纹的样式来看,很明显她在柒城的地位还很高。

    系在手腕上的红袖悄无声息地飘落,她弯腰捡起,红袖打了个璇儿,逃脱了她的手掌,一路飘荡,直到那片红袖落足姬潭夕的脚下,她才缓缓伸出手来,芊芊素手执起它,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姬潭夕长袖携风,借由风的力量,将她手中的红袖一下粉碎。

    对上她诡测的眼,他笑得一脸温婉,“你给错了,这不是我的东西。”

    女子重又挽起殷红的水袖,水袖间银光凛冽,“那便当成我送公子的一件礼物吧!”

    姬潭夕飞速旋身,躲过了来自暗处的飞刃,与此同时,他的指缝里也飞出了无形的丝线。

    “您独身一人,要去哪里呢?是否能与我结伴而行?”女子水袖翻动,错开丝线,随即扭着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款款走到他身前,半遮半掩着的容颜,端的是一派妩媚动人。

    “是地狱!你也要同我一起?”姬潭夕微微垂下眼来,眼底似乎隐隐跳动着鬼火,那鬼火再配上他的神情,闻者毛骨悚然。

    “您可以来啊!”她再次挽起水袖,水袖翻动的瞬间,蓝色的迷雾自她水袖中喷薄而出。

    只眨眼间,迷雾便弥漫了四周,不知不觉中,迷雾越来越大,连十丈之内的气息人烟都被通通隔绝了起来。

    周围幽蓝一片,死寂无声,既深临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中,也听不到半丝的响动,这看起来完全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为今之计,听觉和视觉都无用武之地,他只能依靠嗅觉和触觉,来做出行动。

    一丝蓝气悄然吸入他的鼻子中,姬潭夕屏气凝神,不住地往后退去,直到他贴近了墙角,才能够安心前行。

    他手指一弹,丝线飞出,在这样什么也看不见的蓝雾里,他只得催动着那根单薄的银线,引开那股流动的蓝气。

    “嗯?”姬潭夕使劲嗅了嗅空气,很显然的,他将面临更严峻的考验,由于那股蓝气,这一次,与听觉,视觉一同失去的还有嗅觉。

    他小心翼翼地靠着墙,在雾中前行,终于,他牵动在手中的那丝线在游荡途中扫荡到了女子的身体,姬潭夕云淡风轻地笑了,“游戏很快就结束了。”

    他继续弹指,丝线一下刺入女子的腰部,女子飞快地弯腰,躲过了上空袭来的丝线,但是却另有一根丝线划破了她的脸。

    她厉声惨叫,“你竟敢碰坏我的脸?”

    紧接着,她徒手一捞,将缠在腰部的丝线根根截断,渗着她鲜血的丝线,留下一行诡异的蓝色液体,她疾步前行,就着丝线飞来的方向,甩开她手中的银针。

    “你毁我脸,我一定要杀了你。”

    银针斜插入他的脖颈,姬潭夕避不可及,还是被剥去了最后一样感觉,他的身体就在这一瞬间,麻得彻底。

 第七十六章 白首相离(一)

    第七十六章白首相离(一)

    察觉出了来自姬潭夕身上的变化,女子屈指一弹,将另半根银针射入了姬潭夕的腿根,事成后,她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下,怕是真要送你下去走一走了。”

    姬潭夕也跟着笑了,这莫名其妙的笑容让原本大功告成的女子心中顿觉不安。

    他静静地说,“我要多谢你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女子一头雾水,“嗯?”

    姬潭夕一字一顿地分析道,“你身上自带的那股气息,不属于阴冷的地下巢穴,所以你是后来才来到这里的,然后,我可以猜测,你提前来这里的目的,便是已经把里面所有的秘密都销毁殆尽了,能够留下来的只有机关。”

    他的分析可以说是一针见血。

    经此一事,她越发觉得此人不可小觑,“……好像被拆穿了呢,你真聪明,那你能不能继续猜下去,我是谁的人?”

    她的身体比习武之人的身体还有敏感,她很容易察觉出来自四周的危险气息,如今那股危险气息越来越靠近她,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

    姬潭夕身上的银针飞出,从四个方向,全方位的向她扑去,“都是你的礼物,还给你。”

    女子虽是避开银针及时,还是免不了被刺穿了手臂和大腿,“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的手下,你要的那女人,也会死。”

    鲜血好像一泓泉水涓涓涌出,恍若绽开的一丛丛鲜艳蔷薇。

    女子扶住墙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方才的凶险也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姬潭夕刺中的都是她死穴周围的地方,就差一点,横躺在地的便是她的尸体。

    她还未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耳畔他冰冷的声音响起,“她在哪里?”

    女子瞳孔猛地一缩,“她也进入了密道中,我可以确定。”

    他的神色冷透,终于那唇角最后的笑容也消失无踪了,“里面也有机关是吧,而你不光布下了那些机关,还故意把她引进了里面。”

    他是动了绝对的杀机。

    女子忙说,“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要进来找你。”

    杀机毕现,姬潭夕扬手,似想用丝线穿透她的心脏,有一道气息掠过她的肩,穿行而过,挡住了他的动作。

    身后已然多出了一人不冷不热的气息,“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滚过来!”

    蓝雾被驱散,青衣的少年也因此清晰地显露了出来,来者正是阎君。

    原来是自己人,她松了口气。

    姬潭夕嗅着那股气息,恍然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

    阎君一眼也不敢她,唯独冷漠地对他说,“你再迟一步,恐怕你要的那女子就死了。”

    姬潭夕闻此,飞快地转身离去。

    女子牵起他的衣角,讪讪地笑,“师父……”

    阎君一把挥开她的手,愠怒地说,“玉炀,谁叫你擅自行动,你这个蠢货!”

    玉炀满脸委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背,“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一些事情,哪里有错?”

    阎君不由地嗤笑道,“你果然和你姐姐,截然不同,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不人不鬼,哪有你姐姐那半点的模样。”

    玉炀双眼红肿,那人前飞扬跋扈的人儿一下变得脆弱了,“你?终日姐姐,姐姐,你心里眼里只有她,可是呢,她当日为霸占紫沅殿,给你下毒,把你赶出去,后来又把紫沅殿卖给了别人,而现在她就要与你们为敌了,这时候你还以为是她好吗?”

    他冷冽呵斥道,“就凭她比你聪明,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还让我来救她,我告诉你,你若不是我弟子,我早就任你去了。”

    往事在脑海深处流转,他恍然记起,当年他还未失去所有的记忆时,为找寻那个男子,曾游历整个天下,他就在游历中教习了两个徒弟,那是紫沅殿的一双孪生子,一为现今的殿主缠羽,二为她的妹妹玉炀。

    缠羽学会了他所有的本事,然后下毒谋杀他,一人吞噬了整个紫沅殿,而她的妹妹,玉炀也因此被她囚禁起来。

    三年前的那一天,紫沅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玉炀被当做罪犯处理掉,当是时,他以帝延的身份重回紫沅殿与缠羽做交易,顺手就将她捡了回来。

    结果,她好似被关出毛病来了,终日与毒蛊之类的邪物为伴,变得不人不鬼。

    也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才会露出正常人的情绪来。

    不过,她的脾性是奇怪了点,但也不能完全说她是毫无用处的,他能成功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正是多亏了她的蛊虫。

    她既然黏他,他自然也要利用她。

    心中已有一计垂成,他缓缓笑了,玉炀从未看到过他的笑意,一时间竟然怔住了。

    “玉炀!”他揉了揉她额前凌乱的发,动作温柔,神情亦是带着点蛊惑人心的味道,“你还想得到我的认可吗?你还想让我带你回到紫沅殿,向缠羽报仇吗?”

    那是她的软肋。

    听到这句话,她的胸腔一阵起伏,蓝色花纹扭曲了一片,“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带我回紫沅殿,我要杀死那个关了我半辈子,让我受尽折磨的贱人。”

    阎君瞬时收敛起唇角的笑,“好,那你就为我做一件事情吧!”

 第七十七章 白首相离(二)

    第七十七章白首相离(二)

    他在甬道里行走,一个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姬潭夕眉眼一利,转而抬手,一根丝线穿过,险些割破了身后人的喉咙。

    玉炀惊魂未定,急忙说道,“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有事找你。”

    姬潭夕缄默不语,似在沉思。

    玉炀胆战心惊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跟着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跟着我作甚?”丝线悬在她的脖子上,似乎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她就要人头落地。

    玉炀目色一抖,“方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是我一人,而不是壹城。”

    姬潭夕微笑,没有丝毫情绪的笑容,显然是不信,“你明明已有很强大的靠山,还来投奔我,莫不是你的圈套?”

    玉炀反驳道,“我才没有靠山,一直都没有。”

    “你听我说,其实是我自作主张想要杀你,但却失败了,这种行为让他很不开心,于是他下令要把为我关押起来,大抵是想秋后算账,我可是拼死才逃出来的,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我被当成叛徒处理,已经和壹城反目成仇了,你不收留我,谁来收留我?”

    姬潭夕神色如故,黑色的瞳仁却更为浓烈,“你为壹城做事,骨子里流的却是柒城的血,现在还想跟在我这个叄城的人身边,我该要怎么去信任你?”

    “何况,你真以为自己这番话能说服我。”

    玉炀急红了眼,“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我,但是我向你许诺,我可以带你去找你要找的那个人,这样,你是不是能够给我一次机会。”

    且不论她的意图,但凡是有一丝希望,能够找到叶黎,他都想去尝试。

    他敛眸,立刻就说,“立刻带我去。”

    玉炀神色一喜,心中也松了口气,“你随我来!”

    她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甬道的另一边,然后她在石壁上摩挲了一阵,突然回过头来,呆呆地说,“这里有些……不对劲,我是说这机关被改造过了,应该是阎君所为,我的机关他最了解不过。”

    “如果你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那之于我,你便只有死路一条。”姬潭夕望着她,眼底浓郁的黑色仿佛如潮水将她淹没,“一旦因为你的失误,让她伤了一点半点,我都会很不高兴。”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只想在她受伤之前,找到她,而现在我在你身边,你迟一步,你就会多一分危险。”

    听出了他的威胁,玉炀喘息不止,“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暗道,但我只走过其中的一条暗道,其实我也只比你知道的稍微多一点而已,因为我是前不久才从柒城来到壹城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去触及,阎君为人过度谨慎,多余的事情也从不让我去沾手,所以纵你现在对我严刑逼供,我也回答不上来。”

    她说的是实话,阎君不放心她,几乎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参与,除了知道暗道里藏着一条生路,她对其他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可是,至少也让我尝试一番吧!这里都是敌人,你左右都是束手无策,何不再信我一次?”

    玉炀双眼微紧,她深知自己是在用命和他博弈,可是在这双黑沉的眼睛前,她别无他法可走。

    恰在她思索之时,凝滞的空气里有“叱”地一声响起,仿佛是金属和肉体碰撞而过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玉炀紧张之余,探手去摩挲他的腰,“你是不是受了伤,刚才那个声音是你发出的吗?”

    “下次你再碰我,我就砍断你的手。”

    姬潭夕霍然甩开她的手,动作十分的决然。

    玉炀讪讪地抽回手,无意中却嗅到了指尖浓烈的血腥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又觉察到了他的身躯在隐隐地颤栗。

    她想,他一定是受伤了。

    这时,一道丝线从她发髻间穿了过去,另一道丝线则从她的唇上擦过。

    “唰!”玉炀防不胜防,还是着了他的道,被刺伤了胳膊。

    她捂住流血不止的胳膊,忿忿的说,“你干什么,我只是想检查你身上的伤口,又哪里招你惹你了。”

    姬潭夕微眯着双眼,眼底流露出的光是格外沉冷的,“你满身都是毒,别妄想靠近我。”

    “没人比我更懂毒蛊一事。”她亦是冷下了脸,讥诮地说,“你以为我不靠近你,你就会没事,你知不知道,空气中一股无色无味的毒正在侵蚀着你,你的动作越快,越猛,这毒就会离你的心脏越近。”

    姬潭夕回头望她,目光诡测,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但其实你中的毒并不止这一样,方才那支毒箭的厉害你应该早有体会了吧!”

    话音刚落,姬潭夕的身形果然再次颤栗了起来。

 第七十八章 白首相离(三)

    第七十八章白首相离(三)

    “废话说完了吗?”姬潭夕面色破凉,那种冰冷仿佛要令人神魂俱散,“那接下来,该轮到我出手了。”

    玉炀震悚,“你?”

    一道凛冽的丝线擦过她的脖颈而过,暗中一直在藏着的那人躲闪不及,差点被刺穿了脖子。

    “居然被发现了。”

    那人捂住脖颈,血水源源不断地从他指缝里涌出,而他抬起的眸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他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此人明明身中剧毒,却还能有反抗之力。

    姬潭夕一下洞悉了他的心思,故作悠然地笑道,“我的信仰不是天意,而是我自己,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世上有什么绝境,真要是深临绝境,我也确定自己能够绝地逢生。”

    他扬手,细线相继而落,那人的伤口开始扩大,血水更是蔓延了一地。

    “我奉阎君的命令,前来杀死叛徒玉炀,这和你无干系,你不要自寻死路。”

    玉炀往后缩了缩,借以掩饰眸底的异样,“现在找死的人好像是你。”

    姬潭夕一脸面无表情,“我道你为何来投奔我,原来是祸水东引。”

    玉炀若尴尬地笑了笑,“我给你救人,总不能不计回报吧!”

    那人失血过多,匍匐在地,嗤嗤地喘着粗气,但他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挣扎地站了起来,想要给玉炀最后一击,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姬潭夕和玉炀都已经消失无踪了,只留有空气中散不开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他半跪下来,唇角绽放出诡秘的笑色,“可是,接下来才是你噩梦的开始。”

    黑暗未曾退却,灯火瞬息而灭,浓重的墨色如潮水般淹没了甬道,让人心中不自觉萌生出一种沉闷之感。

    姬潭夕封住自己重要的几个穴位,避免毒血攻心。

    看着他惨白的神色,玉炀心生恻然,“你没事吗?”

    姬潭夕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有声音,好像是从最北边传过来的。”

    玉炀知道他急着找人,哪管什么伤不伤的,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姬潭夕带着她往北走去,令人意外的是,最北面是一座地牢,也是古怪,居然在这种甬道里建地牢,这个甬道到底是有多大啊。

    之后,随着他们步伐的加快,整个空间变得越来越大,竟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姬潭夕在灯火通明的地方驻足,他刚刚停下了步伐,就立刻有几个穿着黑斗篷,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守卫,将他们一把拦下,“你们是谁?”

    姬潭夕长袖放下,掩去了伤口处散发出的血腥味,他很镇定地回答道,“我们是原大人派来的,因为最近有一些动作,他就派我们来到处检查一番,看看是否哪里还存在缺漏。”

    玉炀眉心一动,恍然意识到,不久之后就会发生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那些守卫并不是普通的守卫,他们中的每一个,身上都散发着浓重的杀戮气息。

    “各位大人,请放行。”她实在是太引人注目,姬潭夕连忙将她的头摁下,自己也垂下头去,作卑躬屈膝状。

    其中一位守卫横横竖竖,里里外外将他们打量了一遍,却还是半信半疑地说道,“当真如此?你们看起来不太像,而且前几日已经有人来过了。”

    姬潭夕一脸安之若素,对他的怀疑浑然不在意,“我说过了,因为最近动作大的缘故,我们要调整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你们还不信,那么这是原大人给我们的,请不要误了他的事。”

    说完,他拿出了一枚玉佩,恭谨地递到了他的面前,应该是刚才在混乱之际,从原大林身上扯下来的。

    此时玉炀也不得不服,姬潭夕其人可谓鬼谋,竟然连这都算到了。

    见此,另一人已经松懈,立刻就将他们拉了过去,“可以了,你们快跟我过来。”

    “喂,老三,他们身份不明,恐怕……”其中仍旧还有一些警戒心无比重,他们迟迟不放行。

    姬潭夕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于是又说,“我其实是原大人的亲戚,是最近当的职,此前原大人曾有提及到,想要调整一些人的职位,他问过我的意见,但是我因为是新来的,还不认识什么人,故而就将此事搁置了下来,今天倒是终于见到一些新人了。”

    这暗示已经非常明显。

    四周都侍卫都很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们看,唯独那个利益熏心的老三贪婪地望着他们。

    “好了,什么身份不明,能到这里来的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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